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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他不解风情-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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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他这个猜测,容隐的眼中闪过一丝迟疑,紧接着就像是恍然大悟般赞同道:“没错!与那一次一模一样!”
“是吗?”陈子清定定的看着他,眼中带着一丝探究。
容隐不明所以的看回去:“怎么了?师兄是在怀疑什么?”
看着他一头雾水的样子,陈子清倒是松了一口气,眉眼露出和悦之色:“没什么,只是担心你,你没事就好。”
方引与傅疏玄那边显然是前者占着上风,后者则是嘴上占着上风。
从天龙崖那一次之后,这人废话极多已经是早就知道的了,故对其这喋喋不休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惊讶的。
只是与他交手的方引却是烦躁至极,一边更加凌厉一边怒道:“您就不能闭会儿嘴吗!一直骂我逆徒又能如何,不还是要死在我的手里!”
“你这是欺师灭祖,门规何在!”
“门规?师父还知道门规?”方引一边重创他,一边讥笑他,“当初要不是您设计将弟子拉上这条路,弟子又何必要忍气吞声的替您做这些苟且之事,致使连得道飞升的机会都没了!”
他与傅疏玄是一条船上的,后者造下的孽,与他脱不了干系。
修真界之人,哪一个的目标不是得道成仙,被人强行拉下水,这可是天大的仇。
“先前不过是因为打不过师父您才一直任由使唤,眼下只要杀了你,那两个人的金丹可就是弟子的了!就当是您对弟子的赔偿罢!”
“你做梦!”傅疏玄懊恼至极,风度全无,“本尊早就该动手,拿你的金丹来进补,如此也能缩短不少的时间!”
方引闻言冷冷一笑:“今日师父突然叫弟子前来,不就是存的这份心思吗!”
这被质问的师父,可是半点也不否认。
“你倒是了解本尊!看来一早你就准备忤逆师父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呀师父!”方引出手越发的狠绝,“这可是您老人家教的呀!”
可到底对方的火团不是好对付,所以即使傅疏玄修为暂且使不上来,却也仍然无法快速解决。
只是这也只能暂时拖一拖。
时间久了两人的打斗胜负局势越来越明显,方引占据上风多时,傅疏玄早已经是强弩之末。
在最后一次重击之后,后者便狠狠的摔落在了地上,吐出一滩暗红的血。
“逆徒!孽障!你们统统都得死!”
大怒的傅疏玄理智全无,眼中的那片红光也是越发的鲜艳,他缓缓的站起身,双手召出那无法被熄灭的火团,似乎是要同归于尽的架势。
可是这一次那火团就只是拳头大小,薄弱的只能伤一伤常人。
“怎么会这样?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力量呢!”傅疏玄原本戾气浓重的面庞变得惊慌起来,这是他最后的底牌。
在他对面的方引笑得阴险:“师父年纪大了就别丢人了,还是早点入土为安罢!”
眼看着那人就要冲上前将人给击杀,陈子清连忙对身侧之人说道:“淮宁,现在傅疏玄还不能死!”
“我知道。”
容隐也自然不可能看着傅疏玄就这样死了的,那方引的作用也到此为止了,只见他忽而也驱身上前,只是一抬手便叫那即将要杀死傅疏玄的方引轰然倒下了。
险些被杀的傅疏玄瞪着赤红的眼睛,还没能从恐惧中走出来就陷入了另一个深渊之中。
方引的倒下,却换来了更加可怖的压力。
此时的容隐在他的眼中,与先前天差地别,就像是地狱前来的使者,步步紧逼要取他性命。
“死于话多这句话,今日我便再送给傅掌门一次。”
傅疏玄惊恐的看向他,眸子死死地盯着,里面的红光随着容隐的靠近,正在逐渐的消退露出正常的眼瞳。
“你……你竟然……”
容隐不待他说完便猛然靠近,一手扼住他的脖子死死的掐住:“傅疏玄,你杀我爹娘,害我师父,还三番两次想以我身边的人要挟我,我可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让你死了!”
“你……放、放……”
他下手太重,虽然不至于直接将人掐断气,但是却也让傅疏玄根本无法言语,憋得脖颈通红也只是勉勉强强吐出几个字眼。
“你的帐算完了,那我们之间的帐也该算一算了。”
容隐瞳孔微缩,另一只空闲的手便握成了拳,狠狠的向着对方的腹部打了下去。
“呃!”
这一下直接将人给打得额头青筋暴起,脸色憋得又红又紫。
“这是十二年前,你害得我家破人亡。”
话音刚落,又是一拳。
“这是数月前,你派人追杀我伤及我的亲人。”
拳头再次落在相同的地方。
“这是你害死我师父,欺骗修真界。”
三拳下去,傅疏玄早已经被打得七荤八素,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可是这哪有那么简单就结束。
在被扔在地上的一刹,他的头便被狠狠的踩住了,轰然声响之后一半都陷入了地板之中。
“这是你伤我师兄,害我师兄,污蔑我师兄的代价!”容隐弯下腰身靠近他,居高临下用着双方之间才能听得清的声音:“你不是想要唤起我最痛苦的记忆吗?这些你都可还满意?”
“不、是我……是妖……”
“不管是什么,这笔账都该你背!”容隐又是狠狠的一脚,地板都似乎震动得摇晃了几下。
傅疏玄连摇一摇头都费尽了力气,他乞求着:“不要、杀我……”
“不要杀你?”那双倒映了他如同丧家之犬模样的眼睛,隐隐约约的泛着红光,里面流动的是戾气,“那你可曾认真的听过别人的‘不要杀我’,可曾对别人手下留情过?!你这种人渣、畜生,就该灰飞烟灭!”
“你、你不能、不能……”
“有何不能?”
容隐忽然移开脚,一手伸下去捏住他的脖子将人拎了起来,一手召出一团火。
那熊熊燃烧的灼热就迫在眉睫,让即将要被此焚烧的人吓得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口中求饶的话语都无法说出了。
已经褪去了妖魔红光的眼睛里,将那烈火倒映的真真切切。
“阿容!”
“子江!”
突然响起的两道声音将他的动作叫住了,手中的火团应声而灭,消失得似乎有些匆忙,怕被人发现一般。
容隐回首看过去,此时他的眼睛已经恢复正常,没有了那要吃人的狠戾。
来者正是去找来御阳道君的一阵人。
唐锦见他如此,便松了口气:“还好你们没事,我们来晚了。”
只是随后查看了一下密室,却发现在一旁还倒着两个人,一个身着天罡道弟子袍,想来就是那引云口中所说的师父方引,另一个自然是陈子清。
“子清道长这是怎么了?”他很快就走了过去,准备查探情况。
原本面容如常的容隐此时突然变脸,闲着的一只手直接挥出一道掌风,将快要碰到陈子清的人给挡了回去。
而他则扔掉手中捏着的傅疏玄,身形一晃到了那昏迷之人的身边。
容隐将人扶起靠在自己的怀中,不管被挡开后的唐锦错愕质问,对他的诧异视若罔闻,只是指尖在陈子清的眉心动了几下,很快人就醒了。
唐锦见他不理会自己,就自己找了个理由。
毕竟此人有多在乎他这个师兄,他可是明白着呢,可能是一心想要报仇没发现对方昏迷了,被自己一说才恍然发觉吓到了吧。
醒来后的陈子清短时间内有些迷茫,他记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回事,明明上一刻他才与容隐说着话,怎么此时睁开眼睛突然多了这么多人在。
“我怎么了?”他从容隐的怀中退开,缓了缓后就站起了身,不待有人回答他先自己将问题抛去了一边,“向姑娘,不要!”
御阳道君轻松的挡下了向星彤的利剑,让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向姑娘且莫急,此事事关重大,掌门师兄偷练邪功,害人性命,当年的事情都需要一一问罪依门规处置,理当带回天罡道再议。”
末了他为了让几人安心,便又向一旁的陈子清保证道:“这一次你们都可留下,待尘埃落定再离去,如此便不怕再生意外了。”
在来时他们就已经知道不能当场就把傅疏玄给杀了,可是当亲眼见到这不共戴天的仇人时,还是难以克制住冲动。
唐锦先松了口,容隐没有说话,饶是向星彤再想手刃仇人也没办法。
又一次死里逃生的傅疏玄浑浑噩噩的没有力气说话,但是他的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容隐,带着恨意,可更多的却是在恐惧。
即使得了命令上前来的几名弟子将他架起来准备带出去的时候,都还依然死死的看着容隐的方向,喉头不住的滚动,似乎是想要说什么,却又因为先前的痛苦而有些发不出声音。
“他已经被……啊——!!!”
终于在他即将要说出口的时候,却突然变得发狂起来,推开了押着他的几名弟子,傅疏玄像是疯狗一样见人就咬。
在场的几人见状纷纷退到了一旁,先看看情况再决定行动。
“啊——!”
对方身边的人都退开了,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他却没有继续主动攻击,而是全身不协调的扭动着,双手一会儿抱住头,一会儿狠狠的抓着自己的手臂,指甲深深的陷入导致胳膊上被自己挠出了多道血痕。
随着叫喊越发的惨厉,他最终倒在了地面上。
全身胡乱的抽搐,腿脚虚空的蹬着,又像是在踹着什么东西,不让其靠近一般。
傅疏玄张开嘴在痛苦叫喊之余还想说出什么,可是因为痛楚让他的声音根本无法准确的叙述,只能呜呜咽咽的像是还不会说话的孩提。
“阿渊……快走……”
“他想说什么?”
陈子清被容隐护在身后,看着那痛苦挣扎的人有些疑惑。
向星彤看着对方那副狼狈的样子,只觉得心头痛快无比,哪里在乎对方说的是什么:“这种人渣无非就是走火入魔,想要我们救他吧!”
“向姑娘说的没错,傅疏玄吞了赤眼虎的妖丹,想要炼化为己所用一统修真界,可是这妖丹魔性太重,瘴气已经将他反噬了。”
容隐冷眼看着面部已经扭曲的人,那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自己。
在旁人所没注意到的视线外,他掀起一抹冷冽的笑回看着对方。
傅疏玄的七窍开始冒出血迹,嘴巴大张着不住的流出口津,浑身已经抽搐得没了人形。
但是他仍然还是在竭尽全力的喊着。
“阿渊……快……”
“掌门师兄!”
御阳道君疾步上前,无法再冷眼旁观对方如此痛苦下去。
唐锦见状忙道:“道君小心!”
“道君想要做什么?”容隐却并未如同前者一样露出担忧,而是直勾勾的盯着冲上前去的人。
背对着他们的御阳道君听闻之后只是微微顿了顿,随后依然我行我素。
一道寒光闪过,折射在众人的脸上,那如月光般清冷的剑突然凭空出现在他的手中,一起一落,温热的血随着剑身的抽离喷洒了一地。
将持剑之人的衣摆都给染上了鲜艳的红,看起来触目惊心。
原本痛苦的扭曲成麻绳一般的傅疏玄,因此得到了解脱,身体也不再惊悚的抽搐,嘴巴微微合上了一些。
那爬满了血痕的面容,也变得不再那么狰狞。
在咽下最后一口气之际,他看着给了自己一个痛快的御阳道君,低声呢喃:“小……渊。”
这一句不知道有没有人听见,御阳道君背对着众人,那握剑的五指几不可觉的紧了紧。
容隐盯着那把剑,不悦极了:“道君这是什么意思?”
面对他的质问,刚杀完傅疏玄的御阳道君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沉默了一会儿。
“掌门师兄已经遭到了报应,即使他做了再多的错事,可终究还是我天罡道的掌门,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如此狼狈,有辱门风。”
说罢他转过身来,反正衣衫已经染了血,便也就不在意了,拎起一角将那剑身上的血迹也擦拭了个干净。
“子清,这是你的清风剑,上次你落在了门中。”他将剑捧在手中,走向他们。
陈子清上前两步接了过去:“多谢道君。”
容隐不等两人再开口,直接问道:“十绝镜呢?”
“十绝镜?”主动将剑归还的人闻言一愣,似乎是不知他所指何意。
这时的他情绪恢复如常,根本看不出刚刚才亲手了解了同门几十年的师兄,如果不是那衣袍上的血迹还在,可能会让人觉得方才只是幻象。
容隐将他们之前落水将法器弄丢了事情说了出来,并且极其肯定十绝镜被傅疏玄给拿了去。
御阳道君皱眉:“这个我倒是不知,这剑是你们匆匆离开后我悄悄藏下的,十绝镜此等法器若真是在我天罡道,必然会一道归还的。”
此时唯一知道十绝镜去处的只有傅疏玄一人,可人已经死了。
“不过你们放心,回去之后我就派人去找,一旦找到立马就送还至长清山。”对方表示出自己绝对不是那种会私藏他人之物的人。
陈子清点头:“道君之言,定是信得过的。”
事情虽然因为傅疏玄的死变得简化了,可是却也不能这么草草的就算完事了。
御阳道君朝他们承诺:“虽然掌门师兄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但是该给的公道还是一样会给出的,尤其是唐少侠,关于六月雪一事天龙崖之后我便知道了真相,这件事情我自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唐锦虽然没能手刃仇人,但是亲眼见到了仇人惨死的模样,也可谓是大快人心了:“好,我便与子清道长一样,信道君。”
“那我呢!我父母的交代呢!”
向星彤像是被忽略了,他家破人亡可也是拜此人所赐!
容隐在一旁说道:“傅疏玄的尸体就在那,若是觉得不解气,可再刺他两剑。”
“我……”
第96章
她看了看密室中央那血泊中的尸体; 狰狞的面容七孔流血,大张着嘴巴像是要吃人; 身体被自己扭曲得没了正常的模样,看着就已经够让人做噩梦的了。
“向姑娘从一开始就口口声声要寻仇; 可在容某看来; 真的就只是说说而已。”容隐朝她轻蔑一笑; “若是没有我们; 你就算是一辈子都报不了这个仇吧。”
寻仇那么多年,要不是因为他们,她估计还找不到真正的仇人是谁,更别提报仇了。
向星彤被他说得哑口无言; 可是心里就是不甘心:“傅疏玄就这么死了吗?”
她寻寻觅觅了这么多年,突然人就这么死了; 总觉得有点不真实。
御阳道君脸色有些变了,道:“向姑娘,说到底他还是我天罡道的掌门; 师兄已经受到了如此惩罚,这般痛苦狼狈的死去难道还不够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只是觉得这些年来唯一活着的目标达成了; 有些一时不知何去何从而已。
容隐一直都在盯着她,见到她的表情有些松动之后眼眸微微眯了眯,隐隐约约的红光在闪烁着; 似乎要从眼中渗出来。
忽而有一道拉力抓住了他的手臂,将他的注意力给转移了过去。
对上拉着自己之人的目光,他微微一笑:“师兄别担心; 都没事了,结束了。”
陈子清看着他,缓缓点了点头,问道:“淮宁,可还记得师兄来之前,是如何对你说的?”
手臂上的肌肉微微紧了紧,那带着笑的人有一瞬间的迟疑,随即又笑开了:“记得,当然记得,师兄还记得吗?”
“……”陈子清看着对方那爽朗如初的笑容,也笑了笑:“嗯。”
随后他便没有再看容隐,而是松开了手去同御阳道君处理这密室的狼藉。
方引神志不清不知是死是活,傅疏玄走火入魔暴毙身亡,其余那些无辜被拿来进补的弟子尸体也都已经被烧得面具全非。
一切结束之后才察觉到,那股子焦味儿有点让人恶心。
向星彤浑浑噩噩的离开了,之后等他们都处理完带着一堆尸体和方引回到地面的时候,也没有再碰到她。
不知道去了哪里,不过也没人会在意她的去向。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了天罡道,此时的天已经渐渐地亮了,而因为是山顶的缘故御剑凌空看去,地面朦朦胧胧的像是蒙了一层薄纱。
等到落了地时就见来回踱步的人迎了上来,许雪兰因为怕帮不上便没有跟着去地宫,却在此处等了一个晚上。
除她之外还有天罡道的人。
在御阳道君被他们救出来之后,就已经紧急召了门中的长老及两殿的掌门座下的弟子。
许雪兰看到容隐之后,立马就走上前去:“伤到没有?你总算回来了,可担心死二婶了,如果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二婶拿什么脸去见你爹娘啊……”
“没事,这不是回来了。”容隐等她一通关心完了之后,才算是接了一句。
对方闻言神情微微顿了顿,随后也没琢磨出什么来就没有放在心上,问他:“怎么样,事情还顺利吗?”
“他们来了。”
容隐示意她自己去看。
那些带着尸体的弟子没有他们的速度快,此时才到达。
只是不等她上前去,天罡道的人就已经快她一步围了上去,毕竟自家的掌门做出这样的事情,他们总是不可能无动于衷的。
最后门内的长老及弟子让场面变得有些混乱,各种愤怒的,叹息的,又或者是担忧门中声誉的接连不断。
御阳道君见状一声令下,这才稍微控制住了一些。
这天罡道的掌门有两位,总掌门死了自然是要另一位代行其职的,他吩咐下去将那些无辜死去的弟子好好安魂入葬,而傅疏玄则是要送去天罡道中历代来安置叛徒的地方。
至于方引,也一并关去了那里。
事发突然,那些只是一知半解的长老也不能说什么,饶是无相殿的人,也得听从这白光殿掌门的。
一群人终于被喝令散开了之后,才算是消停了下来。
御阳道君难掩疲惫:“几位也累了吧,就此先休息休息,待我与门中的长老们商议完,自会给出一个令世人皆满意的答复。”
消息已经发散出去,很快整个修真界就会知道傅疏玄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
傅疏玄已死,大局已定。
他们头疼的事情是彻底解决了。
眼下是轮到天罡道了,傅疏玄一事对他们的打击是不小的,要是处理不恰当怕是自此会一蹶不起,从名门正派之首一落千丈,被修真界唾骂。
几人随着天罡道的弟子带路,各自都进了房间休整。
直到正午前,御阳道君那边就传来了消息。
经过他们门中内部商议,决定在两日后再次召开修真大会,而地点则是在天罡道的正门举行,当着全修真界之人的面对傅疏玄处以灭魂的处置。
一般人死后会成为鬼魂游荡人间,待时日将至就会前去地府报道。
而像修为极高已经脱离了常人之道,又身为门中掌门之人,死后则是魂归门中的供奉殿堂,经过百年千年后人的祭拜供养,说不定还是可以聚魂灵识再现,成为门中的守护灵的。
只是傅疏玄此人作恶多端,自是回不去那后人供奉神地,魂灵在七日后会逐渐泯灭于天地间。
这灭魂则是在魂灵自然消逝之前,强行将其禁锢,锁于一方容器中遭受与其生前作下的恶所相应的折磨,直至招架不住魂散。
这一下为了平息众怒,天罡道也算是下了血本。
天罡道正门向来都是只可以举行门中掌门的继任大典的,此次聚集起全修真界的人前来,当众祭出门中祭坛,对掌门处以此等极刑,实在是让人再说不出闲话。
这个答复,让他们都很满意。
唐锦听完之后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脸上没有半点欣喜,只是却并非是不高兴,而是太过高兴。
这么多年的耻辱终于洗刷,六月雪再也不必替他人背负罪名,却让真正的罪魁祸首逍遥法外坐享声与名。
傅疏玄一死,真相大白。
修真界则是恢复之前的和平宁静,之前对方所抹黑他们的一切,也都随之消散。
“只是有一事,可能得让子清失望了。”
突然御阳道君坐在大殿之上,叹气说道。
陈子清不解看过去。
“子江所说的十绝镜我已经派了门中的弟子全都找了个遍,却没有寻得,会不会是弄错了?”
“绝不可能。”容隐突然发声。
御阳道君看向他,眼中的情绪变得复杂:“天罡道已经翻了个底朝天儿,若是此物真的在,怎么会找不到。”
“道君……”
“住嘴!”陈子清将还欲反驳的容隐给叫住了,随后看向殿堂之上的人,“有劳道君了,若真是没有寻到便算了,反正此物认了主,旁人用不得,也不怕会造成什么影响。”
“我会让门中的弟子继续留心去找的,一旦找到了就立即送还。”
“那就让道君费心了。”
御阳道君客气的说了几句没事,是天罡道给他们添了麻烦才是等等,之后才散了。
两日后的修真大会,他们自然不可能不到场的,所以干脆也就不走了,等大会结束后再离去。
只是许雪兰却是不愿留下,她急着赶回去与家人见面,虽然才离开几天,可是却也归心似箭。
他们也没有挽留,远在京城的容家人想必也是时时刻刻都在担心着,早点回去也是好事。
之后许雪兰就匆匆下山离开了。
而唐锦的消息放出去没多久,六月雪的人就寻上山来了。
只是这两派之中的矛盾深远,可不是这一时半会儿就能化解得了的,更何况这化解之法还是天罡道失去了一个掌门,背上了对方的罪名。
后来还是事情闹开了御阳道君出面,让山下守门的弟子放了行,这才进了天罡道。
崔月杉与林怜见到唐锦之后就上下其手的检查他有没有受伤,弄得后者皱着眉头想要把他们二人给轰下山去。
六月雪的人到了,长清山的自然也是少不得的。
他们从京城出发来天罡道的时候,留在山中的其他人就动身去找了天道宗的黄肃,他们的师叔,以求可以在发生意外的还能有人拉一把。
黄肃从上一次在徐正逝世回到宗门内就被各种麻烦缠身,这才导致了分身乏术没能帮得上忙,近来才总算是脱身。
得到长清山小辈的求助后,自然是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一起前来。
“师兄,子江,你们没事真的太好了!”一众人一上了山见了人就是高呼这么一句,然后就扎成一堆你一言我一语的问长问短。
黄肃跟在他们的后面也是松了口气,毕竟这也算是他师兄临终前交代他的事,陈子清出了意外,他可没脸去见师兄。
之后山上陆陆续续来了很多人,近一点的修士只用了半天就赶到了,远一些的都还在路上,正在赶过来。
第97章
这修真界第一大名门正派的总掌门; 身为真阳道君掌管着八神岛主座之位的傅疏玄,竟然是四十年前那场动荡的起源者; 单这一个消息刚传出去就已经炸开了锅,更别说还有其他的。
但凡听到的谁不急着前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连那些个无名散修都跟着凑热闹来了。
天罡道历代只有掌门传位才开启的祭坛; 就是不想知道傅疏玄的个中事情; 这个亲眼目睹的机会也是不能错过的呀!
山上很快越来越热闹; 临近傍晚就已经聚集了外界的百十口人。
接下来的两天来人更多,众门派的掌门、长老又或者是座下的弟子统统都来了,本来是要将作恶多端的傅疏玄处以极刑的,可待人越来越多后; 竟然成了各大门派联络感情的机会。
可是除了天罡道的人会因此心中憋气,谁又会在乎这个的发展。
等到两日后; 这大会终于即将展开。
期待这天罡道祭坛现世的,期待这傅疏玄被处以极刑的,又或者是期待看这灭魂大阵的。
总之这快要挤不透的正门都摩拳擦掌迫不及待观礼了。
而作为直接受害者的几人; 自然是在天罡道的贵客之座上。
陈子清是鲜少有人不知的,容隐之前就在瑶池宴上露过面; 只有唐锦是这些人没有见过的。
“那个人应该就是六月雪的现任门主了吧!听说是当年唐善的孙子。”
“是吗?那看来消息不假啊,当年真的是真阳道君陷害的六月雪啊!”
“什么真阳道君,就是个畜生人渣!”
“哪有陷害啊!只是同流合污而已!虽然说这傅疏玄才是主谋; 可到底唐善那个魔头也是参与了呀!”
“这话就偏激了,说到底也是唐老门主被骗,还被傅疏玄设计揭发; 获益的从头到尾都是他傅疏玄啊!后来还被再次拿出来背锅,六月雪可是真的祸从天降,祖祖辈辈都倒霉透了!”
“……”
这偌大的地方都被来观礼的给占得满满当当,有的人消息听得全一些,有的人听了个大概,反正议论议论又不要负责任,也就都三三两两的拿来说着玩。
你说着你知道的,我说着我知道的,又或者是猜一猜,可能就是些谁都不知道的是真是假的内容。
反正是越说越离谱,只有别人不敢想的,没有他们不敢说的。
唐锦坐在台上,看着台下哄闹的场面,不断的有目光看过来令他心里很是不悦,眉头皱得像是随时就要翻脸一般。
那些人的目光没一个让他觉得舒心,不是打量就是不屑,又或者是同情、鄙夷等等。
这么多年来他真的受够了!
如果不是大典很快开始,把那些人的躁动给压住了,唐锦可能就要亲自上场将那些人给打到闭嘴了。
御阳道君的出现让台下的人不约而同的不再出声,目光全部都看向他一人。
“门中不幸出此丑事,叨扰各位百忙中前来,在此向诸位赔个不是,请诸位前来的目的想必都已知晓,我也不再多说。”
“传承祭坛,开。”
他的号令一下,那被众人围着的空地就发出了声响,脚下一阵晃动之后就见地砖先是凹陷,紧随其后又凸起一块。
身为白光殿的掌门,他自然也是有着召出传承祭坛的能力。
一束金光笼罩在众人中间,将凸起的地面全部都包裹在内,很快在那片金光里就升起了座高台。
“哗!”
“这就是天罡道的传承祭坛?!”
“听说这可是那八神岛的八座神像合一铸成的!”
“是吗?可是看着不像啊?”
“你再接着看,马上就像了,快快、快看!”
“啊啊!真的是!”
随着那高台的缓缓升起,那边缘的面貌也都展露了出来,分别分为四面、八方,每一个方位都雕刻了栩栩如生的神像,姿态不一却统一的都很令人震慑。
直到最后露出全貌,已经是他们御剑才能看到顶的状态了。
地面上的人全都凌空而起,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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