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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他不解风情-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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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有一点,凡是入了长清山的弟子,修为都不低。
  这么恍惚间两人就抵达了正门。
  陈子清的身份在修真界很高,故御剑上来也是没问题的,许是因为上次刚来过的缘故,那些人都还记得他。
  只是天罡道的人说他们两位掌门都外出了,暂时不在,天色已经很晚了,于是二人便先在外殿暂住了下来。
  翌日。
  御阳道君一大早就闻之赶来。
  见到陈子清溢于言表,很是欢迎他的再次到来,几番嘘寒问暖之后便进入正题:“不知子清怎会突然过来?昨日不在门中,怠慢了。”
  “来此自是有事与道君说,是晚辈打扰了。”
  “走走,去我那白光殿再说,这些弟子真是不懂事。”御阳道君边说边带着人出了这外殿的客房。
  容隐也早已醒了,打开房门跟了上去。
  路上他连连说道想不到他们竟然会来,不然昨日怎么也得提前交代一下弟子,这外殿客房与内殿客房代表的身份是不同。
  以陈子清的声望,自然是得住在内殿的。
  只是当时门中掌门都不在,那些弟子也不好做决定,陈子清听闻后表示不甚在意这个。
  待进了他的白光殿之后,御阳道君才谈起对方所为何事:“子清是有事相求?”
  “是。”
  “嗯?”对方像是出现了幻听,瞪着眼睛确认,“子清有事相求?”
  陈子清施施然的点了点头。
  御阳道君忽而一笑,仿佛刚才那面色诧异至极的人不是他:“不知是何事,竟然能让子清出口相求?”
  他这么问着容隐便将怀中的罡一道弟子令牌拿了出来,那玉牌一出现对方的神色就变了,眉头一蹙:“你们是从何处得来的?”
  “道君,这个是我二婶交予我的,她说您一定会帮我。”容隐将玉牌递了过去,让其辨认。
  御阳道君接过去连忙查看,确定果然是真的以后才看向他:“你二婶叫什么?”
  “这个她并没有告诉我,只说她曾是道君门中的弟子。”
  “她今年多大?”对方眉头紧蹙,似是有了头绪。
  容隐想了想:“大概已过不惑。”
  他二婶的年纪,倒也只能猜个大概,只不过这就已经够了。
  他们天罡道的弟子令牌在弟子脱离门派的时候都会收回去的,而这玉牌一看又是较为久远的了。
  这般联系起来御阳道君很快就想到了已经失踪快有二十年的一名女弟子,他比划了两下:“她可是这般高的个子,不胖不瘦,性子有些强势?”
  “差不多。”
  虽然比较笼统,不过确实是与他二婶相符,容隐点了点头。
  “如此我便知晓了。”御阳道君忽而一笑,低声呢喃,“她果然还活着。”
  容隐见他似乎知道,立马追问:“冒昧问一句,御阳道君可是知道我二婶当年的事情?”
  “不知。”对方却是突然如此说,脸上的笑也收敛了些,态度不似先前那般亲和了,看向陈子清,“子清,你要我帮的事情难道与这件事有关?”
  “也无关也有关。”
  “那是何事?你且快说吧,我还有事。”御阳道君的神色有些不耐了,完全变了一个人。
  陈子清自然也是察觉到了。
  “前阵子从天罡道离开后晚辈便同师弟去了江陵,却不曾想有人雇了歃血盟的人来抓他,我因有伤在身无法再追查,恰巧师弟的二婶竟是道君多年前门中的弟子,她便给了这个玉牌,想要拜托道君帮她侄儿脱险。”
  “他既然已经离开了修真界,为何还会有修真界的人要抓他?”御阳道君皱着眉头觉得很是奇怪,思考片刻他忽然怔住,像是想到了很重要的事情一般,重新打量问道:“你说你是景兰的侄儿?”
  “是。”容隐道。
  御阳道君立马追问:“那你娘是谁?与景兰是何关系?”
  “二婶说,我娘与她乃是师姐妹,不过我娘是天一道的女弟子。”
  “景芝……你娘是景芝?”
  对方脸色大变,由先前的不耐转变为了惊恐,更甚是拉着他们走入了一旁廊子里的房间,左顾右盼的见四处没人听见才放心的关上门,回头看向他们二人。
  “除去歃血盟,可有其他人搀和进去了?”
  “还有归一门。”陈子清说道。
  “他们?”归一门销声匿迹已经快有二十年了,御阳道君听后又是一阵沉默,脸上陷入沉思,好一会儿才开口,“你们现在就走,离开天罡道离开修真界,近一年,不,近几年都不要再回来!”


第45章 
  对方突然如此说定是知道什么; 容隐又怎么可能放过得知更多真相的机会。
  “道君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既然您知道我娘是谁,那一定也知道其他的吧?”
  “你不用再问了; 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你们赶紧走; 离开天罡道!”御阳道君说着便要将他们推出去。
  这短短的时间内态度变了又变; 实在是让人生疑。
  陈子清亦是满心疑惑; 他对御阳道君为人算颇有些了解; 不然也不会随容隐前来寻他相助,可眼下对方这番举动着实太反常了。
  “道君,道君!”容隐一边被对方推搡着,一边想要站稳脚跟; 眼见着就快被推了出去情急之下脱口而出,“道君; 劳烦您将所知的告知于我,我爹娘到底是不是被归一门所杀?又是为了什么?”
  话音刚落,对方的动作虽然停了; 却也只是一瞬间。
  不管他再怎么近似哀求,御阳道君根本没有动摇分毫; 连推带挤的就将他给关在了外面,任由他敲打着门也不理会。
  吃了闭门羹的二人一时也不知其中原由,立在原地走也不是; 不走也没什么法子让里面的人开门。
  而目睹了全程的陈子清则是幽幽的盯着来回踱步的容隐,那一双墨黑的眼眸变得晦暗不明,仿佛藏着无人可触及的心思。
  容隐走了几个来回冷静了下来; 本想要同一旁的人商量商量,可刚抬起头就对上了那么一双幽暗的眸子,在短暂的失神之后很快就明白过来对方为什么会如此看着自己。
  心头闪过一瞬的慌乱,极速思考着该如何解释刚才情急之下破口而出之事。
  “师兄,我刚才……”
  这件事情要解释起来其实不难,可难的是他不知该如何解释才能够挽回一些自己在对方心目中的样子。
  将始末说个来回也不过是几盏茶的功夫,可想要让一切都保持不变,却是数十盏茶也换不来的。
  他顾忌的始终都是那一点,怕二人的关系如履薄冰。
  支吾了好一会儿容隐才笨拙的开口:“我没有想要对师兄隐瞒什么,我……”
  此时怕是他活了十八个年,头次这般嘴笨,往日里的精明全都因为太在乎而消失不见了。
  而陈子清看他如此左右为难,不知如何开口,倒是收回了视线瞥去了一旁,悠悠说道:“也罢。”
  他此般明明是不去追究的意思,可是听在容隐的耳中却是让他心头一震,微微睁大瞳孔想要再说些什么争取一下。
  不管什么都好,总之不能就此翻篇。
  “子清贤侄,还有……子江!对,子江。”
  声音来自白光殿正门入口,正有一人缓缓走来,那人便是无相殿的掌门真阳道君。
  他看着立在外面廊子里的二人,笑呵呵的:“看样子我虽然上了年纪,却是没有到老糊涂的境地。”
  说是这么说,可是因为驻颜术的缘故,看起来也不过是而立之年。
  “真阳道君。”二人异口同声。
  “何必见外,唤我师叔即可。”真阳道君摆了摆手,随即看了看他们身后紧闭的木门,疑惑道:“你们怎么站在外面不进去?是师弟不在吗?他不是刚回来吗?”
  他话音刚落不待对方回答,他们身后的那扇门忽然就开了。
  前不久还百般推搡的人立马像是失忆了一般,对着他们又恢复了一脸喜色,十分和善的要拉他们进去。
  真阳道君道:“师弟你在就好,我有件大事忘了同你说。”
  御阳道君拉着人往屋里进,闻言侧头一愣,随即笑道:“好啊。”然后依然在把二人往屋里推。
  “他们二人乃是徐大哥的弟子,师弟不用见外,刚好这件事也应该同子清说一声,本来也就是要告诉大家的。”真阳道君如此说。
  对方看了看那二人,眼神逗留片刻最后应下。
  而听到这么说,陈子清固然是察觉出了这事的严重性,容隐则有些分心,琢磨着等会儿要如何再开口继续之前的误会。
  “今日我得到消息,归一门又现世了!”
  真阳道君此话一出,叫方才还在分神的人立马拉回了思绪。
  御阳道君闻言立马看向身旁的二人,眼神里带着警告的意味,陈子清对上他的视线后一愣。
  但是容隐却没有注意到,一门心思都被“归一门”三个字给拉了过去!
  挣脱拉扯着自己的手,上前几步艰涩问道:“又现世?那是不是十二年前他们就出现过一次?”
  真阳道君闻言诧异:“子江怎么会知道十二年前的事?”
  “道君,您说归一门又现世是在哪?既然十二年前出现过,那他们十二年前做了什么您知道吗?”
  容隐此时已经完全不记得先前的忧愁了,满心都是迫不及待问出线索。
  真阳道君被他如此吓了一跳:“子江这是怎么了?为何会对归一门的事情如此上心?”
  说罢看了看他身后的人,视线对上了有些紧张的御阳道君,后者同他对视了片刻,最后不得已站出来解释。
  “他是景芝的儿子。”
  “什么?”真阳道君不可置信,随即脸上又露出喜出望外的情绪,抓住容隐的双肩问道:“你真的是景芝的儿子?你……你真的是她的儿子!”
  他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有些让人措手不及,前阵子第一次来天罡道所见,此人高高在上,根本无法让人联想此时竟会如此。
  容隐点了点头。
  “苍天开眼!”他用力的向着天空挥出双手,随即将眼中有些闪闪的水雾逼回去,惆怅道:“难怪这归一门又现世了,原来是为了找你,如此就明白了。”
  本是完全不为所动的容隐被他如此说,登时又被吸引了注意力,问道:“能否劳烦道君将归一门与我爹娘之间的事情告诉我?”
  “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我自然会把当年的真相告诉你。”真阳道君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若是早知你是景芝的儿子,那日我就不会再让你离开,好在你没事,没事就好,不然你娘地下有知,岂不是要怪我这个师父没有照顾好她的儿子。”
  他满脸懊恼,拍着他的肩头的手顺势一揽。
  “你爹娘的事情,待我慢慢讲给你听。”
  两人一人听一人说,还一边走。
  御阳道君在后面看着干着急,想要上前去做点什么,可又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只能连连叹气。
  陈子清也没有跟上去,眼神晦暗不明的不知在想何事。
  后来容隐从真阳道君那里听了许多关于他娘的事情,也知道了他爹娘的死,还真的是和归一门有关。
  当年他娘入天罡道是因为从小被人遗弃在了天罡道的山脚下,恰巧就被下山归来的傅疏玄给碰见了。
  那时他就已是这天一道的掌门,因不忍见死不救便将其收为徒弟。
  天罡道的女弟子较少,但是他娘却很是出众,不少男弟子也并不能比她修为高到哪里去,也因此让傅疏玄对其很是器重。
  后来他娘说想要下山去寻亲生父母,这一去便没了消息,待重新回来都是数月后了,也是在这个期间同他爹相识的。
  “你娘的事始终是我心中的一个遗憾,当初我就不该答应她下山去,也就不会与那归一门的掌门,也就是你爹结识,就没了后来的事情。”
  傅疏玄谈及过往,竟是有些泪眼纵横,看着容隐感慨:“之前不知道你是景芝的儿子,此时仔细看来你跟你娘长得颇像。”
  对方同他二婶所说的一模一样,容隐再次听到仍然有些不愿相信他父母真的不在了。
  他这么多年来拼尽全力都想要知道父母的下落,可如今知道了却总觉得不真实。
  傅疏玄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头,五指微微用力的抓了抓,目光有些变了。
  “要怪都怪我,我就不该在她回来之后又放她下山,你娘就是太傻,竟然为了你爹甘愿退隐,以她的修为若是还活着也已经是世间少有的高手了,千算万算没有算到,那归一门竟然如此歹毒,你爹娘双双诈死都没能逃得过,在十二年前终还是被找到了。”
  “那您可知我爹娘他们……的遗体还在吗?”
  对父母的印象,容隐也就只停留在了十二年前。
  “没有寻到。”傅疏玄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将搭在他肩上的手收了回来,在抬起手掌的时候掌心里似乎漏出了一丝光,不过转瞬即逝倒像是有些眼花所致。
  “这次归一门现身江陵抓你,一定是想要斩草除根。”
  说罢看了一眼容隐,见其咬紧牙关沉默不语,接着道:“你爹当年修为也不低,与你娘若非是被人设计决不可能会丧命,归一门的人生性狡诈,定是用了什么手段骗得他们暗中得手,当年如果你爹娘能来寻我帮助就不会被归一门的人所杀了。”
  “……”
  如果说此时容隐最懊恼的是什么,当是那时自己太年幼,什么都没法做。
  “不过我猜测,你爹娘的遗体八九不离十就在他们的手中,只是后来他们又销声匿迹找寻不到,才拖到了现在。”


第46章 
  傅疏玄再次拍上他的肩头; “我这些年也在尽力去找,今日刚得到消息; 没想到还找到了你,苍天有眼; 日后你就留在我这天罡道; 我看他归一门的人还敢猖狂!”
  “不用了; 我爹娘的遗体; 我必须要带回江陵去!”容隐双目通红,目光坚决。
  对方晃了晃他:“你不要不自量力,他们归一门的人太阴险了,你爹娘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你又怎么能够对付的了?你再等等,要不了几日我就能查出他们的老窝; 替你爹娘讨回公道!”
  闻言容隐也不得不按捺住性子等段时间,毕竟归一门具体的位置在哪里都还不知道,定是无法去寻的。
  之后傅疏玄便替他安排了住的地方; 就在无相殿中的弟子院内,对方还唤来了一名弟子来; 说是让他在这段时间里可以趁机提升一下修为,不然日后想去寻仇便是不自量力。
  等到容隐从父母之事中回过神来,已经不见傅疏玄的人了; 都不知对方是何事走的。
  而那位被吩咐照看自己的弟子,也没了先前在掌门面前那般谦和了。
  个子与他差不多高,目光斜视的仰着下巴; 身上所穿的是天一道高阶弟子的道袍,头发全部束起束着高阶弟子冠,双手环胸手里攥着根红绳,吊着的是无相殿的弟子令牌。
  引云不屑的朝他发问:“你是什么人?掌门竟然叫我教你?你是我们天罡道的弟子吗?这是偷师你知道吗?”
  本来他心中就有些顾虑,毕竟自己已拜入长清山门下,即使未曾被师父教过什么,但是他师兄却是教了他不少。
  此时他若跟着天罡道弟子的弟子学艺,岂不是乱套了。
  怎么说起来他的辈分可是仅次于天罡道的第一系弟子,眼前这个人论起辈分可还得尊称自己一声。
  “你怎么不说话?哑巴吗?”引云说话有些尖酸刻薄,很是瞧不起人,“你别以为掌门将你交给我,我就怕你,我可是我师父最喜欢的弟子,你算什么?”
  这人既然提出,他也可以刚好拒绝,也不会显得是自己拂了他娘生前的师父的面子。
  “那便不劳烦这位道友了。”
  可对方却并不是这么个意思,见他要走抬脚就挡在他面前,呵呵一笑:“你脾气还不小,换做我师父定然不会收你这般资质差的徒弟,我也更不会收,如此你就唤我声前辈罢!道友可不是你能称呼的,你这身份是高攀懂吗?”
  何来高攀,倒是叫人发笑。
  容隐不想与他争辩口舌,却也不会失了颜面,在凡界他无所谓,可这修真界他一言一行的背后皆是长清山。
  “我怕引云兄会折寿。”
  “引云也是你能称呼的!你这什么意思?看不起谁呢?”对方登时翻了脸,说着还动手推推搡搡的,手中那块弟子令牌对着他指指点点,“我告诉你,咱们天一道的弟子院是有规矩的,讲个先来后到,你是新来的就该听我们的!”
  他吵嚷的声音很大,惊得这院子里路过的弟子跑了过来,将容隐给拉开了一些,带着笑:“云师兄消消气,这是新来的吧?我去教教他规矩,您那边喝茶消消气。”
  说着那人就把他拉着往隔院里走,不给引云再说话的机会。
  许是觉得闹够了对方倒是没再不休不饶的追上来,那名拉着他离开的弟子回头望了望这才放心。
  “你新来的?以后可千万别惹到他,不知道为什么三师父会那么偏爱他,仗势欺人在我们院子里很是不讲理的,得罪了他没你好果子吃!”
  本是想要直言说明自己的身份,但是听对方这话明显是其中有些弯弯绕绕,便不由得先压了下来多问了两句。
  “这位道友不知怎么称呼,方才谢过了,这引云兄对你们也这般吗?”
  这人一听连忙想要去捂住他的嘴,看那手心里还带着一些黑不溜秋的泥土,容隐眼疾手快闪了过去。
  对方没能捂住见他没再说也就不硬来了,瘪了瘪嘴巴:“你唤我声林怜师兄吧,云师兄的名字你万莫再叫,要叫云师兄,不然叫他听到你是要倒大霉的!”
  说完林怜便径直向另一个院子走去,他跟去一看才知道对方为何会满手黑泥,原来是在翻这菜园。
  后来交谈中得知,原来这天罡道的弟子是外表看着光鲜,但是只有能够穿上弟子服的弟子才是真正能学得到本事的。
  没有弟子服与弟子令牌就算不得正式弟子。
  而像林怜这种的属于试炼期的弟子,不算是真正的入了师门。
  一旦发生些过错随时可以逐下山的,且不可以自称是天罡道的弟子,唯有过了这试炼期才可以得到师门的弟子服与弟子令牌。
  此时他在这用双手翻菜园子,就是被那引云所欺压造成的。
  修仙的门派虽然说可修辟五谷,但非人人都可以,尤其是像天罡道,他们常年定期招收弟子,招来的也都是要张嘴吃饭的。
  “所以每个弟子院的伙食都由像我这种的试炼期的弟子来负责,种菜砍柴下山采买等闲杂事,只有过了试炼期成为正式弟子,才能不用干这些。”
  林怜一边用手翻着雨后湿润的土壤,一边说道,虽然汗水在往下滴,可嘴角的笑却是满足的。
  “只要再过半个月,再忍一忍我就能成为正式弟子了!”
  容隐蹲在一旁明显没有帮忙的打算,看着对方的样子忽然觉得自己那十年在长清山所接触的,原来都是修真界的冰山一角。
  长清山自由散漫,都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可他反倒觉得那般的随性才是修仙真正的精髓所在。
  这种门派的机制与凡界有何区别,一样也是划分三六九等,最后想着毕竟这是别人门派的事情,他多想这些也是多管闲事。
  倒是问问正经事吧。
  “林怜师兄可知白光殿如何走?”
  傅疏玄带着他进来的时候很是曲折,况且这边既是弟子院,没有弟子令牌应当是不可以随意走动的。
  故容隐想要离开去找师兄,凭自己肯定出不去。
  事实证明他猜想的不错,林怜告诉他想要出去必须得有引云师兄的弟子令牌才行。
  而且还否决他想要去找傅疏玄的念头,因为这里他们掌门根本是不会来的。
  “不过如果你想出去的话,也可以等上两天,两天后就是采买的日子,我可以带你一同去。”谈及这个,他的眼睛里似乎有光。
  容隐愣了愣,脱口问道:“你在这里并不开心为何不离开?”
  对方显然没有想到他会如此说,被问的怔住了,好一会儿才回神强颜欢笑道:“谁说的,我很开心,这可是天罡道诶!修真界最大的门派,多少人做梦都想进来的!”
  笑的太假,没有说服力。
  但是容隐没有揭穿他,这就是对方的一层保护衣,他在用这句更像是自我催眠的心理暗示支撑自己,若是说破了反而是对他没有好处。
  “那就等你的好消息。”
  他同样也做了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不过却是比对方伪装的好多了。
  之后林怜便专注于去翻面前的菜园子,明明一旁就有铁锹有锄头,却是老实巴交的没有玩心眼,说不让用就不用。
  啧啧。
  容隐边想着就站起了身,等上两天可太久了,师兄那边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这真阳道君到底是什么意思,听那个林怜的意思,这里非正式弟子是没办法自由出入的。
  把他困在这里图的是什么?不想让他出去?
  如此想来,竟是有种变相软禁的意思。
  那林怜许是太过专注想要把上面交代的完成,以至于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动向,等他抬头想要找人说话歇一会儿时才发现,人都不知道去哪儿了。
  这天罡道大的犹如一座城,仅仅是试炼期的弟子院就大得有府邸般,让容隐走了好几道门都没有找到出口在哪儿。
  御剑术早就试了,完全行不通,总觉得好像是修为不见了,可好端端的自身的修为怎么会不见?
  这一切都太奇怪了。
  几个院子是互通的,就这么走了一圈容隐发现又走回了原点。
  而已经干完活的林怜洗了手回来恰巧就见到了他,还湿漉漉的就去拉他,容隐下意识的就避开了,自己的衣袖上可还有对方沾上来的泥垢呢。
  他似乎也注意到了,有些抱歉的在自己大腿上抹了两下,感觉干了以后还对他亮了亮,这才去拉他。
  “你不要再乱跑了,还没去报道呢吧?你既然被安排了进来就要去院子主房那去报道,这样才开始计算你来的日子,少算一天就迟一天离开这里。”
  在他的意识里,在这里多呆一天都是折磨。
  容隐皱着眉头最终也没说什么,他只想尽快找到出口去寻师兄,此等闲事非他能管。
  “走啦!”
  林怜说着就将他拉走带往另一个院口,刚刚才绕回来他也知道了此处没有认识路的人带领,是根本摸不到头绪的,也就跟着去了。
  果然如他猜想的一样,随着对方走竟是没有再一直打转。
  很快他们就到了一处看起来较为奢华的楼宇,与先前的那些分院有着天差地别,进进出出的人很多,不似之前很难遇见几个人。
  林怜松开他说道:“这儿就是主房了,管理着像我们这些还未被分入师门的弟子,你快进去登记,我那边还有事等会儿再来找你。”
  他说完就转身走了,也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看着面前的楼宇,容隐决定进去看看,或许能找到什么线索也说不定。
  这主房走进去之后更是惊人,仅仅是管理这些试炼期弟子分院的地方就能如此华贵,与之前所进的无相殿大殿完全是两种不同的风格。
  越过长廊一样的入口进了主房大院,院中又是分为三面楼阁,上面的牌匾各写着“入册”“出册”以及“离册”。
  也正是这里的门庭若市才让他知道这试炼期弟子院的人数众多,各自都忙活着事情,没人注意到他。
  “不要啊,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罢!”
  “快滚!我们天一道不收你这样的,再不走我就让人将你抬下山!”
  一旁的喧闹引得容隐随之看去,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年轻青年,正抱着一位看起来上了年纪的发福男子大腿苦苦哀求,连屡屡被踹都没有让他松手。
  他的行为惹怒了那发福男子,喊来了两三个壮汉将年轻青年拽了开,狠狠丢在了地上被摔的有些爬不起来。
  而在这青年翻滚的空档,容隐注意到了对方身后的衣物被撕开了一个很大的口子,在右肩头约有半个拳头大小通红一片的圆形。
  在他想要看清楚那个红色的圆是个什么东西的时候,身旁响起了一个女声。
  “真是可怜,不过是老实了点就被人陷害成这个样子。”
  侧头一看是位穿着素衣的姑娘,五官有些英气,束着男女不分的发髻倒是不违和,个子比一般女子要高出一些,说着话就将胳膊搭在了容隐的肩上。
  他微微避了避,让对方扑了个空,对方先是瞪了他一眼随后又问道:“你认识他?”
  “不识。”
  “那你就是同情他!”
  容隐没有再应。
  对方却是以为被自己说中了,英气的眉毛得意一挑,若非那架子骨比男子小了几圈,胸前微微起伏,倒真像位风流倜傥的花花公子。
  “不过这里的同情只会害死自己,看到那人的右肩没有?”这姑娘双手环胸,杏目炯炯有神,“那个是天一道的烙印,但凡从这里被赶出去的都会被烙上,永世都不能再入天一道了,而且就算是去其他门派,估计也没人会愿意收的。”
  说完也不见他搭话,对方便认真起来:“我叫崔月杉,交个朋友。”
  “你不知道在这里随便交朋友也会害死自己吗?”容隐近似打趣的说道。
  崔月杉闻言倒是丝毫没放在心上,看着不远处的那场闹剧马上就要收尾了,心思完全偏了过去。
  那被逐出天一道的青年颤颤巍巍的站起了身,一瘸一拐的向着主房大门处走来。
  那青年在与他们擦肩而过时抬头看了看他们,面如死灰一般难看,眼神中没有任何光亮,灰蒙蒙的一片,随后就低下头蹒跚着出了主房大门。
  “你猜他会去哪?”崔月杉的目光始终盯在离开的青年身上。
  容隐立马想到了离开这里的办法,随即便迈开步子去跟那个青年,如果对方是被逐出天罡道那定是会下山去的,只要他跟着这人不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前者因为身上有伤,加上肩上的烙印疼痛加剧,步子越来越小,最后已经到了要扶着墙才能勉强撑住的地步。
  正当他想要上前去的时候,身后的人却快他一步,崔月杉跑过去扶起那青年,柔声问道:“你还好吧?”
  “姑娘真会说笑,我都这样了怎么还好。”青年丝毫不给面子的回答,不过缓了一口气意识到了不太好,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是我失礼了,姑娘见谅。”
  “没事。”崔月杉打量着他一直低着的脸,眼中有些小心思在转动,“师兄这是打算去哪?要不我去找点药来给你处理一下伤势?”
  青年一听连忙拒绝:“不用了,我已经不是试炼院的人了,姑娘也不必喊我师兄,不然被主房的人听到我们都是会遭殃的,多谢好意,我还要去房里收拾东西离山。”
  说完就自己扶着墙步履蹒跚的走进了一侧的院子,看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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