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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仙养成手札-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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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现在想查了?”缠绿虽说唇上带着笑,眼睛里却是带着寒冰,带着责备,“九千年前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查一查?你怎么不说维护我?你怎么不说来问一问我?”
帝止拧眉:“那个时候,大家都不好过。”
“是啊,我为了你和久目两个人连魂飞魄散都不怕,你俩却联合把我骗了。怎么着?骗我很有趣?还是说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一个蠢货?”缠绿手缠上帝止的脖子,用了很大的劲,“帝止,你虚伪地过了一辈子到最后束缚在了这天帝的位置上,还把久目给抛弃了,你真的不后悔吗?你真的心甘情愿这样?”
帝止的脸憋得通红,缠绿这一番说辞更是让他觉着心里头憋得慌。他伸手扣住缠绿的手腕,眼神凛然:“如然你说的,我很后悔我也并不心甘情愿。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你有办法保久目平安吗?”
“那你问过久目是怎么想的吗?你有问过她,她是否愿意接受现在的结局吗?”缠绿手背上青筋直跳,“帝止,你就是这样自以为是吗?”
“自以为是?你觉得久目不自以为是?你觉得你自己不自以为是?你们谁不是一个个自以为是?”帝止扯下缠绿的手,眉眼之间尽显怒意,“缠绿,当年的事是一步错步步错,怪只怪大家都是自以为是。”
缠绿想开口辩驳,但是转念一想,当年的事都过去了,谁也说不了谁,再多说也不过是白口辩驳。
“你见到他了吗?还好吗?”帝止叹了一口气,“算了,我会亲自去见他的。”
“空桑山已然没了,魔族也不会留太久。”缠绿伸手,“把绿矣给我,帝止,你如果要出手要尽早。”
“在莲花池底……你觉得,你拿得到吗?”帝止挑眉,和平日里那副严肃的模样倒不是很符合。
缠绿抽了一下嘴角:“你还真是会挑地方。”他练得是至阳的功法,当年伏羲把他所在莲花池底就是为了镇压他的法术。他万万没想到,帝止居然把他的剑给丢在了莲花池底,真是心狠。
“对你,我还是谨慎一些得好。”帝止笑眯眯的,他当年把绿矣丢到莲花池底是为了陪陪缠绿。但他没想到的是,缠绿居然会出来。他更没想到,缠绿出来的时候没把绿矣带出来。
正巧,拿绿矣正好可以拖一段时间,让缠绿分身乏术。
“阴险。”缠绿恶狠狠撂下这话人就消失了。
帝止笑着笑着就没了表情,这不是一个玩笑,也不是从前他和缠绿之间的一个小的恶作剧。这事儿如果让伏羲知道了,也就不是什么几道天雷的事情了。
倾洹身体好了不少,只是身上的鞭痕倒没有消失。薛琢磨着要不要弄个玉肌粉之类的,给倾洹好好拾辍拾辍一番。倾洹听了伸手敲了一下薛的脑袋,脸上带着笑。
最近,毕觉着自己的眼睛越发地疼,特别是看到倾洹和薛。司命表示,他和毕有着相同的感受。
“我觉得,我不能再这样看着这两个人了。”毕觉得十分痛苦,“我回一趟地府,说不定孟婆能知道帝辛在哪里,又或者我还能和她讨论讨论。这俩人……”他摇摇头,说走就走,脚步匆匆,没有停顿。
司命张了张嘴,没喊住毕。哇,从前他还有一个人和他一起遭受这两人的伤害他还不会觉得孤单,如今……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他扭头看了看正在做扇子的江君涸,那人跟个世外高人一样,好像什么都看不到。
很好,他觉着很委屈。
毕果真是一路往地府赶一刻也不敢耽搁,生怕被薛给揪回去,再经历这几天的痛苦。
忽然,一抹绿色从他的眼前晃过。
缠绿!
于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躲起来人就昏了过去。昏过去的前一秒,他甚至觉得自己看到了缠绿那张笑脸。
当真是流年不利!
薛见毕走了,也没多说什么,捏了一块糕点在手里,笑嘻嘻:“江君涸,你扇子还没做好?”
“慢工出细活,想来十殿不懂这个道理?”江君涸眼皮子都不掀一下,说个话还夹枪带刺的。
薛也不恼,把自个儿的腿架到正在看书的倾洹的腿上,像个财大气粗的大老爷一样:“是啊,我一个粗人哪里懂得江大族长的想法?是不?倾洹。”
倾洹瞅了他一眼,伸手把薛的腿推了下去,而后翻了一页书:“薛,吃太多不运动会积食,过会儿又该喊肚子疼了。”
即便是不去看,江君涸都觉着那两人刺眼得很:“你们两个是来度假的吗?不查事情还整日里这么悠闲?”
“倾洹受了伤啊,你怎么如此厚脸皮指使一个病人做事?”薛直起身子,两条修长的腿并了起来,挑衅地看着江君涸,“如此厚颜无耻,你居然做得如此熟练!”
“……”江君涸的小刀刺到了自己的手,破了一个口子,“那你呢?十殿总该没有哪里受伤吧?”
薛表示很震惊:“倾洹舍不得啊!”
“真……”真不要脸!江君涸扔了小刀,起身,把一众工具给搬了起来往自己屋子里搬,经过司命的身边的时候还用同情的表情看了一眼司命,真同情。
司命捂脸,他不太想接受这样的眼神。
“心理承受能力真低。”薛嘎嘣地咬着干果,想了又想,开口,“司命,这段时间魔族没死人吧?”
“没有。”司命的脸色立马正经了起来,“这段时间,就是连一些风吹草动都没有。”
倾洹怔了一下,放下手里的书,抬眼看了看司命:“查得怎么样了?你这段时间去查东西了吧?”
“查了一下,放缠绿的可能不是帝辛,但绝对和帝辛有关,只是现在还没有证据。”司命也不知道这事儿到底该从哪里查,“我查看了很多关于当年帝辛消失的文件,但是都寥寥无几,只有几句话。什么消失的原因去了什么地方都没有记载,真的是查无可查。”
倾洹点点头:“看来这事儿对于当年的人是个秘密,就连孟婆都没有详细说,估计她知道的都很不清楚。”
“的确,她当时和我说的时候也只是说了一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见了’。”薛点点头,想了一下,“我挺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变成那样?不是说那四个人关系匪浅?”
“大抵是,情爱关系。”倾洹眯着眼睛看着司命,司命心虚,眼睛四处乱看反正不关他的事,这是别人自己猜出来的,“还有一点,可能和天帝的位置有关吧。”
“地位和女人?”薛挑眉,“没想到孟婆那个残暴的女人居然如此抢手,啧啧。”
倾洹耸肩:“你可知,天上有一位南衍帝君,当年也在里头搀合了一脚。”
薛做出一副惊恐的表情:“太不可思议了,我觉得那个时代是一个超乎我想象的时代,居然会喜欢孟婆那样残暴的女人。要我说,合该是莲……额咳咳。”他猛地咳嗽两声,及时收住了自己的话头。
“莲什么?”倾洹斜眼,唇角带着笑,“怎么不说了?”
“没什么,我话多。”薛干笑,捏了块糕点塞住自己的嘴,吃总该堵住自己的嘴的。
司命偷笑,哈,说漏嘴了呗?
“魔族算是安定了,回头我们……”倾洹唇角带着笑话刚提起一半,院子里忽然从天空降了一个人。
那人一身深绿色的丝绸长袍,一头的青丝随风而扬。
“倾洹……”那人唇角含笑,说话轻声细语,带着无尽的温柔之意。
薛猛地从躺椅里弹跳了起来,瞳孔无限放大,有些震惊地把眼光投到了那人的身上。
“怎,怎么,可能……”司命倒退一步,只感觉浑身的血液倒流一下子冲到了自己的脑子里。
一个不可能出现的人,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出现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缄默不语,脉脉誓言(1)
毕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处在一个自己从来没见过的地方,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然后,脸一黑:“缠绿!”
正在外头倒弄东西的缠绿乍一听到有人喊他,估摸着是那人醒了,挑眉进了屋子里头:“醒了?”
“你干什么又截我?”毕内心真的是万分崩溃,“突如其来,我承受不起的啊!”
缠绿挑眉,坐在了毕的床前,伸手拍了拍毕因为睡觉不老实翘起来额头发:“自然是有事儿相求的。”
“求人是你这态度?”一听缠绿有事要求他,整个人都觉得自己有身份起来了,顿时底气也足了起来。
缠绿笑,另一只手掐住毕的下巴,把毕的嘴都给挤在了一起:“态度不好?”
“……好。”毕觉着自己就是一个没有骨气的人,面对恶势力很快就软了自己的脊梁骨。
缠绿也没有多说什么,把毕的脸扭到一边,去瞧毕的脖子。果然……他伸手蹭了蹭毕耳朵后面的那一部分的脖子,又揉了揉:“烫伤?我烫的呗?”
毕脖子一梗,整个人僵硬得很,手颤颤巍巍的想去挥掉缠绿揉他脖子的手,却动弹不了。
“我记得,当时……”缠绿的脸越靠越近,整张脸快贴到毕的脖子上了,他的唇碰了碰那一块烫伤的地方,温热的舌头舔着那一块儿地,“我起初没想起来,前几日忽然想起来了,没想到居然留了疤。”
毕眼皮跳了一会儿,而后干笑:“许久之前的事情了,哪里还记得这个,倒是劳您费心了。”
这个疤都是几千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谁不是少年轻狂?但是毕那个时候吧刚成为阎王,整个人规规矩矩万事小心,谁也惹不起就准备都躲着。万万没想到,他躲开了帝止帝辛却没躲过缠绿这个恶魔。
他那个时候但凡上了天庭必然是跟着旁人一起的,从来不说自己上天庭。再重要的事儿都要缠着蒋一块儿来,他最怕的就是惹上天上这群人了。特别是这四个人在地府还特有名。
一次,缠绿和帝辛起了争执,两人刀剑相向,打起来便是久目都劝不了。彼时,帝止去了一趟西天佛祖那儿,而伏羲也闭关了。这两人天昏地暗地打,打起来更是什么都毁。
久目见自己劝不了,也不劝了,干脆看两人打,累了自然而然就停了。毕那个时候刚巧有事要上天庭,好巧不巧碰到两个人打架,剑气四溢,路过的无辜的毕虽说躲过了一道道剑气,万万没想到的是,居然有一簇火焰从他背后冲了过来,他微微撇头,火焰打在了他的耳后。
也就是那个时候留下了这道疤。
他和缠绿也就是那个时候打了一个照面,两个人彼此稍稍认识了一下,也不算结仇,只是彼此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那么久之前的事情了,毕其实早就不记得了,不然他早用什么生肌膏之类的把这块疤痕去掉了,哪里还留得缠绿如今来给他此般折腾?
“从前的事我记得不大清楚了,你同我说说。”缠绿离开了毕,含着笑看着毕。
毕微微一怔,瞳孔闪了闪:“从前我同你没什么交集,你的事,我不知道。”
“知道我入魔吗?”缠绿挑起了毕胸前的一缕头发,“知道……我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吗?”
“众人皆知。”毕咳嗽了一声,觉着自己实在是太过实话实说了,是不是有点不大好……
缠绿摇摇头:“你相信吗?我杀了人,为了我的焚魂火。”
“我不了解你的为人,下不了结论。”毕吞了口口水,看了看缠绿的脸色,发现并无异样又多添了一句,“世人多人云亦云,我也不过是寥寥众生之中的一名。”
“你怪会说话的。”缠绿给自个儿脱了鞋子,然后掀开了被子,睡在了毕的身边,“从前没注意过,如今瞧着,你越发顺眼了。”
毕有些无语,往床里头挪了挪:“你不是说找我有事?”
“那个事儿不急,你养养伤。”缠绿碰了碰毕的右臂,笑,“上次的伤还没好吧?焚魂火那般霸道,哪能这般简单就好?”
“……”毕也躺了下来,仰着头,眼睛睁大,“缠绿,你当年为了什么练焚魂火?”
缠绿闭着眼睛:“自然是,争强好胜。”
“同谁争?依着你当年的身份地位功法能力,你还能同谁争?”毕抿了抿唇,“帝辛他,给你下了什么暗示?”
缠绿猛地睁开了眼睛,唇角的笑隐了去,瞳孔渐渐变成深绿色:“你别自以为是,当年的事情我没必要和一个外人说起。”
“你紧张?”毕扭头,贼亮的眼睛盯着缠绿,“害怕了?你们的事我不太想管,但我不小心掺和进来了,也就不能全身而退了,不是吗?”
缠绿看着毕,半响,叹了口气:“我保你全身而退,你且宽心。”
“你是罪魁祸首。”毕鼓着脸,耍起了小脾气,扭个身,背对着缠绿,大气不出一下。
缠绿有些吃惊,而后压低了嗓子笑了起来:“毕,你在担心我?还是在给我撒娇?”
毕着实被恶心了一下,更是离缠绿远了一些,整个人快贴到墙壁上了:“别想太多,我怕死,你要知道。”
“有我在。”缠绿伸手摸着毕的后勃颈,唇角一直缠着似有若无的笑,“毕,我不会让你死得。”
毕孤独了几千年,一颗孤寂的心忽而‘砰砰’地乱跳起来,他甚至能看到自己心里头有一头鹿,四处乱窜。
他锤了一下自己的胸口,而后由捂住自己胸口。他可不是薛,怎么可能湖对一个男子心跳的如此之快?他又不是什么没经历过情爱的毛头小子,哪里轮得到这样一个人来撩拨得他话都说不利索?
娘的,肯定是他孤独太久了,对!他赶明儿一定要回地府找个漂亮姑娘,好好地守着漂亮姑娘,不能再让这人乱了他的心智。
“睡一觉,醒了,带你去个地方。”缠绿此刻说话带着暧昧的气息,手一伸,直接把胡思乱想的毕敲昏了。
薛想,自己这辈子最倒霉的就是没事找一身事,到头来一团乱麻。
他看着守在倾洹身边的少年,越瞧越觉着浑身带刺。他拉了司命走到一边,轻声细语:“怎么回事?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司命也有些惊恐:“薛,难道,是我们搞错了?”
“你有病啊!”薛就差没跳脚了,“宋洵是我,我是宋洵,哪里来的第二个宋洵?我如何搞错?”
“那,那这个宋洵又是谁?”司命感觉自己快眼花缭乱了,“……薛,我觉着,这是冲着你来得。”
“冲着倾洹!”薛咬牙,“没看到那人都快贴到倾洹的身上了?真是居心叵测!”
司命看着咬牙切齿的薛,忽而觉得有些好笑,笑了一会儿才正经开口:“宋洵的事情知道的人太多了,能冒充你的人也实在太多了,盘查不过来。再者,你现在根本没法说什么,你是地府十殿,宋洵同你一丝关系都没有,你什么都说不了的。”
薛捏紧了手,圆润的指甲扣进了掌心里,渗出了血丝:“且看他到底要做什么。”他倒不相信,一个冒充的假货还能如何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抬头,看着被‘宋洵’绕得不知东南西北的倾洹,他有点害怕倾洹想起宋洵,他不敢相信。是的,他不敢相信宋洵和薛在倾洹心里头的地位。倾洹可以为了宋洵去死,却从未说过为薛做过任何事。
有的时候,真的不得不承认,低人一等。
“倾洹,你不记得我了?”宋洵瘪着唇角,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像极了当年的宋洵背地里撒娇的模样,“你如何能不记得我?我救了你,你却忘了我……”
倾洹眸子定在宋洵的身上,学究,浅笑:“不过一个小小的散仙,我如何需要记得你?”说着,他挥开了宋洵,拿着书卷了起来,轻轻敲在了正在咬牙切齿的薛的脑袋上,“牙该碎了。”
“……”薛没想到倾洹居然还想得起自己,一时之间虽说百感交集却还是冷着一张脸,“碎了我就给他补回去,这点本事,我还是比一个散仙要厉害的。”
那宋洵听了明显是针对他的,自然也是不敢落后的,咬着牙,一双桃花眼水汪汪的:“散仙如何?不过身份而已,你又是个什么旮旯里来得?如此会说话怎么不去说教说教旁人?!”
“闭嘴!”薛还未开口,倾洹率先开了口,卷起来的书席卷着风刮到了宋洵的脸上,“你的身份,便是同他说话都是抬举你了。”
“倾洹!”宋洵咬住下唇,“你从前可不是如此说得,你同我说的那些什么山盟海誓什么金字玉言都去哪了?你我的三生三世,你就是如此对待?!”
倾洹拧眉,书转了几圈,被他塞回胸口:“你我之间到底是否有你说的那些情缘,我也求不到什么证据。今日,且不论你如何说,我都记不起来也无法认同。薛……你碰不得,这是我唯一不能让得。”平日里说话经常绕圈子的倾洹此刻说话反倒明朗了起来,让人觉着倒是不太像倾洹的一派作风了。
“倾洹,从前说你冷血都是我的错!”江君涸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里屋走了出来,一把揽住宋洵的肩膀,“你连心都没有,我怎么该求着你的血是热的呢?”
被揽住的宋洵肩膀一僵,抬眼去看着江君涸,脸上的悲伤忽而尴尬了起来。
薛差点没揪住江君涸的领子骂他‘蠢货’!那个人除了一张脸像他还有哪里像了?有点气质都没有,难道看不出来?还是说,在他眼里他就是这样没气质的人?!
娘的江君涸,你完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缄默不语,脉脉誓言(2)
宋洵的出现像是一道飓风,吹得薛风中凌乱,吹得江君涸欣喜若狂,吹得倾洹淡定自若。
倾洹如此淡定出乎薛的意料,后来司命给他分析,可能是倾洹见一个喜欢一个,如今喜欢上了薛自然是对相貌身份统统不如薛的宋洵不屑一顾的。
于是,司命被薛暴打了一顿。
其实司命这一番话不无道理,但是薛觉着,倾洹看上的肯定不是他这张脸。不然早在几千年前就看上了,何必等到现在?难道倾洹以前都是瞎子?还是说以前的他不够好看?
……这都是什么想法?!
薛拍了拍自己的脸,觉着自己最近越发的胡思乱想了,越发像个小姑娘家家的了。
“太像了。”薛躺在躺椅里,眼睛透过窗子去看屋子里的倾洹和宋洵,嘴里呢喃了一句,“他真的太像了,不论是小动作还是习惯。”
司命端着小板凳懒懒散散地,弯着腰:“觉得有问题?”
“你说,这世上哪里来的这么完美的化形术?”薛揉着自己的脸,想让自己清醒清醒。他瞅了一眼坐在倾洹门口的江君涸,磨牙磨了一会儿,恨不得上前去掐死江君涸那个白痴。
“化形术是有缺陷的,一个人的命格在那里,怎么改都不可能的。”司命摸着下巴,“又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有我看着。”
薛抿了抿唇,讨好地看了一眼司命:“你可能查一查,是谁的命格动了?”
“这,不合规矩。”司命摇摇头,“我本就不该私自查看任何人的命格,当初守着你的命格,次次把你的命格和倾洹的搭上已然是犯了天条。”
“我还以为那是天定的呢,三生三世都教我无误地碰上倾洹。”薛嘟囔了一句,随即看到了司命吃人的目光便讪笑了两声,“那你那命格簿放着做什么?吃?”
司命伸手推攮了一下薛,瞪着眼睛:“命格簿的掌管者并不是我,这个你不会不知道吧?不然,你以为伏羲大神为什么会那样对倾洹?宋洵在旁人看来不过一介凡人,伏羲大神顶多说上两句。就是因为知道是你,所以才百般阻挠。”
“伏羲……”薛拧眉,“那他会不知道你改我命格?”
“所以,我也受了处罚。”司命愣了一下这才开了口,“怎么了?”
薛摇摇头,目光从司命的身上移开又落到了屋子里头倾洹的身上:“那就是说,我们现在连命格簿都看不了?那怎么查?”
司命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大外袍:“命格簿不是看不了只是看不到全部的信息……薛,你有怀疑的对象吗?”
“怎么说?”薛抬了抬眸子,只是用余光瞥了一下司命,“命格簿我们俩个能看到多少?”
“这么说,你有怀疑的人?”司命也看向窗子,只是目光落在了宋洵的身上,“我来猜猜。是,莲愫?”
薛眸子闪了一下,唇角带上笑:“所以,我能看看吗?”
“她的命格簿统共几句话,你想看,我可以给你看看。”司命想起前段时间莲愫硬是要看她自己命格的那几句话,就连他都觉着过分的少了。他实在没想到倾洹居然把莲愫的命格给弄成这副样子了……
他到底是有几条命够这两位小祖宗折腾!
“她自己看过?”薛的目光总算再一次移到了司命的身上,“讨要说法?还是说,她知道了什么?”
“我有的时候在想,你们几个人为什么非得问我要命格簿,怎么不直接猜?一猜一个准,何必还要为难我?”司命觉得很委屈,十分委屈,万分委屈。
薛笑,摇摇头:“知道了什么?莲愫到底猜出了什么?”
“她不知道你的身份,这件事是我能确保的。”司命咽了口口水,“但是关于当年你的出现,她有疑惑。还有一些关于倾洹的事情,她猜对了一半。”
“我的出现?还有倾洹?”薛愣了一会儿,忽而唇角扬起。他的目光落在了司命的身上一会儿又移了开来,落在了倾洹的身上。
这件事越发有趣了,不论是关于缠绿的事还是关于倾洹凡间历劫的事情,薛越发觉着有些事情可能已经不在他原先的预料里了。不过,也许这样也挺不错的,总是这么顺利的事情对他来说也没什么意思。
他还在想,怎么倾洹一下子就喜欢上他了?怎么就那么顺利就和倾洹有了那一段不知从何说起的情缘?
“司命,你瞒着我什么我就不问了,我也希望你能一直这样瞒着我,瞒到我猜出来的那一天。”薛起身,扭头回了自己的屋子,唇角带着笑,好似一幅什么都知道的模样。
司命一时之间只觉得头痛无比,真的是什么事情不好他就摊上什么事情,这明明是这两个人互相折腾的状况,然后……怎么就把他给扯进去了?他也很绝望啊!
被这位‘宋洵’折腾了一上午的倾洹实在觉得自己有些力不从心了,扭头正巧看到薛离去的背影,有点单薄,却带着一直以来的骄傲!
他从前一直都是目视着薛一次又一次的离去,从当初的初遇开始。
那个时候,温至殊是个纨绔子弟,轻薄小姑娘什么的都是家常便饭了,却难得做了一件好事——救了身受重伤的他。南余安只是个山野道士,除妖没除成自己反倒受了伤,鲜血流了一地。
模模糊糊之间就是这位躲雨的纨绔子弟给了他一件外衣御寒,然后便走了。
倾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从前的记忆不断浮现在他的脑海里,让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感伤春秋。
‘宋洵’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倾洹,唇抿成了一条线,而后缓缓开口:“倾洹,你同我去一个地方,若是到了那时你还如此排斥我,那我认了,不再纠缠你,如何?”
这个条件很诱人,特别是对于已经被‘宋洵’缠到无法忍耐的倾洹,更是有着前所未有的诱惑。
倾洹抬眸,目光终于落到了‘宋洵’的身上,忽而勾唇:“很诱人,但我觉得也很奇怪。”
“你不敢?”‘宋洵’冷哼,模样骄傲,眼睛都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倾洹的。
倾洹站起身,举起书放在了‘宋洵’的耳边,然后凑了过去,温热的呼吸喷在了‘宋洵’的耳边,愣是让‘宋洵’红了耳:“不管,你是谁……你且记住,你会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的。像是一回事,本人又是一回事,你不该不明白这个道理。”
“额……”‘宋洵’退了两步,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倾洹。那人微笑,温文儒雅。
“去吧,我没有敢不敢的。”倾洹再一次坐了下来,他倒真没有什么敢不敢的,去了又如何?不去又如何?
毕再一次醒来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脖子疼到不可自拔,下一秒就是四处找缠绿,就算是被烧死他也要好好骂上一顿!
结果,头一转,发现周围的环境又变了。这次可不是什么屋子里面,而是处在一块很空旷额地方,像是山洞,但又比山洞要亮上一些,周围四处散落着夜明珠,大小不一。
他揉着脖子站了起来,转了一圈,发现四处都有假山,假山上有着淡淡的波光,从上面印照下来的。一抬头,他简直就要崩溃了。他居然在水底,不知道是哪里的水底!
“缠绿?”他小心翼翼地开口,企图用呼唤把缠绿给唤出来,“你在哪?”
没有人应答,反而周围的静谧更是衬得他这一声诡异极了。
毕不是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只是这般诡静的地方他还是第一次来,身边更是一个人都没有。周围的夜明珠散发出来的光简直就像是野兽的眼睛,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他像是待宰的羔羊……
不行了,再想下去,毕觉得自己要被自己给逼疯了。
他双手交叉想要抱住自己,不曾想从袖管里飘落出一张纸条,一点一点飘落在地。他弯腰,指尖刚触到那张纸条,纸条就自动燃烧起来,而后传来了缠绿的声音。
“毕,你现在在莲花池底,我需要你帮我拿出我的佩剑——绿矣。你拿到剑后摧动剑气,我感受到了剑气自然就会把你接上来……”
“……”毕猛地深呼吸,然后就是一阵嘶吼,“你混蛋!你个懦夫!你!缠绿,你不得好死!”
一连骂了两三句,毕的火气都没有消下来,他就知道,那个人找他根本就没什么好事,亏他还感动了一下下。那样的感动,早就被这样的待遇给抹消掉了!
毕磨牙,怎么想怎么生气,而后又狠狠跺了一下地方才觉着心里舒坦了一些。
莲花池为阴最克缠绿那样练至纯至阳的功法的人,特别是他的防身大招还是焚魂火。恐怕进了莲花池,那样的法术都施展不开了的。
而毕恰好是地府六殿,地狱的阴气让他最为不怕这些属阴的地方。也莫怪缠绿会找上他了,他还有这样的用处,他倒没想到。
毕扯了扯自己的脸,深呼吸了一口气,想着既然来了就帮帮那个人吧。这样一来,就不必再纠缠什么了,而他也就对那人失去了利用价值,也就不必再日夜遭受着恐惧的折磨了。
这样一想,毕反而觉着高兴起来,起码可以摆脱掉这个人了,越想越开心,一开心做事也就效率高了起来。
莲花池底统共那般大小,环视一周,所有东西都在视野之内。
于是,绿矣那般大的东西很快就被毕发现了。
“真是,太幸运了。”这样的运气,就连毕自己都觉得很是不可思议。
他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握住剑把想要拔出来。这不拔不要紧,一拔连带着剑下方的东西也拔了出来。
那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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