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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仙养成手札-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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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婆脑子里回忆起了不太好的回忆,想到了曾经被天雷支配的恐惧。天雷有大有小,最小的天雷打在身上,那也是疼得慌,麻麻地,有一阵子是不能动弹的。
  那个地方的具体位置孟婆记得不大清了,但是守门的神兽她倒是记得很清楚,她在那人身上可是吃过很多次亏的。
  烛龙……
  那家伙块头大,还喜欢一动不动当个石头,她只需要站在最高处就能看到那大块头了。
  薛实在是觉得最近太刺激了,真的是什么情况都发生了。所以,现在也要和他上演一个死而复生?
  他看着站在面前的江君涸,完好无缺的江君涸,看着他笑的江君涸,这样一个人,明明……不可能会活着的了。莲愫没必要骗他的,如果江君涸没有死,莲愫怎么可能简单放过他?
  “你是谁?”薛咽了口口水,看着站在他面前的江君涸。江君涸朝前走了几步,他反而倒退了几步,退到了倾洹的身后。倾洹也下意识手一伸,挡在了薛的面前。
  “别靠近。”倾洹冷声,菁业剑已然挡在了江君涸的面前。
  江君涸停下了脚步,狐狸眼习惯性地眯了起来:“薛,宋洵……罔缇,这样,还不能证明我的身份?”
  薛拧眉,忽而扯了个笑:“现在知道本殿就是宋洵的人可多了,知道了我是宋洵害怕不知道罔缇的存在?”
  “那……我要如何证明呢?”江君涸笑了很久,而后眸子微微转动,“沈苑呢?他还在地府吧?可还好?”
  “挺好。”薛点点头,“然后呢?”
  江君涸摇摇头,把手伸了出来:“当年,是我母亲救了罔缇,当然……正是因为救了他所以她死了,因为她窥得天机了,在我去救罔缇的时候,我的母亲就那样死去了,甚至抹去了她的存在……”
  薛愣了一下,的确,当年江君涸把罔缇救回魔族之后,重伤的两个人在好不容易痊愈后发现所有人都不知道江君涸母亲的存在了。如果说,知道这件事的人有第三个人的话……薛想,也许只有那个抹去江君涸母亲的人了,那个人只可能是伏羲了。
  “你还活着?”薛看着江君涸,依旧还是站在倾洹的后面,“死而复生?”
  江君涸摇头:“我死了,这是真的,至于为什么我还活过来了……也许你们要问问那一位了,那位九天之上的人。”
  “帝止?他救了你?为什么?”薛拧眉,他并不认为帝止会无条件地救江君涸,没理由的。而且,他又是如何得知江君涸被杀?
  “我在想啊……”江君涸叹了一口气,“他可能是想借我们的手吧。”
  “伏羲杀了你?”薛试探地问了一下。
  江君涸点点头。
  “……借我们的手去攻击伏羲?”倾洹开口,声音清冷,“真天真,他的怨念一天比一天增加,他做不到的事情,让我们来?”
  “看来还是因为九千年前的事情了。”江君涸点点头,“我的生命是有限的……”他指了指自己的右胸口,那里心脏地跳动异于常人,“他只给我三个月的时间。”
  薛咬牙:“其实,也根本不用这么做……何苦呢?”他看着江君涸,然后垂下眸子。
  江君涸的死而复生他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喜悦的心情,反而觉得很复杂,觉得很残忍。
  为了一己之私,把别人的人生当做木偶,折腾来折腾去,谁也不愿意的。
  倾洹皱了皱眉头:“帝辛的消失与帝辛的回归,也许和帝止有关。”迄今为止,帝辛的出现少之又少,他们与帝辛的碰面只有那唯一一次,甚至只能说是被强制见面的。
  改头换面的帝辛,熟知一切的帝辛,与莲愫联手的帝辛,这个人实在是太诡异了。他没有理由相信,一个消失了那么多年的人忽然就这么出现了,没有人觉得奇怪?
  “虽然觉得这个猜测很大胆……”薛点点头,“我在想,会不会从缠绿的出现开始,就一直是帝止的策划。火烧空桑山,血洗魔族,如果这一切都是帝止,那可真是不简单。”
  江君涸点点头:“帝止是如何的人,其实光凭我们猜测根本看不出来。但是,我觉得我们并没有错,所有的猜测……再加上,我觉得黛梓的所有信息,那本史册的出现,恐怕也不简单。”
  “能轻而易举地在魔族里杀人,那也就能轻而易举换本书,那并没有稀奇的。”薛沉思,“现在,我觉得,如果我们的猜测是对的,那一切的事情似乎都连贯起来了。”
  倾洹摇头:“恐怕,不会放过我们的,伏羲不会,帝止帝辛他们也不会。”
  “走一步看一步吧。”薛叹了口气,现在的状况已经不算模糊了,所有有权有势的人都不愿意他们活着,他和倾洹就如此天理不容?
  毕抱着净瓶,走在蛮荒之地的土地上,一颗心恐慌地很。不过走了几里路,他就看到了方才对他示意的人——伏羲。
  “来了?”伏羲坐在椅子上,两条腿翘着二郎腿,双手交叉放在腿上,周围本是空荡荡一片的自从毕踏进去以来,平地而生了一栋房子,大宅院的那种,毕与伏羲之间,只隔着一院莲花池。
  “我有事求你。”毕直截了当,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你求人的态度是这样的?”伏羲笑,即便是活了几万年的人,他的这张脸却并没有那种饱经风霜的模样,反而是怪年轻的模样,看着比毕都要年轻上一些。
  毕二话不说,跪了下来,两膝跪地,他把净瓶放在了一边,而后头狠狠磕在了地上:“这是我的诚意。”然后,又连磕三下,每一下都‘咚’的一下,声音闯入耳膜之中,嗡嗡作响。
  伏羲摆摆手,浅笑,一张白净的脸显得十分苍白,病态的白:“几个响头而已,多的是人磕给我。”
  “那你想如何?”毕抬头,额头上已然红了一小块。
  “你的一颗心。”伏羲伸手,指向毕的右胸口,“这颗心恐怕很是赤诚吧?怎么样,一颗心换一条命。”
  毕挑眉,半响,忽而笑:“你也想救人?黛梓?”
  伏羲耸肩,毫不掩饰:“看来你调查得也很多。怎么样?你肯与不肯?”
  “好。”毕点头。
  不过一颗心而已,缠绿能好好活着一切都好。没有心,他也能活着,谁让他……早就死了?没了心也罢,起码也不会难过了。
  “很好。”伏羲站起身,宽大的袖子扬起,毕连带着净瓶一同消失了。
  这个世上,谁不是无时无刻都在寻找着与自己相生的人?每一个人都渴望得到所谓的爱情,即便是伏羲,也是如此。


第一百五十四章 :救赎淡泊,拯救自私(3)
  三个月的时间并不算是很长,江君涸躺在躺椅里,大冬天的在晒太阳实在很是享受。他琢磨着,剩下的时间里他还要去做一些什么。例如,去每一个地方逛一圈;例如,吃遍所有的没事……有很多很多的事情可以去做,但他暂时还没有决定要去做一些什么。
  薛刚出门就碰到了在院子里晒太阳的江君涸,顿了一下脚步,又扭头回了关着游羽的屋子。倾洹正在整理资料,听到了门的响动声,抬头看到了关门的薛。
  “不是去打水洗漱?”倾洹捏着书,微微挑眉,“怎么,还想和我一起?”
  “江君涸,在院子里。”薛走路晃悠了一下,说话都是难得的轻声细语。他晃晃悠悠地走到倾洹的身边,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他已经死了,却还被强制留在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这样的事情更加残忍?”
  把书放在了桌子上,倾洹伸手把一边椅子上的薛拉了过来,拉到自己身边,然后双手环住薛的腰,头搁在了薛右胸口:“那你想过没有,你其实也已经死了,然而你还活着。”
  “这不一样。”薛摇摇头,“我的心脏还在跳动着,除了体温之外,我一切都很正常。”
  “其实他也是,一切都很正常,就连体温也一样。”倾洹额头抵着薛的胸口,微微叹了一口气,“你要知道,江君涸现在不过是知道了自己的死期,其他有什么不一样呢?”
  薛愣了一下,点点头。
  “你害怕死亡吗?”倾洹仰头,仰视着薛。
  薛垂下眸子,本还瘦弱的他在这样的视角下,却让倾洹看到了他的双下巴,一时之间,倾洹有些想笑。他伸手挠了挠薛的下巴,唇角带着浅笑,眉眼弯弯的,温睦极了。
  “可我已经死了。”薛抿抿唇,他下意识在逃避这个问题,死不死他并没有想过,是否惧怕?七千年前,当他还只是温至殊的时候,当他一无所有的时候,他渴望死亡,希望自己越来越接近死亡。后来,当他死了之后,当他成为了地府十殿之后,当他知道地府十殿从此不得喜欢任何人的时候,他忽然就后悔了。他不想死了,他害怕了。
  倾洹笑容僵在了脸上,他曾以为薛并不会害怕死亡,甚至是愿意和自己一起魂飞魄散的。现在看来,也许并不是那么一回事,也许只是他自作多情了。
  “薛,我会和你一起的,一直一直。”倾洹抓住了薛的手,圆润的指甲落到了薛的手背上,用了狠劲,十分疼,“相信我。”
  “我知道。”薛点点头,他伸出空着的那一只手抱住倾洹的脑袋,弯腰,把自己的下巴搁在了倾洹的头上,“倾洹,我从来都……相信着。”
  两人说话的时候,被捆仙锁困住的游羽也已经醒了,身体状况一切都很好,甚至如果可以的话,她可以四处蹦跶了。
  游羽醒来的动静很大,一醒来却发现自己被捆绑住了,并且并没有如意料之中的那样死去,她觉得很绝望,很痛苦。
  “为什么!”她尖叫着,脸上的表情十分狰狞。
  倾洹身子一僵,和薛对视一眼,两人纷纷走到了游羽的床边。
  游羽脸上落满了眼泪,她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捆仙锁:“为什么?为什么要救我?你们难道不恨我吗?是我杀了缠绿,杀了我啊!”她尖叫着,到最后却变成了哀求,“求求你们,杀了我吧……”
  “你做梦……”薛冷笑,他把自己的白靳剑抽了出来,插在了游羽身边,“你知道吗?这是最好的惩罚,你杀了缠绿,我们就救你,让你好好活着。”
  游羽摇头,发髻乱了,头发贴在了自己的脸上,很是凌乱的模样:“不,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谁给你的捩骨刀?”倾洹并没有想和她多做纠缠,直奔主题,“谁让你杀了缠绿?是谁?”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游羽脸上都是眼泪,晶莹剔透的,再美的模样都变得狰狞起来,“我不认识他……”
  薛拧眉:“什么模样?”
  “一身白色的长衫……我不认识他,真的,我从未见过他……”游羽双手挣扎着,但是被困住了,越挣扎越难受,“他说……是缠绿灭了我们全族,我不想的。”
  “他?男的女的?”倾洹皱眉,信息量太少,他根本不能做出任何判断。
  “女的,她的额间还有菱形标志……”游羽忽然安静了下来,两眼空洞,唇角忽然扬起,笑了起来,“就是她,是她……可我不想啊,缠绿……我那么喜欢他。”
  描述很具体,倾洹和薛一下子就能猜出来——莲愫。
  莲愫为什么要驱使游羽杀缠绿?究竟是为了什么?如果说当初是莲愫放了缠绿出来,那莲愫肯定不是无私奉献做一场好事,那么肯定会和缠绿之间打成什么协议。
  薛拧眉,他想,如果说屠空桑山是第一件事,那对魔族下杀手就是第二件事……可是后来缠绿和他们走在了一起,那就没有再去做莲愫要求他做得事情。那么,他可不可以认为是两个人谈崩了,于是,莲愫这才痛下杀手?
  所以,即便是莲愫想到自己会有死得这样一天,却还是带走了缠绿?
  “所以,是互相残杀吗?”薛叹了口气,去看倾洹,明显倾洹也想到了这一层。
  “所有的协议,当有一方的利益受到伤害了之后,那么,两个人就不会有任何信任。”倾洹点点头。
  薛转了眸子去看躺在床上的游羽,她明显精神上面受到了刺激,如果不是被捆仙锁绑住了,薛想,她一定会自杀的,毫不犹豫。
  所有的因果,但凡你有胆去种下这样的因就必须承受自己行为带来的后果。
  毕醒过来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去看缠绿。但是,当他找遍四周都没有找到缠绿的时候,他第一反应就是伏羲欺骗了他。
  “为什么?!”毕跳下床,脸上满是惊慌,“伏羲!伏羲你出来,为什么?你骗我?!”
  “并没有。”伏羲推开门,手里头还拿着净瓶,装着缠绿魂魄的净瓶,“只是我还什么都没有做。”
  毕上前一把夺过净瓶,脸上带着防备:“什么意思?”
  “你的心,我还没拿走。”伏羲摇摇头,“缠绿的复活是需要时间的。你躺下……”伏羲指着床榻,“躺下来,睡一觉。”
  “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骗我?”毕有些不太愿意松开自己的手。
  “你睡了这么些许时光,我都没有取走你的心脏,还不能让你相信我?”伏羲笑,而后双手一张,面前出现了一把古琴,“这是伏羲琴,起死回生的关键。”
  半信半疑之间,毕还是决定放下戒备。他重新躺回床上,然后把净瓶放在了床边,闭上眼睛。
  浓厚的檀香味窜入他的鼻子里,那是龙涎香的味道。
  这一觉,毕睡得很死,当他醒来的时候,缠绿已然复活了。
  他嘴唇颤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明显小了一圈的缠绿,那一头到脚踝的绿色长发才到腰间,发尾处拿着一根黑色的丝带给绑了起来,制止头发随风四扬。
  “缠绿……”毕张了张嘴,脸上带上了一股欣喜。他想,即便缠绿变成了少年时光的模样,那也是复活了。
  “他不认识你了。”伏羲的声音传入毕的耳边,凉凉的,让人觉得心底一阵凄凉的感觉,“伏羲琴能让人死而复活却会挖去他的记忆,他不记得你了。”
  毕抬眼,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伏羲。只见伏羲招了招手,缠绿就走了过去,抱住了伏羲的腰,笑得很是开心。
  “忘尘,出去吧,练练功法,回头我来检查。”伏羲笑得很是温柔,但是瞳孔之中根本就没有什么笑意。
  缠绿点点头:“好的。”一个转眼,已然不见了。
  毕张了张嘴,伸手想要去拦住缠绿,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做。
  “他,现在叫忘尘?”毕声音低沉,带上了凄哀的情绪,“是……故意的吗?”
  “是的。”伏羲点点头,“你要知道,他死而复生已然不简单,何苦还要让他同过往缠上关系?”
  毕知道伏羲的话句句在理,却又觉得十分不甘心。
  “不甘心吗?”伏羲笑了出来,这次是真的笑了,只是是带着嘲讽,“有什么可以不甘心的?你们本就陌路,不过因缘巧合,若非因缘际会,你们这辈子都不会有什么关系的。”
  “我知道。”毕扯了个笑,十分之……凄凉。
  伏羲转身,出了门,手搭上门把:“睡一觉吧,醒来你就会离开这里,回到你的地府。”
  于是,这才刚刚醒来没多久的毕再一次入睡了,梦里他见到了年幼时的缠绿,年少轻狂却是那般意气风发。他想,为什么那个时候他没有爱上缠绿?为什么那个时候,他不能死缠烂打……为什么,他不能好好地和缠绿说上一句“我喜欢你”?
  是的,伏羲说得没错,他醒了,然后回到了地府,回到了他的六殿。
  送走毕,伏羲这才灭了龙涎香。
  龙涎香,给予人美梦的一种香,点燃之后借助伏羲琴自会创造一个美梦,一个做梦者毕生都想要的美梦。


第一百五十五章 :救赎淡泊,拯救自私(4)
  伏羲看着手里头鲜红滚烫的心脏,还在跳动着的心脏,那般赤诚,怎么看怎么喜欢。他伸手一挥,所谓的大宅子所谓的床一下子都没了,就连跑到院子里练功的忘尘……也不见了。
  龙涎香一灭,所有的美梦都该断掉了。
  伏羲想,他这不算是欺骗吧?毕竟,徒留一缕魂魄怎么可能起死回生?是的,就算他是神,是活了几万年的神,但是如果只剩下一缕魂魄只靠那仅仅留下来的魂魄怎么可能做到复活?如果能做到,当年他就复活黛梓了,何苦这么多年轮番给黛梓换心脏来保持她的身体的鲜嫩?又怎么会,只给缠绿复活呢?
  所谓的起死回生之术,所谓的能靠着一缕魂魄复活一个人……他扯了个笑,不过自欺欺人欺骗旁人罢了。
  还留在森林外头的司命此刻躲在孟婆的结界里,一点一点呼吸着,汲取着生命带给他的希望。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他猛地睁开眼睛,看着森林深处,忽而笑了出来,笑得悲凉。
  什么记忆之中的术法?呵呵,那他娘的都是错乱的记忆,他娘的都是编造出来的。伏羲当真是狠毒,捏造了这样一个所谓的记忆给他,原来……只是为了欺骗一颗心脏?
  司命伸手捂住胸口,原来他的心脏还不行吗?强行拿走他的心脏,说什么需要这颗心脏……还说什么,拿走心脏他就什么都不会做了。这就是什么都不做?
  他忽然觉得这样的世界与他来说当真是十分的悲哀,很多事情往往只是想得天真,自以为是的帮助了自己想帮的人,却没想到,自己所做的只是无所谓的事情。
  原来,他什么都做不到。
  孟婆走路走到一半,脑子里的记忆忽然明朗了一下,一瞬间的事情,她咬牙切齿。
  欺骗人嘴好的方法就是连自己都骗了,是的,她自己都相信了,于是所有人都相信了。
  她在想,那司命呢?他是不是也是被自己的记忆欺骗了?还是说,其实他一直都知道,只是什么都没说?或者说,其实所谓的同阵阵营的同伴,只是自以为是的相信?
  伏羲这一场dubo可真是大,为了什么?
  她越发相信,也许当她找到伏羲一直保护着的那个地方,也许她就可以知道了。
  大概是误打误撞吧,也许真的是运气太好了,孟婆怎么也没想到,她没先找到烛龙,却遇到了一袭青衫的伏羲。
  伏羲还是和九千年前一模一样,那双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睛也是一模一样,完全没有变。
  孟婆肩膀抖了一下,她觉得有些害怕,对于伏羲的恐惧感那是来自心底深处的恐惧,根本是不能改变的。
  “想看就跟来。”伏羲的声音,清凉凉的,传入到了一直跟在伏羲身后的孟婆耳朵里,“别偷偷摸摸,想知道的话我也可以告诉你,毕竟……你与我之间,父女之间,能有什么秘密。”
  “假惺惺……”她嗤笑了一声,而后脖子一紧,后背更是一疼。
  “这不是你对父亲该有的态度。”伏羲声音依旧是沁凉的,听着都让人有一种恐惧感。
  孟婆闭上了嘴,倒不是她愿意闭上,而是她被伏羲给施了禁言术,根本就说不了话了。
  不说话是她心不甘情不愿,但是跟上去倒是她一直想要做的事情。
  “有些事情本来就没打算告诉你。”伏羲自言自语地走在前头,“你的出生完全是意料之外,久目……这个名字你知道有什么意义吗?”
  孟婆拧眉:“……”她想说话,想和伏羲搭两句话,是的,她十分想说话。
  “你的名字是为了让你好好活着,能够活得久一点。”伏羲继续自言自语,完全没想过要让孟婆开口说话,“但是你从来不珍惜我留给你的命,那么多次了……你一次又一次禁足我的领地,何苦?”
  “其实吧,你根本不是我的一缕魂魄。”伏羲忽然顿住了脚步,然后伸手一挥,一阵‘吱呀’声传来,无形的门被打开了,“如若是我的一缕魂魄,你就不该是这个模样。”
  孟婆愣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她听不大懂?
  “你应该要知道的,帝止帝辛是我的儿子,也不是我愿意他们出生的。”伏羲扯了个笑,回头,看了一眼孟婆,然后指着正在打瞌睡的巨型怪物,“你认识的,烛龙。”
  孟婆点点头,她现在有些摸不准伏羲的态度,她甚至觉得很可怕。
  经过烛龙的时候,孟婆下意识往伏羲旁边躲了一下,然后见烛龙没什么反应,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是一个大山洞,是经年已久的溶洞,走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一座水晶棺材忽然出现在了孟婆的眼前,棺材里头躺了一个人,艳红色的轻纱和孟婆身上的衣服很像。
  “很像吧?”伏羲浅笑,“你来……”他朝着孟婆招招手,“还有更像的。”
  孟婆愣了一下,而后停顿住了自己的脚步,不太愿意走过去。从心底深处,她直觉觉得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肯定会有恐怖的事情。她摇摇头,抿着唇,一双眼睛直勾勾看着伏羲。
  伏羲笑了出来,眉眼弯弯的,和睦极了。
  “怕了?”伏羲手轻轻一挥,宽大的袖子掠过孟婆的眼前,不过是一个瞬间的事情,孟婆已然来到了伏羲的面前,站在了水晶棺的面前。
  不能看,不可以看!
  孟婆不断暗示自己,生怕自己一个好奇就垂下头去看了。
  “久目,你怕什么?”伏羲手爬上孟婆的脸,冰凉的手,即便是手掌那也是冰凉的。他捏住孟婆的下巴,轻轻地扭着孟婆的头转向了水晶棺。
  只一眼,孟婆惊慌到推开了伏羲的手,整个人倒退两步,跌坐在地。
  不可能的……
  孟婆的嘴唇发白,浑身都在瑟瑟发抖。
  这个世上怎么可能会有人长得如此像她?不可能的。帝止和帝辛那是因为是双胞胎因而长得相像,为什么还会有人和她一模一样?难道这个世上还有第二个她?
  她下意识地去看伏羲,伏羲咂咂嘴,摇头:“她啊……是你的母亲,名叫……黛梓。”
  黛梓?魔族初代?怎么可能?!
  “不……”孟婆张嘴矢口否认,她极力地想喊出来,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不会的,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不,这不是巧,这是荒诞,荒诞可笑至极!
  “当年,她因为非要生下你,才会失去生命……”伏羲弯腰,伸手摸着黛梓的脸,同样是冰冷的温度,伏羲那是体温低,而黛梓却是僵硬地冰冷,“是你,害死了你的母亲。”
  孟婆咬住下唇,肩膀瑟缩着,脑子里似乎有那么一些记忆,年幼时伏羲对她的鞭笞。
  她猛地抬头,忽而笑了出来,带着嘲讽。
  伏羲瞥了她一眼,而后手指微动,解了禁言术。
  “是你。”孟婆手指着伏羲,“当年,如果你若是和女娲情投意合何苦招惹我的母亲?当年,你若是不招惹我的母亲何来惹来女娲的嫉妒?当年,你若恪守最后的底线……何苦会有我?伏羲啊伏羲,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你为什么一点都不心虚?!”
  伏羲摇摇头:“久目,你可真天真。我让你说话不是想听这些……”他手掌摊开,一颗鲜活的心脏出现在了他的掌心,“这是毕的心脏,怎么样,很不错吧?”
  “你……”孟婆额头的青筋跳动了一下,眼前这个人恐怕早已经不太正常了,从任何角度来说。
  “我知道,缠绿和他之间的关系。”伏羲小心翼翼地捧着心脏,然后缓缓放到黛梓的右胸口,想要把心脏塞进去,“于是略微使了一些手段,没想到,居然这么简单。世间啊,终究还是‘情’之一字害人。”
  孟婆牙齿咬得嘎嘣响:“伏羲,你救不活黛梓的,你救不活的!”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起死回生之术,怎么可能救得活?
  “无所谓。”伏羲摇摇头,“只要,我还能看到她,一切都无所谓了。”
  “……”孟婆吸了一下鼻子,关于黛梓是她的母亲这件事,她从头到尾都没有缓过劲来,后又琢磨了一下前段时日每每提及黛梓,薛都是一副避之莫讳的模样,大抵也是明白了一些了。
  她忽而想起来很久之前的事情,张嘴询问:“缠绿……不,我是说,莲愫同你有什么关系?”
  “她?”伏羲嗤笑一声,“不过是个傀儡罢了,于我而言,无足挂齿。”
  “你放缠绿出来是为了什么?”孟婆实在想不通,伏羲对缠绿一丝一毫的挂念愧疚都没有,为什么会大费周章把缠绿放出来?
  “放出来?呵,这是莲愫自己的事情,想知道就问她。”伏羲冷笑,看到黛梓的起色明显好了很多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都温和起来了,“我不过是给了她生命而已,她的一切,都与我无关。”
  孟婆愣了一下,伏羲明显是那种没必要说谎的人,那……是谁指使莲愫?是帝辛?帝辛放出缠绿为了什么?帝辛和莲愫之间,又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
  本以为事情会一下子明朗起来,谁知道,不过只是个拐弯,一下子又进入了死角。
  回到地府的毕有些惶恐,总觉得自己在外面经历的一切是一场梦,再一次遇到缠绿,与缠绿交缠不休……这一切一切都是一场梦。等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发现里面什么都没了,这才恍然,原来一切都不是梦,都是真实的。
  原来,缠绿真的成了忘尘。
  毕想,就算缠绿不再是缠绿了变成了忘尘那也是好的,就算他与他再不相见那也很好,就算他没了心脏那也无所谓。
  他与他,本就陌路,何苦强求纠葛?
  但他不知道的是,这个世界上已然没了缠绿便不再会有忘尘,甚至连最后的一丝魂魄也消散于天地之间。所谓的忘尘,不过是他的一场梦。他只是,忘记尘嚣了。
  于是,即便是一场梦,还是此般萧条。


第一百五十六章 :救赎淡泊,拯救自私(5)
  距离孟婆他们离开已经三日之久,这期间又下了一天的雪,白茫茫的,放眼望去让人觉得异常地寒冷。
  像是薛他们是根本感觉不到寒冷的,但是却还是换上了厚重的衣服。自以为活在人间,就该是个人,就该和一般人一样了。
  “何必?”江君涸看着把自己裹得胖了一圈的薛有些想笑,忍着忍着还是笑了出来,“还以为自己是宋洵?”
  “宋洵哪里不好?”薛手里头变出一束梅花,艳红色的梅花贴在他的侧脸上,衬得他越发白皙,“可以随意任性,反正惹出滔天大祸也不过是一死而已。”
  江君涸挑眉,笑:“薛不可以吗?即便你是十殿阎王,你以为你至今为止做的事情是该一个阎王做得事情吗?”
  的确,自从他当上十殿之后,他就从未想过要好好做一个阎王。起初呢,整天困扰着倾洹是否还喜欢自己,自己该如何讨好倾洹,想尽办法要和倾洹多加捻。后来呢,虽然整件事情都是倾洹一手策划的,但也总该是他无意之间的配合,胡闹地换脸,胡闹地夺自己的命格簿,胡闹地硬要参与倾洹的三世,地府十殿到底是个什么模样,他至今都不太清楚。现在呢……
  他扭头看了看在屋里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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