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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界风流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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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声说:“他恶人有恶报,你已经死了,人死如灯灭,重新投胎来世找个好男人。”
女鬼说:“好男人?这世上有好男人吗?”
男声说:“有坏必有好。”
“是吗?你是好男人吗?你长这么帅,心肯定是花的,你还帮王浩这个禽兽的忙,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女鬼说着说着突然暴躁,屋内传出一阵桌椅倒地的声音,夹杂着念咒声。
废这么多话,两边终于干起来了。
“嘭——”一声巨响,房门被一股强大的气力冲烂,一个身穿道袍的年轻男子从里面飞了出来,手中的青色法剑在地面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火星四溅。
晁汐快速移动到那人身后,掌心聚气抵在他的背心上。男人稳住身体后,将法剑入鞘,双手结印,掌中聚起一团纯白色的至阳之气。男人携气又冲进屋内和女鬼展开激战。
几分钟后,女鬼发出凄厉的惨叫,胸前浮出一张黑雾鬼脸,快速往窗户处遁逃。
晁汐怕鬼脸逃脱,抽出一张缚鬼符,冲进房内,飞身往鬼脸头上拍去。
男人自然不会也放过那张鬼脸,同一时间也扑了过去。
然后……
南北两大阴阳家来了一次世纪性的碰撞。
作者有话要说:
晁汐:能动手解决的事,尽量少动口。
朝初阳:我是话唠啊,不说话会憋死。
白家天师的师父:他说的是我。
女鬼:我遇到坏男人已经很可怜了,连说几句台词的机会你们也要剥夺吗?
三人:闭嘴!我们都是男人。
女鬼:我收回之前说的话,男人里还是有好东西的,比如你们三位。
三人:你才是东西!滚。。。。。。
第20章
晁汐猝不及防被男人撞倒在地,男人也站立不稳,在倒地的瞬间掷出一个东西,正中鬼脸的印堂。
鬼脸吐出一口浑浊黑气,飘出窗外。
眼看男人迎面扑来,晁汐迅速起脚,一脚踢在男人的胸口,将他揣飞出去。
晁汐这一脚又快又狠,白逸潇有罡气护体也经不起他的猛力,身体横飞出撞在墙上,硬生生把水泥墙壁砸出一个人形大坑。
白逸潇用手抹去嘴角的血丝,眼冒火光,咬牙问道:“你是什么人?”
晁汐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好像没看到白逸潇一样,边走边喃喃自语:“失策,又让这鬼东西跑了。”
“…………”白逸潇从未尝过被人无视的滋味,气得喉头腥甜,差点吐血。
“我问你是谁!”白逸潇举剑横在晁汐面前,面覆寒霜。
晁汐低头看着挡在胸前的蓝色法剑,如果没看错的话,这是一把洞玄灵剑,可召万灵,役百鬼。方才看他和女鬼缠斗时放弃法剑改用气攻,晁汐便知这人灵气还未达到顶峰,不足以驾驭此剑。
晁汐用手指弹了弹剑身,偏头微微一笑:“朝小夕。”
晁汐笑起来眼中便有星河,白逸潇和他四目相对,满腔怒火竟无处发泄。
白逸潇收回法剑,问:“南派天师朝慕云的儿子?”
“正是。”
“我是北派的白逸潇。”
“哦。”
这么冷淡?白逸潇刚刚展开的眉头又蹙了起来。
“听你刚才的话,你也在追那鬼脸?”
晁汐点头:“可惜又让它逃了。”
白逸潇说:“逃不掉,我在鬼脸上做了标记。”
晁汐看了白逸潇一眼,心想:嗯,这小子不错,忙而不乱,有大家风范。
晁汐说:“那鬼脸对我有用,既然你做了标记,能否帮我一个忙?”
白逸潇:“要我带你找它?”
晁汐点头。
白逸潇沉吟了片刻,吐出一个“好”字。
晁汐和白逸潇前后脚下楼,楼下也是一片混乱,朝初阳1V4把白家那几个天师揍得鼻青脸肿。张小姐满头黑线,这哪是请的天师看煞,完全是请了一群二哈上门拆家。
“师父……”白家子弟欲哭无泪,眼巴巴地望着白逸潇,希望他替自己做主。
白逸潇却无视他们,对张小姐说:“你家邪祟已除,损坏的家具装修从我的酬劳中扣除。”
张小姐连忙摆手:“没关系,折腾这么久,大师辛苦了。”
“告辞。”
白逸潇回头,目光冷冽地盯着趴在地上哎哎叫唤的徒弟,徒弟们赶紧爬起来,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朝初阳站在晁汐身边举着拳头,以胜利者的姿态埋汰白家天师:“就你们这些战五渣,也敢在小爷面前猖狂。”
白逸潇的脸色登时又黑了几分。
场面有些尴尬,晁汐怕白逸潇生气反悔不带自己找鬼脸,打圆场道:“大水冲了龙王庙,误会一场。哥,你带这几位道友去医院看看伤。”
“啊?”朝初阳惊讶道:“我没下狠手,都是皮外伤。”
晁汐沉声道:“叫你去就去,看完伤请他们吃顿饭。”
“……你呢?”
“我和白师父还有事情要办。”
支走这些拖油瓶后,晁汐跟着白逸潇来到一辆越野车前。阴阳师经常上山下乡,越野车性能好耐操,成了天师的业务标配。
晁汐打开后座车门,准备上车,白逸潇却说:“你在车外稍等一下,我要换件衣服。”
白逸潇胸前还印着一个模糊的脚印,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意气难平。白逸潇打小就是白家出类拔萃的优秀人物。十八岁出师以来,捉鬼过百,从未失手。虽然年轻,但在圈内已是赫赫有名,二十三岁便开始带徒弟。没想到今天竟然阴沟翻船,被朝慕云这个初出茅庐的儿子揣了一脚,差点内伤。
晁汐知道白逸潇心里有气,却也不想解释,关上车门,慢步走到花圃边欣赏花朵。
过了一会儿,白逸潇喊道:“可以了,上车。”
晁汐上车问道:“你定好位了吗?”
白逸潇指着天空的一只袖珍迷你的白色小鸟说:“我的灵鸟会指引方向。”
车子启动,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
鬼脸行踪不定,灵鸟带着白逸潇在城市里穿来穿去,折腾了三个多小时,来到郊外的一处工地。
这个工地看起来停工很久了,地基挖了一半,几辆挖掘机被泥土掩埋露出半截机身,窗户上结满蛛网。地基旁边有一排活动板房,白色房体已经被腐蚀得泛黄,破败不堪。
脏乱潮湿的地方容易积存阴气,晁汐老远就看到这里被一层阴霾笼罩着。
白逸潇停好车,转头问晁汐:“你觉得这里风水怎么样?”
考我么?晁汐望了望车外,笑着说:“风水不错,适合养鬼。”
白逸潇又被晁汐的笑颜晃花了眼,失神了片刻,皱眉回头,拿着罗盘下车。
罗盘指针沉浮不定,针头上下不停晃动,还逆时针旋转起来。
晁汐打趣道:“你的罗盘这么狂躁,是不是没消磁?”
“怎么可能。”白逸潇看了看周围的气场,说:“不是罗盘问题,是这里气场太混乱。投针、期针同时出现说明这里不仅有恶灵,地下还有古墓。”
现代的阴阳师太过依赖罗盘,疏于观察周围的环境,晁汐早就看到下沉的地基里露着不少厚厚的木板。
晁汐指着坑底的木板说:“你算得真准,下面果然有棺木。”
得到晁汐的夸奖,白逸潇眼底浮现出笑意,声音终于有了一丝温度:“这里煞气太重,你如果承受不了就在这里等我,我下去看看。”
白家的人自视甚高,晁汐看破不说破,他想做好汉,晁汐便给他这个机会。
“好。”晁汐捂着胸口,故作虚弱状:“我也想下去,但又感觉心慌气短。”
白逸潇顿时生出一种保护弱小的成就感,说:“那你在这里等我。”
晁汐轻声道:“嗯,你小心点哦。”
晁汐的声音清润绵长,尾音悠扬,软软地钻进白逸潇的耳朵里。白逸潇耳根发烫,忙转过身去:“好,我会小心的。”
白逸潇将一根长绳放入坑内,正准备下去,身后突然传出一声厉喝:“干什么的?”
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中年男人从远处走过来。
中年男人方脸盘,皮肤粗糙,两只浑浊的眼睛深深陷入眼窝里,黑眼圈重得堪比国宝,好像从来没睡过好觉。
白逸潇放下绳子说:“我的手机掉坑里了。”
中年男子打量了他一番,问:“这里荒废了很多年,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白逸潇说:“我和朋友自驾游,不小心就进来了。”
中年男子说:“手机不要捡了,快点离开这里。”
白逸潇问道:“为什么?”
中年男子把这里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原来这里是一个大开发商买来的地皮,准备建一个活动商圈,挖地基的时候挖到一个宋代古墓群,工头立刻将情况上报,市里专门成立了一个五人专家考古小组,下来清理古墓。
考古小组进场不过十来天,五个专家消失两个,疯了三个。疯癫的专家嘴里不停重复地狱、厉鬼之类的话。
市里领导不敢声张,悄悄请了几个道士来看,没想到这些道士连工地大门都不愿进,说这里是鬼门关的入口,煞气冲天,劝开发商和领导撤离此地,不然性命难保。
这里煞气很重是事实,但白逸潇不相信这里是鬼门关入口,便亮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中年男人打量了两人一番后,说:“既然你们是天师,执意要下去,我也不多劝,出了事别怪我没提醒。”
中年男人摇摇头,转身离开。
中年男人走后,白逸潇问晁汐:“你相信这里是鬼门关入口吗?”
晁汐说:“鬼门关又不是旅游景点,怎么会轻易暴露在人间。”
“嗯,我也这样想。我现在就下去探一探这个假冒伪劣的‘鬼门关’。”
白逸潇顺着绳子滑到坑底,感觉晁汐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自己,莫名生出一股豪气,抬头对晁汐比了一个大拇指,表示自己没问题。
晁汐也笑了,夕阳的霞光为他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白逸潇恍惚看到了神仙。
白逸潇失神了片刻,收回目光,正要前行,晁汐却喊住他:“等等,你把绳子系在腰上,万一遇到危险,我还可以拉你一把。”
白逸潇听晁汐的话,把绳子系在腰上后,一手持剑,一手拿着罗盘沿着巨坑边缘探索。
巨坑离地面几十米深,站在上面很难看清坑底的情况,白逸潇下来才发现坑里不仅有冒出的棺木,还散落着很多人体骸骨,由于年代久远骸骨已经被风沙腐蚀得很脆弱,轻轻一碰就碎了。
白逸潇谨慎地前行,越往里走,邪气越重,丝丝凉意从地面渗透出来,罗盘上的指针疯狂打转,最后沉下来指向东南方。
白逸潇改变方向往东南面走,一块奠基石挡住了去路,白逸潇推开石头,下面露出一个黑黢黢的大洞,一条青石台阶往里延伸,从石头的颜色和磨损程度看不像现代建造的,看来这里是古墓的墓道。
白逸潇将辟邪项链挂在脖子上正准备下去,脚下突然传来轰隆隆似闷雷一样巨大的怪响声。
作者有话要说:
白逸潇:我胸疼,朝小夕你那一脚太狠了。
晁汐:我不可能让你扑倒。
白逸潇:为什么?
晁汐:因为我“上面”有人
白逸潇:???
第21章
怪声过后,白逸潇脚下的地面龟裂坍塌,白逸潇迅速后退,他的动作很快,却快不过地陷的速度。
白逸潇将手上的法剑插在坑壁上,提气准备跳上法剑,没想到双腿突然被地下伸出的黑色藤蔓缠住。藤蔓上长满尖刺,强行把白逸潇往黑洞里拽。
白逸潇赶紧拿出两张火符,贴到脚踝的藤蔓上,黑色藤蔓滋滋冒烟,仿佛吃痛缩了回去,但很快又有新的藤蔓缠绕上来。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白逸潇想起腰间的安全绳,现在求助的话,上面的朝小夕可以把自己拉上去。但白逸潇又犹豫了,一直以来作为强者的自尊不允许他做出求助这种弱者的行为。
白逸潇继续用火符攻击藤蔓。
晁汐站在坑边,看着白逸潇闷头独自战斗,心想:这小子倒有几分骨气,要主动帮帮他才行。
晁汐开始使劲往上拉绳子。
上下两股强力扯得白逸潇有种被五马分尸的感觉,白逸潇咬紧牙关,拔出插在坑壁上的灵剑,挥剑斩断缠脚的藤蔓。
这下终于轻松了,白逸潇的身体在空中翻腾了几圈后,落在晁汐脚边。
“唔,感谢。”白逸潇呼出一口气,表情不自然地向晁汐道谢。
晁汐知道他要强,这次遇险的经历足够让他警醒,便不再言语刺激他,看他小腿上布满黑色条纹印,转而问道:“下面是什么邪祟这么凶猛?”
“下面有个墓道,墓道口全是妖化的黑金藤。”白逸潇席地而坐,将破烂的裤腿齐膝撕掉,用驱阴气的药膏涂抹在绛紫色的小腿上。
强烈的烧灼痛感刺激得白逸潇额头冒汗,手微微颤抖。晁汐看他这么痛苦,主动蹲下来拿过他手里的绷带,为他包扎伤口。
白逸潇目不转睛地看着晁汐。
晁汐边缠绷带边说:“包好腿后,你先离开这里。”
“你呢?”
晁汐说:“我自然是要下去看看的。”
“那我不走。”白逸潇说:“我既然来了,就会丢下你不管。鬼脸是从那个女鬼身上飘出来的,如果不收拾掉,我的任务就没完成。所以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你已经受伤了。”
“皮外伤而已,不影响活动,我的自愈能力很强。”白逸潇的语气很坚定。
晁汐看白逸潇这么执着便不再劝他,帮他打完绷带后站起来走到坑边,查看巨坑坍塌后的状况。
巨坑垮了一半,露出一个硕大的漆黑洞口,浓重的阴气从洞里飘出,黑金藤像蠕虫一样在洞口蜿蜒盘旋。
晁汐转身问白逸潇:“你会不会金光咒?”
金光乃道之发见,光华外着,鬼魅丧胆,精怪亡形。荀珩便是金光元神。早年间,凡间一资深老道悟出金光咒,得神光护体,此后道术精通者必修此咒。
“会。”白逸潇努力保持正常的走姿,走到晁汐身边。
晁汐点头道:“用金光咒护体,便能进入墓道。”
“好。”片刻后,两人的身体被一层金光笼罩。晁汐的护体金光颜色纯正,白逸潇的则金中泛白,法力强弱立见高下。
白逸潇暗自惊奇,本以为朝小夕是青铜段位,没想到他却是个王者,法力远在自己之上。刚才自己还发扬英雄主义情怀,想保护他。
脸有点疼……
这一次晁汐走在前面,白逸潇心事重重地跟在他身后。
两人重新下到坑底,谨慎地走到墓道口,盘旋在洞口的黑色藤蔓畏惧金光,迅速枯萎凋零,两人顺利进入墓道。
墓道的前段很宽阔,石板路两侧凹陷下去,摆放着很多古代刑具。墓道石壁上画满壁画,全是凡人臆想的十八狱中恶鬼被行刑的场面。白逸潇猜测道:“难道这就是精神失常的专家口中所说的地狱景象?”
晁汐摸了摸岩壁上的古画,说:“既然是考古专家,肯定见过不少古墓,不可能被这些壁画和刑具吓疯,里面应该还有更恐怖东西。”
两人继续往前走,墓道越来越狭窄,光线越来越暗,潮湿的空气中夹杂着一股腥甜难闻的气味。
白逸潇比晁汐稍微高一点,走着走着,感觉有东西碰到自己的前额,驻足仰头一看,顿时皱起眉头。
一张完整的人皮悬挂在头顶上方,脚踝处裹着一双红色绣花鞋,长长的头发耷拉下来,遮住大半个身体,由于光线暗,黑发裹身,白逸潇完全没有注意到这幅人皮。
“那个,朝小夕……”白逸潇喊道。
晁汐听到白逸潇的喊声,回头问道:“嗯?”
白逸潇指着头顶,说:“你没看到这东西吗?”
晁汐看了眼人皮,淡然道:“看到了,人皮而已,我以为你不怕,就没提醒你。”
晁汐如此淡定,显得白逸潇好像没见过世面一样。天师虽然不怕鬼怪,但是见到这些邪物至少应该提高警惕,把人皮取下来查看一下,朝小夕就这么视若无睹地走过去了。
白逸潇实在看不透朝小夕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好像初出茅庐涉世未深,但实际上道法造诣很高,深藏不露。
晁汐看白逸潇满脸疑惑,便说:“我小是时候,我爸经常把我扔到古墓里练胆,这种东西我见过不少。有人皮存在说明这里是一个尸穴。墙上壁画有人为修补过的痕迹,说明有活人占据了这块聚阴藏尸地做邪恶的事。”
白逸潇听完晁汐的话,想了想说:“我知道有一派尸修邪道喜欢扒皮炼尸。”
“尸修邪道?”晁汐一下来了兴趣。“我倒不曾听闻,能具体说说吗?”
白逸潇难得有再次表现自己的机会,清了清嗓子道:“尸修邪道擅长扒皮定魂,先窃取死亡时间不超过4小时候的新鲜尸体,那时候死人的魂魄还没有完全离开身体,然后尸修邪道会用特制药水涂抹尸体全身,从尸体头顶的百会穴插入一根锁魂针,生扒人皮的时候锁在尸身里的魂魄异常痛苦,从而产生强烈的怨气。扒皮完成后,血尸再用尸油浸润三天,一具拥有超强攻击力的傀儡行尸就制作完成了。”
晁汐便是冥帝也被这种极其残忍的炼尸手段震撼了。这些新死的人没有经过冥府的善恶审判,就经历如同扒皮狱一样的痛苦折磨,真是应了那一句话: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
白逸潇看晁汐皱眉不语,又接着说:“傀儡行尸虽然厉害,但极难炼成,而且尸修邪道被正派天师打压得逃隐深山,不敢出来作恶。我刚才说的那些情况是听阴阳圈里的长辈说的,我自己没有遇到过。”
晁汐看了一眼吊着的人皮,说:“也许今天我们就能见到传说中的尸修邪道。”
白逸潇不免有些担心:“尸修邪道极难对付,我们要不要从长计议?”
好不容易找到邪师位置,晁汐怎么可能临阵放弃:“机会不等人,我不想连累你,你现在赶紧出去。”
“我不会走的!”白逸潇再次强调:“身为天师,除魔卫道是我的本职,我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你不要这样看不起我好吗?”
晁汐被白逸潇的浩然正气打动了,看他有修仙的潜质,多经历一些事,对他也有好处,便说:“好吧,如果发生危险,记得自保。”说完,晁汐继续前行。
白逸潇跟在晁汐身后,喃喃道:“还是看不起我。”
甬道尽头出现一个岔路口,晁汐停下左右观望。这时,一条黑影突然窜了出来。
“小心!”白逸潇快速挡在晁汐身前,手中飞掷出两枚铜钱。
“喵嗷~~~”黑影被击中,惊叫了一声,拖着伤腿往里逃窜。
两人追着黑猫来到一间石室门前,石门虚掩着,露出一条两指宽的缝隙。白逸潇透过门缝往里看了看,差点被里面的景象污瞎眼。
晁汐伸头正要看,白逸潇赶紧用手挡住他的眼睛:“别看。”
作者有话要说:
小仙女们,我开了朝初阳x蒋子文的预收文《死鬼他又来盘我了》求收藏。
文案:朝初阳自从和阎王蒋子文绑定姻缘后,一到晚上就夹紧屁股,瑟瑟发抖。
蒋子文虽然公事繁忙,但还是会挤出时间来滋润自己的“小傲妻”,每夜七次,永不落空。
~~
某夜,事后,朝初阳咬牙甩给蒋子文一百亿冥币:老子不伺候了,拿去女票。
蒋子文淡定地拿出一摞冥界房产证,万亿存款,官印外加一本冥婚证:你确定?
朝初阳:卧槽,豪门官老爷,请收下我的膝盖。
蒋子文:我要你膝盖以上的部位。
朝初阳:……我信了你的邪!
~~
【脑子容易短路经常打自己脸的阴阳师受 × 外冷内热宠妻狂魔食不餍足阎王攻】
第22章
“别看?里面什么情况?”晁汐奇怪道。
白逸潇的表情非常复杂,想了想,用了一个比较文雅的词来描述:“里面在轮座。”
所谓轮座,是密宗行者与女弟子打着佛法修行的口号,做苟且之事。一般一对一,也有一对多,对象不仅限于活人,女尸女鬼也可以。
晁汐推开白逸潇的手,靠在门上仔细观察里面的动静。白逸潇一张脸涨得通红,幸亏这里幽暗,看不出他的异样。
墓室里只有一男一女。
女的皮肤苍白,姿势僵硬,看起来没有生气,两人尽兴时,女的高声吟叫:“主人,丽娜要去了……”
丽娜,不正是在张家作怪的女鬼吗,她的尸体原来在这里,能说能动没有被扒皮,看样子又被蛊虫控制了。
晁汐饶有兴致地看了一会儿,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对白逸潇说:“准备行动。”
白逸潇没有反应,愣愣地看着晁汐。
晁汐皱眉道:“你看我干什么,把定尸符拿出来,女的归你,男的归我。”
白逸潇回过神来,点头。
晁汐一脚踢开石门,白逸潇旋风一样冲到女人背后,将定尸符拍在女尸的头顶。女尸头上滋滋冒烟,浑身筛糠似的抖动。
正在闭眼享乐的邪师瞬间惊醒,抱着浑身抽搐的女尸飞身而起,怒喝道:“大胆,竟敢扰乱本座做法事。”
听声音,是鬼脸邪师不会错了。晁汐趁邪师的注意力在白逸潇身上,快速在墓室的东南西北四角各放置了一枚阴阳镜。然后将身上的金光聚到墓室顶上,阴阳镜反射光线,把墓室照得宛如白昼。
邪师和女尸赤果的身体清晰地暴露在眼前,白逸潇俊脸绯红,用力一掌将两人拍飞出去。
邪师彻底被激怒了,从女尸身体里拔出自己,手指在女尸高耸的胸脯上点了几下,女尸浑身红光暴涨,张牙舞爪地朝白逸潇猛扑去。
“嘭——”女体撞在白逸潇的护体金光上,丰满的胸脯被压得扁平,白逸潇克制住强烈的不适感,举剑刺向女尸胸口。
晁汐这边,邪师转动骷髅头法杖,释放后出很多黑色魂魄,与此同时墓室门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一具具半腐烂的裸/体女尸从门外涌进来。
晁汐立即摆出两仪化清阵,黑色魂魄被阵困住,但女尸军团却继续前行。
白逸潇收拾完丽娜,又被一大波没有打马赛克的女/体洗眼睛,整个人都不好了。
“白……什么潇,把洞玄剑给我。”晁汐喊道。
白逸潇赶紧把手中剑抛给晁汐。
晁汐接剑,用刀刃划破指尖,把指尖血涂在剑面画了一道符,洞玄剑吸收了晁汐的纯阳血和墓室中的金光,灵气觉醒。
晁汐默念咒语,须臾间,烟雾升腾,一黑一白两道人影从烟雾中显现出来。
“黑白无常!”邪师大骇,身体抖得如筛糠。
白无常扶了扶歪斜的官帽,飘到邪师面前,勾起狭长的三白眼,似笑非笑道:“你是什么东西?两位官爷的名儿是你能叫的?”
邪师吓瘫,“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七爷,我错了。”
白无常一脚将邪师揣了一个跟头:“一身淫/靡臭气,离本官远点!”
白无常抬眼懒懒地打量了一下墓室内的情况,目光在看到晁汐的那一刻骤然瞪大。
白无常又飘到晁汐面前,用冥语喊了一声:“帝君?”
晁汐点头。
真是冥帝。白无常立刻收起傲意,端端正正地站好。
晁汐冥语道:“这里有这么多被邪师囚禁的魂魄,你们是怎么当差的?”
白无常苦着脸说:“帝君,人间的人口急剧增长,每天都有数以万计的魂魄等着我们引入鬼门关,工作量实在太大。这些被炼化过的魂魄散了鬼气,寻找起来很困难。帝君,你要体谅我们的难处啊。”
晁汐想想也是,拘魂司只有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四个勾魂使者,要做到面面俱到的确困难,勾魂薄上每年都会出现失踪魂魄,前任冥帝好像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人间邪师钻空子无所畏惧的养尸。
沉默寡言的黑无常突然冒出一句话:“帝君,小白就是懒,休息日不愿意加班,其实这里的鬼气我们早就发现了。”
“……”白无常没想到黑无常会突然揭穿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不就是借你钱没还,至于在冥帝面前打老子的小报告嘛!
晁汐挑眉看着白无常:“这样啊,小白,今年你的年终奖……”
“帝君——”白无常差点给晁汐跪了,“范无救纯属搬弄是非,你别相信他。”
晁汐不理白无常,对黑无常说:“这里的魂魄你收了,带回去算加班工资。”
黑无常领命,拿起锁魂链开始拘魂。白无常气得直翻白眼,暗骂黑无常卑鄙无耻。
一边的白逸潇整个石化掉,晁汐居然在和黑白无常聊天,用的还是自己听不懂的语言,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洞玄剑是白家祖传的灵剑,家里长辈说它是上古神兽白泽的肋骨所铸,可召万灵,役百鬼。但是此剑极难驾驭,就连白家灵力最高的曾祖父也无法用它召灵役鬼。朝小夕居然做到了,他怎么做到的?
晁汐用一道结界隔开白逸潇,缓步走到邪师面前,白无常像个高级保镖,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邪师浑身发抖,捂着脸,连滚带爬往后退,嘴里狂念:“七爷饶命,七爷饶命。”
晁汐用脚勾起一件衣服,甩到邪师身上,盖住他的身体,说道:“你很会钻空子逃跑,这次怎么不跑了?”
邪师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不敢跑,飞毛腿也跑不过无常爷。呜呜~~~”
白无常手持哭丧棒,一棒子敲在邪师的头顶上,嘻嘻笑道:“算你识相。”
邪师的三魂七魄差点被白无常敲出来,面部表情极度扭曲,再大的胆子也经不起白无常这样吓唬。
这位七爷虽然总是一副笑脸,但他如鲜血涂抹的红唇和垂在胸前的长舌自带恐怖效果,而且常在人间游走,威名远胜过冥界其他冥官,没人能在他面前保持镇定。
不过,白无常好像是这个年轻人召出来的,邪师惊恐万分没认出晁汐在钢铁厂和自己斗过法。
邪师仿佛看到生命中最后一丝希望,伸手扯着晁汐的裤腿,痛哭流涕地求助道:“高人,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一马好吗,以后我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白无常心道:煞笔,冥帝出了名的腹黑,表面越淡定,得罪他的人死得越惨。求他保命,不如求我给你一个痛快。
果然,晁汐唇边浮现出笑意,声音柔和的像二月春风:“你莫怕,我有问题要问你。”
邪师狂点头。
晁汐问:“邪师堂口是一个地方还是一个组织?”
邪师说:“堂口是邪师四派的总坛。”
晁汐:“具体在什么地方?”
邪师:“这……我不太清楚,只知道在一个化外之地,总坛只有邪师长老能进去。”
晁汐对白无常使了个眼色。
白无常俯身靠近邪师,血红长舌头在邪师眼前晃来晃去,邪师好不容易止住的尿又流出来了。
“我说的都是实话,借我一百个胆子不敢在无常爷面前撒谎。”邪师瞳孔上翻,眼看要吓晕过去。白无常幽幽道:“敢晕,我就把你的魂魄拿来喂地狱犬。”
邪师赶紧自掐人中,强迫自己清醒。这简直是一种恐怖的精神折磨。
看来他说的是实话。晁汐又问:“最近你们邪师内部有没有发生古怪的事情?比如人口失踪,有人性情大变这样的事。”
邪师摇头:“好像没有。”
狱鬼王来人间不可能没有动静,之前的女鬼都说他们会夺活人的舍。
晁汐沉声道:“给你一个重新回答的机会。”
眼看白无常又要过来,邪师趴在地上,恨不得把脸塞进泥地里,免得看见白无常骇人的模样,瑟缩道:“七爷,你别过来啊……我想想,我好好想想。对了,两天前,听说堂口那边发了一条悬赏通告,要找成年后的四柱纯阳体,男女不限。找到者可以晋升两级,得到五十万的赏金。”
终于说了点有用的话,晁汐最后问道:“你们的长老有几个?叫什么名字?怎样才能找到他们?”
邪师欲哭无泪,精神已经处于极度崩溃的边缘,却还要认真回答问题:“邪师有四个派别,长老也有四位,分别是长生门的江池,血罗刹的顾月笙,五毒教的曲玄和尸修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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