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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画手-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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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黑气已经浓郁到那个程度了,他的心早就已经不是人了。
跟着救护人员一起出了别墅,站在冬日的阳光下,谢涤初才感觉到了一丝丝的暖意。这整个过程中,卫邑一直紧紧的抓着他的手,现在更是不顾有众多外人在场,将他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有力的双手,结实的胸膛,温热的气息呼吸在耳边,慢慢的,谢涤初觉得心里的寒意被一丝丝的驱散。他双手抓着卫邑腰两侧的衣服,埋首在卫邑的胸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轻轻的推开了卫邑,“好了,我没事了。”
谢涤初从卫邑怀里退出来的时候,发现周围来来去去,进进出出的人都在装作专心的干活,其实时不时的偷瞄他们一眼,不禁微微的红了脸。
“哟,不抱啦。”一个贱贱的声音插了进来,谢涤初不用回头,就知道是陈默。他气鼓鼓的转头看着陈默,发现陈默虽然语气贱贱的,但是他的眼睛也泛着红色,表情是力图轻松的样子。
“哼,你这是羡慕嫉妒恨。我有人抱你没有,略略略略略……”谢涤初吞下想要反驳的话语,也试图开起了比较轻松的玩笑。
不过很快,两人都收敛了笑意,“算了,笑不出来就不要笑了,她们俩已经被带到救护车上,吊上镇定剂了,你要不要去看看。情况都不太好。”陈默心情低落的说道。
“好的,这里的搜证工作你就负责跟一跟吧,也算是实习了。”不用强笑,谢涤初也松了一口气。拉着卫邑的手去了救护车那边。
他走过去的时候,驾驶员正在准备关门。谢涤初问清楚他们要去的医院,然后打了个电话跟陈默交代了一下,就和卫邑驱车跟在救护车后面一起到了医院。现在阎景兮和李晓青已经被抓了起来,制毒的设备也就在那里,后续的事情其实不太需要他继续跟进了,救护车里躺着的这两个,才是他可以尽力的。
一路无话,卫邑开着车跟在救护车后面到了医院,谢涤初背上自己的包跟在担架床后面进了特殊诊疗室。这间是军区医院,里面除了接诊军队首长之外,还有一个特殊诊疗区,特案组里的人也都在这边看病的,这次派过去的两辆救护车,也是军区医院派去的。
“好了,把她们都送到特A病房去吧。”跟车医生一边说着,一边摘下了一直带着的口罩。然后回过头来看着谢涤初、卫邑两人,并向两人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你们好,我是翁书和,是军区医院的医生,专门负责你们特案组的诊治。”
“你好,你好。”谢涤初马上伸出双手握着翁书和的手,“我是谢涤初。这位是卫邑。卫邑情况比较特殊,所以一般不跟人说话和进行身体接触,真的十分抱歉。”
“没事,没事,原来这位就是卫邑啊,久闻大名,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见到,他从来都没有落到过我手里。呵呵。”翁书和看起来就是一个很开朗的人,很好相处。
“不过你们组会来我这里看病的,大部分还是普通人,像你们组长仲衡,也从来没有来过。再就是一些特殊的犯人,也会送来给我诊治。”翁书和大概的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工作。
“今天这两个人,我刚刚在车上已经大致的给她们检查了一下,等会还需要进行详细的检查。不过她们俩情况都不容乐观,运用常规的方法,怕是很难治愈,就算治好了,心理疾病应该也无法消除。”翁书和一边说着,一边微微的叹了口气,他在医疗一线干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是治病救人,生命对于他来说是非常可贵的,看到有人这样糟践别人的生命,他愤怒的同时也觉得十分的无奈。再加上这两个病人的情况,身体的问题还不是最糟糕的,心理才是,经过了长期的虐待,两人连死志都已经没有了,浑浑噩噩的如同行尸走肉,看着就让人想难过。
“嗯,在她们的详细检查报告出来前,我先给她们用符水慢慢的清身体里的毒素。现在不知道具体都有些什么毒,所以只能广谱清理,会比较慢,但总好过没有。等详细的检查出来,有针对性的治疗,就会快很多了。至于她们的心理问题,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对于我来说,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把她们的记忆全部封存起来,就是人为的让她们失忆,不过现在她们涉及到刑事案件里面,接下来要怎么处理,还需要仲组长的指示,我也没有办法自作主张。”关于两个被囚者的后续治疗问题,谢涤初在来时的车上就已经细细的思考过了,所以翁书和和他讨论的时候,他能很快的给出治疗方案。
“不过也不用太过担心,现在那两个畜生的肯定能入罪的,也不一定需要她们的配合,仲组长还是非常人性的。而且她们目前的状态,封不封存记忆,情况也不会更糟了,等身体慢慢好一点了,再封存也没有问题。要不然到时身体很差,神智恢复了,反倒不知道要怎么跟她们解释了。”谢涤初又说道。
“嗯。”翁书和细细的想了一下谢涤初的处理方案,也觉得这样比较合理,“可以的,就先这样吧,先治身体,等身体差不多好的时候,再来处理心理的问题,到时等她们神智恢复了,就告诉她们说她们共同感染了某种超级病毒,治好的过程中导致记忆出现问题。”
谢涤初点点头。两人在外面讨论完,决定了两位被囚者的后续治疗方案之后,才一起走进了病房。护士正在病房的浴缸里帮她们两人洗漱、理发。因为男女有别,谢涤初三人也没有进入卫生间,又退出了病房,站在走廊上闲聊。等到护士出来通知说已经好了,他们才又进入了病房。
两个人的头发都被剪的短短的,因为刚刚泡了一个热水浴,所以现在脸上有了一点红色,显得健康了少许。穿着合身的病号服,脚上被套上了厚厚的袜子,手上还被放上了一个暖宝宝,木呆呆的坐在窗边的沙发上。屋里的暖气开得很足,谢涤初穿着羽绒进来觉得很热,不禁脱了羽绒递到卫邑的手上,卫邑还是严严实实的穿着羽绒带着口罩。
其实以谢涤初和卫邑的能力,三九的天气就算穿短裤背心也不会觉得冷,三伏的天气穿羽绒也不会觉得热。不过谢涤初习惯了当自己普通人,普通人在这个时候,就是要脱羽绒的。
☆、第五十四章
谢涤初和翁书和站在病房里,看着医护人员给两人采血,两人身上的血管全都发生了不同程度的变异,护士找了很久,才在大腿根处采到了足够量的血液。整个采血过程中,护士小姑娘都双眼饱含眼泪,好几次都因为眼泪太多看不清血管,不得不停下来擦泪水。并且采出来的血液颜色已经接近黑色了,流动性非常差。
好不容易采好了血样,护士又推着两人去进行身体的其他检查。谢涤初默默的看了很久,等护士将两人推出去后,才从身上的背包里拿出了一叠黄纸和朱砂、毛笔。坐在沙发上开始画起符来。片刻功夫,六张纸符就画好了。然后他又认真的将纸符都折成了三角形,交到翁书和的手上。
“这六张符,你每天给她们喝一张,就直接用火点燃,把符灰化到水里就行。”谢涤初从旁边的茶盘里拿了一个杯子,示意了一下。“这个是针对两人的情况,做前期治疗的,符水不要随便给其他人喝。你要是想研究的话,可以抽取一点点进行化验。”
谢涤初盯着翁书和的眼睛,认真的叮嘱,其实为了避免引起麻烦,他应该每天自己过来给两人喂符水的。不过一是他没有那么多时间跑来跑去,他还要在三茅观的典籍里查询怎么针对性的解毒。二是,谢涤初看着翁书和清明坚定的眼睛,感受到他真挚的为患者着想的心,于是放心的将治疗符交到了他的手上。
“三天后,我会再来看她们,到时你可以把全部的检查报告给我看,我们再来讨论后续的治疗。她们的身体要治好,只靠喝符水是没有用的,还需要吃药和泡药浴,整个治疗过程到时你都可以参加。”
看着谢涤初认真的眼睛,翁书和也严肃的点了点头,他小心的收好谢涤初给他的纸符,“我知道你的意思,这个我会好好保存,不会让给别人拿走的。那在你来之前,我可以用自己的方法治疗她们吗?”
“可以的,符纸和中西医的治疗方式都不冲突,主要是让她们排毒的。她们这两天的大小便你们都收集起来做下化验,看下里面的成分含量有没有变化。”认真的说完这些,谢涤初突然不好意思的笑了,“其实我还没有认真的学过医学,这些都是封建迷信。嘿嘿。卫邑是医学院的学生啊,成绩可好了,我回家再和他认真的研究讨论下。三天之后我们再来制定具体的治疗方案吧。”
翁书和也轻松的开玩笑道:“好的。你都没有学过医就这么厉害了,要是学了医,估计我的饭碗都要被你抢了。呵呵……”
“至于接下来三天嘛,让我去把那些畜生的皮都扒下来!”谢涤初一捏拳,比了个愤愤的表情。
翁书和拍了拍他的肩,刚刚开玩笑的一点好心情又没有了。
接下来的三天,果然就如谢涤初所说,他和卫邑、陈默带着特案组的调查员,还有天京市公安总局特案一科的警察,把阎景兮和李晓青给翻了个底朝天,把他们二十多年来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调查的一清二楚,他们从什么时候开始制毒的,圈里都有些什么人跟他们购买毒品,一时之间,娱乐圈掀起了规模浩大的缉毒行动,一大批上到一线,下到十八线的大小明星,还有幕后的工作人员落网。最让谢涤初痛恨到想杀人的事情是,那两个被他们囚禁的人的身份终于搞清楚了。
年纪看起来比较大的那个,居然是阎景兮的亲生母亲,当年举报他亲生父亲刘炳锡的董兰。当年为了躲避刘炳锡手下的报复,董兰隐姓埋名,安安稳稳的生活了十几年之后,想不到还是被找了出来。而另外一名女子,是阎景兮大一时候的女朋友,他在圈里认识的一个十八线小嫩模。小嫩模当时搭上阎景兮本以为自己找了个好靠山,结果后来发现阎景兮在贩毒,惊慌之下想离开他,结果被他强制染上了毒瘾,后来又无意中在地下室发现了董兰,才被阎景兮一起关进了地下室。当初小嫩模的失踪也在圈里引起了一时的关注,不过这些想走捷径的女孩,圈里多的要命,一两个人的消失也溅不起太大的水花,说不定就搭上了哪里的老板,上岸了呢。哪里想到居然是被人囚禁了起来。
还有公司里其他六个人,居然都是和刘炳锡的旧部有关,这一二十年里,当年那些人没有判重刑的,也都陆陆续续的出狱了,有些判了重刑的,也留下了各自的子女,李晓青挑挑拣拣,把有用的又都召集了起来,文化高些的,看着周正些的,就放在明面,在公司里任个职,其他的,就让他们散落在全国各地,分销毒品。
在迅速的把阎景兮公司的八个人都抓获了之后,天京市公安局联系了好几个省市的公安系统,迅速的开始抓捕其他人。两三日间,大部分人都已经落网了,除了一两个比较机灵的,听见风声躲藏了起来,不过仲衡说了,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谢涤初一边继续跟进着阎景兮的案子,一边从翁书和那里不停接收董兰和小嫩模的各种检查资料,不过资料里有一点引起了谢涤初的注意。
“这个成份,”谢涤初指着翁书和传给他的检查报告,对着卫邑说,“有非常强烈的毒性和成瘾性,但是它却能激发人体潜能。而且连续三天的检查表明,它非常难以被排出,即使用了我的排毒符。”
说着谢涤初又拿起了另外一份资料,那是昨天特案组实验室传过来的一份阎景兮制的毒品的成分分析表。“但是这份成分分析表里面,并没有这种成分。”说到这里,谢涤初停了下来,认真的思考着这之间的关联。
“这个案子里,是不是还有好几个失踪的人?”谢涤初问卫邑。
卫邑点点头:“不是几个,总共18个。都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嗯……”谢涤初咬了一下下嘴唇,“我想让军区医院那边,给其他吸毒的人都检查一下//体内是否含有这个成份,我有点事情想知道。”
卫邑又点了点头。
“不过,”谢涤初说:“这个先不急,反正那些人现在都还活的好好的。我们先把医院里面的人的问题解决了。而且这种物质的成瘾性非常大,几乎是一次成瘾。不对,不能说这种物质本身有成瘾性,而应该说它有助成瘾性,如果它不清除的话,其他人理论上是戒不了毒的……”说着说着,谢涤初又陷入了沉思。
之后的时间里,谢涤初都在和卫邑讨论两人的身体状况到底要怎么调理。同时还在师父谢清玄给他送过来的各种三茅观藏书中翻找治疗方案。医学方面的东西,他接触不多,现学现卖之下,只敢整理出了一套保守的治疗方案,这个方案的好处就是安全,就算无法治好,也肯定不会治坏;缺点就是耗时长,要靠这套方案完全治好两人,恐怕没个两三年的时间是不行的。当然了,也有比较激进的治疗方案,最多半年就能让两人恢复。不过谢涤初自己不是医生,也没有实际实验过,不敢用激进方案。但是他还是听从卫邑的意见,将两套方案都整理了出来,到时一并提供给翁书和,他是专业的,让他来做最后的选择。毕竟,不管哪个方案,都要耗时很久,而他没有那么多时间一直跟进这件事情。
三天的时间到了,谢涤初依约再次来到了军区医院。
“她们现在怎么样?”谢涤初见到翁书和,寒暄之后立刻开口问起两人状况。
翁书和摇摇头:“情况不容乐观,这三天,她们一共犯了七次毒瘾。每次都要用束缚带和口塞,才能阻止她们毒瘾发作时的自虐。”
“唉~”谢涤初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之后又打起精神,坚定的说:“总会治好的。我这几天整理出了两个治疗方案,想跟你讨论一下,因为医学上面的事情,我其实不太懂,卫邑也正在学习中,你是专家,你看过之后,有问题可以问我。不过最后还是要你来定夺到底要怎么治疗。”
翁书和点点头,做了个请的姿势,将谢涤初和卫邑带到了他的办公室,就谢涤初带来的治疗方案进行细致的讨论。虽然两人的后续治疗需要花大量的金钱,不过一是特案组在查办阎景兮的过程中收缴了大批财物,一是这两个人的情况属于特殊案例,很有研究价值,特案组和军区医院这边都批了相应的研究经费,要是能解决她们的状况,对于以后戒毒事业会做出不小的贡献。
这一讨论,就从中午说到了晚上。直到晚饭时间,翁书和才意犹未尽的放谢涤初他们离开,在他们走前还不顾卫邑冰冷的眼神,热情的拉着谢涤初的手说:“如果不嫌冒昧的话,能不能把你们观里的医学方面的资料整理给我研究研究?中医真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问,要是能跟西医更好的结合起来,对于医学界来说,是一件影响非常深远的事情。”
谢涤初也没有一口答应下来,“这事我要问问我师父,毕竟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东西,要是师父同意,我就把它们整理出来给你,毕竟,我也想为人类的医疗做些贡献。”
忙活了一个多星期,阎景兮的案件对于谢涤初和卫邑来说终于全部完结了,虽然后续还有很多地方需要跟进,但是谢涤初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还要回到三茅观闭关。
问过了陈默的意见,知道他还想继续跟进阎景兮案,谢涤初和卫邑就把陈默自己留在四合院里,收拾收拾行李,包袱款款的一起回了三茅观。
站在吴山后山山脚下的小镇里的时候,谢涤初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已经十四年了,我一次都没有回来过。现在站在镇子里,突然觉得好怀念啊。不知道杂货店的老板娘还在不在,走,我们去看看。”
谢涤初说着突然兴奋了起来,拉着卫邑的手就轻快的向着杂货店的方向小跑了去。杂货店就在镇子通向吴山的必经之路上,当年谢涤初还是个小小孩童的时候,每次下山都必定要经过杂货店,而杂货店的老板娘,一个热情善良的好女人,经常送他一些小玩意,还教大师兄怎么样养小孩,这么多年,要是说谢涤初对小镇有什么思念的话,多半想起的,都是杂货店的老板娘。
“呼……”轻轻的喘了口气,谢涤初望着面前的客栈招牌,发现记忆中的杂货店已经不见了踪影。
“老板娘早几年就跟她老公搬去了市里了,她小孩要读书,这边的教育没有市里好。”卫邑看到谢涤初失落的神色,轻声的安慰着他,“而且,随着吴山的开发,这边的小镇也被打造成了古镇旅游的地方,镇上很多的建筑都被改成了客栈和饭店,以前的老人们大部分都已经不在了。”
卫邑摸了摸谢涤初的脸,轻轻的给了他一个拥抱,安慰安慰他失落的心情。虽然感觉失落,不过谢涤初还是很快打起了精神,大家都在向前进,能搬走,说明生活过的好了,应该为他们开心才是。
“好了,我没事了,走吧,我们上山吧。卫邑哥哥~”谢涤初展颜一笑,落日中,依稀带上了童年的影子。
卫邑微微的晃了一下神,也笑了,“好的,小草,上山了。”
手牵着手走在吴山后山的山路上,谢涤初和卫邑全身洋溢着轻松愉快的情绪,就连临安阴冷的冬天也无法影响他们一点点。
远远的路过一颗香樟树的时候,谢涤初指着它对卫邑说:“师父当年就是在那边发现我的。这个距离,其实说远也不算远,站在路这边,那边有没有人出现,还是能看到的。不过师父说我好像就是凭空出现一样。”
说着谢涤初也没有久站,拉着卫邑继续往上走:“呵呵,当年都是你拉着我走的呐。而且没有你带着,师父都不准我下山。你说啊,你就比我大两岁,为啥师父那么信任你,都不信任我呢?想想还有点小吃醋呢。”
谢涤初一路絮絮叨叨的,大概是近乡情怯,离三茅观越近,他反倒走的越慢,到了后来,又变成了卫邑拉着他走了。终于,花了半个小时,两人站在了三茅观门口。
如今的三茅观已经和谢涤初离开的时候大大的不同了,从外面看,青山绿树掩映下,夕阳的余光里,青瓦白墙的庄观显得肃穆安谧,没有青烟缭绕,却有檀香四溢。晚课的声音从观里隐隐的传出,悠远神秘。
还没有踏进三茅观的大门,谢涤初眼中的泪水就已经无法控制的滑落。他伸出手使劲的擦拭,却怎么也擦不干净不停掉落的眼泪。直到旁边的卫邑掏出了身上的手绢,温柔的覆盖在他的眼睛上,卫邑手上的暖意,透过手绢,径直地传到了他的眼睛上。
这个时候,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道士从观内走了出来,看到站在门口的两人,先是有点疑惑,然后开心的小跑了过来,一手扶在谢涤初的肩膀上,激动的问道:“小草?是小草吧?小草你终于回来了!”
听到门口的动静,观里又出现了一个人,比扶着谢涤初的人看起来年纪要大一点点,更是激动的跑了出来,一把挤开了扶着谢涤初的道士,然后将谢涤初整个举了起来:“小草~小草~你这个坏孩子,走了这么久,一次都不回来看我们。”说着说着,声音就哽咽了起来。
谢涤初艰难的离开了蒋明的怀抱,一脸无奈的拍着蒋明的胸说:“大师兄~,你都这么老了,别动不动就哭了啊,怪丢人的。”然后还偷空转了个头,看着刚刚扶他肩膀的人,脸上露出大大的笑意:“二师兄,好久不见了,你还是这么年轻帅气。”刚说完这句话,谢涤初又被蒋明用力的抱在了怀里。最后还是卫邑实在看不下去了,在蒋明的身上轻点了几下,蒋明就双手一松,无力的垂在了身体两侧,谢涤初终于脱离了强力的爱的抱抱。
蒋明错愕的看了下自己的双手,又看了下卫邑:“这个后生,我看你很是面熟,你这样对待我,在我们三茅观是会被打的。”
“好了好了。”谢涤初抓着蒋明的手,给他轻揉了几下,让他的两个手又恢复了知觉,“这是卫邑呀。当年在观里住过一年的。”谢涤初话音里都是笑意,终于又回到了三茅观,让他觉得全身都非常的放松和开心。
三人在三茅观门口又哭又笑的闹了好久,久到谢涤初注意到观里不时探头探脑的伸出来几个脑袋,有大有小。
他开心的拉着蒋明和曾翰的手往观里走,“看来观里现在来了不少人啊?”一边说着还一边和其他道士打着招呼。
“是啊,有两个挂单的。我和你二师兄还一人收了一个徒弟。”蒋明愉快的向谢涤初介绍着三茅观现在的状况。
“庄观面积也扩大了很多,在三茅堂的右边,往前山的方向,现在又修了两座宫殿,供着玉帝、四御和诸星曜神。”曾翰在另一边补充道。
“嗯,现在新的单房也搬到了新宫殿那边去了,另外起了一处,专门用作生活起居的地方。之前的庭院现在一般都是封闭起来的,不给任何人进去。”蒋明和曾翰一人说一句,力图让谢涤初尽快知道现状。
“但是师父之前已经传了话回来,说你要回来……”说到这里,曾翰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往下说,“他也会在明天回到观里。所以我跟大师兄已经把我们以前住的地方重新开启了,我还亲自去搞过卫生……”
“谢谢二师兄,辛苦你了。”曾翰还没说完,谢涤初就马上道谢,因为他的事情,不但让师父总是为他担心,还劳烦大师兄和二师兄,他觉得非常不好意思。
“说什么傻话呢。”曾翰揉揉他的脑袋,然后又顺着他的马尾往下摸了一下,“你这把头发真是漂亮。对了,你道士证拿到了吗?”
“呃……”曾翰问到,谢涤初才想起来,“还没有呢,一直有各种事情要忙,学习又特别紧张,我,我把这事给忘了……”谢涤初苦着脸,觉得这丢人丢大了,搞了这么久,自己居然一直都是无证上岗。
“没事,这两天让你大师兄跑一趟市里,给你把道士证办下来就行了,反正你大师兄整天也呆不住,每天不下一次山总是不舒服。”曾翰说着说着还忍不住吐槽了一下蒋明。
蒋明在另外一边做了个鬼脸。几人说话间就已经走到了旧单房的月亮门前。蒋明掏出身上的钥匙,把月亮门上的铁索打开,推开门率先跨了进去。剩下的三人跟在蒋明身后,也跨进了旧单房。望着庭院里更显巨大的桂花树,还有树下的石凳石桌,谢涤初的眼中充满了怀念。虽然已是深冬,但吴山上的树木依然枝繁叶茂,透着勃勃的生机。
曾翰在三人身后关上了木门,还上了闩。蒋明拉着谢涤初,推开了谢涤初的房门,向他交代道:“师父说你先不要闭关,等他回来再说。现在观里不止我们师徒几个,平日白天还会有人来上香,要做好万全准备。”
“房间里的床,我已经给你换了,你们俩还是住一起是吧。”虽然是疑问句,蒋明却用肯定的语气说出来。
谢涤初和卫邑的事情,虽然谢清玄已经知道并且同意了,但是他还没有告诉过蒋明和曾翰。不过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谢涤初就是觉得有点害羞:“大师兄,二师兄……我和卫邑已经在一起了。”说着他把卫邑拉了过来,和他站在一起,“师父已经同意了,卫家那边,卫城族长也已经知道了。”
“嗯。”蒋明点点头,“师父之前已经跟我们说过了,主要是怕我们乍然知道,会责怪你们。虽然我们道家一直讲究的是阴阳调和,但是阴阳也不单单就指男女,还关乎人的气机,我看你二人现在气息和谐,面色红润,看起来调和的很好嘛。嘿嘿嘿嘿……”
“庄重点。”曾翰拍了一下蒋明的背,“身为大师兄,不要这么不着调。”谢涤初也斜睨着蒋明,一副不认识他的样子。
安排好谢涤初和卫邑的住处,蒋明和曾翰就告辞出去了。今天他们赶了一天路,虽然都是修行之人,身体不会感觉劳累,但是明天还有正事要干,大家也就没有多聊。
“行了,我们出去后,你们就还是把门闩上吧。厨房里已经准备了吃食,你们肚子饿就自己做。晚上早点休息,明早我们再来找你聊天。”蒋明出门前又细心叮嘱了一下。谢涤初点点头,安静的看着大师兄和二师兄离去的背影,闩上门,去给两人做晚餐去了。
三茅观的夜晚,和小镇,和四合院都不一样。夜风吹着树梢“刷刷”的响,从窗户往外望去,皎洁的月光下,树影幢幢,虽然已是深冬,但偶尔还有极小的虫鸣声,以及各种小动物在林中活动的声音。谢涤初在卫邑的怀里转了一个圈,伸手抱住卫邑的腰,把脑袋埋在他怀里,“好怀念啊。想不到过了这么多年,我们还可以这样抱着睡在这里。呵,不过床换成大了。要是以前那张小床,我们俩一晚上估计都只能用这种姿势睡觉。明早起来,你的手就会麻掉了吧。呵呵呵呵……”
“不会。”卫邑将手指插入谢涤初的头发里,感受着丝滑的感觉。谢涤初晚上睡觉的时候,会解开马尾,将头发编成麻花辫。最早开始头发还没那么长的时候,谢涤初也曾经散着头发睡觉,不过随着头发的长度越来越长,散发睡觉就变得十分不方便,要么是睡着睡着自己压扯着自己的头发,被痛醒,要么就是早上起来头发全部打结的乱七八糟,得花几倍的时间才能梳开。所以最终,他睡觉之前都会编个麻花辫,现在这事主要是卫邑负责,每天晚上帮他把头发梳顺编成辫子,也是两人的情趣之一。
一夜好眠,伴着清晨太阳的升起,谢涤初张开了眼睛,虽然是一张大床,但他依然一夜都是躺在卫邑的怀里,他把脑袋在卫邑的胸前蹭了蹭,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撑着卫邑的身体坐了起来。发现卫邑正睁着眼睛看着他,“早上好啊!亲爱的卫邑哥哥。”说着谢涤初低下头亲了亲卫邑的嘴唇,满脸带笑的用手轻柔的按摩着被枕了一晚上的手臂。
“早上好。”卫邑的声音有着早起微微的沙哑,性感的一塌糊涂,谢涤初脸一下就红了,忙不迭的跳下了床,“快起来吧,我们去后面跑山。”
☆、第五十五章
三茅观后面的12棵香樟树依然高大挺拔,郁郁葱葱。伞形的树冠遮天蔽日的伸向空中,使得树下更显阴冷,冬日在早上,让人如坠冰窖。
谢涤初和卫邑穿着薄薄的练功服,呼出的气,都化成白烟飘散在空气中。站在后门外,谢涤初舒展身体,活动了一下筋骨,笑看着卫邑,轻快的说道:“我开始跑了!”
等两人做完晨练,回到单房里,开始做早餐的时候,通往后山的门被敲响了。
“嗯?”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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