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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他不解风情-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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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隐陷入沉默,陈子清也不发一言,其实这件事情他们心里一直都有点猜测,只是今日彻底被证实了而已。
“那之后……”
唐锦一愣,连忙道:“之后是真的巧合,我除了安排人带你进尸庄,再也没有做其他任何对你们有威胁的事情!”
想来也是,潘家镇确实是很难会是他所故意设计的,而之后的天龙崖就更加不会是了。
“在城东时,唐兄可知那带着面具的人是什么人?”容隐一直都隐隐觉得,那人就算不是归一门的,也必定与归一门有联系。
唐锦摇了摇头:“这个我倒是真的不知。”
“你能坦诚相待,便足以证明我容隐救对了人。”说到底潘家镇与天龙崖,此人都对他们有恩。
唐锦苦涩一笑:“我活了十九年,一直都是苟且偷生,七岁那年亲眼看着父亲与六月雪的各位长老惨死,之后便隐藏身份不敢见人,苟活到今日为的便是能取傅疏玄那条狗命!”
可是他却错过了,不但暴漏了身份,还把映月剑法现世也让各门派知道了。
幸亏是当日修真大会来的门派不全,不然这映月剑法势必会成为众矢之的,被人先杀后快。
思及此事,倒是觉得有些蹊跷。
“那傅疏玄应该是故意择了一些好拿捏的门派送了请帖,若是全部人都到场,怕是他的诡计就没那么容易得逞了。”
陈子清听闻他这般猜测,倒是同意,毕竟天道宗的人就没有到。
傅疏玄定然是清楚黄肃与长清山的关系的,故才不敢让其也到场,只是后者明明知道修真大会一事,就算收不到请帖也不该半点动作也没有。
难不成是出事了?
一阵沉默之后,唐锦忽然有些欲言又止的,像是很难问出口一般,容隐察觉到之后便主动问及。
对方这才说出来:“其实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你之前在尸庄的时候,我试探却没有试探出你的修为?而且在天龙崖时,似乎你也有一阵子是修为全无的。”
“因为……”这次倒是轮到他了,见对方投来不解的目光,容隐才继续道:“因为我爹娘在出事之前将自己的金丹留给了我,待傅疏玄想要夺丹之际便会解封,而若对方只是试探,便会自动隐匿,甚至会让我一瞬间修为全无。”
但是让他不解的是,为什么在尸庄的时候,唐锦试探自己,修为后来恢复得那般快,而傅疏玄试探之后却久久都难以恢复呢?
“可能是力道不同吧。”唐锦也找不出什么其他的原因来了。
也许真的是傅疏玄有杀意才如此的。
唐锦随即又道:“虽然没能有幸见一见阿容的爹娘,但是云氏夫妇修为造诣修真界可是都知道的,他们怎么会出意外?”
就算是傅疏玄,也断不是他们二人联合的敌手才对。
“……”
容隐垂下眸子,神情有些黯淡,嘴边苦涩一笑。
还能是因为什么,定是因为当年自己还小,若是被傅疏玄追杀,爹娘定是可以逃脱的,只是带上他却就有些难了。
陈子清在一旁看在眼底,不动声色的伸出一只手握住他的,容隐察觉到后看过去,稍稍的好了一些。
两人一来一去的动作,唐锦也有了答案,他已经接连几次说错话了!
后来唐锦派出去的人傍晚时就有了结果,说前两日在附近游转的那些人已经陆陆续续开始撤离了,估计等到明日一早这一片就暂时被那群人排除在搜索范围内了。
容隐与陈子清则定在了明天,天一亮就即刻动身前往京城去寻人。
唐锦因为伤势未愈,加上此时门中才清理了一些叛徒,剩下的教众也都因为修真大会一行损伤厉害,身为门主正是走不开的时候,便没有同他一起。
人越少,越能掩人耳目。
第82章
翌日。
二人换上了不起眼的衣物; 戴上了出自唐锦之手的两张面具。
容隐看着眼前这穿上女装也分外好看的陈子清,猛然欺身上前; 勾住对方的腰身,道:“师兄好美。”
“不要胡闹。”陈子清只是轻斥了他一句。
他觉得变作女装也无甚所谓; 如此能够避开那些搜寻他们的耳目; 便够了。
但是却不知自己如此是有多撩人心弦; 梳着略中性的发髻; 配以素色玉簪,前胸垂着两缕,一身浅青色的衣衫,就是以他原本的相貌穿上也好看的紧。
此时面容被唐锦给易成了女气的五官; 便瞬间觉得多了几分女儿家的娇羞,可是眉眼间的神韵还是不变的; 他的个头比女子要高了些。
容隐看得两眼发直,喉头一个劲的滚动。
因为陈子清身上的气质太过出众,就是故意掩藏也是盖不住的; 故便干脆让其扮作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容隐则也一样化成一位风流倜傥的公子哥。
傅疏玄那群人固然知道他们会改头换貌; 可却万万不会想到他们会往招摇的路线去改,如此一来也省的会露出什么破绽来。
“叩叩叩。”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容隐的想入非非,收敛了眼中的火苗走过去开门; 来人是崔月杉。
她见门开了之后便拿出来一个包袱,递了过来:“这是师兄给你们准备的,说如果路上遇到麻烦能帮得上忙; 他还有事要做,就不能来送你们了,托我来转告一句,两位路上小心。”
“多谢。”容隐接过包袱,顿了一下又道:“劳烦崔姑娘也替容某转告唐兄一句,先前在天龙崖所应下的承诺,我定会兑现。”
崔月杉定是不知道这承诺是什么,只是也没多问,点了头表示自己会转送到的,然后便带着他们离开这处隐蔽的藏身地。
既然那些人饶了许多天也找不到,这地方也肯定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出的,容隐二人跟着前头的人弯弯绕绕的像是在走回头路,约莫过了一刻钟才见到不一样的路道。
崔月杉见出来了之后就给他们指了指方向:“二位一直从边走到头就能回到大道上了,顺着这地图上所勾的路线走,会顺利很多,我就不方便送二位出去了,就此别过。”
为了安全着想,她不能离开这最后的边缘线,以防万一会有人发现她,尾随着找到她们的藏身地点。
容隐也理解,道了谢后就与其分道扬镳了。
又走了没多久就如同对方所言,回到了大道上,早上的太阳还不是很刺眼,但是长期走在阴暗的地方眼睛已经习惯了,这猛地一下见到还是难免会有些不舒服。
“师兄路上可得寸步不离才行。”
陈子清也正在挡着那有些过于亮了些的光线,闻言一愣:“没事。”
“我不是说师兄无法自保,而是……”容隐背对着朝阳,那另一幅面貌虽不如他先前那般俊朗,却在配上他那微微闪动的丹凤眼,让人觉得有丝邪气,“师兄这般好看,貌若天仙,我怕路上勾了那些人的心魂,惹来一众追求者可就麻烦了。”
“……”
陈子清自然是想不到对方竟然是这么个意思。
容隐停下步子,待他走到与自己平齐的时候,突然伸手一捞,将人给禁锢在了怀里,凑到他的耳边低语:“为了避免麻烦,师兄就与我以相公、娘子互称罢,免得有人找死的肖想师兄,我可是会不能自控揍死他的。”
陈子清侧眸只能看到对方的耳鬓,却依然能想象到他说着话时的眼神。
邪气,同在长清山时一样的邪气。
“师兄怎么不说话?”容隐蹭了两下,稍后就退开了,盯着那张若有所思的面容笑问:“师兄好不好嘛?”
原本还在思索中的人听闻后便回了神,对上那副略带着委屈,又满怀期待的目光,登时便忘了前一刻所在深思的问题,如此才是他所熟悉的师弟。
故,陈子清淡淡一笑。
“好。”
得了回答的容隐甚是满意,看了一眼他们出来的地方,从这大道上还真是难以发现里面的秘密,就算是有心进去找,也是会被那弯弯绕绕且惊人相似的路道给唬住。
随即两人便继续顺着这大道,由着手中地图所指的方向而去。
他们所处的地方本就是与凡界地界相邻,故如此走了约莫大半日的功夫,也就靠近了一处城池,地图上所指此处乃是鸾凤城。
容隐抬眼在城外看了一眼,这城门上倒还真是一鸾一凤,看似纠缠却又各守一门,离得近了之后便看得更加清楚,这做工精巧得叹为观止。
城门有守卫,进城的个个都要排查。
也因为查的较为严,队伍排了很长,不知道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这么排队的功夫,容隐倒是发现一个规律,这鸾凤城的守卫每每检查单人,或男男又或女女结伴而行时就查得特别严谨,可若是碰上了夫妻却是只查男子一人即可。
而且也不似其他人那般,会要求打开包裹,掀开车帘下车检查,只是问了几句便放行了。
如此想来倒是理解了这唐锦为何会准备了一套女装,又为何要他们按照他所画的路线走了。
一会儿的功夫也到了他们,那些守卫的目光停在陈子清身上许久。
容隐拉着人往后藏了藏,迎上对方的视线:“差爷,我家娘子怕生。”
守卫连忙咳嗽了两下,掩饰自己方才垂涎美色的走神,连忙道了歉,随即三下五除二的就放他们过去了。
等他们走了几步远,这后面的守卫便三两议论了两句。
“这小娘子可真是尤物,三载难逢!”
“可不是,那个头儿也是够带劲儿的,要不是那脸娇滴滴的,差点儿以为是个男人。”
“就是男人也肯定好看得过分了,你看那……”
越走越远,陈子清视若罔闻。
容隐搂在其腰侧上的手用力的缩了缩,低声道:“要不要我暗中去教训教训。”
那些人说的固然不假,他师兄的相貌气质岂是一般人可比的,可这也只能由他来说,别人说就是找死。
陈子清怕他真的会回头去找麻烦,道:“正事要紧,那些师兄不在意。”
“可是我在意。”
容隐厚着脸皮凑得更近,光天化日的在这城中的主街道,四处都是商贩过往行人的情况下,丝毫不避讳。
两人的相貌出挑,却并未引起过多的注意。
好似路上的人都见怪不怪了,匆匆瞥了两眼之后就各忙各的去了。
陈子清被他鼻间喷出的热气搔得脖子痒痒,微微动了动:“没什么可在意的。”
说到底被议论的也只是他现在脸上戴着的皮囊而已,并未是他本人,而就算是他真实的容貌,也是觉得无关紧要,旁人的流言蜚语始终都入不了他的耳。
随后容隐没有再说话,反倒是让他有些不习惯,下意识的侧目往身旁看去,陈子清刚好就对上了旁边人的眸子,又是那让他招架不住的隐忍委屈。
很快他便败下阵来,无奈的问了句:“那淮宁如何才能不在意?”
“要师兄亲我一下。”
“胡闹!”
“此事怎是胡闹呢,道侣之间本就有如此之举。”
陈子清语塞,倒真似不知该如何反驳了,随后皱起眉头有些为难,思索了半晌才说出口:“待夜深罢,这大街上总是不好的。”
“好——!”
有时候惊喜来得很快,快到你没有任何防备。
也不知是怎的,这个中滋味儿也不是第一次尝了,今个儿倒叫容隐比以往还要兴奋,可能是因为是对方主动应下的缘故罢。
花了些时间准备了路上的干粮和水囊,又为了保险起见备了辆马车做代步,刚好也可以免得往后的路道碰不到落脚的地方,还可以有个空间遮风挡雨。
夜幕降临,两人也早早的找了间客栈住下,商定明日一早再离开,在大堂吃饭的时候倒是借机了解了不少。
这鸾凤城名字的由来,是因这城中奉行“琴瑟和鸣”,也是因此才会对夫妻同行的人只排查男子,却不查女眷。
若是有人明知有了婚配还强行要查女子,那便是犯下了冒犯他人妻子的罪行,是要被处罚的。
且城中的人皆是一夫一妻制,不论是大户人家也好,还是一贫如洗也罢,夫妻二人之间和和睦睦融洽至极。
虽不排除这其中含了那小二夸大其词的成分,却应当也不会出入到哪里去,这城中的律法也委实是有意思的很。
容隐与陈子清打听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便直接上了楼。
前者自然是没将白日里的事情给忘记,飘飘忽忽到现在等的就是回房的那一刻,等两人都进去之后便立即合上了门。
听到这“哐咚”一声,陈子清侧目:“发生了何事?”
一听他这般说容隐就知道对方已经将自己答应下的给忘了个一干二净,便出言提醒:“师兄可以兑现承诺了。”
“兑现何……”
陈子清刚问出几个字便顿住了,随后便将白日里大街上的话给忆了起来,的的确确是自己应下的不错。
想到此耳根处倒是难得一见的蒙上了一层薄粉色,且仍不自知。
容隐心中一喜,对其这个反应很是欢喜,师兄这副表情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逗弄出来的。
“师兄?”他凑近到对方的跟前,微微俯了俯身子,好让对方亲起来方便些。
陈子清下意识的往后一闪,被那股灼热的气息逼迫得有些慌张,到底在慌什么,他还真是不得而知。
容隐长臂一捞,将人贴着自己,看着微微往后仰的人嘴角忍不住扬起弧度,故意逼得更近:“师兄喜欢什么姿势?被我如此抱着,还是坐在我的腿上?”
说完见他不答,便又状若恍然大悟:“不如像在山洞里那般,师兄勾着我的脖子,我压在师兄的……”
“就这样挺好。”
陈子清突然出声,看似不经意,可仔细琢磨就能发现,其是不想再听下去。
那一次之后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容隐说的,饶再是不知这双修之法,也能感觉出来一些异样,遂便留心去查了查。
可他又确实一觉醒来觉得身心舒适了许多,气血顺畅,头脑很是清明,便没有去计较。
只是他不知,这其是因为容隐怕他事后觉察,用了丹药的“功劳”。
犹豫了两下左右都是要履行的,陈子清便也就不再扭捏,直起身子便仰着脖子凑了上去。
感受到那两片温软的唇瓣覆上来,容隐只觉得全身肌肉都绷得死紧,自己还真是经不住诱惑,仅仅是一个主动的吻而已就快让他兴奋的不能自已。
缠绵了片刻就分开了,固然他想再仔细尝一尝,可也不敢硬来。
见对方要退开也就松手了,这个地方不适合耳鬓厮磨,他怕自己太思念陈子清的相貌,会一个控制不住将那张女子面具给揭下来。
陈子清抿去嘴唇上残留下来的水渍,没再看容隐便背着他褪了外衫,收拾收拾就躺下了。
还依然沉浸在前一刻的人回味过神来,就看那瘦弱的背影正躺在床榻里面,这好像是他师兄第一次侧着身子睡吧,起码他是第一次看到。
总觉得看到不一样的师兄,心情很舒畅呢。
心中悄咪咪的欢喜了好一会儿,容隐这才也褪去衣衫收拾一番。
吹了房中的油灯借着月色走向床榻,脱了鞋子翻身上床,将自己胸膛紧紧的贴着那单薄的脊背,把那始终没什么热乎气儿的身体勾入怀中,一起赴了周公。
……
第二天一早他们是被外面嘈杂的声音给吵醒的。
有一瞬间容隐还以为自己回了江陵,那时在容家,家中便是三天两头的“热闹非凡”,叫他初来乍到倒是少了几分拘谨。
“哼……”
怀中的人微微动了动,发出一声香软的嘤咛,许是睡得太舒服了罢。
容隐微微支撑起上半身,在对方还在睡梦中的脸侧印下一吻,然后这才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套上了衣物,又蹑手蹑脚的走去开门悄悄出了去。
将木门掩好,他循着那嘈杂声而去,是在楼下。
走到扶梯转折处的时候就能看清楚下面的情形,容隐顿下脚步眉头一皱,因为他看见一个极其面熟的人。
如果没记错,这应当是他在长清山时,第一次随师兄下山去那山中村庄时所见过的人。
沈明。
一群人拉扯着他,看那架势像是他犯了什么事一般,旁边还站了两位衙役,见他不配合亮了亮腰间的大刀恐吓他。
“几位你们真的误会了,我根本没有要侵犯孟姑娘的意思,真的只是个误会而已。”
沈明急得满头大汗,一边以自己手无缚鸡之力的身子骨,拼尽全力的抱住那楼梯旁的柱子,一边为自己喊冤。
有一个女声在他喊完之后就接话了,道:“你昨日分明就是想调戏我,不然你为何要闯本小姐的马车!”
“孟姑娘你怎么能污蔑好人呢!在下为何闯姑娘的马车,姑娘心中清楚。”
“呸!”随着这一淬声,说话之人的裙摆也走入了容隐的视线范围,看那两手叉在腰上的架势,便不用再看相貌也已知是个极其难缠的主儿,“你这穷酸书生怎么满口胡言,看你也老大不小了,还是个外乡人,竟然胆大包天跑到我们鸾凤城来惹事,是觉得我们好欺负吗!”
本来事情倒是没有多大,叫这位孟姑娘一下子给所有人都牵扯上了,这一楼大堂里的本乡人自然也是要说上两句的,反倒是更加吵闹了起来。
容隐心中暗道,看来这鸾凤城不但是琴瑟和鸣,还很邻里和睦,就这么一句无凭无据的言语就已经激起了群愤。
而且看这孟姑娘周身笼罩着一团黑雾,雾气中的邪气很重,想必是中了什么邪。
好在碰上的不是自己,想到这儿生怕把麻烦惹上身,他抬脚转身就要走。
“师、师兄。”
他有意侧身遮挡这楼下的情形,这陈子清却早已看了个明白,问道:“此处有妖。”
“呃……”容隐不知该说是,还是该说不是。
“不能放任此妖物作祟,怕是要出人命。”
容隐忙道:“可我们还要……”
“不急在这一时,救人要紧。”陈子清一直盯着那楼下的动静,脸色不大好看,再瞧了瞧倒是认出了那正被众人口头讨伐的沈明,倒是一愣,“怎的会碰上他?”
容隐像是知道他心中的顾虑,便说:“不怕,师兄可是忘了我们易了容了。”
闻言他这才反应过来,如此倒是就不用担心会被认出来了。
他们倒不是怕被认出来,而是担心被认出来以后会被其连累,反倒会绊住他们的手脚,除不了妖不说,就是连堂堂正正离开这里都不成了。
因为暂且还不确定到底是何妖物便不能轻易打草惊蛇,二人转身回了房中,等着那楼下的动静小了些这才出去,见人已走才放心的出了客栈,去寻这城中妖气的所在方位。
那位被妖物缠身的孟姑娘刚离开不久,故找寻起来还是很方便的,由着追妖术所化出的指引没要多久就到了地方。
两人站定之后发现面前是一座大宅,气派的很,而宅子的上方则笼罩着不详的黑雾,看得让人心中压抑的紧,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朝自己悄然侵蚀一般。
容隐感知了会儿却也没想出来这是什么妖的气息,看向身侧之人:“师兄可知这是何妖?”
可饶是陈子清知晓妖魔甚多,却也暂且觉察不出这妖的气息,唯有一试才能断定。
“不过倒是看得出,这妖物是损了道行,必须得汲取阳气来补才行。”
“阳气?”容隐转念一想,微微一惊,“莫不还是那九雾妖狐罢?”
除了狐妖,还有什么妖物是要汲取人的阳气来进补的。
“不是,此黑雾绝非是狐王一脉的气息,这妖的级别还不到。”
陈子清从指尖捻了一小缕白光,顺着游走去了那住宅,刚靠近时在外围徘徊了两下,然后才猛然向前钻入,只不过钻到一半的时候就忽然消散了。
那缕白光散尽,陈子清也随之一震。
“这妖在此处盘踞已久了,必须得赶紧铲除!”
再久下去,不单单是这宅子,就是这鸾凤城都会遭殃。
容隐却是在担心这妖会伤到对方,有些不愿插手这个闲事,他才不管会不会出人命,就是这座城的人加起来,都抵不上他师兄一人的命金贵。
从在客栈的时候陈子清就已经察觉到了,见他此时又露出这副情绪来,便忍不住斥责了两句。
容隐觉得被呵斥得委实冤枉,心里有气:“我也不过是担心师兄,此等事情我们何必插手,且不说我们自身难保,就是师兄你的寒疾还在,修为一直还未恢复完全,此妖的来头都不知晓,让我如何放心得下?”
“不管是何来头,修道之人都不可视而不见,饶是这妖再厉害也得一试,长清山难道没教你修道之德吗!”
难得一见,陈子清也一样有了些气。
“修道之德?”容隐嗤笑一声,说:“何为修道之德?师兄这么多年来不是修行,就是下山历练济困扶贫,弄得倒像是在普度众生,可为何师兄渡了这么多人,却唯独不能渡一渡我呢?”
陈子清被他问得有些语塞,但是眼中那愠怒的神色依然没有退散,隔了片刻才道:“那你便不要管,师兄一人去即可,这一次便权当是一道渡了你。”
言尽于此,他决然跃身去了那黑雾冲顶的妖宅,完全不给容隐一丝反应的时间。
“师兄?!”
几乎是瞬息间的功夫,他回过神之后就紧跟其上,一同闯入了妖宅。
可他终究还是晚了一步,伸出的手,猛然攥紧之后空无一物。
容隐甚至感觉到了自己的指尖擦着对方的衣衫,可就这样从手指上溜走了。
第83章
周围全是很模糊的景色; 看不出到底是什么地方,也没有任何声响。
他痴痴的看着前方; 那抹浅青色的衣衫眨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很快慌乱、害怕、迷茫乃至是一丝愤怒全部涌上心头。
容隐极力的控制自己; 但是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掌握住自己的情绪起伏; 也正是此时才后知后觉的觉察到; 他们二人这是在无形中被这宅子内的妖物给操控了情绪; 才会反常的双双动了气。
换做平日就是再怎样的事情,他都万万不可能对着师兄发火,后者也更是不可能会因此就同自己怄气。
可现在一切都已经晚了,他们已经中了圈套。
眼下唯一的方法便是赶紧从这里找到出路。
当他产生这个想法之后四周的景色瞬间万变; 从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转换到了一座四季常青的仙山,电闪雷鸣忽而变得风朗云清。
徐徐凉风拂过; 耳边响起一声轻唤。
“阿宁?”
混沌的眼神因为这一声呼喊突然变得清明,像是将那隐约的雾障给拨散了去,视线之中突然跃入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是他穷尽一生也要追寻的。
白衣的男子翩翩而至,又唤了他一声。
看不清……
为什么他看不清师兄的样子?
容隐忽然注意到自己只能看到对方的腰间; 而后惊疑得看向自己,发现他此时的的确确回到了幼时。
“阿宁怎么了?不是要去做饭吗?”
那白衣男子的声音清冷,却又带着难以让人忽略的柔意; 像是欢快的一道清泉在顺着山涧流淌。
容隐脑中登时一片空白,随即便有些恍惚。
他忽然忘记了自己刚才是要做什么,茫然看着四周; 更不知道自己从哪来要去哪?
自己又站在这里做什么?
做饭……
有一道声音响彻他的脑海,骤然间那排山倒海的记忆便涌来,六岁时他九死一生来到这里,是眼前这个人救下了自己,并且一直将他留在身边。
他忽而对那白衣男子露齿一笑:“师兄饿了吧,我这就去。”
“等等,师兄随你一起。”
白衣男子主动过来牵起他的手,那大小分明的手掌紧紧缠握在一处,温暖得让他有些雀跃。
温暖——
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阿宁?”
又是一声呼唤,等他回过神来就见自己不知何时已经立在了庖屋的门口,这个场景好熟悉,熟悉得好似他已经在这里呆上了许多许多年。
白衣男子不待他细想便又牵着他的手走进了那庖屋内,他就安静的跟在后面,没由来得他就是喜欢这种感觉,感受着对方手掌的温度,包裹得他身心舒适。
对方随即却松开了他,挽了挽身上的白衫蹲下身,拿起一旁小桌子上的果蔬便开始摘。
他觉得脑海里有什么东西不太对,顿时觉得头疼欲裂,拼命的按着太阳穴想要追寻到那个一闪而过的念头,到底是哪里不对?!
“阿宁?”
那白衣男子似乎很喜欢唤着他的这个名字,他也每每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就会摒弃掉杂念,一心只想跟着眼前人,对方要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
思及至此,脑子里的那点念头已经消失全无了,他也恢复了方才的欢喜走过去,蹲下身同对方一起摘着菜。
目光看到那白玉般的双手不疾不徐的理着沾有水渍的菜叶,不消一会儿那修长的五指便被弄得水光淋漓的,好看得仿佛将那再为普通不多的菜叶子都变得如同碧绿翡翠一般。
纤细的皓腕灵巧的舞动着,因为瘦弱而微微在外侧鼓起的小包圆润粉嫩的可爱,那有着女子白皙细嫩也有着男子刚气强劲的手臂,线条优美得仿若是天上的仙子洒下的锦线。
他看着那两处都是光光的手腕,脑海里之前闪过的念头再次出现了。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好像缺了什么。
是什么?
到底是在告诉他什么?!
太阳穴处再次涌上来几欲炸裂的痛觉,隐隐还能感受到指腹下那青筋跳跃的触动,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脑子里剥离出去,又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强塞入他的脑内。
“阿宁,可是不舒服?”
忽而那微微有些水渍的双手伸了过来,握住了他压在太阳穴处的两指,那似温又因沾染了湿气的肌肤触碰到他的额侧,一瞬间他又忘记了刚才发生了什么。
痴痴的看着对方,好看的手臂,好看的肩,好看的衣衫,好看的颈子,可他唯独却看不到对方颈项之上那张勾人魂的脸。
不管他再怎么眨眼间都看不到,始终都是模糊的一片。
“阿宁若是不舒服,便去歇着吧。”对方说完也没等他的应答,直接便起身凑过来,轻而易举的就将他抱了起来。
被这白衣男子抱了个满怀,趴在对方的肩头,很快意识就有些昏昏沉沉的,倒真的像是身体不适,随后便感觉到抱着他的人走出了庖屋,然后他就不记得了。
等到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下来。
从床榻上走了下来,去了里屋见没人,便这才转身推开了门走出去外屋,白衣男子正坐在书案边上借着烛光看著书籍,瞧他醒过来了朝他招了招手。
那有些宽大的衣袖晃来晃去,也像是把他的心魂给晃飘了。
情不自禁的抬脚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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