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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龙与小娇花[末世]-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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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木栖伸手,居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实体?!
他直直看着牧丁,灰暗的眼眸如同点上火的灯,“我的异能恢复了?”
“你——”
“回答我,是不是?!”
牧丁无法违抗他命令式的质问,径自偏过头去,嘴里蹦出一个是字。
恢复了!
本人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创造异能回来了!
“你的手怎么——”
“走!”
乔木栖像顿时活过来了似的,将所有事情抛在脑后,急匆匆地迈开步伐,“联系纪易,我们回D区!”
身世之谜还有许多疑团。
为什么半成品会拥有异能?
那个通过猫观察他,声称一直在寻找他的人究竟是谁?
现在的博士又是如何死里逃生,成为研究院的新博士,同时兼任地下科协的负责人?
他知道应该去问谁要答案。
当下最重要的是:沈得川在等他。
作者有话要说: 决定做个日更的短小君
第109章 苏醒(1)
沈得川并没能马上醒过来这件事仿佛一盆冷水兜头泼; 乔木栖满心激动淡了下去,连面对大鱼大肉的饭菜都提不起胃口。
两根筷子有一下没一下戳着; 直到引来侧目才敷衍地夹起几粒白米饭送入口中,大写的食不知味。
“够了啊这位朋友; 你是吃饭还是数米?”
热爱美食不容糟蹋的纪易碰了碰他的手肘,用着调戏口吻眨眨眼,“该不会还想着哥喂你吧?”
这可是捉弄人的御用眼神。
无数次中招的乔木栖立马回神; 噌地挪开一截; 惊弓之鸟般睁大眼看着他,连连摇头拒绝。
纪易被乔木栖下意识的动作逗得忍俊不禁。尽管是知道这是他多次恶作剧导致的后果之一,嘴皮子一动仍打趣道:“你这反应怎么像个小姑娘似的?我又没有要扒你裤子。”
“咳咳咳。”
大白天说什么扒不扒裤子的干嘛?!
乔木栖差点一口白米饭噎死。
“我不对兄弟下手。”
纪易口无遮拦,见乔木栖脸皮薄反而变本加厉道:“哎哎哎; 你看你又来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可以色情一点的嘛。我们聊点轻松有趣的话题; 比如要是沈得川醒了,你们这么久没单独相处,是不是该说说情话玩玩情调?不瞒你说; 这事哥最有经验,三百六十五种玩法样样精通——”
乔木栖嘴角抽动; “……先吃饭吧。”
纪易深沉地撩一下头发,“饭再好吃,也没有床上的游戏好玩。男人不能禁欲,容易出毛病知道么?”
乔木栖默默使个眼色。
纪易:“小乔你这媚眼不标准。”
乔木栖一时语塞,偏过头去。
于是纪易叽里呱啦传授着抛媚眼秘诀时,猝不及防一只冷冰冰的手贴上后颈; 扭头瞧见楚歌的死人脸。
“咳咳咳咳咳……”
这次换纪易咳得地动山摇。
楚歌面无表情稳如泰山。
作为尴尬的电灯泡,乔木栖非常有自知之明,丢下一句‘我吃完了’便干脆利落地走人,完全不顾纪易明里暗里的求助。
反正——
楚歌也不会把他怎么样。
大概。
反倒是他面对楚歌更尴尬。
前头冲别人发过火,后头又按照人家的预言回里空间寻找真相,有够矛盾的。
乔木栖小心翼翼推开门,不过好像没有必要。
昏暗的地下室中垂吊着橘黄色的灯,以微小的弧度晃荡,投下的影影绰绰跟着摇曳,犹如被轻轻推动的摇篮,安静又温和。
沈得川平躺在床上、正面朝上,不是平时喜欢侧躺。没有其他人了,他不在的时候是不让任何人进来的,以防万一。
果然还没醒。
他在床沿边坐下来,目光沉沉地落在那张脸上。眉目凌厉,鼻梁挺拔,连肤色也与他天差地别。
他是他的克隆人,他的影子,却是完全不同的他。那个老人说他或许是沈得川的另一种可能,是不是寓意着换一个成长经历,沈得川其实也是一个温和的人呢?
实在有点难以想象。
乔木栖戳了一下沈得川的侧脸。皮糙肉厚的脸皮,怎么像是硬邦邦的。当然,他的手上也长了茧子,搞不好是双重作用。
脸颊凹陷下小小一圈,沈得川凶巴巴的脸变得好笑起来。他牵动嘴角,扯出不大合格的笑容,但内心的确疏忽软了下来。
一塌糊涂。
也许是因为灯光的亮度恰到好处,柔化了冰冷的事实;也可能是他心态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其实有很多问题想问:
比如你当初在想什么呢?
为什么没有连我一起销毁?
和自己的克隆人生活在一起,即使面貌故意作出差异,可正常人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的吧?
还有,你想要什么时候醒呢?
博士说不出三天应该能醒,否则得再来一轮英雄献身。
治疗沈得川的原理是提取他的创造异能去中和暴走的吞噬异能,听起来简单的不可思议。然而从没有人这么做过。中和是否可行姑且不提,中和的度稍稍过量,恐怕将引起新的问题。
过程也比想象艰难,吞噬异能吸收尽核珠,再次肆无忌惮地吞噬。地下室里乱七八糟的小东西被吸收一空,他差点折在里头。但他们很幸运,不知道是否有克隆身份的关系——尽管花费了七八个小时,差点救一个死一个。
右手也回来了,没被‘消化’掉真是太好了。唯一剩下的便是等沈得川醒过来了。如果可以的话,比较希望明天一睁开眼睛就可以看到那双黑漆漆的眼眸。
到时候先说什么好呢?
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说,很多情绪堵在嗓子眼。他在担心受怕,每分每秒承受着失去的风险,这人却自顾自昏迷着。害得他既想抱着他嚎啕大哭,又想干脆陪着倒下一了百了。
到底说什么好呢?
不管怎样,绝对、绝对要好好警告沈得川,以后再也不准乱来,不可以随便倒下。
乔木栖努力思索这些,眼皮越来越沉,最后怀抱着期望,趴在床边睡着了。一夜无梦,可惜清晨也没有鸟雀叽叽喳喳的活泼叫声。他觉得自己脸边好像搭着什么东西,温热、厚实。
他慢慢收紧手指抓住了它。
“沈得川……”
“嗯。”
真的有人回应,声音沙哑。
于是乔木栖更加用力回想:昨晚睡前想考虑过第一句话要说什么的,是什么来着的?
醒了啊?
还是,你睡了好久?
他睁开眼。
今天是个晴天,阳光正好,沈得川半阖眼皮,细长的眼眸慵懒得像一只刚睡醒的猫。
他的愿望实现了。
他们认认真真的对视着,说不清的话全部溶在眼神之中。这下他是真的想抱一抱他亲一亲他,又想凶狠地扯着他的耳朵破口大骂。
乔木栖忽然掀开被窝钻了进去。沈得川用两条长手臂抱住他,就像从前的每一次一样。
“沈得川。”
“嗯。”
“谢谢你。”
“嗯……?”
沈得川的语气里透出几分怀疑;
谢谢你每一次的出现。
每每感到走到绝境、四面八方尽是悬崖峭壁时,黑色的你从黑色的世界而来,身后却带着光,然后朝我伸出手,告诉我:还没有结束,离无路可走还远得很。
谢谢你,无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
但既然你希望我什么都不记得,宁愿我什么都不记得。那么我就什么也不记得。
“我最想你的时候,你就醒过来了。刚刚好是这个时候,如果今天你不醒明天再不醒,我可能就没办法再撑下去了。因为今天你真的醒过来了,所以谢谢你。”
他只是这么解释。
第110章 苏醒(2)
“昏迷的时候能听到声音吗?”
“不能。”
幸好幸好。
如果之前那些肉麻的幼稚的胡言乱语都被听到; 简直恨不得钻个地洞藏下去。
那——
“完全没有知觉?”
“做梦了。”
“喔。”
一缕黑发落在鼻尖上,乔木栖发痒地皱了皱鼻子。他和沈得川靠得很近; 像是天生缠绕在一起的藤蔓,毫无缝隙地贴合着。不留伪装余地的距离; 又彻底被炙热而深沉的目光锁定,令他产生一种奇怪的□□与羞耻感,于是错开目光低声延续话题; “什么样的梦?”
“以前的。”
“多久以前?”
沈得川懒懒地回答:“很久。”
“很久是多久?”
乔木栖很怀疑沈得川有心放开话题。好让充满侵略性的目光填充满整个地下室。于是他一再追问。
沈得川微微眯起眼睛; 黑乎乎的眼珠好似将视线凝聚成杀伤力十足的一个点,定格。他摆着‘小屁孩才有这么多好奇心’的表情想了想,说:“肥猫还没来的时候。”
大肚子猫。
乔木栖面色一动,及时埋下头隐藏。
他记得猫大概在他入住三四年后才出现; 作为他的玩伴常驻。至于猫还没来的日子……
“以前像跟屁虫一样。”
沈得川低哑的声音透着微妙的炫耀; “天天跟着我,走到哪里跟到哪里。”
“才没有那回事……!”
“有。”
“没有!”
“有。”
沈得川寸步不让。
在争论当中,乔木栖从来没赢过。原因有三:第一不和病人计较; 第二不和武力值朝纲的家伙讲道理。最重要第三:谁让沈得川向来蛮横不容置疑。
这次也不例外,乔木栖最后妥协; 却挡不住沈得川得寸进尺继续回忆,甚至说他曾经黏糊到要一起睡觉洗澡,一下子看不到他就躲在角落里抽抽噎噎。
乔木栖:“……”
造谣适可而止一点!
他小时候明明很老实很安静也独立,从不惹事。什么一起睡觉洗澡完全是沈得川自个儿便要凑上来的,而且永远以‘我知道你一个人很害怕但是不敢说你真是个无药可救的白痴但是我脾气好我不揍你还勉强为难满足你的要求你是不是很感动要哭晕过去了’的态度。
可沈得川本人还在饶有兴趣的追忆压根不存在的过去,“晚上不陪你就会哭; 很烦。”
简直不知道他还能脸不红心不跳地捏造出到什么程度,再这样下去,恐怕什么吵闹着非他不嫁不娶之类的内容都要一一现身了。
乔木栖感觉额头青筋突突乱跳,嘀咕着截断沈得川式谎言,“那都是做梦而已。”
沈得川一顿,反问:“你不承认?”
语气非常危险。
但是——
当然不会承认的阿,又不是事实!
乔木栖抬起眼皮,试图让自己的眼神变得更理直气壮些,“不承认!”
或许由于他们靠得实在太近——脸颊摩挲着脸,细碎的发丝亲密地交缠在一起。目光碰撞非但没能激起严肃,反而引来几分尽在不言中的暧昧氛围。
他们互相看着,看着,忽然乔木栖先憋不住嘴角一弯,偏过头去噗嗤笑了一下。
“笑什么。”
沈得川声线低沉。
乔木栖支支吾吾地找不到借口,余光瞟见对方分明也微微牵起了嘴角。
“你笑什么我就在笑什么。”他耍赖皮似的说。
“我没笑。”
“睁着眼睛说瞎话。”
乔木栖直直看着他,不得不感叹沈得川这张戾气过剩的脸可能是全世界最不适合笑的一张脸。至少是其中之一。他笑起来,眉目往两旁拉得更为细长,微微上扬的嘴角透几分阴森,仿佛化作银针渗入他人骨髓似的。
传闻中‘吃小孩的沈得川’名不虚传,如果告诉其他人,沈得川曾经笨手笨脚的养大过一个半大小孩,估计他们都会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吧?
乔木栖乐不可支,像虾似的闷笑着缩成一团。
沈得川幽幽地看着他傻乎乎的笑,又俯身凑下去了些。
他们柔软的嘴唇若即若离地触碰着,周遭的空气倏忽热躁起来。
沈得川漆黑的眼眸像是化不开的墨,清晰无比地凸映着他的脸庞。
沈得川是真的醒了。
真的。
不知怎的,他有点想哭。
这个没心没肺的混蛋。
沈得川和花原的对决多半带有各自的私心。
沈得川大约也憋得太久了。他沉浸于血肉相搏的斗争,喜爱着头脑空空一心思考着如何打败敌人、怎么活下去的问题,全身每一个零件融成整体,成就一场凄美而壮丽的生死结局。
带领鱼龙混杂的队伍、对付机械化的家伙们对他而言太过乏味无趣。
沈得川喜欢简单粗暴的战斗,厌烦所谓的隐忍、慢节奏消耗战。他的耐心、动力以及活力全部在迅速消耗,以至于不眠不休。在他昏迷不醒的时候,乔木栖听很多人提起过他,说他不讲策略、不讨论战术,纯粹以暴力碾压。
以及他很安静、不知疲惫,休息时间习惯一个人呆着,没人敢打扰他。
他憋屈。
沈得川应该不会亲口承认这一点,不过乔木栖总归是明白他的。
他们相依为命生活那么多年,每一寸肌肤一根骨髓熟络地如同生长在自身皮肉之下。他只需稍稍瞥一眼,瞧见他疲倦的眉梢眼角,望见他抗拒性抿在一起的嘴唇便能明白。
现在明白得更深,毕竟他们凑得那么近,毫无保留。
沈得川有能力却没有大的梦想,他的世界窄小到仅够塞下两个人。什么等级不等级、正义不正义不在他的价值观之内,别人的高低贵贱生死迷茫也与他无关。他为了自己而活着,为了唯一在乎的人搅和进纷争之中,从未抱怨过。
乔木栖想着:
如果他一直安安分分呆在安全区内,或许现在他们正平静的生活着;
如果他稍微老实一些,不去想一些过大过难的东西,他们现在也能置身事外;
本可以避开那么多惊险危难的。
仔细想想,乔木栖觉得他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过。
他好像一直都是前一年九月份在中央电视台中弱弱举起手来的他。
“你不出来,就有别人死。”
整个世界反复对他说着这么一句话:你可以选择躲避、隐藏,有人会因你而死。当然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毕竟有那么多那么多的人也不敢做英雄。
可最难过的是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你太敏感、太柔软,被保护得太天真,渴望以天真回报每一个人。
这种天真,要么经历现实打磨开创奇迹,要么凋零,它太不合时宜。
于是他走上没人走过的泥泞的路,无数次挣扎着,又像第一次似的举起了手。
“我在这里。”
他说。
而沈得川也一直如此。
他在他身后,静静地看着他站起来,胆战心惊地面对危险。
他一言不发,不阻止、不夸奖,最终作为后盾似的紧跟着站起来,力挽狂澜。
从未变过。
从未。
乔木栖一口咬住沈得川的下唇,心想:
我们不会输得。
绝不。
作者有话要说: 我准备搞协会了,干脆利落绝不拖泥带水————!
假的。
不啰嗦是不可能不啰嗦滴,这辈子都不可能做一个很酷话少的人滴。
下一章拉着花三岁卖个萌。
我掐指一算,再过两章搞死协会。
真的,看我卡姿兰大眼睛!
五一快乐嗷嗷嗷嗷~
第111章 前奏(1)
沉闷的‘砰、砰’叩门声响得突兀。
没人理会。
“咳咳咳……”
纪易的声音; “我知道你们你们小别胜新婚,现在正在干柴烈火熊熊燃烧。不过——; 啧,朋友们你们好歹应一声敷衍我一下?”
“怎么了?”
乔木栖很给面子的问。
“花原醒了。”
暧昧灼热的气氛迅速消散; 融城一团浆糊的大脑重新上线。
花原醒了?!
乔木栖顿时清醒过来,下意识瞧一眼沈得川。
对方没有特别大反应,好像充耳不闻; 一心一意投入在手头事情中——将两条手臂半撑在两边; 乌黑的发丝透出点湿意,遮盖住锋利的眉毛。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好似饥肠辘辘的深渊,动辄将人连骨带肉生吞下去。
他呼吸间带出的气也是热的、黏黏腻腻的; 将稍带寒意的春季燃得腾热。
轰隆——
凝聚的神智差点不受控制的分崩离析。
但是不行。
乔木栖手忙脚乱地抓住他的手掌; 它们正在最喜爱的地带蠢蠢欲动。沈得川抬一下眼,眼皮子底下的眼珠子黑漆漆的,其中夹杂的□□浓郁而□□; 没有丝毫隐藏的意愿。他这人不声不响地,从不谈及自己的心情和想法; 唯独在床上时一目了然。
一副’别妨碍我做事‘的气势,充满威胁意味。
“先去——”
零丁的几个字眼刚出口便被粗蛮地堵回来,每次亲人犹如狂风过境寸草不生。
乔木栖推他一下,他不动;
再放小力道扯扯头发,他还是不动。
得了。
世界上有谁能强迫沈得川放弃到嘴的鸭子呢?
鸭子也不能。
乔木栖无可奈何,只好让纪易先去稳住花原。
纪易趁机取笑几句类似‘年轻人火气大’的话语; 哼着歌走了。明明口上说花原一醒闹得鸡飞狗跳,但走得不急不慢的,估计也不怕花原一时半会儿走得了。
乔木栖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不设防被掐了一把,立马嘶出气音。
沈得川这家伙下手不分轻重,他咬你是实打实的,掐也是实打实的,仿佛无差别对待敌人和朋友似的。守D区的时候曾经听几个男人聊起敏感话题,一个取向同性的男人故作抱怨发生一次关系像是被轮胎滚过。
他那时还不经意地想过:换作沈得川,何止是大卡车滚过,还得做好被咬被掐的准备,事后看看痕迹活像是家暴遗留。
“怎么了你……”
一言不合就被掐,乔木栖非常无辜。
沈得川却不解释,自顾自埋下头就像狗似的咬他脖颈嫩肉,一手将他两只手牢牢桎梏,另一只手在脊背上细细摩挲着,激起一片战栗的鸡皮疙瘩。湿腻的氛围轻易地去而复返,热情地一拥而上。
有一瞬间,花原、异兽失控等等情况在脑海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什么也没变,在里空间或在地下室没有什么不一样。
因为依旧和最喜欢的人在一起。
三个小时悄然而逝,沈得川终于小饱,高抬贵手放过被压榨尽的‘鸭子’。乔木栖冲着澡,过程中还有心情思考他的身体素质是不是大有长进,竟然没像以前那样半死不活、有气无力的。
不过——
“又不是为了干这种事才锻炼的……”
他往脸上泼把冷水,搓了搓,套上一件毛衣走了出去。
他们所在的房间距离花原有段距离,半路上,乔木栖大致解释了一下经过——大家大概他们交战不远处发现了陷入昏厥的驱尸兄弟 ,那两人至今昏迷不醒,但似乎并不全是由这次对战引起的,他们俩凑在一起时,异能场混乱得厉害。
花原才是从旮旯窝里翻出来的,要不是他们冒险清理现场收集异能者核珠,指不定花原会不会在哪个角落里腐烂发霉。
以及异能兽的出现原来不仅仅使得异兽能力提升,如今已有打破异兽仅在冬季暴动的铁律。目前鸟兽入侵安全区域情况最为严重 ,各个区域自顾不暇,好在D区贫民原本多生活在闷热地下室中,侥幸躲过一劫。
至于不该说的,一概不说,乔木栖着重提到科协负责人——博士,而后顺理成章的将治疗的功劳推给博士。
“不过陷入僵局了。”
他迟疑地皱着眉:“现在只是飞禽类,可以推测其他异兽也会暴走,从边缘区域层层逼近。荒废区首当其冲,紧接着就是我们……”
要么虚伪的握手言和,先抵抗外力威胁再平内;
要么趁乱一鼓作气,或成或败干脆明了。
之前因为沈得川昏迷不醒,他们隐忍不发,与协会、小丑双方都不往来。小丑方面比较沉不住气,连祝福者也一而再再而三请求见面,不过全被拒绝了。现在又是重新规划行动的时候了。
当然,不管他们选择怎么做,花原和驱尸兄弟在他们手里,绝不能放走。
“啊!!”
还未走近,远远听到一声石破天惊的惨叫,震得乌鸦随之哇哇乱叫。
什么情况?
他们加快脚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小卷毛凄厉的叫声在地下室中飘荡。
打起来了?
乔木栖三两步冲到门口,即将脱口而出的一句‘你们在干什么’,在看到眼前场景时硬生生给吞回去,险些噎死。
小卷毛和花原两人活像是玩‘你追我赶’的游戏,在整个房间内上跳下窜的,踩得铁架床吱嘎吱嘎摇晃。被子掀翻,桌面上剩余的食物和碗筷摔落,满地碎屑与枕头内飘出的白絮。
以两个成年男人的行为来看,还真是鸡飞狗跳……
“队长救我!”
小卷毛身姿矫健地冲刺向前,一把抱住他的大腿,抬头,巴眨巴眨眼睛,强行挤出若有似无的眼泪作凝噎状,“队长,你快把这家伙带走不然你就要失去你可爱的活泼的纯洁的小卷毛了呜呜呜呜呜。”
乔木栖:……
好久不见小卷毛,好像一点也没变。
打从刚才追着小卷毛满世界跑的花原停下脚步,蹲下身,一手握住他的脚腕,活像是拖着布偶似的硬扯着人走。
“你放手!”
小卷毛大叫:“再拉我就放兔子咬你!”
“不放。”
扭头又是:“队长救我救我!”
花原懒懒地看了乔木栖一眼,“你也要玩哦?”
“鬼才要和你玩!”
“你要和我玩。”
“我不和你玩!猪队友!”
“打你哦。”
花原阴森森地收紧手,幽幽目光中透着真实的杀意。
“等等——!”
乔木栖捂着头,竭力冷静地制止道:“到底怎么回事?纪易?”
双手交叠靠在门边看热闹的纪易被点到名,幸灾乐祸地提起嘴角:“他俩交朋友呢,一起打游戏,友情那叫一个突飞猛进——”
“呸呸呸!”
小卷毛泪眼朦胧,夸张地吸了吸鼻子,“我这辈子、活了整整二十五还是二十六七年,从来没见过这种人。真的,我光知道模仿者喜欢打游戏,却不知道他这么幼稚这么菜。我已经和他玩了快上千把星际军舰未成年版了,一把都没赢,一把、都、没、赢!”
“呃……”
因为游戏弄成这样?
乔木栖无法理解。
“不光这样!”
小卷毛义愤填膺,直指花原,“打游戏菜、输了就算了,我告诉他这么玩他也不听,一个劲儿的送人头。如果他死了,非要害我一起死,重头来过。不能说他菜鸡不能口气很冲不能凶他,不然就揍我。也必须一直陪他玩,不然我还是菜鸡。我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快要二十个小时没有合眼没有吃饭了,一直陪他玩陪他玩,我真的要疯了!队长!可怜可怜我,你看看我,眼睛都要被打肿了,就因为我打游戏忍不住教训他。我真的要疯了、疯了!”
乔木栖定睛一看,小卷毛还真是面色憔悴、嘴唇干白。两只眼睛下挂着一大圈黑眼圈,发型乱糟糟的,脸上还挂彩,的确遭遇来自低龄——但武力值超高的花原的伤害。
扮猪吃老虎的小卷毛人生继记仇兔之后,惨遇凶暴队友迫害。
乔木栖默默地看向花原。
花原懒洋洋地扫视一圈,目光慢吞吞从一张一张脸上划过去,歪头:“陪我玩?”
满室寂静。
“鬼要陪你玩!”
小卷毛嘴欠,忍不住反驳。
“揍你哦。”
花原说到做到,抓着他的脚腕就是一扭。
“啊啊啊啊啊啊呜呜呜呜呜嗷!”
小卷毛惨叫冲天。
可怜。
非常可怜。
作者有话要说: 花三岁上线,但他的cp不是小卷毛!
第112章 前奏(2)
“玩。”
“不玩!”
“玩?”
“不——嗷嗷嗷; 松手松手快、快松手!”
引以为傲的一头卷毛被人不留情地揪死,距离扯断只有一线之差。小卷毛欲哭无泪; 内心闪过一千八百句温厚祖宗十八代的话语。
但在花原懒懒的注视下,最终出口:“玩、就、玩!”
好汉不吃眼前亏。
硬来是不可能硬来的; 一辈子都不可能以卵击石的。谁让他们武力值差十万八千米。但是没关系,他有靠山——虽然乔队长也打不过花原,可靠山之后再靠山。
沈得川压制花原; 妥妥的。
为裙带关系欢呼!
于是小卷毛眼巴巴地望向乔木栖。
花原懒懒拉起一点眼皮也看过来; 眼珠一转,阴恻恻的。
乔木栖:“……咳。”
明明都是几十岁的大男人了,为什么有一种置身幼儿园的感觉?
错觉错觉。
毕竟幼儿园是千百年流行的古文化。
不靠谱的联想统统丢出脑袋,乔木栖正准备出声阻止两人幼稚的对峙; 没想到沈得川先一步开口道:“没人陪你玩。”
言下之意:自个儿一边玩去。
他的口气不算好; 不耐烦的情绪也重。
花原幽幽地盯了他一会儿,慢吞吞回答:“你和你玩哦。”
再低头看一眼小卷毛,补上一句新学会的词:“你菜鸡。”
“噗——”
有人憋不住笑了一声。
沈得川杀气十足地提起嘴唇; 一抹冷笑比冷脸表情更吓唬人:“想死?”
花原眨了一下眼睛,语气懒散:“我想想哦。”
认真考虑的模样。
眼看着两人一言不合要开打; 专业和事佬——乔木栖是时候表现存在感,一边安抚最讨厌麻烦精、小屁孩的沈得川,一边又要好声好气如三好家长似的与花原沟通。
然而花原这家伙向来软硬不吃,才不管区区小卷毛是二十个小时还是三四十个小时不眠不休。他说什么也不肯松开手,像捏着个圆球似的紧抓着小卷毛的头发,任性地往回扯。
一副认定了玩具的偏执。
“诶——?”
一道突兀的女声打破僵局。
她干站在门口; 视线在各个人脸上扫一圈,疑惑地收回去。
仿佛无法理解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聚在这,一时之间该不该进去的模样。
“绵绵?”
乔木栖惊讶于来人的身份。
身形清瘦,扎着低马尾,原本圆润的脸颊微微凹陷,轮廓线条少了几分少女的天真,好像多多少少有了点成人的影子。
她双手抱着一大包鼓鼓囊囊的东西,怪笨重的。
花原倏忽甩下小卷毛,一闪身在门边冒出,整个脑袋扎入粗糙的编织袋中,活像土拨鼠翻来覆去的扒拉着,不到一分钟后搜寻到心爱的薯片与巧克力棒,径自爬上凌乱的木板床上盘腿坐下。他从口袋里摸出光脑看视频,拆开包装不住往嘴里送零食,咔擦咔擦吃得清脆响亮,看也不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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