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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作者顶风作案-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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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剑观澜立即出鞘一力荡开,陆苍颜手臂被划开一条长长的血痕,笑意顿了顿,人却是仍不悔改。
柳穿庭深吸了口气,剑刃直剜向对方脚踝。
两道血花瞬溅于地,青年脸色一白,整个人顿时摔落于地,在白玉砖上淌下一束血痕。
“绑起来。”
许吝秋侧里一句补充,背后那刚被陆苍颜一眼斥退的几人立即就找回了场子,纤细的锁链故意扼住青年手腕与脚踝,羞辱之意溢于言表。
“陆山主,倒是继续狂啊。”
一人狠狠一收手底玄链,青年被带得一踉跄,随后便被生生拽起挂在了台前长架上。
那家伙还不知足,手指顺着扣住手腕的铁链一路滑回肩膀,又贴着伤口狠狠往下捋过,陆苍颜胳膊一阵颤抖,剑痕被连累得,却是流血更深了。
柳穿庭的声音于是从台上传下:
“我去看看禁制可还稳妥,徐师兄与顾宗主稍坐。”
陆苍颜闻言一咬牙,眼底急色还没荡起,就被对方那微烫的指尖贴在眼旁了。
他低声沉气道:
“……师叔是来检查禁制的,还是来看我热闹的。”
柳穿庭手一顿:“热闹?热闹哪里有师侄好看?……可惜倒是便宜方既白那孽障了……那天那神识?……是他吧?”
陆苍颜闭了眼:“我不知道。”
“不知道?”
柳穿庭佯作检查的手腕一抖,却是扶在了青年腰上,“是不知道还是故意等那人过来?嗯?……师侄若是情愿被自己徒弟采补便直说么,如今倒显得我棒打鸳鸯一般。”
他手指轻轻摩挲着:“师侄自己说呢?”
——麻蛋手给劳资拿开!!!我当初给你的设定有流氓变态这一条么??别擅自加戏好不好!!劳资今天衣服穿得厚不怂你的次奥!!
立即得了那人杀机浓郁的一眼作回复,柳穿庭轻轻一笑,情绪却仿佛更不对了。
一把将陆苍颜往前狠狠一拽,作者手上的血肉立即被细索勒了进去,硌得他差点没岔口气出来。
“没什么问题,开始吧。”
——开始个毛线!!感情这还没开始啊!!?
瞬间一道灵剑直刺穿肩胛骨,陆苍颜脸色猛地一变,槽都吐不下去了。
——麻蛋!!蚀灵虚!!
本就堵得跟国庆北京西站下的地铁道口一般的经脉瞬被摧毁,陆苍颜一口血溢开,抬眼便见那虚凝而出晶莹剔透的剑刃光艳流转,果不愧是文里难得一见直攻灵力的至宝。
随后顾粼的声音便压过四周一派轰乱滋吵:
“陆苍颜。”
“……父祝短亭,母祝郑氏郑婍,长姊祝无忧。原名。”
他意味深长一顿。
“祝无殇。”
……这剧情。
在一派诡异的寂静下闷然喘了口气,陆苍颜心底无奈叹息,却是不得已抬眼同那高台上几位对了一次。
于是又一剑蚀灵虚从侧腹直断了任督二脉交际。
全身修为瞬间被废了十之八九,陆苍颜整个人终于支持不住跪实在了地上,咳出的血迹已经染脏身边好几块砖了。
耳边如今难受得全是嗡鸣,陆苍颜阖阖眼,周围吵闹模糊里似能将人淹过去了。
“……祝短亭?那不是祝家主的亲堂弟么?”
“还有祝无忧!!原来他姐姐就是那个疯女人!!?”
“祝家主脉……胜寒宗居然供着祝家主脉的孽畜!!!”
“……当时就是那郑婍杀了我师伯满门一家!!结果到头来抬头不见低头见,甚至行了几十年礼的堂堂山主就流着那腌臜血???”
越听越觉得头大,陆苍颜垂下脑袋,心底苦笑却是差点没挑上唇角。
——改文5。0,还有清风净网小组,这剧情补丁……补过火了吧?
……嚓!!
又一剑直直插在心口下三寸,陆苍颜只觉浑身灵力顿时爆开,道骨已是被废了。
“——叮咚。
warning,warning……修为清零……修为清零……”
根本没心思听这开始循环播报的警告,陆苍颜只觉得自己手上脚上栓着的铁链,突兀就被人铮然砍断了。
作者现在别说撑起身子,甚至连呼口气的力气都快耗尽了,直接重重摔倒在白玉台前,他模糊辨了辨声音,四周已是群愤激昂,誓绝后患了。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用最后一点清醒调出了系统界面,陆苍颜看了眼,结束用的剧情分已经是给了十二了。
——总分九十七,还差三分。
下巴猛地被人用靴尖抬起,陆苍颜重重咳嗽起来,手腕上残存的锁链同在地上一声清响,显得落魄萧索极了。
他竭力睁开眼,顾粼那张脸正笑得三分狰狞七分愉悦。
中年人说:“当初祝无忧便是我一剑钉死在天州金鳞台的……没料到近百年后,她亲兄弟也要被我送去团圆了。”
中年人随手用广陵剑重重擦过青年颊侧:“你说呢陆山主?……还是……祝无殇?”
广陵抬起直接戳穿了青年肩膀,鲜艳的血色顿时在层叠天璇上渗开,宛若雪地里绽放的红梅。
剑下人闷哼一声,却是随后了无音讯了。
顾粼眼底恶毒立即杀起,拿剑上下一番搅动,他笑声清亮,却是直叫青年修长的指尖死死扣入了地砖,留下了十道血痕。
“……哎呀,当真叫人心疼。”
他随口喟叹一句,“倒是可惜了阁下这一身好皮囊……说来那不化骨同你长得那般像……她也是祝家人么?……是不是也无所谓。”
“反正,你也该先走一步了!”
一把抽出剑尖,顾粼将无力侧倒在地上的人甩出三步远,长剑抬起来,灵力氤氲运作下,就要——
哗!!!
猛地一道枪气直直打偏了这绝杀一剑,顾粼表情一抽,面孔已是扭曲起来了。
下到侧旁的许吝秋柳穿庭也是同样一惊:
“……你!!”
——楚彦轻身形不知何时已是站在了最台前,浑身上下满是血迹,他将破万寒往地一落,已是碎开了百尺白砖。
“……要杀他,先杀我。”
“……楚彦轻!!滚下去!!”
许吝秋激动下胡须已是随声颤抖,直接连名带姓骂将开去,他拿过徂安剑,身法一转竟是直接就往黑衫的青年身上攻去。
一道朱光同样勾勒而出,岳红妆宛若搏死一拼般将那剑气挑开,身上狼狈不比楚彦轻好多少。
她笑一声咽口血:“楚师兄,你一条命能顶什么,不如加我一个,起码身上有点锻铁技术,死也值钱呐……”
楚彦轻冷笑:“说得自己多厉害似的,别到时候人没救下,倒把自己弄死在场上。”
语毕从台后又是三道负伤的身影直直冲了过来,楚彦轻岳红妆同松口气,却是胜寒剩余五人已经到齐了。
同梁危行一对眼色,岳红妆立即目光凛冽倒退过去。
将剑收在手边,她声音欢然开去:“师兄!……师兄!我们来救你了。”
白衣青年侧倒在地面,闻声却是艰难收回袖摆,抬眸轻轻看了女子一眼。
她道:“……师兄……华仙辅同魏宗主已是拦下了山下剩余将到之人……隋师兄趁这几日在淮止已是布了个小乾坤阵……只要我们过去,就可以送你走了……”
她想去捉青年手腕:“……师兄?”
对方手指一紧就要避开,岳红妆激烈朝前一探,刚碰到指尖便如触电般松了开去。
她脸色煞白:“……师兄……你……你的修为!”
青年仿佛用尽毕生力气将女子甩开,一甩人又失了力,却是重新重重跌回了地板上。
岳红妆这才看清地上那先前被流袖刻意挡住的血泊。
“……这是……怎么了……”
终归失声立即上前一步把人兜进怀里,那三柄灵剑如今已是化虚透明起来,反倒更衬得青年浑身雪一般透白。
她仿佛不敢置信又细细抓住对方手腕探了半天,别说灵力了,甚至连道骨,她都摸不到了。
那人摇摇头:“别管我……你们走吧……以后少同方既……那人打交道……别与他起冲突……别为我复什么仇……也别……伤他……”
边说又是一层血从唇边淌落,他无奈笑了笑,却是伸手蹭去女子颊边血渍:
“可惜又弄脏了一身衣服……不过说来……我也没资格穿……天璇服吧……”
岳红妆一把把人抱起来:“……说什么胡话!!谁敢说一个不字!!!……谁敢说!!”
之前分明还是这人抱着自己的,转眼间,却成了这副模样。
她不敢去碰那三柄蚀灵虚,小心翼翼淌着泪急忙跑起来,岳红妆整个人趔趄着,抓人的手却是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身边人似乎都围了过来。
“怎么样?……来得不算迟吧……红妆?”
女子不答话,陆苍颜只觉得自己那倒霉的手腕又一把被人拽起,力道大得几乎能揉碎了去。
一阵冷凝的沉默。
是梁危行的声音:
“修为呢……他的修为呢?”
“……他们不是探得情况说正午前不会动手么……这就是他们的消息!!!?”
“……师兄!!”周围杀气顿时一清,陆苍颜模模糊糊觉得身边的人走开一个,却是梁危行松了手,声音重归于镇静:
“谭师妹岳师妹同楚师弟先送他过去吧……”
听墨上剑气一往无前,那人声音有些远,却是史无前例的清楚又冷脆:
“我先找人算笔账,一会就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啊哈哈不容易啊爆字数的一章~
。
另外,in addition,moreover,besides,on the side……
毕竟△如今进入考试多发路段惹(我也不想)……咳咳为了人身安全(大雾),这里这段紧张刺激的剧情就先不卡了……但后面的更新时间便不得已暂定两日一更了~当然,如果情况允许,也会多多掉落的哦……
。
顺便继续替我周六考的那一门烧高香……法外开恩法外开恩……
_(:зゝ∠)_
☆、捐生4
相信这回就是最后一次回淮止了。
身前那三把虚剑总归耗尽消散,陆苍颜模糊睁开眼,便见自己正趴在楚彦轻肩上,手臂上伤口已被妥帖包扎,此刻却是被谭梦惜边赶路边用浸了药的丝绢擦去脸上血线。
——哎,结果还是让人家担心了……
陆苍颜素来都有点怵谭梦惜,此刻好不容易弱弱朝着女子一笑,他立即就得了对方手下一重,轻微的一重:
“笑!还笑!!”
陆苍颜猫着脸:“……又麻烦……师姐了。”
如今这状况,便是谭梦惜想骂也骂不出口了。
手下顿了顿替人擦去嘴角最后一点血迹,她攥住药帕,已是径自转过身,不再看陆苍颜这一张丧气脸了。
而前方楚彦轻刚好同岳红妆配合,以破万寒铩退了第六回拦困。
将身后背着的人往前兜了兜,他默然停下步子,原是已经到得淮止山顶的院子门口了。
万重山主道:“隋师兄把阵布在了后院,直接过去吧……应当不会再有人这么快追来了……”
换手将青年揽进怀里,不过这么一会功夫,那人居然又是昏昏沉沉要睡了过去,其气息弱的,仿佛碰一下都能碎开。
楚彦轻哽住,却是抬眼看向谭梦惜。
谭梦惜道:“……若是你想听实话……他这个样子,活不过一年的……”
“总有办法能治好。”
被青年直接一句堵了回去,谭梦惜取药的手一顿,也只能笑笑,“总归人还活着……这世上天材地宝又不少,诚如你说,只要将人安全带走了……总能想办法的……”
宽慰的声音止了,一行人俱是停住脚步,却是看向了刚转过的廊檐。
暗花疏雨,有浮袖暗香。
——容城尊方既白就那么笔直站在回廊尽头,手中凰觉剑灵力四起,冷冽肃杀。
楚岳谭三人即刻戒备。
“……你在这里做什么!?”
方既白抬眼,那一刹而逝的纠葛无人看见: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有了第一句第二句似乎也会顺很多,方既白定定望着那几张熟悉的脸孔,一声笑已是点出来了。
“本来只是来此缅怀一下从前……倒是没料到,居然能碰到几位山主……这是劫刑场么?”
楚彦轻骂道:“滚!!再看见一次!!碎尸万段!!”
方既白执剑走过来:“看几位伤得都不轻,楚师叔确定,你还能将我碎尸万段么??”
楚彦轻攥枪断斥:“少牙尖嘴厉!!当初便觉得你不是个东西,如今看去,不是东西都抬高你这混账玩意了!!”
方既白笑笑:“随你怎么说……反正人妒忌起来,各种话总是骂得出口的……哦呀,莫不是万重山主对他就只这么抱过?……啧,这可真是浪费,毕竟我家师尊在床上的样子,那可真是……”
“闭嘴!!!”
听着对方越说越是没点底限,楚彦轻额头一跳,眼底已是腥红漫上来了。
方既白偏了些头:“还没完呢……只能说极阴体果真就是名器,那般厮扰一夜,到最后了,那吟声都依然好听。……哦,不过他毕竟是久居高位之人,虽说当初受着伤,可仍是不怎么好压过去呢……当然,这种人淌着泪抵死挣扎就是不肯告饶的样子,也是别有番风味。不过我还是觉得最后被做乖了的他最顺贴,你想怎么玩弄就怎么玩弄,想多深就多深,除了几声喘,几滴泪,将弄得那才是真快活……”
“给我去死!!!”
终于叫那边几人悉数震怒开去,方既白嗤笑起来,剑尖信手几声点荡而开,已是轻松写意压过了岳红妆最先刺来的毕方。
“你们还等着看热闹么?……抓人!”
随着方既白一句话不轻不重落下,那一直跟着他的临渊一行人便是不知如何现出了身。
周诺站在最先头,始终明艳不可端方的面庞有些发白,却是最先一步想去拦住方既白:
“宗主……您刚刚说的……”
方既白淡淡看她一眼,眸子沉得如彼岸瞑花。
周诺瞬间闭嘴,但贝齿却是狠狠磋磨起来,瞳中杀机直逼陆苍颜。
——居然会有这种恬不知耻的……身为一个男子……竟连这种狐媚手段都学得会!!!!
长剑抽开就直往楚彦轻怀里那人刺去,周诺浑身灵力窜起,却是极快就同旁边守着的谭梦惜交了一招。
那青衫常服的女子不由暗自传音:“带陆苍颜快走!!”
岳红妆朱厌毕方于是同时握出来。双剑齐下将那靠后杀来的鸳鸯眼妖族逼退,她用剑气扯出一条通路,却是一推楚彦轻便叫人快走。
楚彦轻咬咬牙,终究还是直接御虚而起,破万寒顺便挑退另一边林凄清,整个人抱着陆苍颜便急速朝后院杀去。
周诺红颜大怒:“……我去追他们……”
方既白道:“本座去。”
根本管也不管那周家家主顿时羞怒善妒的模样,方既白身上环佩一荡,人已是信步追在百米之外了。
另一边,感受到这人突然逼近,楚彦轻目眦欲裂,整个人速度加起,却是恨不能直接身随千里,把人甩开到栖迟域去。
想想也只能是想想罢了。
被突然翩起的囿仙鞭影刹那绞困,楚彦轻步伐被阻,破万寒不得已换手刺出,肩膀顿时便被南离明火燎伤了一大片肌肤。
他唇边匀了丝朱浆出来,眸子里已是冷得可以凝出万仞冰棱了。
方既白站在十米开外,颀长的身形被微光拉得极显长:
“把人交出来。”
楚彦轻一口血朝他呸道:“滚!!”
方既白脸色一重,凰觉入手重新划出,无数花瓣被剑气凝出,美丽又肃杀。
突然一把古朴大方的长剑却横插入危局。
“……隋师兄?”
楚彦轻一惊,只得看着隋遇安立即便回剑站在他身侧,一座阵盘被激发,瞬间就消弭了那花雨剑意。
隋遇安微灼道:“问青天上局势已然压不住了……我在淮止山下还布了个困阵,哪怕宗主同华魏两位同在,估计也只能撑一盏茶了……清理门庭交给我,你带人快走。”
方既白嗤笑:“果然同门情深,这都第几次断后了?我倒要看看……你们就这些人,到底能断几次后路!!”
“走!!!”
被凰觉上猛然舐起的火色吞没阵势,隋遇安疏意剑上明华流转,已是一力同那火灵缠斗了起来。
楚彦轻侧避开鏖战的余波,将破万寒重收起来,他刚要转身俯冲落下后庭院落,一道冷凝的剑气却是倏然从左而右碾压而过,直让青年神色一变,眸子却是不由紧紧闭了一下。
——糟糕,大意了!
……想象中撕心裂肺的痛苦并没有传来,楚彦轻不解睁了眼,看到的却是一眼的弥红。
——不是他自己的血。
他一怔,回过头,便见陆苍颜不知何时却是醒了过来,那刁钻的剑气从他肩侧一路划至后腰,已是染了一手的血色。
楚彦轻僵道:“……师……兄。”
“嗯。”
青年低低应一句,眼底眸光却是分外的亮。
“……总算听你,叫我一次师兄了。”
楚彦轻一把救起他往下坠的身子:“……你胡说什么浑话!!?……我需要你去救吗!!?”
他把人往怀里猛地一带:“你不想活!!有没有问过别人想不想叫你去死啊!!!”
陆苍颜垂头抵在他肩上:“……自然都希望我去死啊……你看那么多人……哪个叫我活着呢……”
他笑起来:“……他希望我死,我肯定活不长的。”
——废话,黑化男主看不顺眼的,分分钟三章必死好么?
然而自家这便宜师弟注定便是无法领会他这一层深意了,攥他手的指尖猛地一紧,黑衫的青年眼角红起,语句已是碎得听不清楚了:
“……你就这么在乎……那混账么……”
——在乎到,他杀你,也无所谓么?
许吝秋的声音突兀从背后传来,硬生生打断了楚彦轻未尽的啜语:
“……啧,本来只是想拦住楚山主的,没料到倒是砍准这祝狗了。”
这位好师叔一甩徂安剑上尚存的寒气,同样又一剑过去,却是瞬间就趁二人不备,硬生生便将陆苍颜从楚彦轻怀里砸了出去!
“看来连天也不容这等渣滓余孽,楚山主如今便是要护!!估计也护不得了!!”
“——许师叔!!”
不知何时赶到的梁危行脸色大变,一句厉喝同其余几位山主混在一起,居是有丝丝惧意藏得很深。
许吝秋立即长声斥起:“拦住他们!!定是那祝狗施了手段!!绝不能让我胜寒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眼看着梁危行五人浑身浴血却依旧不敌诸宗人势浩大,许吝秋望了眼附近水泄不通的人潮,得意恣意漫上心头,却是故意一剑便将那跌在纷扬槐花里的青年碾开更远。
陆苍颜如折翅的雁被扯飞数十米,本以为后背就要重重撞上院里最大那棵老槐,他大口大口吐着血,却是腰上一轻,便被人用力拉入了一个冰凉的怀抱里。
即使不睁眼也当知道是谁在了。
——看来。自己可以去死了……呢。
“滚开。”
两个字毫不客气轻声而出,陆苍颜一力推在方既白肩上,明明伤得几近而亡,却是仿似仍旧不愿在他身边停留哪怕一秒。
方既白一把就将人撞在了背后树干上。
愤意,怨意,恨意,杀意。
无数思绪翻涌上来。陆苍颜望着他,却是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眼底,原来能装下这么多这么多负面情绪。
随意失神温笑着,他看那玄衣人唇角微启,居是又与他问了一句:
“——后悔吗?”
……后悔吗。
问这句话,有什么用呢。
“……不悔。”
白衣青年答得干脆,眼底笑意从一而终,仿佛亘古都没有变过。
自然没有变过啊。
前世今生,他要的始终就是苟且偷生,是报仇雪恨,是扬名立万,是一梦浮生。
没有变过的冷漠,没有变过的自私,没有变过的追名逐利,没有变过的……反感……与令人厌恶。
——嚓。
凰觉出鞘挽开孤鸿般的弧度,那剑刃直直穿透青年微弱起伏的胸口,血浆如花般绽放,形状好比月见花开的那一永恒。
方既白眸色深沉如海,将剑刃又往深处递了一递,他已是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
“早该如此……你我今日……恩断义绝,生死不逢。”
“——叮咚,
安乐检测启动,舒心度结算,一百零五。条件契合,重复一遍,条件契合……”
先前暗自戳下的三管药水总算发作起来,陆苍颜轻轻吐口气,仿佛从来没有这么放松过。
——结果死得这么干脆,安乐死似乎也没什么大作用呢……
一抹笑不由点上眼角,陆苍颜突然意识到,这一刻已是自己在这书里,在这寰霄最后的最后了。
——突然想摸摸自己亲笔写出的那个人呢。
伸出右手顺遂心意碰上了眼前红眸青年溅了血的侧脸,陆苍颜蹭了蹭,却是觉得就这么安静死掉太没气氛了。
……嗯,说些什么好呢。
——于对面方既白倏忽怔忪的表情下温柔一笑,陆苍颜收回手,却是扣住方既白手腕,将凰觉用力又捅深了一层。
温热的血瞬间染透清减白衣,有微风拂过,不免槐花飘落,湮人眉目。
方既白听到那人突兀开了口。
他说:
“好。”
“恩断义绝。”
“生死。”
“不逢。”
作者有话要说: ……叮咚!本文最大便当派送成功!亲!记得给五星好评哦!
。
(默默等待传说中的评论区炸锅……_(:зゝ∠)_)
☆、不逢1
槐花。
那一日便落尽了。
胜寒连绵六脉一派宁静,仿似什么都未尝发生。
可否当真如此?
……此时。
本该是有人散漫又温和地细问众人办不办槐花节的。
——今年,无人会去看了。
小弟子们入门晚,睡眼惺忪提着扫帚扫洗过昨夜覆了霜的青阶,偶尔碰到一两朵洁白的碎花,说话声音也会不由轻下了几丝。
“……喂……那个人,当真是祝家人……么?”
“谁知道呢……除了几位山主,听说太师叔们连其他长老与峰主早早便离了宗赴宴,现在全天下说着的庆祝的,可不就是那个么……”
问话的这个似乎不信:“我之前远远也是见过他的……笑得那么好看一个人……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一道悠远的钟声突然从山巅传来。
随之却是两道,三道,直至二十一道震响。
两人都是一怔。
“这是什么……啊?”
——讳莫钟。
只有胜寒峰主以上之人起灵之时,才会敲响的白事敬钟。
二十一声,凌巅致礼;山主羽化,以送登遐。
原是七日已过,灵柩,当归了。
那小弟子心底却是骤得针灸一般扎着难受:
“……那个人……果真……不在了……么……”
——明明月前,自己刚入上宗,在路上又惧又赧碰得他时,他还笑着,同自己分了一块糯米糕的……
以后,再也吃不到了。
……当……
钟声犹在回响,原本死一般沉寂的山间却是悄无声息缟素成霜。
所有人都是沉默着从房内行出,雪白的祭幛长绸缠上阑沿楼角,长明灯沿山路星点未央,莫名平添三分冷冽肃杀。
……当……
犹未平歇而下,无需吩咐,一路自行布置的弟子便俱是抽剑而出。
利刃刻入寒阶的声音不大,却是直扎在一干人眼底心上。
他们默然稽首。
于是有极低的声音从人群里传出:“敬送淮止,登鹤仙归。”
于是所有人同样低哑着声音道:“敬送淮止,登鹤仙归。”
——去筵席的人不少,留下的却更多。
但他们最希望留下的那个人,却再也不在了。
——吱呀。
一声沉沉,淮止山前的沉重高门终被推开,所有人俱是低下了眼,不忍猝看。
轻碎的脚步声缓缓传出,五位山主均是一身至正的凛白天枢,风卷起衣上环佩,合着众人中间沉香雕棺四脚的安魂铃,余响碎不成声。
身后一地槐白同被乱风卷起,洒了五人一身,更洒了棺上一层雪覆。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梁危行扣在抬棺木的手猛一紧缩,却是浑身灵力一荡,肃清了百米槐花。
他道:“走了。”
随后回头柔和看了棺柩,这位素来穆谨端仪的宗主却是蓦地轻声道:
“苍颜,师兄送你一程。”
最后一程。
棺木架起,众人纷纷起身再行一礼,低沉的挽乐由竹笛盘筝点点奏起,却不是凡间多用的磬鼓喧锣。
随着灵柩先行,道旁弟子已是次第缓缓起身自觉随后而走,剑玦碰于剑鞘,脆响无尽无穷。
曾经一直被千百次抱怨的偏远第一次被人另外所嫌怨。
从淮止到问青天的路,为何不能再长一点。也许再长一点,就不用那么早放手了。
哪怕还是必须放手。
——问青天,天上人间,斯人不留。
……
终归走到了白玉广场。漫山挽联被长风所起,簌簌落落一段萧索。
林清辅一行始终与冷落几家到客守在场侧。目送棺椁被置于才架起的高台,众人缄默,唯余一圈黄白碎花所行工整。
梁危行四首淡看一眼,不由苦笑着打断了这冷然的死寂:
“没料到居然还有人会乐意送他一程,倒是谢谢……诸君了。”
华崇阿只是蹙了蹙眉不知怎语,倒是身旁的厉天阳抢步上去,一把就扯住自家舅舅的胳臂:
“……贵宗到底怎么回事!!?人怎么能说是余孽就成了余孽了!!?……你们开什么玩笑!!?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是祝家……”
他话语一噎,“……无论是不是……也总不该……就这么死了啊……”
“你给我闭嘴!!”
被旁边一身临邛玄服的司徒跃一句恶狠狠堵了回去,厉天阳顿了顿,却是红了一圈眼不言语了。
司徒跃这才一字一句道:
“……入土为安,别多说了。”
少有见这人言辞如此安宁过,问青天上一行人相望无言,只余满地凄神寒骨。
……嗤。
轻微的凛空声却是突得从远处响起。楚彦轻眉脚狠厉皱起,破万寒瞬间荡出,却是一枪便撕开了漫天阵影光幕。
“滚。”
他一个字压在舌尖,眼睛却是回看也不回看。
“看在他的面子上,不想见血,若你不过是来想亲眼看着他化成一抔黄土的,现在就可以走了。”
言毕那偌大的阵法已是尽数破碎,方既白同自己一宗人马就那么眼神晖沉站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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