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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画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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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看着谢涤初的反应。
  谢涤初听到谢清玄的话,愣愣的,有点反应不过来,“师父,你说我身上有个封印?”
  “是的。”
  “18岁会自动解开?”
  “是的。”
  “解开后有什么后果你也不知道?”
  “是的,你干嘛把我说的话又重复一遍?鹦鹉吗?”谢清玄不满的对谢涤初说道。
  “不是,”谢涤初有点懵,“师父你确定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现在也不是4月1日愚人节啊,你正经点好不好?”
  “你这个孩子,我哪里不正经了?我是很正经的在跟你说话。”谢清玄也有点恼火,他设想过谢涤初听到他的话的各种反应,就是没想到谢涤初根本不相信他说的。
  谢涤初站在谢清玄面前,双手在身上摸来摸去,还试图扭过头去看自己的后背,把自己凹成了一个非常搞笑的造型。谢清玄也没管他,等他自己折腾,他清楚,谢涤初现在只是还没反应过来,等他接受了这个事实,就会听自己好好跟他说的了。
  谢涤初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十几分钟,终于泄气的挨着他师父坐了下来,无精打采的问谢清玄道:“师父,我感觉不出自己身上有封印啊?”
  “你要是能感觉出来,这个封印就封不住你了。”谢清玄笑骂到。
  “师父,那是你给我封印的吗?”谢涤初哭丧着脸问。
  “不是的,这个要从我捡到你开始说起了。”谢清玄突然坐正,拿出了自己的保温杯,“你去给我倒杯温水,我感觉要说很久,会渴。”
  谢涤初本来都已经正襟危坐,做好了听故事的准备,结果谢清玄的一打岔,让他一口气吊在空中,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啊,好想弑师啊。”谢涤初示威的向他师父挥挥自己的拳头,然后乖乖的去给师父倒了一壶温水。
  “好了,我要开始讲故事了。你认真听,不要打岔,我年纪大了,你一打岔我讲漏了啥,就你自己负责啊。”谢清玄清了清喉咙。
  “好,你快说。”谢涤初有点迫不及待。
  “这要从捡到你的那天说起。”谢清玄摸着下巴上的胡子,陷入了沉思,“我记得那天是个阴天,十一月中旬的时候。那天是我出外游历回山的日子。一般,我们师徒三人开春之后,都会出去游历,长的可能大半年,短的也有三个月,不过一般都会在新历年末前回到观里。
  那天我一开始上山的时候,还是挺正常的,山里虽然冬天比较寂静,但是风声,水声还是有的。但是,我事后回想了一下,有那么一刹那的时间,整个山好像突然什么声音都没有了。不过,当时出现的时间太短,我还没反应过来,就突然听到了婴孩的哭闹声,整座山又突然活了过来,各种声音都出现了。”
  “那个哭闹的孩子就是你。”谢清玄慈祥的看着谢涤初,还摸了摸他的头。
  “我循声找到了哭声的源头,一个竹篮子被挂在了一棵香樟树的树枝上,离地大概有三四米高。可疑的地方在于,从我听到哭声的地方,一直到香樟树,有一道浅浅的痕迹,但是树的周围,却完全没有任何痕迹表明竹篮子是怎么被挂到树上的,而且那道指引我走到香樟树的浅痕,我事后回想,尽然完全想不起来,它是一开始就在那里,我刚好走到它面前就听到你哭了,还是你哭了,一道浅痕就出现在我脚下直通到香樟树。
  我爬上树把篮子取了下来,包在襁褓中的你就躺在里面,虽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但是长得特别可爱。当时篮子里,除了包着襁褓的你,还有一个锦囊,里面有一张纸条和一块古玉。纸是一种质量非常好的生宣,字是用毛笔写的繁体字。上面写的字的大意是:拜托我照顾你到成年;等你成年的时候把古玉交给你,在这之前,一定不能让你接触到古玉;以及,要小心。至于小心啥,它也没说。这张字条似乎有灵性,我刚看完最后一个字,它就自燃烧掉了。因为它全是用繁体古文写的,我实在是没有记住,只能复述个大概给你。希望你不要介意。”谢清玄抱歉的看着谢涤初,谢涤初摇了摇头,靠在谢清玄身上。
  “所以我并没有立刻送你去派出所,而是先带回了观里。解开你的襁褓的时候,你光着的身子上面,全是符文,用金粉画着的符文。当然,这个只有我看到了,你两个师兄都没看到。我解开你的襁褓后,那些符文就慢慢的消失了,符文消失之后,你就不哭了。从那之后,你就一直都是一个安静的乖宝宝,所以我跟你两个师兄,三个从没带过孩子的大男人,才能平平安安的把你带大。
  你也知道自己有很多与众不同的地方吧。两三岁的时候,你就已经能流利的表达自己的意思了,以前我们也没见过那么小的孩子,所以不知道你特别,但是在小镇上住了那么多年,好多孩子两手了,都还只能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呢。你画的画都有灵,还有你现在能观气。我猜测,你观气的能力,是因为你年纪渐大,封印可能要封不住了。
  对了,你现在写毛笔字,画符,是不是比以前好了很多?”谢清玄问道。
  谢涤初点点头。
  “那就对了,还有,自从你发现自己晕朱砂之后,就再也没有用过朱砂了吧?”谢涤初噌的坐直身子,瞪大眼睛看着谢清玄。
  “就是你想的那样,你可能现在晕朱砂都没有那么明显了。等你封印完全解开,你应该就能用朱砂画符了,而且你的符,应该会威力特别大。所以到时,你先不要随便把自己的符给别人用,先自己测试一下。”谢清玄交代到。
  “嗯。”谢涤初听到自己能画正常的符了,有点兴奋,又有点跃跃欲试。“那~师父,我到底什么时候能解开封印。”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谢清玄无奈的看着谢涤初,“虽然我的占卜之术没有卫家的精通,但是一般测个生辰八字什么的,我还是算的出来的,更何况你就整个人活生生的在我面前。但是你,我真的算不出来,而且冥冥之中,好像还有什么阻止我测算你的命格。所以我算了两次就放弃了。不过,我捡到你的时候是11月,送你去派出所的时候,那里的警察说,看你的大小,估计有三四个月了。那减一下,你的真实的生日,应该在7、8月间。所以我帮你填好了志愿书,就直接进京找你了。老实说,我也不知道你的封印解开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谢清玄摸了摸谢涤初的头,担忧的看着谢涤初。
  “要只是解封了什么能力,解锁了什么技能,当然是最好的。我最担心的,是你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或者成为了什么背负天下苍生的The one。”谢清玄越想越担心,眉心的川字纹几乎要挤到了一起。
  “师父!”谢涤初感觉有三只乌鸦从头上飞过,“你是不是又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the one 是什么鬼?我一定不会忘掉你的,还有卫邑。”
  “呵呵,和你开个玩笑,怕你太紧张。”谢清玄不是很走心的说道。
  “明明紧张的是你,好不好。”
  “不过在你生日之前,为了以防万一,你就不要离开我或者卫邑了。”
  “好的,我一定不离开你们身边,要是我真的不记得你们了,你们一定要打醒我。”
  “呵,卫邑肯定不舍得打你的。你的事情,你要是想跟卫邑说的话,就自己跟他说吧。我估计他心里还是有点数的,他们卫家,毕竟是精于占卜之道的世族,卫邑又是千年难得一见的佼佼者。”
  “嗯。”
  “好了,今晚跟你说了这么多,想必你心里也很乱。早点睡吧,明天早上起来又是新的一天了。”
  “师父,你怎么这么多年了,都还是只会这一句安慰人的话啊。”
  “呵呵,因为师父老了,念旧。”
  “师父一点都不老。对了,师父,你知不知道仲衡多少岁了?”
  “看起来不是很大啊,三十多吧。不过他的眼睛很睿智,又不像只有三十多,那他多少岁了?”
  “卫邑说他起码一百岁都有了,说他叔叔的叔叔小时候就见过仲衡了,长得就是这个样子。”
  ……
  房间里的谈话声渐渐的小了下去,今晚听了一个关于自己身世的大八卦,谢涤初本以为自己会失眠,结果没有一会他就睡着了,反倒是谢清玄,看着谢涤初的睡颜,回忆着他来到自己身边的这十几年,感慨时间真是过的快,起初只有自己前臂长的一个小小孩童,转眼就长得这么大了。
  

  ☆、第三十章

  
  一夜好眠,第二天一早,依着生物钟醒来的谢涤初感觉心情非常轻松,长久以来埋藏在心底的困惑得到了师父的解答,虽然最后的结果仍然未知,但他觉得凡事在己,只要自己有信心,就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封印的事情,谁都没有经历过,所以他们现在能做的,无非就是考虑各种可能的后果,事先想好应对的办法。
  所以这天谢涤初没有跟着谢清玄出门拜访故友,而是拉着卫邑上了街。不过在出门前,他先把昨晚谢清玄告诉他的事情讲了给卫邑听。
  “昨晚我跟师父商讨了一下,觉得这个封印最大的可能,是封住我的能力的。也许我刚出生的时候,能力就很强,就像你一样。不过你的能力,最后会伤害的就是你自己,所以你潜意识里就会不使用它,以自保。我的能力,从我画符的效果来看,也许会伤人,所以才在我小时候,没有自控力的时候把我封印住。”谢涤初说道,然后看到卫邑点了下头,认同他的说法。
  “不过万分之一啊,也许还有其他可能啊,比如说我性情大变,忘了你们什么的。”谢涤初看到卫邑又用看傻子的眼光看他,恨恨的拍了一下卫邑,“你这是什么表情,要是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可能,我忘了你,看你咋办。”说完,谢涤初就看到卫邑的表情一瞬间变得狰狞,然后一把紧紧抱住了他。
  “好了好了,我要是忘了你,你就想办法让我记起来啊。所以,我们今天去买个摄像机。我从今天开始自己给自己录影,要是真不好运,忘了你和师父的话,你就给影像我看啊。”谢涤初拍着卫邑的后背安慰道。
  “那影像资料都要给我保存。”卫邑轻声要求到。
  谢涤初:“好,好,好,都给你,都给你。那我们现在就出门吧,早买早拍啊。”
  “嗯。”卫邑松开紧抱的手,退开的时候偷偷的亲了下谢涤初的耳朵,可惜速度太快,谢涤初这个傻子还没来得及感受到这个亲吻,卫邑就站直了身体。
  “你要是敢忘了我,我就把你关起来,直到你想起我为止。”卫邑盯着谢涤初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谢涤初:“……”
  接下来的日子,谢清玄出门访友的时候,谢涤初就跟着师父一起,认识了不少庄观的观主,就连白云观的观主,师傅也是认识的,还跑去跟人家说,要人家走后门给个道士证,引来了观主马道长的连连侧目,说你一个正一派的道士,跑来我们全真派要道士证,能不能靠谱一点?谢清玄也说得头头是道,谁让全国道教协会开在你们家里呢,在你这里拿道士证不是容易些吗?再说了,我小徒弟未来至少还要在京城读四年书呢,顺便在你这里挂个单,不是正好。马道长不理会谢清玄的胡搅蛮缠,挥挥手把他赶走了。
  谢涤初跟在师父后面一直偷笑,以前见惯了师父在自己和师兄们面前慈祥又威严的样子,还有在善众面前道骨仙风的形象,没想到和道门同行老友们在一起的时候,是这么个无赖,还蛮可爱的。谢清玄看着谢涤初轻松的笑颜,在心里为自己抹了一把汗,为了徒弟,自己也是豁出老脸彩衣娱亲了一把。
  谢涤初跟着谢清玄见了不少老道士,也收到了不少见面礼,大部分都是平安符,有桃木刻的,也有白玉的,都是好东西,乐得谢涤初眉开眼笑的。
  不过也有烦心的事情,就是最近,谢涤初总觉得自己不够睡,晚上总是和卫邑聊着聊着就睡着了,早上自然醒的时间也越来越晚,白天和师父出去访友的时候,走着或者坐着车,都会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谢清玄和卫邑都给谢涤初把过脉,从脉象上来看,谢涤初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卫邑还通过仲衡的关系,找了京城最好的医院里最好的医生,给谢涤初做了个详细的身体检查,检查结果表明,谢涤初的身体特别健康,连现代人常见的一些小毛病都没有。各种检查都找不出原因,但是谢涤初的嗜睡却一天一天越来越严重,现在谢涤初、谢清玄和卫邑,几乎已经不出门了,一天24个小时,谢涤初几乎有18个小时都在睡觉,清醒的那6个小时,还是谢清玄和卫邑特意把他叫醒,让他吃饭、喝水、上厕所。
  结果到了22日清晨,谢涤初就怎么都叫不醒了,他就平静的躺在床上,呼吸均匀,面色红润,眉目舒展,但就是怎么都叫不醒。
  卫邑请了谢清玄过来,两人分别把过脉之后,谢清玄对卫邑点点头,“应该是封印就要解开了。他现在就是在靠睡觉积聚最后的力量,等他再醒过来,可能就不是之前的谢涤初了。”
  卫邑沉默的看着谢涤初,突然发现他裸露的皮肤上有什么在闪现,连忙凑上前去,他的动作引起了谢清玄的注意。谢清玄也认真的盯着谢涤初,突然“呀”的叫了一声,“这些符文,和当年涤初身上的符文长得很像。”
  突然间,谢涤初开始轻微的挣扎起来,拉扯着身上的衣服,像是想要把它们脱下来。卫邑轻轻阻止了谢涤初的动作,然后帮着谢涤初把他身上的衣物都脱了干净。这时,卫邑和谢清玄清楚的看到谢涤初的身上浮现出金色的符文,像一条锁链,在身上游走。
  谢清玄突然反身往外走去,边走边跟卫邑说,“你在这里守住他,我去拿点东西。”
  没到两分钟,谢清玄就回了来。他先反锁好房门,然后从他拿进来的包里,取出了一叠画好的符。也没叫卫邑帮忙,谢清玄自己拿着那叠符,也不拘什么方位,见空就贴,很快的,就把手上的一叠镇宅符、附身符、六甲符全都贴在了墙上、天花板上、地上。贴完之后,谢清玄又抽出了一把桃木剑,和卫邑两人一左一右的守在谢涤初的身边。
  谢涤初一动不动,满身金符游走的状态,一直持续了三天。这三天,除了必要的五谷轮回,卫邑就没有离开过谢涤初半步,不眠不休、不吃不喝的样子甚是吓人。谢清玄撑不住的时候还会出去找点吃的,或者就在谢涤初旁边小睡一下。
  24日傍晚时分,一直未有动静的谢涤初突然抬了一下手。一直紧盯着他的卫邑马上就发现了,一下就贴近了谢涤初的身边。谢涤初身上的金符已经越来越不稳了,仔细的看去,可以见到符文表面有很多细细的裂纹,现在这些裂纹给人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谢涤初刚刚那次抬手,符文也突然扭曲了一瞬间,好像有个人抓住锁链往外扯。
  谢涤初又抬了一下手,感觉好像有什么在阻止自己,想把自己绑住。于是谢涤初两只手一起用力,往上往外一挥,挥到半途又被拉了回来。
  生气!!!
  谢涤初四肢一起用力,整个人突然弹坐了起来,幸好卫邑退的快,要不两人就要撞到头了。那些金色的符文锁链,就在谢涤初最后一次用力挣脱的过程中,霎时间变得粉碎,消失无踪。
  “呼。”谢涤初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然后睁开了眼睛。一睁开眼就看到面前形容憔悴,满眼通红的卫邑,谢涤初也吓了一大跳。“卫,卫邑啊,你这是怎么了?”
  卫邑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然后就一头栽在了谢涤初的肚子上。谢涤初这时才发现,妈呀,为什么他会全身□□,什么都没穿啊~~~~~卫邑欸,你摔的到底是什么地方哟,啊啊啊~~~~~!好尴尬啊!
  谢涤初手足无措的转头想找个什么东西,结果就看到他师父谢清玄就坐在旁边,也是两眼无神的样子。“师父?!现在是什么状况?”
  谢涤初一边说着,一边注意到满屋贴着的黄符,感觉自己的思维有点跟不上节奏。
  “哦,没有什么事。就是你已经睡了三天了,这个傻小子,三天都没闭过眼,还一直不吃不喝的。”谢清玄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往外走,“我这三天也没睡好,我要去补个觉,有什么事等我们睡醒再说。”
  谢涤初看着师父走出去带上了房门,又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卫邑的脑袋,一边温柔的轻抚着他的头发,一边笑着说:“果然是个傻子。不睡觉就算了,还不吃不喝的,要是真有个啥事,不吃不喝哪里有力气啊。”虽然嘴里说着嫌弃的话,但是谢涤初还是动作轻柔的想把卫邑摆正,打算自己下床去穿件衣服。
  结果这边刚把卫邑放好,打算起床,那边卫邑就一个翻身,又把他压在了身下,而且团吧团吧的,把谢涤初整个抱在了怀里,手脚一起上,谢涤初整个动弹不得。要想出来,势必要把卫邑弄醒,谢涤初又不舍得,想一想,干脆和卫邑一起,再睡一觉好了,反正现在天色这么暗,正好睡觉。
  虽然刚睡了三天,不过耳边响起的是卫邑清浅的呼吸声,暖暖的呼气喷在谢涤初的脖颈处,有点痒,又感觉很舒服,谢涤初又睡着了。
  谢涤初感觉自己被一阵紧急的尿意憋醒的,猛的睁开了眼睛,发现屋内还是一片黑暗。谢涤初在黑暗中摸索,想爬起来上厕所,结果发现自己还是被卫邑困在怀里,他轻轻的想把卫邑的手脚移开,结果一动,卫邑反倒把他抱的更紧,嘴里还嘟囔着:“老实点,天还没亮。”
  但是谢涤初实在是很急,无法之下,他只能大力的挣扎起来,把卫邑叫醒,“卫邑,卫邑,你醒醒,快松开我,我急尿。”
  “嗯?”卫邑蓦地睁开了眼,眼神清明,仿佛并没有睡着。他盯着谢涤初的眼睛看了两秒,突然感觉到自己正紧抱着谢涤初,手脚一松,有点慌张的想解释什么。
  但是谢涤初现在没有空和卫邑探讨他的心理活动,卫邑一松手,谢涤初就咻的一下冲下了床,跑进厕所解决人生大事去了。一阵急促的水声之后,跟着是马桶冲水的声音,水龙头开水的声音,又隔了一小会,谢涤初终于从厕所走了出来。
  从谢涤初冲下床,一直到他洗完手从厕所出来,卫邑一直躺在床上,维持着四肢松开的姿势一动不动。谢涤初从厕所出来,就是厕所透出的光亮,看到的就是卫邑呆愣愣的样子,认识卫邑十三年,谢涤初还从没见过这样的卫邑,不禁“噗”的一下笑出了声。笑声也唤回了卫邑不知道飘到哪里的神智。
  缓慢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卫邑问道:“现在几点了?”
  谢涤初“啪”的一声打开房间的壁灯,看了一下墙上挂着的钟,“马上就要五点了,也差不多该起来了。”
  卫邑看着面前光溜溜的谢涤初,两颊突然泛红,可惜谢涤初隔的有点远,并没有发现。但是谢涤初发现卫邑的神色开始不自然起来,眼神也有种无处安放的飘忽。
  “啊~~~!”谢涤初也突然想起来自己什么都没有穿的状态,大叫一声,冲到衣柜前,找出一套睡衣就往身上套,一边套一边结结巴巴的问道:“我,我怎么会没穿衣服啊?是不是,是不是你给我脱的?”
  “是。”卫邑小声的说,声音中清晰可辨的害羞却没有被谢涤初捕捉到,“不过是你自己要脱,但是又脱不了,我才帮你脱的。”
  谢涤初整个人面朝衣柜,恨不得埋进衣服堆里,“那,那也不能脱的精光啊。我,我先去洗个澡。”说完一关衣柜门,也不敢看卫邑,再次冲进了卫生间。
  一早上的兵荒马乱,等谢涤初和卫邑都收拾好自己,人模人样的出现在谢清玄的面前的时候,时针都已经差不多指向7了。谢清玄早就做好了早餐,在隔壁的大厨房里等着两人了。
  “师父,早上好。”
  “谢道长,早上好。”
  谢涤初和卫邑向谢清玄打过招呼之后,自觉的坐到座位上,端起面前的杂粮粥,开始吃早餐。一切,都和以前一样,没有什么区别。
  不过,该交代的事情,还是要交代的。
  吃完早餐,谢清玄和卫邑一起看着谢涤初,谢涤初不自在的抽了抽鼻子,“要不泡壶茶,在院子里坐着聊?”刚说完,谢清玄和卫邑就转头出了厨房的门,“喂,你们不要不说话啊,你们去哪?”谢涤初追着两人后面出了厨房,就看到谢清玄往卫城的院子走去,而卫邑转去了后罩房。
  “搞什么嘛?”谢涤初嘟着嘴,感觉有点委屈。自己也没做啥,这两个人,怎么不理自己呢?
  不过也没等他委屈多久,两人就又出现在了二进院里。谢清玄手上似乎拿着一小包东西,卫邑就一手夹着张矮几,一手抓着三张摞着的小竹椅。
  谢涤初看到卫邑拿着那么多东西,连忙迎了上去,想接过他手里的矮几,不过卫邑没让他接,“就几步路,直接就走过去了。你去烧壶开水,再把茶具搬出来。”
  “欸。”谢涤初接到指示,立刻就欢快的又跑回了厨房,准备开水和茶具去了。
  谢清玄因为先卫邑一步回到二进院,所以也看完了谢涤初变脸的全过程,此时正抚着一把胡子,站在院子里,唉声叹气的。卫邑走到他附近放下了桌椅,难得有了一点好奇心,“道长这是怎么了?”
  谢清玄看着卫邑,认真的问他:“为什么我觉得涤初碰到你就变得那么傻了?你是不是给他吃了什么傻药?”
  卫邑?
  卫邑沉默是金:不知道回答你什么好,其实你徒弟傻,是被你传染的吧。
  三人坐下开始慢慢开始喝茶的时候,时间才刚刚到早上8点。巷子外已经渐渐的热闹了起来,汽车的喇叭声,小孩跑过的欢笑声,邻居大爷出门遛鸟的鸟鸣声……京城八月的早上,天气晴朗,气温20多度,非常舒服。院子里的桃树已经重新焕发出生机,旧的树皮一层一层的往下脱落,不过因为春天的时候没赶得上开花,所以现在也没有大桃子吃,但满树的新叶有种春天的感觉。
  谢涤初盯着杯中的茶叶,今天喝的是绿茶,一人一个白瓷杯,杯顶轻浮着一层淡淡的雾气,杯底汤色清碧微黄,雀舌状的茶叶悬在杯中,浮浮沉沉的,看起来特别有活力。如兰的香气从杯中幽幽的探出,谢涤初深吸了一口气,茶香深入肺腑,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打起精神,谢涤初先是轻抿了一口茶汤入口,感受着甘醇的茶香。
  “好茶!师父,这是什么茶?以前都没有喝过的。”谢涤初好奇的问着谢清玄。他们现在喝的,就是刚刚谢清玄拿在手里的那包东西,原来是一小包油纸包着的茶叶。
  “这是黄山的毛峰。我去年从云谷寺的延觉老和尚那里抢的。这茶,就种在他们寺庙后面,满山都是。不过这一小包,是他们寺里的火头僧自己炒的,和外面卖的不一样。是不是特别好喝?”谢清玄说着也喝了一口杯中的茶,一脸沾沾自喜的得意。
  “嗯。不过师父,你还认识黄山的和尚啊,好厉害。”谢涤初满脸崇拜。
  “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谢清玄望着谢涤初,淡淡的说了句经。
  谢涤初一怔,若有所悟,抱着茶杯,安静的沉思了几分钟。然后抬起头,望着谢清玄笑道:“师父,我知道了。谢谢师父教诲。”
  又坐了一会,谢涤初看师父和卫邑两人都不主动说话,只能自己提起话头。“师父,你能跟我说下我睡着之后的事情吗?”
  “这个先不急,你把手拿过来,给我把把脉,我看看你身体现在什么状况。”谢清玄放下茶杯,对谢涤初伸出手。谢涤初听话的将自己的右手伸了过去,谢清玄细细的摸过,又示意谢涤初换左手。
  两边脉都把过,谢清玄点了点头,“嗯,身体状况看起来很好。你醒了之后,有觉得哪里不对劲吗?”
  谢涤初仔细的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摇了摇头,不过他轻抿下唇想了一会,又点了点头。“我觉得我现在听力和视力,都变得比以前更好了。比如说,我现在就能听到隔壁大爷在逗鸟的声音,用力点,还能听到更远的汽车门的开关声。今早我醒的时候,天都还是黑的,但是我一路冲进卫生间,没有一点阻碍。虽然知道是黑的,但是哪里有什么东西,能看得清清楚楚。至于体力,灵活性之类的,要和卫邑比划过才知道。”谢涤初说完看了卫邑一眼。
  卫邑点点头,“等聊完我们就去练功房试试。”
  谢涤初微笑的看着他,“嗯。”
  谢清玄微微思索了一下,“那就没错了,封印应该就是把你的能力封了起来,等你18岁的时候,心智成熟,能掌控它了,就自然解开了。”
  “对了,卫邑,”谢清玄转头对卫邑说,“你这里有朱砂吗?有的话去把朱砂和黄纸都拿来吧。要是我的猜测没错,涤初应该能正常画符了。”
  卫邑点点头,起身走进书房,从他自己那半边书房的柜子里,取出了上好的朱砂,黄纸和毛笔,放在托盘里,端了出来。
  谢涤初将自己的茶杯向卫邑那边挪了挪,然后郑重的打开了朱砂盒的盖子。盯着盒中的朱砂,足足有一分钟,谢涤初都没有感受到熟悉的晕眩来袭。然后他伸出了手,小心的将朱砂盒拿起,用手心托住,放在鼻下轻闻了一下,“欸?没有味道的?”说着用手指蘸了一点,就想往嘴里送。结果被卫邑一把将手拉住。
  “这是上等的朱砂,纯度非常高,基本上是闻不到什么味道的。不过一些质量较差的朱砂,也可能会闻到一点硫磺味或者沥青味。还有,朱砂是高汞物质,毒性很高,不能吃。尝一点都不可以。”卫邑一边说着,一边用不赞同的目光看着谢涤初,直看得谢涤初讪讪的放下手上的朱砂。
  “不过我真的不晕朱砂了欸。那我现在能画符了。嘿嘿嘿嘿,看我给大家露一手。”谢涤初兴奋的做了个推袖子的动作,当然了,自从他来了京城以后,夏天都穿的是短衫,没有袖子给他推。
  谢涤初铺好黄纸,用毛笔点了朱砂,沉思了一下,下笔一挥而就。他画的是最近最常画的枯木逢春符。虽然谢涤初早就从师父那里得到了《三茅符箓集藏》,但是以前,他画的符因为不能用朱砂,一直有时效限制,基本画好之后,三天就会过期,所以他很少自己动手画符,现在想想,画的最熟的,反倒是来了四合院之后,为了大桃树画的枯木逢春符。
  没有别人画符的沐浴焚香,念咒踏罡,谢涤初就趴在矮几上,几分钟就画好了枯木逢春符。最后一笔收笔之后,符上突然形成一个气旋,聚起一团白雾,然后很快,雾气又被符纸吸收,消失无踪。
  再看这张画好的枯木逢春符,因为谢涤初少用毛笔,符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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