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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大佬-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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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白想了想,“暂时没什么想要的了。”
  那对夫妻十分可惜,转头拿着钱仔细辨认着真假,忙得不行,根本都顾不上其他了。
  谢白就扯了下阚云泽的胳膊,把装着青枣桑葚的袋子递给他,又从自己带来的东西里面拿出一块包装牛肉干,递给旁边的小女孩,说:“这是肉干,当拿你果子的交换。”
  女孩愣了一下,没动,还是谢白直接塞到她手里,推了一下催促,“快吃呀。”
  女孩这才发现父母身边的弟弟正看着她,准确来说,是看着她手上的牛肉干。她犹豫一下,动作利落地撕开包装,张嘴就把整块肉干塞进嘴里,狼吞虎咽,怕晚了一秒,就不得不又让给弟弟了。
  弟弟看见,顿时不乐意了,拽着妈妈的衣服就喊:“妈!阿姐她吃肉!”
  换做平时,中年女人肯定要打女孩了,可这回哪里有空,注意力都钻到钱眼里去了,正琢磨着怎么趁几个外来人走之前多宰些钱呢。
  夫妻二人都不耐烦,又看是大水鱼给的,哪里好当着谢白的面说什么,只能让儿子别吵。
  作为从小被宠惯的孩子,他难得被父母无视,心情更不爽,耍脾气,在地上打起滚来了,哇哇大哭。
  小女孩看着弟弟的样子,突然就笑了。嘴里的肉干用力吞咽了大部分,只剩下一小口,这时才珍惜地咀嚼,细细品尝。
  原来,这就是肉的味道,真的好好吃。


第54章 害羞
  从那家人屋子里出来了; 一众玩家聚在田埂上; 装作发现这里的景色很好看,都直接坐下来,架起画板,开始勾勒线条。
  监视他们的人; 看了几眼,觉得还挺安分的,而且也嫌看着他们太无聊,转头就走了。
  玩家们看他走了; 暗暗松口气,都聚在了一起。
  最先说的,当然是谢白胡来的事,警告他别抱着来旅游的心态; 平白连累大家。
  谢白听了,一点没愧疚,反而咬着脆口的青枣; 咔嚓一声; 坦然问:“觉得我没用,那你们做了什么?”
  玩家们哑然; 因为稍微一回想; 他们确实什么线索都还没弄到。
  他们张了张嘴,没好气说:“暂时没弄到手而已; 反正你谨慎点!”
  谢白耸肩; 哦了一声; 然后毫不在乎地突然说:“可我发现点东西了。”
  “……什么?”玩家懵逼。
  除了睡觉,他们几个玩家都是待在一块的,这小白脸除了吃吃吃,还做了什么?
  谢白却说:“刚才那女人脖子上戴着吊坠,就是苏雨的。”
  玩家们听他这么一说,努力去回忆,但就只记得那女人的大脸盘子,脖子上戴了什么,根本没注意!而且,苏雨的样子也不过是在脑子里一晃而过,样貌记得个大概罢了,哪里能过目不忘。
  一时间,玩家们都颇为怀疑,觉得他是不是瞎说。
  谢白则继续说:“这村子的气氛很古怪,明显在瞒着什么事,不想让我们知道。我们走了那么久,基本上村民都是男的,小孩子女的很少见,而且很多男人都是单身。按照这些世界的尿性,苏雨被拐来的话,这时候可能已经死了。找到她,更准确来说,可能是找她的鬼魂,帮她报仇。”
  玩家们听着,慢慢的,确实忍不住赞同。这些猜测很合理。
  “这就像电影盲山的现实版。”短发女接着说。
  就刚才的事,已经能明显看出这村子是重男轻女的,女孩即便养着也不让读书,帮着家里做家务农活,等长大了就找个人家换彩礼钱。因为不重视女孩,自然就导致了整个村子性别比例严重失衡,这种可怕的环境当然没人愿意嫁进来。要娶媳妇,那就只能靠买。
  短发女嘲讽说:“所有人都这样,当然就没有什么错的说法,还因为是共同利益,即便有被拐来的女人逃跑了,整个村子的人也会帮着抓回来。”
  她说着,气得眼睛通红,表情十分难看。作为一个局外人,她投入的情绪似乎有点过多了,其他人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短发女只解释说:“我家里也有点重男轻女。”
  但那语气,显然不只是一点的。
  在座的人都不过是临时组建的队伍。所以也不好说什么,就无视了,转而继续讨论村子的情况。
  比如接下来该调查的事情,尸体会被埋在哪里,谁杀了苏雨。这两个是最可能找到苏雨鬼魂的位置线索。
  今天已经出来,装作是田间采风,再说要到山上借机找尸体,容易引起村民怀疑。这个只能放到明天。
  而现在,他们应该做的是——画出一副画来。
  毕竟是采风的美术生设定,连半幅画都没有,说不过去。
  于是,一群玩家只能边小声讨论,边装模作样的在空白的画纸上勾勒。
  亏得这游戏也没太残忍,给了他们一点绘画技能,至少外行人看不出他们没水平,不然一开始就得穿帮。
  短发女画着简单的风景素描,不同于其他玩家对谢白的不满,她对这少年还是挺有好感的,所以她凑上前,想搭句话。但没想到,第一时间映入眼帘的,是非常有冲击性的——说好听点,应该是抽象派画风……
  完全看不出来谢白画的是什么东西!要毁了她的眼睛吗?!这么神仙颜值的蓝孩纸怎么能画出这么可怕的画!
  短发女一脸惊骇,找不出词语来形容她看到的世纪之作,嘴巴张了张,还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一言难尽。
  可偏偏谢白还特别有兴致,转头眨巴着黑白分明的清澈双眼,问:“我画得怎样?”
  短发女看他那表情,根本不忍心说不好的话,但又难以捂着良心撒谎,只能干巴巴说:“挺、挺不错的啊,哈哈、哈……”
  谢白当即就笑了,心情很好,“嗯,我也这么觉得。”
  短发女:“……”你的审美很有问题!
  阚云泽在一边,注意到他们的对话,也很快地凑过来,脸色平淡地看了谢白的画作一会,十分认真的模样,搞得短发女都有些紧张,生怕他直接一句实话就蹦出来,比如——丑得不忍直视。
  “画得太好了,完全展示了田野的风,天空湛蓝,只是这么看着,都能感觉到大自然的风迎面拂来,心情舒畅,灵魂好像都随之翱翔在山间,自由,美好,无拘无束,天地任我游。”
  “虽然是这样,但也不用这么……”直接。短发女都没仔细听,下意识说着心里的话,却怎么都没想到阚云泽居然一本正经地吹出了这么一通彩虹屁!
  短发女瞪大了眼睛看着阚云泽:“……”这个更死,脑子都出问题了!
  刚才明明还挺正常的,一群人一起讨论过关任务,找线索什么的,阚云泽本身看着就很可靠,谢白也刚证明了自己不是划水过关的,有真本事。
  但现在,这画风是怎么回事?
  短发女抽了抽嘴角,想到谢白从最一开始的表现就非常与众不同,一直吃吃吃,任性随意地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没有其他玩家的那种小心顾忌。难道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关技巧?有些人行事古怪,可他就是能搞定,甚至比别人还要轻松且快。
  谢白没注意,也并不在乎短发女怎么想他,他只是在和阚云泽说话。
  虽说他对自己的绘画水平挺有自信,自我欣赏,觉得画得很好,但听着阚云泽这么直白地夸自己,他再自恋,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抓了抓头发,有点不知怎么回答好的纠结样子,说:“我画得也就一般,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啦……”
  阚云泽却看着他,非常严肃,没有丝毫玩笑的意思,“不,我一点都没夸张,只是照实说而已。”
  短发女看着,惊奇地发现,谢白的耳朵尖竟然红了,白皙莹润的皮肤,非常显眼好看。
  ……还害羞了。
  短发女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多余,默默的把屁股往另一边挪了挪,离他们远些。
  晚上,一群玩家回了屋,吃饭,洗澡,睡觉。
  到了半夜,该是熟睡的时间,门外又响起了奇怪的声音。
  很沉重的摩擦声,沙沙的,不停地徘徊,就像近在耳边。
  黑漆漆的夜里,很容易就联想到许多可怕的画面,血腥且残忍。
  杀人,分尸,用沙皮袋装起来,铁铲插入泥土地,一下一下,挖出一个大坑,把沙皮袋扔进坑里,再将泥土盖上。
  弯月悬在黑暗的半空,散发出冰冷幽幽的蓝光,洒落在举着铲子的人身上,大半藏在阴影里,人脸看不清,扭曲成漩涡似的圆,无限重复,极其诡异。
  因为想到太多,玩家几个俱是惶惶不安,缩在床上想了各种方案,不管是鬼出现了,还是有人在外面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自然又是一晚上没睡好,意识迷糊着,刚耷拉上眼皮,又猛地惊醒。
  他们都没有选择冒冒然出去,毕竟夜里是鬼的地盘,毫无准备之下,出去只能是白白送人头。
  万分戒备警惕,浑身紧绷,但他们大概怎么都没想到,实际情况和他们脑海里的任何一种想象都相去甚远,甚至——有些滑稽。
  是一只长发女鬼,弯腰驼着背,费了老大的劲,在拽着一大袋的水果吃食。
  阴森森的深井,一个沙皮袋扔了出来,然后是黑乎乎的头,头发挡住了整张脸,只从头发缝隙间,露出点白白的眼睛。女鬼极其缓慢地爬了出来,没有四肢扭曲,很恐怖地朝着人爬,反而大咧咧地趴在井边,呼呼地喘着气,似乎是累坏了。
  那是当然的,准备得太多,她一只鬼气不算强的小鬼,只能靠一身蛮力硬拖,咬咬牙……不,她还不能咬牙,因为嘴里塞着个圆滚滚的硬柿子,是昨天谢白塞的。
  原本面色青白,眼珠子不正常的向上翻,周身黑气缭绕,长相惊悚,但就因为那个硬柿子,两边腮帮子鼓得高高的,口水控制不住往外流,时不时还要吸一下,一点都不可怕了,反而特别搞笑。
  昨晚回去之后,她想了各种方法,百八十种尝试,可就是拿不出来!她甚至都用牙试着啃,想把柿子吃掉,可柿子塞满了整张嘴,一点都不好使劲,反而口水流得更快了!
  女鬼捂脸:嘤嘤嘤QAQ。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她能再出来了,看大佬爱吃各种瓜果,赶紧收拢了一大堆,用编织袋装满,拖到了谢白住的房间门口,咚的一下放到地上,讨好上供!
  谢白早就听到了动静,知道外面在干嘛了。
  他躺在床上,没动,直到鬼到门口了,才刚好打完一局游戏,放下手机站起身,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一打开门,看到女鬼努力吸着快要掉下来的口水,嘴角弯了弯,差点忍不住笑出声,又赶紧抿住憋好,摆出一副严肃正经的神样,端着架子,刻意淡淡说:“什么事?”
  女鬼:“呜呜呜呜!”她谄媚地笑着,明明是全白的恐怖鬼眼睛,还努力表现出纯良和真诚,哔咔哔咔的,双手积极打开地上的编织袋,展示里面满是汁水饱满水灵灵的果子。
  谢白咬牙憋笑,手放在嘴边掩饰地咳了两声,说:“……好吧。”
  说着,手指轻捻空气,然后一放。
  女鬼嘴里的硬柿子就凭空消失不见了。她呼的松口气,苍白的手揉着发酸的腮帮子,简直在把自己的脸当面团搓。
  “不半夜来哭了吧?”谢白手指轻扣着胳膊,问。
  女鬼忙用力摇头,差点把头甩掉,看来对硬柿子确实很有阴影。
  谢白点头,“冤有头债有主,去找害你变成这样的人,懂吧?”
  女鬼乖乖点头,但神色很为难,还有着明显的恐惧,缩着肩膀小心翼翼地凑近谢白,说了句什么。这样的深夜里,声音也下意识放低,像是很担心被什么人听见。
  谢白皱眉:“你是被命令过来这里的?”
  谁?这样一个小村子里,还有人能使唤鬼?


第55章 疯女人
  第二天; 一行人又是起床了打着哈欠吃早饭; 但好歹比昨天适应了些。
  屋里的村民还记得谢白对喂鸡感兴趣; 今天特意没喂; 端着一小碗米过来; 问他要不要喂。
  谢白却拜拜手,转而关注起了院子角落一排排爬的蚂蚁,被惯坏了的小少爷似的脾气,心性不定。
  看了没一会; 一个头发白了半边的女人,眼神空洞,胡乱地走着,看到谢白的时候; 她眼睛突然一亮,踉跄着快步扑到谢白身边,二话不说; 一把就熊抱住了他。
  阚云泽看到; 一下紧张,怕谢白受到伤害; 想把那女人扯开; 谢白却对着他摇了摇头,拦住了他的动作。阚云泽看了一眼; 干脆也蹲了下来; 跟他们一样; 只是他身形高大; 双手放在膝盖上的乖巧蹲法,看着有几分违和,也很可爱。
  面容憔悴的女人抱住谢白,激动地连声喊着:“孩子,我的孩子……”
  谢白没有挣扎,顺着女人乖乖待在她怀里,女人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疯癫的脸上露出了属于母亲的慈爱表情,柔柔笑着,轻抚谢白的发顶,“我的孩子,别怕,妈妈保护你,给你做好看的裙子,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乖,我不会让别人伤害你的,不哭啊,不哭……”
  女人紧紧抱着谢白,抱着救命稻草似的那么用力,然后又怕他疼一样,猛地松开了,虚虚搂着,一只手无措又急急地伸进口袋,从里面翻找出了一颗糖果,包装很简陋,是那种很廉价的,满是糖精味。
  女人却像宝贝一样捏在手心,怕被人抢一样,神经质地快速扫了周围几眼,然后把糖塞给谢白,小声说:“快吃,妈妈特意给你藏起来的,别人都不知道!”
  谢白深深看了一眼,真的很听话,把糖拆开准备吃。
  阚云泽看着,信不过这个有些疯癫的女人,一把捉住谢白的手腕,摇头谨慎说:“别吃。”
  谢白:“没事。”
  阚云泽顿了一下,“那我来吃。”
  那严肃的语气,搞得像替他试毒一样。
  谢白忍不住弯了下唇角,指着阚云泽,对女人说:“妈,他想抢我的糖。”
  女人立刻不高兴了,虎着脸护短,把谢白揽进怀里,扬手就做出要打阚云泽的手势,说:“坏小孩,不准你欺负我的孩子!”
  阚·坏小孩·云泽:“……”有点委屈。
  女人精神状态不佳,手挥过来,阚云泽很容易就躲开了,但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谢白,搞得本来偷笑的谢白都心虚了,咳了两下,移开视线。
  这时,邻居的那个黑皮肤男人大步走了出来,神态焦急,四处张望在找着什么,一看到谢白这边了,就明显的松了口气,跑过来喊着说:“妈,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说着,他就半搂着那白发女人,想将她带回家里去。
  可女人紧紧搂着谢白,不情愿地挣扎,反倒是连带着把谢白也从地上拽了起来,阚云泽一看又忙抓住了谢白的手。
  所以,这画面,就变成了拔萝卜似的,还一拔就连带扯出了一串长一起的小萝卜头。
  黑皮肤男人看着都有点懵。
  女人抓紧了谢白,显然不舍得走,说:“我的孩子!”
  黑皮肤的男人有些无措,解释说:“妈,这是来村里画画的学生,不是你的孩子。”
  女人摇头,不管不听,“你别想骗我!你们就是把她藏起来了,不让我看见!”
  男人连劝带哄,可跟这样状态的人说什么话显然都是没用的。越发焦急之下,男人没办法,只能硬来了。他的妈妈就开始尖叫,凄厉的声音听得人心里发毛。
  谢白拦了一下,说:“等等,让我试试。”
  黑皮肤的男人警惕地看了一眼,没说好,抓着他妈妈的手也没放开。
  谢白并不在乎,轻拍着白发女人的肩膀,低声哄着,表现得还真有几分孩子的模样,几句话就把女人给哄好了,让她愿意跟着黑皮肤男人走。
  这屋的主人家在一旁看着,嫌弃地啧了两声,没好气说:“晦气!管好你的疯子妈,别让她乱跑!”
  黑皮肤男人眼神一冷,脸色变得十分不好看。
  “瞪什么瞪?!”村民不想承认自己被他的眼神吓到了,色厉内荏地吼,“搞清楚这是谁家,赶紧给我滚!”
  本以为黑皮肤男人会做些什么,但他一声不吭,转身就带着他妈妈往自己家走了。
  谢白追上去,问了句:“你妈妈把我认成谁了?你家不只你一个孩子?”
  黑皮肤男人转头看过来,神色冷淡地沉默着,本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突然说:“我姐,但我没见过她。”
  说完,他就走了,头都没回。
  主人家嗤了一声,啃着早饭时蒸的番薯,转头就又给谢白推销起来了,把一个普通的农家番薯差点夸成天庭的蟠桃,完全把谢白当成水鱼中的傻子了,城里来的小少爷,什么都感兴趣,钱随便花。
  不过,这次谢白没买,倒是其他玩家买了,想着跟主人家打好关系总没坏处。
  今天他们提出了要上山,画不一样的高处景色。
  本来主人家是不情愿不耐烦的,但看着钱的份上,勉强答应了,还说什么带他们上山农活干少了,身体不好挣钱少什么的。
  出发前,村民一家人嘀咕了两声,似乎是在嘱咐把人往哪个方向带。
  准备妥当,一行人就这么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买的番薯很快就吃完了,但路上还是一直有吃东西的清脆咔嚓声,都是谢白发出来的。
  过了好一会,玩家没忍住,转头看一眼,居然发现谢白拿出来的水果异常丰富,草莓山竹芒果枇杷葡萄……几乎是每次转头都能看到一个新品种,现在谢白是拿着个勺子挖红肉火龙果吃!
  玩家很费解,“这些水果是一个季节的吗?你哪来的?”
  谢白悠闲地吃着,旁边还有阚云泽帮他拎袋子,完全一副出外游玩的贵公子状态!其他认真担心害怕鬼,想办法过关的玩家看着都快嫉妒得呕血了!
  “别人送的。”谢白吃着果肉,嘴唇被汁水沾得红红的,随口答。
  “谁?”玩家无法理解,他们不就晚上没在一起行动吗?他又干嘛去了?!
  可谢白专心吃着甜甜的火龙果,无瑕理他们,只含糊着说了两个字,“鬼啊……”
  玩家们经过游戏赋予技能,感官都比较敏锐,还是听到了的,只是很怀疑自己听错了——鬼?是他们所知道的那种灵异物种吗?!
  他们不敢置信地瞪着谢白,神色难以平静。
  他们想要一个更确切的答案,可谢白看着他们灼热的目光,没回答,反而警惕的把手往后缩了缩,吃得腮帮子鼓鼓的,摇头含糊说:“不会分给你们的。”
  玩家们:“……”谁稀罕啊!我们只想知道答案!
  他们坚持不懈地追问,谢白只毫不在乎说:“就是昨晚一个女鬼送到我门口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很好吃的样子,就吃了呗。”
  这心真的很大了,鬼送的东西都敢接?不怕死啊?!
  玩家们极度无语,又一次被这吃货的奇葩程度刷新了认知。
  不过,如果他们看见了谢白往女鬼嘴里塞硬柿子,欺负得一只鬼泪眼汪汪,巴巴上供吃的求放过,他们大概会惊掉下巴,还很诡异的有点同情那只鬼吧。
  他们说了没几句,前面带路的村民扬声催了,一行人就闭嘴不再说话,走快了几步。
  阚云泽一直和谢白并肩走在一起,话不多,表情也少,冷冷淡淡,只有看向谢白的时候,眼神才会变得柔和,有几分人气。不过即便如此,阚云泽的存在感也很强,让人无法忽视。
  这时,他难得出声了,装作有几分好奇,问起了早上邻居那个白发女人的事。
  村民一听到是说那人,语气就很不屑,没有任何邻里的尊重和睦,“一个克夫的婆娘,早些年就把她男人克死了,要不是生了个儿子,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她那儿子倒是孝顺,没扔下个疯子娘不管。”
  阚云泽听着,适当地给了点回应,有些好奇地问:“怎么疯了?”
  村民浑不在意,轻飘飘说:“就因为头一胎的孩子没了呗,一个女娃娃而已,有什么好着急的,反正就是看到孩子尸体,突然就失心疯了,人都不认了,天天就在那儿找孩子。”
  其他玩家也加入话题,“听你这么说,孩子很早就死了?这么惨,怎么回事啊?”
  村民看了他们一眼,似乎不大高兴他们问太多,不想说了,敷衍说:“还能是为什么,孩子小时候本来就弱,难养,一个不注意就病死了。”
  他无所谓的语气,显然觉得女娃死了就没关系,要换做是个男孩子的话,他还会是这个反应吗?呵,多带的那个把大概是金子做的吧?矜贵着呢。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山里变得异常安静,连偶尔冒出的鸟鸣啼叫都不见了,一阵风呼呼吹过,透着难言的诡异。
  在这样的村子,所谓的难养早夭,怕是因为不重视女孩,没有细心照顾,生生把孩子熬死的。而没生出儿子的女人,在村子里生活也不好过,被指指点点,抬不起头做人。更甚者,那个女婴,还可能是被过分重男轻女的家里长辈——亲手弄死的。
  村民后脖子突然冒出一股凉气,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用力搓了一把,不耐说:“什么鬼天气,怎么突然这么冷了!”
  农村人是很扛冷的,他说冻,不是随口发牢骚而已,是真的冷,好像冷风直接灌进了骨头缝里,刀子似的刮得人四肢发疼。
  他说:“赶紧的,你们找个地儿画,我没闲空,我该下山干活了!”
  村民说着这话,向前走了两步,都没注意到他后面跟着的那几个外乡人脸色突然都变了,满脸惊骇地瞪着他的脚。
  那里蹲着一个小女孩,十来岁的年纪,皮肤是不正常的苍白,眼圈深黑,嘴唇发灰,光着上半身,抱膝蹲在杂草丛里。
  那村民走过去的时候,脚直接穿透了小女孩,她似乎并没有实体。
  村民的腿横亘在她的身体中间,硬生生把她的脸劈成了两半,烟雾似的荡开,五官扭曲成可怕的模样,偏偏这时,她还要一眨不眨地盯着村民,然后,慢慢的,弯起嘴角,露出一个极其诡谲的笑容。
  玩家们离她很近,看着这可怕的画面,情不自禁地瞪大了眼,背后一股凉气直窜上来,头皮发麻!


第56章 逃跑
  村民回头; 看到几个外乡人古怪的表情; 很是渗人; 下意识也低头望去,但什么都没看见,非常正常。村民被无端吓到了,又是信鬼神之说的人; 顿时恼火; 恶声恶气骂道:“搞啥玩意?!瞪那么大个眼唬谁呢?不画就赶紧下山!”
  那个小女孩消失不见了。
  几个玩家惊骇的表情收敛不及; 故作平静,看着更是奇怪。
  谢白倒是里面难得平静的; 笑了笑,随意说:“哦,就刚才好像看到地上窜过了一条蛇; 吓到了。”
  村民没好气,“真是,山里有蛇不很正常嘛,没毒,城里人就是麻烦。”
  玩家们干巴巴地笑了两声。
  这时,一阵雾从远处飘了过来; 慢慢的; 不知不觉就笼罩了整个山头,等他们反应过来发现的时候; 往山下望去; 景物已经变得模糊; 像是蒙了一层灰蒙蒙的纱,看不真切。
  这雾来得诡异,村民面色更不好看,心里觉得这几个外乡人晦气,懒得再搭理,就说:“起雾了,再待久些可能看不清路,不好走,现在就下山。”
  几个玩家却不愿意,这雾显然和刚才的小女孩鬼有一定关系,是重要线索,现在走了想再找就难了。
  所以,他们说:“雾景难得,我们想画一会再下山。”
  村民:“我不等的啊,你们待会自己下山迷路了,可别后悔。”
  玩家:“我们原路返回,雾大起来了,我们也会看情况赶紧下山的。”
  既然如此,村民也不管了,领路的钱都拿到手,就转头下山了。他想那些外乡人也不敢乱走。
  可实际他刚一走,那些玩家等了一会,确定他不会回头了,就立刻开始在山上四处走动,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雾还没有蔓延上来,但看着灰蒙蒙的,难免让人心慌,联想到很多关于这些的惊悚电影,迷雾、寂静岭等,担心着看不清的雾里藏着什么可怕的异形怪物。
  而且,才走了没多久,他们就碰到了分岔路。三条,一条经常被人踩踏,走出了明显的路;一条走得不多,看得见泥也长了好些短草;另一条则是杂草丛生,但认真细看,也能发现有人行走的痕迹。
  “走哪边?”
  玩家们讨论。
  在恐怖世界,分开走向来被说是不明智的做法,但分岔路出现时,又为了效率,各方人员都会有不同的意见,还是会分开走。
  其他人在分析犹豫时,阚云泽没在意,只看着谢白,问:“你想选哪条?”
  谢白啃着果子,眨巴了一下眼睛,很随意就指了杂草最多的那条路。
  阚云泽毫不犹豫点头:“那我们就走着这边。”
  谢白失笑,“你就不担心我选错路?”
  阚云泽看着他,表情淡淡的,但眼神意外的温柔,“那也不是你错,是路错了。”
  其他玩家:“……”
  总感觉那两只狗男男跟他们的画风不一样。
  六个玩家,分开行动,都各自出发了。
  正常的玩家都十分谨慎,一路上留意着四周,以防哪个地方突然冒出个鬼,同时又要留意,哪里有被挖过的痕迹,试图找到苏雨的尸骨。
  而另一边,谢白和阚云泽,真的气氛非常不同,轻松惬意,完全就像是来山上踏青游玩的,看见含羞草了,还有心情蹲下来,用手指尖戳一下,看它将叶子轻轻合拢,闭了起来,还真有几分害羞的小可爱样,挺好玩的。
  沿路慢悠悠地走过去,扯了条狗尾巴草,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旁边的草丛,缓缓掠过。
  最终,什么事都没发生,安稳地走到了山边上,没路了。
  往下望去,灰蒙蒙的,仿佛深不见底,但也可能是因为大雾掩盖了原本的模样。这山并不算高。
  其他玩家也陆陆续续到了。
  只不过,他们就没有谢白阚云泽那么幸运了,衣服沾到泥土脏了,被挂破了,身上也有几道伤。
  听他们说,好像是遇到了一个没有脸的女人,硬生生是被追着跑,差点摔死,好不容易才甩脱鬼逃来了这边。
  阚云泽听了,微微皱眉,“怎么感觉,是鬼特意把你们引来这里的。”
  玩家们一愣,这才回过味来,确实,那鬼没有真的攻击伤害他们,只是单纯追着而已。
  想到这,他们倒吸口气,心里更惶恐不安了。
  “鬼让我们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谢白突然出声,手指向远方,“你们看,那条河有点奇怪。”
  他们站在山边,明明山周围都被浓雾罩住了,应该看不清稍远些的景物情况的,但不知为什么,那条河的样子就是特别的清晰,甚至能看见汩汩流动的水纹,黑漆漆,幽深的水面,再一看,好像又没有任何动静,如一潭死水,好像深不见底的水面之下潜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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