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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暖-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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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回来?”

“喂!”我战栗着缩成一团,开始语无伦次,“什么时候欠了那么多个……明明只有一个来着……”

他把我压在书桌上,解开了我的腰带,顺势撤掉了我的外衣。

我紧张地喘气,他的吻落在我的肩膀上,渐渐往下,手还在四处点火。

“王……”我弓起身子,脚本能地缠上他的腰,感受到他身下的炙热。他磨了很久才进来,我的渴望一下子就被他填满了,前所未有地满足。他伏在我的身上,在我的意乱情迷里莽撞地进出,像是一个初历情事的少年。

“暖暖,说你爱我。”他把我抱起来抵在墙上,我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在上下起伏的快感里,呓语般说,“我爱你。”

“我会有很多的孩子。”

“啊?”我停顿了一下,他狠狠地冲进来,“说!”

这么让人难为情的话,我怎么说得出口?我抓着他的肩胛,指甲在他白玉般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划痕,他吸了口气,加快了速度。我最后还是没能抵住他猛烈的攻势,尖叫般地说,“我会给你生很多孩子!求你,停下来!”

他满足地叹了口气,就这样带着我冲入了一片光芒万丈的境地里。我控制不住地颤抖和尖叫,最后和他融为了一体。

我从来都知道这个男人的精力很好,我们从桌子上,墙上,地上一直到榻上,毫不停息地欢爱着,累得我精疲力尽。他却像永远没有餍足的时候般,吮吻着我身上的每一个地方。最后,我在他火热缠绵的吻里睡了过去。

没过几天,赤京来的信使就把霍羽紧急地召了回去。我猜想是因为那夜李悠的决策,让国内起了不小的骚动。

李悠仍然决定去江左。他交代好了府里的大小事务,把炎凉城交给外公,把协助王盈出战交给小东,把王府交给李旦和小陆子,决定带着我去过潇洒的二人世界。外公因此哀怨了很久,一直在叨念着李悠早逝的外婆。

“真的不要紧吗?你是平西大将军,擅离职守……”我看他很熟练地整理东西,显然不是第一次出远门。这个人,肯定在不奉旨的情况下,偷偷周游了全国。我相信他会奉皇命乖乖呆在炎凉,才是有病。

“谁在意呢?这场战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可能还要耗时几年。不过是霍勇牵制我的借口罢了。”他把我的衣服捡起来看,摇头道,“花样太旧了,不要带。去江左我找人给你做新的。”

“王爷,你以为江左是炎凉城吗?你想找人就找得到人做啊。”我不理他,继续放衣服。

“东西太多了,暖暖。”他皱眉。

“凭什么你自己带了一箱子,我连一个包裹都不能带啊?我不去了!”

“好,好。你爱带多少带多少,到时候可别后悔。”他刮我的鼻子,坐在我的旁边,“王妃,我来帮你吧?看看你叠的衣服,啧啧,像一滩泥。”他把我揉得像面团一样的绣布高高举起来,不让我夺,“这是什么?鸟儿?”

“鸟你个鬼啊,花!花看不出来吗!”我瞪他。

他大笑起来,一把抱住我,“乖孩子,不要再做自己力所不及的事情。又不是要靠你的刺绣换钱。男人会负责赚钱养家的。女人负责貌美如花就好了。”

这人,跟我抬杠的时候,怎么汉语水平就比平常高出一大截?成语一句一句的,还懂得这么用。我推他,“跟你这吴下阿蒙,解释不清楚!”

“吴下阿蒙?”他停了一下,“什么意思?吴国的门?”

我愣住,随即“哈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不解地看着我,我趴在他背上,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王爷……那是个人不是门……你果然是吴下阿蒙啊,哈哈哈……”

他揪我的耳朵,“肯定是不好的意思。说。”

“不告诉你,我就不告诉你。”我在床上笑得滚成一团。

“不说?”某人开始发飙了,“王妃,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鉴于以往的惨痛经验,身为胳膊的我,很快投降了,“说,我说!吴下阿蒙嘛……”

我解释完了,某狮子却不悦了,“所以你在嘲笑我?”

“没……没有!”我缩到床角。但结果依然是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天明之后,我深刻反省连小陆子都不带真的好吗?一入狮子窝深似海,从此夜夜不安宁啊。

54

54、小镇 。。。

我们出发去江左的那天,正是蒙塔和诺力的军队交战的第一天。陇西王府忙得人仰马翻,小东和刘浣赶去了呼图城。李悠在众人担忧以及茫然的目光中,让车夫驾马车,驶离了炎凉城。

他靠在软枕上,悠闲地品茶,我的心思却早就飘到战场去了。蒙塔,诺力,那云,巴里坤,阿勒泰。他们都曾经那么鲜活地出现在我的生命里面,如今却要为了各自的国家兵戎相见。而被他们给予厚望的某个人,却带着我出游……我看了李悠一眼,他神采奕奕,轻松愉悦,好像战争跟他毫无关系似地。

“暖暖,你在想什么?”他把手里的书放下来,看向我,“带你出来玩,你好像不是很高兴?”

我挪坐到他身边,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眼睛因为窗外投进的强光而微眯着。

“悠,突厥和龟兹,真的不要紧吗?”我思索了一下,又说,“我担心那云和蒙塔,也担心阿勒泰和诺力,我怕他们……”

他的手指移到我的唇上,轻轻地点住。

“暖暖,我要让这场战打上三五年。所以一开始,我就没有打算阻止。而他们,也不会受到伤害。因为真正想打的,只是那两个国家的王。”

我不解地看着他,他坐了起来,把我抱进怀里,“你若不安心,我给你分析一下当下的局势?好奇宝宝,你总有法子破坏我的兴致。”

“我要听,听了才能安心。”

他点头道,“霍勇怕杀了我,我手中的兵会反他,突厥和龟兹等国会联合起来犯边,所以他一边逼迫我交兵权,一边想法子要除掉这两个国家的威胁。但是如今新皇初登基,根基还没有稳固,本来已经被他们掌控的朝堂,却因为谢太傅和秦奘等人重新出山而生了许多的变数。所以霍勇现在内忧外患,暂时没心力对付我,而是退求其次,任我为平西大将军,亲自处理突厥和龟兹。我若不出兵平乱,他刚好有罪名派兵来剿我们,我若出兵,在他眼里就是我们在自相残杀。目前,突厥和龟兹宿怨未解,若真的和朝廷起了冲突,对我们反而不利。所以,将计就计,突厥和龟兹愿意打,就让他们打,而我出兵帮着他们一起打。当然,他们谁都不会赢。”

“所以,你们打战,是打给霍勇看的?”

“是,但也不全是。我们也是在争取以后的时间。”他没有说全,反而挑开窗上的帘子一角,往外看了看,“暖暖,这一路上你会看到许多在赤京和炎凉所看不到的景象。官吏腐败,民生凋敝。我从来不崇尚战争,但是战争是一场能够荡涤人心的洪水。只有这场洪水冲过去之后,才能万象更新。”

我看他闪烁的双眸若有所思。自己也许真的只是历史的长河中很小的一个部分。这本史书,终究是要由男人们来写。

说是出游,其实每一天,都会有信使送来文书给李悠。

夜里,我忙着铺床铺被的时候,他就会在灯下仔细地看。有时眉头紧锁,有时嘴角含笑,有时则摇头嗟叹。我从他零星的语句里,大概猜出了目前的战事,以及战场上帮倒忙的那几个家伙。

阿勒泰迟迟不与谷浑王正面交锋,编的借口很好,养精蓄锐。后来被谷浑王逼得没办法,就派出十个兵到谷浑王的营前意思意思地溜了一圈。谷浑王也是个粗暴的性子,当即就把那十个兵全拖回营里斩了,还把头颅挂在竹竿上。阿勒泰火了,但也没出战,而是大半夜喊上一伙人把谷浑王的大营给烧了。谷浑王暴跳如雷,刚要举兵强攻城,巴里坤被烟熏得伤了肺,谷浑王紧张得不得了,进攻的事情不得不缓了下来。

那边,诺力和蒙塔打得不可开交,王盈这个好大喜功的,派兵想要把两个人都生擒。彼时二人剩下的兵力的总和刚好够跟王盈干一站,新仇旧恨一起燃烧,两个人决定一致对外,合伙把王盈打了个片甲不留。诺力本来生擒了王盈,蒙塔又偷偷给放了,意图很明显,当下很需要这个人坏事来增加双方合作的机会。

我释然一笑,“你把棋都布好了?甚至是王盈?”

“龟兹和突厥还是有很多人不想打战的,但龟兹王和可汗不明白,所以执意发动战争。我要让他们付出一定的代价来明白,和平共处远比战争来得容易得多。”

我听他这么说,知道他心中已经有数,索性便放下悬在心口的大石,专心我们的江左之旅。

我们每到一个地方,就会换一个马夫,他们都只知道我们是一对友善的夫妻,要到江左去寻亲访友的。马车外的景色不断变换,从广袤的沙漠到最常见的平原,而后,是烟雨江南。

我们终于到达了江左名都,金陵。金陵城的繁华无法赘述,因为我们并没有停下来,而是驶向了金陵辖下的一个小镇。

这里,还不能算是严格意义上的江南。因为它的地理位置处在南北两地的交界,是河口江口,有很好的海港。我从马车上跳下来,踏上青石板,像是走在古老的历史长卷里。远处的小桥,身边的流水,还有临江而立的人家,像是一幅绝美的画卷。

李悠把钱付给车夫,让他去找一处住所,我兴奋地跑上桥头,俯身往碧绿的水里望。桨声,水影,青瓦,白墙,原来,这就是书里写的那般模样。

“我喜欢这里!”我扑过去抱住李悠,拉着他转圈,“我们在这里买屋子住下来好不好?”

他微笑着,肌肤像是贝壳磨就的白。

往来的行人都好奇地看着我们,年轻的姑娘则一直盯着李悠看。

“不许看!”我挡在李悠的前面,一幅护犊的模样。

“暖暖。”李悠叹气,避过众人,揽着我往下走,“眼睛长在别人的身上。”

“你以后出门,必须把脸蒙起来!”

“我拒绝。”

“你必须得听我的!”我把他推进小巷,按在墙上,示威般挥舞着小拳头。

他笑起来,“所以娘子你打算用强?不用麻烦,为夫从了就是了,坚决不抵抗。”他低下头来吻我,我连忙躲开,羞红了脸,“喂……喂!光天化日的!什么夫啊娘子的。没正经!”

他牵起我的手,拉着我往外走,“娘子,我让着你。”

“我才不要你让。”我嘴上死硬,心里却暖暖的。没有身份,没有争斗,我们就是最平常的夫妻。这一声娘子,顷刻之间就涨满了我的心房。

我们在街上闲逛,吃着当地的特色小吃。小镇上,居然有如意宝斋的分号,而且生意特别地好。门面虽不大,但已经排了长队,挤不进人。姑娘们大都一个人来挑首饰,偶尔也有一对对的,但天底下的男人,有几个如李悠般优雅貌美?他们大概是眼红了,分外排挤我们,俨然一副今天我们别想买成的模样。

我挽起袖子就要往里面冲,李悠摆手,“娘子莫急。”然后摘了我手上的鸽血红,堂而皇之地越过人群,进到店里去了。

我正踮脚张望情况,见一个小二模样的人从店里跑出来,“真是对不住了各位,今天小店有事,不做生意了。”

人群立刻吵嚷起来,小二一边躬身赔不是,一边送客人走。待到人散得差不多了,小二往我这边过来,恭敬道,“可是李夫人?”

我点头。

他伸手让道,“夫人请随小的来。”

我跟着小二走进店里,一个掌柜模样的人迎过来,“夫人一路上辛苦了,请随小的到后院用一口清茶。”他把我带到后院,李悠正坐在一口井边喝茶。一棵巨大的榕树把不大的小院都庇护在阴凉之中,我看他两手空空,惊到,“天哪,你不会是把鸽血红当掉了,才能坐在这里吧?”

李悠没说话,倒是站在我身旁的掌柜说,“夫人,瞧您说的。全国的如意宝斋都是大老板的,哪还用当掉鸽血红?坐,您快请坐。”

我张着嘴,木讷地坐到李悠身边,看了看掌柜,又看了看李悠。天哪,他刚才说什么?全国的如意宝斋,全国!我跟霓裳挤破脑袋才能【奇】抢到的首饰,享誉全国【书】的工艺设计,居然是我夫【网】君名下的?!

“傻掉了?”李悠摸了摸我的头。

“你骗我!你居然不告诉我……你……”我气得瞪他,他倒好茶递过来给我,“我都表现得那么明显了,是你自己不细想。”

我琢磨了一下,也对。其实那日在葡萄园,他讲的话就已经透露了几分。试想想,一枚簪子,他居然知道样式,还能见到神秘的大掌柜,除了他是老板以外,还有几种解释?

想明白了后,我顿时又惊又喜,那程度不亚于活生生地掉进了一座金矿。难怪他敢哄抬米价,搞乱盐市,还那么浪费奢侈,这个人是要多有钱啊!

他看向掌柜,公事公办的口气,“老马,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小的前几天收到东大人的飞鸽传书,已经都布置好了。苏记的米,石记的盐,还有万兴钱庄,全部都准备就绪。小的知道这么大的动作,大老板您肯定会亲自来一趟,所以恭候多时了。”

苏记,石记,万兴钱庄?天哪,别怪我一个堂堂的公主大惊小怪。全国第一的米商苏记,江南食盐的第一大户石记,全国钱庄的巨头万兴?!这些,难道也都是李悠的?

李悠说,“就按小东的计划,准时开始行动。你们各地的分号相互帮持,务必让名册上的几个地方官的问题全部闹大。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另外继续探查与霍党有来往的官吏。”

“是,小的这就去准备。”

老马走了以后,我紧紧地抓着李悠的手,半天都说不出话来。以前,我知道谢明岚很有钱,他们家也有家族的生意。但谢家跟我现在所知道的李悠相比,绝对是九牛一毛。这个人只要下一个命令,整个国家的经济都要动上一动。这不是玩笑。

“这,这些……都是你一个人……?”我有点语无伦次。

好在他听懂了,解释道,“当然不是。王父在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经营生意。他的几个妻子的产业,也在她们死了之后,转投到我的名下。当然,这几年也吞并和收购了不少,一些产业也因为精力不足而转让了。”

“你一个人,这么多的生意,忙得过来吗?!”

“所以王府里才有那么多的管事啊。马匹的生意,马房的管事会总理,而珍宝房就会管理全国的如意宝斋。他们都和小东李旦商量着办事,大事情才报给我决断。”他有条不紊地泡茶,每一个步骤都做得优雅而到位。我看着他熟悉而又陌生的轮廓,表情像是天空中飘过的一团团未知形状的云。

原来,我真的不是很了解他。

“暖暖?”他叫我,手中递过来的茶盏飘出清新淡雅的香。他淡淡的一笑,驱走了我心头的雾霭。

我喝着那甘冽的茶,在午后的树荫下,有一种别样的惬意。我是女人,他的女人,别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55

55、造访 。。。

车夫毫不含糊,给我们找了一座独门独院的住处。李悠按例给了他丰厚的赏钱并辞退了他。自己叫人帮忙添置了一些日常的用品。

我在小院里转了两圈,欢快地说,“我们要在这里住下来吗?”

“你这么喜欢辛镇,我们就多住几日。”

我愣住,“辛镇?这里是辛镇?”

李悠点头,“怎么了?”

我想起了辛茹安,这是她的故乡。那日她低头跪在霍羽的面前,宣告了对我的背叛。虽然在理智上,我能原谅她,也许她一家的性命都攥在霍党手里,可是感情上,那是我的安姑姑,从小看着我长大的安姑姑,我不能不怪她。

“暖暖?”李悠走过来,把我拉进怀里,“怎么突然不高兴了?”

我紧紧地抱着他,摇了摇头。他没再追问。

“是这里吧?”门口有人说话,我放开李悠,转身看去。

只见六七个人依次走进门来,看到我和李悠,齐齐跪了下去。一个最为年长的老人匍匐道,“公主,草民一家谢过您的大恩那!”

我疑惑地看着李悠,又看向他们,“我并不认识……”wωw奇Qìsuu書còm网

“草民,是不孝女茹安的爹。”老人伏在地面上说,“他们以我们全家的性命相威胁,小女不得已才做出了背叛皇后和公主的事情来。辛家受皇室大恩,此生没齿难忘。草民这身老骨本没什么,但几个孙儿还年幼,茹安实在是……请公主恕罪啊!”说着,一家人都纷纷磕起头来。

我连忙过去,把他们一一扶了起来,“我知道安姑姑一定是有苦衷的,我不会降罪于她。”

老人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混沌的老目有点湿润,“茹安自小就跟着皇后娘娘,说句不知天高地厚的话,与皇后娘娘情同姐妹,若不是有未了的心愿,她就该随皇后去……”

“辛老爹你不要这么说。安姑姑正当年,万万没有这种道理。”

老人抹了抹泪说,“这处院子,是我们全家的一点心意。公主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出来。请公主千万不要推辞,否则草民全家都不安心。”

这是辛家的房子?我一愣,回头去看李悠,他对我点了点头。

老人身边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出声道,“爷爷,那可是陇西王?”

老人连忙呵斥了一声,“大胆!不得喧哗。”

女孩扁了扁嘴,目光却一直胶着在李悠身上。她发育得很好,身量比我高,前凸后翘的。她看我一眼,没有她爷爷那么恭敬,嘀咕道,“果然如坊间传闻,根本就配不上……”她的声音很小,我听不真切,但也不想跟她计较。她说的是实话,任谁看我和李悠第一眼,都会觉得我配不上他。

李悠本来远远站着,大概是见我这边有些冷场,就走过来和辛老爹一家握手。我趁机狠狠地拧他的背,“这么大的事居然也敢瞒着我。”他握好手之后,低头靠在我耳边说,“娘子,下这么重的手,捏坏了可怎么办?”

我瞪他,他毫不顾忌地亲了我的脸颊一下。那边的几个人都不自在了,辛老爹咳嗽了一声说,“草民不打扰二位休息了。二位的行踪,草民全家都不会说出去的。二位尊驾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下来就是。”

李悠轻松地说,“辛老爹,我信得过你。”

辛老爹带着一家人行礼之后出去,那个女孩子回头看了李悠一眼,突然跑回来,“你,你好,我叫向晚,辛向晚。”

“向晚,你好。”李悠点头。女孩的脸涨得通红,还想再说什么,大概看到我虎视眈眈地盯着她,对李悠匆匆俯身,就跑出去了。

他们走了之后,搬运柜子桌子的人就来了。

我把李悠拖进屋里,一脚踹上了门,“坐下!”

他乖乖地坐下,托着下巴好笑地看着我。

“说,怎么回事?”

“娘子,这次真的是巧合。我受李旦所托,来金陵找人,恰好打听到了辛茹安的家,就派人去拜访了一下。结果正好被辛老爹听出了我们要来,他非要来上门谢罪,还要把家里闲置的一套房子让给我们住。我们刚好没地方住,我也就不推辞了。”

我气鼓鼓地瞪着他,“王爷,你的巧合会不会太多了?那刚刚那个小姑娘呢?”

他扶着额头,“娘子,你不要乱吃醋好不好。我对小女孩不感兴趣。”

“她明显对你有好感!”我拍桌子,拍得砰砰直响。他伸手把我拉进怀里,用唇摩挲着我的唇瓣,“娘子,别人的思想我控制不了。我只对你一个人有意思不就好了?”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手伸进我的衣襟里,磨人地揉捏着。

“我……你……”我的身体听话地起着反应,口里抑制不住地发出呻吟,“停下来,外面有人……悠……”我推他的手,他终于停下来,顺势把我的衣服拉好,“暖暖,除了你,这一生,我都不会再爱别的女人。”

“光不爱不行,还不能看!”

“好,不看。”

我趴在他的肩上喘气,他轻轻地拍我的背。时光安静而温柔。

“悠,为什么是我呢?我一点都不好。”

“这话,你问过谢大人吗?”

“喂!刚刚谁说不要乱吃醋的?我不理你了。”我推他,他把我抱得更紧,“因为你是李画堂,你是暖暖,你是小六,你是葡萄,你是小柚子的娘。”

“谁,谁是小柚子的娘!”

“很快就会是。”他笑起来,摸我的头,像宠爱一只小猫咪,“暖暖,我已经老了。你理解一下我的心情。”

呸,这人,明明就是想当爹想疯了。二十二岁的年轻人,老个鬼啊!

我们在辛镇一呆就呆了一个月。这期间,西北的战争打打停停,可汗和龟兹王满腔热血,无奈手底下的将领并不十分配合,经常有不经意的后院起火的事情。再加上王盈时不时地推波助澜,双方都打得疲惫了。

而金陵这一带,因为江南的水患,粮价暴涨,食盐短缺,并有愈演愈烈的趋势。百姓怨声载道,每天围堵在官员的官邸前。地方官员仍然是路有饿死骨,朱门酒肉臭,很快,各地的暴乱不断,朝廷终于不能再视而不见,着手查办那些官吏。

李悠告诉我,这些官吏大都与霍勇有所联系,他们下马,谢太傅这边就有机会争取安排一些清廉并年轻的官吏。谢太傅,秦奘还有我舅舅王悦在朝中举步维艰,他们每走一步,每行一事,就要花大力气。在这种情况下,为了打开局面,谢太傅又替谢明岚安排了一门亲事,对方家世显赫,可是谢明岚又拒绝了。连门都没给对方开。

我听后摇头,他连公主都拒绝了,也不差这一个郡主。

辛家的小姑娘,总是会借口帮忙家务,隔三差五地来我们的小院。刚开始,我并不喜欢她,没有人会喜欢自己的情敌。后来看到李悠对她一副疏远有礼的态度,我反倒有点同情她了。而且李悠经常不避讳地跟我亲热,闹得小姑娘面红耳赤,夺门而逃,后来也不敢常来了。

这一天,我正在院子里晾衣服,听到有人敲门。

李悠不在家,我有点害怕,就没有应声。门外的人低声说,“公主?公主您在里面吗?”

是小陆子的声音。我连忙过去开门。

小陆子站在门口,黑黑高高的小齐站在他后面,冲我笑。小陆子看了一眼我身后,惊讶地说,“公主,您,您竟然在洗衣服?!”

我连忙说,“嘘,小点声,这里可没有什么公主。衣服都是大婶洗好的,我只负责晒一晒。”我把他们让进来,搬了凳子让他们坐,“你们怎么来了?”

小陆子低声说,“驸马写信回炎凉,说要找一个帮手,李丁就推荐了小齐。而奴才则是来告诉公主一个好消息的。太子妃顺利诞下了一个小皇子!”

“太好了!”我激动地站了起来,“这下霍勇没借口不让他们在一起了!”

“是,皇上已经下旨,等孩子满月,就举行皇后的册封大典。”

我望着天空,伸手拜道,“谢天谢地,父皇母后,一定是你们在天之灵保护他们母子平安。”

小陆子说,“公主,恐怕不是这么简单。”

我愣住,“此话怎讲?”

小陆子斟酌了一下说,“以王家如今的局面,太子妃要做皇后确实是难的。可是如今南方水患严重,王悦大人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筹集了一大笔赈灾款额,直接送到灾民的手中,在民间的声望一下子高了起来。紧着,皇室几位德高望重的宗亲联名上书,说王家为先皇后遗族,又品德高华,太子妃为皇上之发妻,立太子妃为皇后,是众望所归。在这个节骨眼上,太子妃又生下了皇上的长子,不立为后,实在说不过去了。”

以我舅舅王悦的为人,他遇事最多忍气吞声,断不会有这样的谋划。

这个时候,李悠和马掌柜一道回来了。李悠看到小陆子和小齐一点都不意外。他把小齐招到身边,向马掌柜引荐。马掌柜和小齐互相见过礼,小齐很紧张,手一直绞着衣裳。

李悠对马掌柜说,“这孩子肯吃苦,手艺也好,老马,你多帮帮他。你知道我的意思,将来如意宝斋的生意,是打算交给他的。”

马掌柜看小齐的眼光马上不一样了,“是是,大老板,小的定当竭力。”

“王……”小齐张口欲喊,李悠轻轻摇了摇头,小齐就改口,“大老板,谢谢你对小的的栽培,小的一生都不会忘记您的大恩大德!”说着,就跪在了地上,要磕头。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李悠拍了拍小齐的肩膀,轻松道,“说起来,你该谢谢夫人,要不是她,我还不知道你有能耐拜到阿勒泰那个老顽固。”李悠看向我,嘴角有春花般的笑容。几个人都笑盈盈地看向我,我难为情地低下头。这人,哪有夸人这么不带拐弯的?

小陆子来了之后,我顿时轻松了很多,家务事都让他给承担了,我成了一个彻底的闲人。晚上,我向李悠抱怨,李悠笑着说,“也好。手都变粗了。”

“不许嫌弃我。”我靠在他的怀里,“悠,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他低头吻我的鼻子,“怎么这么急着回去?你不是说你喜欢这里?”

“是啊。可是,总觉得在这里没有在炎凉安全踏实。等哪天霍党被推翻了,再来。”

他点头,“还有两件事,办好了就回去……说起来,这其中的一件,让我一点头绪也没有。”

我故意揶揄他,“什么事能让堂堂陇西王伤脑筋?”

他敲我的额头,“坏暖暖……是李旦要我找的那个人。”

“是个怎样的人?”

“说来话长了。李旦年轻的时候,是个落魄的书生,受尽了人们的白眼和欺负。他流落到金陵的时候,曾被一对主仆所救,那女仆精心照顾他,还送了他很多钱,他就是用这些钱去赶考的。但因为那对主仆要赶路,几天后就不告而别。他甚至不知道她们的姓名,只见到那女仆有一个蜡染的香囊。蜡染是金陵一带特有的手工艺,但仅凭这样的线索,要找人谈何容易。”

我靠在李悠的怀里唉声叹气。在人的一生中总会碰到一个人或者一段故事,每每念及的时候,心就会在喧嚣中蓦然静寂。

他笑道,“傻瓜,是李旦没找到人,又不是你没有找到,你这么惋惜做什么?”

“我的人不就在这里吗!”我戳他的胸膛,没好气地说,“就因为你在这里,所以我才替别人惋惜啊。你要是不在这里,我就不是惋惜,而是痛哭流涕了!”

他大笑起来,让我枕着他的手臂,“暖暖,幸好你在这里。填补了我人生本来留下的那个缺憾。‘蓝蓝天空,太阳公公,’我要把这歌传给我的儿子,让他将来唱给自己最心爱的女孩儿听。”

“哼,你儿子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你说在哪儿呢?”他凑过来,我一个激灵,就被他压到身下去了。

56

56、康平 。。。

金陵,曾是诸侯埋金,凝聚王气之城。

李悠拉着我上金陵,并不说为什么。我们在繁华的街头品尝小吃,什么黄桥烧饼,什锦菜包,豆腐涝等等,全是我没吃过的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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