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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作者顶风作案-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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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蹲下身子,教他沉下心神去感应:
  “放松,就想象自己是条游在水里的鱼。”
  这个比喻对程澈来说有些懵懂,但他觉得,这应该跟自己待在这青年身边一个感受。
  手里玉石顿时散发出一层辉映的金光,那人笑了笑,声音里那潜伏着的柔意一如身后如水的皓光:
  “看吧,金单灵根。”
  他站起身来,“便如这断灵石,你合不该埋没在此的……你叫什么?”
  程澈瑟缩着,一个“程”字吐在嘴边,却又被很快吞了回去。
  ——不能用这个姓。
  他心底一阵胆战心惊。
  ——母妃说过了,这个姓独一无二天下至尊,若是说了……这个人说不定就……
  “关彻。”他也不敢用母妃的姓氏,鬼使神差想起这宫殿的名字,来不及多想,便随口填进去了。
  心中有如擂鼓,然而那人也未多问什么。
  程澈舒口气,默默看着那人替宝楠用殿内朽木家具简单雕了具棺材,将人安安静静入土为安。鼻头一酸,仍是心底一阵空荡荡的疼来。
  青年替他擦干净眼泪,方才雕木用的长剑碧光粼粼,回鞘的清响在这废宫中犹显清晰。
  他顿时慌了:“仙人……仙人是要走了么……宝楠姐姐也走掉了……别……别把我留在这里好不好?……我不想回去……”
  ——够了。
  青年眼底似有心疼的温存,程澈趁势而上,却是一把扑在了对方身上。
  “……我……我也不强求……那仙人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吗?听说只要凡人念仙人的名字,仙人就是可以感觉到的。”
  ——能不能别问了。
  那人转过身,顺他头发的手似乎已经熟悉一点了:“……说过了不是仙人……”
  ——走掉啊,废话什么!
  程澈立即改口:“那……那修士……修士哥哥总该告诉我吧?”
  ——为什么告诉。
  程澈眼底的期冀与惶恐掺在一起,琥珀色的眸子宛若吹皱的春水。
  ——一如现在自己这副表情吧。
  “……顾钧。”
  程澈牙间轻轻咬出这两个音,回头去看,对方却依旧倒在血泊间。
  他呵呵笑起来:“……全都怪你。”
  “你看看你干什么要救我。”
  “你看看你毁了我的一生。”
  “你再看看你自己……?”
  ——全都怪你啊。
  大雨落下来,打湿了宫前庄严肃穆的白玉石阶,洗净了一地粘稠到恶心的鲜血,却也打落了远处宫闱御花园里那一处小亭紫檀。
  他记起来了。
  那一月他们一直定在那里见面,自己学会了纳气,学会了用一丝丝灵力切下树上的新叶。当天的雨下的也如今日般大,他二人坐在亭内,穿堂风无意撩起对方发梢,宛若水月镜花的美好。
  他糯着声音道:“钧哥哥,如果我真跟你一起去修道,你是不是就算我师傅啦?”
  顾钧回头他一眼,被空气里水汽濡得模糊的侧颜挑眉深深:
  “怎么,难道……不愿?”
  程澈立即扑过去:“不不不……不是……只是我听说……那个……师傅第一次见徒弟,可都是要给拜师礼的。”
  顾钧笑:“到时候再说,此来流丹我也没带什么好东西,给了也是白给……”
  程澈道:“钧哥哥不是有一对玉佩放在须弥戒里吗?”
  程澈哑然:“什么时候看到的……不过就是一对炼失败的青鸟简,本来是互相绑定了可以传讯用的……现在倒是跟命牌一样了。”
  程澈如今撒娇功夫倒是日渐上涨:“无所谓!反正就要是一套就成!!”
  看到顾钧一副怕未来徒弟吃亏的模样,程澈立即伸手去套那人指上的戒指:“大不了师傅以后再补给我嘛……师傅?钧哥哥?”
  顾钧无奈妥协,从须弥里取出玉牌,他将一枚分给程澈,用灵力逼出自己一滴精血,顿时点亮了那玉牌。
  “好了。”他道,“这便代表我。”
  同样用程澈指尖血点亮自己的玉牌,顾钧声音淡淡道:“这就是你了。”
  程澈笑嘻嘻:“这东西有没有名字?”
  顾钧叹气:“废掉的灵器,要名字做什么。”
  程澈道:“双生燕,同双归。反正我以后要一直一直跟钧哥哥在一起,就叫双生佩吧?”
  顾钧皱眉:“哪有这么起名的,双生不是指……”
  程澈才不管,兴高采烈自作主张定下了名字并欢心目送走了顾钧撑伞离去后,他也蹑手蹑脚戴着斗篷从后路抄回卷云宫。
  自己母妃自从搬入冷宫后,身子受寒便日益颓败下去,平日这个时候,别说如此滂沱大雨,便是风和日丽天朗气清,她也需得在殿内小憩的。
  程澈看了眼正殿,寝室的灯灭着,看来母妃还在睡。
  他一步从偏门闪进院内,正打算回到紫极房间,两盏猩红的大灯笼却是直挂在面前。
  程澈吓了一跳,刚差点叫出声,沈碧桃那极艳的美目便映入了眼底。
  她问:“去哪了。”
  程澈僵了一下,浑身血液不由都开始倒流。
  旁边宝缨却是轻声道:“……是太学的刘大人……上次殿下去旁听,大人对他印象极好……便给殿下单独借了些孤本,今天当是要还的。”
  沈碧桃“哦”一声:“这么糟的天气?专程去还书?”
  程澈听到雨水打在沈碧桃头顶纸伞的声音,听到雷光闪烁轰鸣的声音,听到自己冷静的声音缓缓说着:
  “正因为天气不好,儿臣遵时还书,定能给大人留下勤于苦读直至期限,遵信遵礼言出必果的印象。”
  看到沈碧桃放松下来的笑靥,程澈暗地放了口气。
  然而他的声音依旧冷冽陌生到叫自己发指:
  “……这样,儿臣便赢一招了。”
  ……
  虽说含糊混过去了一回,可程澈同顾钧的见面便也被此耽搁了。
  他择了一日母妃拜问正宫的日子去顾钧暂住的漱天阁找顾钧,同他换了言辞说完这些,那青年便深深皱起了眉,音质一如平日般沉稳有力:
  “既如此,最近你我还是先别约见了……再过四日我便当返程,那日傍晚,你在那荒殿等我……我自会带你出去的。”
  程澈心中大喜过望,抱住顾钧就在人侧颊上亲了一口,他看着那人顿时染上薄红的眼梢,觉得自己未来的钧师傅真是好看极了。
  他一个劲地对那兀自僵坐的青年道:“那钧哥哥一定记得接我!!别忘了!!千万别忘了哦!!”
  青年摸了摸被程澈偷了一口的脸颊,手中玉简放下,声音一如永恒:
  “嗯。”
  ——嗯。
  ——然后他忘了。
  程澈已经不记得那第五日的凌晨他是怎样拖着步伐回到卷云的,回去时,宝缨被剥了皮吊在院内的老桑树上,沈碧桃笑得惊艳,用匕首生生挖了他心脉下三寸的灵骨出来。
  那女人说:“你是我生的!一丝皮一丝肉都是我给的!”
  “既然如今你不疼惜我给的这副皮囊,不肯替我好好物尽其用,那我就收回一点点好了!!反正——”
  那女人沾血的面容真的好美:
  “反正以后你也用不到它了。”
  ——怎么会用不到!!?没有了灵骨,他拿什么去跟着顾钧,他拿什么去逃离这囚笼??
  程澈仿佛听到了自己世界倾倒的声音。
  他好疼好疼,疼得昏来醒去,疼得死去活来。
  ……顾钧……顾钧?
  ——更疼的,是心吧?
  ……
  病里时间总被拉得很慢,他醒过来那天,身边的小太监哭着说他究竟烧了有多久,说他差点命都没留住。
  程澈只是觉得自己好像忘掉了什么,他和拿着桌边那枚玉佩另一半的人似乎约好了要一起走,然后他被剩下了。
  几滴泪掉下,程澈想哭,却叫不出自己想叫的那个名字。
  “钧……”
  一个字卡在喉咙,那小太监听不清,还可劲儿问他想要什么。
  程澈觉得自己可能还发着烧,这一切不过都是噩梦。
  ——他本来以为从碰到那个自称圣尊之人那天后,他就从噩梦中醒来了。
  呵。如今看来,可能他就从未醒过,他被那场烧烧掉了全部,如今,最后一丝念想也不剩了。
  那个一身青衫的顾家家主提剑过来了,程澈突然好烦,这颜色本来只有一个人能穿的。
  剑起剑落,血如泉涌。
  程澈想,那个人会不会在奈何桥边等他呢。
  ——应该不会吧。
  他闭上眼。
  毕竟,这一切都不怪他。
  要怪,也该怪这命数。
  也该。
  怪我。

  ☆、路殊1

  胜寒方潋,骤雨初停,窗外遮天古槐枝叶亭亭如盖,方既白一人默然坐在屋内,只听得外面一众遥远的欢呼雀跃。
  老旧的木闸一响,却是有人突地推门进来:
  “……方师弟?”
  方既白缓缓转头看去。那人逆光而立,温动斯须。
  ——居然是许久未照面了的洛无鸢。
  青边白袖的女子当日亦是随同救助百姓去了。明明已过五日,她臂上的伤口依旧透过层层衣衫,隐约可见纱布下弥漫的血色。
  他讷讷:“洛……师姐。”
  洛无鸢坐下看他,直到方既白同样正目看过去时,她才一笑泠泠说道:
  “这是怎么了,如今咱们四宗立了大功劳,多少人高兴还来不及,倒是只有你还沉个脸色……莫不是忧心陆师叔?”
  本就担惊受怕的内心猛地又戳上这个藏得极深的名字,方既白眼底一缩,却是兀自低头不语。
  洛无鸢笑着给他倒了杯茶水:“刚从师尊那里回来,听说,陆师叔已经醒了呢。”
  方既白抬起眸子,张了张口,却最终只舒开一句:“……那就好。”
  洛无鸢问:“你不去看看师叔?”
  方既白双手压在桌底:“……不了……师尊还需静养……我……”
  “你喜欢陆师叔吧?”
  女子猛地一句差点没让方既白浑身魔气翻出来,强摁下胸腔里简直要跳出的心脏,他一把从桌边站起:
  “师姐……你胡说些什么……这种话……!”
  洛无鸢道:“……果然。虽说你变了好多,可这一紧张就生气的模样倒是一点儿没动过。弟子喜欢自己师傅又有什么不对,我又没说哪种喜欢,倒是你自己……”
  方既白气噎,站在桌边坐也不是。
  洛无鸢于是叹口气:“程澈的事我也知道了一点……那对双生佩……”
  方既白表情变幻许多,终归还是抬脚就要往外走:“此话以后师姐不要再说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自己自会定夺的。”
  洛无鸢定定看着他:“所以你就打算一直瞒着?……你是想跟那一双玉佩一个下场么??”
  方既白脚步顿住:“师姐什么意思。”
  洛无鸢道:“你想的那个意思。”
  方既白转身,俊美的五官被落日照得看不清楚:
  “……我想的?……若是照我想的行事……呵,那才会是师姐你说的那番下场吧……与其闹成你死我活……这样也挺好。”
  “也挺好?”洛无鸢皱眉,“你这幅样子像是挺好的模样么?不过就是看了个悲剧就把自己一口否决,本以为你长大了些,原来这些年下来,你还是一点胆子都没有。”
  方既白抬眸,心底怒气有些积郁,也不知究竟是对谁而发的。
  他忿忿低着声音:“这怎么一样!死也好伤也罢,合该不过就是身子上一刀的事……可现在这个东西……”
  方既白一噎。
  ——对着洛无鸢,他似乎总能说出许多藏在心底的东西。
  难道正是因为欠了一份还不尽的情,却又是不牵涉风花雪月的情……好多事情,他才敢说,敢问?
  旁人是不相信,对陆苍颜却是……
  太患得患失。
  洛无鸢看他又呆下去,微微喟声轻语:“去说说看吧,说开了,总比一直等到后悔要强。”
  她道:“陆师叔一直对你不一样,也许……”
  ——也许?
  ——也许什么?……
  女子轻轻阖上门走了,只剩方既白一人站在夕阳里,满脑海却都是汹涌起伏。
  苏幸的声音恰时于灵台浮过:
  “她说得不错……比起后悔,总该做过才心安。
  反正喜欢一场又没什么对错之分……喜欢就是喜欢……干什么要同我一样留下遗憾……”
  此时的方既白惶然:“……可……”
  苏幸有点失笑:“没料到前辈如此厉害的人物,遇到这些情情爱爱居然也看不穿……本还以为渡劫往后的大能,各个都是大自在呢……”
  方既白沉了声,可颊边却带了点微末的熏红:“……若是如你所说,尔根本就不会在此遇到我,估计早就灰飞烟灭了。”
  苏幸笑着:“可也遇不到陆山主了不是?……所以缘分这东西,真的很有趣吧?”
  方既白又一顿。
  ——今天已经是第三次了。
  苏幸继续道:“前辈是不是想听也许后面是什么?”
  “怎么说我也在欢场摸爬滚打过一些时候……我觉得……也许只是我觉得吧……陆山主,也很喜欢前辈你呢。”
  方既白脸上血色顿时漫过半边面庞,他倒退一步,差点碰倒身后的案几。
  “反正如果是我不喜欢的人……我绝不会叫他洗澡时闯进来还安安稳稳出去,叫他动了魔气明显不是同路人还与他度气护他安宁……更不会动不动回头看一眼他,仿佛担心一转身人就会不见了……”
  方既白扒在桌边:“哪……哪有……本座有叫你看那些东西么!!?”
  苏幸一停,声音笑得很好听:“当初可是前辈您自己说叫我好好观察陆山主的……嗯……如今晚辈便把报告提上来吧!……我觉得呢……陆山主,可是时时刻刻都在观察前辈呢。”
  方既白又扒着桌子往后退了一步,苏幸于是从囿仙里化形出来,依旧一身红衣烈烈如故。
  她飘忽的身姿如同烛烟缥缈而清丽:“……都说了这么多,不若咱们来探讨一下怎么把喜欢说出口吧?……前辈以前告过白么?”
  方既白脸红得更透,整个人已经快烧起来了:“……还……还好,大多都是别人跟我告白来着……”
  苏幸摇头:“就陆山主那老槐树般迟迟的性子,您若是等他告白,还不如等得道飞升呢。”
  方既白捏着手里凰觉剑鞘:“那……那直接过去跟他讲……讲我……我……”
  苏幸瞥他一眼:“平日看前辈那谈笑风生的样子,我还真以为您是情场老手呢……原先温水煮青蛙时用的的氛围不都把控挺好……怎么一到最重要的时候,前辈反倒没主意了。”
  方既白慌道:“啰……啰嗦什么!那能一样吗!?”
  苏幸道:“嗯……那倒也是。干这种事情肯定需要好好研究一番……如今写信肯定不足以抒发前辈内心深深的熬煎之苦……”
  方既白一剑鞘砸过去:“你能不能好好出主意!!?”
  苏幸笑起来:“这不正想着呢……唔……看样子陆山主似乎不怎么愿意过得高调些……所以前辈最好不要拉一帮人一起陪着去表白了……”
  方既白脸色半黑半红,支吾着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苏幸继续道:“不管您先前是何修为……总归现在敌不过陆山主……若是赶鸭子上架当众告白把人逼急了……”
  方既白小声道:“我知晓了!!”
  苏幸笑得欣慰:“明白最好,所以果然还是二人世界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最合适……最近天气看着都不错,前辈完全可以选个什么阳光遍洒的清晨……”
  方既白讷讷:“师尊很少那么早出门……”
  苏幸:“哦……看着确实……所以像是前辈你同山主一起吃饭时……”
  方既白紧张:“……那……那可以么?”
  苏幸说:“有什么不可以的?俗话说得好,要想赢得男人的心,就要先赢得他的胃……您完全可以把合籍对器放到点心里,像什么戒指坠子的……”
  方既白摇头:“……师尊吃饭虽然好看……可吃的也很快的……我怕他……”
  苏幸默然。
  ——什么辣鸡理由!
  不过话说回来……自己回忆开,那位陆苍颜陆尊座吃东西确实挺快的……若是把戒指吃掉了……
  苏幸觉得这场面恐怕不怎么唯美,头疼地皱了皱美目,她只得扶额道:“那就随缘吧……只要气氛佳,什么时候告白不可以……”
  她道:“像是什么偶尔相处的小片段,若是风景好天气也好,前辈您就直接说吧。”
  方既白尬道:“这算什么建议!就这么直接说……要是他……”
  苏幸道:“您要是害怕可以先算一下今天运势嘛,若是哪天桃花运旺,您就哪天告白好了。”
  方既白道:“需要……什么东西么?”
  苏幸唔一声:“若陆尊座是女子还好说,什么亮晶晶的软萌萌的花花草草的再加上蜡烛……”
  她问:“你难道不知道自家师尊喜欢什么?”
  方既白紧张:“小的喜好很清楚……可像是如此重要的事情……果然师尊还是喜欢修炼吧……送他道籍?”
  苏幸觉得谈场恋爱果然很吞人的智商:“……实在不行有什么具有重要意义的东西也可以……例如,第一次见面?他送你什么了?”
  方既白一怔。默默打开须弥戒,他却是从一卷山水画里,小心翼翼捧出了一把绒黄如月含羞未放的星点小花。
  怔怔看着那些长势极好的缤纷,方既白却是不由弯了嘴角,似叹非叹道:
  “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那日就叫他送我颗真心就好了。”
  ——当日那一包月见草的种子,被他随手种在空间引器归园田居后,算来也已经开败枯荣了六七载了。
  ——是否感情这东西也如草木一般,沐之春风,延年而长?
  月见,月见。如我默守之爱,恨宣难表。
  方既白默默笑了。
  ——要什么月见。
  以后今生今世,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要一直一直在一起,朝见,夕见,时见,刻见……
  师尊,师尊,我好喜欢好喜欢你,然而这句话,我该怎么说,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  赶紧赶五一给大家甜回来!!依旧是拜拜自己一个人撩动全场的被动技能呢!
十二分感谢洛无鸢同辈辅导和苏幸老师的大力加盟!!!
后面当然是作者苦水区——话说最近的收藏一直在一个量上下波?动?……果然二百大关不好破哇!!⊙?⊙!

  ☆、路殊2

  “哟……呼!懒你妹大大多日未见啊!!恭喜走完一个大副本!近来有木有想我?”
  果然人生这小妖精,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刚醒来没歇多久就听到了这句尬聊的神开头,陆苍颜死死磨了磨牙齿,平了半天气儿才敢默然跟补丁5。0说道:“……开机子。”
  补丁:“……哈?刚见我就开机子,咱们之间的感情……”
  陆苍颜暴怒:“我去啊大哥您这剧情补丁有毒呢吧!!?……不行我一定要看一眼!!这他喵简直寝食难安我去啊!!”
  一把抢过光标戳进网址,陆苍颜心怀忐忑半眯着眼点开最新一章——的评论。
  ——卧槽卧槽会是什么状况?估计不是骂翻天就是冷如铁吧……
  抱着赴死的心态将页面拖到最下面,陆苍颜做了半天心理建设,一睁眼,于是就看到——
  “♂讨论区:
  抽烟只抽黄鹤楼:砍掉水份,最近这波剧情算是战斗小gc吧?求原著大神继续战法解说!
  老子缺个女朋友:看到有盆友问辟邪兽的事情,刷个弹幕解释一坨。作为上古十大妖之一,辟邪早古被凤凰叛徒黑凰一脉打杀过,之前一直谣传灭绝的。另外其他妖族多隐居。
  角动量守恒:科普,還涼九宫乃集阴阳二气以淬天地精华的提纯阵法,程澈之所以可以靠之发动攻击,主要是采用了嵌套操作,即外加绝巘阵与祉厄阵……”
  “♀讨论区:
  妃辞旧:……等等!?所以大大是写了个副CP??哭完了才发现吃了个悲剧杀……
  啊喔呃噫呜:路转粉,我讨厌这种出其不意的血腥爱情故事……暴风哭jpg。
  她说:求不虐主CP,昨天抽空看了看原作,已经被虐惨了。
  扑通扑通:看之前那锅那么香的肉,想必懒大也不舍得……
  点绛唇:哇啊啊啊!!给大大投月票!JJ上砸深水鱼雷!!请赶紧甜回来!!
  ……”
  “&讨论区:
  冰箱里的热馒头:放福利!!西安地区蜂蜜线下交流会即将开始!!五一期间漫展同有摊位,地址同未央区xxx会展中心,定票往x特。
  钙加维D:有西安的小姐姐约一起去嘛,刚好赶节假日走一波噜。
  平心而沦:嘿嘿,网票已定好,坐等进场撩。
  鱼豆腐:有人一起出ser咩?……有一套胜寒玉衡,天璇天枢穷鬼买不起……
  温如风:啊,我有一套天璇,鱼是小哥哥还是小姐姐,来个白陆CP呗~
  鱼豆腐:啊,羞涩jpg,是妹纸啦!身高hold不住方世尊气场,不然来个缩减版233……
  ……”
  看着随着阅读越发深入,陆苍颜也越发惊悚的神情,补丁换了个颜表情,立即委屈巴巴说起来:
  “你看你看你还错怪我,效益多好,蒸蒸日上,男读者女读者也是和乐融融亲如一家……”
  陆苍颜扶住墙:“等等……这波操作有点迷也有点欢喜,虽说某些评论明显歪曲了现实叫我很不满意……但但但……”
  补丁打断他道:“而且如今大大你的版权分属两大书站,效益杠杠的。见过辣么多大神作家,也没见过男女频双栖大神哟!!”
  陆苍颜顿然喜极而泣:“所以……我的北京十环感情还有救!!?”
  补丁大出气:“十环算什么!!大大只要你加把劲!我保你回去和我们二环的小组做邻居!!”
  陆苍颜浑身愉悦得冒泡:“得了吧就你们这辣鸡小组还住得起二环的房子??别不是哪个天桥底下的水管子里你们一人爬一条吧……”
  “……师尊。”
  本来自说自话正开心的陆苍颜嘴边一个急刹车,差点没把自己噎死。
  ——我去!!!主角怎么这时候突然来了!!?
  一扫界面发现补丁果然又掉线了,陆苍颜赶忙整了整形象将搭在桌上的腿放下。
  咳嗽一声先做回应,陆苍颜将揉成球的被子叠好放在身后,这才得空叫方既白进来。
  随着门一声轻响,屋外乍泄的昏光夕阳立即便洒满了一地碎软,方既白站在门外,一身白衣都被渲成了火一般的绚烂。
  自是依职业道德先赞了一遍这杠杠的颜值,陆苍颜微挪正身子,立即笑意如熏问他:
  “怎么?有事?”
  今天的方既白似乎格外安静,久久得不到回应,陆苍颜不免奇怪地抬头看他。
  那边的青年神情掩在长长的睫羽下,继续默了几十秒,他才轻声说道:“师尊。”
  陆苍颜“嗯”一声。
  方既白:“可以……跟我一起……出去走走么……?”
  这个要求可真是十分奇怪了,可对于主角,作者一直奉行的是有求必应态度。别说只是走走,他叫自己陪他跑三千米都绝逼不能拒绝啊。
  怔了一下还是答应,二人于是很快动身出了房门,沿着山道缓缓而行。
  冬日太阳落得快,明明时候还尚早,天色却已是沉去了。
  望着隔山殿闱辉煌的灯火,陆苍颜只觉一阵沁凉,抬眼看,却是天空零星撒下了薄雪。
  他兴致颇高:“下雪了,去年你做的那坛梅子露,是不是可以取出来了?”
  方既白忐忑的心底蓦地宁和了一丝:
  “师尊……还记得啊。”
  陆苍颜微伸了个懒腰:“自然记得啊,任谁大清早的突然被叫醒,只是为了取树梢上刚下的新雪……这怎么也忘不掉吧?”
  方既白只觉得自己在没话找话:“……用雪水做的,味道最沁口了。”
  陆苍颜笑道:“就你做东西讲究多,看以后谁跟了你,赶飞升前估计都能胖得飞不起来了。”
  方既白轻声答应一句,随后却似是又想起什么,亮着眸子认真道:“就算真的胖的飞不起来,我也一定会一直陪着他的。”
  陆苍颜看他一眼,笑得却是更好听了。
  方既白讷讷:“……师尊不信。”
  陆苍颜一点手旁叶上积下的一小团:“信,当然信,不过就是觉得……若是对方真胖到那份上,方既白你还是自个儿放手吧。自己长这么好,我都不舍得看着叫一朵鲜花插在胖团里呢。”
  方既白心底蜜一般:“师尊觉得我……好看?”
  陆苍颜一顿:“怎么……说错了?”
  方既白急忙过去握住对方手腕:“没……只是能听到师尊这么说……”
  他伸手将自己发带摘下,蒙在了陆苍颜眼上。
  “……弟子很欢喜。”
  陆苍颜往后退一步,皱着眉想避过方既白动作。
  方既白抿抿唇,却是继续跟去一步,硬是替对方将眼遮了个严严实实。
  陆苍颜于是反握住他手心:“这是干什么?”
  方既白糯着语气道:“惊喜。我可是信任师尊,师尊修为高,可不能偷看呢……”
  那清隽的青年抓他手的力气大了一丝,方既白却是趁对方反正不会偷看,小心翼翼凑去蹭了蹭那人似水的发梢。
  他笑说:“师尊跟好了,马上就到了。”
  天上的骤雪缓缓变大,方既白牵着青年的手,感觉那温度不温不火,却是稍凉一线莫名的舒服。
  步伐不由加快了些,方既白终于带人冲过了那一条覆白的小路,重重平复了下气息。他伸手,替那人拂去身上落雪,再缓缓揭去了那一层惊喜的帷幕。
  于是陆苍颜一睁眼,看到的就是漫天梨花千树万树缀于星海,层叠山峦看不清楚,只剩那万家灯火如寂寞的银河,一路延至天涯尽头。
  他惊叹一声,回过头去寻方既白,却见那人笑着站在灯火隐约中,恍惚间,似乎比那一带山河都夺目三分。
  他心底猛地一股莫名的惊意抬起忡忡:
  “……方既白?”
  方既白看着他,双手背在身后,笑意点染间,却是不管不顾突得上前一步,声音娓娓道:“其实一直觉得六道崖的夜景很漂亮……”
  “——叮咚,
  场景确定,六道崖。”
  “我原来听人说过,若是两个人一起在夜晚看星河,寓意可是很好很好的。”
  “剧情加载,主线开启,载入成功。”
  方既白神色突得绯然起来:“其实,有句话弟子一直很想同师尊讲了……”
  “六道崖副本倒计时……”
  “师尊……其实。”
  “——三。”
  “其实我……”
  “——二。”
  “……喜欢……”
  ——嚓!!!
  最后一个字湮没在剑刃入体的轻响中,方既白猛地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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