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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渣改造系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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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辰很感激马超帮他转移话题,他含怒瞪向地上的人,“你这个,这个,王…八…蛋。”
  叶北反而噗呲笑了,安兴拉了她一把,她把头转向别处,不敢再看朱辰惨遭□□小媳妇的模样,不然她和朱辰的友谊一定再没有继续的可能。
  看地上那人脸上和身上的姹紫嫣红,被修理过是肯定的。他是婉约派哭法,没有歇斯底里,只鼻涕眼泪糊了满脸,意识到自己碰到了硬茬子,很乖顺地自我讨伐,从自己可鄙的生理需求到根深蒂固的心理变态,再到前两天有个年轻人因为时间值耍了他,他气不过要找人报复。
  “等等,前两天,是他吗?”安兴刷出王韬的影像。
  “是,是是是,就是他,”那人鼻涕已经流进嘴里,可怜无人好心帮他擦拭,只能边说话边品尝那咸涩的味道,“我们谈好的,一晚上1000小时,我把时间值转给他,他竟然把我打晕,跑了。”这家伙对于自己裤子都脱了,你让我强行见周公很气愤,对着王韬的立体图双眼冒火。
  “哦,所以,你为了找个不能反抗的,就来打晕我啊。”朱辰把枕头狠狠摔向他,“你这个报复社会的人渣,你不知道自己来这里是来改造的吗?你还敢犯罪,犯罪你。”
  “你因为什么进来的?”穆小莫踢了他一下。
  “我,我,我是因为趁我同事酒醉,在车里把他上了,法院以强制猥亵罪判了我缓刑。”虽然没说同事的性别,但从他自认的变态需求,答案不言而喻。我国刑法并没有把性侵男性认定为□□行为,这是他之所以量刑较轻的根本。
  “关于这个人,你还知道什么?”白曦问他。
  “他换队比较频繁,所以总是缺钱,不不,缺时间值。我们也是一夜情,再多我就不知道了,拜托各位大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我就是个屁,你们放了我,好不好?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看着一点尊严也不顾的同类,朱辰有些莫名的伤感,他在晶核里捞出一身衣服,在被子的掩护下,悄悄换好。
  “性向不是犯罪的借口,你少拿性向说事。我可以放了你,你把时间值和晶核都交出来。”朱辰严格遵行强盗原则,雁过拔毛,更何况他还欺负了自己。
  “好好好,我交我交。”那人忍着疼挪动身体,把自己的左手暴露出来。
  最后,朱辰得到了200时的时间值,还有两颗力量晶核和一颗隐身晶核。显然,那人之所以用打晕的方式猎捕朱辰,也有他的确没钱的原因。
  等朱辰一行人回到原本所住的酒店,月亮已经捧着圆圆的脸出来卖萌了。本来白曦想争取跟他一起住好照顾他,看他和马超回房的动作那么自然,他顿了顿,转而跟着安兴进了一间客房。安兴生怕他问马超的事,急忙忙躲进浴室,只留他一个人在标间里发愣。
  哎,长长一声叹息在空气里久久不散。
  另一个房间里,朱辰在马超的催促下先去洗了澡刷了牙,他其实很累了,一沾床就石化,等马超裹着浴巾敞着胸肌、腹肌准备勾引人时,朱辰已经在美梦里流哈喇子了。
  哎,也是空留一声叹息。
  叶北在穆小莫呼吸悠长平稳后,睁开了假寐的双眼,她轻轻翻身下床,猫一样走到卫生间,打开窗户,跳了出去。走廊上一片寂静,只有她一个人,突然,她悄然变身,用心月狐的形态朝着洞口飞去,等她消失了十来分钟,白曦的身影也出现在走廊上。
  源水城的西北方向,一座小岛上的心灵抚慰站里,瞿远等来了他的小朋友。他在叶北推门进来的时候,给了他一个长辈的浅浅微笑。
  “怎么样,还适应吗?”瞿远是个体型偏瘦的中年人,他书卷气的样貌很能迷惑人,给人不过而立的感觉。原本律师这个职业会让人更显出干练和锋利,但他一副斯文的眼镜硬是架出了大学老师的温润尔雅。
  “还好,谢谢您的关心。”叶北收敛了所有的玩世和轻狂,表现得像个正常的十六岁花季少女,“我本来不想给您找麻烦,当初您帮我辩护,已经很费神了。”
  “那是我的工作,法律援助律师就是要维护你们未成年人的权益,说句俗不可耐的话,你们是祖国的花朵。”瞿远的眼睛很深邃,有着极强的感染力,他轻轻一笑,让叶北的心情慢慢安定了下来。
  “说吧,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瞿远看小姑娘平静了不少,但依然犹豫不定,他主动开口询问打破僵局。
  “瞿律师,我知道我很唐突,或者说很不礼貌,但是,我觉得有必要问您几个问题。您不会对我这种人撒谎的,对不对?”叶北知道覆水难收的道理,话说出口不论说得多委婉都会得罪瞿远,但她心里有个缺口,是信任被强行打破的缺口。叶北平生短短十六年光阴中,没有信任过几个人,自己的亲生母亲遗弃她后,信任的根基彻底被践踏,而瞿远这个在刑事案件中极力为自己辩解开罪的人,算是她信任的第一个男人。第一个往往是最有特殊意义的符号,所以,她忍了好久还是不能自控地来找他,要问个明白。
  瞿远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你说。”
  “您认识一个叫王韬的人吗?您跟他是那种关系吗?那种,上床的关系。”叶北丫头如果能学到朱辰三分绕道说话的本事也是好的,但她特立独行,直来直去,一张口就直接本垒打。
  没有分毫的愠色,瞿远疑惑地思考了几秒钟,“王韬?是这个高高瘦瘦的男孩子吗?眉眼挺精神,但总是不爱笑,抿着嘴角。”没想到瞿远这儿有王韬的图像。
  “是,是他。”叶北一下子紧张起来,她怕瞿远诚实地说出她不愿听的真相。
  “呵呵,你怎么会那么猜想,我这个年龄,做他的父亲都没问题,而且,我可是很正…直的。”瞿远的小玩笑,立刻让叶北心里如沐春风,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可是,”叶北在思考要不要把白天他们得知的信息透漏给瞿远,“如果我说了一些不能让别人知道的话,您能保密吗?那个女导师说这是职业秘密,我想,如果您说出去,会对她不利。”
  “我保证守口如瓶。”瞿远孩子气地举起右手,向着叶北摊开掌心。
  叶北觉得眼前的男人的确有让人爱上他的资本,一举一动都让人舒服得不得了。她在他掌心轻轻一碰,就听瞿远说,“契约生效。”
  半个小时后,叶北如释重负地从瞿远那儿出来,她就说瞿远不会是那种人,还没等她咧开嘴笑,就被人一把拽住了胳膊。
  “不着急,我们走回去,你可以慢慢说。”白曦冷冷地打断她。


第36章 第 36 章
  瞿远当年研究生毕业时,婉拒了导师给出的考博建议,也没有进入政府司法部门,而是毅然决然进了律师事务所。在执业的初始阶段,案源对没有任何背景的他来说是个不小的问题,于是只有蚊子肉补助的法律援助案件成了他养家糊口的经济来源之一。很多年过去了,他已经成长为案件随意挑,代理费随意要的大律师,但却至始至终没有改掉一个毛病,那就是对法律援助案件的钟爱,他不认为自己有多么高尚,只是觉得真正需要帮助的人眼睛里流落出的热切和感激真实度很高,特别是残疾人和未成年人,他们对生活的挣扎和期望更让他感慨自己付出的价值。
  王韬的家庭并不贫穷,他的父母开了一家大酒店,从小在经济上从不亏欠儿子,但在家庭教育上那就只能用稀里哗啦、稀里糊涂来形容了。当然,知道自己吃喝拉撒睡都是父母不在家出去赚钱才能满足后,王韬终于不再抱怨,而是走上了你们不回家我也不回家的不归路,导致高中毕业后他顺利成了家里蹲大学的一员。老父亲这个时候再来长吁短叹、棍棒相加显然为时晚矣,他只好让儿子在后厨帮忙,想让他学一门手艺。
  结果,手艺还没学成,王韬就在外面出了事。他所在的小混混帮派和另外一个小混混帮派在网吧因为一场网络游戏引发了血案。王韬惨就惨在长得还算俊美,被对方带走扣在一间出租屋里两天两夜,期间的种种遭遇换来了身心巨创还有老父亲的彻底绝望,最后王韬他爸作为监护人连律师都懒得给他请,直接宣称让国家教育他,自己是没本事了。
  无奈,王韬作为聚众斗殴罪的被告等来了瞿远。但经验丰富的瞿远发现了他的反常,通过耐心细致的询问和真诚关心的态度,他挖掘出了王韬的心结。瞿远果断出手帮他洗清了罪名,同时让对方在聚众斗殴罪名之外又添上了故意伤害罪,数罪并罚多蹲了三年牢。至此,王韬江湖飘摇的内心中就住进了瞿远的影子。
  安然事件出来后,他没再等来瞿远,而是等到了进入系统改造的通知单。他浑浑噩噩数着时间过日子的时候又发现了瞿远的存在,于是,他怀揣着自己内心不可告人的秘密,再次走进瞿远。
  叶北走后,瞿远起身拉开内室的门,“出来我们谈谈吧。”
  高瘦的年轻人佝偻着背,他在里面把叶北和瞿远的交流听了十全十,深知自己意淫瞿远的秘密已然暴露,他不敢抬头与瞿远对视,挪动着小碎步,在离瞿远最远的位置坐下,等待发落。
  “关于安然的死,你没有对我撒谎,对吧?”瞿远很平静,他闭了闭眼睛,复又睁开,语气没有半点责备。
  王韬坚定地摇头。
  “你不能再东躲西藏了,你需要站出来,说出实情。”瞿远托了托眼镜,“那个叫慕楠的孩子,还有其他人,你们一起说出真相,对安然的父亲,对你们自己,都是一种解脱。”
  过了大概三、四分钟,王韬问:“你是不是已经讨厌我,不愿意再帮我了。”语气中带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决然,仿佛瞿远如果说是,他就要马上走出去自我毁灭。
  “王韬,你抬头看着我。”瞿远走近他,在他身边蹲下,两人视线水平相接。
  “你来我这里,告诉我你心里的想法,我很珍惜你的这份信任,能帮你缓解心理压力我很开心。但是,心理问题和心理障碍要正视才能解决,一味的躲藏会变质。”瞿远挺直腰杆,“性,是个中性词,对于你们这个年纪,就是了解性、探索性的年纪,人就是这样,什么人生阶段干什么事,我无权评判你对性的理解。但,凡事都有度,凡事都讲究责任,自己做的事情学会承担责任,是踏向成人的重要一步。”
  王韬的眼眶湿润起来,雾气蒙蒙中,他真想扑进这个人怀里,贪婪地吸取那种被保护的安全感,他把手指甲死命掐进肉里,用疼痛提醒自己不能过界。
  瞿远把最近的凳子拉过来,坐到他对面。“我的建议,你去找那个007号心灵导师,慕楠也在她那里。两个人一起面对,可以相互鼓励。”
  “慕楠还有其他人,我,就只有,我自己。”王韬越说越慢,最后三个字,他抿嘴从唇缝里挤出来。
  “还有我,”瞿远立刻回答,“我可以成为你的契约心灵导师,如果有需要,我会和你站在一起。”
  王韬立即摇头,他不要和瞿远契约,也从来不在这里进行心灵抚慰,他害怕自己龌龊的心思在瞿远面前无所遁形。
  “我很荣幸能成为你的性幻想对象。”瞿远突然说。
  王韬吓得猛然低头,下巴几乎挨着锁骨。
  “呵呵,我年轻的时候,性幻想的对象是我的高中物理老师,一个温柔白净的女人,但我现在竟然想不起她的脸到底长什么样子了,只记得她从来都是用最最有温度的语调和我讲话,像春风,呵呵,为了她,我大学上了物理系。但很遗憾,后来研究生改学了法学,我还是认为文科更适合我。”瞿远很大方地分享他的成长历程,“这并没有什么,不论我在你心里以什么样的形象出现,我在现实当中,只是你的长辈、朋友。我理解你的感受,也对你以后的性向保持赞同的态度,只要你有底线,愿意认真的生活。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只要你下定决心。”
  王韬的胸前湿了一大片,大滴大滴的泪珠滚落,他咬紧嘴唇,不让抽泣出声。
  瞿远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轻轻把他拥进怀抱,如护犊的雄鹰。
  慢慢地,哭泣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越来越大,久久不散。
  另一边,叶北被除了朱辰以外的伙伴们连夜审问。
  “干什么?不睡觉都到我屋里来干什么?看什么看你们?”叶北被盯得浑身的毛都刺棱棱立起来。对于白曦,她还有一点敬畏,可对于穆小莫、安兴、马超,她根本不屌他们。眼下,对面三人摆出一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架势,她用眼刀一一扫回去,不耐烦地吼道。
  “说吧,你鬼鬼祟祟去哪儿了?”穆小莫作为室友,其实在她离开的时候就发现了,他没有追出去是不明白她的目的。
  但是,白曦在白天就觉察到了叶北的异常,当瞿远的名字被提起的瞬间,叶北的状态整个都错位了,她脸上的惊诧和不可置信虽然稍纵即逝,但还是没逃过白曦的眼。所以,白曦晚上就竖着耳朵听着她房间的动静,不出所料,他成功跟上了夜游的叶北,又在那间心灵抚慰站外面静候了将近一个小时。
  路上,叶北把王韬和瞿远的关联统统告知了白曦。的确,这段时间,随着其他几个人的落网,王韬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如惊弓之鸟频频更换小队,被追查的紧了,他就躲在瞿远那里。
  “你是说,瞿远答应你会劝他来找我们。”安兴听了个大概,问道。
  “他只答应会劝王韬正视问题,我把慕楠和温婉的事跟他说了,我说慕楠就很有骨气,敢主动去找安然帮解决问题。”叶北大咧咧地说。
  “我觉得以瞿远的聪明,他可能会建议王韬去找007。”白曦分析道。
  “有可能。”穆小莫点头同意。
  之后,大家一致决定,等明天,他们一起回东青主城,在温婉那儿守株待兔。白曦主动提出来要和马超换房间,理由是马超对于慕楠的事情所知甚少,不能很好地向朱辰转达今晚的中心思想,作为一个外来户加后进生,他必须有这个觉悟。
  马超还想反抗,被安兴拉住好说歹说,什么来日方长、细水长流、润物无声,让白曦听了额头青筋直跳,最后的掩饰也丢开,大踏步去了朱辰的房间。
  房间里,朱辰无知无觉地和周公谈笑风生,一副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的安稳样儿。白曦坐在他的床头,在卫生间的微光映照下端详着他的睡颜。这趟游戏之行,应该会很快落幕。等这场纠纷解决了,他会要求温婉想办法把他们兄弟俩送出去。阿姨那里,出去以后一切都好解释。
  是啊,解释,怎么解释呢?自己对小辰到底是什么感情,如果说刚进来的时候他百分百确定自己对朱辰是兄弟情,那么这几天的反常又是怎么回事?他对马超特有的敌意又是什么性质?他的心思能在太阳下晾晒吗?如果朱辰真的像这几天一样对他一直这样带着亲情疏离,他真的可以做到顺其自然吗?
  呵呵,白曦摇头自嘲,哎,又是一声叹息。
  床上不喑世事的傻白甜,不知道在梦里梦到了什么,把个大长腿伸出被子外。春光乍泄的景象让白曦弯起了嘴角,正要握着他的脚踝把他的腿放好,就听那冤家勾魂一样叫出声,“白曦,我要,嗯,嗯。”
  沉闷的低吟像一道猛然在寂静山林炸响的惊雷,这几天马超和朱辰的亲密与默契发酵出的酸液合着这惊魂的响雷,终于腐蚀了他看似坚不可破的防线,让他已经晃晃悠悠的心境开始支离破碎。


第37章 第 37 章
    做春梦这件事不应该用羞耻定义,从生理学和心理学的角度出发都可以在教科书中找到专业性很强的解释。不敢贸然评论别人的春梦,但朱辰对自己的春梦还是很有发言权的,他认为自己的春梦是有深度、分层次、懂质感的。

    最开始的春梦中,他只能感受到身上人的重量,没有声音,没有影像,所以他不明白内裤为什么会脱离干燥的状态,他连个裸体都没看到,自己就缴枪了,太饭桶了,他这样想。

    等到年龄再大一点,他的春梦里有了令人酥麻的呻吟,他也从上帝角度看到了那人宽阔的背影,但发出声音的是自己,那人也只有背影,值得一提的是,他从本质上确定那人是个男的。

    再到后来,压在身上的人已经可以恣意为所欲为,那人摆动的幅度,用力拉扯自己的力度他都不能忘记,但是,还是没有脸,真他奶奶的郁闷,这春梦的战线拉得太长,连友军和敌人都分不清。

    终于,他无意中在宿舍瞥见了室友的动作片,晚上的春梦里他如愿以偿看到了那人的脸,一下子,他就惊醒了,吓得他脸色煞白地在床上坐到了天亮。从第二天开始,白曦的身份就不再单纯了,夹杂了欲望的色彩和变异的情愫。

    昨天,他又受刺激了,结果本来正在梦里和周旦老先生聊人生,白曦就杀进来了,他竟然戴了一副眼镜,用霸道蛮横的方式直捣黄龙,朱辰那个激动啊,不停地央求白曦再禽兽一点再疯狂一点,死了都要爱原来是这时候用这种方式唱的,他才明白过来,天就不合时宜地亮了。

    一睁眼,白曦的脸就在对面十几厘米的地方,该死的,他想,我到底醒了还是睡着。

    朱辰偷鸡一样忐忑地打量眼前的人,白曦睡着的样子竟有三分孩子气,他情不自禁地抬手去触碰那紧闭的双唇,指尖还没到达预定位置,就啪地被抓住。

    朱辰倒吸一口气,和白曦四目相对,一秒、两秒。。。。。。

    “呵,出气啊,想憋死吗?”眼看朱辰眼神越来越迷离,分明就是缺氧的症状。

    朱辰刷地抽回手,生硬地转过去,“我没偷看你。”这家伙此地无银地嘟囔了一句。

    “哦,我知道,对了,昨天晚上叶北去找瞿远了。”白曦也不催促他起床,只伸手在他背上一笔一划地写,反复勾勒“辰”字。

    母鸡抱窝的两人就这样默契地选择懒床,时间一点一滴流逝,白曦慢悠悠把昨晚发生的事还有叶北带回来的信息说给朱辰,朱辰猫一样懒洋洋地不时应诺几声,屋外的光亮越来越重,缕缕丝丝闪着不真实的意境。

    等所有话都说完,白曦突兀地加了一句,“我试试。”

    “嗯?”朱辰反射弧确实够长,他并没有理解试试这两个字的意思。

    又过了一会儿,见他没有特别的反应,白曦轻轻叹了一口气,“起来吧,今天我们就一起去找慕楠,把事情解决。”

    “要是王韬没去呢?”朱辰把身体转过来,问道。

    “瞿远跑不了。”白曦在他鼻尖上一点,翻身起来去卫生间洗漱。

    朱辰见白曦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一时拿不准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是刚进来还是昨天晚上来的,为什么不睡另一张床偏要和自己挤在一张标准间的小床上。听着卫生间里哗哗的流水声,他知道白曦在洗澡,只能郁闷地无声呐喊,把手放在自己下身,因着早上想上厕所,他狠狠撸动了两下,结果尿意更浓了。

    他想了想,咬咬牙,大喇喇地穿着四角内裤去卫生间解决生理问题,我不会看的,我只是去上个厕所。他反复做着心理建设,提醒自己做一个非礼勿视的好青年。

    推开卫生间的门,他先偷偷摸摸扫了一眼蓬头底下的人影,把自己的兄弟解放出来,一阵哗啦啦的响动,朱辰既尴尬又无奈,只盼望这泡尿能快点撒完,可天不遂人愿,他甚至觉得一秒拉成了十秒那么长。

    终于还原内裤洗完手,他装作若无其事要出去,还是没忍住又看了白曦一眼。白曦背对着他,双手撑在墙砖上,任由水流从头顶冲下,肩膀和后腰各有两个极深的旋窝,他的屁股不算挺翘却也圆润,两条线条流畅的长腿半叉开,大腿的肌肉比小腿明显,给人力量感十足的冲击。

    湿滑的水气拢成了伊甸园里的那条蛇,吐出贪婪的蛇信子缠上他的身体,朱辰下意识舔舔嘴唇,正要收回视线,白曦却猛地转过身体,和他来了个彻底的坦诚相见。他咕嘟吞咽了一下口水,掩耳盗铃般挪开眼睛,却傻兮兮地并不出去。

    两个人四分之三裸的情况下,一丝若有若无的旖旎在雾气中蒸腾,白曦闭了下眼,微叹一声,把呆愣愣的朱辰拉进水流中。

    心跳在一瞬间急剧飙升,紧接着朱辰就羽化了,因为他的白曦做梦般主动揽着他开始亲吻,从额头到脸颊,再到脖颈,朱辰呼吸急促,双眼失神,两腿发软,等到白曦把他顶到冰凉的墙壁上,他才嘶地一声回魂。白曦看着怀里的小傻子满足地红透了全身,微张了口诱他进入,脑中的最后一道防线瓦解。

    朱辰后来的朦胧感受就是一连串象声词。嘭,他们两人相拥撞上了卫生间的门,嘭,碰到了沙发,再嘭,倒在沙发上,嘭,又摔倒在地板上。他感觉白曦把他的舌头都吸肿了,舌根痉挛着发疼,仍咧开嘴笑,奶奶的,虽然尺度比春梦差远了,可现实版简直不要太爽。灵光一晃间,他想起来白曦说的那三个字,我试试。

    这仨字含金量太高。

    于是,当两人手挽手出现在众人面前,朱辰像个白痴一样颤抖着对每个人傻乐,不时把两人的手高举起来,并用另一只手指着,“我的。呵呵。”

    鉴于朱辰轻度癫痫加间歇性神经质,小伙伴们都把问询的目光集中在白曦身上。

    “他的。”白曦轻轻吐出两个字,这背后是他情感的转变和压力的承担,就像他自己说的,试试看,他只想让朱辰快乐,让他有幸福感,也愿意用一生陪伴他,他本来就爱这个弟弟,现在不过是在爱字后面加个情,他从来都不反感朱辰的亲昵,他以前只是解不开自己的心结。

    “呵呵,o(* ̄︶ ̄*)o”傻白甜的微醺状态还在持续,白曦捏着他的后颈,他立即觉得一股电流在脊柱回旋,天啦,这感觉不要太好。

    马超直接黑了脸,对两人关系的一日千里不可置信,安兴在他身后神叨叨地低语,“你这个催化剂效果不错,开悟了白曦,也度化了朱辰,唯独牺牲了自己,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恭喜你终于找到了自己的角色定位。”

    “就是,算你还有点用。”叶北上来补刀,她莫名觉得自己的罪孽消失了,是啊,感情这种事,哪有标准概念,旁人认为的登对永远比不过当事人的冷暖自知。

    穆小莫无语地摇头,不过想到他们都去搞基,到时候大把的美女都流到自己的盘子里,也不算太坏的事,也就释然。“走吧,吃了早饭就向目标007进发。”

    西白木禽子城。

    此刻的温婉正对着一杯冒烟的清茶沉思,她的旁边坐着慕楠和刚拜访自己就被一起请来的王韬。

    “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一杯苦茶。”温婉终于肯说话了,她看向自己认识了半生的安如海。

    安如海却并不看她,只凝视着安静的慕楠,这孩子就像无魂无魄的精致布偶,躲在自己打造的保护壳里,对外界的刺激不多做反应。

    “我肝癌晚期,温婉,我想看看这个孩子。”安如海的话终于让慕楠有了触动,他扭过头看了看这个两鬓参雪的男人,这是安兴的爸爸,他想,他说他快死了。

    没想到,温婉连半分怜悯都没给他,“是嘛,这叫因果,是你的债该还了。”

    “你还是这么狠心。”安如海闭上了眼睛。

    “哎,我对你可没什么心,只是可怜了安兴,什么都不知道。”温婉用手指拨弄那个木质茶杯,停了一下,拿起来,把杯子里的茶一线洒在地上。

    “她不喜欢喝苦茶。”安如海睁开眼就看见了这一幕,他小声说。

    “她?”温婉问,很快自己回答,“哼,你根本就不关心她喜不喜欢。”

    “你知道我有苦衷的。我已经在努力补偿了。”安如海转动着手里的佛珠,一下一下,不肯停歇。

    “补偿谁?人都死了,你补偿谁?”温婉把杯子重重磕在茶几上。

    “孩子们啊,我的安兴,他的安然。”安如海还没说完,温婉就打断他的话。“孩子?安兴从几岁开始在国外待着的,那个安然如果不来你们安家说不定还没这个下场。”

    安如海失去了说话的力气,连手里的珠子都停下了,他努力压抑翻涌的情绪,足足五六分钟后,他才又开口,珠子也重新转动起来。

    “说说你和安兴吧,孩子。”显然他期望从当事人口中了解儿子的恋情,不是他不相信安宁给他的情报,实在是感情这种事只有当事人最清楚。

    慕楠微愣,他以为安然帮把温婉和他们抓来,是为了安然的死,却不想,对方想了解的是自己和安兴的纠葛。他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我知道安兴的性子,但这半年他一反常态不仅胡闹收敛了,还回国投资,为了你连创业的事都抛开了。我想,我是得见见你。”安如海语气没有长辈的威压和责备,更多是好奇。

    慕楠轻轻开合嘴唇,“我叫慕楠,今年已经18岁了。”

    三人齐齐看向他,慕楠悄悄垂下头,右手握住左手,像是自我鼓励,他慢慢讲起自己与安兴的偶遇,没有主观感受的叙述,没有对安然事件更多的透漏,只是客观的几句话,因为他们两个实在没有更多的故事可以渲染。

    “我喜欢你的儿子,我愿意和他在一起。”在强调自己已经是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的情况下,再稚嫩的脸庞也难掩这句话里的坚定,慕楠抬眼和安如海对视,拿出了前十八年积攒的所有勇气和力量。



第38章 第 38 章
  慕楠是个既脆弱又坚韧的集合体,他可以任人揉捏成型,但骨子里的执拗让他化身水蛭楔入自己的目标。原本他是没有精气神发动自己这项神技的,因为他对自己生存的环境提不起一点兴致,也没有刻意追求的东西,但安兴对于他是青春期蜕变的□□,是在一片灰色里凸显的五彩光,他的身体和精神同时得到了满足,他找到了目标,就这么义无反顾地天真了,和大多数刚接触情爱的孩子一样,认为这才是人生真正的开始。
  而相对的,安如海是个风烛残年的人生末班车旅客,他的死期到了,和慕楠正好相反,他的人生已经要落幕了,这一世的羁绊和牵挂他该如何处理,手里的佛珠加持了面对死亡的镇定,但缓解不了儿子与自己的隔阂,信仰只能自我心理救赎,不能直接客观影响他人。当他听到慕楠壮士扼腕般的表白,他想到了自己年轻时的悲壮,不过自己无能,那种悲壮持续的时间太短,太软弱。
  “哼,”安如海发出一声嗤笑,但说不清是针对慕楠还是自嘲。“你才十八岁,口气不小啊,一股子天长地久、海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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