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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戈-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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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血灵珠便是很好的力量之源!
  “我们,得抓紧了!”
  “恩。”沉醉点了点头。
  银霆擦拭掉嘴角的鲜血,毫不意外看着对战之人脸上蔓延道道裂痕,尤显狰狞。
  再次迎上,手中的红绫如火舞灵蛇一般缠上,银霆的长矛也对了上去。
  “你此身乃为镜象所化,菱花之镜承受不住损伤将会直接转移到本尊身上。”
  裂痕越来繁重,眼看着红绫化为飞舞的落絮,镜月的嘴边的勾起一丝微笑。
  银霆手中的矛擦过他的脸,直指镜月身后之人。
  “终于逮到你了!”
  那藏与暗处之人虽并未料想到藏身之处暴露,也是反应及时,却不成想,剑刃在两人的惊诧中却贯穿镜月的身体!
  与此同时,细碎的破裂之声响彻与整个冥室内,荣雍问及是什么缘由之时,沉醉只道不知,旋开发生的身源之地,原是一破碎的菱镜。
  “这里怎会多出了一面镜子?”荣雍有些不解,这镜子显然不是施法所需,为何会无故出现。
  沉醉扫了一眼“昏迷”的引雩,淡定道:“是他的。”
  荣雍的目光中多出了一丝审视,但多出来的这面镜子因也无关大节,所以也任由其而去。
  菱花之镜灵力尽丧,纷化为飞灰扬散,沉醉的眼中多出了一丝担忧。
  而半睁着一只眼的镜月,且沉醉查看这镜面之时,发现对方偷偷藏起了一小块碎片。
  “嘘!”背对着荣雍的方向,沉醉冲着点了点唇。
  于是,引雩只得继续“昏迷”。
  银霆手中的长矛将对方的逼至死镜,猝不及然间,对方的黑色的斗笠别旋开,接着,只见对方以衣掩面,迅速向后退去。
  一切虽是仓促,但银霆还会瞧见了对方虹色的单眼,及额间的莲花印记。
  瞳孔收缩间,他以矛指着对方:“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嘻嘻”,怪异的笑声从传来,“你不是很清楚么。”
  荣雍的眼中终于显现出丝丝诧异,黑沉的眸子死水一般定住清醒引雩:“血灵珠不在这里!”
  引雩脸上露出狡诈的微笑,血灵珠,当然不再在这里。
  “你们,把他藏在哪里了,恩?”
  虽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但引雩脸上的笑意彻底的僵住,双肩瞬间似被人压下了千百担,身体彻底失去了控住,从祭台跌落后,本能地,摆出了跪俯之姿。
  听到动静,沉醉走出,一撇修复完成的图阵之后,他便明了。
  他的脸色也越发难看。
  “引雩,血灵珠在哪儿?”
  引雩咬紧牙关,他才不会告诉他。
  荣雍耐心有限,他深知引雩要是在这个时候不将血灵珠的下落吐露出来,再浪费时间,一旦出了这城,便真是再寻不得了。
  这次,轮到了沉醉好言相劝,但在引雩油盐不进的反应下,他也有些束手无策,沉醉并不想的使用暴力,也不会使用暴力。
  一只手略微止住沉醉的暴躁,荣雍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撤至身后,将眼前的空间让出后,伸手,引雩的头不由地抬高,恰好对上一双黑金色瞳孔:
  “说,血灵珠,在什么地方?”他喜欢乖孩子,尤其是在沉醉面前,他更不能将他暴虐的一幕展露而出。
  引雩的瞳孔逐渐溃散:“不知。”
  “不知?”荣雍重复道。
  “被盗走了。”引雩再次回答。
  “何人所为?”
  “不知。”
  引雩的身体再次滑落与地,荣雍与沉醉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银霆!”
  银霆不可能会放任有人在他的眼皮下的盗走血灵珠,难怪昨日他会任由荣雍入这城内,他想必是的当时已然察觉盗珠之人。
  荣雍的眼掠过一丝寒意,他知道那人是谁了,直到今日,镜月此前现身。
  银霆狠狠咬牙,千百年堆积的恨意终于在此刻爆发:“原是你们,甚好!”
  “甚好!”
  怨恨彻底吞没他,原是他们,曾经欺骗他们的、卑鄙的、所谓的“神明”!
  银霆的双眼彻底被黑色吞并,这一刻,暗夜之城千百年积蓄的怨气彻底成为了其缔造者的力量。
  第六日伊始,暗夜之城真正开始甭散!
  摇荡在城内外的走尸纷纷朝着天空中巨大的黑洞涌去,从边境开始,崩溃持续。
  沉醉三人向走尸的方向涌去。
  接着,便是“门”。
  庄严巍峨的“门”出现在沉醉面前,瞬间吞并了荣雍和罗伊,再抬首,引雩褪去原平凡的模样,举手投足之间,尽显风情,他赤足坐在门上,微笑的看着两人。
  “我的朋友哟,不必慌张”,引雩的手磨砂着大理石雕成的兽,“这里是安全的。”
  “你将他弄到的哪里了?”
  “‘门’外。”不,准确的来说,现在应该是在内里。这城原本是不分内外的,就看哪里的对着城中的主人最为有利。
  而现在,最为不利的点却是在崩溃之境,也就是说荣雍现已身在崩坏之境,沉醉再问:“这里,是哪儿?”
  “桃源之境”,引雩答道,沉的门扉应声而开,桃源美景再次+展现与两人面前。
  “沉醉,你知道么,我恨!”
  “我好恨!”
  恨自己的无力、恨自己的渺小、更恨自己的懦弱。所以,被所谓的“神明”欺骗的时候,他并无任何反抗之力,眼见着亲子衰弱,却无任何办法。
  “引雩,我们只是,人,并不是神。”沉醉道,所以,我们会爱、会恨,光明与黑暗交织,会行善、也会做恶,“我们只是人!”
  善良的一面会不断唾弃做恶的一面,反正,做恶的一面却不断想要得到宽恕,矛盾、冲突、爱恨、别离就此产生。
  所以,他才将的人性的两面造就成如此之门,一扇为恶,一扇为善。
  所以,引雩缔结了所谓的“桃源乡”,暗夜之城中的“门”真正要抵挡的确实外人,进了这这里面,一生的执着的爱恨别离将统统逝去,听起来确是美好。
  但一旦失去我们一直的执着,我们还是我们么?
  暗夜之城崩坏开始加速,整个空间开始震颤。即使处在如此境地,引雩还是微笑对沉醉道:“沉醉,跟我们走吧。”
  他们都是爱而不得的人,这里,留给他们的只是痛苦而已,要是可以,他想寻得一处,自生自灭,但是想想,却发现,一个人终究还是太孤单,要是能有一个自己的同类就好。
  引雩很是同情他的友人,他想带着带着他和他们一起。
  “引雩,我们早已过了做梦的年纪。”


第五十二章 
  沉醉看着引雩,他理解对方的想法,但是于他而言,他一直没想过要逃避,这种逃避的现实的想法并不适合他。也就在此时,他终于了解他们选中他去练就“引信”的原因。
  世间千年不遇至善之魂,执拗无比。
  所以,桃花源只是绽放在残酷上的梦之安魂曲,虚幻的梦境罢了。
  沉醉摇了摇头。
  但是引雩却笑了,“沉醉,你自自以为很了解自己,但是你真的看清了自己的心么。”引雩点了点他的心口,问道。
  这个人,不也是一直在逃避么,他们有何不同?
  啊,说起不同,的确实是不同。
  所以才有了现在这一幕。
  原来,他将自己原仇恨埋葬。
  “你在逃避!”沉醉再次重复道道,“与我,这只是以退为进罢!”
  “醒醒吧!”
  “引雩!”
  桃源崩溃,引雩的眼神涣散迷恋。好半响,他看着沉醉道:“这是,怎么回事?”
  终于,梦境消散!
  桃源崩溃之后,便是人间地狱,目光所及尽是铺陈尸山血海,引雩有些呆滞道,这一切的一切难道真是因为自己?
  银霆长矛毫不犹豫刺穿对方的身体,彻底被钉在岩石之上。而那五彩之瞳的人似乎并没有多少惊异,平静道:“我输了。”他目光平静的将用左手将的五彩的瞳孔掩去,身影逐渐淡去,只余地面血红余珠一颗。
  拾地面的血灵珠,银霆的身影瞬间遁入空气之中。
  “你说那个人进去了‘门’!” 银霆搂紧怀中之人,也有些明白为何自己的父亲身体会衰败如此!
  扶住额头,银霆有些无奈,这即将崩坏的城,怎么困住他!
  像是验照他的话一般,空气中独属于毁灭之力的水纹愈发有力,整个空间开始的震颤开来。
  是时候走了。
  沉醉道:“我要走了。”
  “但是,你们,却要留下。”
  银霆的眼微微张大。
  “你答应我的,要带他离开这里的。”亡灵之都崩坏的边境,银霆大声斥问沉醉道。当日,他便与沉醉约定,要是他主动替其找到遗落的血灵珠,那么,作为交换,沉醉将会带着引雩回到正常的“界”中,这是他们进行交易的前提。
  而现在,他已经履行了当初的诺言,将血灵珠从盗贼手中夺了过来,为什么,他会不遵守自己的诺言。
  沉醉复杂的看着陷入昏迷的引雩,道:“这是他的选择。”
  “是他,并不想出这城。”
  银霆的脸出现了一瞬间的呆滞。
  “那场戏,还未落幕。”
  银霆低垂的眉眼间尽是问头,他明白了过来,他们之间,只得一人回去。而他,却早已是个死人。是他们触犯了禁忌,这座围困他们的囚牢的只能让他们踩着另外一人的尸骨回去。
  所以,这是他们必尝的苦果。
  戏剧还未落下帷幕!
  沉醉的嘴角微微勾起一线微笑,转身离去。
  清醒过来的引雩诧异与徘徊与崩溃边境的银霆,看着对方的神情,道:“这里,囚困了我们。”
  引雩安慰着他心爱的孩子:“但是不要担心,我会留下来陪你。”
  “你说过,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的。”
  银霆的眼越发温柔。
  空气之间,毁灭的气息越发浓厚,通往真正的“界”之道路延展开来。
  引雩回抱住他心爱的孩子,终于下定了决心。
  银霆诧异的目光中,引信散发出的光芒彻底将他掩盖。
  他听得他的父说:“怎么办,我还是舍不得。”
  “舍不得你死去。”
  沉醉将引信之花交给引雩,他道:“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如果这是你的愿望的话。”
  引雩拒绝接纳全新的续命之花,他让沉醉将这一线生机留给自己的亲子。
  沉醉一直也在配合着引雩演戏。
  银霆震怒,看着逐渐枯糜的父亲,他的眼中迸发出了疯狂的色彩,这个人,又要抛弃他。
  “父亲,我怎能让你如愿!”银霆道,即便下了十八层地狱又如何,他也要拖上这个人,他怎可,会让他如愿。
  所以,父亲,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别想逃脱。
  沉醉站定,不多时,银霆携着已趋消失的引雩同同样逃了出来。
  这里,是虚幻与现实的交接处。向前,是为未来,向后,是为过去。
  银霆看着前方波澜之色,嘴中喃喃道:“父亲,我怎会让你如愿勒!”
  沉醉曾答应银霆,帮他做的三件事情,而现在,最后一件事情摆在眼前。
  银霆要的父亲,真正的活下去!
  银霆道:“沉醉,救他!”
  沉醉问道:“可想好了?”
  银霆点了点头,随后便是血肉被穿透之声,他亲手掏出了自己的心脏。
  战火纷飞之时,银霆不得不前往战场,他原本自己信任城民会保护好自己的父亲,去不知,他们已恨他入骨。
  当他终得到消息赶回之时,他善良的父亲,即使被人斩断四肢,遍体鳞伤,但他还是活着。
  万千箭雨之间,他至爱之父,看着他,还舍不得咽下最后一口气。
  直到,纷飞的箭矢向他而来,他的父,落泪了。
  由此,他的父,最终生出了恨。
  他的父,在最后的最后,道出即将被成形的引信所在。
  然后,任由城民剜出了心脏。
  他的父,以自身血肉为引,炼就只属于他的“引信”之花!
  所以,他恨,他恨,他恨!
  恨不得生唵了那些所谓良善之人之肉,噬其骨,所以,他死不瞑目!
  所以,他从地狱里爬上来!
  只为,寻仇!
  沉醉说,他炼就“引信”其实还差最后一味引子:“那引子,便是你的心脏,也只能是你的。”
  所以,真正被蒙蔽在戏剧中,是他的父。
  他的父,是因为他生出了恨,再加上自身的心脏,才催成此花,所以,至善中残余一丝恶;反之,他因为他的父,至恶中多出一丝爱,至恶中残余着一丝的善,但,还差他的心。
  “我的命,从来都是他给的,只要能救他,区区一颗心脏,何须在意!”
  出体的心脏依旧跳动着,并未沾染血气,沉醉甫一接受,血红的在手中开始成形,紧接着,一点星绿蔓延而上,五指微动,星绿之火燃烧,转瞬,绿色的花朵便开始在手中成形,游曳与其间的一丝红最终的化为花蕊一点。
  弯下身,沉醉绿色的花朵逐融入引雩的心脏,而随之便是银霆越发苍白的面孔。
  星点光华中,晶莹剔透的鹿角出现在沉醉手间,挥手,沉醉同时将此物融入对方的对方的元神之间。
  银霆的心头血,最终沉淀成一红色的印记,印在怀中之人额心之间。
  银霆感激道:“居然是,神瑞的犄角。”
  神瑞的犄角,现在已不仅是净化“引信”中那丝邪念了,它也将会让他脱胎换骨。
  而银霆,从此并真是彻底埋在了死亡之城中,从此之后,便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引雩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空间终开始崩裂,罗伊目上的黑布松散开来,眼前的一切从模糊开始变得清晰。
  毫不意外,他看到了熟悉的城中之人之…引雩,而和他对峙的确是为…镜月。
  “他在你们的相遇地方等你,快去见他最后一面吧!”那里是魂魄毕生最为留恋之地。
  沉醉只觉眼前一花,脸颊便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欺世盗名之人,汝,终不得善终。”
  恢复身体感知的罗伊上前,护住镜月,只是微微一动,便将动手之人禁锢住。
  而镜月此时却是没心没肺的笑将开来,“我说过,你不该相信我的。”
  “你……”
  “大人,就这样放他走?”罗伊问道。
  “当然不。”没有阻挠,任由引雩的背影被夕阳吞没,镜月道,“血灵珠还未拿到。”


第五十三章 
  罗伊道:“但是这城崩散再即。”
  镜月的眼凉凉的看了对方一眼:“所以,我才不会入这城。”
  “但是,好心的我会送你到‘城门’的。”
  罗伊的嘴角抽了抽。
  两人跟随引雩之后,果真在入城之前,镜月停下:“前面,我就不想送了。”
  罗伊的眼定定的看着镜月。
  镜月笑了笑,眼前罗伊是他的眼睛,既然,他已经去到他身边,他为何要去自讨没趣!更何况,血灵珠现世,第一个找上,恐怕便是此时虚弱的他了。
  传闻,血灵珠在特定的环境下,会以灵肉为食。
  而眼前镜月的这具身体,早已枯败不堪。
  “告诉你家大人,我在城外等他。”
  罗伊点了点头,转身如了城。
  黑暗中,荣雍缓缓睁开黑金色的双眼,狼藉的唇边扬起一丝邪魅的微笑:“我的半身,你终于来了。”
  视线转到沉醉处,沉醉静静的看着前方“紧拥”的两人,目光“平静”一片。
  他知道,前面的两人,嫌隙已去、此刻早已是鱼与水,没有了彼此,并不能活下去。
  而他,一早知道此刻的结局。
  银霆已死,引雩虽生犹死。
  头顶暮然一沉,荣雍将外衣罩于沉醉身上。
  “我可以消除他的记忆。”看着沉醉如此这般,荣雍有些迟疑道,他并不明白人类的感情,但是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要为对方做一些事情。
  连他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现在的他,只是想要沉醉高兴一点。
  直觉告诉他,他不想要这个人难过,而至于理由,没有。而荣雍也一贯相信自己的直觉。
  但是沉醉摇了摇头,他知道,消除一个人的记忆并不能解决任何事情,记忆可以骗人,但感情却骗不了人,现在他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同样也想好好遵守这个道理。
  银霆欲紧握着引雩,但手却再次从对方的身体中穿过,万般的话语,终卡在了喉头,再也说不出。
  此刻的他,是如此憎悔,他不甘心。
  真的不甘心。
  银霆的眼终未能安心闭上,魂魄停留的短暂时间让他来不及向自己敬爱的父诉说心语。
  父亲,他还为来地及对他的引雩说一声抱歉,不该他他置气,还来不及请求对方的原谅,还来不及对着对方说出一句“我爱你”,便要匆匆离去。
  引雩的眼神中蒙上了一丝水光,望着在痛苦挣扎中的逐渐模糊了身影的银霆,他说。他一直都知道他的未语之言,是的,他一直都知道。
  但是,是什么,让他们此刻走到了如此地步?
  可,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能做的,只是,也只能是,假装还能紧紧的抱紧自己的孩子。
  似乎这样,才能使对方好受一点。
  眼前的荒凉之色褪去,银霆的眼彻底失去了生气。直至身影消失的最后一刻,他的眼都舍不得离开引雩。
  舍不得啊,真舍不得,近在迟尺之人,他的父!
  “哎,孩纸,你的一生实为苦哉!”引雩的耳边突然想起了年少时期那算命道人之言,“相爱而不得相守,有缘却实而无份,实为命苦。”
  现在想来,引雩,曾经的他,在情爱的苦河中挣扎,终于丢失了爱的能力,而当重拾之时,上天却剥夺了他爱的机会。
  这便是对他的惩罚,惩罚的迟疑,惩罚他的沉默。
  所以,现在他还在等待着什么、期许着什么?
  引雩僵直地转过头,嘴唇扬起邪魅的笑意,看着两人,道:“沉醉,你很想要血灵珠?”
  周遭的一切开始染上鲜红的颜色,血灵珠现世了。
  虽说早知道这物肯定不是寻常所见的死物,但真正见到一个大“活人”站在的自己面前的时候,沉醉还是迟疑了。
  血灵珠成形的模样与引雩一般无二。
  引雩再道:“既然你这么想得到它,我便将它送给你。”
  沉醉直觉不好。
  “引雩”脸上浮现出不怀好意的微笑。
  “暗夜之城毕竟是因我而筑,血灵珠吸取了城内的灵气,间接地便吸取了我的思想”,引雩道,“我现在把它给你,就看你有无本事取得。”
  荣雍眉头轻挑,他早看来出,埋在引雩续命的东西,除去引信,还有什么至邪之物,却不知是真正的血灵珠,只是有人用着自己的生机将其煞气给转移了。
  所以,他们都被骗了。
  引雩走了,毫不留恋。
  “你在犹豫,你不过来杀我么,难道还留恋着所谓人的感情?”眼前的“引雩”笑嘻嘻的问题,此时的他,早已是那颗罪孽深重的灵珠,不断引诱着世人诞下罪虐的原罪。
  沉醉抬眼,透过荣雍尖削的肩头,直视着“引雩”,若此时荣雍转声,必会看到,被庇护在身后之后眼小透出的邪魅与前方的“他”无异。
  “引雩”歪着头,血红色的双眼看似是细细打量着荣雍,目光落在沉醉己身,污秽的火焰在掌心燃烧,他道:“原来,你和我一样。”淡色的唇扫过指心,“早已是,罪虐深重。”
  话毕,污秽的火焰化为利兵迎战荣雍,大战爆发。
  阴冷之气弥散在溃散的城中,天边的黑云早已弥补至三人的头上。
  沉醉张开手,残碎的镜片化为透明的细粉随风而去,巨大的黑猫立于沉醉身前,龇着尖锐的兽牙、绷直的身体如流星一般再次攻向前方阴火中的“人”。
  双刃交接,迎着沉重的虐火,兵刃粉碎间,荣雍的身体在急剧后退中被沉醉挡住,而黑色的兽也趁此咬下了对方的头。
  纷飞的彼岸花间,黑金色剑刃直指的“引雩”的心脏,“噗嗤”一声,“引雩”除头部以外的身体被秽火吞并。
  “人类,还真是奇怪”,黑色的手吐出孤零零的人头,如雉子一般,“引雩”道,“为什么一个人离开了另一个人,就不能活下去?”
  血灵珠,诞生于尸山血海中的罪虐,虽阴差阳错之下得到了人的感情,却理解不了。
  “引雩”血红的眼睛看着沉醉,他想从这个人的眼睛中得到答案,因为眼前的这个人,身体与自己染有同样的色彩。同时,他在好奇,对方为什么还会好好地活了下来。
  “因为,我们从不是为自己而活。” 沉醉捧起头颅猛,如情人一般凑在对方的耳边,轻轻的呢喃道,与此同时,“引雩”的面庞逐渐被血红模糊开来。
  如黄泉一般的盛景中,沉醉看着那双眼清澈如一的眼眸中倒影着的不解,但更多的确实其主也未可知的解脱之色。
  “吶,死亡是什么颜色?”宛如初生婴儿一般,“它”似一个孩童一般,睁着一双纯净的双眼,再次问道。
  沉醉回道:“黑色,无尽的黑色,就像睡去了一般。”
  “睡去了之后,我便能再见那对赋予我生命的恋人么?”
  秽火层叠,本不属于“它”的情感即将被剥离殆尽,“它”即将化为原来的模样,可即使如此,沉醉还是给予了对方肯定的答案,“安心的睡吧,当你睡醒后,他们会在你身边的。”
  “当真?”
  “恩。”
  眼皮开始变得沉重,脑袋的也开始变得昏沉,是呀,只要睡上一觉,等到梦醒之时,便能看到那堆恋人陪在自己身边,似从不曾离去。
  似乎回光返照般,“它”的挣扎的眨着眼,问沉醉:“你,要和我一起走么?”
  沉默蔓延开来,就在“它”以为自己这次再也得不到答案时,只听得对方只用得两人才听得的声音,道:“现在,还不行。”
  “它”在心里喃喃道:这样啊,但是,真的,会很辛苦的。
  “再说,你们的小世界,没有我的位置。”
  “它”的眼中,终于失去了最后一丝色彩。而沉醉的手中,一只婴儿拳头般大小的红色灵珠成形,且不断腐蚀的沉醉。
  荣雍冲上前,想要打翻那颗似是粘连对方手中的灵珠:“你的手!”
  沉醉看着荣雍,看着对方使尽浑身解数,犹如真正上热锅蚂蚁一般忙前忙后,像个真正傻瓜一般,却是自虐般任由手中的腐蚀展发。
  因为他知,眼前的荣雍,却再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傻瓜。
  连装都装不像。
  现看来,究竟谁才是真正的傻瓜!
  沉醉心中暗道:呵呵,谁知道勒!
  乳白色的光晕泛起,瑞兽的犄角缓缓的沉入血灵珠之间,血色的灵珠周遭浮现一层白,好似血色世界的中沉甸的白色的雪花。沉醉的手恢复原状。
  自此,沉醉得到手中的一对犄角,全部得有所用。
  天地终被暗黑覆盖,暗月之城全面崩溃。
  “走吧,是该出城了!”


第五十四章 
  镜月之城奔溃,所有的过往均掩盖在浓重的尘埃中,再寻不得其他。
  画面逆转,再次出现在沉醉与荣雍面前的却是罗伊,而在沉醉古怪的视线中,罗伊如常向两人行礼,简要禀明脸目前的状况后,并同在前引路。待三人再次真正实景之时,已是月上黄昏之时。
  月光皎洁之下,一身红衣的美人倚做在前方断垣上,正冲着三人招手示意。
  荣雍心中一突,而沉醉确实认真地“打量”眼前美人超过五十秒后,便将目光转向了身旁之人。而沐浴在其目光之下的对象,荣雍忍不住擦了擦并不存在的冷汗。
  见此情景,身为第三者围观的罗伊静静的、悄悄的、默默的缩小着自己的存在感。俗话说的好,那啥,情敌先见分外……
  但下一秒发生的一切人让这两个处于“水深火热”中的主仆瞠目结舌。
  镜月跳下高石,同一样上前的沉醉抱了个满怀,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沉醉/镜月,我终于见到你了~”
  荣雍&罗伊:“呃!!!!!!!”
  虽甚是的离别重逢,但荣雍还是忍不住打断前方“你浓我更浓”的两人:“咳咳,原来你们认识。”
  两双眼睛同时盯住荣雍,荣雍忍不住压力山大,鉴于现还处在不明地点中,他忍不住再次心虚(话说,他为什么会觉得心虚)地再次咳嗽两声,道:“恩,有话,我们还是出去再说。”
  两双盯住荣雍的眼睛微微眯起,随即收回目光看向彼此。
  沉醉道:“确实是勒。”
  镜月道:“也是勒。”
  接着,两道目光再次看向了荣雍:“前方的路已铺好,是该出发了。”
  “但是”,镜月的目光转向罗伊,“他,还不能出去!”
  承载着他人的魂魄的容器,终会被过往埋葬。
  但,荣雍却勾起了一丝微笑,甚不在意。
  容器么!
  沉醉道:“那么,再次出发吧!”
  画面移转。
  此前正是滚滚的黄沙,白日与夜晚的温度相差甚大,即使围住火堆,因着身上的伤痛,沉醉依旧是在瑟瑟发抖。荣雍站起身,吩咐好罗伊照看好沉醉。
  谁也没想到,自别那断壁残垣后,四人会困身在这沙漠中,而恰不巧,此前在被分开的短暂时间里,沉醉被这沙漠中的异兽所伤,再加上此地并无药草,他愈发虚弱,而镜月,此时还是觅不得踪影。
  谁也没想到,四人之中,失踪的确是镜月。而与其一起失踪的,还有血灵珠。
  沉醉沉重的呼吸打在荣雍心头,对方滚烫的温度透过衣衫传递过来,荣雍的眼底倒影着沉醉再次被污血染尽腹衣。
  荣雍再也忍不住,趁着罗伊给沉醉喂食蛇血期间,再顾不得四处糟糕的环境,他抄起了罗伊的剑,道:“我去附近找找,若能再寻上些东西,幸许他能再好过一些。”
  狠心忽略掉沉醉的目光,荣雍欲走,却不想听得一丝微弱之音:
  “荣雍!”
  荣雍回首,沉醉惨白的面容映入眼帘。
  “早些回来!”
  荣雍如是答道:“恩。”
  待彻底看不得沉醉与火堆之后,荣雍脚步一转,向着另外一处方向,不多时,便看到了镜月。
  镜月的脸色也说不上好,但惨白之余,脸颊却夹留着一些因奔跑浮现的粉,这些许颜色终另他看上去稍显些活力,夜露打湿了他的裙裾、他的发,现下,他正百无聊赖的逗弄着一只毒蝎,见着荣雍前来,道:
  “殿下,你来了。”
  “恩!”
  荣雍在离得镜月三四不步的距离停下:“镜月,你接近我,究竟是目的?”
  镜月的手一顿,嘲讽默道:目的,他有什么目的勒。将手中的毒蝎一扔,他道:“殿下,您明知盗走灵珠的人是谁,有何必迁怒!”
  罗伊为什么能近出暗夜之城,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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