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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的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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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已快到了徐娘半老的年纪,然而她却有颗少女的心——一颗象是什么都懂,而又什么都不懂的心。

她风韵犹存,是个成熟的女人,可是有许多地方却又象个十五。六岁的大女孩,对什么都好奇,尤其对男人。

她低着头,因为她必须注意脚下那一盆盆散置地上的各式菊花,而小呆却一直在注视着她。

小果接触过许多女人,却从没碰到过一个象这样的女人,一个就算用放大镜也看不透的女人。

他只知道她叫绮红,称呼展风为小姐,事实上她们到底是不是主仆的关系,很令小呆怀疑。

但是他已懒得去想,更不愿去想,因为对女人,小呆不只寒透了心,更伤透了心。

然而对女人他却实在不知该去怎么面对,毕竟一个女人差点要了他的命,而另一个女人却又给了他一条新的生命。

“咦?!呆少爷你醒啦?”

放了脸盆,绮红开始了这些天来的“早课”,她绞了毛巾,侍候着给小呆净脸。

等一切弄妥了,小果轻声的说了音:“谢谢你,绮红姐。”  “哪里,您客气啦……对了,您饿不饿?.要不要我去把吃的端来?”

“等会好了,现在我尚不觉得饿,展风姑娘回来了没有?”

“还没有,不过我想也快了,这次大水冲毁了不少的人家,也伤了许多人,唉!我家小姐可有得忙喽……”绮红一面收拾东西,一面回着小呆的话。

很不习惯让人家称呼为“呆少爷”可是这个女的偏喜欢这样叫,小呆也只好由她,谁要自己的父母给自己取了这么个名字呢?

小呆默数着日子,他发现展凤已经离开这里人天了,而他也仅仅只见过她二次面而已。

他当然知道那位展凤姑娘此刻正忙着在救人,毕竟她有颗菩萨心肠,不是吗?

“呆……呆少爷,呆少爷……”绮红望着小呆突然不出声,便轻声的喊了两句。

“啊?!什么?!你叫我?”小呆回过神,有些惊愕的说。

笑了笑,绮红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呆少爷,我们小姐托人传话说您的药一定得按时服用,还有要您千万不能妄动真气,否则三个月可以养好伤,恐怕要三年才能养好了。”

有些感动人家在外面心还惦记着这里,小呆道:“绮组组,我知道,你放心好了,我这条命是你们小姐给的,我哪敢不听话?再说我还真怕要我三年都躺在床上呢。”

“您知道就好了,自己的身体可只有自己保重才行。”绮红投过奇怪的一瞥后,又端起面盆走了出去。

只道是这儿应该是“展抱山庄”,小呆却没想到这儿离“展抱山庄”竟有数百里之遥,居然到了峨嵋山。

第十六天的黄昏,展凤回到这里,她风尘仆仆有些憔悴,却仍细心的检视了一下小呆的伤势。

然后就用细木条做成了一个架子,把小呆自颈至腰给固定了起来,并且说了一句小呆最为开心的话。

“你现在可以起床,也可以走动,当然是要非常小心才行,否则牵扯到伤口,可会痛得令你喊救命哩!”

一个人在屋子里躺了十几天,一旦可以起来了,他最迫切的当然是希望看看外面。

“这……这里不是你的家?”小呆有些惊异的问。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这里当然是我的家。”

“可是你的家不是这个样子……”

明白了小呆的意思,展凤笑得弯下了腰说:“没有人规定一个人只能有一个家是不?狡兔都有三窟,何况人呢?

小呆不明白展风怎么会把一个人拿来和狡兔比。

“瞧你惊讶的样子,就好象发现了什么了不得了的事情一样……告诉你吧!我有许多产业,这里只是其中的一处,再说我那天发现你的时候,你可是不知在水里泡了多久,这儿最近,所以我只好把你带到这喽。”展凤解释着说。

“那么这是哪里?”

“峨嵋山区。”

小呆现在的样子挺滑稽,想想看,一个人的身上架着这么一个稀奇古怪的木架子,岂能好看到哪里?

望着朦朦的山影,小呆苦着脸说:“这……这个难看的东西,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取下来呢?”

“我也不敢说,这还得看你复元的情况而定,怎么?刚能走,你就想‘跑’了?”展凤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说。

“不,不,你误会了,我……我只是不习惯身上套着这个‘枷锁’罢了……”

“那可是没办法的事,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为什么会打不过人家。”

一听这话,小呆的脸阴沉了下来。

“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现在外面全已传说你死了,而且李员外也成了丐帮的叛徒,正亡命天涯……”展凤注视着小呆的表情说。

“叛徒?李员外成了丐帮的叛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自己的死,小呆似乎还没对李员外成了丐帮叛徒一事来得关心。

展风当然注意到了小呆的反应,然而她却说:“好象李员外投入了一个叫……叫‘菊门’的组织里。”

“‘菊门’?”小果轻念着这个从没听说过的组织。

露出疑惑的表情,小呆说:“这是个什么帮派?好象从没人提起过嘛。”

“当然你没听过,这个组织还是在‘望江楼’之战以后才出现的,不过最近江湖上好象都在谈论着这件事情,因为这个组织不但神秘,而且隐约中已控制了江南和江北,甚至许多成名的武林人士都已投效于它……”

“那么它们的宗旨是什么?目的又是什么?只为了开山立派吗?”

江湖人,江湖事,小呆本为江湖人,他对江湖事岂能不关心?尤其当他知道李员外也进了这个神秘的组织里,他当然会问。

“详情我也不知道,不过他们吸收的对象却全都是一些在情感上受过创伤的武林人士。”展凤说。

“哦,这倒是个奇怪的组织,我看现在的我也应该是他们吸收的对象了。”

小呆茫然的应着,难道他又想起了什么?

回过身,小呆脸上的表情恐怕是他这一生最严肃的时候。

“不,我想今后我是再也不会想起她了,在我和姚伯南决战时,当我突然发现我竟然失去了力量,从那时起我已明白了一切。对她我没有怨恨,毕竟我曾深深的爱过她,只是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我和李员外同时死掉?你是女人,也是她的好朋友,你能告诉我吗?”

没想到小果会有这么严肃的表情,也没想到小呆会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展风有刹那的错愕。

“你……你不爱她了?”

“爱?”小呆哑然笑道:“你能爱一个处心积虑想要杀掉自己和你最要好的朋友的人吗?”

展凤的眼里突然闪过一丝不安,她嗫嚅地说:“你……你们之间的故事我不太清楚,所以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做……还有,她也不是我的朋友。”

这下小果可真呆了,他瞪着怪眼说:“她不是你的朋友?可是我明明看到你和她是那么的熟悉……”

“熟悉就能算朋友吗?何况朋友又分好多种,我认识她,只因为我曾替她治过病,她虽然到处对人吹嘘我是她的好朋友,可是说实在的,我除了知道她叫欧阳无双,有个有钱的老公之外,我是什么也不知道。再说每次也只有她来找我,我连她住在哪都不知道,如果这也算朋友,恐怕这种朋友我数也数不完,因为凡是让我治过病的已多得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有多少了呢?”

没想到展风和欧阳无双是这么个“朋友”法。

是的,朋友可分好多种,有生死之交,也有点头之交。

有好朋友,也有坏朋友;有共患难的朋友,当然也有共酒肉的朋友。

所以生意上来往的人可称之朋友,那么大夫和病人之间又何尝不能称之为朋友呢?

夕阳美,可是一个美人站在夕阳里,人们的眼睛看到的却只有美人。

一个美人说的谎言,当然是一个美丽的谎言。

而美丽的谎言有时候却让人不忍去揭穿它。

何况现在的小果根本只想遗忘,他又怎么会去追问?

莫说展凤说的话小呆会相信,就算展风要他现在死,小呆恐怕也会毫不犹豫。

因为他现在能够活着也全是她赋予的。

展风又走了,她匆匆的回来,只为了放心不下小呆。

毕竟嘉陵江大水,外面有成千上万的人等着她去救,所以她回来只吃了一顿饭,和留下了这么一个古怪的架子。

好在她临走的时候对小呆说这个架子在晚上睡觉的时候可以拿掉,要不然小呆还真不道自己要怎么摆平在床上。

第十八章 盲女剑

六柄剑。

虽然这六柄剑是在六个瞎了眼的女人手中,但是李员外却知道这六柄剑却象都长了眼睛一样。

因为他已领教过了,而且还是光了屁股的被它们追得满池子乱跑。

剑冷,却还不及脸上的寒霜。

现在六个瞎子已围住了李员外,就等着一声令下。

虽然瞎子不太有表情,但李员外可感觉出来这六个瞎子每个人都象要杀人的样子。

不好问,也不能问的话,如果问了出来,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李员外已到了不能不问的时候,因为再不问恐怕自己就要永远没机会再问了。

“小……小双,你是在哪里……哪里见过我……我身上的……”李员外急得连整句话也说不清。

“床上,你以为一个女人能看到一个男人屁股上的东西会在哪里,总不成在戏台上吧?”欧阳无双答得干脆,甚至话中带损。

“你……愿不愿意再……再看一次?!”李员外简直象被人掐住了脖子,面红耳赤的说。

这是什么话?!

当然李员外的意思并没一丝冒犯对方的想法,他只不过想要再确定一下自己到底是不是那个混帐。

然而明明是一句中听的话,如果从一个笨的人嘴里吐出来,却往往会变成了一句不中听的话。

李员外不笨,可是就是不知道他怎么会说出这种“王二麻子,二百五”的话。

也许是情况危急吧!所以他才口不择言。

每个女人听到这种荒唐的话,当然都会怒不可遏。

“李……李员外,你把老娘当成了什么?!你以为你那地方长得是朵花?”欧阳无双怒极的吼道。

明白对方弄扭了自己的意思,李员外真恨不得一口咬掉自己的舌头,他更结巴、也更急的说:“小……小双,我……我想……我想……”

“想?!李员外,我告诉你,你这一辈子休想,我可以让天下所有的男人想,甚至玩,就是你不可以,我……我之所一以会有今天,全是你,全是你这头猪造成的,哈哈……老天爷,你张开眼看看,看看我怎么来分了这个禽兽的尸……”

一双美目已经血红,她更象是疯了般的吼叫着。

这可好,李员外没想到越描越黑,他还想再解释,可是已来不及。

“杀——”

突然发出一声厉吼。

于是六柄剑泛起一阵寒光已到了李员外的前后左右。

可怜李员外现在手无寸铁,只得左门右躲。

因为他那长年不离身的打狗棒的确太招人耳目,所以他已藏了起来,还没来得及买把趁手的兵器呢,现在就碰上了这种场面。

也好在他那独门的步法——“疯癫十八步”,练得到家,要不然他恐怕早已“罩”不住这六个瞎女人。

一个狠得下心来弄瞎自己眼睛的人,对生死一定看得很淡。

一个不想死的人碰上六个随时都想死的人又怎是对手?

李员外心里叹着自己真是没有穿新衣的命,因为这件新衣已快成了破衣。

“嘶”的一声,又是一道剑锋利划过衣衫下摆。

战况越来越激烈,而李员外越来越显得左支有细。

现在他不但身上衣衫已被划破多处,甚至手臂上已有一道口子,而血也正一滴一滴的滴落。

当欧阳无双一旁看到李员外身上的血已冒出时,她已起了一阵痉挛。

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为什么一看到血,她就那么兴奋?

李员外并不是没和女人打过架。

他也碰到过许多武功高强的女人。

对这六个瞎了眼的女人,他却有些不忍。

可是当他发现这六个女人已是存心要自己的命时,他已开始了反击。

他不想杀人,尤其更不想杀一个瞎了眼的女人。

所以——

几乎在同一时间,同一声惨呼响起。

而六把剑全掉在了地上,原本执剑的手全贯穿了一根针——一根大号的绣花针。

这四根针是李员外唯一的武器,却无疑是救命的武器。

绣花针本就破空无声,瞎子的听觉再灵敏,反应再快,又怎躲得过李员外的这一击?

能打狗的人,他逃跑的本事一定不小。

因为有时候狗没打到,只有被狗追了。

李员外跑了,就象后面有狗在追一样。

人家说碰到胡言乱语不讲理的女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躲开她,躲得越远越好。

李员外碰到了,他能不躲吗?

因为她不只不讲理并且胡言乱语。

而一个男人如果连裤子都肯脱下来,以证明自己的清白,却不被对方接受时,他不跑又还能干什么?

李员外一面跑一面想,他等下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赶快买把剑或刀。

要不然在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情况下,保不准什么时候又再会碰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和莫名其妙的人。

另外他心里已明白为什么小双会恨自己恨到那种程度。

敢情是有人假冒了自己占了的便宜,而留下了烂摊子等自己去收拾。

他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更不知道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为什么会认不出来那个人?

但是他已肯定了一点,那个痛快过后等着自己付钱的人一定是自己的朋友,而且还是了解到自己屁股上有什么玩意的朋友。

他已暗暗起誓,一定要把那个混蛋给揪出来,要不然自己连羊肉味都没闻到,就弄了一身骚岂不冤枉?

可是他却想不出来有谁会那么缺德?而又知道自己屁股上的“暗记”?

李员外煞住了脚步。

难道会是他?!

如果不是他。他为什么会那么听话?要他杀自己,他就要杀自己?

难道他这么做全为了掩耳盗铃?

最重要的一点是自己身上的胎记除了父母外,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李员外站在阳光下,流的却是冷汗。

一个人如果发现了自己最好的朋友竟是欲陷害自己于不义的,那么他岂能不流冷汗?

那把刀,那把杀死姚堂主的刀——

紊乱的线堆,如果找到了线头就很容易理出一个头绪来。

李员外想到了为什么一把杀不死人的刀,会变得可以杀死人。

因为小呆是故意的,他想让自己造成错觉,可见得他早有杀自己之意了。

“好、好,这个‘快手小呆’,算我李员外白为你流了那么多眼泪,我真没想到你会是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人……”李员外瞪着天际恨声骂着。

“他妈的,这才真叫恶有恶报,不过你也死得太痛快了,竟害得我永远也翻不了身,你……你这下三烂,还真有一套,就是死了也不让我在世上有好日子过,真狠,你他妈的真够狠……”

李员外现在的恨意,恐怕找着了小呆的埋骨之所,也会把他从土里掀出来狠狠给上几个耳聒子。

何谓“屋漏偏逢连夜雨”?

李员外现在就碰到了,而且不是小雨,还是倾盆大雨。

李员外不明白为什么每次自己在躲雨的时候都会碰到一些不想碰到的人。

虽然现在天已快黑了,而且还下着大雨,但是站在这座破亭子里,李员外已看到了这个黑衣蒙面人正往自己这里奔来,而且人家也好象发现了自己。

“好巧是不?蒙面大哥。”李员外嘻嘻笑着,并向来人打着招呼。

“人生何处不相逢,员外李,看样子我们的旧账是谁也躲不掉了。”蒙面人一进了亭子后也漠然的说。

“我好象记得人家曾经叫你秦少非,怎么?你难道真做过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老要蒙着面呢?”

“员外李,我希望你的功夫也要象你的嘴一样厉害才好。”

“唷!干嘛呀!上回我已糊里糊涂的和你打了一架,怎么事隔那么久,你的气还没有消啊?”

冷哼一声后,蒙面人说:“本来事情过了也没什么,可是你的嘴太可恶,我难以咽下胸中之气,另外我想证实一下到底是谁把谁打得对方满地找牙。”

敢情人家还记得自己调侃对方的话。李员外实在很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动手,可是看样子人家却非打不可。

“唉!我真服了你了,为什么你一个大男人度量却那么小呢?”李员外叹了口气说。

“少废话,员外李,今天我倒要看看还有谁会替你撑腰。”

“何……何必呢?在这下雨天,这儿又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们聊聊不是很好?为什么非要兵戎相见?再说我又没偷了你的老婆又有什么解不开的结呢?”

李员外这个人说着说着老毛病就犯了,好象他非得占人家的便宜才过瘾似的。

“员外李,你这满嘴大粪的东西……”

蒙面人的话声一落,他的左手剑已象一道长虹般电削而至。

蓦然怪叫一声,李员外间至一旁,并且口里怪叫着:“喂,喂,你这人怎么说打就打……”

手下不慢,蒙面人桀桀笑道:“这可是跟你学的,我的乖孩子,你就生受了吧!”

“娘的,秦少非,你可真是狠哪——”

李员外一天之内连经二战,没吃没喝,体力早已不济,再说这叫秦少非的蒙面人本就不弱,手中长剑在雨夜里更象一道道闪电,毫不容情的劈落。

于是优败立见,李员外那袭新衣原来已破裂不堪,现在更好,就算乞丐吧!至少也没他穿得那般狼狈。

“蒙……蒙面……大侠,你……你真的要……要赶尽……杀绝吗?”

李员外气喘吁吁,左跳右闪,这会儿居然已称人家为蒙面大侠了。

奈何蒙面人秦少非根本不吃他那一套,只顾闷着头攻击。

“慢点、慢点,秦少非,就算要打架嘛总也得把话说明,娘的,这样不明不白的算是哪门子……”李员外在被逼急了,他一个倒窜,也不管外面下着大雨落在亭子外吼道。

这秦少非显然不愿淋湿自己,并没追了出去,持剑在手指着李员外说:“哼!我还当你这半个叫化子有什么了不得的,原来也只不过如此,看样子江湖传言也太过其实了,说吧!员外李,你有屁就快放。”

从头到脚已经淋湿,李员外象只落汤鸡的站在雨里,说:“我想我见过你。”

这是句废话,李员外当然见过对方。

可是这句话却给蒙面人带来了震惊。

一个人蒙着面不敢见人,除了长得丑外,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怕人家认出自己。

蒙面人明白李员外的意思,所以他有些惊异。

“你知道我是谁?”

“我想我已猜到。”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员外摇了摇头却说:“这你就无须问,我也不会说。”

“你怕什么?!”

笑了笑,李员外说:“我当然怕,因为我一说出来,恐怕你将永远不会放过我。”

“要知道你若不说出来,我也一样不会放过你。”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因为我不说,你的心里就有了怀疑,怀疑我到底是不是真的知道你是谁,但是我一说出来,从现在起你恐怕会一直的跟在我后面,就象我的影子一样甩也甩不掉。”

有些听不懂李员外的话,蒙面人露出疑惑的眼光。

“你我接触过,你应当知道我们的功力相差有限,刚刚只因我手无寸铁,而亭子里又小,所以我只能躲闪,现在可不一样,我在外面,你在里面,我们之间有着一段距离,如果我要跑,就是这段距离已够你追上三天了。”

蒙面人一惊,他前跨了一步说:“这又怎样?”

李员外露出一抹微笑,却退后了三步说:“你应该知道,没有人肯花三天的时间,连休息也不休息一下的去追一个未知的答案,何况就算追到后,你也不一定能杀得了对方,这是我不说的原因,假如我说了出来,而又不幸言中,莫说三天,就是三年你也一定会非追上我不可,那么我岂不是自找麻烦?”

蒙面人又前跨一步说:“好刁的李员外。”

“喂,喂,你可不要再往前啦!怎么?难道你真想淋雨?你那身黑缎衣服可不比我这破衣哪……”嘴里说着,李员外却又退后了三步。

李员外的意思已很明显,他已准备开溜。

蒙面人当然知道李员外所说的都是实话。

“我不信你知道我是谁。”

“那么何不赌一赌?”

眼看李员外和自己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蒙面人恨声道:“员外李,难道你就那么窝囊?只会逃?”

“逃?!笑话,蒙面大哥,我这叫做识时务,你有种是不?好,把你手中的剑给我,我们再来比划比划,你要不达我就跪下来叫你一声爷爷。”

简直让李员外这种无赖行径没差点气炸。

可是人家说得也并非没道理,于是蒙面人一时之间愕在那里,好一会,就是想不出该说什么才好。

“怎么?说到你心坎了对不?既然你不肯重新比划,那么我碰上你这山大王也没办法,谁要我穷呢?行,我走啦!这座破亭子就让给你好啦!”

蒙面人实在咽不下这一口气,他却只有眼巴巴的看着李员外逐渐消失在雨中的身影。

他当然明白就算现在追了下去,恐怕要五天,甚至十天才能追上这个腿上生毛的无赖。

他没那闲工夫,更何况他想李员外也绝对不会知道自己是谁?

李员外在雨中疾快的走着。

他不得不快点躲开那个“瘟神”,因为他真怕他会不顾一切追下来。

他自己知道一个饿了一天的人哪还有体力奔跑三天?恐怕跑不了三里路他就得趴下。

当然他有些恼自己最近实在倒媚到家了,竟然在破亭子里躲雨也会被人给莫名其妙的赶了出来。

他真的知道那蒙面人是谁吗?

他不是神仙又怎能看得穿人?

可是他却相信他会找得出那个人来。

因为那蒙面人虽然蒙住了脸,却蒙不住眼睛眉毛。

而他却发现了那蒙面人的眉毛里有一根毛是白色的。

虽然是一根毛,却无疑是个大发现。

他现在只祷告那根白毛可不要无缘无故的脱落才好,否则以后就算人家打从对面走来,他不也会指认不出来对方是那蒙面人。

第十九章 菊花出

“菊门”,这个名词好怪。

怪得就象有人叫王小呆,又有人叫李员外一样。

可是它现在的名声可比“快手小呆”和李员外要来得响亮,也更能震撼人心。

毕竟现在“快手小呆”已死,而李员外成了丐帮的叛徒后也消失了踪迹。

而“菊门”这个神秘的组织却一下子冒了出来,也被人传诵谈论。

没人知道“菊门”是个什么织,然而“菊门”所做的事、所杀的人却让人觉得它是个有实力的组织。

当然会杀人的组织也是个令人感到可怖的组织。

它有实力是因为它不畏权势,连许多大帮大派里的人它也敢杀。

它可怖,却是因为它什么人都杀,而被它所杀的人,尸体旁边总是会留下一朵菊花标记让人一看便知此人为“菊门”所杀。

而那菊花的标记却有许多种,象银帛的啦、铁制的啦,甚至是一朵真正的菊花。

现在让我们来细数这半个月来“菊门”已杀了哪些人?又做了哪些事?

——“武当”俗家弟子中第一高手“青去剑客”萧睛,死。留下铁菊花一朵。

——长江水寨大寨主之子“霸蛟”林伟民,死。留下银制菊花一朵。

——“花蝴蝶”司徒浪,死。留下铁菊花—朵。

——“粉面狼”陈季平,死。留下白菊花一朵。

——最令人震惊的莫过于人称“铁君子”的死,因为“铁君子”周连山为南七省的总教头,竟然也死了,留下的也是一朵白菊花。

这些死人当中有江洋大盗、有探花淫贼、甚至有名门正派之士,这就令人费解。

所以也就没人知道它到底是个正派或者是邪教的组织。

但有一点能肯定的那就是这些人当中,每一个人的武功都称得上高手,而且还是一等一的高手。

“菊门”能杀了这许多高手,当然它是个有实力的组织。

至于这个组织所做的事,却更令人猜不透,因为它做的全都是善事。

——江西大水,赈银三十万两。

——安徽苦旱,赈银三十万两。

——五台山人秋布施白米二十万石。

——青平府济贫白银十万两。

——以及许多修桥、铺路、筑堤等项,所捐之银更是难以估计。

所有的赈银署名全是“菊门”两个字。

有这么一个好人坏人都杀的组织,有这么一个财大行善的组织,那么“菊门”能不被人谈论、不被人传诵吗?

有人对“菊门”颂扬,因为它救人无数。

有人对“菊门”惶恐,因为害怕自己成了它下一个要杀的对象。

更有人对“菊门”极思报复,因为它杀了自己的亲人。

然而却没人知道它到底由哪些人所组成?而领导人是谁?总坛又设在哪里?

因此它就象个幽灵,无时不在。

于是它也让江湖沸腾,武林人士震慑。

李员外重新换过装扮。

现在的他看来真象一个如假包换的员外。

员外帽、福子图案厚底鞋,再加上一袭宝篮锦织罩布,手里摇着玉骨描金扇,甚至为了使自己看来更象员外,他另一只手里竟握着两个铁球,一面走,一面不停的搓转着。

而他的十只手指,竟有八只戴上了形状、大小不一的各式宝石戒子。

光这一身行头,燕二少留给他的五千两银票,已去了大半。

他有些心疼银子,然而他不得不这么做。

因为每一个城镇都有乞丐,甚至都有丐帮的分舵,他要躲开丐帮的追缉,似乎没有比装扮成一个员外更能避人耳目。

他沿着大路走,目的“洞庭湖”“君山”。

只因他从不坐轿、也不乘车。更不骑马。所以他也不知道从这儿到“君山”他要走多久才能走得到。

也好在燕二少并没要他赶时间,也没期限,只要他到“君山”。看看燕大夫人的娘家,有没有什么变化。

所以他摇着扇子,安步当车,更有些神气的左顾右盼。

人都有种虚荣心,也都怕锦衣夜行。

再说李员外这一辈子恐怕只有现在穿得最体面、而又最多金,那么他怎能不炫耀、不神气?

看样子如有可能他真会告诉所有的人他就是李员外呢!

一路来他已碰到过许多丐帮弟子,甚至他还丢过几个小钱在他们的钵里。

连他自己也感到好笑,因为竟没一个叫化子多看他两眼,当然更没人认出他就是“丐门之宝”,如今亡命天涯的“荣誉总监察”。

风快,却没江湖传言来得快。

风冷,却没二个疯子的疯言疯语更令人发冷。

李员外走累了当然得休息。

更何况他本就好吃,尤其在看到这家酒楼的招牌居然是“满意楼”的时候。

“满意楼”的酒菜还真令人满意。

只可惜李员外在听到这两个人的对话后他已感到不满意。

不但不满意,甚至有些食不知味,难以下咽。

“听说丐帮悬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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