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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界风流花-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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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月笙隐晦道:“入幕之宾。”
“……”
晁汐往旁边走了几步,靠在一棵树上,眼眸微合,表情有些不自然。
顾月笙也走过去,从树上扯下一片叶子把玩,边玩边说:“是人都有生理需求,曲玄看起来成熟,不过也才二十几岁。”
“顾长老不必解释,我对她的私生活不感兴趣。”进入总坛,晁汐对顾月笙的称呼自然就变了。
“我以为你会不舒服。”顾月笙看着晁汐说。
晁汐抬眸,正色道:“我说过我不是曲玄的男宠,她和谁做事都跟我没关系。”
“但你看起来不高兴。”晁汐越掩饰,顾月笙越想逗他。“你很少情绪外泄,可现在你不爽的情绪表露无疑。”
晁汐收起故意给顾月笙看的表情,微微一笑:“我只是在想,你口中的贵宾,能入曲玄帷帐的人是谁。他很厉害吗?”
“他么。”顾月笙将手中树叶弹飞,缓缓道:“是个厉害人物,你今后有机会见到。”
“难道是总教?”晁汐猜测。
顾月笙没有否认,也不给晁汐肯定答案。
晁汐不再追问。
又过了大半个小时,顾月笙说:“可以进去了。”
顾月笙打头,晁汐跟在他后面。
小院里生意盎然,垂柳青青,花香阵阵,彩蝶绕着花圃嬉戏,把邪教一隅粉饰得多彩多姿。
顾月站在白屋外喊了一声:“曲玄。”
没人应答,过了半响,曲玄穿着黑色旗袍,款款从屋里走了出来。
她一袭浓艳的波浪长发,在修身旗袍的包裹下,丰胸细腰显山露水,走路时腰肢摇曳,每一步皆是风情。
曲玄不爱浓妆,除了口红颜色深点,眼眉都是淡淡描画,让她看起来妩媚中透出些许清纯。这是男人最爱的样子。曲玄善于抓住男人的喜好,然后投其所好。
曲玄的内伤还没有好,但在顾月笙面前她不能表现出自己的不适,于是荡漾着眼波在顾月笙处扫了一下,转到晁汐脸上,没有过多停留又转向顾月笙:“顾长老,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窄门小院儿里来了?”
顾月笙说:“曲长老谦虚了,你这小院可是圣教中人人向往的后花园,充满生趣又温柔。”
顾月笙的言外之意曲玄听出来了,她缓步上前,和顾月笙近距离相对,软软地伸出细长的手指轻轻戳了戳顾月笙的胸膛,声音荡得那叫一个勾魂:“顾长老,我这里这么好的话,你怎么不常来坐坐。”
顾月笙握住她的手,弯了弯嘴角,声音还是很冷淡:“我冷惯了,太热情的吃不消。”
“顾长老,你尝过阴阳互补,冷热交替的好处,就不会这样说了。”
顾月笙放开曲玄:“以后就机会在尝吧,今天你的热情应该用完了。”
曲玄眼波一转,看着晁汐说:“顾长老怎么认识我这个弟弟?还亲自把他送回来。”
顾月笙把晁汐拉到身边,说:“大概的情况我不是已经派人向你说明了吗。他第一次出任务就以失败告终,不太敢回来见你。”
曲玄的目光落在顾月笙的手上,卷翘的睫毛颤了两下,她也伸手把晁汐拉向自己:“幽冥,失败不可怕,可怕的是心生外向。这次任务本就凶险,你能平安回来,姐姐就很高兴。”
晁汐左右手都被抓着,为难地看着他俩。
顾月笙说:“曲长老,你这里花花草草太多,偶尔还有贵客要接待,精力难免不够用。曲幽冥入教不久,对一切懵懵懂懂,需要有人指引方向。你觉得呢?”
曲玄撸掉顾月笙的手,把晁汐拉到身后,收起浪荡的表情,挑眉道:“顾长老觉得我不能给他指引?”
顾月笙直言不讳:“你适合教女人。”
“呵……”曲玄冷笑,“顾月笙,你不是一个热心的人,为什么对我弟弟这么感兴趣?”
“因为我是他的救命恩人。”
曲玄一愣,看晁汐,晁汐微微点头。
曲玄哼道:“巧了,我也是。江池那个色中饿鬼想强他,被我救了。”
顾月笙:“……”原来他离开江池是这种原因。
曲玄突然提起这茬,晁汐低下头,耳根都红了。
顾月笙皱眉道:“如果你真的想曲幽冥好,就应该为他今后考虑。他是一个男人,被别的男人看上并强迫,对他的自尊伤害很大。我不否认你有本事,但你始终是个女人,他和你待久了,多少会沾染上脂粉气,到那时,你又救得了他几回?”
顾月笙的话把曲玄问住了。
曲玄对晁汐的心思已经从拿他养蛊变为爱慕,女人都希望自己喜欢的男人强大又霸道,小奶狗当做消遣玩玩可以,但玩久了会腻。
晁汐虽然表现得像小奶狗,曲玄却从他深夜望月的身影中看出他的惆怅,他一定不甘心屈居女人之下,他将心事掩埋,做出小奶狗的姿态迎合自己,肯定很难受。
他是一只雏鹰,渴望展翅翱翔,自己的院子太小,恐怕不能给他畅悠的蓝天。
曲玄想他成长,又不想离开他半步,矛盾、犹豫、纠结。曲玄就把决定权交给晁汐。
“幽冥,你怎么想?”
晁汐微微抬头,也面露难色:“你们都是我的恩人,我很难做出选择,难道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吗?”
顾月笙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曲玄倒是听出了晁汐话里有话,问他:“幽冥,你很聪明,你应该能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
晁汐沉默了片刻说:“我跟着顾长老学习,住还是住在姐姐这里,可以吗?”
曲玄和顾月笙互望一眼,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曲玄想留住晁汐的人,顾月笙想要晁汐的能力,并不冲突。
不过,顾月笙还是有所顾虑:“血罗刹和五毒教各有各的秘术,这样做不妥。”
曲玄却率先表态道:“我对血罗刹的秘术毫无兴趣,况且我也相信幽冥。他是我从江池那里抢过来的人,他讨厌江池,却没有对我说过江池任何坏话。”
“我和你虽在不同教派,但都是为圣教做事,如果顾长老不放心的话,就请回吧,我可以好好引导他。”
晁汐巴巴望着顾月笙。
顾月笙皱眉想了想,还是做出让步:“好,就依曲幽冥的办法,只要不出总坛,他就住在你这里。”
曲玄笑起来:“顾长老,你不会天天找借口把幽冥支出去吧?”
顾月笙也冷笑了一下:“不好说,你知道血罗刹任务比较多。”
“任务再多也要让人歇口气,幽冥刚回来,我要让他修养一阵子,顾长老你说呢?”
“曲长老爱弟心切,我能理解。”顾月笙点点头,又对晁汐说:“我住在黑崖的北面,曲长老这里不方便的时候,你可以来找我。”
曲玄“优雅”地翻了个白眼。
顾月笙哈哈大笑,转身离开。
曲玄嗤道:“这个铁疙瘩也有浮出水面的时候,真是奇迹。”
第70章
顾月笙走后, 曲玄转身面对晁汐,目光依然温柔。
晁汐没什么表情,他知道曲玄下一秒就要问他。
果然, 曲玄问道:“我那三个手下都死了?”
晁汐点头:“如果不是顾长老救我, 我也没命回来。”
“不应该啊。”曲玄微微摇头, 走到石桌前坐下, 一只红色的小蜘蛛从她旗袍的领口处爬了出来。
曲玄一边逗弄蜘蛛,一边做思考:“顾月笙的人说你们中了埋伏, 可给我提供消息的外线一直很谨慎,我用了他五年,从未出过错,怎么这次会突然翻车?”
晁汐也不知道白逸潇在后面做了什么手脚,能把曲玄的外线骗进去, 便以邪教的狭隘思想来猜测这个事:“人心变化无常,面对逼迫或者诱惑, 临阵倒戈完全有可能。我初次做任务就这么惨烈,姐姐对我有所质疑也在情理之中,我愿意接受姐姐的任何调查。”
曲玄眼波一转,浅笑道:“幽冥, 你说这话就见外了。姐姐这么喜欢你, 怎么可能怀疑你?只要你没有大碍,其他三个死就死了,我五毒教多的是弟子。”
“嗯……”晁汐声音沉闷,有点不高兴。
曲玄把手里的蜘蛛收了, 站起来, 理了理旗袍说:“你身上有伤,一路奔波劳顿, 先回屋里休息吧,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
“好。”
曲玄走后,晁汐坐在床上想:她会不会真的去调查我了?幸亏早一步安排白逸潇去做了假身份,曲玄终会无功而返。
晁汐心里没有负担,靠在床头,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晁汐突然被一阵极其阴冷的风惊醒了。
门是关着的,窗户也只留了一道细缝,阴风从何而来?
晁汐起身侧靠在窗棂旁,将窗户轻轻推开了些。已经入夜了,月光羸弱,树影淡薄,花圃中盛开的夜昙正在慢慢蜷缩花瓣。
夜昙受冷会凋谢,那阵阴风不是自己的错觉。
这里虽然是邪教总坛,但里面来往的始终是活人,刚才那阵阴风冰冷刺骨,除非有人发动邪术,亦或者有非人的东西经过,才会有如此强烈的感觉。
这里是曲玄的住处,除了同级别的长老,没人敢踏进半步,趁夜搞偷袭更是不可能,那么只有一个理由说得通,那就是总教来了。
总教会是自己苦苦追捕的狱鬼王吗?
晁汐打起十二分精神,无声无息地打开门,趁着没有散尽的阴气追寻。
阴气在白屋后的山涧处消失,蒸腾的水雾和阴气混为一体,晁汐失去方向。
晁汐绕着山泉仔细查探,夜里泉水幽黑,深不见底,水面上漂着一些白色的浮沫,晁汐伸手探了探水温,微暖,温度适中。
晁汐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这里有什么古怪,他又潜入曲玄的白屋,从窗户往里张望。
里面空无一人,曲玄出去以后还没回来。
晁汐不觉得是自己多心了,但现在一无所获,只能暂时放弃,等曲玄回来再作探视。
第二天,曲玄仍旧未归,晁汐待不住,就想去找顾月笙聊聊昨晚的事,没想到刚走出来就遇到很久没见的江池。
江池也看到晁汐了,却装着没看见,继续走自己的路。
“江池。”晁汐喊了他一声。
江池脚步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晁汐正要走过去,江池又迈开大步往前走。
“江池,你站住!”晁汐快步上前,挡在江池面前。
江池整个人都是憔悴的,被晁汐拦住去路,精神再不济也硬要做出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声音极度冷淡:“你又要对我做什么?”
“我对你做过什么吗?”晁汐好笑道,“一直是你想对我做什么吧?”
江池不屑道:“我已经对你毫无兴趣,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晁汐被他故作姿态的样子逗笑了:“江池,你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我来总坛是干什么的,你不知道?”
“你不是来勾三搭四的?”江池反问,言语尽是轻蔑。“和曲玄眉来眼去,又跟顾月笙搅在一起。说真的,我很佩服你,男女通吃,真有本事。”
“怎么?你吃醋?”晁汐昂首挺胸,将双手背在身后,身姿挺拔,气场强大。“你嫉妒他们吗?觉得我对他们比对你好,同是邪教长老,为什么独独对你恐吓加威胁。”
被晁汐说中心事,江池梗着脖子恶狠狠瞪着他。
晁汐轻哼一声:“因为你太不自量力,你对我的邪念已经干扰到我做正事。我跟曲玄走的那天,她救的不是我,而是你。她不出现,你那时已经死在我的指尖刃下。”
“江池,我要杀你,像捏死一只蚂蚁那样容易。”晁汐语气轻松,但话语的震慑力丝毫不会让人觉得他在开玩笑。
江池目光深沉,一眨不眨地盯着晁汐,纵然晁汐对他做了很多伤自尊的事,但晁汐在他眼里依然光彩夺目。
江池觉得晁汐就是一朵毒花,极致惊艳的绚丽又带着致命的诡异,诱人采摘却要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
江池知道自己斗不过他,暗暗叹气,问他:“既然你可以轻易杀了我,为什么不动手?”
晁汐说:“这个问题之前不是告诉你了吗,我需要你配合我找人。”
江池露出一丝冷笑:“你现在在总坛,只要我把你的身份公诸与众,你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全身而退。”
“可以啊。”晁汐唇角微微弯起,看似在微笑,目光却像寒剑的剑刃透露出锐利的冷光,“你想得到我,和我同归于尽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过去这么多天,你为什么不暴露我的身份呢?”
江池的嘴抿成一条直线,整个身体绷得僵直,久久不出声。
晁汐替他答道:“你不怕死,但你想在死之前和我过把瘾,可这不是你隐忍着身心煎熬还要替我隐瞒身份的主要原因。”
晁汐踱了几步,回头看着他,继续说:“你不知我的深浅,更不知道我的真正实力,你怕暴露我后,偷鸡不成蚀把米。你曾说你和我的目标一致,那么你肯定有篡权夺取总教之位的野心,但仅仅靠你个人的能力,又难以做到,所以你犹豫,想看我能帮你做到什么程度。”
“你以为我会想办法直捣黄龙,却没想到我会在曲玄的小院里一呆就是大半月。我带着曲玄的任务出总坛,却和冷酷的顾月笙一同归来,你的心又凉了一截。你觉得我忘了初始目的,只想着玩弄感情。”
“难道不是?”江池重重哼道。
晁汐毫不客气地嘲讽:“江池,你的思想幼稚令我惊讶。我之前居然会看走眼,觉得你深沉内敛。你内心充满污糟的欲/望,看别人也和你一样污糟。你就这点胸襟和气度还想坐上高位?”
晁汐的批语说得江池哑口无言,现在连他都不能确定自己到底为什么活着。
为了和晁汐过把瘾,还是为了总教之位?江池的人生追求被晁汐透彻的一番分析后,突然变得模糊起来。
晁汐的“读心术”让江池心寒,觉得自己是他手里提在的牵线木偶,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做,全凭他一手操控。
“我和你同归于尽吧。”江池无力道,“我不会做你的傀儡。”
晁汐这次有点失策,用力过猛导致江池触底反弹。
晁汐想了想,便迅速收敛起锋芒,恢复一贯的淡雅温和:“你也不必泄气,我从未想过要操纵你,我刚才说的那番话,是因为你不尊重我,让我有点生气。我们现在同城一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我之所以接近曲玄和顾月笙,是想帮你扫除障碍。日后,我抓到我想抓的人就会离开总坛,这里便是你的天下。”
“你在给我画饼。”江池学聪明了,晁汐的话不可尽信。
晁汐正色道:“真正饥饿的人,懂得如何穿过画纸,找到真实的美味甜饼。”
江池沉默了半响,问:“我们之间还有信任?”
“当然。”晁汐点头,“相互利用也是一种信任。”
江池不可思议地张开嘴,他被晁汐一本正经地矛盾用语震惊了。从未见过有人把对立的事说得这么自然。他亦正亦邪,把人心看得如此之透,说的好话坏话都能直戳自己的软肋,简直太可怕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江池忍不住,第二次问这个问题。
“我是神仙啊。”晁汐微笑着说,“专门下凡来普渡世人。”
“神仙吗?”江池苦笑,不相信也不反驳。“神仙渡人不应该渡好人吗?总坛里可没有一个好人。”
晁汐却说:“恶人并非天生,人性扭曲都是有原因的。我能渡则渡,渡不了就毁灭。”
“……”这是神仙会说的话?江池扶额,无话可说。
晁汐优哉游哉地靠在栈道的护栏上,抱臂问江池:“昨天晚上,有不明物进了曲玄的院子,阴气很重,你知道是什么吗?”
一提到曲玄,江池立刻露出厌恶的表情:“曲玄那里本来就不干净,牛鬼蛇神都想上她,有什么可在意的。”
晁汐将脸一沉,冷冷道:“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江池颇不耐烦:“我又不在,哪里知道。阴气重的东西多了,她养的尸蚕吃人肉长大,专门吸纳阴气。还有她的坐骑巨人,也是尸体膨胀后炼化的。”
晁汐还是不满意江池的回答,“这些我知道,但我说的阴气不是这些东西散发出的。白无常的锁魂链你试过,我说的阴气比锁魂链的阴气还重,它突然出现,在山涧处消失,那里是不是有什么机关?”
听到白无常,江池的脸色微变,闭目想了想说:“我没进过曲玄的住处,她诡计多端,很可能设有机关。总教每次去找她都神出鬼没,不让外人瞧见。”
“这么说,那股阴气可能来自总教。”晁汐摸着下巴,思索道。
江池说:“总教的确很阴,他刚来的时候,所过之处万物凋零,我去见他都要用结界保护自己,不然会被他的阴气冻伤。后来,曲玄经常用尸蚕帮他散阴气,现在已经好了很多。”
如此一说,晁汐心里就有底了,又问:“他长什么样?”
“不知道。”江池摇头,“他神神秘秘,随时都带着修罗面具,现在总坛里兴起的面具风就是受他影响。”
晁汐继续问:“曲玄用尸蚕给他散阴气,多久一次?”
“以前每两天一次,现在应该是一月一次。那东西要钻进身体里才能起作用,过程很痛苦。他现在没必要频繁虐自己。”
晁汐:“他这么阴,你们四个长老都没怀疑过他的来历吗?”
“他和他的手下出现时就宣称是从地狱走过的人。”江池说,“我们教中人哪一个不是在刀口上舔血,地狱中求生,来历不重要。”
江池看了一眼晁汐,问道:“你既然在找他,肯定知道他的来历,能告诉我吗?”
晁汐微微摇头:“我没有见到他之前,没办法确定他是不是我要找的人。”
江池:“你要找的是什么人?”
晁汐:“一个可能会危害苍生的恶魔。”
“……”江池醉了,“朝小夕,我什么都告诉你了,你能对我真诚点吗?”
说了又不信,晁汐懒得和他费唇舌,转移话题道:“我希望你能搞点事。”
“搞什么事?”
晁汐冲江池勾勾手指,江池迟疑了一下,附耳过去。
晁汐把计划给他说了一遍。
江池听完,瞪大眼,不可思议地看着晁汐,“你确定?”
晁汐点头:“这件事不急于一时,等到合适的时机,再搞。”
江池发出一声感慨:“朝小夕,你如果是神仙,也是黑化的那一种吧。”
晁汐唇角微弯,似银月下的孱孱溪流,温柔静谧却暗藏旋涡。
作者有话要说:
剧透一下,狱鬼王是荀珩的魔分/身,以后要合体的。
47章荀珩的秘密有专门提过这件事。
划重点:狱鬼王没有和曲玄做不可描述的事。
第71章
又过了一天, 曲玄回来了。
她回来的时候,晁汐正坐在院里看书。当然,晁汐不会去看邪教教规, 他在研究曲玄那些蛊毒蛊术是怎么培养的。
书里只是浅略介绍了蛊虫的制作方法和升级步骤, 尽管如此, 晁汐还是感受到了蛊毒的血腥残暴。
初期虫吃虫, 形成蛊以后,蛊寄宿于人体, 将人的脊髓、大脑蚕食干净后又换一个宿主,如此反复循环,直到蛊完全成熟。
不仅蛊残忍,还有一些不可描述的蛊术简直让晁汐大开眼界。
人命对于五毒教来说远不如蛇虫鼠蚁来得有价值。
晁汐心情不好,看到曲玄回来没有像往常那样迎上去。曲玄也是形色匆匆, 走路都带着小跑,路过晁汐身边时说:“幽冥, 你去顾月笙那里玩一会儿。”
玩一会儿……还真把我当小孩了。晁汐腹诽,但面不改色,合上书本就出去了。
晁汐出去以后哪也没去,在门口等了一会儿, 估计曲玄进屋后, 悄悄伸出手指探入结界中。
起初没什么感觉,但没过多久,指尖便感受到一股阴冷的气息。
那个人果然来了。
晁汐没有贸然进去,现在他有新的打算, 不仅要把狱鬼王抓回去, 还要把邪教中人一网打尽。
晁汐晃晃悠悠去了顾月笙处。
顾月笙是真的闲,居然在家。看门的进去通报以后, 他很快就出来了。
顾月笙栓着围裙,戴着手套,手里拿着一把剔骨刀,刀尖挂着血珠,欲滴不滴的。
“顾长老,你在做饭呀?”晁汐见状,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顾月笙没答,朝里面摆了摆头,示意晁汐进来。
晁汐踏进顾月笙的住处,里面怪石嶙峋,所有陈设都是黑色的,原始粗犷,给人感觉非常压抑,和他的豪华别墅形成巨大的反差。
晁汐和顾月笙在一块,从不掩饰自己的好奇,他转动眼珠,好奇地东张西望。
在一块平整的巨石前,站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他背对着晁汐,正在做自己的事。
“顾长老家有客人啊?”晁汐小声问道。
顾月笙反问:“你不认识他?”
晁汐仔细辨认了一下,摇头:“不认识。”
顾月笙冲老头儿喊了一声:“百里炎。”
晁汐目光一滞,尸修邪道百里炎。好嘛,现在四个长老集齐了。
百里炎回头,晁汐终于看到他的样子了。
他的皮肤就像古老缺水的树皮,沟壑纵横,布满沧桑。左眼戴着一个灰色眼罩,右眼干瘪但泛着精光。他没有鼻梁,鼻头大而红,嘴唇内凹,包着牙齿,整张脸看起来极度不协调,像个畸形。
百里炎也在打量晁汐,看了片刻,他眼里精光更甚,咧嘴笑起来:“嚯嚯,顾月笙你可以,哪里搞来的小儿郎。”
他的声音比邢房里的魔音很刺耳,晁汐微微皱了一下眉。
“他是我徒弟,你不准打他的主意。”顾月笙这样说。
百里炎抖了抖干瘦的身体:“你会收徒?别开玩笑。”
顾月笙说:“总之他是我血罗刹的人,动他就是和我过不去。”
百里炎咂了咂嘴,又背身去做自己的事。
顾月笙对晁汐说:“他是个怪物,你不必理他。”
晁汐颔首,并不想和百里炎过多接触。
“你才是怪物!”百里炎回怼了一句,“还不过来帮我,这人马上就要断气了。”
顾月笙走过去和百里炎一起捣鼓。
晁汐听说人要断气了,也快步跟过去,可惜他刚到,躺在石台上的人身体抽搐了两下,两眼翻白,没了气息。
百里炎拿出一个小梅瓶对着尸体,尸身上飘出淡淡魂魄全部被他装进瓶里。
吸完魂魄,百里炎割断那人连着心脏的主动脉,双手扒开他的胸腔,把那颗还在跳动的血淋淋的心脏捧了出来。
百里炎捧着滴血的心脏,举到晁汐眼前,问他:“害怕吗?还热乎着。”
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晁汐隐忍着怒意,面目表情,冷冷道:“不怕。”
百里炎对顾月笙说:“你这徒弟够冷血,和你一样。”
顾月笙很自豪:“那当然,我看中的人没有草包。”
百里炎感叹道:“我在圣教中声名远扬,都没捞到半个徒弟,你这铁木头竟然收到徒了。”
顾月笙说:“我徒弟说不认识你。”言下之意,你有个屁声名。
百里炎不以为然,指着尸体说:“不认识也好,认识我的最终都是这个下场。”
顾月笙再一次强调:“怪老头,你敢动他,我立刻灭了整个尸修。”
“我开玩笑的。”百里炎哈哈道:“你徒弟都不怕,看把你急的。”
顾月笙冷着脸:“我从来不开玩笑。”
“好无趣的人。”百里炎拿起石台下的一个塑料袋,把心脏装进去,然后他扛起那具开膛破肚的尸首,招呼也不打就走了。尸体流出的血滴了一路。
顾月笙叫人来打扫,晁汐站在石台边,一直盯着地上的血迹。
“怪老头的家被狂暴的尸人弄塌了,他来我这里借地方一用。”顾月笙解释道。
晁汐缓缓道:“原来尸修是这样的。”
“嗯?你觉得残忍?”顾月笙看着晁汐,观察他的微表情。
“怎么会。”晁汐的眼睛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他眯了眯眼,露出邪魅的一面,“不过剖腹取心而已,扒人皮,剐人肉我都见过。”
顾月笙:“你见识倒挺广。”
晁汐勾唇道:“顾长老,你有没有觉得人在绝望之际,露出的求生表情,发出的惨厉叫声很刺激,会让麻木的神经重获快/感?”
“当然。”顾月笙点头:“看来你已经亢奋起来了。”
“我见血就容易亢奋。”晁汐说,“所以正道不适合我,圣教才是我的好归宿。”
顾月笙伸出手:“欢迎你加入圣教,加入我血罗刹。”
晁汐拍开他的手:“虚伪的礼节就免了吧,正道最爱玩这套,我看着恶心。”
顾月笙收回手,对晁汐的欣赏又多了一层。
晁汐问道:“顾长老,血罗刹一般在哪里练功?”
顾月笙说:“曲玄让你休息一点时间,我不能拂了她的面子,过段时间再带你去。”
“我好无聊啊。”晁汐哀叹一声,“姐姐经常外出,回来又要应付那位贵客,我像是多余的。”
顾月笙被晁汐孩子气的一面逗乐了,笑道:“是你要住在她那儿的。”
晁汐烦躁地搓了搓脸:“哎,我有点后悔了。”
“你愿意和我同住吗?”顾月笙问。
晁汐看了看四周,诚实地摇头:“你这里好黑,没有别墅漂亮。顾长老,你悄悄教我本事吧,我保证不让姐姐知道。”
顾月笙没表态,晁汐带着失落,又问他:“我的伤已经痊愈了,再不活动活动,整个人都要发霉,你想看我浑身长出白毛的样子吗?”
顾月笙单手捂着眼鼻,双肩剧烈抖动。
“呵呵……”晁汐也跟着“笑”起来。
等顾月笙笑够了,晁汐再次问他:“顾长老,行吗?”
“行吧。”顾月笙终于松动了,“明天我带你去。”
“现在不能去吗?”晁汐纳闷。
顾月笙:“你不是说贵客来了吗,他在中区,所有练功房都要暂停。”
晁汐惊道:“贵客这么厉害?”
“你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是谁?”顾月笙有点惊讶。曲幽冥住在曲玄那里,他竟不知道贵客是谁。是曲玄故意蛮着他,还是他反应迟钝,没有发现端倪?
“我知道啊,总教对吧。”
顾月笙微微皱眉,知道还问。
晁汐看出顾月笙的心思,说道:“我只是觉得总教架子太大了,圣教四派这么敬畏他吗?”
顾月笙无奈道:“技不如人,只能做出让步。”
顾月笙懂得审时度势,比江池的境界高出太多,可惜这种人不容易掌控。
晁汐不再多问,要见到总教,攻略曲玄比攻略顾月笙靠谱。
晁汐现在已经知道长生门、五毒教和尸修的路数,只差血罗刹的邪术了。知己知彼,方能想出最好的对策。
“那明天我来找你。”晁汐说。
“嗯。”
晁汐在顾月笙这里待到天黑,顾月笙说总教走了,他才回到曲玄的住处。
小院里静悄悄的,白屋大门紧闭,晁汐轻轻敲了敲门,问道:“姐姐,你在吗?”
“在……”曲玄声音微弱,感觉像有出气没进气一样奄奄一息。
“你怎么了?”晁汐“担忧”地问。
曲玄没回答,小声的痛苦呻/吟着。
晁汐直接推开门,奔床铺而去。
曲玄蜷缩在床上,红发掩面,她没有外伤,但整个人的状态非常不好,打摆子一样不停颤抖身体。
晁汐伸手去摸她的额头,被她转头避开:“没事,你帮我多拿几床棉被过来。”
晁汐从柜子里拿出三床后棉被,盖在她身上。
曲玄裹着被子,还在发抖,今天她没有涂口红,嘴唇青中泛紫。
晁汐大概看出她为什么会这样了,极阴之气入体,不死也会去掉半条命。看来总教这次没有怜惜她。
晁汐倒了一杯热水:“姐姐,你冷的话,喝点热水。”
曲玄摇头,声音都是颤的:“没用,你……”
曲玄想说你帮我暖暖,但今天遭到的惩罚就是因晁汐而起,她不敢再让晁汐靠近。
“我什么?”
曲玄缓了缓,说:“你离开我这里,去顾月笙那里住。”
晁汐吃惊道:“为什么?我做了什么错事,姐姐要赶我走?”
“不是……”赶晁汐走,曲玄也很痛苦,不知怎么和他解释。
晁汐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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