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商贾人生-第3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范直夫面上还要假意推搪道:“那怎么好意思呢!坤呵才回来几日,便劳您破费。”
“应该的,这么大热的天,范大人还要领着兄弟们操劳,我朱某人怎么着也得让大伙养足了精神不是?呵呵。”
范直夫像是被他说服了般,笑道:“那兄弟我也不好推辞了。呵呵,弟兄们快谢谢坤哥的盛情。”
那十几个衙役纷纷向北坤道谢。
而一直在旁未吱声的崔寒却见不惯二人你来我往的相互恭维,压根便将自己这大活人不当作一回事,对此他很是不满。而此刻寡不敌众,强自打下去准没自己的好,忿忿不平的道:“哼,蛇鼠一窝。”之后便领着乔氏二兄弟,转身便要下楼去。
范直夫却不答应,高声喝道:“慢着,先给我站住。”那衙役立马逼近他们。范直夫上下左右仔细的钭三人打量了一番,道:“你们是干什么的?不是本地人,不携带着兵刃,一看就是意图不轨之辈。老实交代姓名,来历,来成都所为何事,稍有差池,我们就回衙门里问话。”范直夫在心里暗道,小毛孩子就敢如此猖狂,范爷今日要替你老子管教管教。
崔寒从小便是骄纵惯了的,何时受的这种气,正要发火,还是乔巨、乔壮二人死死的拽住了他。阎王好惹,小鬼难缠,兄弟二人走惯了江湖自然知道这道理,乔壮忙上前轻声说道:“大人,在下三人是来自浮岩山庄,这位便是鄙公子。”率先将自家名号打出来,对方怎么着也得掂量掂量这后果。
浮岩山庄在巴蜀白道武林也不是泛泛之辈,果然单这个名号,就让范直夫震住了,马上换了一副恭敬的面目道:“啊!原来是崔公子驾到,先前不知,有所冒犯,实在是失礼了。”
毕竟范直夫只是一小小捕快,那崔游又是素来友广泛,真要认真起来,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呀!
乔壮心想,凭你个小捕快,何时能让我瞧上眼,这次算是给足你面子了,又说道:“这回我们少庄主是奉庄主之命,来询查表小姐一家的凶案,还望大人能不吝相告。”
范直夫想起那罗府老二罗峰的夫人,仿佛就是浮岩山庄的姻亲,心头暗道不好,这案情还没有丝毫线索,苦主便到了,以后肯定陆续还得来上几人,而且一个比一个名头响,自己是哪个也得罪不起。想到这,他不由的骂那凶人干嘛非去杀这家子,又骂那罗氏兄弟干嘛没事娶这么两位背景深厚的媳妇,惹出多少的事呀!
挂着满面的感伤,范某人道:“这噩耗实在是太突然,太震惊了,还请几位节哀顺变。老庄主那也请宽心,衙门里所有人与那些残暴的凶手都是不共戴天,早晚一定揪出凶徒绳之以法的。”
早晚,就是说现在是没法了,乔壮暗骂一群饭桶,嘴里则说道:“那在下等就敬候佳音了,若有所发现还望大人能尽快知会我们一声。”说着便抱拳告辞了。
“一定,一定。”范直夫礼送他们下楼后,又与北坤客套了两句,便摇头晃脑,唉声叹气的带着自己的兄弟,到梁掌柜为他们准备的桌子上自行作乐了。
先是气焰熏天,转眼又能装作卑诌足恭,最为让人钦佩的,还是他范直夫当着这么多手下与外人之面,有两副截然不同,反差极大的表情后,最后还能在一旁若无其事的猜枚行令,这份功底岂是常人所能比拟的?
文定他们将他陡然的转变看在眼里,不禁都露出莞尔一笑,也懒得去理会二人谁是谁非,反正都不是什么善主,乐得自己等人在一旁平白观看了一场好戏。
北坤的心情舒顺,举起杯对同桌饶有深意的一笑,低声道:“来呀!我们也别干坐着,瞧瞧人家范大人那心胸,霍海了去了。这也难怪,别人是官咱们是发,不服不行呀!呵呵。”
这些个平日里尽受范直夫欺负的混混们也不由大乐。
他们也学着老大那样用暗语,用脸上古怪的表情来嘲笑着范某人。
“我敢打赌,再沉的门板,也没那人的面皮厚。”他们中的一人嬉皮笑脸的对身边的小刀说着。
“错。”小刀则煞有其事的道:“门板算什么,真要是论起来,我们这成都府的城墙都得屈居第二。”
顿时引发了一片笑声。
这时由楼下上来一人,正是先前安排在楼下盯梢的一个,他不紧不慢的来到酒桌前,附在赵小刀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小刀微微点头示意他退下,自己则轻声向北坤说道:“坤哥,兄弟们在田寡妇的后门发现一点事。”接着便在他耳边蚊丝般的嘀咕了一会。
随着小刀的语毕,北坤的神色也为之一震,一边轻声吩咐手下的兄弟们赶紧下楼,一边回头与文定轻声说道:“快,下面有信了。”
自己则先抓起桌上的酒杯一干而尽,再松闲的走到范直夫等人那两桌,打了个酒嚼笑道:“范大人,您和兄弟们慢慢用,我们先告辞了。”
范直夫脸上有些怪责的道:“唉,我们才来,怎么坤哥你就要走了,我还想着等下过去和你喝个两杯的。”
“呵呵。”北坤脸上的醉态十足,笑道:“不坐了,不坐了,各位来之前已经用的差不多了。”说着又打了个酒喝,然后怀有深意的笑了笑道:“吃饱喝足了,自然要挪动挪动。范大人,您说是不是呀?”
在座的衙役们果然如北坤所料,都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范直夫还教导手下道:“瞧见没,坤哥才是真正通晓安乐的主。赚钱是为什么呀?那就是用来玩的。再瞧那些抠门的财主,一个个把钱看的跟什么似的,不是揣在怀里就是藏在被窝里,是舍不得吃舍不得玩,整天不是防这个就是怕那个,那日子过的多腻味呀!”
身旁跟着他的二力忙接道:“范头,前几天死的那个罗守财就是这种货色吧!”
“可不是嘛!那老抠门连自己的家人都跟防狼似的,临了攒了一辈子的积蓄都便宜那些个强盗了,你们说说,这多不值呀!”衙役们口上纷纷为罗守财懊恼,其实心里都想着,为何这种好事自己没插上一份呢!
北坤客气了两句便退出酒楼,此时文定他们早已在楼下等候了,他立时恢复了常态,急忙说道:“他们发现那曾货郎了,走,走,我们快去瞧瞧。”
一群人急忙在领路之人的指引下向街道深处走去,边走紫鹃还边有怨言:“现在知道急了,刚才怎么还和人有说有笑的?”
北坤回头委屈的辩解道:“我的小姑奶奶,刚才如果我们是急急忙忙的下楼,那群如狼似虎的差役还不得已生怀疑,寸步不离的把我们看的死死的。”
紫鹃小脸通红,狠狠的道:“去,谁是你小姑奶奶呀!你想的美。”
小刀他们则一个个起哄:“坤哥这下掉面子了。”
“剃头担子一头热,哈哈哈哈。”这些个手下是一点面子也不给他们坤哥留住,逮着机会便大肆拿他开涮。北坤不敢说紫鹃什么,只好向自己的这群兄弟威吓过去。这些人仿佛都是天生的乐天派,不管事态如何严重总是会找出乐子来。一帮人打打闹闹的来到了约定的地点,可那两个看守的兄弟却不见踪影,北坤向报信的人问道:“小辘,人呢?”
小辘也是摸不清头脑,道:“咦?刚才明明说好了,让我带坤哥来此地的呀,怎么现在一个都不在呀?”
众人向四周望去,可还是没发现那两人,文定忧心道:“会不会是你们分手时太急了,地点给弄混了?”
对于手下这帮人,小刀也是有些担心,道:“是呀!平时你们几个就毛毛躁躁的,说不定是你和他们约的地方有偏差。”
小辘忙回道:“哪能呀!要说别的地方也许还会有错,可这东城是我们的地盘,从小就是在这里的街街巷巷玩耍长大的,怎么会弄错呢?”
这话也是实情,众人睁大眼睛在四处搜寻,终于有人惊呼道:“那,你们看那。”
众人放眼望去,一道血印延伸到一条幽深的巷子里。
怀着强烈的不安,北坤带领着众人走进巷子里。在重重凌乱的杂物、垃圾背后,他们发现了同伴之一乐呵呵,可惜眼前的他再也不能像平常那般逗人发笑了,只见他整只手臂被人给砍了下来,伤口处的筋都给爆了出来,口里还在不断的向外流淌着鲜血。
所有人都悚了,刚才还和自己一般开着玩笑的乐呵呵,怎么转眼就成这般模样了?北坤立即蹲下身将他抱在自己的怀里,惊道:“这是怎么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乐呵呵的口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坤……坤哥,老六,老六死了,我好……好冷……好冷。”
朱北坤两下脱下自己的外衣,搭在乐呵呵的身上,嘴里还强打笑容道:“没事的,你一定没事的。记得坤哥那次被人连捅了五六刀,不是也活过来了吗?你一定会没事的。”带着笑容的脸上却流下两行滚烫的泪水,身旁的兄弟们个个都是泪流满面,文定与紫鹃也不例外。这一切实在是太突然了,太不可思议了。
乐呵呵拼尽全力,往东面指了指,口里道:“牛王庙……他们往牛王庙去,去了。”说完口里又冒出一股鲜红的血液,头向北坤的肩膀上一靠,再也醒不过来了。
“小乐!”北坤鬼哭神嚎的声音响彻了整条巷子,一时间这条狭小的巷子里是行号巷哭,悲声一片。连一向坚强的紫鹃也被他们这股手足间真挚的友情所触动,小眼不停的垂泪。
未几,朱北坤猛的抬头,将乐呵呵的遗体交给身边的兄弟,厉声喊道:“要为呵呵,为老六报仇的跟我走。”
悲愤中的小刀他们争相道:“为呵呵报仇,为老六报仇。”
只是为了一桩买卖,却已惹出了两条人命,满心愧疚的文定忙拦住他们道:“这群人手段太凶狠了,北坤你们可不能这么贸然而去呀!还是速去报案,让衙门派人来吧!”
朱北坤的眼中充满了仇恨,坚定的说道:“文定,这已经不再是生意这么简单的事了,我两名兄弟死了,无论如何,我也得为他们报这个仇。”
“走。”一旁的紫鹃站了出来,抖搂着的中的青锋剑道:“让他们血债血偿。”
一帮人气势汹汹的就穿过小路向牛王庙方向急速行去。看着众人义无反顾而去,文定也唯有舍命相随。
第四章街头巷战
北坤等人打小便是在这块土地上长大,对于那些小街小巷的熟悉就如同自己家的过道般,走小路穿暗道省下不少路程,而悲愤之下更是一个个健步如飞。
紫鹃还好,毕竟是身怀武功,文定则始终比不过小刀他们这些个整日走街串巷讨生活之人,跟在后面一会工夫,便是气喘吁吁。
可文定丝毫不肯放慢脚步和他们拉开距离,为了自己的私事,连累的他们连连失去了两位兄弟,他满心愧疚,绝不容许自己在此刻退缩。
这千年古城不愧是经过了千年的积累,连街道也是曲折平直各有所异,时而大气磅礴、时而小巧温柔;时而内涵深蕴、时而浅白直露。
文定无暇顿足欣赏,也不知过了多少小道多少暗巷后,一条宽敞的大道展开在众人面前。
这牛王庙是成都府一处市集,街面上布满了一个个的摊位,卖布的、卖鞋的、卖耙子的、卖书的、卖画的应有尽有,更多的是茶摊和小食摊。人更是多的数不胜数,要想从这里面找出凶手,还实在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好在小刀他们认得田寡妇,大都还见过曾货郎,北坤将兄弟们分散开来,在人群中搜寻人的踪影。
小刀他们犹如猎人撒出去的牧犬般,一个个刹时扑入人群之中,转眼再瞧去,已不见了踪迹。
朱北坤鼓圆了双眼,凝视着市集,偌大个市集有数不清的来往之人,小刀他们十数号人也只能是大海捞针,可这也是他们唯一的方法了。
他们扒开拥挤的人群,掀起一顶顶的草帽,惹的许多的路人对他们不满,可当那些不满的路人见到他们通红的双眼,脸上密布的煞气,又一个个自觉化为了沉默。
可这群杀气腾腾的虎狼之师在市集搜查了几个来回,整个牛王庙都快被他们翻过来了,也不曾发现蛛丝马迹。反倒是让那些百姓吓了个够呛,这阵势可不是什么好征兆,好些人已经开始撤离这是非之地,有些做买卖的也开始收摊,暂停一时。
朱北坤满面的杀气,握紧的双拳发出喀喀的响声,双眼就在人群之中游走,不肯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
紫鹃提着佩剑,也是一脸严肃的打量着过路人。文定略有忧心的道:“会不会他们已经早我们一步过去了?”
“不会的。”北坤的神色十分的坚定,道:“我们走的小路就连成都人也没有多少是知晓的,若由平常的路过来,肯定比我们迟。”这是他们所熟悉的城市,他们通晓的街道,一草一木自然要比自己等人清楚,文定也不再有疑虑,只是将注意力投向人群中。
可贼人的踪迹却迟迟未来,反而引来了争吵声,文定他们顺着声音望过去,只见北坤的手下,与一辆马车上的人争执不下,就听见对方狂妄的喊道:“操你妈,春香楼算他妈个什么东西?一群龟公也敢如此,大白天的拦车搜查,都他妈活腻味了。”
春香楼正是朱北坤所开的青楼。
那名叫做阿雄的手下立刻还骂,小刀他们也纷纷聚集到那里,今日大家的脾气都不怎么平和。
北坤气色不善的走到近前,沉声道:“怎么回事?”
那马车上的人倒也认得朱北坤,一见是他来了,知道自己得罪不起,忙赔笑道:“坤哥,原来您回来了呀!这不,我是为我们会里办点事,不想兄弟们不知怎么回事,非要将我的马车拦下来。”
这人是纳锦会的一名小头目张少元,与北坤以前也是碰过几面。
纳锦会自己是轻易得罪不起的,北坤不想横生枝节,挥挥手道:“走吧!”
张少元忙带着笑脸抱拳道:“坤哥,那您和弟兄们慢忙,兄弟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忙又急着向身旁的车把势催促道:“快走呀!”
“驾。”车把势手中马鞭一扬,车轮便急速转动了起来。
“呸!”阿雄不平的向地上吐了一口吐沫,愤然道:“狗仗人势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的。”
文定也问道:“这是什么人呀?”
北坤无奈的摇摇头,轻轻拍打阿雄的肩膀,安慰道:“算了,不去理他,找凶手要紧,大家加把劲,不能让凶手就这么如若无事的跑了。”
小刀他们点头答“是”,便要重新分散开去。
可这时紫鹃却叫道:“不对。”
众人将目光集中到她那,只见她指向刚才的那辆马车道:“那车上有人在呼救。”见众人都是茫然的望着她,心下急得直跺脚,运起轻功往马车消失处追去。
朱北坤也料感事情蹊跷,一声“追”,便领着他们沿路追了下去。
刚才与北坤对话的张少元已回到车厢,车厢的一隅靠着两个布袋,那呜呜的声音正是由这布袋发出的。
车厢里还坐着四五人,一人向布袋挥了一拳厉声道:“再吵,爷爷现在就结果了你。”
刚进来的张少元笑道:“嘿嘿,卢爷,她好歹是个娘们,您怎么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呀?”
那姓卢之人则不以为然道:“娘们哪里没有呀!这陆上的娘们我还瞧不上眼呢!一个个娇贵的跟什么似的,一点事就大吵大叫,闹的我头都大了。”想起抓人之时,这女人的叫声只怕惊动了半条街,就有些头疼。
张少元讨好的道:“您下次有机会再来成都,我给您找几个称心如意的,保管您满意。”
卢某人为之一笑,问道:“刚才是何人在外寻事滋事呀?张兄弟似乎还认得他们。”
“咳。”当着这群有来头的外人。张少元自不肯弱了自己的势头,满不在乎的说道:“就是几个痞子混混而已,我是看着诸位有大事要办,为免多出些枝节,懒得和他们计较。要是放在平常,必然要他们吃不完兜着走。”
混混?卢某人心中泛起疑虑,问道:“是不是与方才那两个不长眼的家伙是一伙的呀?”
张少元与北坤等人接触也不是很多,对乐呵呵、小六子二人印象自也不深,可经他提醒,隐约记起春香楼似乎有他们二人,答道:“那二人好像就是与他们一伙的,想不到他们竟然这么快就赶在我们前面去了。”
卢某人双眼里直泛凶光,道:“看来是冲着我们来的。这些个小混混实在是缠人,下次碰上了,必让他们有来无回。”
张少元则笑道:“卢爷不必在意,此刻我们已远走高飞,就让他们在那里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找,谅也找不出什么来。您几位是做大买卖的,何必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呢!”
卢某人似乎很是受用,轻笑道:“嗯,张兄弟,这次成都之行你可是立了大功,回去我自会与头领回禀,事成后你的那份自然是少不了的。”
张少元则是副受宠若惊的模样道:“哪里,哪里,大头领看得起我,张少元自当粉身相报。卢爷如此说便是折杀我张少元了,还请卢爷及各位兄弟回禀大头领,下次再有差遣,我张某人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他的话让车上的数人纷纷笑了起来。
马车突然煞住,张少元一个没坐稳,向前匍匐倒地,车厢内其他人也是有些晃动。张少元向外面骂道:“你他妈怎么赶的车呀!看把我给摔的,小心老子抽你的皮。”
可外面的车把势并未回答,张少元掀开车帘已不见了车把势的踪影,再向前望去,却发现一女子举着一柄出鞘的利剑,正指着这边。
“小姑娘这是要干什么呀?舞刀弄剑的,也不怕伤着自己了?”见着是个小丫头,张少元悬着的心也稍稍的放松了。
这女子自然是先行追上他们的紫鹃,只听她不去理会张少元的调侃,而是一本正经的道:“你这车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赶快下车,姑娘我要搜查搜查。”
也不知是撞上什么邪了,今日之事对自己如此重要却老是出些变故,要知道这事张少元是私下所为,要是传到钱环耳里,他就是个私通外帮,最轻者也得断臂逐帮。
别看他与车上几位有说有笑的,其实心里却是焦急万分,眼看再过几条街道便要到城门口,马上就能功成身退了,可连这看似柔弱的小丫头也要来插上一脚。
张少元大为光火的骂道:“哪来的野丫头?拿块铁片就出一充人,快滚!小心大爷对你不客气。”
依乐呵呵身上的伤势,紫鹃便知晓对方必不是易与之辈,在大队人马未来之前,她要尽量的拖延,回敬张少元道:“嘴巴放干净点,姑娘眼里还没你这号人物。”
瞧着她双眼露出轻视之意,张少元给气的七窍生烟,不耐烦的说道:“走开走开,大爷今日有正事要办,没工夫跟你这小丫头片子磨牙,等空闲了必让你好看/。再不让开,别怪大爷我手下无情。”
紫鹃自然不会放他们走,听了他的话,就如同听了个笑话般,银玲般的笑出声来:“真是乐死我了,还想让姑娘好看?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别说大话,有本事现在就来试试呀?”拖延了这一会后,紫鹃的眼角处也见到了北坤他们的身影。
北坤以及小刀等兄弟急急的将马车包围住,张少元心里一阵抽搐,面上还是平静的问道:“坤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不会是想打我们纳锦会的主意吧?”
“钱总舵主那我自会去解释,可现在我要看看你我车里都是装着些什么东西?”到眼下的局面,北坤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就算撕破脸面也在所不惜。
自己车厢内的东西自是经不起查验,张少元的脸上是一阵阴一阵晴的,好言对朱北坤说道:“坤哥,都是道上混的朋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点面子都不给兄弟吗?”
北坤毫无回旋余地的回道:“实在抱歉,今日我姓朱的失去了两名生死相交的兄弟,若不查个水落石出,我对不住他们的妻儿老小。”
张少元还想说些什么,可车里的那帮人早已忍不住了,五人中有四人由马车的前后杀出来,一人则留在车上看守那两个麻袋。
这几人凶狠的异常,也不发话,举刀便砍,所幸北坤他们见过了乐呵呵的惨状,早已心存戒备,对车上的一举一动有所留心,所以当车厢发出异动之时,便已做好了准备,未被他们抢得先机。
可是这几人显然与小刀他们不是一个等级的,人数虽只有四人而已,可一个个勇往直前,一刀下去既毒辣又无情,仿佛和他们有血海深仇般。
尽管小刀他们人数占优,可气势却丝毫没有优势,这还是紫鹃奋力接下一名对手后,对方是三人对十数人,北坤则和张少元来个一对一。
哪怕是一对一,紫鹃也顿感吃力,这对手只怕比那日在王娴家碰上的鱼三还要难以对付。
鱼三等凶徒对对手是十分凶残,可对自身还是爱惜的很,出手间皆是先求自保再论伤人,可眼前的几位,跟自身都仿佛有仇般,根本不计较自己是不是不空门露出来了,只是一个劲的挥刀攻击。
若不是这些日子来紫鹃感知自己的不足,早晚勤练武功,只怕此刻已败下阵来。
紫鹃尚且如此,小刀他们就更不济了,这些人中只有北坤还算好些。张少元虽不是莽夫一名,好在也是所学有限,与北坤也是一时半会分不出高低来。
小刀他们初试几次后,便知道硬接不得,个个发挥混混的特长与三人游斗,他们熟知这街头巷尾的一砖一瓦,应变之策也是千奇百怪。
面对对手这种长刀,他们远远的避开,利用对手地势上的弱势与之周旋。这帮小子往日里打惯了这种街头巷战,知道哪些看似平常的器物,也能给对手造成极大的伤害,什么木板、瓷瓶,甚至食摊上的滚烫的锅油,只要是能用上,都毫不吝啬的向对手身上招呼。
那三个身怀武功的对手就惨了,他们显然不适应这类打法,明明自己等人要高出他们不止一截,反而被他们十几个人整的极其狼狈/。那个满脸刀疤的大汉最是如此,他正在追打小刀,这小子却左躲右闪,滑溜的如同一尾泥鳅。
刀疤脸好不容易将他逼到死角,眼看就要让他躺下了。可未曾料到,小口辘却由背后突施暗手,也不知他从哪个食摊上端来的一锅滚油,就这样从天而降,不但痛的那个大汉哇哇直叫,满地打滚,还在他的背后和脸上冒起一股白烟,这下只怕要留下一生的痕迹了。
紧赶慢赶跑喘不过气来的文定正好看见这一幕,如此夸张的画面让他寒毛直竖。小刀他们可真是下的去手呀!不过回想方才乐呵呵临死前浑身血淋淋的惨状,他又不能怨说他们的不是,在这种你死我活的急斗中不耍些手段,岂不是束手待毙?
那卢某人在车上也正好看见了手下的惨状,只是他并未在意手下的伤势,反而满口责骂道:“你们这几个是吃白食的呀!几个小混混也摆不平?”
这虽没有牛王庙那热闹,可也不是悄无声息的野外,过不了一会,必然便会有官兵前来。卢某人也顾不得看管车上的两个麻袋,投身加入战局,要尽快解决眼前的这帮混混。
他替换张少元接下北坤,先拿这领头之人开刀。张少元则知趣的去帮助其它人对付小刀他们。
刹时,北坤便感觉到强大的压力。以他哥老会香主的身份,这几年下来,倒也经历几十场大小战役,也不是没有遇到过高手,可眼前这人一点花式也没有,上来便是凶狠毒辣而又直接的招式,那淋漓的攻势让人看着心寒,必然是经过了无数次实战的磨练,才能如此熟练,这般老辣。这么一来,刚才还应付自如的北坤,瞬时便只剩下招架之力了。
而小刀他们那边也是不容乐观,那二个在见到自己同伴的惨状后,也收起初时的轻视之心,认真对付这群混混。而张少元加入后,也多少有些帮助,毕竟他也是成都人,又在成都的道上打拼了这么些年,对付这类泼皮无赖的打法自然是不会陌生,也很有些应对之策。
面对小刀他们来回的乱窜,对方干脆来个视若无睹,反正他们除去地上躺着的那个要死不活的之外,自己还有三人,而小刀他们则有十数人,跑掉了这个还有那个。于是他们就这么一个一个的对付,不跟着他们上窜下跳的反而收到了效果,一会便砍伤了两个。
那两人也意识到方法,改变了一贯的作风,不去紧盯着一人打,而是抓着最靠近自己的砍。小刀他们的巷战手法不但立时变的收效甚微,而且几名受伤的兄弟已经退到一旁休息,形势变得十分的不妙。
而北坤那边也是险象环生,苦苦的支撑,身上还挂了彩。紫鹃与他靠的最近,眼见他力不从心,一剑挡开自己的对手后,便向卢某人的背后攻去,谁知那姓卢的背后似乎也长着眼睛,侧身一闪,躲过了紫鹃的青锋剑,随手一带,将她推向北坤那边。
紫鹃往前之势煞不住,脚下没站稳,踉跄几步,竟跌在北坤怀里。
北坤是香气满怀,还伸手将其抱稳。可紫鹃却是气鼓鼓的,赶紧站好,还顺带的踢了北坤一脚。北坤则满腹委屈的低声说道:“又不是我使的坏,是你自己跌到我怀里的呀!”
紫鹃一跺脚,满脸通红的嗔道:“你还说。”北坤只有乖乖的闭上嘴巴。方才与紫鹃对打之人缓过劲来又要上前,那卢某人却一摆手拦住他,脸上净是某鹜之色道:“我一人就够了,你去那边吧!让他们快着点,我们没这么多空闲的时间。”
那人恭敬的说道:“是,总管。”便又向小刀他们那边杀去了。
北坤与紫鹃二人深知此人不易对付,双双撤出兵刃,两双眼睛凝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卢某人则撤出双拳,只见这双手臂变的粗长无比,都要接近他的膝盖部位。
北坤忽的想起一人,惊呼道:“你是猿臂手卢丘?”
紫鹃听来心头一颤,这洞庭湖的水寇怎么跑到巴蜀来杀人了?
卢丘咧着嘴笑道:“想不到你这混混武功不怎么样,倒是有些见识啊!没错,我就是猿臂手卢丘,不过既然你认出了我,那你们就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了。”卢丘是洞庭湖十三水寨总头领钟一止手下的总管,这些水寇是打家劫舍无所不为,卢丘为人更是心狠手辣,北坤他们暗道,这会是难以善终了。
俗语说人的名树的影,卢丘的姓名便让他二人感到沉重的压力。卢丘不容他们迟疑,上前抢攻,一对猿臂使的是出神入化,让人防不胜防,二人被逼的手忙脚乱,已是招架乏力。
小刀他们那边的情况也是难以为继,就算是过来帮忙,他们那徒有虚表的架势也只是负担,自然是指望不上。北坤自然不能让紫鹃去承受卢丘那打山震虎的重拳,每次危机之时,都是自己挺身而上代紫鹃承受,中了两拳后,他已是大口的喘着粗气,紫鹃看着直着急,可是自己耀眼的攻击对方压根没当作回事,轻轻一拨就给化解了。
而一旁的文定也是焦虑不已,小刀他们有越来越多的人退下阵来,原本是三个对一个,慢慢变成两个对一个,渐渐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