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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画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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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人家交上了朋友,还介绍了陈默去他的拳馆学习,不过这也是因为他有真本事。
现在陈默每周六到马跃的武馆上课,周六晚上就住在张志明宿舍,周日早上继续跟着马跃学习,上完课之后回去镇上。短短一年间,散打练的已经有模有样了,张志明现在已经无法轻易制服他了,甚至陈默的胜率还略高于张志明。谢涤初早就不跟他打了,按谢涤初的说法:“一身腱子肉,打到手痛。”
☆、第十六章
“喝……”谢涤初一走进拳馆,就看到正对入口的擂台上,陈默一个飞踢,将一个对手击倒,并同时闪身避开了另外一个人的袭击。
“嚯,了不得,可以一对二了。”谢涤初向着台上高声喝了一声彩。
和陈默对打的两个人,算是拳馆的台柱,跟着马跃学了三四年的散打,从去年开始,也慢慢参加一些正式比赛了,成绩还不错。
这样两个人,二对一跟陈默打还没法完全占上风,看来陈默又进步了很多啊。谢涤初正在台下摇头晃脑的感叹着,身边就走过来一个人,“今天怎么过来了?”
“马大哥。这个月还没进过市里呢,来接触接触时代的气息啊。”谢涤初笑得眉眼弯弯。谢涤初这个小家伙吧,虽然平时看起来有点冷冷的,而且越大清冷的气息越足。但这些都是假象来的,正式接触他就会发现,这就是个有点单纯的书呆子。
对于有真本事的人,谢涤初都是真心佩服的,马跃退伍前,是特种兵,他见过马跃和张志明对打,真的是一只手就把张志明打趴下了,不是夸张的说。
马跃:“你这个小家伙,还时代的气息,说的好像你是个老古董一样。”
谢涤初:“我是老古董来的啊,马大哥,你还没去过我们镇上吧,有时间跟志明哥(自从张志明知道谢涤初叫马跃‘马大哥’之后,就强烈要求改叫自己‘志明哥’,马跃也说不能无故给张志明长他一辈。)一起来玩啊。”
马跃:“呵呵,好啊,早就听说你们小镇静逸清幽,很适合放松休息。而且你们道观还特别灵,要找个时间去拜拜。”
谢涤初:“对了,马大哥,我看陈默的动作,好像和胡哥唐哥不太一样。”
“眼力不错啊。” 马跃赞赏的点了点头,“他们学的是有细微的差别的。小胡小唐主要是以比赛为主,学的是以踢、打、摔结合的攻防技术,讲究的是有效得分部位。陈默嘛,不需要比赛,听说他大学想考公安大学,所以我就教他的是古传散打,杀伤力大些。”
谢涤初疑惑的问:“原来散打还有不同的区分啊,我还以为都一样呢。那什么是古传散打?”
马跃:“就像你练的太极,在古代,中国的武术讲究的都是套路,其实没有什么杀伤力,基本练起来就像体操一样。但是古代人也要打架啊,都是冷兵器,打起来靠的还是拳脚,所以那些套路大师就在实际的打架过程中,总结出各种具有杀伤力的击打部位和最简洁有效的进攻动作,讲究的就是赢。最基本的就是要快。所以他们对打,其实小胡和小唐是吃亏了的,也幸好陈默现在功力还不到家,不然两人早就趴下了。”
谢涤初:“果然是术业有专攻啊。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我这个老古董还是练练太极就好了,呵呵。”
“老大,你来了。”虽然现在谢涤初已经打不过陈默了,但陈默还是叫谢涤初为老大,按他的话来说,就是“一日为老大,终身为老大。”再说了,制服人的手段,又不是只有拳脚,要是两个人真的比起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陈默结束了和两位师兄的对打,又相互的比划讨论了下,就跳下了擂台。
陈默:“你等我一下,我先去洗洗。等会我带你去吃好吃的,我上个星期发现的,绝对适合你的口味。”
谢涤初:“嗯,你去吧。”转头对马跃说:“马大哥,你和胡哥唐哥一起来吧。人多点好点菜。”
陈默:“今天就不去了,小胡小唐两个马上要比赛了,最近都在控制体重,不能随便在外面吃了。”
谢涤初:“哦,胡哥唐哥要比赛了吗。在哪里?”
马跃:“先以省为单位,打小组赛,赢了在南省进行决赛阶段的比赛。不过小组赛已经打完了,他们俩都过了。”马跃说完,得意的一扬眉。
谢涤初竖起大拇指:“厉害。”
两人又在擂台边闲聊了一下,看着胡唐两人在台上继续你来我往。
吃过午饭,谢涤初独自坐车回小镇。因为镇子真的很小,镇上的人也习惯了安逸的生活,所以没有什么心思发展旅游业,因此会到镇上旅游的人也很少。回小镇的车上,基本都是熟人。谢涤初和大家一一打过招呼,往车厢的后排走去,在路过两个陌生人的时候,脚步顿了顿,然后自然的坐到了两人的身后。
前排的两人是一男一女,大概二十五六的年纪,两人默默的坐在座位上,不亲密,也没有交流,看起来就像陌生人。但是在这部还有好几排空位,尚算空荡的车厢里,坐在一起的两人显然认识。谢涤初之所以会注意到他们,是因为在他的眼里女乘客的印堂,已经要黑成碳了,而她身边的男乘客,气质阴郁,给人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
谢涤初自小生长在道观,三茅观又是有着一千多年传承的正宗符箓派道观。虽然他6岁就跟着师父谢清玄来到了木泽,呆在茅公堂里。但三茅观藏书阁里那些典籍和手记,都被他师父随身到到了木泽。一般的有法力的道士会的观相、画符、摆阵、念咒……他都是驾轻就熟的,更何况他还有独门秘技。
不过谢涤初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他目不斜视的走到了那对男女的斜后方坐下,从包里掏出Airport(来自于金主卫邑),塞进耳朵里,开始认真的练起了英语听力,并小声的跟着耳机里的英语练着口语。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
车子直接开到了小镇木泽的入口,大部分乘客都下了车,包括那对男女,剩下的还有一个,是要再往北去的那个镇上的人,那是一个工业镇,镇上大部分都是各种小商品加工厂,厂里的工人一般都是一大早就出去市里玩,晚上才会回去,所以中午的车经常都是空空荡荡的。
那对男女跟着人群往镇子里走去,谢涤初远远的跟在后面,看到他们走进了镇上唯一的一家客栈,开客栈的人叫陈俊旭,是镇上少有的大学毕业生。
当年陈俊旭考上大学的时候,全镇轰动,家里摆了两天的流水席,还专门请了师父谢清玄去做道场,感谢祖宗庇佑。后来大学毕业,在申江市的大企业工作了两年,据说那还是全球500强的企业。但是大前年,他突然就辞职回到了镇上,为此还跟父母大吵了一架,不过最后也取得了父母的原谅。陈俊旭家以前就是镇上的望族,直到现在,他家还拥有镇上最大的一片白墙黑瓦院落,甚至有条河从他家中间穿过,将他家分为两半。陈俊旭回家后,就把家里的各处房屋重新整理装修了一番,将家里现有的7口人的住处重新安排了一下,剩下的房间,都被他改成了客栈,做起了旅游生意。不过因为镇上的游客真的很少,所以生意也不怎么样,但好歹算是一笔收入,反正是自家的房子,空在那也是浪费。
远远的看到两人进了陈俊旭家的客栈,谢涤初就先回了茅公观。今天在图书馆借了不少书,这一路提了几个小时,还是很累人的。
谢涤初:“师父,我回来了。”
谢清玄:“好的,回来了就干活吧。把床单被套都拆下来洗洗,这两天天气都不错,是大晴天。”
谢涤初:“好的,师父。”
洗完了床单被套,谢涤初又自觉的把晚饭的材料准备好了,还把饭煮上了,这样等师父忙完,就能直接下锅炒菜了。平时谢涤初要上学又要学习道法和杂学,时间排的满满的,观里的事情都是谢清玄在打理,所以一到放假他就会自觉的多干点活,让师父也能轻松轻松。
“师父。”吃饭的时候,谢涤初抱着碗,有点迟疑的咬着筷子对谢清玄说,“我今天坐车回来的时候,碰到两个来镇上的游客。”
谢清玄:“哦,镇上的游客虽然少,但也不算稀奇,你特意说出来,是他们两个有什么特别的吗?”
谢涤初:“嗯~~感觉要死人了。”
谢清玄微微一愣:“……那你想做什么?”
谢涤初:“我今晚想去俊旭哥那,给他们下个追踪符,看看这两人什么情况。”
谢清玄:“你这个小滑头,是想让我帮你画个追踪符是吧。你自己画的符也能用啊,虽然丑了一点~~~很多点。”
谢涤初连连摇头:“我的效果不是没您的持久吗。要是他们俩明天一大早就走了,我哪里来得及连续下追踪符啊。嘿嘿……”
夜幕降临,小镇的晚上也没有什么娱乐,大家都早早的回到了家里,学习的、看电视的,也偶尔会从一户人家传出打麻将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换了一身方便行动的运动服,谢涤初无声的向客栈走去,明亮的月光清晰的照出他的身影,明天果然是个大晴天。
来到客栈门口,正好碰到陈俊旭出来关门,想了一下,谢涤初伸手阻止了木门合上。陈俊旭看到谢涤初惊讶了一下,正要打招呼就看到谢涤初伸出一根手指在唇上比了个“嘘”的手势。谢涤初把陈俊旭拉了出来,然后轻轻掩上了木门,两人站在门前,身影完全被门檐挡住。
谢涤初压低声音,在陈俊旭耳边轻声问:“俊旭哥,今天下午来那一男一女还在客栈里面吗?”
陈俊旭面露惊讶之色,“还在的,怎么了?他们俩有什么问题。”
谢涤初:“暂时还不知道,不过我今天跟他们一趟车回来的,一直坐在两人身后,觉得他们古怪的很。”谢涤初当然不会对外人随便说出自己的猜测,但是他们茅公堂,在当地的名声还是非常响亮的。茅公堂里的人如果说谁不好,本地人肯定就会觉得对方有问题。
果然,陈俊旭马上露出了后悔的神色,“那,他们住这,我……”
谢涤初:“这个你不用担心,暂时应该还没有什么事。他们住哪间房?”
陈俊旭:“就后院靠河的最边一间。他们俩今天确实古怪,自从进屋后,就没出来过,连饭都没出来吃。”
谢涤初:“嗯,你今晚睡觉的时候注意点,门窗都关好。我先去看看,明天再去找小林警官问问。”
陈俊旭:“那你进来吗?”
谢涤初:“不进了,你去休息吧。我绕过去他们那屋外瞅瞅。”
陈俊旭:“好,那你自己小心。”
谢涤初:“嗯,我知道了,不用担心。你去睡吧,晚安。”
陈俊旭:“晚安。”
之前就说了,陈俊旭家的客栈是祖宅改的,一条河从中间将他家分成了两部分,后院的最边一间房,其实就是河对岸最靠左的一间,因为他家右边和其他户是紧挨着的,就一墙隔着,左边是一条石板路,一条青石砖桥横跨河两边。这边的两排房子是后墙紧邻河道的结构,两边的窗户,为了隐私,都是相互错开的。
谢涤初绕着陈宅走了小半圈,果然看到最边上一间的窗户透出了灯光。站在石墙的阴影处,谢涤初想了下,掏出小黄纸本,撕下一页,画了张隐身符,这些特殊的符,都是在师父给他的那三本《三茅符箓集藏》的,虽然他画的符看起来和平常的符不太一样,呃,丑的很特别,但是符的效果还是有的,但是因为不能用朱砂,效果特别短,最多也就维持三小时的功效。所以这次的追踪符他才问师父要,因为他也不知道需要追踪多少天。
谢涤初将隐身符贴在自己身上,然后整个人,就真的消失了。要是有人见到这一幕,怕不是要吓死。
又过了一会,谢涤初从阴影中走了出来,转头望了下,没有在地上发现他的影子,“嗯,完美。”
走近了那对男女住的房间,谢涤初把耳朵贴在了墙上,认真的听了下,“隔音真好,啥都听不到。”
尴尬的默默鼻翼,谢涤初又撕下了一张黄纸,想了想,画了张隔墙有耳符,“收集这张符的祖师爷也是个人才啊。”
将符往耳朵上一贴,又将耳朵贴在墙上,谢涤初这次清清楚楚听见了里面两个人的聊天声,就像站在他耳边说一样。
女:“你确定都收拾干净了。”
男:“确定,不会有什么手尾的。”
女:“你说我们这次能顺利躲过去吗?”
男:“一定可以的。明天我们就继续往南走,去到广西边境,在那里我认识人,很容易就能进入越南,然后再从越南南端的港口出海。”
女:“这么长的行程,会不会出意外。”
男:“出什么意外?有人知道是我们干的吗?警察都出调查结果了,她是自己跳楼的。要不是你自己整天疑神疑鬼的,我们哪里需要出去避风头。现在就当旅游了,一路放松,说不定到了越南,你就不想出海了。呵……”说着,男人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
听到这里,谢涤初觉得也没有什么必要再听下去了,他慢慢的蹲下身,连撕了两张黄纸,分别画了一只黑色的大蜘蛛在上面——如果那一大坨伸出8条射线的黑墨能被认为是蜘蛛的话。想了想,又在左边的蜘蛛上画了个隐身符,右边的蜘蛛上画了隐身符和护身符。然后拿出了两张叠好的追踪符,又分别对着两张黄纸嘀嘀咕咕,等到两只“大蜘蛛”爬了起来,就把追踪符分别交给了它们。只见“大蜘蛛”先对着符纸“吐丝”,一层一层的,将符纸密密实实的缠了起来,然后又利用身体扁平的优势,爬到了缠好的追踪符下面,巍巍颤颤的把符纸扛了起来,很好,完美,一大坨黑影,在夜色里不仔细都看不出来。
做完这一切的“大蜘蛛”就向着房间里爬去,暂时先潜伏在房子里,等到两人熄灯后就各自找地方将追踪符藏起来。两人也不负众望,很快就熄灯睡下了。谢涤初又等了会,感觉“大蜘蛛”圆满完成任务,就拍了拍因为贴在墙上沾到的灰尘,施施然回道观去了。
第二天早上8点多,道观的师徒两人做完了每天例行的早课后。谢涤初拨通了张志明的电话,“志明哥,起床没有?”
张志明:“都几点了,还不起床。怎么了,周日一大早的。”
谢涤初:“我昨天发现了两个形迹很可疑的人。”
张志明:“哦,具体怎么个情况?跟我详细说一下。”
张志明很清楚谢涤初有些特殊的本事,他们道观师徒俩都不简单,也很清楚谢涤初是个一口唾沫一口钉的人,没影的事儿他肯定不会说的,能说出来一般都十拿九稳了。
谢涤初:“我昨天不是进市里了吗?回来的时候……然后晚上我就跑去偷听了,嘿嘿。”谢涤初不好意思的默默鼻子,虽然张志明看不到,但也能想象到谢涤初的小样。
张志明:“你这孩子,你师父同意你去了?”
谢涤初:“嗯,跟他报备过的。”
张志明:“那行,你师父同意了我也不说你了,以后再碰到这种事情,自己的安全始终是第一位的,知道吧?”
谢涤初:“知道了,志明哥。”
张志明:“然后呢?你偷听到啥?”
谢涤初:“听到他们俩说‘她是自己跳楼的’,还说要‘从广西偷渡去越南,然后从越南南部出海,要出去避几年’。”
张志明:“嗯,那确实挺可疑的。这样吧,你先别管这事,我叫个民警上门去查查身份证,先看看他们俩什么情况先。”
谢涤初:“好的,那志明哥这事我就交给你了啊。对了,我还在他们身上放了追踪符,要是你们要逮他们什么的,你可以来我这里,我给你上个寻踪符。”
张志明:“哟,想得还挺周到,好的好的,你好好学习吧,还有一年多就要高考了。别到时阴沟里翻船,不能去和你的卫邑哥哥汇合,哭鼻子哦。”
谢涤初:“你顾好你自己吧,师父的护身符带好啊,要是没了就再来拿。”
到了下午,客栈的陈俊旭就自己到道观来了,谢涤初正坐在后院的柳树下看他从图书馆借回来的书。
“涤初,在看书啊。”陈俊旭一进来就先跟谢涤初打了个招呼。
谢涤初合上手上的书:“俊旭哥,你来是有啥最新进展跟我报告报告的?”
“你这个小家伙,还调侃起你哥了。”陈俊旭作势要拍一下谢涤初头上的发髻,被谢涤初机灵的避了过去。“今早的时候,派出所的小林过来了,说要查一下客栈的治安情况,顺便查了那两人的身份证,是你叫的吧?”
谢涤初:“嗯,我就跟志明哥说了下,应该是志明哥叫的。虽然我怀疑,但是毕竟没证据的事。怎么,昨晚还好吧?没发生什么事吧?”
陈俊旭:“没有,一切正常。不过今早查完身份证之后,那两个人就匆匆的走了,走的时候脸上的神色还挺慌张的。说起来,他们到底来干嘛?就在我那睡了一晚,啥都没干。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游客。”
“可能做贼心虚吧,谁知道呢。”谢涤初口风很紧,这种还没有查出来的事情,是不会随便透露给别人的。“对了,俊旭哥,你给我说说读大学的事呗,是不是很有意思啊?”
☆、第十七章
两天后张志明打电话到了茅公观,电话挂断的十分钟后,张志明就出现在了谢涤初的面前,“快,整张寻踪符来,赶紧的。”
“要师父给你画吧,他的时效比较强,而且追踪符本来也是他画的。”谢涤初连忙说,转身就带着张志明去找谢清玄。
看到谢清玄把寻踪符往自己手机后面一贴,然后扣上手机壳,张志明只来得及说了声,“回来再谢谢你们。”就跑了出去。
再见到张志明,已经是周末了,满脸轻松的他一看就是难得周末连休,回来度假的。手里拎着一大袋各种蔬菜水果肉类的张志明进了道观后,熟门熟路的往后院单房走去。一进月亮门,就看到谢涤初趴在八仙桌上写着什么,小表情兴奋又傲娇,和平时温和的样子很不一样。今天又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时间已经慢慢的进入秋季,天气有点凉,但一直很晴朗,小镇上每年也就这段时间天气特别好,难得的有干爽温暖的感觉。所以谢涤初干脆把八仙桌搬到院子里学习。
“嚯,又在给卫邑写信。”张志明看清楚谢涤初在干什么之后,出声调侃道。
谢涤初被张志明的声音吓到,第一反应就是拿过一旁的书把信盖上。然后警惕的看着张志明,以研究他有没有看到自己在写啥。
张志明也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然后失笑到:“一个小屁孩,还有秘密了。没看到,没看到,没看到。重要的事情说三次。”看着谢涤初松一口气的样子,张志明没好气的提起手上的袋子,“托你们的福,今明两天都休息,买了点菜过来,亲自下厨给你做大餐吃啊。”
看到谢涤初猛力的点头,张志明转身就进了厨房。张志明老家是蜀中的,做的一手好川菜,不过因为工作太忙的原因,很少下厨,谢涤初一年也不一定能吃上一次。这时,谢涤初也反应过来,刚刚自己反应过度了,所以有点期期艾艾的,想着要不要去厨房帮忙顺便道个歉。不过看看手上还未写完的信,帮忙前还是先把信写好吧。
中午吃饭的时候,张志明简单的给谢涤初和谢清玄讲了一下案情。那一男一女是皖省人,男的是酒吧的驻唱歌手,女的是他的情人,值得一提的是,他不止一个情人。
“哦,那是情杀?”谢涤初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难得八卦的问道。
“小小年纪,不许早恋。”谢清玄用筷子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谢涤初向他吐吐舌头。
“呵呵。”张志明轻松的笑了,也只有在熟悉的人面前,谢涤初才会偶尔露出孩子气,平时他都太稳重了,就像个大人。
张志明:“不是情杀。那个男人除了唱歌,还在酒吧偷偷的卖毒品。有天被死者无意中发现了,死者就用此威胁他和自己结婚,说不结婚就去举报他。结果两人争执中,男人把女死者给推了下楼。”
谢涤初:“这么复杂。那另外一个女的又是干啥的?”
张志明:“跟他一起逃亡的女人,是另外一个爱他爱的要死要活的,当时就帮他做了假证,说当晚他们俩在一起。正好女死者之前因为这个男人不愿意跟他结婚,跟其他女人分手,发表过很多要死要活的言论……”说到这里,张志明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们说现在这些小年轻在想啥?一点也不知道自爱。”
谢涤初:“那个男的,我见过啊,长得一般,又没啥气质,为啥那么多女的为他要死要活啊?”然后又小小声说了句:“还没有卫邑一个小指头好。”
张志明:“够了啊,知道你家卫邑最好了。给你说得我还蛮想见他的,不知道你口中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好的卫邑到底啥样。”张志明摸下巴调侃谢涤初,那个“好”字还特意加重了语气。
张志明:“哦,最后我们是在晋省境内的一个深山里面抓到他的。当时他都已经和那个女的分开了,女的被他打晕推到一个深山凹里面去了,我们的特警花了一天才救出来,现在还在医院抢救呢。”
谢涤初:“怪不得那个女的印堂发黑,一看就是要倒大霉的样子。果然是够倒霉的,喜欢这种男人。所以那个女的其实没有杀人,她只是帮忙做了假证?”
“嗯。”张志明点头。
日子一天天过,学校的学习气氛越来越紧张了,现在陈默已经停了每周的练拳了。虽然镇高中不是什么升学率很高的学校,但是在没高考前,老师和学生们都还是想奋力一搏的。
每周的双休已经改成了单休,高三的课程也都已经讲了一半了——虽然现在才高二下学期。谢涤初也难得的紧张了起来,虽然他成绩在全年级一直是遥遥领先,但教育水平不一样,也难以从学校的成绩看出到底能不能考上天京大学。
幸好他还有卫邑,全套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还有近几年各省高考状元的笔记本,各个高校自主招生历年的考卷,一批一批的往镇上寄,现在就连各科的老师,都要来谢涤初这里求取高考复习资料。真的是,卫邑在手,天下我有!
这边厢在认真学习和复习,那边厢有人蠢蠢欲动,准备来接触茅公观的师徒二人。
这天早上,茅公观的座机响了。说起茅公观的电话,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因为它装在厨房里。张志明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可是惊讶了一整天,后来每次来看到那部电话都是一言难尽的样子,他怎么都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把电话装在厨房里。
做出把电话装厨房里决定的是谢清玄,讲出来的理由也是振振有词,“道家修炼讲究‘清静无为’,你给道观里装一电话,各善众有事没事打一电话来,祖师爷们要被吵死了,哪来的清净。”
“当然了,装我们自己的房间也不行,我们也怕吵的。那除了这些地方,还能装哪?总不能装在外面日晒雨淋吧。厨房已经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地方了,反正也只有做饭吃饭的时候我们才有那么点时间可以接电话。”所以,当然的,茅公观的师徒两人,都是没有手机这样东西的,谢涤初还好点,有个Ipad,主要的功能就是学习,偶尔会跟卫邑通一下视频电话。
所以,这不是做饭时间响起的电话铃声,一直到时间到了,自然断掉,也没人接。,但是看得出打电话的人十分的契而不舍,电话刚停,第二次铃声马上又响起了,如是再三,直到响到第四次,才看到观主谢清玄慢慢悠悠的从前院往后走来,最终拐进了厨房,接起了电话。
“喂,志明啊,你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要事吗?”这也是张志明听到茅公观关于电话的奇葩理论后,和观里的两人做下的约定:要是真的有什么要紧事,张志明没法立刻来观里通知他们,又不到饭点,就会契而不舍的一直给他们打电话,如果电话响了三次还在继续响,他们一定要去接电话,因为这证明真的有很要紧的事情。
就在谢清玄拿起电话,跟张志明通上话的时候,小镇的入口停车场,有辆黑色的京牌越野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了两个人。
“怎么样?我们是先去学校找小的,还是先去道观找老的?这里离学校很近的,拐过这个路口应该就能见到学校了。”
“算了,还是先去道观吧。现在正是上课时间。听说小家伙马上升高三了,正是学习紧张的时候,就不打扰他学习了,反正找谁都一样。”
“行,那走吧,道观在镇子的另外一边,这边走过去至少要大半小时。”
“谢道长。”张志明严肃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电话里的声音很干净,还有少少回音,感觉张志明是在一个紧闭的室内打的电话。“今天早上,有两个人来警局找我,他们自称是天京国家安全部的。向我询问有关您和涤初的情况。他们的证件我已经验证过了,是真的。虽然他们要求我对他们的询问保密,但是我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给您打个电话。”
谢清玄沉思了一下:“哦,这样啊。我知道了。”
张志明:“我估计是之前的两个案件引起了上面的注意。虽然我没有向外说您和涤初在案件中的作用,但是之前那个偷学《鲁班书》的人,我们队里都知道,这次追踪那对男女,不是以我们队为主,兄弟单位都见识到了寻踪符的能力。所以我想,他们的来意,应该主要是想招揽你们,倒不是什么坏事。我提前告诉您一声,也是想您先有个心理准备。”
谢清玄:“好的,你有心了,谢谢。既然对方说了要你保密,那今天这个电话我就当没有接到了,你自己也要注意。”
张志明:“好的,那我挂了。下次我回去我们再聊。”
谢清玄:“好,再见。”
张志明:“再见。”
☆、第十八章
放下电话,谢清玄回到了三茅堂,在解签台后面坐下。平时谢涤初上学的时候,谢清玄一般都是在这里帮人解签,或者在二进院里清清香炉,打扫一下卫生,又或者在茅公堂前面的空地上,看人下棋。
又送走了一位来解签的信众,谢清玄看看暂时没人来,就打算去观前溜达溜达,看看河边下棋的战况。
刚从王灵官身后转出来,谢清玄就见到正对茅公观的路上迎面走来两个男人,长相都很普通。
走在稍前一点的男子,大概一米八不到,三十多四十不到的年纪,身材修长而结实,以谢清玄的眼光来看,脱下那层衣服,应该全是精壮的肌肉,爆发力十足,行走间体态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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