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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戈-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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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妖并未理会此番话语,他认为这是“异子”的挑拨之言,目的不过是想逃避祭祀而已,少年亦以老妖为第一位。也是,常人谁会想在有活路的情况下自寻死路勒。
  后来,待祭祀提上日程后,沉醉就王位归属的问题数次与他争执,当两人矛盾最为激化的时候,他将他一并扔进了囚笼。
  “你会后悔的。”
  “他可不是什么老实的棋子。”
  “迟早都会给惹来大祸。”
  现实中,荆斐冷笑,即使现在如沉醉先前所言,祭祀虽然失败了,但帝王现还乖乖地掌控在自己手里,神龙的双眼也还未彻底被擦净,只要尽快取得沉醉的心脏,保证其死得不能再死之后,一切,幸许还能拖些时候。
  “大人”,蓝姬恭敬行礼,肃穆的眼角处兴致盎然还未彻底散去,“那位大人足上的,并并非是千足铃,极有可能的的是锡铃。”
  荆斐的手一顿,锡幼铃,乃上古帝鬼之王的爱物,当荆斐尚是开蒙小妖之时,曾于夜游中远远瞧上过那铃的主人,之所以对此印象深刻,完全是因为当时有一位自命不凡的大妖曾那位鬼帝打赌,以自身性命为代价“赢得”了锡幼铃观赏不足半柱香,便直接领取见了冥王。而这位勇敢的大妖,正是小妖荆斐的主人,何其有幸,那位向来霸道、眼中容不得沙的帝鬼就他跟前杀死了他的不知道是前几任之主。而那位鬼帝在若无其事杀死苦主之后,还笑眯眯的夸奖了僵直了身体的他,作为奖励,那位鬼帝给他看了他的锡幼铃。
  虽后来拿到那位风评极差的鬼帝被封入南边的罗刹之森,但现一想起这茬儿,荆斐还是觉得一阵胃疼。
  锡幼铃,传闻是鬼帝寻女娲补天之石锻造而成,其中空,无声而动,并有帝鬼标志的茶蘼护咒,其力量不可小觑,上古时期鬼帝曾使用该物一夜团灭上百神明。但除却凶煞的攻击之力外,最大的效力,还是护佑防护,要不然,帝鬼之王,当时就不是被他族攻手封印了。
  没想到,此物会在这个节骨眼现世,现在,沉醉有了此物,简直是拥有了一层天然的保护伞,荆斐磨砂的手中的红纱,这红色的纱巾上依稀可以辨识出并蒂的模样,难道,这一切都是命?
  沉醉昔时的声音遥遥在耳边响起:“所以说,你真清楚我原本的命轨么?”
  沉醉的命轨,枉顾世间规则的异世之魂,不正是回归于原本的死亡么?
  “你当真以为天道真是如此!”
  难道不是?沉醉的魂魄是与异世脱离身体后得应契机应召而来,脱离身体的魂魄,一定得是死魂么?
  忽而,荆斐身体一震,猛地睁开了眼睛,无力之感在身体蔓延,现在,他真的有些相信沉醉之言了:命轨已便。
  冥冥之中,天道为沉醉留得一丝契机,倚靠着这丝契机,沉醉终活了下来。
  但,沉醉的生,就意味着他们的死。难道,他和他的少年只能认命?
  不,他绝不!即使是飞蛾扑火,他也要拼死一试!
  不就是锡幼铃么,那又怎样,不亲眼见上一见,他怎能确认这物在漫长的光阴中违未被封印磨减效力?毕竟,那可是上古七族联手而成的封印,更何况,沉醉抵达的目的地,那里,可是有他的少年!
  “所以说啊,哥哥们,你们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一次!”
  “沉醉何时忤逆了你们的意愿!”
  “为什么非要事情到了无可挽回之地,你们才会分出丝毫信任与沉醉!”
  高大而有狼狈的兔子奔跑在寒水之畔,太阳已开始西斜,给江面渡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细微的银铃之声不断传入耳际,兔子沿着循声而去。
  快了,我的小新娘,我就要找到你了。
  有花苞顺水飘了下来,而这似乎是一个信号,早已侯在木筏上的獠族纷纷跃入水中,化为了条条巨大的尤尧。
  一弯窄小的独木桥浮现,一头连接在岸,另一头消失在寒水之中,祭师嘱咐道:
  “殿下,我等现在便去迎接‘圣子’,这里是寒水之畔的关卡,还望殿下在我等回来之前,切勿让任何邪物接近。”
  梁觞点了点头,尤尧们猛扎入后便再寻不得踪迹。
  普通的人是无法做到短时间内从梁国北边的都城直接到达南地,但精怪确有精怪的方法。
  太阳完全落了下去,如血的夕阳映照在这一片碧水之间,看上去,甚是不详。
  铃声终于不再响起,看着眼前被雾气笼罩的竹林,兔子停了下来,只因瞥见水中倒影出狼狈身影,它可不想以这样狼狈的去见它的小新娘。
  而此时此刻,梁觞望着水中的倒影,头脑也似乎拢上了一丝眩晕,有什么东西开始松动。怀中的半枝并蒂花飞出,和着水中倒影的半边天的七彩并蒂,有惑人的香气弥散开来。
  梁觞一只手捂住头,一只手紧紧地捂住心脏,半跪与地,沉重的喘着气,老妖、少年、五色并蒂,他全部想起来。
  再次抬眼,琥珀般的双眼拢上曾阴影,青葱少年的气息彻底消弭,身动,伴随着“噗通”两声,是身边留下伴随着的被划破喉咙后坠水之声。看着水中消散的血迹,梁觞稍加思索,以手在水面结印。
  “吾之少年,汝可真是个乖孩子。”熟悉的音调恍若是在昨日,“听我的话,一切都会好的。”
  梁觞低垂着眉眼,回应道:“恩。”
  “但是,沉醉现在不乖,我们得让他乖乖听话。”一双手从身后甜腻的楼住他的脖子,诱惑道。
  “不行!”他拒绝。
  “为什么,这可是我们原本的计划”,手主人不容拒绝的转过他的身子,七彩瞳孔映入眼帘,“难道你还要顾及你那所谓的‘兄弟之情’?”
  “我……”对方覆住他的眼,意识开始变得昏沉,荆斐继续蛊惑道,“既然你难以做出选择,那就让我来,以往我们不都是这样的么。”
  “说得也是。”梁觞放任自己意识沉入黑暗。再次睁开眼,他邪魅扫了眼水中妄图挣脱封印的尤尧,只微动袖中的双指,对方复又沉入水底。
  铃铛的声音余音缭绕,承载在沉醉的木筏在终于泊与水面,不再向下顺流。


第十四章 
  一只尤尧攀上了竹筏,年老的祭师抚上沉醉的发,用着生平最为温顺地的语气唤道:“吾之神明哟,快醒来~”
  越来越多的尤尧围了过来,一边顺水推动着木筏一边齐声呼唤着。
  “神明,归来~”
  “神明,归来~”
  “吾之神明哟,该归来了~”
  碧水染上了鲜红,丛叠的黄泉之花争先盛开,当沉醉耳畔的黄泉之花盛到极致时,他张开了黑沉的双眼。
  尤尧们全部低下头,不敢直视它们的神明。
  耳畔的彼岸花坠入水中,似是一个信号,天地间黄泉之花纷纷凋谢开来。
  漫天的花舞间,尤尧们只听到得一道声音:“尤尧哟,你们,做的很好。”
  尤尧行礼,表示愧不敢当。
  竹筏继续往前,忽而,停顿了下来。
  “大人,前方古怪”,祭师谦卑的解释道,“奴等联系不上先行在岸边的‘铺路’的族人。”
  最终,在征得沉醉的同意下,竹筏随着尤尧沉入了水底。
  寒水之畔,终于有了动静。“梁觞”见着沉醉的竹筏,紧绷的弧度终于柔软了下来,来了。
  “兄长大人。”沉醉握住一只脚踏上木桥,犹豫之间还是伸手握住对方伸过来的手。“梁觞”一把拉住沉醉,微笑道:“欢迎回来,兄弟!”
  沉醉的笑僵在了嘴角,低头,一只手插入他的腹间。而手的主人犹是笑着收回了犹是白皙的手。
  “他,可不唤我‘大人’。”看着坠入水中化为原形的尤尧,“梁觞”金色的瞳孔流转开来,静止的水面开始沸腾。
  “再不出来,我便毁了这桥。”这里可是通往唯一上岸的“路”,一旦损毁,即使是熟通水性的尤尧,也只有长困寒水的份。
  话毕,无数的尤尧从水中跃起,向着桥上的人攻去。
  而“梁觞”只是随手一挥,尤尧们便纷纷坠入水中,化为了带血的尸块。而不出半柱香的时间,尸块们纷纷组合在一起,尤尧死而复生。
  “忘恩负义的卑贱之族,他,岂容尔等沾染。”
  上古时期尤尧一族,原为普通之人,因受到了大妖的庇护,才得以在妖孽肆生上古时期存活。但尤尧一族贪心难断,忘恩负义地杀死了大妖,并抽出了对方的脊梁。而早已修成半神的大妖临死前诅咒了贪婪的尤尧,所以它们失去了做为人的资格,从此不生不死,现连妖都算不上,沦为当世最为卑贱的族群之一。
  “梁觞”的嘴角勾起一丝蚀骨笑意,而现在,这群卑贱的族类居然妄图沾染沉醉,可真是放肆。
  越来越多的尤尧加入了攻击的队伍,血雨纷飞,江面彻底成为了杀戮的战场。
  纷乱之间,一只尤尧尖利的指尖对上“梁觞”的金色的瞳孔,咫尺之间,七彩瞳孔扫过,那只尤尧彻底成为了灰,而即使到了如此境地,它的身体还是在空中渐渐嘶吼成形。
  当尤尧们忘记那双七彩的瞳孔时,仿若炸开了锅,在不敢妄动。一时,场面变成了单方面的屠杀。伴随着尤尧的尖叫,黄泉之花纷纷在河畔冒出了头。
  一尖利之声传入“梁觞”耳际,僵硬着身体的尤尧们纷纷捂住双耳沉入水底。
  彼岸之花怒放开来,沉醉站定在竹筏间,与木桥上荆斐争锋相对。
  “哟,终于不藏了。”
  “你觉得我有藏的必要么。”两指一夹,将蓝姬的攻击挡住,挥手,对方被沉醉逼退。
  “有本事,你就毁了那桥。”
  尤尧纷纷张开了黑漆漆的嘴,嘴中,禁令之咒的咒文开始流转,再加上此时尤尧布局,竟是……
  缚神之咒,难怪了,“梁觞”明了神龙这阵子异常的原因,原来是沉醉搞的鬼。
  “你以为,你这样就能威胁到了我了,可用的棋子到处都是。”
  缚神之咒,言如其名,是束缚神灵的咒语,能力高超的巫师要是利用得当,束缚真正的神明半时也不是问题,但是,坏就坏在沉醉将这些咒语使用的尤尧的身上,而尤尧额间的桃纹印记正应验的帝王身上。
  尤尧虽是罪民,但好歹也曾经受到过身为半神的大妖的庇护,虽现在成为了如斯模样,但是沉醉一旦将启动该阵法,尤尧大不了就是再死一次罢了,但是守卫在皇城的神龙便得以分清谁是真正的帝王。
  “神龙的怒火我还是受得住的。”
  沉醉迎上对方的攻击,两人就此大打出手,原本有些些许平静之势的江面因着两人的术法形成大浪滔天之势。
  忽而,“荆斐”一脚将妄图上岸的尤尧踢人江中,停止下攻击,站定,道:
  “果然,锡幼铃已无效力。”
  在沉醉不解之间,“梁觞”脚下的桥梁的出现了丝丝裂痕,而搭载着沉醉的竹筏因着惯性离桥面愈远。尤尧们探出头,手抚固定竹筏,离桥面渐远的局面束手无策。
  “你当真以为我不会将你怎样!”
  “哼”沉醉冷笑一声,正想破釜沉舟在战之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了进来。
  “那么,再加上他勒”,灰扑扑的兔子挟持有着一人,自寒水之畔另一竹筏沉醉。
  “我的小新娘,我来迟了。”
  浓烈的气焰终于散去,沉醉看着他的兔子缓缓的向自己靠来,而对方挟持的,悍然便是自己真正的兄长。
  沉醉用直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呢喃了一声“哥哥”,随即便将目光凝聚的菱荇身上。
  一靠近沉醉的竹筏,兔子迫不及待的扔掉手中的人和竹浆,一把将沉醉掠到自己站立这只筏上后,在对方的囧相中,兔子用着毛绒绒的身子蹭了沉醉半响,随即想起两人目前的境地后,才将人护住自己身后。看着桥边流转的七色金瞳,他冷笑道:“原来是你。”
  不要问沉醉为何从那张毛绒绒的脸上看出了可爱的兔子确实是在冷笑。
  亏着方才菱荇粗暴的动作,梁觞终于恢复意识,但下一秒,一把半锈的菜刀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兔子用一强劲有力的后腿抓着一把随手捡来的菜刀,再次道:
  “现在,我们和他可是同一条绳上蚂蚱,我就是死,也会拉上一个垫背的。”
  沉醉暗囧,为嘛威胁的这番话,从这那张毛绒绒的三瓣嘴中吐出时,完全不具有威胁性。
  梁觞完全没有性命被威胁的样子,他只深深地看了一眼沉醉,随即便看向对面桥上的荆斐。
  兔子的腿再用力,在沉醉微缩的瞳孔中,有血丝自刀刃缓缓溢出。
  荆斐的眼变成了深渊,尤尧们颤抖得更加厉害了。他的瞳孔之色在金、七彩、黑三色之间颤动着,最后定格成夜色。最终,还是选择了退步。
  “大人。”蓝姬企图阻止对方,明明现在的局势是有利用他们的,那位大人是不会死的,那小妖法力甚弱,只要拿下了沉醉……但为何现还要选择让步。而荆斐的眼神让她再次禁声。
  桥木开始自动变形移动,一端定格在三人的眼前,尤尧们纷纷游动动桥的两边,托起这座看起还是脆弱的木桥。兔子站定,让沉醉先行踏上了木桥,而自己则挟带着梁觞在后上了桥。
  忽而,异变横生,在兔子一脚踏上桥面之时,梁觞的手动了起来,散发着寒光的匕首直指兔子。兔子还来不及反应,蓝色的匕首便刺入了腰腹。而就在此时,早在岸边候着的蓝姬也突然发难,刚刚站定的沉醉躲闪不及,顺势掉入江中。
  在入水的刹那,一只爪子紧紧的抓住了自己,随即他便被拥入了一个软乎乎的环抱间。兔子抱着的沉醉跌入水中,而托着桥的尤尧们也随着桥一并消散中空气之中。荆斐一跃上前搂住他的少年,天边,黄昏的最后一丝光晕终于被昏沉的暗云吞没,快下雨了。
  盈虚最终还是沾上了血,片片蓝鳞开始覆盖住刀身,直到爬上梁觞的手,但在接触到对方的一刹那,便被悉数弹回,刀身恢复了原来的模样,随后浓重的锈蚀爬上了刀刃。
  “原来您是他的后人,难怪……”老祭师在留下这句话,便随着众多的尤尧消失。
  圣子,难怪您会将这个人送入獠族中,您早就知道他是那位大人的后裔,所以盈虚的诅咒才会被破除,这样,束缚我族的诅咒真如您所言一般,彻底的开始松动。
  不过,离彻底解除诅咒还差一步……
  尤尧,被时间禁锢的囚徒,人之七情六欲早已消磨殆尽,将一切能解脱之物奉为“神明”。黑暗的水中,丑陋不堪的尤尧恢复了人之本貌,因着这些变化,它们,开始疯狂。
  不过,还不够,远远不够!
  只要吃了那位大人的心!


第十五章 
  兔子将沉醉放在自己背上,用力的朝着岸边划去。当两人终于踏上案时,它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眼见它的小新娘还湿漉漉的,不顾对方的反对,它拔下对方的衣服,将自己身上的唯一的一块布给对方披上。这样还不算,兔子还难得臭美的将自己身上所有的金银首饰全部给沉醉戴上。这下,沉醉成为真正的善财童子了。
  脖子上、手上、腿上均被秘银制成的首饰占据,虽说不重,但一时半会沉醉却还是适应不了,特别是额间,那茶蘼额饰。
  “沉醉”,见着对方欲动那红色的额饰,兔子阻道,“这是我的传家宝,注定是我的新娘之物,可不要弄丢了。”
  沉醉放下手,看着活像是被被人打劫了一番兔子,有些过意不去,但兔子却补充道:
  “我的小新娘理因得到最好的一切。”
  沉醉很是感动……
  “而且,有谁见过湿身的兔子还穿着衣勒!”
  沉醉的嘴角抽了抽……
  “况且,美人到了什么时候都是最美的~”
  沉醉彻底无语……
  “我可不差人类的那层皮~”
  呵呵,沉醉捏着自己的衣角,努力控制住想要糊了对方一脸的冲动,看在他说得十分在理的份上,他忍。
  “沉醉,以后,我要天天将你打扮得如现在一般,花枝招展。”
  沉醉眉脚耸动着:“不用,本人长相已对得起大众,打扮你自己就好。”
  兔子皮道:“这怎么行,我可不想让我的小新娘每天这样朴素!”
  朴素,这词与沉醉,可有些新鲜了。他打趣道,“届时就我们两个人,我打扮得如此花枝招展给谁看?”
  “当然是给我看啊!”兔子理所当然回道,语气一转,“不然,你还想给谁看!”
  这下,沉醉便是真正憋了一口老血:“呵,原来你嫌我!”
  天啊,兔子大喊冤枉:“爱美之心人届有之,我只是想的你的心情每天都因为美美哒而更变得更好啊。”
  哈?!
  “而且,你忘了,摸过奴家就要对奴家负责!”要是有快帕子,现在菱荇活脱脱是一副被人非礼般小娘子泪沾巾的模样。
  沉醉先是一愣,随即便是暴怒,微红着一张脸脸,还是低声糯糯道:“你一毛绒玩具,耍什流氓!”
  待最后将对方的衣角褶皱处抚平,菱荇道:“沉醉,跟我回家吧。”
  唉,沉醉微微呆愣,家?
  “你已经答应做我的小新娘了,现在还想反悔?”见不着对方的回答,兔子闷闷道。
  也是,他一答应做他的新娘了,是该随着对方回家去了。沉醉心中这般想着,问道:“你家离这里远么?”
  “不远,不远,就在附近。”兔子的眼变得雪亮雪亮。它患得患失将它的小新娘再次搂入怀中,朝着星星亮起的方向奔去。
  沉醉,沉醉,沉醉,吾可爱的小新娘。
  眼前的风景倒转开来,清风洋洋洒洒扑面而来,沉醉的眼一直注视着兔子毛绒饿的侧脸,有一瞬间,他似乎从这张尤显好笑的脸上看得一俊美男子的侧颜。于是,他问:
  “白日祭祀中的那个人,便是你修成人后的模样?”
  兔子点了点,道:“只是我的法力尚且还不能长久的维持人形。”
  忽而,菱荇转换了话题:“沉醉,可否答应我,千万不要弄丢了我的传家宝?”里面可是有我们交换婚契的证明。
  沉醉毫不犹豫点了点头。
  却不知看不得的地方,兔子的脸上溢出了开心中夹杂着的扭曲笑意,视野再移转,沉醉被更加小心的搂着,向着未知的前方而去。而兔子的身后,不断有血色的花开在夜色之中。
  当终于见着熟悉的竹林时,兔子停了下来,眼前开始拢上漆黑,倒下之时它还呢喃道:“马上就到了。”
  马上就到了,马上我们就可以回家了,沉醉!
  巨大的兔子一头栽进了竹林之间,化为了常时般大小,到此时它的手还不愿放开它手心中的宝贝。因着倒下的角度,沉醉终于看清兔子身后的模样,瞳孔暮然紧缩。这一刻,他才知道,他的兔子,受了如此严重的伤。
  就着的昏鸦夜色,沉醉费了好些力才在四周找到几位止血植株,但这些人族的药草似乎对妖族并不怎么管用,随着夜色加深,待在对方的伤口再裹几层撕碎的衣物、稍加将血给止住后,沉醉终抱着兔子,朝着竹林奔去。
  这里的夜晚并不安全,直觉告诉沉醉,前面有暂时的庇护之所。
  一晚,一晚而已,只要能安然度过了今夜一晚,沉醉便可永远与他的兔子在一起。
  果不其然,竹林深处沿途出现了无数低矮的竹屋,透过轰隆的雷光,门匾之间的字隐约可见:迷、攻、守、贪……,精致的、破败的应有皆有,而沉醉的眼光稍稍撇过之后便继续向前,未多有半分停,直到在一处站定。
  眼前的竹屋较之之前所见的并无二样,门匾之间隐约可见一“止”字,相较与周边其他的屋子显得更为低矮朴素了点,在沉醉打量之时,那匾额中的字化为碧色兽瞳转了转,对上沉醉,而沉醉眯了眯眼,在那只眼化为一线缝之时掀开眼前的门帘进入。而那只眼便睁开咕溜溜地转了转,便化为字样静止开来。
  甫一进入,幽暗的竹屋便被透明的结界护住,外界的一切均被挡在门外。
  低矮的竹屋只容纳两人的大小,将昏迷的兔子安放好,一道苍老的声音传了进来,借着一闪而过的雷光,沉醉的看到了尤尧遍布蛇鳞的面庞。
  果然,还是被被蛊惑了,尤尧!
  呼吸微顿,抬眼,沉醉望着屋顶。
  “咚”,有什么东西不断掉在屋顶,发成沉闷的撞击声,接着闪烁的雷光,顺着屋檐紧紧着攀爬的黑影倒影在沉醉眼中,丑陋的璞掌紧贴着薄薄的竹片,压缩着,妄图掀开脆弱的门帘。
  “大人,放奴等进来,奴等手中有药。”
  “您身边的那位大人,需要我族的秘药。”
  这可不是送药的正确方式,这屋子,会庇护入内之人,带有杀心的东西,从开都不会被放进来,除非,屋内的人自己走出去,亦或者破坏这里的“门”。
  攀贴着竹屋,早已化为原形的尤尧不断的抓挠着,妄图突破眼前的桎梏,刺耳的“吱吱”之声不断传来。但与沉醉而眼。眼前这般妖魔之象早已是司徒见惯,它们骗不了他。而眼见蛊惑不了沉醉,屋外的东西开始暴躁开来。
  “大人,放奴等进来。”
  尤尧,确已疯狂,是因为的诅咒松懈的原因,所以才将他当成了救命的蛛丝,么。
  沉醉的嘴边挂上了一丝冷笑,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真是无礼,快退下!”呵斥声传来,焦躁的尤尧纷纷退去。
  已化为人形的祭师恭敬地行礼,道:“大人,请原谅奴等的无礼。”
  恢复人形的祭师站在屋外的空地,冷静的斥退族人后,便向沉醉恭敬地表达了歉意,接着便陈述了被盈虚刺中的利害。
  “大人,您不信任奴等是为正常,但那位大人的伤势拖不得”,祭师接着道,“您大可不必掀开门帘,只要将窗户拉开一丝缝隙,奴将药递进来即可。”
  沉醉依是不理,小心地将梳理着腰腹处的毛,轻轻的清理着周边已结痂血块。
  “大人,盈虚乃是咒诅之刃,一旦被刺中,可是,会化为奴等同族!”
  应验着祭师的的话,昏迷的中的兔子不断抽搐着身体,大片毛发开始脱落,身体渐覆盖上一层浅薄鱼鳞,但当这鳞片覆盖到伤口之时,却像遇到了煞星一般,迟迟不敢“前进”;沉醉总觉着哪里有些不对劲。但,看着覆盖着伤口丝巾再次血迹斑驳时,他回应了尤尧。
  “你将药从窗子递给我”,祭师伸出紧握的璞爪缓缓靠近,沉醉再道,“站住,不要靠近窗,将之扔进来即可!”
  话毕,沉醉将窗户推开一点小小的缝隙,祭师亦依言,一蓝色的小瓶被扔了过来,匾额之上,碧色竖瞳突现,不过瞬间,保护着这间房子的结界便将瓶子劈得个粉碎,怒视着来者不善的尤尧。虽传药失败,但粉制的微白药末还是有少许漂浮进来,惨光之下,这些许药末在沉醉眼前漂浮而过,轻快的跃入兔子的伤口,周边带血新鲜的伤口瞬间结出了血痂,这药的确有效。
  接着,那只带着药瓶的璞爪再三试图药瓶扔进竹窗中,但均被结界击得个粉碎,碧色的兽瞳愈发愤怒。再三少许药末涌入后,兔子的血也勉强制住,整个妖似乎恢复了些许活力,眼皮不动的颤动着,似乎马上就就会醒来。
  “沉醉大人,这是奴手中最后一瓶药!”沟壑年迈的祭师将最后一瓶药呈前,诱惑着笼中之鸟。
  再次,当窗边再次出现那只蓝色的药瓶时,沉醉犹豫了,最终,他主动伸出了手,碧色的兽瞳四向转动着,急切想要表达着什么,尤尧的嘴边悬上了一抹得逞的弧度。


第十六章 
  祭师将药瓶扔出,沉醉接住,但尤尧的动作比他更快,当握住药瓶的瞬间,一只布满蛇鳞的手紧紧的抓住了他,尤尧粗鄙的声音传进了:
  “大人,这次,是您自己愿意出来的哟!”
  兽瞳疯魔一般转动,后颓然渐枯干败坏,只要屋中被庇护之人将“出去”这两字付诸与实践,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便是彻底被“出去”。
  “大人,只要拿到你的心,我族便可以解脱了。”
  尤尧发出阵阵狂嚎:所以,大人,请将您的心给我吧。
  梁先王珍视的幼子,虽非天生的异子,但自死地生出的两颗心脏,汇聚了世间恩泽、异倪,是福亦是祸,是比异子心脏更为珍贵稀有的存在。
  尤尧尖利的指甲直刺入骨,一声疼啸从沉醉的嘴中发出,尖利的风刃直接切断了尤尧的手,但顺带着,珠帘也应风而落,碧色的兽瞳闭上了血丝满布的眼,保护屋子的结界越发虚弱趋与消散。
  在结界彻底消散前,沉醉将药粉涂在沉菱荇伤口上。随后,又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脚,轰隆的雷电沉寂下来,一切变得模糊。越来越多的手深屋内,只当笼中之鸟泄力、无尽挣扎化为瘙痒之时,名为死亡利刃方准备就绪。
  沉醉被困住了,眼见着就要被拽出屋外,一只带血的锋利尖爪劈断了桎梏,尤尧的断臂尤自爬到着转瞬便化为了飞灰。
  沉默中的兔子爆发出无比的怪力,夹带着沉醉滚到了屋子的角落。
  尤尧不甘地嘶嚎,雨终于夹杂着雷霆之势落了下来。
  兔子的伤口再次崩开了,血涌如注。即使再多的布也掩不住,而沉醉能做的,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兔子的生命力再次流失。
  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
  黑云压沉,瓢泼的大雨打了下来,兔子小心翼翼的捧着它的小新娘,道:“我来时的路上见到了一株蓝莲,沉醉,帮我将它取过来吧,那是我真正的救命药。”
  尤尧的攻击愈猛,小小的竹屋从地基开始松动。
  “沉醉,会没事的,相信我!”兔子红红的眼睛似乎带着某种醉人的魔力,沉醉似乎从中看到了艳丽的茶蘼,以无比魅惑之姿蛊惑着一切来者。
  如醉饮一般,沉醉冲进了雨帘之间,想象中的大雨并没有泼了下来,他快速的朝着兔子所述的方向掠去,早已癫狂的尤尧顺势而上,却被从天而降的花雨困在了原地。
  雨水组成的茶蘼开满遍野,“啪”,触碰在地表的瞬间,四分五裂,宛如碎骨。
  兔子见着沉醉消失于雨帘,扬起的嘴角终于沉了下来,看也不看再次攻上尤尧,只一抬手,再次妄图追逐沉醉的祭师被被击晕在地,看着昏迷的祭师,他心中默默一动,瞬间,一个沉睡着的“沉醉”取代了祭祀原来的位置。
  随手一挥,两人出现在破败竹屋中,而这次站立着的是菱荇,他一动不动的注视“沉醉”的睡颜,当茶蘼散,菱荇走出了门外,毫不意外,他看见的老妖和少年。
  梁国现任国师荆斐,与三殿下梁觞。
  “触碰了禁忌的罪人,尔等现在还敢出现在这里。”
  荆斐嗤笑开来禁忌,什么是禁忌?
  “你我是同样的人,何来五十步笑百步。”
  菱荇莞尔,天地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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