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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他不解风情-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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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才察觉到是不妙了。
  容芷惊愕的瞪大眼睛,有些不服气:“淮宁哥知道什么?道长哥哥他未来的妻子是不是修真界的人,完全是他自己说了算,其他人说的都不作数!”
  “二叔二婶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容隐不想说得太直接,怕她会难以接受。
  可是容芷从小到大都不是知难而退的人,反而越挫越勇,皱起眉头:“既然这样,那我也要跟淮宁哥你们一起去那什么天罡道,反正我就是要试试!”
  这丫头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容隐想到这儿就算是自己的妹妹,也是觉得心里不舒服的,任何人都不能惦记他师兄,于是也不管对方能不能接受了。
  “师兄他更不可能同意。”末了不等人反驳,又加了一句,“师兄只能是你淮宁哥一个人的。”
  容芷:“……”
  容隐拍了拍她的脑袋,满意的看着她愣住的神情,觉得这下心里舒坦多了。
  后来容芷一直没能从那句话里反应过来,等到人都走远了才微微琢磨出其中含义来,可是想要证实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人了。
  ……
  黄昏之际。
  此时在京城的各方向城门外埋伏的人接连收到消息,一会儿东城门出现了要找的人,一会儿西城门也出现了,再接着一会儿四面八方都是他们要找的人。
  “他们一定是想用这种方法来糊弄我们,这些人里一定都没有,先各派两个人盯着,其他人按兵不动继续守着!”
  这次行动的头目冷静的分析,上面发话让他直接来这京城等人,果然是一等一个准儿,只要对方出来就只能乖乖的束手就擒。
  他这边将如意算盘打得叮当响,却架不住你有过墙梯我有张良计。
  那些出去的人的确都不是正主,可是却也因此将对方的视线吸引得只放在了两个人身上。
  四人乔装打扮得很不起眼,选了西边方向的城门,等着前方的人假装急匆匆的出去,把城外不远处的人都引得尾随上去,这才抓紧时间混入了一起出城的人群里。
  那些人一门心思都是盯着“两个人”,故对他们分散在人群里并未在意,加上他们也没想到对方竟然敢紧跟着就出来,于是便让容隐等人极其顺利的就绕开了城外的埋伏。
  向星彤扯下头上裹着的布巾,闷得有些热:“傅疏玄手下的人也不过如此,一群废物。”
  待走得远了他们就不必再遮掩了,得趁着那群人还未发现他们,赶紧赶往天罡道。
  许雪兰虽然离开修真界多年,可近来已经重新启用,故御剑与他们一道也是不在话下的。
  给唐锦传了信,叫其也立即动身前往,到时他们就在西仙源山脚下的村落落脚,先见了面再一同商议。
  对方最后比他们先提前到了一天。
  分别几日伤势也养得七七八八,可能是终于等到翻盘,故精神便不自主的亢奋了一些。
  容隐见到他之后寒暄了几句,后一拱手:“说来我们能够顺利从京城出来,还是得多亏了你,唐兄的先见之明,委实佩服!”
  唐锦已经找了处能够供他们藏身的地方,是这山脚下村落的一户农家,和容隐寒暄几句之后一阵人就往那去了。
  到了地方容隐很快就认出来了,那个带他去尸庄的小哥与他们要借宿的家中主人,乃是同一个人。
  只是今日再见,这小哥身上的气质却是大不相同了。
  苏杰自然也是认出了他的,抱了抱拳:“之前多多包涵。”他也只是奉命行事,是唐锦安插在天罡道脚下的一处眼线。
  既然是眼线,那想必对天罡道门中最近发生的事情该是略有耳闻的,容隐便将从长清山那里知道的问了出来。
  苏杰说:“确实,这两日陆陆续续回来了好多弟子,我曾偷偷潜入过,只是戒备太森严没法打探到内部的消息,不过我却发现了一件可疑的事。”
  他这么一停顿,立马就勾起了众人的好奇心。
  容隐问:“何事?”
  向星彤是最焦急的,催促他赶紧说,苏杰刚缓了一口气就接上了:“我发现这天罡道一直在往那尸庄里送人,定期进去,极其规律。”
  容隐皱着眉:“那些人有出来的吗?”
  一想到那个尸庄,加上傅疏玄练的那个邪功,就有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苏杰摇了摇头,果然那些人只进去,却没一个人出来。
  “傅疏玄很可能是出了什么事。”容隐如是说。
  唐锦看了看说话的容隐,觉得自己也猜到了大概,“你是说……他是在拿门中的弟子来填补自己的亏损?”
  “嗯。”
  唐锦大致了解了:“那他当日在修真大会,也是因此才没有任何伤痕的?”
  容隐点了点头。
  “你们之前的时候就应该将他直接给杀了,也不会惹出这么些事儿。”向星彤站在一旁忍不住插了一句,这些事情她也是听归一门的说了的,只是不太详细却也不影响理解。
  她一说完容隐便看了她一眼:“我们当日若是将人杀了,还能让你来手刃仇人吗?”
  “说得也是。”向星彤本就是随口说一句,悠悠地接了下来他的揶揄。
  唐锦倒是才刚知道,原来对方竟也是来寻仇的,无奈地道:“这傅疏玄看样子仇家众多。”
  若非是人多容易暴露,估计会集结上几十人前来讨伐这畜生。
  向星彤自然也是知道了他的身份,对他这么说也不惊讶:“傅疏玄这种人就这么杀了太便宜他了!”
  “谁说要这么杀了他?”容隐可从没打算就这么轻易将人杀了了事,“且不说如此便宜了他,就是他不明不白的被我们杀了,你觉得这些名门正派和天罡道会放过我们谁吗?”
  “那你们打算怎么做?”
  “如此也就难怪你会被人蒙在鼓里报不了仇了。”容隐觉得向星彤只是单纯的想要杀傅疏玄,半点也没考虑过人死之后的后果是什么。
  “眼下正是傅疏玄在闭关的时候,我们若是能够假扮成天罡道的弟子混入那尸庄,便能找到证据一击将傅疏玄的嘴脸给揭露,曝光在各大门派面前!”
  上一次进去因为那赤眼虎的缘故,他们并未找到关于傅疏玄修了夺丹邪术的痕迹。
  可这次对方正在其中闭关,还要每日以门下弟子的金丹来进补修行,可不就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向星彤被他说得虽然不悦,却也无法反驳,总之能够报得了仇就行。
  “那我们该如何才能混的进这弟子队伍中?”
  容隐说:“这个还得找到御阳道君。”
  而一直没有参与进来的许雪兰有些神游,估计是触景生情,许多年后再回天罡道却是要向曾经的师门寻仇,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等她好些了之后容隐才叫了她。
  “没事。”许雪兰叹了口气,对于怎么上山去找人,心中已经有了盘算,“曾经与师姐还在天罡道的时候,曾经听她提及过,傅疏玄有一处暗室密不透风,想来他如果真的是将师父给控制了起来,理当就禁锢在那了。”
  当初既然容隐母亲会提,自然也是将如何才能潜入进去的法子也说了。
  想来也是担心哪一日,傅疏玄会对他们不利,有备无患。
  只是这天罡道地形复杂,不是资历久远的正式弟子,就算是拿着地形图都很难在短时间内找到正确位置。
  故他们必须得由许雪兰亲自带领前去。
  得知真相以来,有时候她真的忍不住想要钻一下牛角尖,为什么不直接将真相告诉她,让她这么多年还真的以为是归一门在追杀他们。
  容隐知道他二婶这是又陷入了回忆,便没有打扰,一行人去了一旁商议行动的具体内容。
  为了稳妥,唐锦建议兵分两路。
  一拨人随着许雪兰去那间暗室救出御阳道君,一拨人前往那尸庄,以免被发现后会一网打尽。
  毕竟这夺丹修行,要么走火入魔尸骨无存,要么就修成邪术道行大增。
  他们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耽误下去了。
  “只是我们不找到御阳道君,还是没办法知道该如何才能混进去呀?”向星彤这一次倒是看的透彻,态度不似之前那般玩闹了。
  陈子清道:“也并不是没有其他的法子。”
  他话音刚落,容隐就想起来了。
  当初他们流落到潘家镇的时候,不就是因为从那尸庄下面的密室的暗道中失足跌入了水中,被水流给冲过去的么。
  只要回到那里,顺着水流往上游走找到那个暗道,就可以无需混入那些弟子里。
  唐锦说道:“你们说的那个我倒是曾经听说过一些,有些建密室地宫的人会在即将完工之际开凿一处隐蔽的暗道,方便这建密室地宫的主人想杀他们灭口时逃出去。”
  以傅疏玄费尽周章用尸庄的名头来掩盖地宫的行径来看,这是极有可能的。
  想要回到那条河道,就得先去一趟潘家镇,从那个方位才能确定他们坠入河中后醒来的位置。
  容隐思来想去都觉得不能再拖,时不我待,傅疏玄随时都可能出关,必须得抢在这之前拦住他!
  “我和师兄现在就动身去潘家镇,等到夜深的时候你们便跟着二婶去天罡道,救出御阳道君!”
  唐锦等人:“好,都保重!”
  “保重!”
  说动身就动身,容隐去与许雪兰道别。
  这一次对方虽然十分担忧,但是也没有阻拦,事已至此总得有人去做,如果有一方发生了差池,总归还有希望。
  绝对不能让傅疏玄成功出关!
  许雪兰再三叮嘱:“你们一定小心,待找到师父,二婶就立马去帮你。”
  “放心吧,二婶才要当心,千万不要硬来,二叔他们还在家中等你。”若非是天罡道门中地形太复杂,必须得由许雪兰亲自前去带路,容隐是真的不想让对方也搀和进来。
  此行的胜券到底有多少,谁都没有底。
  现在只能盼着上天能够眷顾他们一些,让傅疏玄千万不要太早功成。
  那种邪功一旦练成,便又是一场四十年前的腥风血雨,绝非是他们几个人就可撼动的,天罡道势力庞大,可不比当年六月雪那般,围剿起来也定会比四十年前的代价惨痛。
  只怕到时,会无人敢与其站在对立面,修真界就真的完了。
  四十年前若非是天罡道前任掌门以身作则,又哪里能够让其他门派放手一搏。
  匆匆离别之后容隐与陈子清就赶往潘家镇,寻了处合适的地方御剑凌空。
  “希望这一次能够彻底结束,回归宁静。”容隐看着脚下掠过的山河风景,感受着凌厉的风刮过脸颊,眼神变得有些落寞,“此行凶险,我……”
  “我会与你同进退。”陈子清直直的盯着他,“共生死。”
  本是想要同对方商量,叮嘱他万一要是发生了什么差错,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什么都没有好好活着重要。
  可是对方的话让他眼底的担忧瞬间化为泡影,自己是最了解这个人的,他不想做的事情,谁也勉强不了。
  反之,亦是。
  容隐沉默了一小会儿后,开怀一笑:“那如此我可得再小心些,师兄的周全便由我来护!”
  陈子清眉宇间微微动容,随即同他一样,一双桃花眼弯的光彩照人。
  为了全心全意赶路,后来两人就沉默了一路,待到了潘家镇地界的时候就从上空寻到了那镇口的道路,由着那个方向循着脑海里的记忆,往那片林子里而去。
  “眼下已近黄昏,得赶在天黑之前找到入口。”陈子清担心待夜深之后,眼前这林子里会有凶兽出没。
  容隐将上清玉化出剑身佩挂在腰间,以便应不时之需:“天色一旦黑下来,若是还没有找到,师兄……我们就赶紧出来。”
  他本是又下意识的想叫对方离开,自己留下找寻,可是脑子里闪过对方说“同进退、共生死”的画面,便又改了口。
  陈子清听闻他如此说还算满意,点了点头。
  前后也不过是不出十来日,对这林子的印象还是颇深的,故两人想要进去寻找到之前醒来时的河道倒是不难的。
  西斜的夕阳余晖从茂密的林间穿透过来,恰好照在了他们前进的脚下,从有些阴暗的林子里缓缓走出来,迈入暖黄色的光芒包裹中。
  河道两侧圆润的石子被阳光晒得刚沾上水花,便立马就干了。
  水流欢快得冲刷着河底的石块,听着便觉得去除了许多杂念。
  找到了这将他们冲下来的河流,那只要由着上游的方向找过去,便能寻得地宫的入口了。
  越往上走水流越湍急,也就证明离他们坠河的地方就不远了。
  走着走着,陈子清的步伐微微缓慢了下来,他盯着前方回头看向他的人,道:“那时你身上有伤,还逆流而上护着我,淮宁,谢谢你。”
  容隐有些诧异:“师兄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了,还如此客气。”
  陈子清瞥眼看向旁处,状若不经意:“那时没有说,后来也没有合适的机会,今日能来此,也许就是一个给我向你说出心里话的机会罢。”
  昏迷醒来的他,那一瞬间脑海里涌现的都是这个人不顾自身,拼了命也要护着自己的样子。
  陈子清回头想来,自己到底是何时不再将容隐仅仅当成师弟的?
  似乎真的想不起来。
  这十二年来,像是每时每刻都将这人当成师弟,又像不是,只是清楚的知道,这个师弟和其他师弟意义不太相同。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猛然回想到了一副画面。
  ……


第90章 
  那是容隐还未下山前发生的。
  那日对方似乎非常开心; 走入房内同他说:“师兄,今日我去山下集镇的时候; 你猜叫我找到了什么?”
  容隐那时跟在他的身边,已经有些年头了; 陈子清由开始的不习惯转变成习惯; 仅用了不到月余的时间。
  因为这个被师父委托给自己的师弟; 是他从未接触过的一种存在; 没有像和旁人相处起来那般不适,也没有与他人在一起时的不自主拘谨。
  更甚至自己竟然还不排斥与其肢体接触。
  这一点从刚见面,将那狼狈不堪的孩童抱上山中的时候,他就发觉到了。
  “找到了什么?”陈子清将手中的书放下; 问。
  似乎是看得有些久了,眼睛有些酸胀。
  对方等他问完后如获至宝般; 将身后手中的东西捧了出来:“近日来见师兄总是在钻研这书籍,时而会轻抚眼睛,想着应当是太劳累所致; 便去山下寻了这物。”
  陈子清清楚的记得,那才不过十岁的孩童; 却仿若一个大人。
  其实那时他知道,容隐已经回来许久了,却立在门外一直没有打扰; 只是在他微微露出一丝疲倦的时候,才敢现身。
  也许是因为从一开始容隐就表现得非六岁小儿,让他长久以来没将对方当做小孩来看; 才会从未发现他心底的秘密。
  倒是怪他自己没有在意,并非是容隐刻意欺瞒。
  ……
  “淮宁也送师兄副簪子吧。”
  “啊?”
  陈子清想起的回忆也不过是眨眼功夫,话题突然跨越的如此大,叫容隐有些茫然。
  “怎么?不愿送?”他看着瞠目结舌的师弟,有意揶揄。
  容隐自是知道对方这“也送”的由来,连忙否认:“怎么会不愿意,愿意,淮宁一百个愿意!”
  “不够。”一道轻快的声音。
  “师兄……”
  容隐看着笑意吟吟的对方,有一瞬间的失神,就是做梦也不敢想他师兄竟是会道出这打情骂俏的话语。
  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这么重要的时刻,哪里能就这样浪费。
  三两步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容隐伸手一揽将人勾住腰间,另一手捧住对方的脑后,将自己贴了上去。
  他一千个,不,一万个,无以计数个愿意!
  沉浸在这幸福时光里的人,连接下来再走路都是脚下生风,此时此刻他只想快点将傅疏玄给解决掉,带上自己的师兄去一处无人打扰的地方,好好的开始“双修”之路,让彼此彻底水乳交融。
  此时身旁的河道越发的湍急了,而且还有着很明显的上坡趋势,理当就是快了。
  从那条暗道滚落下来之际,隐约记得有流瀑,看着地势越发的陡峻起来,水声也比先前大了许多。
  “师兄,前面应该就快到了,咱们再走快些。”容隐边抬手指着前方,边用余下的手去拉身侧之人。
  “嗯。”
  这脚下的路越来越难走,怪石众多林子里又是灌木丛生,无论是哪一处都不怎么好走。
  如果抛去他们肩上所担着的重任,倒觉得有些温馨。
  两人紧紧的交握着双手,这种感觉就像是融为一体,他们的心又或者思想在这一刻皆为对方而存在。
  饶是再崎岖的路道,也是难不住他们的身手,轻而易举的就飞跃上了最高处,也如愿的看到了那条印象中的流瀑。
  耳边是那震耳欲聋的水流撞击声音,因那飞溅的水花隐约可感觉到有水雾在空气中弥漫,带来丝丝清爽。
  容隐跃上剑身,朝着那流瀑的上方而去。
  到了高处靠近了些,才能看清楚这瀑布上方的石壁,上面因为长年有水汽的缘故冰凉潮湿,还长有苔藓。
  “你小心些,这水流很急!”陈子清看他靠得那般近,怕其会被那流瀑冲到。
  容隐回应下方的人:“师兄放心,没事的。”
  随后左右摸索了会儿,也没发现什么,仔细回想好像当时在滚落出暗道的时候,白光骤现就落入了水中。
  难道这入口是在流瀑之下?正当他打算赌一把时,却忽然听闻到下方传来一阵嘶吼声。
  这声音除了野兽别无其他了!
  这天色还没黑呢就出来了,真是倒霉!
  容隐忙向下方喊去:“师兄,你快上来!”
  可是下面的人却并未回应他,而是抬起脚步似乎要往林子深处走去,他登时也顾不得这入口不入口了,赶忙就御剑下去拉人了。
  陈子清被他拽住时才知道他叫了自己,解释道:“这林子里似乎有人。”
  “别管了,师兄,我们赶紧走!”
  “……”他看了看容隐,衡量了一下正打算离开,就听见不远处有人在高呼救命,听声音人数还不少,呼救的声音与野兽掺杂在一块儿。
  陈子清听闻后立马便赶了过去。
  “师兄!”容隐见没能拦得住,也只能赶紧追上去。
  没消片刻就找到了发声源所在,林间有不少血迹斑斑的尸体,一些灌木丛上也被鲜血浇了个透彻,猩红的一片也刺鼻的很。
  二人在见到那发出嘶吼的野兽之后,脸色大变。
  狼群、猛虎、毒蛇、野猪……
  这简直就像是将这林子里的所有凶兽都聚集在了一处,他们若是不出手,这些人余下的人也是死路一条。
  被这些野兽包围的那些人,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地上倒着的估摸还有被吓昏的。
  如此场面还能立得住的,也唯有一个人而已。
  容隐看清对方面容之后,微微蹙眉:“墨家少爷?”
  “似乎是。”
  那人正持着一根粗壮的树枝,挥舞着来阻止那些野兽的靠近,浑身都是血迹狼狈不堪,那些还活下来的下人却躲在他这个主子的身后。
  再看下去这些人就都要死在他们面前了,两人取出佩剑正打算作法,却见那些野兽齐刷刷的将吃人的眸子看向他们,并且朝他们走去。
  那将墨修明与他的下人围起来的野兽很快就都被他们引走了,二人边引着,边往后退离,想要将这些畜生给引得远些再动手。
  “这墨家的人到底做了什么,怎么会将这么多野兽聚集在一起!”容隐虽说不惧这些东西,可数量多了又不能扔下不管,总归是棘手的。
  陈子清隐约感觉哪里不太对,这些野兽的样子可不像是普通的袭击人的模样。
  待走到较为开阔能施展得开的地方,容隐首先便将玉剑给放了出去,在跟来的野兽群里开始厮杀。
  那些凶兽毫不畏惧,饶是受了伤也还是拼死也要朝他们二人扑过去。
  很快从四面八方涌来更多,一起冲过来似乎脚下的地面都在颤动,容隐的脸色这下可彻底拉了下来:“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都来了!”
  “这群凶兽似乎有蹊跷,当心点!”陈子清也御着剑抵抗着这前仆后继冲过来的攻击。
  数目实在太多,而且又格外异常,凭他们的下手力道,这饶是再健壮的野兽也都该倒下了,可这些却全然好似没有痛觉,被打趴下之后摇摇晃晃站起来又恢复如常。
  容隐在二人周遭立下一道结界,冷静的去观察这外围的野兽,只见这些野兽眼中都发出幽幽的红光,饶是天色还未全黑下来都能清楚的看到那红光闪烁,十分诡异。
  “它们似乎是被修为的气息所吸引,再这下去不但杀不完,还会引来更多。”
  目前的办法就是撤去一切术法,才能不会引来更多。
  只是如此一来亲身上阵,可就危险多了,稍有不慎就会被这些凶兽给撕碎。
  容隐将上清玉化作的玉剑给了陈子清,自己则拿着对方的:“师兄护好自己,不用担心我!”
  他现在有父母留下的一半修为,比对方更能自保。
  上清玉怎么说也曾是陈子清的法器,自是比这一般的灵剑要顺手上很多,而且这里面还被封存了一些他的修为,危急关头会派上大用处。
  陈子清深知,这个时候他护好自己,才是在保护容隐:“你要当心。”
  密密麻麻的野兽靠得越来越近,两人干脆闪身进去兽群,随之舞动的刀光剑影在逐渐昏暗的林子里来回穿梭,凌厉的剑气一抬便挥洒出暗红的兽血,直逼长空。
  空气里带着腥膻的血味儿,并且越来越浓重,几乎要让人窒息。
  “啊呜——!”
  粗鲁的一声嘶吼,一匹幽蓝色毛发的狼向着容隐的方向扑来,他一个闪身躲了过去,且将刚砍断毒蛇的剑刺去,直接将那狼的喉咙刺了个穿。
  拔出剑的时候脸上溅了一些血迹,直觉得顿时被熏得反胃的厉害。
  “师兄,这血不对劲!”容隐一边杀着不断扑上来的凶手,边看着手背上蹭下来的血污,那暗红色的兽血中似乎带着一股黑气在流动。
  陈子清闻言往他那边靠了靠,趁机一瞥发现的确如此。
  “看来这些凶兽是被瘴气所影响了,这股瘴气让它们兽丨性大发,才会突然聚集在一起。”
  “那他们会跟着我们,是不是也是因为那股瘴气?”
  两人背靠着背,互相为对方守护着空门,不让那群野兽有分毫靠近的机会。
  陈子清的衣袍上也染了不少血迹,上清玉被那兽血覆盖得快要失去了原本的光芒:“应当是,那股瘴气在他们体内横冲直撞,而我们的修为气息则能够缓解它们的痛楚。”
  只是缓解却并不能够祛除,才会有不断攻击他们的行为,在这些野兽的眼里,二人就如同是灵丹妙药,只要能吃了他们就会舒服了!
  容隐闻言便有了主意:“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将它们体内的瘴气给祛除!”
  再杀下去,这片林子都要变成一片死气沉沉的魔障之地了。
  ……


第91章 
  “待会儿你只要逢人便笑即可; 不管对方说什么,你都要和颜悦色; 万不可有一句重话。”
  许雪兰对着易容成了“御阳道君”的人叮嘱着注意事项,他们现在只是刚潜入了无相殿的第一道大门;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踏入。
  唐锦一一记住; 并应下。
  一旁的苏杰和向星彤则都是装作是其从山下带上来的新弟子; 跟随在他的身后。
  凭借着许雪兰对天罡道的了解; 御阳道君失踪的真正原因一定无人知道,不然不可能白光殿的弟子没有动静,故虽不确定傅疏玄到底是与那些弟子怎么解释的,她也敢让唐锦扮作御阳道君的样子。
  就算是被个别知情的弟子见到; 也不敢大庭广众之下对他们怎么样,反而会赶紧去关着御阳道君的地方查看。
  刚好就是他们确认人到底是不是在傅疏玄那间暗室的好时机; 只要找到了真正的御阳道君,他们还有何惧。
  向星彤在一行人准备继续进发时,突然说出心中的忧虑:“夫人你曾是这天罡道的弟子; 这样进去怕是会被认出来吧?”
  “我离开天罡道已经多年,不可能会被门中的新弟子认出。”这些新弟子里; 根本无人见过她。
  唐锦也觉得这是个问题:“傅疏玄不在无相殿中这般久,那定会有人替他打理,只怕……”
  许雪兰知道唐锦的顾虑:“放心; 就算是傅疏玄座下的弟子见到我,也认不出的。”
  且不说她是白光殿的弟子,就是这么多年了; 她根本没有用驻颜术来定格自己的相貌,故就算是同门的师姐妹都不一定能认出来她。
  当年她并不像容隐母亲那般,别说是天罡道,就是整个修真界都无人不知。
  无相殿最外围的时候那些只是最为低阶的弟子,做着一些杂活,故在见到“御阳道君”出现了的时候只是惊讶了一下,随后也只是行了礼就继续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在他们的眼中,对方只是有事不在门中一段时间,现在事情办完了便回来了。
  见成功的骗了过去,几人都松了一口气,继续朝着里面走去。
  “你们是什么人!”
  突兀的一声响起,将他们刚迈出几步的脚给叫得顿住了。
  唐锦在心里反复的想着许雪兰的叮嘱,作出“御阳道君”的和善回头看过去,因不知对方身份便没有言语。
  引云看到是谁之后连忙半跪行礼,将双手置于头顶:“弟子该死,不知是道君来此。”
  “无碍。”
  “多谢道君!”引云随即站了起来,看着对方恭敬的问道:“恭喜道君出关,不知道君这么晚了是有何事?”
  出关?
  原来傅疏玄对门中是如此解释御阳道君突然失踪的吗?
  “御阳道君”一笑道:“刚出关有些事情要找掌门师兄商量,你可知他人在哪?”
  既然是在修真大会前就已经闭关了,那想必“他”定是不该知道傅疏玄在闭关的,这样一来还能套套这对方的话。
  引云闻言果然没有觉察出端倪,回道:“师尊已经也闭关多日了,前段时间道君刚闭关,师尊便被六月雪的余孽所伤,对方竟然假扮成了子清道长的样子,这才得了手!”
  “那掌门师兄情况如何?”
  “这个弟子也不知,不过听师父说师尊应当这两日便可出关了。”对方倒是都一一回答,只是可惜他不像是知道更深的样子,只能说一些无关痛痒的消息。
  也套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本是想着将人打发了,他们赶紧去往傅疏玄的暗室。
  可这引云倒是不愿放:“道君恕罪,师父离开前曾交代弟子,一定不能让任何人进来。”
  “我也不行吗?”唐锦按着许雪兰的交代自称。
  对方看了看他,还有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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