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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的刺-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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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无双更知道“快手小足”从不施诡计对付他的敌人,于是,她随着小呆进入一间屋子。

深秋午夜的太阳仍然煦和。

欧阳无双一件自衫溅满了斑斑血迹和小呆回到原来的位置。

她刚刚已用她的短剑几乎把那个酷似李员外的人斩成肉糜。

当然她也明白了一件事实。

一件她无法相信,却不得不相信的事实。

欧阳无双同行来的“菊门”中人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只知道此行目的必除“快手小呆”与李员外。

因此每个人眼中杀机仍炽,因为他们的对手绝不是易与之辈,只有保持高昂持续的杀敌之心才能得胜。

于是杀气渐浓。

欧阳无双始终没有说话,但是从她那起伏急剧的脸部看来,她的内心正有着某种冲击。

是否决杀即将开始?为什么她那么克制不住激动的情绪?

小呆双手仍然拢袖抱胸,他在等着,等着那不知哪一刻来临的厮杀,他也知道今天这一战一旦开始就必然惨烈,想要结束就有死亡。

十二比一,多悬殊的比例。

小呆认识他们十二个,十二个令人一想起不觉害怕的对手,因此他也知道自己实在没有把握在他们的围攻下尚能生还。

等待是种折磨,尤其是等待死亡。

每个人的额头已显出细微的汗珠,每个人也明白生与死即将分晓。

欧阳无双的手轻轻的拔了一把剑?

这个紧张的时刻,小呆就算心里有些诧异也没时间去想。

她脸上极快的闪过一丝古怪的表情,然后对着小呆漫声道:“是人总有许多不得已的时候,是人也总有踏错脚步的时候,每个人的背后都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推着你,推着你去一个你不喜欢去的地方,推着你走上一条你不喜欢走的路,智者能很快的摆脱那双手,愚者就可能被那双手一步步推向悬崖,最后踏错的脚步已收不回来,于是只有死亡

小呆不明白她说的话,一点也不明白。

然而他明白了一件摆在眼前的事实,那就是欧阳无双空着的右手突然酒出一片针海。

“死亡”两个字尚在空气中流转之时她的剑已从一个人的胸膛拔出,一个离她最近的“菊门”门徒。

紧接着一片惨嚎,怒喝声同时响起。

“哎唷——”

“噢——”

“注意了,这娘们倒戈——”

“欧阳无双,你好大胆——”

“满天花雨”的绣花针消失后,十一个“菊门”中人已剩下七人。

于是这七人有两人暴叱冲向欧阳无双,三个人攻向“快手小呆”,另外两个人电射般急掠而去,他们的方向正是“展凤楼”。

这突来的急变,已不容小呆细想,因为剑、戟、锤、三样兵器均已临身。

“剑雄”、“戟霸”、“锤王”这三个人为结拜兄弟,更是关中一带有名的黑道巨袅,三人的联手攻敌已不知挫败过多少成名的高手、武林大家。因此很多人一听到他们的名字就已头痛,更无论与之为敌。

欧阳无双的对手为两名一黑一白的儒衫人士,有一个绰号叫“黑白秀才”,也是异姓兄弟。

“白秀才”史向,“‘黑秀才”古作义,二人在江湖中素以阴狠、狡诈得名,老实说,欧阳无双一对一的或有希望获胜,二人联手那么她就必败。

才一接触,就已证明,因为“黑白秀才”的两柄大号钢扇已把欧阳无双封得密实,她手中一对短剑除了左支右细外,连一招攻敌的出剑也没有。

至于掠向“展凤楼”的两人,实力最弱,人称“铁汉银娃”,为一对兄妹,四十来岁年纪均未嫁娶,统领着黄河河套一带筏子帮。

饶是如此,小呆最感担心的也正是他二人,因为李员外卧伤在床,许佳蓉能否以一敌二他完全不知,尤其看不见的战场才是最令人担心的战场。

以命搏命,以杀止杀。

从攻击一开始,小呆就明白战况绝不能让它胶着。

他必须尽快的解决他面前的敌人,然后才有余力去帮助欧阳无双或者李员外他们。

然而“剑”、“戟”、“锤”这三样兵器天衣无缝的搭配,水泄不通的攻击,连心连意的默契,小呆除了被困场中外连一点破敌的办法也没有。

血已流,流的是欧阳无双的血。

当“黑秀才”古作义的钢扇划过欧阳无双的腰侧,带起一溜血花的同时,他得意怪笑道:“臭婊子,你竟敢敌前叛帮?嘿嘿……你虽然是头头,但一人‘菊门’,无论是谁都不能中途变节,规矩是你立的,这恶果你就先嗜……”

血再流,欧阳无双背部又被划破一道尺许长的口子,这是“白秀才”的杰作。

血光中长发披散的欧阳无双凌厉道:“老……老娘就……就算死了,也……也要找个……垫背的……”

欧阳无双的负担,小呆一旁已看得一清二楚。

他急,他怒,他却爱莫能助。

于是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际一闪,他已有了决定。

突然他不再游走,不再顾念后背袭来的戟与剑。

他像疯狂似的扑进了一击未中正回锤准备再攻的“锤王”怀中。

没有人会用这种不要命的招式,因为这完全是疯狂的行为。

就算他能趁着一刹的空隙给予“锤王”致命的一击,然而他绝躲不过后背追袭而至的剑与戟。

但是为了尽快结束这边的战事,小呆已没有选择,他也不得不以险招取胜。

血像喷出的泉水,从小呆的后肩、臀部,当然也从“锤王”的咽喉,前胸。

后肩的一剑,臂部的一戟换来了“锤王”一命,小呆幸运的躲过了后面的追击,更把握住剑戟入肉的刹那运用肌肉团负伤的抽搐,锁住了这二种兵器。

回身、扭腰,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里,小呆的掌力再划过身侧切人了“戟霸”的小腹中。

当“剑雄”用力抽出了刺入小呆后肩的长剑,他已蓦然发现“锤王”喉中喷出的血雨,以及“戟霸”瘰疬蠕动的肠子。

这一切只在须臾中完成。

须臾就是记恒。

死亡也是永恒。

“快手小呆”的手更是永恒——。

“剑雄”在一愕的当儿,他口中凄厉的一声“二弟、三弟——”余音在绕,小呆的掌力又像闪电般暴斩而来。

惊慌的举剑想架,“剑雄”这才明白“快手小呆”的手有多快,也才知道“掌刀出手,无命不回”的真意。

因为剑才举到一半的同时,“剑雄”已感到胸腹间被人撕裂的痛楚,由头顶直传到脚心。

于是“二弟,三弟——”的凄厉吼声倏然而断。

“剑雄”已永远的再也喊不出来。

小呆永远都对自己的手充满了信心,他知道无论在多么险恶的状况下,只要手不断,还能动,他就有把握维持着“掌力出手,无命不回”的“信誉”。

然而对他自己的脚,他却没有那么大的信心。

因为当他想要飞身过去抢救“黑白秀才”两柄钢扇暴袭下的欧阳无双时,他已一个踉跄差些跛倒。

当然他踉跄差些跛例的原因是后臂入肉达骨的戟伤。

这是一个严重而要命的失误。

他只差一步,这一步的距离无异正是生与死的界限。

欧阳无双也走到别无选择的地步。

她望着两栖钢扇一上一下的横切而至,已知道绝无法躲过这凌厉的合击之力。

于是在一瞬间她也做了痛苦的选择,她已放弃了一边的防守,趁着短剑架住由上而下的钢扇同时,她的另一把短剑已刺入“黑秀才”的腹中。

随着碎裂的骨骼声,欧阳无双髋骨尽碎已一跤跌坐在地,她闭上了眼,想努力平复那巨大的痛楚,同时也在等着“白秀才”史向要命的二次袭击。

冰冷的钢扇刚进入欧阳无双的颈项,刚要切入喉管,已再也切不进一分。

因为执扇的手已断,因为小果的手已至。

惨噪一声“白秀才”独臂挥舞,洒着血雨,身躯像话一般越墙而去,他不得不进,因为他知道他绝不是“快手小呆”的对手,那怕小呆亦身受重创。

向晚的深秋,夕阳像鲜血一般深红。

小呆怀中的欧阳无双脸色却出奇的惨白。

“我……我已摆脱了那……那只看不见的手……”她气若游丝的在小呆耳边说。

“是……是的。”小果痛苦得哽声道。

“你……你知道吗?到现……现在我才发觉我……我爱的人,—……一直是你……”她的声音更见微弱。

“你……你……你好傻……”小呆颤抖的说。

凄然一笑,欧阳无双说:“我……我知道你……你也一直爱着我……然……然而造化弄……弄人,偏偏……我们都……都认识李……员外那个……那个‘赖子’……替我转告他……他……他真是个‘大扫把’,可是……却也是个可……可爱的朋……朋友”

小呆的心在滴血,只能轻轻点头。

“人……人不能一步错,—……一步错了步步皆……皆错,那……那个女人叫……叫绮红是不?我……我也会转……转告她你……你真是个……值……值得她爱的人,小……小呆,有她……与我为伴,我……我好难过,我……我也会告诉她……你对她的怀念……”

小呆沙哑的说:“我……我知道。”

“我……还有一个你……你不知道的秘……秘密,那就是我……我不是‘菊花’,真正的‘菊花’另……另有其人……”

“我知道,燕荻已疯了,‘菊门’也将随着他的发疯而散了才对。”

“不……你错了,真正的‘菊花’不……不是他,是……是一个谁也不……不知道的人……我……我和他都……都是那……那个人的愧儡,我……我们—……一直都受到他……他的药物控制,他……他叫秦……秦少非,他也一直假装是……是我们的手下,他……他的武……武功不高,可是轻……轻功很好……”

这真是一个出人意料的事情。

小呆已然竖起了耳朵附在欧阳无双的嘴边。

“‘菊门’里的人每……每一个都……都受到他……他的药物控……控制,所……所以对我……我的异心,他……他们才会置……置我于死……死地,你—……一定要找……找到这……这个人,要……要不然‘菊门’永远都……都会存在……”

“他……他有什么特征?!”小呆发现欧阳无双已将断气,不觉大声的在她耳边吼道。

勉强的睁开眼,欧阳无双道:“不……不知道……”

“不知道?”

小呆一听这话不禁傻住。

“小……小呆,我……我最后有一个……一个要……要求,我……我那几……个瞎……瞎女子……女婢,她……她们都有—……一段悲惨的……过去,你……你一定要……答……答应我放……放了她……她们……”

对一个将死的人小呆怎能忍心拒绝她最后的要求?

所以他肯定的说:“我答应你,你……你放心。”

“今生已渺,但期来生。”欧阳无双说完了这句话后就再也没开口。

她死了,死在夕阳里,死在小呆的臂弯里。

小呆轻轻的放下她,从地上站起。

面无表情的回过身,对着不知何时出现的空明、空灵以及“松花道长”说:“现在轮到了你们,来吧!”

空明光净的头顶已因尴尬开始冒汗,他低喧了声佛,郝然道:“阁下你……你误会了我……我们的来意……”

“是吗?”小果用一种鄙夷的眼光看着“松花道长”道:“你不是来找我?”

有一丝不悦,“松花道长”强忍了下来道:“小道友,盆道修为不够尚祈见谅。”

如果说这也是一种道歉,那么这种道歉的方式无疑是最没诚意的方式。

可是小呆接受了,因为他知道能让像“松花道长”这种人说出这种话已不啻铁树开花,百年难得一见。

“那么三位来此的原因?……”

“我……我特来送回‘白玉雕龙’,给‘神医武匠’的后人,想不到……想不到却碰到阁下……”空明道。

“你们来了多久?”

“这……我们刚来……”

够了,从这句话里小呆已然知道他们绝不是刚来。

只是小呆怎么也想不到自称侠义中人的白道人士,怎么能睁着眼看着这一场血淋淋的战事发生。

“如果你们放得下心,就把‘白玉雕龙’交给我,否则你们就请改日再来,主人不在,恕在下不便作主留客。”小呆冷然说道。

当今武林敢用这种语气,这种态度,敢对这三个人说出这种话来的人恐怕只有小呆一人了。

然而这三个人竟然也不以为忤。

只有心里有愧的人才能不介意这种话不是吗?

于是小呆收下了“白玉雕龙”,回身就走,连多看他们一眼也没有。

“展凤楼”前李员外在许佳蓉的搀扶之下,仁立了许久。

小呆当然也知道许佳蓉已解决了她的对手,要不然他恐怕早就没有心清理会空明、空灵与“松花道长”。

“你……你还好吧?”

李员外虽然只说了这四个字,但是他的眼睛已告诉了小呆,他想说的绝不只这四个宇。

“她……她死了。”小呆痛惜的说。

“我刚才下楼的时候已然看到。”

“我已替你解开了死结。”

“谢谢。”

“她要我转告你一句话。”

“什么话?!”

“她临终的时候说你是个‘大扫把’,同时也是个可爱的朋友,可是我只承认你是个‘大扫把’,却不知道你可爱的地方在哪里……”

“为……为什么?”

“因为这一切好像都是因你屁股上的鬼玩意而起。”

这是一句能把人笑得满地找牙的笑话。

然而李员外和许佳蓉怎能笑得出来?

毕竟他们都知道这笑话是用小呆的血和泪堆积而成。

第三十三章 曙光现

酒。

酒能解千愁。

许佳蓉和李员外拗不过小呆,只能陪着他喝酒。

酒伤身,尤其更伤负伤的身子。

但是小果要喝酒的时候,李员外就算当了裤子也得想办法去弄酒来。

因为只有在小呆喝酒的时候,他才会说出一些心里想说的话,而现在李员外最迫切想知道的就是一些欧阳无双临死前所说的话。

秦少非这个名字从小呆嘴里说出来的时候,许佳蓉和李员外同时心里一惊,差些握不住手中的酒杯。

“你……你有没有听错?”他们同时齐声问。

“你们认识?!”小呆眼里燃起希望之火。

互觑一眼,李员外道:“你确定没有听错?”

“妈的蛋,难道他会叫秦小‘肥’?”

小呆已忍不住火道。

李员外笑了,因为他知道当小呆会骂人的时候,就表示他已暂时抛却了烦恼。

本以为这世上没人会认识那个听都没听过的秦少非,想不到李员外和许佳蓉竟能全都认识,那么小呆岂能不欣喜莫名?”

然而当他知道秦少非只是个黑衣蒙面人后、小呆的一颗心又沉入了谷底。

毕竟这世上的人,只要高兴,谁都可以装扮成黑衣蒙面人。

于是小呆什么也不想再说,只是想拚命的喝酒。

酒已斟满。

举起斟满的酒杯,小呆忽然间出了一个令李员外难堪的问题。

他说:“你是不是很久没有洗澡?”

“胡……胡说,他……他妈的,你小子少破坏我的名誉……”李员外斜睨了一眼许佳蓉,脸红脖子粗的辩道:“我……我现在被她逼得……每天洗澡,甚……甚至每天洗三次澡……”

小呆用征询的眼光看着许佳蓉。

许佳蓉被小呆看得浑身不对劲,她郝然道:“没有一个女人喜……喜欢和她在一起的男人像个叫化子一样……”

小呆站了起来,他走到李员外身边耸动着鼻子用力的嗅着。

“嗯,这果然不是你身上的味道……”

“你他妈的什……什么意思?!我洗不洗澡关你小子屁事?莫非……”李员外嘴巴张得好大,突然像发现了什么,用一只睁得像鸡蛋似的眼睛看着小呆。

因为他想起了小呆曾说过的一句话。

——有你这种丐帮的朋友,就算在一里外我也能用我的鼻子,嗅出这附近有没有你的同类。

“我们出去吧,这‘展凤楼’如果也弄得血腥到处,那可就大大对不起主人了哩。”

刚下了楼,来到院中。

十个人像幽灵般已围住了小呆他们。

郝少峰、“八大天王”、还有杜杀老婆,全用一种充满仇恨的眼神瞪视着李员外。

“郝少峰,‘峨嵋山’一别你可好?”小呆冰冷的声音在黑夜中听来令人发寒。

“你……你说什么?你……你又是谁?”郝少峰高大的身躯不禁一颤。

“一个月了,一个月前你们如果找到了我,我一定很难生还,可是现在你们已失去了那机会——”小呆眼中的仇恨比对方还炽烈。

“‘快手小呆’?!你……”郝少峰退了一步。

“你猜对了,我想我们该算一算纵火焚屋的新帐,以及你和李员外的旧帐。”

“不……不可能,你不可能那么快知道,而且也绝不可能比我先到这里……”

“世界上不可能的事情太多了,我甚至还和你们同一条船离开那里……”

郝少峰怎么也想不到小呆怎么会和他同一条船离开“峨嵋山”。

当小呆娓娓道来,他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

“一月前和一月后嘿嘿……我想也没多大的差别……”郝少峰已发现小呆负伤在身。

“不,你错了,一个月前我身心俱疲,而现在……”小呆看了一眼渗出血迹的肩膀道:“现在只是皮肉伤,就算对行动有些碍事,但是对付你这种货色还绰绰有余——”

“余”字还在空气中打转,小呆的手已像鬼魁般划过二名“八大天王”的咽喉。

于是一场混战就在二人倒地,郝少峰怪叫连连之下的展开。

小呆对付的是郝小峰与“八大天王”中的二名,李员外也勉强撑住了二名。

至于许佳蓉一长一短双剑迎向了杜杀老婆及剩下的二人。

鬼在哭,人在嚎。

刚经过一场血腥,这片菊海又被鲜血染红。

能踢碎“杀千刀”头颅的杜杀老婆,作梦也想不到许佳蓉这个冷艳美丽的女人竟然有着这么高绝的武功。

其实她哪又知道“铁汉银娃”与“杀千刀”相较之下只高不低,而就在下午“铁汉银娃”却双双惨死在许佳蓉的剑下?

因此第一个溅血的是她这一组。

险险避过十指尖尖,许佳蓉的长剑带起一抹血光划过一人的前胸,回身再袭,当第一人的惨嚎还未歇止,她的短剑又三次从另一人的腹中拔出。

李员外最弱,可是他的对手碰上了他也只有咬牙苦撑,毕竟丐帮红旗刑堂的“八大天王”除了八人联手或可与他一拚,如今只有两人又怎是他的对手?

但是他们占了一个很大的便宜,那就是李员外内伤在身,功力大打折扣,所以这一组战来最是旗鼓相当,形成胶着。

小呆的“快手”打一开始就像一面网一样罩住郝少峰和另两名“八大天王”,而这一面网就像千百只利刀所编织而成,一不小心就能让人皮开肉绽。

连丐帮五代长老“残缺二丐”在小呆的“快手”之下都惨遭修理,郝少峰虽是丐帮高手,现在也只有招架的份,至于那二名“八大天王”更不用瞧,身上已经布好几条大小不一的血漕。

人都有种经历——书到用时方恨少。

武功一途却只有在碰上比自己还高的高手,才发现学艺不精。

杜杀老婆横行江湖,多年来凭着腰中缠金腰带,仗着十指尖刃,少说也有数十名叫得出名号的武林高手丧命其手,而当她碰上了许佳蓉就立刻有种学艺不精的感觉。

悲惨的是学艺不精的后果只有一种——落败。

那么落败的结果是什么?

剑扬,血起。

杜杀老婆在挨上了许佳蓉的一剑同时,身子打着转子如风车般旋至李员外身旁,她的眼中有种狠毒的光芒倏现,双手暴伸,根本没有招架可言,也不管胸际空门大开,她扑向了李员外。

对这突来的袭击,李员外就算没被吓一跳,也被她狠厉狰狞的眼神及疯狂噬人的利指惊得愕住。

急切中他只能举起手中特制的“描金玉骨扇”欲档,然而就算能挡住又如何?

剑再扬,血再起。

李员外目睹着两只十指尖尖的断手飞起,耳中已传来许佳蓉一声娇呼,蓦然惊觉,他侧首回望,正好看到二只打狗棒已从她的左右大腿拔出,而她也正好颓然坐倒。

不再犹豫,两根锈花针已穿透最后两名“八大天王”的咽喉,抬腿、旋踢,杜杀老婆已飞出丈外。

剃头者人剃其头,杜杀老婆踢碎了“杀千刀”的头颅,到死恐后她都不相信自己也会被人踢碎半边脸。

心悸的李员外冲向许佳蓉身旁,喉咙发干,嘴唇发苦,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你没事吧……”许佳蓉冷汗涔涔。

这该是李员外问的话,她却替他说了。

“我……我……”“我”了半天,李员外只能用力点头表示自己没事。

戚然一笑,许佳蓉道:“不……不要紧张,我……我死不了,因为……因为你还欠我—……一锅‘飘香三里’呢?

李员外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他说:“我……我马上做,马上做……狗……狗肉最……最补……”

“可是……也……也最发,敢……敢情你想让……让我两条腿残废……好再……找别人是……是不?”

在许佳蓉不顾己身安危,适时斩断杜杀老婆双手的同时,与小呆缠斗的二名“八大天王”觑准机会一击奏功,两只打狗棒也才刚刚插人许佳蓉的大腿,就已殒命。

这些事情都是在一瞬间发生,也在一瞬间结束。

对郝少峰来说,他现在的情况已糟到极点,毕竟三打一已逐渐落人下风,那么一对一的局面下他岂能不败?

小呆对这人似已恨极,他从李员外口中更知道一切始作涌者都是他所引起,本已让人目不暇给的双手手刃更像一条条冷电,从郝少峰高大的身躯掀起碎珠般的血滴。

于是当小呆听到李员外一旁喊着“掌下留人”的时候,他停了下来。

用一种复杂及说不出来意味的眼光看了李员外一眼,郝少峰几乎体无完肤孱弱的道:“为……为什么?”

李员外扶起许佳蓉,他痛苦的说:“我……我希望你能还我清白。”

是的,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对丐帮李员外似乎有种割舍不断的感情,他当然希望有一天能再重返丐帮。

惨然的低下了头,郝少峰看着尸横遍地的忠心属下,突然有种一切成空的念头。

良久后,他平复了一下激动的情绪暗哑道:“也……也罢,九江三……三十一支舵……后……后山的蔡家祠堂……你师……师父被囚………禁在里面,你救……救了他出来……一切真……真象当可大……大白……”

血丝已从他的嘴内流出,郝少峰话完人倒。

小呆急忙上前检视,然后说:“他已咬破了嘴内暗藏的毒药……”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李员外怎么也想不到郝少峰临死前有着澈然的觉悟,透露出这么惊人的秘密。

连番的血战,铁人也有受不了的时候。

何况现在每个人都受着奇重的伤。

“她去了哪里?”小呆靠坐在椅子上疲惫的问。

“裹伤。”李员外答。

“你为什么不去帮忙?”

“我……我能去吗?”

“为什么不能去?”

“妈的,我看你小子大概让人打糊涂了,她……她受伤的部分在……在这里。”李员外用手指了指大腿。

小呆刚想笑,可是伤口立时被牵扯得让他痛得冒汗。

他说:“终于一切都解决了,我想这下子我该可以好好睡上一觉,娘的,拼命的时候不觉得疼,现在一坐下来我这浑身的骨架子就像要散了似。一还有伤口更像火炙一样的疼痛……”

“王八蛋才不和你。样,我还不是……”

李员外的话突然憋了回去,他愕愕的望着房门口。

小呆的胃一阵抽搐。他明白李员外会有这种表情一定不是好事,现在这个时候天已快亮,来的人会是谁呢?

“二位好。”这人一袭破碎的长衫,形容憔悴却掩不住一种儒雅的气质。

“你……你是谁?半夜三更跑到人家的屋子里是不是想偷东西?”李员外被吓了一跳,不觉话里带刺。

“有人到自己家里偷东西的吗?”那人洒脱的笑着。

“你说什么?”李员外简直以为自己听错。

“我说总没有人跑到自己的家里来偷东西吧?”

“你……你是谁?”李员外有些迷糊。

“笨喽,大员外怎么你还想不出他是谁?”小呆站了起来。

“难道他是展龙?!”

“不是他还会是谁?”

“你……你真是展龙?!”李员外惊奇的问。

儒雅一笑,展龙说:“我猜你就是李员外吧,这位想必就是鼎鼎大名的‘快手小呆’了?”

“岂敢,岂敢,展兄您过誉了。”小呆亦欣喜的道。

“二位想必为了我那挚友燕二少而来,对了,怎不见燕二少?还有我妹妹展凤?”展龙笑道。

“二少和令妹一同去‘峨嵋山’,不知怎的到现在的尚没回转,不瞒展兄我们也正为此事耽心呢!”李员外面现忧容道。

“噢,二位请宽心,近闻长江大水,想来他们为水患所阻,我看过些日子水退之后他们定会很快返回,怎么?你二位好像全都有伤在身?”

李员外看来话是要比小呆多些。

只见他滔滔不绝的把所有的事情一古脑全说了出来,直听得展龙俊脸连变。

趁着语音一顿,小呆突然插嘴:“大员外,你搞什么鬼?何不先问问展兄又怎脱离劫难,穷表个什么功?”

“咦?小呆,你这……这是吃哪门子干醋,我与展兄一见如故,这儿正聊得起劲,你那尊口还是少开为妙……”李员外对小呆做了个鬼脸笑着说。

“去你妈的。”小呆被他一阵抢白,简直哭笑不得。

歉然一笑,展龙道:“承二位关心,展龙一切尚好,那班贼人亦未多加虐待,倒是‘鬼捕’铁先生,唉,真没想到他竟然……”

曾经同囚一室,各人际遇却有着天壤之别,展龙不觉唏嘘。

感伤的气氛弥漫房间,李员外叹了口气道:“展兄切莫太悲伤,好在‘菊门’经连番血战,终至瓦解,能除此一武林大害亦可告慰死者……”

“菊门”真的瓦解了吗?

不错,“菊门”中人死的死,逃的逃,疯的疯,可说是已经瓦解。

然而“菊花”呢?

真正统领“菊门”的“菊花”始终未现,又怎能告慰死者?

“菊花”不死,“菊花”必再重现。

“来,让我替您位疗伤,哪位先?”

展凤的医术已够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展龙的医术更胜展风,所以当展龙欲替李员外和小呆疗伤,李员外便迫不及待的说:“我先,我先,娘的,可怜我五脏移位这种重创理应先治,嘿嘿……理应先治……”

小呆恨不得上前给他一巴掌,口里恨声道:“他妈的,这又不是娶媳妇、抢新娘,瞧你这等急惶法……”

“嘿嘿……小呆,你可是声动江湖的大英雄,这大英雄呢忍痛的功夫自是高人一等,耐心点,我马上好,马上好……”李员外干笑着先躺下了床。

展龙伏身翻翻李员外的眼皮,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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