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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他不解风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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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隐很快也就收拾好了情绪,点了点头。
  “容家二老似是很不喜修真界的人事物。”
  “嗯。”
  “你从长清山回来之后,容夫人便不让你再涉及任何与修真有关的东西。”
  “是。”
  “这两年,从来都没有碰过?”
  “……是。”
  两个人一问一答,前面答的还算快,最后一个问题却是犹豫了一下,陈子清注意到之后也没有去刨根问底,接着又道:“那你又为何要突然跑出江陵,去天罡道?”
  “我先前同师兄说过,是因为……”
  “容隐。”
  极其严肃的声音让容隐脸色一僵,原本有些垂着的眼眸立马抬起,看向对面端坐之人。
  陈子清依然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但是眼神却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他吞了吞唾沫,攥紧了拳头想了想,最终低声嗫嚅道:“是因为我猜师兄一定也会去,我便去了。”
  陈子清没有想到是这个答案,眉头微微皱了皱,疑问道:“你寻我做什么?”
  “我……”
  他被对方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容隐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垂下头去,接着再看上一眼,又垂下头去。
  以此反复多次最终一咬牙闭上眼睛扑到了对方的怀中,将脸埋进肩窝处,闷声道。
  “因为我想见一见师兄了……”
  这低的犹如蚊子嗡鸣的一句话结束,屋子里便是一阵寂静,被扑住的陈子清有些愕然,抬起的手不知是该收回,还是落在怀中人的脊背上。


第24章 
  过了良久,他终于还是将手掌落在了容隐的背上,轻轻的拍着。
  这人从小跟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与他就是同吃同住,这么一住便是成了习惯,以至于到后来对方大了不愿搬出去,也都随他去了。
  如此一个在他看书时会轻手轻脚沏上一壶茶,静静陪在一旁的人。
  在他修行时会守着不让他人靠近的人,在他起床、入睡会细心为他取衣、挂衣的人。
  说离山便离山了,怎么能让人不在意。
  “师兄又何尝不挂念你,只是师命难违。”陈子清轻轻的抚上那紧贴着自己胸口的脑袋,如是说。
  借机揩油的容隐闻言大喜,眼中带着闪烁的希翼起身看向对方,可当灼热的双目对上对方的眸子时,眼底难掩一丝失落闪过。
  他师兄虽话语十分柔和,可眼神却一片清明,确实仅是十年同门情谊罢了。
  快速的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他向着师兄爽朗一笑,这是他从小到大用得最习惯的表情。
  “所以我这不是主动去找师兄了嘛!”
  “你其他师兄也很想念你。”
  “嗯。”容隐笑容一僵,淡淡的应了一句。
  陈子清见他情绪不高,当他是有些伤感:“日后总会有机会见面的。”
  被会错了意容隐也不打算解释,就这么将错就错的认了,然后又道:“师兄方才那般严肃的问我去天罡道做什么,是与今日的那个歃血盟有关吗?”
  提及正事陈子清的神情又恢复了那惯有的冷漠,说:“今日从潭泽寺离开之后我便在城中走访了一番,虽然收获不大,但是可以确定的是有不少修士来了此处。”
  “江陵繁华,有些修真人士应当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容隐如此推测着,转念一想,“师兄可是见到了认识的人?”
  “嗯。”陈子清果不其然点了点头,“在天罡道为难你的那位姑娘也来了。”
  “向星彤……她来这里干什么!”
  当时他们离开天罡道的时候,对方以为他们要去的是长清山,为何会跟来此处?到底是巧合还是真的冲他们而来?
  如果向星彤也来了这里,那么她与歃血盟的人会不会有着同样的目的,难道还是因为在天罡道时惹起的那场误会?
  他将此猜测说给了陈子清听,后者摇了摇头:“她那般说词可信度不大,天罡道与长清山都能为你证明清白,修真界有头有脸的人定不会再怀疑你与邪术有关,若是那些不入流之辈,就是信了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而能够搬得出歃血盟的,定然不会是泛泛之辈。”
  向星彤不过是修真界里的散修,没有名气也没有背景。
  一时半会虽摸不清对方的底,但她与歃血盟应当不会是同阵营的,不然也不会在歃血盟夹着尾巴撤离之后依然留在江陵,且没有任何动作。
  “那难道就只是巧合?”
  陈子清又否认了,“她虽不会与歃血盟是一起的,但冲着你倒是很有可能的。”
  “诶呀,师兄还是说得清楚些罢,我有些晕了。”容隐作出望天的模样,有些混乱,他有些期盼这件事的背后能有他想要得到的消息。
  “歃血盟创始人威震四方,修为高到修真界中鲜有敌手,据说此人生前好斗嗜血,可又因难逢敌手而苦恼,遂便创立了这歃血盟,打出花钱买人命的旗号。”陈子清将这组织的大概说了一遍,“只是近年来这歃血盟一代不如一代,修真界现也安定了许多,这组织便落寞了。”
  “既然落寞了,又为何有人会花钱让他们来抓我?”
  “虽是落寞了,但是终究有些人想办一些事,自己却又碍于各种因素不能出手,所以还是会选择花钱雇人。”
  容隐闻言恍然大悟:“如此说来这想要抓我之人,必然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还一定是个正面人物!”
  不然何必要花费那么大的心思花钱雇人?
  而且听那歃血盟的人先前之言,对方并不确定自己就是他想要抓的人,也未曾与歃血盟说过自己曾是长清山的弟子,也更不知晓他师兄也在。
  难道想要抓他的人对自己什么都不了解?
  “说不准。”
  容家二老说这些人极有可能是容隐父母的仇家,所以不知道他曾经在长清山呆过也不是不可能,若是知道还派歃血盟的喽啰来,就很难揣测对方的心思了。
  容隐见他深思不语,眉头一抬:“师兄是知道些什么吗?”
  陈子清看向他,数秒后否认了。
  容家二老要他不要告知其,他便不会说出去,也是为了对方好,身为师兄他又何尝不想自己的师弟能够活得少些负担些。
  既然儿时都没有了印象,又何必强行让其想起,徒增伤悲。
  容隐这边也已经问不出什么线索了,陈子清便就收拾收拾下了床,待天色稍晚一些他还得出去查探一番才行。
  “师兄晚上要出去吧。”
  “嗯。”
  陈子清也不瞒着,毕竟两人相处了十年,自己若是到了傍晚还打算出去,对方总是能够敏锐的感觉到。
  容隐这次倒是没要跟着,只是穿上自己的外衫之后走到陈子清的面前,将他按在了桌旁的木凳上。
  然后从自己的头上解了根发带,这颜色与他平日里穿的衣裳色彩一样,都是绀青色。
  “既然要出去,自是要将头发给束紧了才行,若是不小心叫他人瞧去了师兄这模样,我可是会不高兴的。”
  一边说着他的手也没闲着,几下便很熟练的将发束给束好了,得意的炫耀道:“虽然两年未束,到底还是没有生疏的,师兄可还满意?”
  “满意。”
  陈子清尽管没有看见,但却很认真的回答了一句。
  容隐眼底的笑意又更深了几分,心中对师兄这短短半天的变化自是欢喜的,放在往日他师兄哪里会回他。
  虽然知道对方只是当做师兄弟间再正常不过的对话,可却也是心满意足的。
  路漫漫其修远兮。
  他有的是精力与时间。


第25章 
  之后容隐便离开了房间,打算去院子里做把木剑,东找西找才算是找到了根合适的木头,于是便拿着砍刀埋头开始削。
  大约做到一半的时候,容芷路过院子看到了,察觉到可能是什么好玩的物件,赶忙就跑了过来,兴奋的问道:“淮宁哥这是在做什么?”
  “做剑。”
  “哇!你竟然会做剑?!”容芷这下更加兴奋了。
  容隐额头上冒了不少汗,抬头瞥了她一眼:“我当初在山上的时候,做剑可是小意思。”
  “那淮宁哥还会做什么?木人会吗?你帮我雕刻一个道长哥哥罢?”容芷瞪大了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
  “你以为我去山上就是去学做手工的吗?”容隐看也不带看她的,直接拒绝了。
  “小气!”
  她哼了一声之后也就不再说话了,就蹲在那看着容隐一点一点的打磨着木棍,从粗到细,从宽到扁。
  看得久了腿也麻了,又捶了捶挪去了一边石凳上坐着等,直到都快睡着了这才隐约听到完工的动静。
  “不错。”
  容隐看着自己的作品,很是满意,即使木剑不算锋利,可他二婶也只会允许他使这种材质的了。
  虽说他有可化作武器的上清玉,但是终究不能随意展露,房中备着这个也好防身。
  “淮宁哥要不给我也弄一把呗?”不知不觉容芷又凑了过来,贝齿咬着下唇,眼睛眨巴眨巴的。
  容隐对她眯眼一笑,很是有亲哥哥的气息,缓缓道:“不…给。”
  “你!”
  “二婶若是知道,我不得脱一层皮。”
  容芷嘟起嘴巴,气鼓鼓的:“娘才不会让你脱层皮,你就是不想给我做。”
  “你说对了。”
  “啊!”她气的跳脚,头上戴着的流苏坠都差点被晃下来了,“淮宁哥你一定不是我亲哥!”
  容隐却是不吃这一招,拿着手中的木剑左右欣赏,不闻不问她的恼怒。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陈子清没来,大家入座的时候容芷惊讶的问了一下,容隐淡淡的说了一句“师兄有事要办,晚些回来”。
  吃完饭后他直接就回了自己的房间,期间容和安来了一趟,站在门外问他吃不吃果子,他在屋内装作困意浓浓的样子告诉他不吃了,已经睡下了。
  对方是他二婶故意派来看看他在不在房间里的,真是知他者二婶当仁不让。
  只可惜叫他给猜到了。
  待证实完自己确实已经“睡下了”之后,容和安就走了。
  容隐这才在黑暗之中摸索着起了身,然后拿起床边白日里才做好的木剑,换了身颜色适合夜里出行的衣服才从窗子翻出去,直接去了后门。
  ……
  陈子清从容家出来后,在城中各大茶馆都坐了一会儿,。
  虽是见到了不少修真界的人,却都没听到那些人来这里是打算干什么的,为了掩人耳目他换去了白衣,一身粗布衣裳,头发也有意放下来了一些,将面容遮住了大半。
  眼看天色要黑下来了,他也不再在这里逗留,直接奔去了今夜的目的地。
  向星彤在江陵的一家普通客栈住下了,位置有些偏僻,看样子应当是不想被发现,可惜的是她总不可能一直不出门,所以在白天出去的时候刚好就被陈子清撞见了。
  一直跟着她到了安身的地方,这才被迫离去。
  因为那个时候他早已察觉到容隐在用追灵术寻自己,因为要追踪向星彤的落脚之地耽误了些时辰,这才让其以为自己是在躲他。
  想到这里陈子清一动嘴角,一双醉人的桃花眼也是自然的一弯,晚风徐徐拂过,将他额前的发吹得微微飘动。
  “咯吱。”
  突如其来的动静让藏身在房顶上的他立即回神,将身子低了一些,掀开一块瓦片,透过缝隙看向下方。
  与向星彤一道进入屋内的还有个小姑娘,估摸也就十二三的样子。
  “姐姐,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不再走呀?”那小姑娘刚进屋便开口了,声音软软的,带着丝丝委屈。
  向星彤将她抱起来放在屋内的凳子上坐着,然后自己蹲下身微微抬头看着她:“很快了,姐姐很快就可以办完事情,回来之后就再也不会离开了。”
  “星儿不想姐姐走,星儿有好久没见到姐姐了。”小姑娘说着便扑到了对方的怀中,放声大哭起来。
  “星儿乖,姐姐很快就会回来陪你的,现在还不行。”向星彤抱紧了怀中的妹妹,声音也带上了哭腔。
  陈子清从未感受过亲情,在长清山的二十多年里,也唯有十二年前容隐的出现才少了分冷清。
  眼下的情景倒是与师弟再见时有些相像,却又不似她们这般强烈。
  这是他从未产生过的感觉,有些迷茫,有些不知从何起,不知从何收。
  后来也没了心思再去查看,屋内一直都是姐妹之间的悄悄话,再听下去便是非君子之为了。
  线索已经有了,待明日白天去探一探便知。
  他悄悄的回到了容府,又趁着夜色去了容隐的房外,只见对方的屋内已经熄了灯。
  “睡下了没?”
  陈子清轻声的问了一声,紧接着等待了片刻里面没有任何动静,他便又低声唤了一声。
  但是回答他的仍然是一片寂静,眉头微微蹙起,打算仔细听不听房中是否有人的呼吸,怕里面的人会出什么事。


第26章 
  当刚想凑近时,这木门却是缓缓打开了。
  容隐衣衫不整,散乱着头发,打着哈欠:“师兄?”对方像是刚从睡梦中醒来,目光还有些混沌不清。
  见到他没事陈子清的心也就放下来了。
  “没事,回来路过此处看看你睡没睡。”
  “师兄查到了什么吗?”容隐摇了摇脑袋,醒了醒困,抬脚欲走出去。
  陈子清见状问道:“这么晚了你还出去?”
  “我怕困意太浓,回头听不清师兄说什么,去院子里会凉快些,没那么容易睡着。”
  “若是乏了就先休息吧,待明日一起同你说也是一样。”
  容隐闻言收回了步伐,然后倚着门框打着哈欠:“那师兄也早些休息吧,我撑不住了,晚安。”
  “嗯。”
  话音刚落那面前的木门也关了。
  陈子清愣神了片刻,仿佛觉得对方有点反常,半晌才释然离去。
  他离开没多久屋内要回去睡下的人却又打开了门,借着门缝看了看,确认他已经走了之后才合上门回到房间里。
  容隐将那一时情急随手扔到桌子下的衣服拿了出来,心中庆幸,好在师兄没有进来,不然定是一眼就看到了。
  将这些东西收拾好后他才松了口气,然后躺回床榻陷入沉思。
  翌日一早。
  “二婶出去了?这眼看就快到中秋了。”
  “嗯,放心,中秋之前一定回来,她不在的这两天你们几个都给我老实点儿,不然等夫人回来,有你们好果子吃!”容柏成手中提着鸟笼,作恶狠狠的对他们说。
  容芷却是不怕的,憋着笑:“爹,您最好也别太得意了,娘也不会忘记您的。”
  容柏成一瞪眼,虽然作势抬手要打,但是却没有下去那个手,不过是吓唬吓唬罢了,他对这个女儿一直宠溺的很,也惯出了她这敢顶嘴的毛病。
  “爹爹最好了!”容芷缩着脖子吐了吐舌头,然后拉着容隐的胳膊,“淮宁哥,咱们去那边儿玩!”
  “不许乱跑听到没!”容柏成不放心的又叮嘱了一句,然后便带着手中的鸟笼出门溜达去了。
  而随着容芷跑到了长廊上的容隐没走两步则停住了,面色有些凝重:“二婶不是刚回来,以前都是半个月一个月才出去一次。”
  “也许是生意上的什么急事吧。”容芷倒是没有多想。
  一旁跟着的容和安开了口,“淮宁哥,你说娘会不会为了昨天的事……”
  “你是傻了吗?”容芷一巴掌拍到了他的后脑上,戳着他的脑门,“昨天的那些人可是修真界的人,跟咱们容家有什么关系,道长哥哥不是已经把他们打跑了吗!”
  “奥。”容和安被这么一提醒也就不再说话了。
  话虽如此,容隐依然觉得有些不放心,但是想起方才二叔提着鸟笼出去散步了,又推翻了心底的那个想法。
  若是二婶是为了自己的事而外出,二叔又怎会看起来一点都不担心呢?
  “淮宁哥,下午你还去不去宋家巷了?”
  容芷突然发声将他的思绪扰乱了,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容隐干脆当是自己多虑了,二叔的反应不已经证明了一切,二婶只是和以前一样出去一阵子,不会出什么事的。
  “去不去呀?”对方见他一直不说话便摇晃着他的手臂,语气焦急,“你不会忘了吧?”
  容隐左想右想,最终挑眉:“是的。”
  “哎呀!”容芷今日穿的比较简便,不似之前那般繁琐,换下了碍事的长裙外披,就连发髻都是没加任何点缀,看样子就是为了这事儿,“今日下午可是你与那宋家少爷比试的日子呀!你怎么连这个都忘啦!”
  “嗯……”
  他仔细想了又想,依旧还是没有回忆起任何相关的。
  “前些阵子在城北宋家巷的时候,我不是同那宋家的少爷吵了一架吗!当时还是你帮我解的围呢!”
  见他真的是半点也不记得,容芷气不打一处来,瞪着眼睛可气坏了。
  这么一说容隐倒是有些印象了,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
  “可是比试又是怎么回事?”
  “我当时与你说你也是同意了的呀!”容芷立马急了,好似觉得他这是在故意耍赖一般,“那日我因为争中秋夜的“江陵仙子”入园牌,才同那家伙发生口角的呀!”
  “争江陵仙子,为何会是与宋家的少爷?”容隐听了后关注点明显错了。
  “你还笑!那可是我排了好久的队才得来的!”容芷气不过捶了两下容隐,头顶快要冒烟了。
  容和安在一旁听着忍不住帮着解释来龙去脉。
  “当时姐姐忽然肚子疼,便叫我替她排队取牌,怎知这宋家的表小姐那般厉害,不待我收好就直接抢了去,还说这入园牌不叫男子领,她抱在怀里男女授受不亲,这最后一枚入园的牌子才叫那宋少爷的表妹得了去,死活不肯还回来。”
  对方不肯让,而等了腿都麻了的容芷亦是不可能让的。
  后来两人便这么吵了起来,惊得两家小辈都去了,这发牌处也被闹得鸡飞狗跳的,便提出让他们定了个日子比试,谁赢了谁就来领这最后的入园牌。
  宋家少爷很爽快的便答应了,之后容芷就求着容隐应战。
  而这场比试的期限就是今日下午。
  “近来事情有些多,是我记性不好了,下午我去便是。”
  容隐很识趣的默认了,这件事他只有个大概的印象,当时在为几天后要去天罡道的事情而犯愁,所以容芷在他身边软磨硬泡的,他也就胡乱应下了。
  若是此时再反口,怕是这个妹妹不会叫自己好过的。
  容芷如愿之后心情瞬间好了很多,抱着容隐的胳膊,娇嗔:“淮宁哥哥最好了!今日下午一定要将入园牌赢到,江陵第一仙子的名号非我莫属!”
  “姐,你那哪是想要那仙子的称号,分明是……”容和安在一旁嘀咕着,但是见对方一个眼神瞪过来便不再说话了。
  几人正聊着,陈子清办完事回来了。


第27章 
  路过院子的时候见他们这边聊得火热,不禁驻足多看了一眼。
  容芷眼尖的看到了对方,连忙向其挥手,也趁机把容和安引起的话头给转移了过去。
  “道长哥哥下午要不要同我们一块儿出去?”
  “容夫人这两日不在,不是叫你们不要乱跑吗?”
  他一大早出去的时候便刚好碰见了许雪兰,对方是专程来找他的,告诉他这几日会不在江陵,希望自己能够替她暂时照看容家的安危。
  容隐闻言倒是先走了过去:“师兄怎么知道二婶出去了?”
  “这……”陈子清想了想,忆起对方临行前交代的便道:“你二婶不放心你,遂嘱托了几句。”
  “那二婶她有没有说是去做什么了?”
  “这倒是没过问。”
  容隐微微叹了口气,一旁的容芷拉着他手臂晃着:“淮宁哥就别再疑神疑鬼啦,我都说了娘肯定是跑生意去了,你还没回来之前经常这样,你快去收拾收拾换身衣服,下午还有正事儿呢。”
  陈子清一凝眉:“要去哪?”
  许雪兰走之前再三嘱托,万不能让容隐再到处走动,以免被人再盯上,容家好歹也是民宅,歃血盟的人再怎么也不会闯到家中来抓人。
  容芷担心他这么问是不让他们出去,连忙讨好:“过些日子就是中秋了,江陵每年都会举行宴会,只是今年同往年不一样,弄了个比赛,谁若是赢了便是这江陵第一仙子,定是十分好看热闹的。”
  “中秋还要几日,与今日下午有何干系?”
  “呃……”容芷见糊弄不过去,干脆也就照实说了,“反正今日下午淮宁哥必须跟我出去,你们谁也拦不了我!淮宁哥自己都答应了的,我们容家可不许人说话不算话!”
  她说着就抱住了容隐,看样子是不达目的不会罢休的。
  “我既应了她,就去帮她一次,不然怕是不得安宁了。”容隐拍了拍对方,示意她安心,自己不会食言的。
  他们既已决定,陈子清也不好再干涉,但是又不能有负容夫人的嘱托,于是便也就放下了手中的事跟着去了。
  城北,宋家巷。
  一群人凑在一块儿,那分为两拨的架势,不知道还以为是想要滋事。
  “江陵向来讲究以和为贵,况且我们宋家也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更是不会同你们这些市井小民动手,你们大可以放心,比试归比试绝不会伤到你们的。”
  这宋家的表妹阮铃儿,穿着打扮很是富贵,说话亦是压人一头,虽年纪也就十五六,可那眼神却是结结实实的瞧不起人。
  先一步到了的容芷同她一比,顿时倒真像是显得家里朴素的很,被如此打量形容令她怒火中烧:“你说谁市井小民!”
  “自是说你咯。”阮铃儿举手投足作得很是小家碧玉,可是那言语神情却太过刻薄。
  容芷气极反笑:“还你们宋家,若是本小姐没记错,你是表的吧?”
  “你!”阮铃儿原本带笑的脸上瞬间染上怒色,恨恨的瞪着她,“你这人说话真粗俗!”
  “彼此彼此。”
  她在江陵还从来没吃过亏,哪里肯让一句,就是半句也不行,今日这入园牌她是要定了。
  宋宇立在一旁,看着两个姑娘你一句我一句各不相让,倒是有些尴尬,抬手清了清嗓缓解气氛。
  “不知容姑娘的帮手在哪?”
  “帮手?”容芷奇怪的看向他,“你莫不是觉得本小姐是在欺负你们吧?!”
  宋宇本是想打个岔,让二人之间不要太过剑拔弩张,免得回头打起来,怎知脑子被她们吵得晕乎了,一时口快说错了话。
  “抱歉抱歉,是在下用词不当,姑娘见谅。”
  容芷看着对方局促的模样心中有些发笑,但是面上却作出盛气凌人的模样:“我大哥很快就到,劳烦二位等等了。”
  “无碍无碍。”
  宋宇作的是一身劲装打扮,年纪快及弱冠个子自是矮不了的,身形又十分匀称,仔细看起来倒是位俊俏公子。
  当日争夺入园牌,容芷未曾正眼瞧过,恰逢此时闲的无聊这么一看,倒是只比她淮宁哥差了一点儿。
  不过比起道长哥哥,那可是差了一大截的!
  想到此她脸上的笑容就越发的灿烂,而且还是对着宋宇的方向,这下一旁不知所以然的阮铃儿可不乐意了,气的小胸脯忽上忽上。
  更是霸道的挡在了自家表哥的前面,不让人看。
  “你不知廉耻,你是想勾引宋宇哥将牌子让给你吗!”
  容芷被骂的委实冤枉,她只是忽然想到了将这人同她的道长哥哥对比一下,怎的就是不知廉耻了。
  刚想发作就听身后有人唤她,想必是淮宁哥他们来了也就作罢没有同对方吵。
  “你跑的这样快,害得我们险些找不到路。”容隐看着她无奈说道,边用余光打量了眼其他在场的人。
  容芷瞪了眼容和安,道:“都怪你太慢了,非要去买什么东西,人家两个欺负我一个呢。”
  容和安鲜少生气,一听倒是立马变了脸:“姐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
  “你胡说什么!”
  阮铃儿还没先算账就被挑衅,弄得更是恼怒,转头一看身后的表哥竟然无动于衷,也不打算帮自己说话,就更加生气了。
  容和安将手里买来的东西朝容芷递过去,作势道:“姐,你喜欢的糖葫芦,我看不用淮宁哥来,我替你收拾了他们。”
  虽说他娘对他们管教极严,尤其是在打架上决不允许发生,可同时也说了,绝不能让自家人叫外人欺负了去。
  容芷接过来咬进嘴里一颗,然后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没事儿,这位姑娘说了,今日咱们比文的。”
  “谁说比文的了,我只是说比不伤到人的。”
  “都无所谓,你们输定了。”咽下去一口之后,她又吃了一颗,许是吃得甜了是,就连嘴角笑起来都是甜甜的,说话也柔了些,“你们出题。”
  当日决定比试,这阮铃儿一口咬死必须由他们出题,不然这牌子是绝对不可能交出去的,虽十分不愿却也只能答应。
  阮铃儿得意一笑,但一瞥眼却见身后的表哥心不在焉的,便悄悄的用手肘碰了碰。
  “表哥,表哥,该你出题了。”
  “啊,哦哦!”宋宇猛然回神,轻轻咳了咳,上前一步温文有礼,“这一关,咱们就比江陵最常见的,水上打靶。”
  作为江陵人士,十个里面有九个水性都很好,剩下一个特别好。
  故这宋宇虽然看起来更像是书生,却实则也是个中好手。
  容隐闻言很直爽的就应下了,反倒是容和安在后面小声询问:“淮宁哥,你可以吗?”
  毕竟他从六岁开始就离开了江陵,到了十六岁回来才刚满两年,而对方却是土生土长在这儿的。
  容和安一点也不怀疑他们江陵人的“水上功夫”。
  容隐却是朝后递了个笑容,示意没事。


第28章 
  他们在的地方是个宽敞的巷子,这巷子的另一头便连接着江陵城内的分支河流。
  水流也不急,很是适合。
  一群人走到此处时,上游地方已经有人待命了,只需他们宣布开始之后就会同时放下不同颜色、相同数量的纸船。
  他们双方谁先将对方的纸船全部打沉,谁就赢了。
  宋宇拿过自己的弹弓,也递了一把给他的对手:“请。”
  容隐接过来掂了掂,意味不明。
  “容兄可是有何不满?”宋宇见状询问,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弹弓,微微一笑,“这并非是我宋某作弊,只是这弹弓乃是我家中请人订做的,江陵独一无二,自小便用惯了。”
  对方这是以为容隐是在怀疑他在道具上动了手脚,这倒是他想多了,不管动不动他都不在意。
  “并无这个意思。”
  “不过容兄尽管放心,即使我这把弹弓是请专人订做,你的那把也是挑的上好,我宋宇不会占人便宜的。”
  他们这边向着上游的人做了个手势,然后就见河道两边的人就开始放纸船。
  “红色的是你们的。”
  阮铃儿看着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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