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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分起来我自己都怕-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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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睁大眼睛的几人里面,春田指指自己和他们,“我们是不是被发现了?”
风邪,惜花,成天三个男人互相看看,一起起身将一盘盘瓜子美酒和春田扔在原地。
瞧出他们要抛弃自己的意思,春田气得吱哇乱叫,但拿他们没有办法,不由的气恼转头,一脚踩上喝的昏昏欲睡的西席肚皮,“喝喝喝!你怎么不喝死算了?”
西席懒洋洋的支起一边儿眼皮,见是春田当场跟死了似的倒头下去,腿还一蹬,似模似样的,看得春田更生气了。
“混蛋啊!”
将这些怎么活都死不了的祸害抛诸脑后,何晋阳站在与谢燕来只隔一扇门的宫室前方,侍者领路领到这里自觉离开,独留下来的何晋阳一巴掌拍开大门,冲着里面跟见鬼一样转过头,神色怪异的谢燕来对上眼。
两两无话,谢燕来想起自己刚刚听到的传言顿时脸色忽青忽白。
何晋阳看他这副样子越看越有趣,不觉已经笑出声来。
谢燕来神情不怎么美妙的说道:“你笑什么?”
何晋阳眨眨眼,伸出手,“没听说吗?我是来抢婚的。”
“哈?你觉得你能抢过本座?”谢燕来斜躺在软塌上方,排除那些价值斐然的物品,一幅海棠春睡般的画面仿佛诱惑一般展现在何晋阳面前,他不由得想起另一个谢燕来消失之前给自己的提议。
耳鬓摩擦,情热正酣之时,红着脸蛋的谢燕来曾无意说起,不妨强势一点儿。
何晋阳不禁觉得,说不定谢燕来就喜欢这调调?
思及此,他不再犹豫,一个闪身出现在谢燕来前方,上半身下伏压在他身上,呵气成风垂在耳廓,低声慢语道:“不愿意,还是口是心非?”指尖从谢燕来的脸庞来到他胸口轻轻一点儿。
“想让我亲下去吗?譬如这里……”
在谢燕来耳中,他说的正是他点的地方,忍不住斥了声:“流氓。”但不及反对,那人已经压下来,亲上去,喉咙里忍耐不住的溢出一声轻喘。
隔日,血天境之主与正道何仙帝大婚一事,传遍天下,不知让多少人摔碎了杯子,磕到了头。
那可是魔道乃至修真界第一的美人,居然就这么被人牵回家了!
在中州,南域以及魔域之间默默无闻的真灵界有一个笑言,那就是越强悍的妖修动情之后越是情路坎坷。
“但我怎么想都不对,果然还是划掉吧。”
一棵霸占着河边最好一处位置的杨柳树甩着枝条将石板上的一句话抽成空白,值得一提的是,他所在的地方不远处有一树通体墨玉,蕊成血红的梅花。
第123章 番外 后续番外
血天境内有轻薄红云落在脚下,顺着玉璧白雕一路延伸到湖塘的正中心。
清风拂过河面,拂过莲花,浮在一人的手指间,湖上凉亭四周挂竹帘垂纱挡住一枕春光,那根玉白手指微微动作,便是痉挛的形状,颤巍巍的将身下绵软抓出揉不开的痕迹。
“……唔……轻点……”
一声听得人心尖直颤的婉转低吟,原本安安静静的红纱全都飘动起来,竹帘与挂纱的缝隙间,有一头黑发落在腰弯又被一只骨架修长的手掌捞起来一吻。
扯开的上衣露出半边肩头,细细碎碎的吻从脖颈来到脊背,在那条凹陷下去的部位大做文章,弄得对方喘的不行,声音越发诱惑,方捧起他的头,唇齿相继纠缠,口舌间的甜蜜汁液一丝不漏的吞服下去,直到那人软的起都起不来。
再一次把人弄的腰肢酸软,何晋阳抱着谢燕来陷入深思,这种时时刻刻都能走神的德性也不知道是怎么培养出来的,反正等到谢燕来休息过来就不怕空气安静。
喘了一会儿,忍下腰部以下难言的滋味,谢燕来媚眼横波,之前情热正酣的红晕正肆无忌惮的从眼角连到脸颊,像是点了胭脂的娇娥,正面对着心上人甜在心底。
“怎么了?”一张口,嗓音沙哑的自己都不忍听,谢燕来忙清清嗓子,想起这几日的胡混,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具体表现在外在的就是被何晋阳拿在手里细细把玩的长发不仅掩盖了一身痕迹,还半遮半掩的藏起全身泛出来的羞涩红晕。
何晋阳回过神来就见他这个样子,低下头捕捉到他的嘴唇狠狠一吸,一咬,一舔,弄得人眼底水光潋滟,情深脉脉,一巴掌拍上对方丰润厚实被一层绵软红绸欲盖弥彰挡下的臀部,当场,谢燕来脸红似血,怎么都没想到这人会把私底下的手段光明正大的拿出来。
“你不是很喜欢这么玩吗?”磁性的嗓音仿佛敲击鼓芯的鼓槌,一下下击打在他心底,谢燕来忍不住横他一眼,“胡说八道。”
何晋阳不置可否的又揉了揉,直到将谢燕来揉搓的呼吸急促方缓缓道来:“我在想除了‘成风之乱’以外的麻烦事。”
成风之乱。
正是修真界几位修为绝顶的大能得知凌乘风一事后,判断下来此事的定义。
只是乱,不是灭,也算是全下凌乘风多年来在此界名声,值得一提的是,促成这件事的反倒是魔道的人。
想到这里,何晋阳低下头对怀里的人说道:“你们魔修还真是强者为尊。”
谢燕来眯着眼睛,眼角眉梢全是何晋阳留下的痕迹,妩媚的惊人又带着天生的尊贵骄傲,混杂在一起就好像那绽放开来的罂粟花,花枝叶壳果无有不毒,可就是这么一个人,双臂勾住何晋阳的脖颈,似笑非笑的说道:“强者是猛毒,追随不过是一种体现,更多的还是像是我对你表现的这样……”
“怎样?”
何晋阳低头轻啄了下他的嘴唇,明知故问道。
谢燕来发出满足的喟叹,手指在何晋阳的后脖颈转着圈的勾画,无师自通了勾引的手段。
“占为己有。”
他的嘴唇在前面的床事中被何晋阳用调弄过的鲜艳花汁点过,此时经历过无数个吻已然肿胀的分不清是花汁的颜色还是嘴唇本身的色彩,只知艳丽鲜美,令人爱不释口。
像是何晋阳就没忍住再啄了一下,拇指按压谢燕来的嘴唇思考下次应该再玩些别的情趣,例如纹身就很不错,边想边掀开那头好看的仿佛流动夜光的长发,目光扫视线条优雅的脊背,打量着在那些地方绘制怎样的图案,左右手艺好不仅感觉不到疼,反倒颇有闺房之乐的趣味。
“说起来……”谢燕来慵懒的支起双肩,让背后肌肉弯折的愈发好看,手指四处摸索终于将何晋阳扔到一边儿的书函找到,顺起耳边长发,打开后扫过一眼,眉头上挑出凌厉的弧度一扫其懒散华美的姿态,如凤凰一般高傲美艳。
何晋阳瞧着这样的他,喜爱仿佛酿造成熟的美酒,光是开盖时的酒味就以氤氲掉旁的念头,眼里只有这一坛清池碧波。
谢燕来歪过头回看他:“是无相天那边儿的消息,说是无相天内部分裂了,原本以为是个潜力有限的小角色,哪里想到成长起来的钟离泰在魔佛道那种险恶的环境下居然都能立地成佛,发下大宏愿,成天和无相天在修真界里的魔佛信徒死磕,还真有一大部分魔佛被说动,重新归入佛道成为他座下罗汉,菩萨,而且比较糟心的是,钟离泰立下的宏愿里也有魔修一份。”
何晋阳听到这里,打理谢燕来头发的手指停下,带着三分笑意开口:“不会是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吧?”
谢燕来:“相差不离,钟离泰是百世佛子,这是他最后一次也是磨砺最多的一次,魔佛道恰好应了他第九十九劫,劫数过,修为圆满,恢复过往记忆和功德的佛子以大慈悲向佛祖请愿,渡尽此界魔道,魔不尽,则……”眼神飘啊飘的飘到何晋阳脸上,再飘啊飘的飘离,“他不离。”
何晋阳一开始听的好好的,但后来就不是滋味了眼神往下瞥去,正好捉到那飘啊飘的小眼神,当场捕捉来个深情对视。
不一会儿,谢燕来就撑不住的偏头,声音小了比之前不止一倍。
何晋阳看得发笑,从谢燕来手指摘出那张书函,比谢燕来较为仔细的看过一遍,目光停留在落款位置。
“水若宫……没记错的话这是贾客心的山门?”
谢燕来应了声,“嗯,贾客心本来和钟离泰有一段缘,加上……呵,加上他们自家那个时候也不安全,就直接把贾客心踢到天榜里头,让他顺便了结因果,再帮人家渡个情劫,正好对接下来的事态多点儿帮助。”
何晋阳听到这里很快想通关窍,和利用修真界本身两劫的属于凌乘风与何晋阳的劫数不同,魔佛是魔道内乱,处理不好就是修真界的大劫,九黎战旗牵引着南域妖族和人修的仇恨,一不小心也会战火弥漫,然而这两个劫数的共同点儿先后被凌乘风与东乡瑜谋算,造成最大的那个劫数,成天之乱。
现在看来,成天之乱结束合该是这两个原有的大劫体现存在感的时候。
不知道何晋阳具体想了什么的谢燕来还在口述着水若宫和无相天两者的关系,“无相天下界的势力在弱水山,弱水,水若,两家相近比邻,弱水山想要向外扩张,第一个动的就是水若宫,阙珏看不顺眼他们好久了,这回有钟离泰出头,他半点儿不介意搭把手就此捏死魔佛道的苗头,上回通过贾客心为参加天榜的你们送法器也是想结个善缘。”
“哎,看起来你很了解他啊,”何晋阳不满意的捏了下手下胸口,具体在红点上使下力气,又舔了舔嘴边儿耳廓,谢燕来闷哼一声,声音发颤的说道:“那个八面玲珑的家伙,心思多的像是蜘蛛网,我和他可没有什么关系,这全是霁无瑕的缘故。”
何晋阳听到这里抬起头,本就没认真的他若有所思道:“霁无瑕还没和渡苦老老实实隐世偷闲?”
谢燕来缓过来,白他一眼,“他倒是想,但当初处理那些事打的都是魔佛的名头,这回那边儿闹出乱子于情于理都该是他去看看,再加上还有他身旁那个和尚,佛门之事,身为十世佛子,不插手也不可能啊。”
“这样看来霁无瑕他们又要忙上一阵子了,”何晋阳说完,把头埋进谢燕来脖颈。
呼吸喷的他脖颈痒痒的,谢燕来动动头部,拍拍这人的脑袋,“你那两个好友也开始着手南域内乱一事,有蓬莱山海那条小龙在,你倒是不用担心他们得罪真灵界那些个大妖。”
何晋阳眯着眼睛说道:“你真是我的贤内助,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就事事帮我打理清楚了。”
谢燕来眼底闪过一丝甜蜜,捏起他的脸蛋,“可别把我当女人。”
“哪能啊,”何晋阳失笑道,由着谢燕来捏着他的脸,乐呵呵道:“有谁能比你还好?”
谢燕来手一松,转过身背对着他。
何晋阳不明所以,咋就生气了,凑过去搂住他肩膀问道:“怎么了?”
谢燕来嘴角动动,勾起略带嘲讽的笑容,说出来的话倒是不明的紧儿。
“我是半点儿不知道你是怎么突然转变想法的。”
要知道何晋阳向他抢婚时候谢燕来不是不错愕,甚至一瞬间脑子里想过好几条猜测,但是任何疑虑与何晋阳在一起的诱惑比起来……根本不需要比!
当场握手,两个人就在一起了。
可这个疑问不代表消除,反而深深扎根心底,时至今日仍未消除。
习惯了谢燕来温顺柔媚的样子,突然看到这副模样的他才恍然忆起魔帝谢燕来可从不是好惹的角色,血天境之主的名头足以涵盖一切。
“噗!”
喷笑出声,何晋阳捂着嘴乐不可支的模样弄得谢燕来尴尬的推推他,“正经点儿。”他好气又好笑却没想到何晋阳比他更甚。
气嘛,不多,就不到指甲盖那么大,但笑嘛,却多到把他装满。
一把搂住谢燕来,在他耳边悄悄说道:“你啊,可是我情劫。”
劫数,必然是要过的,可情劫嘛,扎根深处,与此沉沦,不妨也是个选择。
谢燕来眼睛睁大,清清楚楚印入何晋阳的身影,连他含笑的模样都再三咀嚼直到心底的甜意满到溢出来才双手搂紧他,两个字压着唇线吐露。
“抱我。”
这个时候,何晋阳要是犹豫他就是傻子。
将人抱起来拆吃入腹什么的,不能更熟练!
作者有话要说: 剩下的一部分我会放在群里,避免被锁,大家有心思的可以带全订阅截图去咸鱼冷冻库找我,么么哒,不过评论里别出现肉,H之类的,大家悄悄的,懂?
0v0还有那个放言说一百个地雷要何晋阳X凌乘风番外的那个读者,你扔了几个就不扔了我实在没办法判断你到底是呃,开玩笑还是认真的,也许你说的是认真的0w0可你的行为模式让我很纠结,所以为了避免造成误会,在明天之前给个准话吧,因为明天全文完结,我不会再写番外,也不会再写和这本有关的内容,所以就这样,么么哒!
PS:本来打算当成小天使给我的犒劳的,但是基友说你这样容易被挂碧水说骗雷,所以我虽然觉得不太可能,我的小天使都辣么萌,但还是在作者有话说里标明一下0w0,大家么么哒!不是一百个,是不会让懒鱼翻身的,大家明天完结见!
第124章 东乡瑜番外
浮云簇簇有如飘浮的岛屿承托着琼楼玉宇,万重阶梯仿佛绵延漫长的龙身于头隐在厚峰绿林,露尾则在清气薄雾。
雾霭一线悠然,合着仙界浓厚到几如实质的露水灵气点缀璇霄丹台。琪花瑶草每一日的抻身都是在吐纳天地间的灵气,滋润的水土连绵不绝成一线美景。
往远了看,碧色连天,往近了瞧,云阶月地,山峦起伏如女子揽镜自照,娇娥微垂,圆滑齐整的湖水镜面一般反射灵光。
水深之处宝石水晶簇簇生成,合着天上云丛是怎样一副神仙景象。
东乡瑜在飞升前是难以想象这般情景的,毕竟他想象力虽然丰富,却不尽如人意,多是在人心世事的测算上,换句好友嘲笑自己的话讲,那就是满腹黑水,瞧不见花好月圆。
……
左右都是不知多少年前的回忆,没想到再一次看到熟悉的仙界美景,旁的不提,就说这处地界左看右看都觉得眼熟,半响,东乡瑜抚掌一叹。
“不就是当年拽着凌乘风弹琴舞剑后毁了的地方吗?”
随着他的声音传遍静谧,天暗了,梦该醒了。
睁开眼睛,眼神有些直的盯着床榻许久,翻个身起床。
一朝梦醒,东乡瑜稳坐钓鱼台,舍出一只耳朵听着外面局势,甭管来者说的多么刻不容缓,都不妨碍他慢吞吞的叫他不要急,但坐立不安的人啊……怎么安静的下来。
一如既往把人送走,被人抓着手连连恳求,东乡瑜都好脾气的应下,直到院子里一个人都不剩,错了,是除了自己以外一个人都不剩。
飞升之前享尽荣华,飞升之后的仙界也是人间想象不出的仙境,东乡瑜抬眼扫扫自己现在居住的“陋室”,飒然一笑,不以为意的扇着扇子端坐在后院半开的梨花树下,手里的笔和墨略微接触便悬在纸上,心思百转,突然意兴阑珊。
遥记当年,有箭神作陪一路上就少不了艰难险阻,多是他没事找事,寻觅刺激,连累自己和凌乘风,后又结识孤雁真,一行四人,不怕死的专门往危险的地方跑。
期间去过仙人遗迹,经过仙人授法,跑过天地极境,几度生死危机,遇到过奇珍异兽,各个机缘不浅……本只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轻人初生牛犊不怕虎,没想到几百年过去,他成了舟帆谋客,箭神有了箭神的外号,就连孤雁真这个除了酿酒没别的爱好,只会摆弄虫子的家伙也在蛊一道上暴露出惊人的天赋,成了人人敬畏的蛊皇。
而凌乘风未及仙界就已经有了仙尊的名号,可见他的实力。
不过说来,他们四人之中确实也是凌乘风修行最快,他曾为此忧心找凌乘风谈过,但被人家不咸不淡的打发回来。
好吧。
虽然好气哦!但是架不住每个人都有秘密不是吗?
不说别的,他出去一趟回来就多了个舟帆谋客的雅号人凌乘风不也没问什么吗?
就是后来自己发现他报仇那段时间,这个面冷心热的家伙还是暗地里帮了手,不然自己能不能回来都是未知数。
想到这里,东乡瑜摇摇头,悬在空中的笔赶在墨珠落到白檀的纸面上之前一笔下去,银钩铁画,首连尾贯,笔走龙蛇的一行字就这么成形,他欣赏一阵,卷起袖子就去洗笔,看着清水里仿佛轻纱一样飘浮的墨迹,思绪就在这么不经意间飘远了。
他们几个当年约好了一起飞升,可凌乘风那小子修为没压住,弄了一场大的就这么飞了,他和箭神他们几个别提多糟心,不得不紧急慢赶的把手里事放下,纷纷找个地方躲起来闭死关这才把修为提上去。
经历过九五天劫……别把谁都当凌乘风,那小子绝对是天道亲儿子,居然连天劫都没有就上天了。
东乡瑜想到这里,忍不住对箭神当时难看的表情记忆犹新。
他自己虽然也不怎么是滋味,但架不住箭神一开始认识他们的时候不过是一介散修。
没后台,没实力,穷的掉渣,名字起的清奇理由也是清奇,说是省的后来听说他名号的人给他起外号了。虽然他后来确实如愿,但整体上下,这个人哪怕是性格都属于特别麻烦的类型。
凌乘风不守信用的把他们甩了,当属这人最生气,也是第一个闭死关的,闭关前把他们召集起来第一句话放言飞升之后把凌乘风打成狗。
东乡瑜当年默默嘀咕,你在他飞升之前也没把他揍成狗过好吗?
不管怎么说,有他起头,大家都去闭死关了。
说起来,能把修真界人人闻之色变的闭死关说的和吃顿饭似的也真是只有他们这群人。
后来飞升……东乡瑜洗着笔的手突然停下来,慢悠悠拿起旁边摆着的白帕擦去手指上沾到的水珠,把洗好的笔挂在笔架上,背着手走到树下坐好,拿起根雕表面摆放好的茶碗,给自己沏了壶茶。
后来是怎么了呢?
是凌乘风性格大变,还是箭神,孤雁真为了阻止他炼化仙界死在桀斩剑下?
他的回元笔,箭神的凌天弓,孤雁真的酒,包括凌乘风的桀斩剑,每一样都包含彼此心血。
还记得凌乘风为了他的笔身石料与众多修士争抢到浑身浴血方拿到能开辟异界的混元石,箭神之名名副其实后整个箭匣都得孤雁真仔细打磨,凌乘风的剑和孤雁真的酒一样,分别是他们四个翻过无数大能留下来的洞府后才凑出来的。
当年之事历历在目,却谁都没想过酒沾血香,箭染红尘,他之笔……
“曾笑当年笔书万物,今儿痴曾经狂妄滔天。”
哈哈哈哈——
东乡瑜乐不可支。
茶汤飘荡出的香气好闻好看,似是直上云霄,他不知怎的就朦胧了眼睛。
他,孤雁真,箭神一起登上仙界八重阁,等着迎接他们的是凌乘风。
那个时候,意气奋发,气味相投,四人一起仿佛没有解决不了的难题。
想想也真是怀念啊,东乡瑜低低笑了起来。
自己得闲的时候,在天界过得无趣就自发拉着凌乘风找一处好景地。
说好的他舞剑,自己弹琴,结果一招一式,应曲合声,剑光凛然似冬雪寒降,好看的当真恣意,只不过最后把那块地方毁了的也是凌乘风。
这人舞剑居然不知道收敛剑气,好好一处美景被他劈砍的乱七八糟……真该庆幸自己和他拉开了距离!
“呵哈!”
捧着茶笑出声,眼底水色被挤成了粼粼波光,东乡瑜放任自己的情绪陷入“当年”。
那个时候当真美好。
孤雁真琢磨着怎么摘伴瑶花而生的琪草酿酒,酒成当天,自己乐此不疲的拽着凌乘风舞剑,故意弹起十面埋伏,看着剑气殃及的面积比上回还大。箭神兴致来了放声高歌,兴致差了,端着酒杯,眯着眼,斜躺在玉树上醉生梦死。
东乡瑜至今还记得凌乘风和自己聊过类似话题。
他说:“我不会舞剑何必偏偏叫我?”
凌乘风当时眼底的光,东乡瑜不敢忘。
虽然冷淡溢于言表,但也有些东西是藏在这些外在之下的,起码自己的邀请对方一次没拒绝,不仅没拒绝,那时他其实在仙界已经地位超凡,是人人谈之色变的人物,可跟他们一起时,还像是不曾飞升时的淡泊。
所以仙主昏聩,自己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忙于处理混乱的仙界秩序,忽略掉凌乘风身上的不对劲,等到风平浪静才察觉静水流深,真正威胁其实正在身边。
他觉得在凌乘风眼里,怕是飞升还是除魔都只是一个手段,他心里有一个必须达成的目的。
自己曾旁敲侧击,但凌乘风的表情不变,眼神却迅速深沉下去,他心底咯噔一下,预感不祥。
……
“先生?先生?”
正在想着哪里不祥的东乡瑜掀起眼皮,看了眼在自己靠椅旁边叫醒自己的童子,他起身理了理没有半丝褶皱的衣裳,不意外的望着屋外天色哂然一笑。
“我睡了几天?”
童子怯怯,但不挡眼底清正,闻言略作沉吟,有条有理的道:“我被舅公领来时正是早上,但今日已是四月初三。”
东乡瑜淡定想道:“原来已经睡了七天。”
早该想到,魂有三魂七魄方能为人行使人间,自个这种一刀劈成两半的货怎么都不可能再像活人一样正常休息,尤其是他的本体差不多死在凌乘风手里了,算算时间,时机已到。
“童子,你舅公给你起名字没有?”东乡瑜到了行动的时候,一向是个行动派,侧目看过去,童子板着脸认真回道:“起了,舅公说我这一去怕是回不来了,便给我起个大名,别管压不压住,要记得根。”
童子梳着双鬓,皮白脸嫩,一看就是神怪志里面妖怪喜欢的童男童女模样。
东乡瑜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分神想道:“我没这么像是妖怪吧?”
裹身的华服,零碎的首饰都因藏龙而除去,剩下的褪去浮华呈素姿的姿态不至于这么吓人吧?
“舅公说我叫何晋阳,以后都要跟着先生,先生说的话,晋阳不敢违背!”
童子脆生生在他耳旁响起,何晋阳这个名字令东乡瑜眼里划过不明的暗光,但眨眼就恢复成读书人的倦懒模样,冲着他不怀好意的问道:“既然如此,你老实告诉我,你舅公带你找过来的时候是不是觉得自己要被妖怪吃掉啦?”
童子:“……”
是!
接下来的几年过的既平静也不平静,他睡着的时候越来越多,不可避免的也做过几次代表“曾经”的梦境,但是等到一切梦碎,醒来面对现实,他辣手布局,对待的不像是心有灵犀的好友,反而借着这份心有灵犀,直戳对方死穴。
终于到了最后时刻,四神已经上天,天榜构建好了联系,现在就差……
东乡瑜招手:“童儿,过来。”
童子虽然告诉了东乡瑜自己的大名,但是东乡瑜从未正经叫过他,今日也是,童子乖顺来到他身前,小心翼翼看着虚弱不堪的先生,“先生是想继续讲故事了吗?”
没错,这些日子东乡瑜都给童子讲一个名为凌乘风的男人,他的开始,他的结局,今天要讲述的就是他的结局部分。
东乡瑜神情复杂的看着他,最终率然笑道:“你是不是想问仙界在哪里?”
童子悄悄看他,眼底灵光闪烁。
“可以知道吗?”
这份性情即使不被自己找上来,未来成就也不会差,可惜了。
东乡瑜一边儿这样想着,一边儿道:“说说你都知道了什么?”
童子沉默下来,仰起头,目光不像之前几次那样避让,清澈的眼底流淌着最为人性的光辉,似乎早已心知肚明他讲的是属于谁的故事。
“您说的那个人是舅公的师傅,发现自己被骗了后悔莫及的是我舅公,我不走,不保的是整个何家,所以舅公才把我推出来牺牲。”
东乡瑜这回真是惊讶到了,虽然他讲那个故事就有告诉他真相的目的,但能不能听出来还是看童儿自己,他想过以这孩子的灵慧不至于像普通孩子那么懵懂,但也没想到他居然会懂的那么深。
“对!”既然这孩子自己都知道了,他也没有隐瞒的意思,摸着他的头说道:“不只是何家,还有整个修真界,整个仙界,魔界也算一份好了,你要保证自己在另一个世界活下来,并且拥有足够担负起一切的心性,你可以是最平凡的人,但你必须勇于承担责任……但虽说如此,你在这个世界的记忆是一定会被消除的,该怎么保证你能完成自己的任务呢?”
“不需要担心,先生。”
没想到在东乡瑜迟疑不定时,帮助他解决这个困难的却是这个不足八岁的小童。
童子笑的纯真又世故,但不妨碍自己将自己的想法说清楚。
“即使失去记忆我也是我,就算记不得,我也一定会记得先生的话!”
东乡瑜深深看着这孩子,仿佛在看一个走入火坑的娃娃,记谁不好,记你先生我!
哀声叹气将孩子脑袋瓜当成皮球拍,童子也习惯被这样对待不仅不生气,还笑意盈盈看着东乡瑜,这让东乡瑜拍都拍不下去了。
收回手,东乡瑜低咳一声,对着他认真说道:“何晋阳,我虽然将你的未来大部分预见成功,可另一个世界非是我的领域,你非胎生而是以肉身过去,到时候你没有家族,没有亲人,没有记忆,就连护身法器都不能有,你只有你自己,这样的处境你仍愿意过去吗?”
童子眨眨眼,现实道:“就算我不愿意,先生也没有别人了啊。”
东乡瑜:“……”这孩子咋这么鬼精灵呢?
拒绝承认是自己将人家好好的孩子带坏的,东乡瑜再次咳嗽一下,声线低沉下来,“马上就要走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童子仔仔细细记下先生的模样,仿佛发现他眼底的愁苦,露出一张大大的笑脸。
“先生,我笨,所以能告诉我故事中仙界到底在哪里吗?”
东乡瑜脸上闪过深深动容,抬手捂住脸,当穿梭时空的阵法明亮起来,他才苦涩的回道:“仙界就是系统,系统则是整个仙界。”
法阵的光一闪即逝,也不知道童子到底听到没有。
东乡瑜从掌中抬起头,“哇”的一大口血喷出来,他耗尽最后仙力开启法阵,面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老却下来,身子骨病入膏肓,呈现油尽灯枯之态。
“凌乘风,我怕是等不到你来杀我了。”
呢喃完这样一句话,东乡瑜昏迷在地。
日月轮换着度过七个来回,一道影子出现在他门口,这个影子身材修长,有神风护体,冷漠而不识情滋味的眼睛停顿到委顿在地的东乡瑜身上,再转移向那个还未来得及毁去的法阵。
一言不发,屋子里安静的吓人,这个人影抬手抽出东乡瑜的魂魄,肉身瞬间散发死态,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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