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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大佬-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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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长长的吻,被他们弄得激烈如打架。
  谢白原本是想把对方推出去,却在这过程中,咬着软乎乎的东西,舔了几口,感觉意外舒服,竟一不小心变成了投入接吻,舔。咬着,都忘了自己的初衷。
  两人意乱情迷,衣衫早已经被蹭乱,露出大片的洁白胸膛。阚云泽的吻细细密密,一路往下……
  一夜过去,终于到了早上,准确来说,是逼近中午。
  谢白才从宿醉中清醒,扶着晕乎乎的头起身。昨晚的一幕幕,就如同碎片在脑海里一一闪过。
  谢白愣了一下,感觉到嘴巴有些肿,再低头一看,脖子锁骨的地方都是一个个明显的红痕。
  ……
  唯一该庆幸的,大概就是他衣服完好,两人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谢白僵硬了一会,忽的向前一趴,手撑在被子上,做出了这样的姿势orz。
  他猛地捶床。
  卧槽!我对自己养大的小崽子下手了?!
  我是个肮脏的大人!!!
  我特么这还是人……啊不,是神吗?!
  他一想到昨晚自己的主动,就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能钻进去。
  谢白羞愧不已,越想越脸红,控制不住在床上滚来滚去,弄得头发乱糟糟。
  神生第一次,感觉到了棘手,怎么做都不是的为难情况。
  一想到傍晚阚云泽会回来,要面对他,谢白更是头疼。
  酒误人啊!打死他以后都不喝酒了!
  谢白满心懊恼,猫都没心情撸了,在床上滚了半天,才被饥饿感逼得去洗漱,吃了个简单的早膳,心情才有了点缓和,但依旧没有解决问题,还是头疼。
  他在院子里瞎逛,胡思乱想。
  就在这时,谢白脑子里凭空响起一个声音。
  “小白,提醒你一下,接下来这段时间你是不在他的记忆里的,规则很快就会强行逼你出来。”
  是死神同事的声音。他作为这场成神考验的监考官,不时都有在看阚云泽的心境进展,也发现谢白即将被弹出来,就提醒一句。
  谢白听到这,愣了一下,“我那时候为什么会离开?”
  同事摇头:“我怎么知道那么多,不过大概就是有任务吧。虽然有个人类在死亡时间没死成值得注意,但也不需要耗费那么多精力,多半是人手不足,你被叫走了。”
  谢白现在正尴尬,烦着要怎么面对阚云泽,但乍一下听到要走的消息,他却没有一点松口气的感觉,反而莫名的抵触不愿。
  他不想离开。
  但是,这由不得他。
  这心境过程是阚云泽成神的考验关键,谢白乱来反而会害了他。而且就算他坚持不走,到了时间也自然会被规则驱逐出去。
  谢白垂眼,落下一片阴影,忽的心情变得低落了不少。
  他低头摸了摸猫,思索半晌,决定给阚云泽留下一封信,总不能什么都不说,就一走了之,太渣了。
  于是,他斟酌着,写下了一封简短的信,大致意思就是,他有急事要离开一段时间,归期不定,希望他好好照顾自己之类的话。
  写好了,谢白扫了一遍,确定没什么遗漏了,就把信压在了桌上显眼的地方,确保阚云泽回来能很容易就看到。
  做好这一切,时间也没剩多少了。
  日头高挂,天气很好,也远没有到太学院的放学时间。
  谢白走到墙边的猫窝,弯腰摸了摸小猫,说:“接下来,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他了。”
  小猫抬头蹭了蹭他的掌心,软绵绵地瞄了一声,乖巧可爱,看起来一点威胁性都没有。谁能想得到它强到连鬼都能一口吞呢。
  在一片白光之中,谢白消失不见了。
  出去之后,谢白很沉默,虽然他平时也不算特别爱说话,但也不像现在这样,心情明显很低落的样子。
  同事皱眉担心:“你怎么了?心情不太好的样子啊。”
  谢白摇头,顿了一下之后,思索着不太确定地开口:“我觉得……阚云泽看我的眼神好像不太对……”
  他想到昨晚中途意识稍微清醒了些,对上阚云泽的眼神,黑如深潭,充满了浓浓的偏执和占有欲,凶兽般闪着猩红的光,随时都要将他拆吃入腹一般。
  同事一愣,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就在谢白以为他和自己一样没料到的时候,同事却一拍大腿,恨铁不成钢地瞅他,“你才发现啊!我都替那小子感到可怜了!”
  同事八卦心强,但他作为监考官,只能感应到进程,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可问谢白本人,他又不正面回答,支支吾吾的,一看就有鬼。
  同事故意唉声叹气,说:“照规定来说,你那个时候一离开就是七年,姓阚的那小子可怜了呀,亲近的人说消失就突然消失了,心里肯定空落落的,特别难受。”
  “七年?”谢白一脸错愕,他以为顶多几个月他就能回去了。
  突然的,谢白有种强烈的不好预感。


第119章 七年
  阚云泽看得出谢白对自己并没有明显的情意; 眼底永远清澈,甚至是有些神圣不容亵渎的淡漠,所以他不好贸然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 怕会被谢白反感; 更怕他就这么一走了之,再也看不到了。
  昨晚提出喝酒; 他是有意灌醉谢白的。
  在发现自己的情感之后; 阚云泽心里总像是燃着一把火,难以自控; 忍不住想要触碰谢白; 靠得近一些; 再近一些。
  偶尔的一些心机小动作; 慢慢的; 阚云泽已经无法满足于此; 他越来越贪婪; 希望能从谢白平静的表情里; 看到一些因为自己而产生的剧烈波动,想他因为自己而走神; 失控; 情难自已。
  上一次趁着谢白装睡; 他亲了谢白的脸; 谢白鸵鸟埋沙躲避; 不睁眼。
  常言酒后吐真言。
  这一次醉酒; 阚云泽想再进一步试探。
  他滚烫的唇直接贴在了谢白的嘴唇上; 满足了自己心中的欲。望,和谢白有更亲密的接触。
  柔软,湿润。
  阚云泽小心翼翼地探入,一点点慢慢品尝这美好的滋味,不放过任何细节。
  这个吻,温柔缱绻,缠绵得不可思议。
  最让阚云泽心悸颤抖的是,谢白伸出舌尖,给了他回应。
  阚云泽狂喜至极,僵了一瞬后,忙勾住谢白的舌,动作更热烈地深入腹地,横冲直撞,吻得满是情。欲,沾染上了另一种更深入交流的意味。
  两人不甘示弱,热情又激烈,仿佛坠入热恋中的一对情侣。
  这样的一夜。
  给了阚云泽浓浓的希望,激动得几乎一夜未睡。
  他想,谢白对他并不是毫无感情。
  等到早上该起来的时间,阚云泽没睡,却依旧精神抖擞,目光灼灼,心情好得惊人。
  因为要去太学院,不能耽搁,阚云泽打算下午回来之后,要和谢白好好说明白。
  他不需要什么皇妃,他喜欢的人是谢白。
  因为心里有这样的期待,阚云泽一天都带着淡淡的笑意,平时明明面无表情冷得一批,这强烈的反差让看到的人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有些发毛。
  但一天的欢喜到了傍晚回到寝殿的时候,全都化为了乌有。
  到处都没有谢白的身影,只留下了一张薄薄的纸条,说他要离开一段时间。
  离开?
  为什么?
  只看到这几个字,阚云泽的眼底就翻滚起了可怕的怒潮,风卷残云,仿若毁天灭地一般的架势。
  就在他以为有了希望的时候,兜头一桶冰水浇灌而下,心瞬间凉透。
  阚云泽眼睛失去亮光。
  他开始疯狂地猜测着谢白突然离去的理由,有急事?这是借口?
  难道是因为他昨晚做的事,激怒了谢白,让他觉得没办法在这里待下去了?所有一切的回应,只是他的一厢情愿,自作多情?
  阚云泽冷笑,脸上满满的自嘲。
  他坐在那,僵硬不动,仿若一具石像,冷漠的脸上没有丝毫感情。
  随着年龄增长,阚云泽稚嫩的脸部轮廓变得越发俊美,面上的情绪波动也越来越少,学会了掩饰,内敛而沉稳。他只有在谢白面前,才会露出不自觉的笑容,卸下浑身的防备,信任又依赖。
  但现在,唯一那个能让他笑的人也不在了。
  阚云泽神态冷硬,刻意收敛的恶煞之气也一下放肆地全部外露。这般气势,哪怕是身居高位的人见到了,也会惊愕,深知这人非池中之物,假以时日夺得权势,必是一大威胁。
  而他心中唯一的柔软之处,软肋也不在了,他的心变得愈加的冷硬。
  七年,乍一听十分漫长,但也不过是弹指一挥间。
  对神来说,更是如此。
  若谢白去恐怖世界里,做几个任务也就过去了。但这一次,却莫名显得极其难熬。谢白哪里都不愿意去,急切地盼望着时间快些流逝,也愈发觉得太慢。
  七年太久了。
  虽然谢白都有在宫里帮着阚云泽一步步发展势力,但说到底还是不够,一旦六宫中有个权势大些的有心想搞垮阚云泽,他还是很艰难。谢白拧眉,难以心里不挂记担忧。
  若早知道会这样,就不跟他搞什么冷战了,真是浪费时间。
  谢白懊恼后悔,恨不得时间能倒流,改变当初的做法。虽然只是一场心境考验,但里面的事情都是真实发生过的,谢白没办法想象自己不在的时候,阚云泽什么都只能自己一个人硬抗,连个依靠倾述的人都没有。
  只是想到这,谢白心里就一阵阵揪疼。
  等好不容易临近七年的时间到了,谢白期待的同时,心里又控制不住地紧张心慌。想到要看到阚云泽了,开心又忐忑,心情很是复杂,说不清的感觉。
  时间愈加逼近,谢白慌了,忍不住问同事,有些茫然:“你说、阚云泽好像喜欢上我了……怎么办?”
  同事是只千年单身狗,听到这样的问题强烈感觉到膝盖中了一箭,还特别的戳心窝,差点痛得喘不过气来。他缓了缓,撑着膝盖,虚弱说:“什么怎么办?他喜欢你,你要也喜欢他的话,就在一起呗,不喜欢就说清楚,然后保持距离,多简单的事儿。”
  谢白听着同事坦然又潇洒的回答,每一句话都说到了点子上。谢白垂眼思索。
  同事看他那样,又说:“做神寿命这么长,活着多无聊,有工作以外让人开心的事,当然是想怎样就怎样,直接正面上,不要磨磨唧唧,不然反而后悔的是你自己。”
  谢白听着,越发觉得很有道理,忍不住的点头。
  同事心里满足,如果在自己的助攻下,他们两个真在一起了,也是成就了一桩美事。同事有点小骄傲,心里嘚瑟想,我单身我潇洒,才不会恶趣味的去整小情侣,让他们误会来去,本来一下就成的事,非耽搁它的几十集,他看着都心急好吗?
  七年终于过去,谢白再次进入了心境之中。
  但这一次,他不是在皇宫里,而是一个比较简陋的房间。
  一瞬间,谢白看着那些简单的物品,皱起了眉,担心在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阚云泽是不是被人欺负了。这种思想,很典型的溺爱型家长范,永远都是别人的错,我孩子是不可能错的,他肯定是被人欺负,被人带坏了。
  谢白愈加心疼,都没认真看看这房间到底是哪里,又是什么构造。
  这时,他身后穿来动静,是布料摩擦的声响。
  他下意识回头看过去,正好看到有人掀起帘子走进来,身形高大健壮,逆着光,看不清面貌,都隐藏在了阴影当中,但仅凭感觉,这人身上就散发出了可怕的凶煞之气,令人恐惧。
  那人身上带着血腥气,长腿一迈,走了进来,发现屋内有人时,涌出了浓浓的杀气,但又在对上谢白视线的瞬间,浑身僵住,甚至不敢置信地微微瞪大双眼。
  帘布放下了,谢白这才得以看清男人的长相。
  明明是很熟悉的模样,却又有种难言的陌生。记忆中的青涩少年气全都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成年男人的成熟内敛,面无表情的脸上还透着异常的冷酷,淡漠的眼神冷得仿佛所有生命在他眼里都不值得一提。
  这就是七年后,长成了一个真正成年男人的阚云泽,没有了以前一丝一毫的柔软懦弱,浑身冷硬得没有一丝温和之处。
  他看到谢白的第一眼,是震惊愣怔的,但下一秒,他眼底就燃起了汹汹的怒火,直接大踏步朝着谢白冲来,速度快得不可思议,仿佛饿极了的凶兽看到了猎物,不容许猎物有逃脱的机会。
  这非常不妙的气氛让本来期待重逢,很是高兴的谢白一懵,甚至忽的感觉到了危险,心虚慌了起来,条件反射就向后退,想跑。
  但阚云泽哪会这么简单让他再次跑掉,猛地往前一扑,就牢牢抓住了谢白的手握,宛如铁链一般把他束缚住了。
  谢白猝不及防的,身体悬空,被抱起来一下扔到床上,摔得有点头晕,反应不过来,又感觉冰冷的触感贴上了脚腕。
  谢白以手撑着床想要坐起来,但脚腕被人握住,并不好使力。他抬头看过去,咔的一声,发现一个精致又古怪的金属环扣在了他的脚腕上,像禁锢的锁链,把他锁在了什么地方,不得离开。
  而那个脚环一戴上,谢白浑身就泛起一丝很微妙的感觉,他沉默地试了一下,发现竟然是神力被什么压制住了,强行使用,至多也只能使出两三分。
  谢白错愕地看向身旁的阚云泽,“你做了什么?”
  阚云泽看出了他脸上的惊慌,却满足地笑了,手碰上谢白的脸,嘴角慢慢绽开一个阴郁森冷的笑容,“这样,你就永远都不能离开我了。”
  谢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本能觉得情况不妙。他进出心境有规则限制,但本质上来说,这心境是阚云泽创造出来的,阚云泽是这个虚拟世界的真正主人,如果他的意识强烈,是可以根据他的想法扭转世界发展的。他想要有一个能抑制神力的物品,一点都不难。
  有这个脚环在,谢白确实没办法离开这个心境。他要出去,只有两个情况之下才能做到,一是心境结束,阚云泽的考验过关;二是阚云泽走不出心境,心境主人死亡,这个世界也会迅速崩溃。
  所以,谢白无法随意进出心境,注定只能在这里慢慢耗了。
  谢白看着阚云泽的眼神,压抑又汹涌的黑暗,看得人莫名的头皮发麻。他不禁抖了一下,脚腕上的金属环撞击发出轻微的脆响,在这安静异常的室内,显得十分清晰突兀。
  阚云泽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手用力掐着他的腰,朝着床上的他压了下去。


第120章 软禁
  谢白被死死地压在床上,动弹不得; 稍微挣扎了一下; 双手就被强势地桎梏在了头顶上方。
  谢白看着眼前阚云泽仿佛闪着猩红光芒的眼神; 宛如一只饥饿失去理智的凶兽; 心里愈加的慌乱。
  他想; 自己一声不吭离开了整整七年,这样的时间对于神不算什么; 但对人类来说; 不可否认是很长的时间; 足以让人遗忘什么,也足以让人把心中的执念压抑得更深; 在心口刻下一道不可磨灭的痕迹。
  阚云泽的情况,很显然就是第二种。
  从小母亲就不怎么在意疼爱; 父亲又是帝王,后宫佳丽众多,子嗣也不少; 阚云泽得到的重视很少; 后来母死父忘,他的情况就更加不容乐观。好不容易有个人在乎他对他好了; 又突然的抛下他离开。尝到了温暖之后的抛弃,更是像在心口划下了重重一刀,是足以成为阴影的伤害。
  谢白心中的歉意愧疚更重了; 虽然他不是有意伤害阚云泽; 但过去他因为任务离开是事实; 他都忍不住在心里重重责怪自己。
  阚云泽对他态度那么可怕,也是能理解的。
  但眼下的情况,显然不是能好好说话道歉的气氛。
  谢白腰侧被抓得发疼,那重重的力道里都充满了阚云泽的怒意,他吸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开口:“云泽,你……先冷静一下?”
  阚云泽低头凑到他耳边,声音低沉沙哑,充满了冷漠压抑的狠意,“七年前,你扔下一张纸条就一走了之,那么多年没有一点讯息,我简直都疯了,你现在跟我说冷静?”
  阚云泽嘴唇下移,蹭过谢白的脸颊,带起一阵令人战栗的酥麻。
  然后,下一秒,阚云泽狠狠地咬住了谢白的嘴唇。
  嘴唇相贴,亲密接触,却不是温柔浪漫的吻。
  而是野兽发泄一般的撕咬,凶狠的架势,仿佛要把谢白嚼碎了吞进肚子里,一点点全部吃掉。
  谢白被咬的这一口并不轻,都尝到了铁锈的味道,痛得他不自觉叫出声,眉头皱紧,露出难得一见的几分脆弱来。
  阚云泽听到了他的痛呼,没有丝毫心疼后悔,反而弯了弯唇,有些满足病态地笑了起来,嘴唇贴着谢白的耳朵,轻轻含笑问:“疼吗?”
  谢白下唇都被咬破,还在渗着血丝,怎么可能不疼。
  但阚云泽这个举动,就是为了让谢白疼,报复他一声不吭把自己扔下。这点痛,哪里比得上自己这几年内心的煎熬,心脏仿佛被放在了烈火上面,不停地炙烤,痛意没有一刻消失过。
  谢白很怕疼,不然也不会在恐怖世界里把自己的痛觉调成零,这样程度的痛,已经让他不自觉地眯眼,眼角冒出了点点泪花,是生理性泪水。只是衬着刚才挣扎而脸颊眼角泛起的红色,看着就是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样子。
  阚云泽低头看着,隐晦地笑了起来。自己还没真正做点什么,他就这个可怜的样子了,可让人怎么办?
  在最初重重咬了一口之后,阚云泽的动作变轻了许多,但也算不上温柔。
  他低头把脸埋在谢白的颈侧,亲吻着,又用力地吸。吮,印下深深的红痕,微刺酥麻的痛意让谢白伸着脖子,弯出一条漂亮的弧度,脆弱又诱人。
  谢白浑身上下都被压制住,无法动弹,只能半眯着眼,看向阚云泽,对上那浓烈慑人的眼神,心里陡然一惊,都怀疑阚云泽为了报复自己突然离开七年,要狠狠弄死自己了。
  密密麻麻的吻强势落下,湿润温热,让人浑身煎熬得难受,谢白身体里仿佛被点起了火苗,烧得很浓烈,一下蔓延至四肢百骸。
  谢白不舒服,扭着身体想从阚云泽身下逃出来,但单论体力,远不如肌肉结实的阚云泽,挣扎了半天也只不过是无用功。
  阚云泽又亲上了他的嘴唇,强势闯入齿关,吸得他舌尖发麻,身上更是火烧一般的难受。
  谢白控制不住,嘴角溢出难耐的低吟,脸颊烧得绯红,眼神迷离,不知所措。
  阚云泽偏偏不如他所愿,就是不停地撩火,却不做些实质性的事,动作间带着恶意的报复意味。
  谢白更难受了,在他充满情。欲的亲吻之下,颤抖不已。
  阚云泽却将嘴贴在他耳畔,哑声轻轻说:“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是一点?”
  声音低沉压抑,像是在哀求。
  谢白听到这话,蓦地愣住,心口更是狠狠地跳了一下,涌起了一种难言的悸动,酸胀得厉害,张嘴想说些什么。
  但下一秒,阚云泽却像是不需要他的回答,再次重重地压了下来。
  这时,他们之间早就没有了衣物的阻碍,阚云泽狠狠一撞,他们之间的距离是从未有过的极致紧密。
  谢白想说的话也被完全打断了,意识也因为身体的沦陷慢慢变得模糊起来。
  不该是这样的走向的。
  他还有话没说。
  他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把话好好清楚的。
  但全都被阚云泽的举动打破了,谢白不知在什么时候失去了意识,再次睁开眼睛时,只感觉到浑身酸软疲惫,动一下手脚都有些费劲。
  身体酸麻,但也算不上有多难受,想到这是因为和阚云泽亲密接触,心里也没有丝毫的反感。
  谢白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他醒来的时候,阚云泽已经不在床上。但谢白身上清爽,也穿上了新的干净衣服,应该是阚云泽帮他清理穿上的。
  谢白心情不坏,起身就下床,顺便打量了一下周围。
  昨天没有好好看,现在稍微认真一看,就能发现这并不是什么房屋,而是一个纯色帐篷,是营帐。
  这里是……军营?
  谢白愣了一下,没想到阚云泽怎么从皇宫跑到了沙场上。
  他想了想,大步向外走,想走出营帐到外面看看情况。
  可他刚掀开帘布,外面就立着两个高大黑脸的士兵,不让他出去。
  谢白懵了,他……这是被软禁了吗?
  而且听那两个士兵的话,还是将军的命令,阚云泽离开了皇宫,成了沙场上的将军?这么多年,他都是在沙场上拼命?
  一想到阚云泽这么多年可能受过各种大大小小的伤,严重时甚至命悬一线,差点就到阴曹地府报道,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谢白垂眼,很心疼,都顾不上关心自己现下的状况了。
  虽然谢白被要求待在营帐里,但待遇是很好的,几乎是要什么给什么,吃的也是在军营里将军享用的级别美食,担心他无聊,还备有话本可以看来解闷。
  但谢白难得对吃的都没有多大兴趣,他更想的是出去看看阚云泽怎么样。
  可考虑到在回来后,阚云泽的表现,似乎是因为他之前突然离开了七年,阚云泽十分的没有安全感,必须要将人放在可掌控的范围内,心理十分偏执病态。
  谢白不好贸然去刺激他,但又实在放心不下他的状况,想要出去亲自看看。
  于是,谢白动用了一点神力,将自己的身影隐去,肉眼不可见。
  他借着一阵风,就势掀起帘布,走了出去。守在门口的士兵并没有察觉到异样,依旧身形挺直地站着,遵守命令。
  谢白看到外面一个个排列整齐的帐篷,巡逻的士兵,气氛十分肃穆。
  他只是隐去身形,但还是能够触碰的,所以他躲避着人,四处找起了阚云泽。
  为了不让敌军轻易分辨出哪个营帐是重要人物的,每个营帐都长一个样,要猜对阚云泽在哪里并不容易。谢白拧眉,凭着自己对阚云泽的气息的熟悉,顺着感觉往一个方向慢慢走去。
  没过多久,还真被他找到了阚云泽。
  高大的身影,穿着威武冷硬的盔甲,俊美的脸庞英气十足,还充满了将军的冷煞之气,是经过沙场血腥打磨出来的骇人气势。
  他正和另外一个长相较为儒雅的中年男人交谈。
  谢白看着周围人的态度,能感觉得出来,阚云泽在军营里威望颇重,地位不凡,只是走到这一步,前面遭受了多少磨难辛苦,都是他所不知道的。
  谢白低低叹了口气,心口发酸。
  也就是这时,几乎同一瞬间,阚云泽似有所感应,猛地转头,视线直直地盯向谢白所在的位置。
  那灼热的目光,像是要穿透那片虚无,毫无阻碍地看清谢白真正的模样。
  谢白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躲到了一个经过的士兵身后。
  被挡住挡箭牌的士兵很无辜,突然遭到了魔鬼将军的瞪视,惶恐极了,自动自觉反省起了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惹火将军了。
  站在阚云泽身边的男人也是一惊,低声问是不是那人有什么不对劲。
  阚云泽却是冷着脸没有回应,大步向前,直向着那士兵而去,路人甲士兵吓得直打哆嗦,但将军却是猛地把他一拨开,并不是向着他而来。
  阚云泽推开士兵之后,双眉皱紧,又忽的没有那种诡异的感觉了。为什么他会觉得谢白在这里?
  事实上,谢白确实在他眼前,只是阚云泽一逼近,他怕不小心真被碰到,赶紧转身飞快地后退了许多步。
  阚云泽迟疑地伸手,慢慢地朝谢白所站的位置逼近。谢白后退,心跳如擂鼓,生怕被抓了个正着,紧张得不行。
  这时,那个原本和阚云泽并肩站着的男人走了过来,问怎么了。
  阚云泽就一瞬收敛了失态,变回面无表情的冷酷模样,沉稳摇头,说没什么,然就礼貌告辞。
  谢白一听,立刻明白阚云泽是要回营帐检查他在不在,想都不想,转头就跑。
  阚云泽在他身后,大踏步走着,速度并不比他慢多少,搞得谢白一阵紧张,像被野兽追捕的猎物似的,跑得更快了。
  谢白虽不够阚云泽高壮腿长,但怎么说都是跑回来的,比阚云泽快了些,冲进营帐就扑到床榻上,火速脱鞋钻进被窝,然后解除了隐形术。
  阚云泽进来,就看见那个鼓起大包子似的被窝。
  他抿了抿唇,大步走过去,用力掀开。
  刚跑回来,脸红扑扑,还有点气喘,胸膛起伏的谢白就暴露了出来。
  阚云泽眼底一暗,冷声问:“你刚才有没有出去?”
  谢白裹着被子,用力摇头,眼巴巴的一脸乖巧。
  阚云泽眼角的余光则扫了一眼地上歪倒的鞋子,上面沾了不少尘土。
  “你最好说的是真话。”
  那声音冰冷,听得谢白心口狠狠地一跳,以为自己被发现了,心虚得不行,但再一想,阚云泽再怎么也还是个人类,不至于能看见隐去身形的他。可……刚才阚云泽准确盯向他的位置,又明显不是胡乱猜测,阚云泽是真的能感知到他的存在。
  谢白疑惑,顿了一下,屈膝坐在床上,脚腕上的金属环压着,有很明显的存在感。他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心中惊骇。
  莫非这东西还带有跟踪器的功能?!


第121章 直白
  谢白想了一会; 觉得撒谎终究不是什么好办法; 反而容易造成些不必要的误会。他对上阚云泽可怕的眼神; 硬着头皮坦白说:“我刚才偷偷出去了……”
  阚云泽冷笑,“又想一走了之?那你为什么要回来?”
  回来看一眼就走; 这是什么意思?看他可怜; 施舍同情吗?
  谢白诚实说话,得到的却又是一番冷嘲热讽,忽然觉得人类真的非常难搞,为什么心情变化可以这么复杂呢?他都看不明白阚云泽心里在想什么。
  谢白不知怎样做阚云泽才会放松开心; 他决定直接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先说了。他张开嘴; 正准备说。但阚云泽看了一眼; 忽的就起身,盯着他落在脚踝上的手指,说:“这是为了抑制你力量而特意打造的; 死心吧。”
  然后; 他就拍了拍手掌; 吩咐人送饭菜进来。
  阚云泽坐在桌前; 冰冷沉默; 气氛实在算不上好。
  谢白顿了一下; 从床上下来,等那些送饭菜的人走了; 他在阚云泽对面坐下; 继续刚才想说的话。他要道歉; “对不起; 我也没想到会要这么久,我不是故意扔下你走的。这几年,你过得怎样?有人欺负你吗?”
  阚云泽并没有接受接受他的道歉,表情依旧冷冷的,甚至有些尖锐。这也正常,任谁被人扔下几句模糊的话就离开七年,心里都会一窝火。
  “我真要有什么事,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谢白一愣,这话虽有些难听,说的却也是事实。真要论起来,他还真没有什么立场来关心阚云泽。一开始进入心境,是觉得这是自己要关照的小弟,还是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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