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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界风流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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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逸潇接来过一看,脸色瞬间就变了。这是一张冥婚卡,上面写着朝小夕和紫胤天尊的圣号。
“这种证件不能预定酒店。”白逸潇艰难道,一口气哽在喉咙处,上不去也下不来。
“哦,我拿错了。”朝初阳的眼睛终于睁开了,收回白逸潇手里的冥婚卡:“等下啊,身份证,身份证我放哪儿了?”
朝初阳找身份证的时候,白逸潇实在忍不住,问晁汐:“刚才那个是冥婚证吗?”
“是。”
白逸潇心里一震,掩在宽大袖袍中的手紧握成拳,努力弯起嘴角,露出一个十分勉强的微笑:“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冥婚证,原来长这样的。现在不是禁止冥婚了吗,怎么……”
朝初阳暗戳戳接话道:“现在还禁止迷信呢,那我们算什么?”
白逸潇无言以对,看了晁汐一眼,转身回去坐好,不再说话。
朝初阳终于在口袋夹层中找到身份证,拍拍白逸潇的肩:“你要帮我们订房间是吗?呐,身份证给你。”
白逸潇皱着眉,正要伸手去接,晁汐却说:“哥,还是我们自己订吧,一路上老是麻烦白师父不太好。”
朝初阳不以为然道:“我的手机没电了,白师父人好,不怕麻烦。是吧,白师父。”
晁汐无奈地摇头,朝初阳不是天生带财,是天生鸡贼。
“没关系,举手之劳。”白逸潇接过两人的身份证,低头看着证件上朝小夕的大头照,白净温润,带着些许稚气,长相和现在没大多区别,但气质天差地别。现在的他丰神俊秀,眉眼间蕴藏着超然物外的淡泊,同时又有几分撩人的风姿。
白逸潇看身份证是半年前换的,半年时间他是怎么脱变的如此极致?朝小夕身上的谜团又多了一层。
白逸潇打电话订好房间后,把身份证还给朝初阳,顺口问了一句:“你和朝小夕是同胞兄弟,怎么长得不太一样?”
朝初阳把身份证揣进兜里,拨了拨头发,很自恋地说:“父母的优良基因我们各自遗传了一个,虽然长得不一样,但是都帅啊。”
坐在前排的白逸潇的徒弟突然干呕一声:“不要脸,自己说自己帅。”
朝初阳一爪子拍在那个说话的徒弟肩上:“我是帅啊,你嫉妒吗?”
那徒弟不服气:“真正帅的都很低调,像我师父和朝小夕那样,你……切,自恋狂。”
朝初阳冷笑一声,问白逸潇:“白师父,你说句老实话,我帅不帅?”
白逸潇看了看晁汐,忍笑道:“呃,帅。”
朝初阳耸动肩膀,像战胜的公鸡一样伸长脖子,对那徒弟说:“看到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小子,帅是嫉妒不来的,整容医院了解一下。”
那徒弟翻白眼道:“幼稚,无聊。”
“你才幼稚。”
“你好无聊。”
“你才无聊。”
晁汐和白逸潇对视一眼,都默默笑了。沉闷的车里有两个活宝带动气氛,也不错。
车子达到预定的酒店,白逸潇率先下车,可能是因为他的穿着太打眼,很快就有圈内人上来和他打招呼。白逸潇礼貌地回应,从他们的交谈中,晁汐得知到这个酒店今晚被阴阳圈的人承包了。
白逸潇被一群人围住,晁汐没打算去凑热闹,和朝初阳把行李搬下车后,准备去前台登记。站在人群中的白逸潇却喊了他一声:“朝小夕,你过来一下。”
晁汐指指前台说:“我先去登记。”
白逸潇从人群中走出来,来到晁汐面前,撩起袍袖,轻轻拉住晁汐的手腕,说:“房间订了,晚点登记没关系,给你介绍一下圈里的前辈。”
晁汐低头,目光落在白逸潇的手上,白逸潇愣了愣,收回手,尴尬道:“不好意思,一时激动,失礼了。”
晁汐把行李交给行李员,跟着白逸潇走到人前。白逸潇很详细地介绍了朝小夕的来历,详细到朝家有很多事晁汐自己都不知道,他却如数家珍,看来做了不少功课。
南派朝家在场的人都知道,但朝家近些年因为朝慕云身体的原因已经逐步淡出阴阳圈,这个圈子向来靠实力说话,祖上积下再大的名气,后辈维护不好,就会很快被人遗忘。
有人就说:“这次法阵裂隙事关重大,朝慕云应该亲自来,叫两个初出茅庐的小辈子来,有欠妥当。”
白逸潇立刻帮晁汐说话:“李老,朝小夕虽然刚出道,但是他的法术造诣已经可以独当一面。”
李老上下打量着晁汐:“你才二十来岁,你爸三十岁才混出名堂,这么说你是青出于蓝?”
晁汐面不改色,从容道:“青出于蓝不敢当,但是为朝家出战,我会竭尽全力。我爸不是不想来,的确是因为身体原因不能来。我爸让我替他向圈里的道友说一声抱歉。”
晁汐这话说得不卑不亢又不失礼貌,李老凌厉的眼神柔和了些,捻着花白的山羊胡子说:“这次的天师集会与往年不同,参会的人都要为修补法阵出一把力。逸潇说你的道法高强,我没见过不作评价,但有一点我要提醒你,法阵一旦运行便不可中途退出,哪怕你法力耗尽也要硬撑到底。”
晁汐微微点头:“好,多谢前辈提点。”
晁汐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淡定从容,明明有超高的法力,却如此谦逊,面对质疑依旧云淡风轻,白逸潇对他的好感度直线上升。
吃过晚饭,晁汐和朝初阳回到房间。
晁汐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件质地良好的道袍,这是重要祭祀,施术做法时必备的工作服,代表对护法善神的敬意。
晁汐轻轻抚平道袍上的折痕,有几千年没穿过这样的衣服了,久违的熟悉感把晁汐带回当年修道时。
在晁汐回忆的时候,朝初阳已经把道袍穿上身了,站在镜子前照来照去,问晁汐:“小夕,我的新道袍咋样?颜色好看不?”
晁汐转头看了看他,说:“道袍不错,就是你含胸驼背的样子很难看,挺起来。”
朝初阳猛地一挺胸,“呲啦”一声,道袍的右衽处裂开一个口子,朝初阳嘴角抽抽:“卧槽,这什么质量?狗儿的刘裁缝坑我!”
道袍开裂不是好兆头,晁汐说:“哥,明天的集会你不要参加了。”
朝初阳瞪大双眼:“为什么?这件烂了,我还有备用的。”
“因……”晁汐正要说话,房间的座机电话响了。
朝初阳接起来,“哦哦”了两声,挂掉。
“小夕,白逸潇叫你去龙凤厅开会。”
应该是商量明天封印法阵的事。
晁汐放下道袍,离开前再一次对朝初阳说:“明天你呆在酒店里,不要去青云观,那里不安全。”
……………
晁汐来到龙凤厅,里面已经坐满了人,全都穿着正统的道袍,有种古人集体穿越的既视感。只有晁汐身着便装,宽松的T恤松松垮垮,大V字领口快敞到胸口了,不过T恤里面有荀珩的天蚕衣护体,别人看不到他的皮肤,只会觉得他的穿着很另类。
来这里开会的人大多没见过晁汐,各种探究、好奇、傲视的目光从四面八方聚集到晁汐身上。
白逸潇站起来,正要喊晁汐来自己身边坐,晁汐却冲大家拱了拱手,说:“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李老说:“你来的正好,商议还没开始。”
晁汐点点头,看面前没有空位,便随意地倚靠在墙上。
“小夕,过来坐,我专门给你留了位置。”白逸潇还是喊了一声。大家都坐着,他一个人站着,白逸潇看不得晁汐受这种委屈。
白逸潇坐在会议桌的中间位置,他的前后左右都坐满了人,要进去实在困难。晁汐本来就讨厌开会,这种情况更是懒得挪动半步,白逸潇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晁汐递给白逸潇一个感谢的眼神,微笑着说:“我晚饭有点过量,站着消消食,白师父你不用管我。”
白逸潇碰了个软钉子,却也没生气,毕竟和晁汐相处过,知道他不是故意给自己难堪。但有不明真相的“群众”不乐意了。
一个瘦高个中年人从鼻子里喷气道:“哼,你谁呀?连白家的情都不领,很膨胀嘛。”
晁汐睇了那人一眼,面朝众人朗声道:“忘了自我介绍,我是朝慕云的小儿子朝小夕,第一次参加天师集会。”
“朝小夕……第一次来哟,难怪有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瘦高个鼻孔朝天,毫不客气道:“上一次天师集会,朝慕云就说要让出南派天师的头把交椅,五年过去了,还没动静。今年他不来,是没脸见大家吗?”
瘦高个的表情和语气张狂得很,在座的人对他不友好的的态度颇为反感,但也没有人站出来帮朝家说话,只有白逸潇脸色阴翳,说了一句:“朝叔叔身体不好,没办法来参加今年的集会,所以叫两个儿子过来帮忙。”
“帮忙?”瘦高个好笑道:“白逸潇,不是每个人都有你这种天赋,天师不是想做就能做的。如果朝慕云的儿子有本事,怎么大家都不认识他?看看他穿的什么衣服,这是天师的样子吗?不添乱就不错了,还指望他帮忙?”
晁汐突然笑了,声音不大,但在场每个人都听到了,整个会议室瞬间鸦雀无声,大家都对他的反应感到诧异。朝家怎么说也曾辉煌过,如今被人这么诋毁,朝小夕不怒反笑?
晁汐笑过之后,眼神突然变得凌厉,像两把利剑朝廋高个直射过去。
瘦高个被他锐利的目光一盯,后背竟有些发凉,仿佛遭遇到来自地狱的死亡凝视。
“那么请问这位大叔,天师应该是什么样子?”晁汐不急不躁,缓缓道:“像你一样,空着一身道袍,却掩饰不住内心的丑恶,走走形式就能称为天师?道者心清意净,逊顺自然,勿谈是非,勿竟长短,伪道养形,真道养神。”
廋高个在圈里有些名气,被怼后,腾地一下站起来,一副不会善罢甘休的样子,李老重重地咳了一声:“别吵了,叫大家来商量明天法阵的事,都严肃点。”
瘦高个黑着脸说:“封印法阵事关重大,无名之辈不适合参与讨论。”
晁汐原本就不想来,碍于白逸潇的邀请才过来一趟,于是说:“既然如此,我就不留在这里打扰各位议事了,告辞。”
晁汐转身出门,背后传来白逸潇的喊声:“小夕……”
晁汐回到房间,朝初阳惊讶道:“开啥会啊,这么快就完了?”
晁汐没有把坏心情的事告诉朝初阳,只说:“哥,以后遇到同行谨言慎行,用实力说话。”
朝初阳歪头看着晁汐:“小夕,你是不是受委屈了?吃晚饭的时候,我发现那些圈里人好像在对我们指指点点。”
朝初阳说着叹息一声:“自从爸身体出问题后,咱家在圈里的威望一天不如一天。爸怕我们沾染太多阴气像他一样折寿,不让我们做大单子。虽然是为我们好,但是生在阴阳世家,早就看淡生死,朝家的名望不能毁在我们这一代。我想了一晚上,决定以后瞒着爸,好好做几个大单,积攒些名气,让那些眼睛长在头顶的人看看我们朝家不是空有虚名。”
朝初阳平时大大咧咧,好像没心没肺的样子,其实心里透亮,法力虽然没有登峰造极,但和白逸潇比起来也差不了多少。
晁汐听完朝初阳这番话,认真地思量了一下。不让他去青云观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毕竟他现在是朝家唯一的直系血脉,万一出什么意外,朝家就绝后了。但是朝初阳的话提醒了晁汐,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重振朝家的声望朝初阳责无旁贷。
最后,晁汐问朝初阳:“哥,你想去青云观吗?明天那里可能充满危险。”
“去!必须去!”朝初阳毫不犹豫道。“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涉险,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晁汐喜欢朝初阳有担当的样子:“好,兄弟一心,为荣誉而战。”
第二天,晁汐起的很早,净身沐浴完等那些天师离开酒店后,才和朝初阳另外打车去青云观。
太华山的确是一座灵气充沛的名山,高耸入云,植被葱郁,山腰以上云雾缭绕,层层叠叠,巍峨壮观。青云观位于太华山顶,老远就能看到一座辉煌大气的古刹在薄雾晨曦中若隐若现。
上山门只有一条路,出于对道家尊神的敬畏,所有人都要步行上山。晁汐下车的时候,看到前方一群道士分列左右两边,沿着九十九阶长梯缓步上行。
晁汐双手交叠放在胸前,对着上方三清神作揖三次,然后挥挥衣袖,挺胸抬头从长梯正中间往上走。
朝初阳拽住他的衣袖,悄声道:“小夕,靠边走。”
晁汐淡淡一笑:“哥,你忘了我是天尊的人?三清只拜不避。”
“哦,好吧。”朝初阳点点头:“那我走右边。”
晁汐不走寻常路,又一身紫色道袍,身材挺拔,步履盈风,出尘之姿令旁观者无不为之瞩目。
“那是朝慕云的儿子吗?”旁边天师开始小声议论。
“好像是,和昨天判若两人。我们穿道袍像工作服,他穿起来像谪仙,好像整个人都在发光。”
“以前觉得白逸潇穿道袍很飘逸,没想到他比白逸潇更胜一筹。哎,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我好想把这身道袍脱掉。”
“哼!皮囊好看有什么用,独树一帜,不知礼数。”
……
晁汐自顾自走,对这些流言蜚语置若罔闻。
入了山门,白逸潇和几个资深老道正在三清面前持香叩拜,其他人三三两两站在树荫下,不知又在嚼谁的舌根。
晁汐看着三清神像,心道:您三位神尊高居青天,不到人间走走,不知世风日下,香火已经变味了。
白逸潇叩拜完毕,回头看到晁汐,顿觉眼前一亮。
“小夕,你来了。”白逸潇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晁汐身边。
“嗯。”名字一旦去掉姓氏,就有种亲昵的感觉,晁汐不太习惯,本来想让白逸潇带姓称呼,但看他满面春风,眼里带笑,话到嘴边又咽下,他是唯一一个帮自己说过话的人。
“昨晚我们商量过了,今天这样……”白逸潇非常详尽地把修补法阵的部署安排全部告诉晁汐。
晁汐没有发表任何意见,默默聆听着。
白逸潇说了半天,晁汐也没听出自己的位置在哪里,想来他们的计划里根本没有自己。也好,可以静观其变,中间若有变故,再出手不迟。
午时,日上中天,阳气最盛。白逸潇和另外六个据说很牛逼的老道进入封印法阵的偏殿,其余七十二个天师围绕偏殿外围摆出天门阵。
过了片刻,偏殿中射出耀目白光,阵法启动。
朝初阳盘腿坐在一个蒲团上,托着下巴皱着脸说:“也不给我们安排位置,赤/裸/裸的排挤我们。我就搞不懂了,朝家哪里得罪他们了?”
晁汐目光不离偏殿,说了一句“名高引谤,树大招风”。
“就是羡慕嫉妒恨呗。”朝初阳撇嘴道:“既然不待见我们,还给爸打什么电话,大老远跑来是看这些人脸色的吗!幸好机票免费,不然真亏了。”
“哎,免费我也觉得亏,很不爽,超级不爽。”
朝初阳不停抱怨,晁汐沉声道:“别闹了,里面的气场有变。”
晁汐话音刚落,偏殿外围的地下涌出一股黑色瘴气,斗拱上的铜铃颤动起来。在门外护法的几十个天师脸色突变,嘴角浸出血丝。
偏殿内传出三清铃急速摇晃的声音,白光被黑瘴吞噬,只听“砰砰”几声巨响,偏殿门窗尽碎,顶部垮塌,几个老道被猛力震飞出来,砸在门外护法弟子身上。
晁汐看到偏殿内的地面出现一个黑色沼泽,一根巨型长舌正在四处拍打维持法阵的人。
老道被拍飞出来,法阵位空缺,晁汐和朝初阳对望一眼,迅速补位。
晁汐捻指掐诀,将纯阳之气注入沼泽上方越来越黯淡的阴阳无极阵中。朝初阳手持阳宝葫芦对着巨舌一阵猛吸。
舌头被阳宝葫芦的罡气连根拔起,黑沼中央空出一个大洞,不过片刻,又一根新舌头从洞中伸出来,舌头上汩汩冒着岩浆。巨舌狂甩,岩浆如雨滴般四散飞洒,沾到岩浆的人和物迅速被强酸腐蚀。
“特么的,这魔物缺乏维生素,长了一嘴的口腔溃疡啊。”朝初阳吐槽一句。
殿门前排的几个人已经被尸魔的“口水”吐了一身,整个身体急速变黑腐烂,吓得旁边的人连滚带爬,哇哇喊妈。
“这是一只万舌尸魔!”李老大声喊道:“大家快用结界护体,不要被它的腐蚀液灼伤。”。
万舌尸魔是冥界之物,名字听起来很凶残,其实就是忘川河边拱沙的蚯蚓,不具备攻击力。但眼前这只被尸气养得又大又肥,已经完全魔化。
阴阳无极阵困不住它,天师团队溃不成军,狼狈后退。只有晁汐、朝初阳、白逸潇和李老仍留在原位。
“风云引…天雷。”晁汐朗声道。其他三人会意,立刻掐诀。四人连成一气,晴空刹时黑云盖顶,雷声隆隆,一道刺目的雷电像一把利剑从天而降直插黑沼中心。
魔舌被雷得外焦里嫩,不停挣扎扭曲,片刻后缩回黑色沼泽中。
恶斗暂时告一段落,李老捂胸喷出一口鲜血。白逸潇喉结上下滚动,将口中的腥甜压了下去。
李老擦去嘴角的血迹,对朝家两兄弟说:“多谢二位小道友不计前嫌及时补位,不然……”
朝初阳晃着手中的阳宝葫芦,皮笑肉不笑道:“莫要马后炮了,我们小辈也当不起您老的谢意,朝家本来就是阴阳大家中的一员,我和小夕只是替我爸尽应尽的一份力。”
李老咳嗽着点头,正准备说下句话,平静的黑沼又出现波动,晁汐立刻说:“哥,你带李老和白逸潇退后,尸魔又要出来了。”
朝初阳向来听从弟弟的指挥,拉着两人往回退,白逸潇退了两步,挣脱朝初阳的手:“不行,我们不能丢下小夕。”
“我弟让你走就走,别去给他添乱!”朝初阳低吼道。
白逸潇抬头望着站在巽位上的晁汐,玉面紫衫,神情冷峻,黑沼之上他卓然独立,温润感已不复存在,此刻,他就像主宰苍生的王。
“走!”朝初阳一把拽住白逸潇的衣领,白逸潇急道:“等等,小夕没法器,我把我的剑给他!”
白逸潇上前一步,把洞玄剑抛给晁汐:“小夕,接剑。”
晁汐接过洞玄剑,这一刻黑沼里的泥浆咕噜咕噜翻滚起来,数根巨舌从黑沼中涌出,带着强烈的阴气和恶臭。
晁汐敕剑令,洞玄剑化作百道剑光在蠕动的巨舌中间来回穿梭,不过须臾,数根巨舌轰然倒地,但巨舌斩断后又生新,除之不尽。晁汐懒得再废法力,直接弃剑,双手结印准备掐幽冥决起阴门。
这时,偏殿上方金光流泻,巨舌遇光化为黑色脓水,沸腾的黑沼渐渐恢复平静。
金光之中,紫气笼烟,隐隐可见里面站着一个泛着圣洁光华的朦胧人影。
荀珩身镀圣光,浮于半空,眉目低垂,俯瞰众生。
脚下众人窥见天颜,双膝跪地,顶礼膜拜。
朝初阳兴奋地大喊一声:“弟夫~~~”
作者有话要说:
小仙女们粗来领红包啦~
推一篇古耽预收小甜文:《病娇美人续命系统》BY秋藕
文案:穿到修真书的慕景行运气贼好,有钱有颜,快活似神仙,就是体弱多病。
大限快到时,系统提醒:想续命吗?我们可以买主角打败的妖怪的命。看到那个主角了吗?上啊,抱紧他,赖上他!
慕景行:……
最近,谢离渊除魔卫道时,身边多出了个难甩的小跟班。
小跟班两眼发光的看他打妖怪,第一时间夸他帅气,英姿飒爽,还总是给各种各样的东西来,假模假样的作为打妖怪的谢礼。
某天,忍无可忍的谢离渊把慕景行堵住:“说,你什么目的?”
慕景行心虚的愣住,还没反应过来,嘴就被……
谢离渊满足的扬起嘴角,肯定的问:“你想要这个,对吗?”
慕景行:“?!”我什么目的啊,我他喵就是想续个命,而已!


第26章
众天师面面相觑, 都不知道朝初阳喊的“帝夫”是哪一方天神。
荀珩高高在上,座下随之而来的还有秦广王蒋子文和黑白无常。
神仙与冥官齐齐现身,在场的天师们完全石化。虽不知道金光中是九天上哪一位神祗, 但是黑白无常的大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有生之年, 光天化日竟然能见到这般盛况, 众人既惊讶又害怕, 全部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
白逸潇纵身跳上巽位, 站在晁汐身边,附耳问道:“这几位大神是我的洞玄剑召来的吗?”
晁汐未答,像白逸潇看他一样,仰头看着高高在上的荀珩。
白逸潇见过晁汐的冥婚证,现在他又痴痴地望着那位神祗, 不用问,上面的神应该是紫胤天尊了。
白逸潇垂头紧抿着唇, 表情很是沮丧。原以为紫胤天尊是个虚位,没想到真有其神。
黑白无常拖着长长的锁魂链在天师中飘来飘去,天师们像木头人一样跪在原处,眼观鼻, 鼻观心。
白无常飘到朝初阳面前, 狭长的三白眼眯成一条细缝,靠近嗅了嗅,笑嘻嘻地问:“小帅哥,你有兴趣到冥界游玩吗?阎王殿刚刚装修一新, 蒋老大一个人住有点寂寞呢。”
谁敢去冥界玩啊?有去无回。朝初阳后退几步, 摆手道:“没兴趣,我不认识什么蒋老大。”
白无常又靠近, 侧身指着一身玄色官服的蒋子文说:“他就是蒋老大,你身上有他的气息,床都上过了,还不熟啊?”
周围的天师听到这话,集体倒抽了一口凉气。
蒋子文冷脸道:“白无常,做正事。”
白无常扬起血红的嘴唇,附在朝初阳耳边说:“蒋老大催我了,下次他不在的时候我再来找你玩儿。”
卧槽,那个死鬼竟然是阎王,难怪他说他也是神,朝初阳又惊又懵,整个人都不好了:“七爷,您千万别找我玩儿,我不好玩的。”
白无常挑了挑眉,笑嘻嘻地飘走,把刚死的那几个人的魂魄从尸体里勾出来,用锁魂链串好,往偏殿石柱上一栓,尖长的手指射出一道白光,与在沼泽上方黑无常的镇魂幡,蒋子文的驱魔印结成一个硕大的冥化阵,黑沼在冥化阵中越变越小,直至消失。
蒋子文回身禀告荀珩:“天尊,阴阳之门已永久关闭,再无后顾之忧。”
荀珩点头,动动手指,晁汐脚下生出一团云雾,将他托起来送到荀珩面前。
荀珩抬手轻柔地擦去晁汐脸颊上的血污,问道:“你有没有受伤?”
晁汐笑着摇摇头:“你总是对我没信心。”
荀珩说:“你现在法力受限,玉扳指又不在身边,给你神元你也拒绝,叫我如何放心?”
晁汐向左移了一步,用身体挡住下面众人的视线,小声道:“荀珩君,说三界泾渭分明,人间不能用仙术的是你。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显露仙身的是你。不顾天条约束,随意将神元送人的还是你。你呀,还是那个正直淡然的紫胤天尊吗?”
“……”荀珩一时竟无言以对,草草道:“下面皆是道教弟子,香火供奉道派神尊多年,我不过显身出来让他们看看神尊是存在的。”
这波强行解释引得晁汐低头闷笑。
有点尴尬,荀珩将目光转到白逸潇身上:“那人是?”
晁汐寻着荀珩的目光回头看了看说:“一个小天师,资历不错,有修仙的慧根,不过现在还未开窍”
荀珩的目光像X光一样,将白逸潇全身扫描了一遍,淡淡道:“确有慧根,但世事少经,髓道不通,情窦萌动,难登仙界。”
下面这么多人,荀珩单单注意到白逸潇,想来是他看到白逸潇之前和自己耳语。荀珩对他的评价虽然是真,但过于苛刻,晁汐说:“他还年少,师承正统,浩然正气盈于胸怀,若遇高人点拨,必成大器。”
荀珩收回目光,睨着晁汐问道:“你打算做这个高人?”
晁汐促狭地眯起眼睛,笑问:“我若收他为徒,你作何感想?”
晁汐严肃道:“不行。让你来人间是寻找鬼王下落,不是让你来点化世人的,做好自己的份内事。”
晁汐用手扇了扇风,嗅了几下,逗荀珩:“咦,我怎么闻到一股醋酸味儿?”
荀珩无视晁汐的调笑,正色道:“阴阳之门已关闭,善后的事交给下面的人去做,告诉他们这座偏殿不要修缮,夷为平地种些辟邪桃木。正殿香火不能断,这座山的灵气才可得以延续。”
“好。”晁汐垂手碰了碰荀珩的指尖,宽大的袍袖遮住了这个动作,旁人看不见。“你又要走了是吧?哎,你总是惊鸿一现,害我为你茶饭不思,夜不能寐,这种苦日子何时才有尽头?”
荀珩看着晁汐水色红润的脸说:“你气色不错,比刚来人间时长了些肉。”
“有吗?”晁汐摸摸自己的脸,“这个凡人的体质属于一忧郁就长肉的类型。”
荀珩无语,说什么他都能绕弯圆回来,着实说不过他。
“我回冥界了。”荀珩的身影越来越淡,晁汐情不自禁伸手去抓,却只捞到一缕清风。
大领导走了,秦广王和黑白无常也随之消失。众天师仿佛得到解脱,全部瘫倒在地,回想刚才发生的事,仿佛经历了一场噩梦。
晁汐走出偏殿废墟,李老和另外几个老道立刻迎上来,晁汐正要交代善后的事,只见这几位老道二话没说,双手呈十字形相交为十,举于额前,如拜三清圣像一样,对着晁汐作揖磕头。
朝初阳倚靠在殿门口的半截石柱上,冷眼看着这些所谓的阴阳圈泰斗跟孙子似的对小夕卑躬屈膝,心里说不出的解气,以后看谁还敢鼻孔朝天,狗眼看人。
晁汐负手而立,并未阻止他们敬拜,这礼受得起,也该受。
几位老道拜完,还招呼其他人上来拜,没人敢不从,就连逼逼得最厉害的廋高个也虔诚地跪下来,磕头磕得咚咚作响,血染青砖。
只有白逸潇远远地站着,面无表情,像一尊石像。
“李老,你过来。”晁汐冲李老招手。
李老立刻上前,晁汐把荀珩交代的事给他讲了一遍,李老连连称是。
交代完毕,晁汐不想这里停留,便叫朝初阳下山。这时,白逸潇大步走过来,伸手抓住晁汐的衣袖。
晁汐不明白道:“白师父,你这是?”
白逸潇不语。
晁汐以为他担心这里的后续事宜,又说:“善后的事我已经交代好了。”
白逸潇还是不语,目不转睛地看着晁汐。
朝初阳皱眉道:“白师父,你拉着小夕,又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白逸潇终于说话了:“我要跟你走。”
白逸潇的表情就像失散多年的孩子找到了亲妈,朝初阳忍不住笑道:“白师父,你要去哪,我们送你去就是,毕竟来的时候承蒙你一路照顾,但是你能换个表情吗?你这委屈的小模样,我真的很想给你一根棒棒糖,哄哄你。”
白逸潇正色,重复刚才的话:“我要跟小夕走。”
朝初阳不明白他的意思:“我们回酒店收拾一下,然后坐飞机回家。”
白逸潇说:“你们去哪,我去哪。”
朝初阳伸手在白逸潇眼前晃了晃:“白师父,醒醒,你是不是刚才打斗伤到头了?”
白逸潇推开朝初阳的手,无比认真道:“我要拜小夕为师。”
朝初阳:“……”
晁汐终于明白他的意思,婉拒道:“我不收徒,以你的资质可以找到更好的师父。”
“我只认你。”
白家人向来自负,白逸潇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佩服过谁,但自打认识晁汐以后,就被他淡然处事的性格,深藏不露的实力和宛如谪仙的气质所吸引。
知道他冥婚,白逸潇莫名有种失落感,见到他冥婚的对象,白逸潇强烈意识到自己的低微,正因如此,白逸潇才想强大自己。纵观整个阴阳圈,没人的能力在晁汐之上,白逸潇只能也只愿拜晁汐为师。
“问题是你认小夕,小夕不认你啊!”朝初阳摇头道:“白师父,你是个懂道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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