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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他不解风情-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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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碎尸万段!
陈子清看着他们一群人浑身湿淋淋的模样,面上依然还是风轻云淡,只是眼底的伤痛却是难以遮掩住的。
“你们都先去收拾收拾吧,师父虽然不在了,但是长清山还在,不论如何,天罡道都得给出一个交代!”
“对!必须给个交代!”
“傅疏玄那个真正的魔头必须死!”
“大会时子南师兄便能带着其他人赶回来了,我们长清山绝不是好惹的!”
“对——!”
一众人气势汹汹,丧师之痛,人人群愤而起。
之后没多久天罡道那边便派人送来了大会请帖,这每五年才举行一次的大会,生生因为傅疏玄一事提前了两年。
时间定在三日后。
长清山一众人则定在明日一早启程。
陈子清与容隐回了院落,雨已经停了,放晴的天空万里无云,在天际一边还挂着一道虹桥。
树上、草叶上都带着晶莹的水珠,一些飞禽趁着此时出来活跃。
容隐担心陈子清的身体,便提议让他去玄武洞中调养一番,将这淋了雨后的寒气祛一祛,后者也没有言语便算是默认了。
这洞中的温泉乃是人为,在一处石壁凿有注水孔,引得是这山中天然的温泉,温泉底部亦有流水孔,可将用过的水排放出去。
没消一会儿便放满了,热腾腾的瞬间能将人骨子里的寒气给温暖了。
容隐给其脱着衣衫,陈子清心神不宁的任由着他摆布,直到身上的衣物全部落了地,这才感觉到一丝凉意回了神。
“师兄快些下去泡着,别冻着了。”
“嗯。”
陈子清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抬脚走向那温泉,修长的双腿微微弯起,似乎能盈盈一握的腰身线条优美无比,脊背微微也跟着曲起,便缓缓的没入了那奶白色的温泉水中。
容隐本打算就在一旁的石床上躺着就行,但是没过多久陈子清便问他要不要也泡会儿。
这两日他也没有心思问对方身上的伤势,虽然现在有些迟了,但是还是问了问,言语中带着些许自责。
“不碍事的,还好师兄想的周到,在实施计划前通知了其他师兄,这才能及时赶到!我的伤因为爹娘的金丹,竟是自己愈合了七七八八,眼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陈子清闻言微微安下了心,随即想起昨日早上刚回来的时候,师父同他说的。
“昨日师父叫你出去,他问了我与你二人的事。”
“我们的事?”容隐心里一咯噔,有些吃不准师父为何会突然问起他们,“师父问了我们什么事?”
陈子清侧着身子觉得有些不适,便转过身来看着他,上半身微微露出水面,把那圆润白皙的肩头露在空气之中,精致的锁骨好看的颈项,被热腾腾的雾气朦胧的格外虚幻。
“师父问我是否与你结为道侣一事。”
“结为道、道侣?”容隐只觉得心头有些慌乱,下意识的从那石床上坐起了身,直愣愣的看向温泉里的那人,吞咽了两口唾沫,“师兄是如何答的?”
陈子清倒是没觉得有何,如实的道了出来:“自然是结了,这也不是何好隐瞒之事。”
“……”
“师父怕我耽误了日后修行,故我想问问淮宁是如何打算的?待修真大会结束后,你是回去江陵还是继续留在长清山与我一同修行?”
陈子清微微往温泉边上靠近了些,似乎是被水汽干扰了他的视线,想要避开一些看清楚对面之人的表情。
容隐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从未想过修仙,更没过想日后能够飞升,可他却知道对方一直以来的目标是这个,并且看样子往后也是。
一时间有些回答不出,他看着那被温泉水蒸得有些红润的脸颊出神。
陈子清当他是想要回去江陵,又碍于自己这边不好开口,遂便想让他不必顾虑,道:“你若是想要回去江陵容家,师兄自是不会拦你的,人之常情。”
“人之常情?”容隐原本有些为难的眉宇瞬间蹙紧,不可思议的看向他,“师兄此话何意?”
陈子清被他问得一怔,随即真当他没有听懂,解释道:“你本就非修真界的人,自然对得道成仙没有什么志向,加之江陵容家乃是你的根本,人总是要落叶归根的。”
“落叶归根?”
容隐的气息变得有些浮躁,心头烦闷的不行,他站起身边走边将身上的衣物褪去。
外衫、腰带、里衣、里裤等等,全部丢在沿途。
直到他走到温泉边上的时候,已经是不着寸缕了。
又大又扎实的步子踩在陈子清一步远的地方,修长的双腿笔挺,劲瘦的腰身饶是从下往上看,也还是那般的有纹有理。
结实的胸口微微起伏,浑身透着一股‘很不高兴’的意思。
“淮宁……这是怎么了?”陈子清有些不解,垂眸想了片刻,为难道:“可是师兄说错话了?”
师父刚逝,他便提及此事,难道是将人勾得又伤感了起来?
容隐很快便迈入了水中,因为他的进入水面晃动的厉害,连带着都打湿了陈子清的下巴,有细细的水流往下汇聚着。
“师兄觉得,你说错什么话了?”他微微眯起双眸,满心都是那一句‘人之常情’‘落叶归根’。
陈子清便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可却一下被恼怒的容隐挤到了温泉的边缘,他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
“师兄觉得,何为人之常情,何为落叶归根?”
陈子清更加不解:“我方才不是与你讲过了。”
引得他一口气堵在胸口,越发的难受,焦躁的厉害,又道:“那师兄呢?师兄要落叶于何处归根?”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提前下午两点左右发,么你们!
第76章
“自然是长清山。”
陈子清生来就在此处; 根自是也在此处。
将来若是成不了仙大限将至,当是与历代掌门一样; 身归福灵之地,位列后山清心殿。
他话一出口; 便被一个怀抱紧紧的锁住; 相拥贴得极近; 令他直觉得皮肤快要被对方的炙热给烫褪了皮。
容隐一手托着对方的腰; 一手捧着其脑后按在自己的肩头,将脸颊摩挲在他的发丝上,眷恋且又悲伤道。
“那我呢?师兄打算将我置于何地?”
被他紧紧拥着,直让陈子清有些难以呼吸; 闻言便理所当然道:“若是淮宁愿意留在长清山,与我一起修行; 以你现在的资质日后自然也可以身归福灵之地,位列清心殿的。”
“……”
他指的根本就不是这个!
容隐从所未有的挫败与无力,落寞道:“我是说; 曾经师兄不是答应过我,要与我四海为家的吗?怎么的现在就不作数了?”
那‘人之常情’‘落叶归根’; 字字句句都像是在逼迫他离开修真界回去江陵,让他实在恼火至极。
可偏偏再是心里恼怒也舍不得对眼前之人做出什么来。
最多也就是像此时这样抱着,让自己确定; 他还未失去此人。
他这么一提醒,反倒让陈子清恍然大悟,倒是心里有些歉疚; 自己竟是将这个给忘记了,如此倒也就不用去想修真大会一事落幕后,他们二人该何去何从了。
本身他想,若是容隐要回去江陵,他想让自己同去,那他便去。
若是不想,那也好,他也可留在长清山遵嘱师父临终所托,继续潜心修行待得道飞升的那一日到来再议旁的。
当初所说的四海为家,也无不可。
“如此便这样吧。”陈子清微微从他的怀中退离,两人之间的灼。热令他有些胸闷,喘不上气来,“你既是想四海为家,师兄就陪你。”
容隐闻言喜出望外,道:“师兄不是想撇开我?”
“撇开?”他被如此问的一头雾水,摇头,“并不是,淮宁怎会如此想?”
“不是便好,不是便好!”
容隐一把将人重新搂进怀里,这怕是近阵子来他听到的唯一的好消息了。
他的动作,他的言语,急切又惶恐,像是唯恐不抱得紧些下一刻便求而不得了。
陈子清一直云里雾里,有些捉摸不透对方这到底是在想什么,只是今日有些想要说话,或许是师父逝去对他的打击使然,总觉得得做些什么才能转移些心思,心里头才能好受些。
他日后是要修仙得道的,也许寿命会一直无止尽下去,也许过个几百年的就像修真界里的前辈一样,撑不过去那道坎,死在了渡劫。
但无论怎么样都会比容隐活得久,似乎是师父的突然离去,让陈子清认识到人生在世的短暂。
故若是容隐有什么需要帮衬的,他都想竭尽所能的去成全。
为什么想要成全的对象是这个人?
或许是因为那十年里,及这一两个月内所发生的一切,让陈子清恍然看清,这个人为自己付出的竟是那样的多,所以想要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
是补偿?还是偿还?
仔细想想,他又无奈自嘲,这不都是一样么。
遂他贴着那炙热的胸膛,有些突兀的说道:“淮宁若是觉得累了,想要回到江陵成家立业,师兄也是可尽绵薄之力。”
容隐微微松开他,将人抵在温泉的边上,弓下一点身子将对方圈在自己的包围内,眼中因为水雾而变得迷离,丹凤眼微微上扬,看着那心心念念的人。
“师兄要给我做当家主母吗?”
“嗯?”陈子清似乎没太听明白,从嗓子里发出黏腻的一声嘤咛,微微仰着身子,将胳膊肘压在温泉边撑着身子,随后才反应过来。
“你若是要成家,自然得在凡界寻个贤妻良母,如此才能美满。”
“……”
没有得到回应,反倒叫一心为了师弟着想的陈子清有些意外,他看着面色阴晴不定的人,问道:“师兄听闻,凡界成家必须得有女子,得延续什么香火,师兄知之甚少,你若是也不知,日后师兄便托其他师兄弟帮你多打听。”
说罢也不见人接话,便近似于苦口婆心的规劝。
“师兄也不是让你现在就成家,只是你日后总得有个家才行,凡界不比修真界,你以后……”
“谁要延续这香火!”容隐终是忍不住怒吼出声,抬手将那略显薄弱的肩头握在手中,扳着其看着自己,猩红着双眼,“我只要你,现在,往后,哪怕是死后,我也要与师兄同穴!”
“这……”陈子清略显为难,斟酌再三仍是纠正了他,“师兄因自幼修行,寿元要比寻常人久些,怕是……”
他自认这样说比较易懂,也能委婉一些。
岂料只会让容隐更加发狂,理智几近丧失到全无。
他本是因近来的事情不想与其接触得太过亲密,怕会控制不住自己,才选择躺在一旁的石床上,可眼下是对方逼得他。
他一直都知对方似乎不太清楚他所说的道侣之间,究竟是怎么样的关系,故始终都控制着自己不去逾越那条禁线。
想要等到一切都结束,两人能够心无旁骛的在一处。
到那时自己再循循善诱,将这‘道侣’之间的事情一一慢慢道给他听。
可目前来看,容隐是忍不下去了。
若是再不同对方说清楚,他真怕哪一日他这时时刻刻捧在心尖儿上的人,能真的做出嘱托他人替他物色贤妻之事来,那可相当于狠狠的在他心口窝上亲手插下一刀。
一想到这儿,容隐只觉得自己心里疼得直不起腰来,弓着身子将人圈在自己的怀内。
也是在借此来压制那从心口蔓延至四肢百骸的苦涩,这种情绪太过猛烈,竟是让他大半个身子都疼的难以自制。
察觉到他的面色带着隐忍,陈子清皱眉问道:“淮宁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听闻他这般问,容隐忍着心头那巨大的束缚,轻轻呼出一口气来纾解几近欲爆的难过。
眼睛的猩红虽然褪去了一些,可仍是留有血丝布在眼白中。
他看着面前这圣洁得好似万尺高山上的雪莲般纯白无暇之人,缓缓说道:“师兄真想帮我?”
陈子清想了想,点头:“是。”
不知是不是错觉,陈子清只觉得在这相隔在两人之间的热气儿之后,他仿佛在瞬息间听到了一声嗤笑。
只是太过短暂便有些无法相信,那会是容隐发出来的。
因为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如此笑,他左右也没说什么惹人发笑的才是。
“既然如此,师兄便莫要想得那般远了。”容隐幽幽的看着他,双眸眼底有一簇跳跃的小火苗,不待对方问便替其解惑,“眼下便是有事相求。”
“何事?”陈子清凝眉,“你的伤势难道还未……”
“不是!”
他这个师兄在修行方面颖悟绝伦,可却在这人事上委实让人捶胸顿足的可以,每每都能冒出一句让他瞬间偃旗息鼓。
管不得之前的顾虑了,与怀中人的坦诚相对让他已经被燃烧了理智,更何况心上人这完全不知道他所指的‘道侣之道’的样子,让他又无力又恼火。
“那淮宁是要师兄帮什么忙?”
若是放在平日,对方不说陈子清便懒得一而再再而三的去追问,可眼下因为心里的阴郁没由来的便想转移一下注意。
容隐颓败的叹了口气,而后重新振作起来贴上他的脖颈去吮。弄,滚烫湿滑的舌尖沿着那修长的线条一路游走,一直落在陈子清的锁骨处,那个地方残留着一些水流汇聚着。
他的唇一经过,便将那微小的水洼给填平了,细细的水流被挤出去,转而代之留在那处的是灵活的舌。
这温泉的水导致他每吮。吸过的地方都是微微的涩,但是在外表那层温泉水被吮干,便很快就能尝到隐藏在底下的香软。
“淮宁?”
陈子清一出声便带着那永不变的清冽嗓音,仰着身子靠在温泉边上,看着那埋在自己胸前的脑袋。
容隐闻言眷恋不舍的直起身,眼中满是强烈的占。有欲,似乎迫不及待的要将人拆骨入腹。
“不是要帮忙吗?”
四目相对,相比容隐的烈火焚烧,陈子清则清明的太过了。
眼角微微突突,他尽量压下心里的那股挫败与恼怒,一遍遍在心底告诉自己,此事怨不得对方。
他师兄二十多年来修的乃是清心之道,自然无欲无求,平日里连人都极少接触,对这方面的事又怎么可能会知晓。
若是知晓了,那才是十分的奇怪。
江陵医馆,怕已经是他所知的极限了。
对方既然想帮他,那他便借此机会将这‘道侣之道’的‘道’同此人好好的解释解释。
容隐按了按眉角,再次言语时便稳下来了许多:“师兄可是什么忙都愿帮?”
他这么套话却是不可能让人上当的,陈子清只是未涉情。欲,却不是个傻子,他如此问自然是有些疑虑的,便强调了一番。
“若是不违背天道,自然帮。”
天道?
此事怎么会违背天道,只是有违凡界伦常罢了。
但是他师兄自然是不可能太明白凡界的道德伦常,无非就是知道些与修真界共通的不可杀人、不可放火、不可偷抢、不可掳掠等罢了,余下的知之甚少。
如此的一个人,若是不时时刻刻陪在身边,叫他如何能够放心。
容隐嘴角一个邪笑便突然将结实的双臂探去水下,不等人反应的功夫就已经将那水下修长的双。腿给捞了出来。
陈子清猝不及防的差点仰去后方,下意识的便伸出手臂勾住了让他足以信任的人。
那被温泉水浸泡却还是在接触空气之后很快转凉的双臂,就像是他的解药,在全身炙热如同快要燃烧成灰烬时,为他的身体带来丝丝凉意。
“师兄夹。紧些。”
“淮宁这是作何!”陈子清固然不知情,却是对这姿势的不雅有认知的,故蹙紧眉头搬出了师兄的架子,“快放开。”
容隐自是不会现在收手,滚热的大掌握着那几乎能圈住的大腿,用力捏了捏只觉得香软的厉害,心里的那股子欲望便也燃烧的更烈。
“我现在只是在与师兄,行道侣之道。”最后一个‘道’字,他咬得极其重。
陈子清依然凝眉:“这是何道?”
“师兄是真不知,还是故作不知?”
容隐心里有数对方不是装出来的,但就是存了心想要戏弄一下这个人,看着其一直风轻云淡的脸上能够露出有关情的东西来,想必定是极其惹眼的。
“师兄从未要结什么道侣,自是不会去探知。”陈子清的脸上浩然正气,眼中清明又理直气壮。
容隐看得只觉得没了先前的无力,反倒是增添了几分趣味,心里也越发的升起邪。念。
想要看着那双不谙人事的桃花眼,因为自己而布满千娇百媚。
一想到这里他便觉得浑身更加燥热,叫嚣着急不可耐。
容隐抬手将对方的双腿绕在自己身后,勾在一起类似打了个结,好让他勾住自己的腰身不会滑落下去,然后微微俯下身子对上那双带有诸多情绪,却唯独找不到欲。望渴求的眸子。
“师兄不知没关系,淮宁这些年查阅了不少,虽无甚经验,但定竭尽所能教会师兄。”
“你……”
眼前这个人除却容貌一致,让陈子清险些要认不出,低声轻语时的眼神、语气以及他那周身所向人展露出的气质,都浑然不同。
与先前的碰触不一样,这次是彻底的没了他所熟悉的影子。
脑海里回响起师父临终所言:
“子江对你也是不错,但是到底太复杂了,城府太深。”
“别看你修为比他高,比他年长,可若是论起心眼,你是远远不如的。”
“你本该是前程无量,将来是要得道成仙的,若是因此白白浪费了这天资,委实可惜。”
……
容隐目睹了他眼底的情绪变幻,也看清了那错愕与诧异,其实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儿的人,就连他自己都无法定夺。
师兄面前,容家人面前,师父面前,无关紧要的人面前……
他分不清哪个是真正的自己,太麻烦了也不想去分清,他只要知道自己心底所追寻的,所渴求的是何物即可。
“师兄再夹得紧些,不然怕如此坐得久了,你过后会酸疼的厉害。”
容隐言语中带着魅惑,是那种低低沉沉自带了音律的,能够顺着你的耳蜗婉转入人的心房,在那处始终环绕着驱使人不自主的听从。
陈子清的所有支撑都在一双手臂上,牢牢的圈着对方的颈子,双腿微微的从那紧实的腰上滑下去些许,倒确实会让本就失衡了的身体增加些许负担。
而让后脊背用力牵连到了腰后侧,不甚舒服。
察觉到对方听话的往上攀了攀,还收得比先前要紧,容隐便猛然溢出一声轻叹。
这种感觉撩拨着他的心间,让十多年来终于如愿所偿的他快要把控不住。
这与夜半在脑海里所肖想时不一样,与那次江陵医馆时也不一样,眼下可是真真切切的能够将人占有,让心心念念多年之人彻底属于自己的一刻。
“淮宁,这怎的有些怪异?”陈子清照做之后仍是眉心无法舒展,他忧郁道:“此等动作实在不雅观,你且退开些。”
容隐挤得太近,让他只能这么僵持着,又不想硬将人推开,这实在不是他陈子清的行事作风。
“道侣之道,便是如此,师兄习惯便好。”
他不但没有退开,反而压得更下,一手将不远处的衣衫施法勾过来,将其平铺在身下之人的身后,待做完便放心的彻底把人压在温泉边的地面上。
容隐因为动作便从水中出来了,单膝跪在地面上,只需再近一指的距离便能以膝关碰触到那地方。
对方全都挂在他的身上,令其可是被刺激的厉害。
陈子清见了才微微有些错愕,目光丝毫不觉得羞耻地盯着,不但不觉得需要避讳,反而还觉得很……
新鲜?
毕竟都身为男子,两人的构造不同怎能让他不惊讶。
容隐本以为对方固然没有过,也不知详细,却应是知晓这个反应是为何,江陵那一次不就是懂些的,可看了又看,最终判定他师兄是真的连这个也不知。
无奈的一勾唇,舔了舔干渴的嘴唇。
“师兄知道的,江陵那一次。”
因为不知道该怎么来解释,便将之前发生过的给搬了出来。
如此陈子清便了然了,终于将那有些近似于探索的目光移开了。
“你且先将那处安抚下来再同师兄讲道侣之道。”
第77章
这事儿早在江陵便发生过; 只是却不曾见过,故方才一看到才没能联想到; 心中有一瞬间对那暴涨的东西有些疑惑的,随后便感叹人之奇妙。
“师兄有所不知; 道侣之道与这人的七。情六。欲乃是息息相关。”容隐心底有些发笑; 也不知自己到底在胡说什么。
总之看见对方瞥见时的反应; 便觉得可爱的紧。
让他也很想现在就尝一尝滋味儿。
陈子清对修行方面可是知之甚多的; 还未曾听闻过如此与道东趋西步的途径:“你这是从哪里看来的,师兄修行多年还未曾听过如此相悖的理论。”
此时他倒是在担心容隐看了什么胡乱杜撰的东西,会适得其反。
“这道侣双。修没听闻过吗?”容隐边伏在对方的身上,边如此说道:“师兄不知没关系; 日后便会知晓了。”
陈子清不语,他倒是真的不知。
道侣只听过二字; 却不知其事,皆只因他鲜少与人接触,故对于修行以外的东西都没少有了解。
这样一来又见容隐这般说; 便也就拧着眉头记下了。
容隐见他不再反驳,便胆子更大了些; 把唇齿从那颈项转向了红唇,唇瓣相贴如同被粘合在了一块儿,纠缠不休不愿分离。
久了那上方的人才将动作微微撤离一些; 却仍是若有若无会触碰在一起,隐约的缝隙间可见容隐主动的去勾下方人口中的香舌,把对方那有些想要闪躲的舌尖猛然含入口中; 吸得它无法动弹。
陈子清微眯着眼,脊背下的地面因为是玄武岩的缘故,并不会让人觉得寒冷。
微微张着嘴巴任由着上方的人把自己困住,探入对方口中的有点颤颤巍巍的,竟像是在害怕一般。
两个贴合在一块,倒像是冰火两重天。
容隐气息更加沉重,他没有想到他师兄连舌头竟也是带着丝丝凉意,搅和在一起纾解他的炙热很是舒服,就这么纠缠着很快便觉得不够了。
如此想着便松开了那已经因为被束缚住许久的舌,其一得自由便缩回了主人的口中。
“师兄……”
这个执念像是魔咒,容隐一边呢喃着一边凑到对方的嘴角处,像是品尝长生果一般,甘之如饴。
“呼……”
陈子清只觉得头脑有些昏沉,胸间的气息变得浮躁,可这种浮躁却与以往乍现的情绪不一样。
容隐只觉得自己快要入魔了,尽管非常想放下一切理智,不顾一切后果的去遵循着内心的想法,可心里对心爱之人的疼惜却总能及时叫他悬崖勒马。
“……”陈子清微微弓起腰身,气息浮躁皱着眉很是疑惑,“此法有些怪异。”
“嗯?”
容隐有些敷衍的应了一声。
陈子清见对方不答自己,双手轻推却是推不开:“淮宁别闹了,师兄与你说正事,这道法有问题。”
闻言容隐这才放开,抬起头看向满面愁容之人,心下一个咯噔,忙道:“师兄怎么了?”
莫不是自己没经验,弄得他不舒服?
陈子清琢磨着该如何表达,可词汇太过缺乏,不善言辞,最终只能陈述经过:“淮宁,你可觉得这道法很是奇怪,会扰乱人的心思气息,如此心境不能平静,还如何修行?怕是会走火入魔的。”
师父刚逝,本就是心境不得宁静。
想道侣双修能将心里的烦躁压下去许些,倒是可以试试,可不想却是越修越乱,连气息都乱得无法调整了。
他不知,容隐又怎么可能不知?
当下心里的焦虑便放下了,对他的反应有些满足,亲了亲他的额头说道:“师兄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
分寸?
这需要什么分寸,哪来的什么修行道法,真正的双修道法哪能像如此动。情。
陈子清还是心存疑惑。
容隐如法炮制,嘬出一路的红痕。
指腹狠狠揉搓,同他上方毫无章法的亲吻两相呼应。
两人贴的这么近,容隐察觉到同样起来的。
当下也不再耽误时间,将人抱起放去了那石床上,然后居高临下的审视着,都是那样红润的可爱。
容隐目光一沉。
借着洞顶散下来的光线,可以刚好的看清楚。
“淮宁!”陈子清的声音染了一丝愠意。
容隐箭在弦上,怎么会理会他的软言软语。
借着先前在水中泡了许久的势头,一指试探。
“唔!”
陈子清猛然睁开双眸,惊恐的弓起身子,反应极其强烈的差点弹起来。
容隐眼疾手快的托住他的脊背,这才致使他没有落回去伤到自己。
“放肆!”可是对方根本不会领他这个情,陈子清眼底有些惊恐,也有担忧,他语重心长道:“你这是从哪儿学来的!”
“这……”他为难的想着,容隐还真不知该如何回答。
一边心里也觉得又气又好笑,他这师兄怎么能可爱到如此地步。
他的沉默落在陈子清的眼中自然就等于是默认了这法子的来路不正,随即就冷下了脸,训斥一声“胡闹”之后便欲挣开他打坐。
有些东西让他有些慌张,二十多年来从不曾有过的一时间突如而至,让陈子清以为是修行的法子出了错,破了他多年心无旁骛的修行。
察觉到他的意图,容隐猛然靠近,他问道:“师兄想干什么?”
“自然是打坐驱除这歪门邪道的欲。念。”陈子清边道,边用行动告诉他,自己是认真的。
“我不准!”
容隐怒吼出声,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怎么就是歪门邪道了!
“淮宁——!”
“我就是不准师兄这么做!”他好不容易才将这人的从容给破了,对方竟是还有这一手等着。
这次若是如了愿,那日后自己还能有甜头?
“这根本就不影响师兄修行的。”
陈子清凝眉,目光如炬:“师父尸骨未寒,他的遗愿便是让师兄能够撑起长清山,保得不受外人侵扰,若是此时因这邪念而误了修行,一切毁于一旦,师兄如何对得起师父!”
“……”
容隐懊恼的抓着头发,他有点后悔为什么不直接了当的把这事说明白,何必要如此来打着‘道侣之道’的名头行事,反倒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眼下进退两难。
若是如实坦诚,迎来的便是恼羞成怒的后果。
若是不如实坦诚,便会让他师兄将此事当做是干扰修行的邪念,日后还哪里肯做。
最后他一咬牙,想着既然都错到这一步了,也不在乎再加一条罪责了。
“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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