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商贾人生-第3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邝铁化也不是一个全无主张的混人,在这种情况下他不但来低声求饶,反而大声喝斥道:“朱北坤,你口口声声说我邝某人不讲信用,到底是谁先主背的规短,个人心里头清楚。”
朱北坤这边的人倒是没想到,都已是如此境地了,他还会说出这种话,赵小刀义愤填膺的斥道:“姓邝的,你好歹也是这街面上叫得出名号的人物,想不到竟会如此的不要脸,都到这一步了,还好意思狡辩,将背信弃义的恶名强加在坤哥身上如不是你埋伏的人先冲出来,凭坤哥的身手,还用的着我们的弟兄出来吗?”茶馆内外的兄弟也是纷纷叫骂他邝某人卑劣。
身处在众人声讨中的邝铁化依旧是满脸的不服,道:“哼,谁是谁非自有众人明晃晃的眼睛,明明说好一边只准带四个手下进来商议,可除你朱北坤外,你们那边却还有五人,这是谁先坏的规矩,啊?”说着还冷笑了两声。
朱北坤这边一干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怎么数包括坤哥在内,也不超过五人呀!还是赵小刀反驳道:“姓邝的睁开你的狗眼好好数数,我们这边哪来的多出一人?”
邝铁化一指那张还在微微发抖的桌子,道:“那桌子底下那人呢!可别说是我姓邝的带来的呀!”
他所指的那人自然是那无辜的柳文定了,这次所见打斗的场面,绝对比那回亲眼目睹燕小姐杀那二十多人还要惨烈。那回虽然死了那么多人,可燕小姐出手大快了,根本没用一会工夫那群恶人们就都完了,可这次是真实的刀光斧影,鲜血四溅,那边地上躺着的伤者之惨状,全然落在文定眼里。
文定藏在桌下,一直是心惊肉跳,担惊害怕的,好不容易等到他们打完了,文定只盼他们早早离开,自己也好逃出这是非之地,未曾想此时又横生枝节。文定赖以遮掩躲避的竹桌,竟被人一把掀翻,自己的两只臂膀也被人一把抓起,由二人架着自己来到打斗双方的面前。
邝铁化似乎抓着了对方的小辫子,很是得意的讥讽道:“怎么样,这下没话说了吧!要不是你们破坏规矩在先,我也不会让我那些弟兄出来的。”当然出来的结果也只是出丑而已。
“这人并不是我们带来的,你瞧他一身正经的穿着,会是咱们这种人吗?”朱北坤自然认得出文定不是自己带来的。
邝铁化也难以相信,像文定这样斯文的人,会是他们这种混混,再说他一直躲在桌子底下,就算是自己也不会将这种碍眼的手下带出来,可此时的他只有死撑下去,不然今日自己就连这“理”字的边都挨不上了,“这是你说的,我只见到自打刚才他就和你那些手下聚在一起。”
刚才自己等人确实是与这人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出来混的讲究的就是个名声,这要是传出去了,还指不定别人怎么说呢?
赵小刀在坤哥的一干兄弟中,功夫不算拔尖的,可脑筋却是最灵活的,不然几年前朱北坤走的时侯,也不会将众兄弟生计都交给他了。
只听赵小刀说道:“他是不是我们的人,我们说了不算,你说了也不算,这里只有公证说的才能服众。白老么,白老么你人呢?”
众人一想,对呀!这事就公证人能说明白,又开始在茶馆里搜寻白老么的身影。
第八章化敌为友
茗香轩的老板白老么听闻他们呼唤自己,才敢由柜台后小心的探出头来打斗虽然停止了,可双目向自己的大堂里望去,这还是自己的茶馆吗?他不敢相信半个时辰前,自己这还是成都几家顶尖茶馆之一的茗香轩,会是眼前这比猪圈还乱的地方。
不过他倒也不担心这笔修缮的银子没人出,照规矩在茶馆里开香堂,乱战打斗的双方都是要赔偿茶馆,也就是公证人损失的,这是道上公认的规矩,谁要是破坏,谁就会名誉扫地了。
白老么心疼的踏过这满目疮痛的大堂,又来到双方中间。这时邝铁化的手下也歪歪倒倒的爬起来站到他身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白老么身上,谁是谁非,就看他公证人的一句话了。
白老么心下嘀咕道,刚才怎么没人听我一句话,如今都要揭开分晓了,才想起他这么个公证人了。
邝铁化虽然是一败涂地,可口头上还是要紧抓对方的短处,“这次完全是他朱某人不讲信用在先,我才出此下策,白老板这事你是公证人,可得说句公道话。”
这还是白老么首次听他邝大爷如此恭敬的称呼自己,心中暗乐道,你姓邝的也会有给我说软话的一日,不过脸面上却还是不敢有所表示。
白老么打量了双方问题的纠结处—柳文定后,解说道,“这位客官不是坤哥带来的,先前您二位没来时他就到了,听口音也不大像我们这巴蜀附近的人,可能是不懂这些规矩,无妄给牵扯进来的吧!”
给吓的够呛的柳文定也赶忙澄清道:“是呀!是呀!在下是来自汉口的一介商人,确实是和这件事没有丝毫的牵连,还望二位能放过在下,我实在是无辜的。”
邝铁化此时就是想将责任从自己身上寸溯兑掉,恶狠狠的望向文定,深恶痛绝的说道:“都是你这个瓜娃子在这搅事,要不是你冒冒失失的掺合进来,我们两边怎么会打到如此田地。”说着抢起一具铁拳就向文定面门砸去。
他是突然动手,时间太短了,文定眼看躲不过去了,便缩着脑袋闭上双眼,可半天也未曾有动静,睁开眼正瞧着那只硕大的铁拳,就停在眼前半寸的地方,而朱北坤的一只手则牢牢的将其锁住。
邝铁化叫嚷道:“坤哥,你过是什么意思?明明是这小子破坏了我们的谈判,为何不让我教训他?”他的话让文定着实吓了一跳,自己还能有这本事,这真是从何说起呀!
朱北坤眼中闪烁着讥讽之色,邝铁化就这点本事还敢找自己的茬,淡淡的说道:“邝大爷,此时再说这些你不觉得晚了点吗?这事终究是要有个了结的,怎么着你倒是说句话吧?”
“嗯,这事既然你坤哥开口了,我邝某人自然也不能不给面子,这样待我回去想想,改日给你回话。”说着就想带着手下出去。
见局势不妙便要开溜,可获胜的一方自然不肯轻易的放过他,不然刚才那场架不是白打了吗?
被邝铁化欺负过好几次的赵小刀头一个不答应,一手将其给拦了下来轻笑道:“邝大爷,你就这么简单的走了?”
这经常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赵小刀,也敢如此的打趣自己,邝铁化脸上是一阵青一阵白的,可人在屋檐下又能如何呢!他强拉着脸皮笑道:“那个……今日茶馆里的一切损失,全部由我邝某人负责,过几日白老板自行去我那结算便是了。”又抬脚要往外走去。
“邝老大,先等等。”这时朱北坤发话了,道:“我还有别的事,不能在成都久待下去,我们有什么话,就今日一次定下来吧!”
老大都不答应放人,手下这些早就看他不顺眼的兄弟们,如何会放任他自由离去呢!重重挡在他前面,不给他任何的机会。
忍气吞声了半天对方还是不肯答应,可在这种被动情况之下谈出来的结果,哪还会有自己的好。邝铁化勃然怒道:“姓朱的别欺人太甚了,惹急了我,大家一起同归于尽。”
顷刻间方才停战的双方又叫嚷起来,只不过邝铁化那边的人都显得有些底气不足,看情况今日不分出个你死我活来是都不会罢休的,白老么吓的又躲回柜台后去了,文定也想再藏起来,可被夹在两个气势汹汹的大汉中间的他,如何也动弹不得,此时双方也不再叫骂了,彼此仇视着对方摩拳擦掌的,眼看就要再次陷入混战了,情急之下文定大喊一声,“都停下。”
这个突然而至的声音将双方积攒的情绪都打乱了,所有人都惊愕的望着他,连躲在柜台后的白老么都不禁奇怪这文弱的商人是要干嘛!
那架着文定的二人,楞了一阵后,将他往一旁一扒,吼道:“这有你什么事,一个不相干的闲人跟着瞎掺合!”其他人也暗骂他多事
可既然已经开头了,文定也只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他挣扎着站起来道:“在下是个不相干的闲人,不过却是在为诸位担心,为诸位的家人着急你们在此拚个你死我活的,一时痛快了,可诸位的家人却不知犯了哪条王法了,要承担你们一时冲动的后果。”
他的话一下子匀起了两边混混的心事,是呀!每个人都有高堂兄弟、妻子儿女,自己若出个三长两短的,他们该怎么办呀!
见他们中的许多人都有了些动摇,文定趁热打铁道:“柳某想诸位出来跑码头,讨生活,无非是为了养家糊口,任何事都是可以坐下来慢慢谈的,又不是什么关乎性命的大事情,何必非要拚个九死一生的呢!”
文定的这番话对一般的喽啰很有些触动,可对于邝铁化这般见惯了大场面的混混头,却不是那么容易之事,他见到自己的手下一个个都聋拉着脑袋,握着兵器的手也松动了,若再如此继续下去,不用对方动手,他们便要投降了,私心之下忙向文定斥道:“你个小子别在那里妖言惑众,我们出来跑江湖的,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今日若不能让我们得到个满意的答覆,必将血溅五步。”此刻的邝铁化已经是杀红了眼。
朱北坤这边的兄弟开始时就不曾怕过他,此刻大局已定,自然更不会在乎了,纷纷怒斥道:“打就打,还怕你不成。”
双方激斗之势再起,唯有朱北坤本人还是一副饶有兴趣的望着文定,想听听这个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商人,能有如何的建议。
本来已经被文定说松动了的局面又紧张起来,要嘛不做,做了便不能半途而废,为了这些人家中的妇孺,文定暗自皎咬牙,无论如何也要撑下去,而表面还得装作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道,“刚才小可听闻诸位所说之事,也不过就是为了生意场上的争夺,虽然小可与诸位的见识阅历都有不小的差距,但总算是做过几年买卖,生意上的事还是能稍微提点拙见,不知诸位能先听在下一言否?”
他的话让在场的混混大都有些懵懵懂懂的,可似乎听起来也有些道理。朱北坤此次来也不是想将事情搞的无法收拾,毕竟他也不能长久的留在成都,打死了邝大爷,日后其手下报复起来,遭罪的还不是自己兄弟及他们的家眷。
朱北坤欣然的问道:“这位相公但说无妨,这点耐性我想大家还是有的。”说着又望向邝铁化。
邝大爷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自己这班手下期盼的神情更是表露无遗,这时要是连这点机会都拒绝的话,必然让自己的手下们心寒,只好点头应道:“好吧!说来听听。”
还好又让这两帮人暂时冷静下来,文定心中呼出一口郁结之气,一番话好歹是有了些短暂的成效,此时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他,只听他说道:“生意人和气生财,当然诸位可能有自己做事的方式,然而就小可方才所见,诸位采取的手段只能是两败俱伤,先不说汤药费,安顿家小的费用,就是干诸位的买卖怕也是弊多利少。”
“我们的一切都是靠双手打下来的,不打架哪来的好日子过呀!”这个混混所言也正是大家所想的,以往的一切打码头、争地盘,哪样不是需要用性命去搏的。
“嗯,这个嘛,在下想诸位以前都是赤手空拳打天下,强横的手段来的比较直接。可有了基础以后,以财生财,再赚钱就该是容易之事了,而且再打打杀杀的,反而没什么益处,就在下所知,那些贵胄,巨贾便喜欢与有安全保障之人做生意。如若几位就这么长久的打杀下去,哪还有多少人敢与几位做买卖呢?”
文定的话也让邝铁化的心暗自触动了一下,是呀!今日自己的手下们惨败而归,这笔汤药费自然是要落在自己的身上。如若再打下去难免还会有伤亡,依照道上的规矩,兄弟死了,他的老小都得自己赡养着,那可就是一笔大数目了以前自己就是想抢地盘赚钱,怎么就没算算这笔帐呢!
朱北坤虽然在外面另有一番天地,已不大管这边的事了,可长久以来也在想着该如何为这帮旧日兄弟谋条出路。二人不谋而合的对视了几眼,纷续如上自己的手下退出茶馆,在大门外守着别让人进来。
这时茗香轩里就剩下文定、朱北坤、邝铁化、赵小刀,再有就是老板白老么了。朱北坤如今已然将这边的买卖都交给了这赵小刀,以后的事主要是他与邝铁化接触,所以多了一人对方也没异议。这也就是因为他们此时的目光都集中到文定的身上,不然以他邝某人的禀性,对于这种安排,肯定会藉故找茬的。
唤来白老么重新支起一张桌子,摆下数张椅子,到了此时,他们才算是真正的谈判,不过主导者已经换成了文定。
文定知道这种局面来之不易,不敢有半点马虎的询问道:“不知二位的分歧到底是因为何事?”
“主要是因为整个东城官府批下来的妓院营业名额有限,再除掉那些有官府后台的妓院外,真正开放给我们手里的只有不到五家,而我们在这一区就开有三家正式的,所以这邝大爷想要重新分配。”赵小刀的言语比较有条理,几句话便将事情的梗概给交代清楚了。
邝铁化也说道:“是呀!原本我听纳锦会的钱环与我说,将东城的婚门生意划给我,还想着这边繁华多了,比较能大赚一笔,谁曾想这边全是他妈有后台的能拿出来给我们这些江湖人做的只有区区五家,而你们要养活的兄弟还不到我的一半,却又占了三家,这叫我拿什么去养那班跟随我的兄弟呀!”
“我与钱环那个死胖子有些隔阂,这次他明摆着就是要借你邝大爷的手来打击我朱某人,如若我们真的如他所愿打下去,那个死胖子一定会在背后偷笑。”说起钱环这个老奸巨猾的大恶人,他们俩也是有着相同的厌恶。
原来这人是遭人算计了,邝铁化的样子便让文定感觉是个莽撞冒失的主儿,打架斗殴还行,这种尔虞我诈的事还是稍逊一筹既然应承下来了,文定自然还是要为他们出点主意,可是为这种婚门的生意谋划,怎么想都有些有违礼教。
“咳,咳!”文定干咳了两声,只有微红着脸道,“这种行院,我偶尔倒是去过两次,不知道二位所开的规模是怎样的?”既然数目固定死了,他也只能在别的方面出点主意“妓寨嘛还能怎么样,不过就是几间房子,几个粉子就是了。”邝某人就是如此的单刀直入。
赵小刀说道:“有钱人很少会来我们这种地方,楼里主要面向的不是道上的兄弟就是些贩夫走卒,所以也没什么讲究。
这些混混开的妓院,想来也不会有什么格调,再加上经常会有打斗之事,有头有脸的哪会去那种地方。文定回想在庙山的楚妆楼,汉口的思雨楼,那生意好的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道,“既然官府将数目限制了,那各位能不能在原来的基础上把档次提高点,比如说多招点能歌善舞的女子。
“咳,进我们这些窑子的客人,哪会在乎粉子们会不会唱歌、跳舞呀!再说了,那得花多少钱呀?”
无本生意做惯了,就是舍不得花费过多的本钱,和这些江湖人谈做买卖的事,文定还必须颇费一番周折:“在下是想各位能不能通过提高自身青楼的素质,吸引那些个有钱人。诸位去那些高等的行院一定会发现,那些有钱有势之人,在那种地方都是不惜一掷千金的。”
他们都曾见过或听过那些个大手笔的事迹,都眼红别人的成劝,只是觉得太遥不可及。
赵小刀沮丧的说道:“可那些有钱人也不会来我们开的青楼呀!”
这就是文定想对他们表达的地方了,“这就要看你们几位了,要是还如此般三天两头的拚个你死我活,那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去光顾。可要是你们几位携手起来,保证这一地区的安稳,那就大有可能。我想凭着几位在那一地区深厚的实力,如若携手,必然让其他人不敢冒然生事,那不是最好的安全保障吗?
携手?如此大胆的想法他们倒是首次听说,以前不是你吞并我,就是我打垮你,能够相安无事已是难得了。
“头,我们几时进去抓人呀!”就在离茗香轩不远的小茶摊上,一名衙役向正在喝茶的范捕快询问着。
范捕快不理会手下急切的心情,揭起茶盖慢慢喝了口茶,还露出一脸陶醉的模样,半天后才对手下道:“急个什么,那两帮人都不是好人,就让似门狗咬狗打个够,几时打舒坦了,我们再去收拾残局。”
那名衙役有些不懂的问道:“可我们不是收了那邝大爷的银子,帮他们将赵小刀那些人连根拨起,这时过去不正是时侯吗?”
范捕快轻笑道:“二力呀!要是真的将赵小刀那一方连根拔起了,以后在东城就都归他邝铁化的了,到那时谁还听我们的呀!”
二力不解的问道:“那您昨夜还满口答应那姓邝的?”
范捕快一手敲在二力的脑袋上,骂道,“你傻呀!他平白送银子给咱们,干嘛不要呀!”
“那您的意思是要把他们都抓起来?”
这二力还是个新丁,有些事范捕快正好趁这机会和他讲个透彻,左右看看没人注意,才将他的耳朵拎到自己近前说道:“记住了,这天下的强盗和官兵,本就是挂在绳上的两蚂蚱,要是都没有坏人了,那朝廷还会花大笔的银子,养着咱们吃粮当差的吗?”
二力想来这话听起来确实有几分道理,恍然道:“对呀,真还就是这么回事,那您这次打算是该怎么打发他们呢?”
“这次不让他们多出点银子,我姓范的就白在这差事上干过么些年了,咱们收了人家钱,自然还是要摆摆姿态,可既不能将赵小刀那边完全摆平,又不能把姓邝的除掉,还是要留有余地,让他们两帮人继续斗下去,那以后他们两帮人才会始终巴结着咱们,才会始终保持着咱们的地位。”
二力望向范捕快的眼神充满崇拜:“范头,您真是不简单呀!这么高深的主意都想的出来,小的佩服的五体投地,要是能蒙您多指点些,必然受用无穷。”
范捕快神秘莫测的笑了笑,心想要是全教给你了,那我还混个屁呀!
这时奉命在茗香轩监视的衙役,慌慌张张的跑到他近前票报道:“头,这事……这事出蹊跷了。”
“怎么了?别慌,慢慢说。”范捕快顺手递过去一碗茶水。
那衙役接过茶碗,三口两口就将其喝尽,总算顺过气来,说道:“那茗香轩里突然没动静了,本来在外面打斗的两帮人也忽然不打了,而是聚集在一起将茶馆重重包围,不让外面的人进去。”
这倒是从未曾有过之事,凭着与他们这些混混多年打交道的经验,不说闹出人命,起码也要来几个缺骼膊断腿的。范捕快强烈的感到这里面透着不寻常,而对这种脱离自己掌控的感觉,却是他十分不原见到的。
他陡然起身招呼左右的差役道:“走,随我去瞅瞅这些人在玩什么花样?”
只听见唰唰唰的声音,从茶摊五六张椅子上站起二十来个衙役,手上分别操着锁炼、铁
尺、佩刀之类的兵刃,威风凌厉的似平早已是迫不及待了。
茶摊的老板心想,总算是把这些瘟神给送走了,二十多人早早的来这里,不但连吃带喝将自己这小茶摊横扫一空不说,还一文钱不付,最可恨的是,他们一大帮子人拿刀动杖的在此,其他老百姓如何敢靠近,这日头眼看就使要下落了,今日的买卖算是全完了。
尽管心里不断暗骂这群瘟神,可茶摊老板嘴上还得恭送道:“范大人,您和兄弟们走好呀!有空再来。”
范捕快回赠他的,只是微微那么一点头,从鼻腔里随意的发出一个“嗯”。
当范捕快带着这班差役来到茶馆门口时见到的,确实如那个回报之人所说,数十个来自两派不同势力的混混,共同把守着入口,将那本来应该很宽敞的大门包围的严严实实,根本看不见里面的状况。
范捕快心中泛起一阵不祥之兆,原本两派间的相互争斗,他是乐于看见的,或者说这其中本身就有他们这些吃皇粮的衙役特意纵容的因素。在范拎决的预想中,最坏就是一方将对手铲除,而自己也元气大伤,好的呢就是两败俱伤,这争斗在有局限的程度内继续下去。
可让他吃惊的是,两边的人看上去虽然多少带点伤,衣服上也留有打斗的痕迹,可他们彼此间的态度却相当的和睦,看见他们到来时,所采取的步调竟然都是统一的,这完全和他预想的背道而驰。当他们联合在一起时,那受罪的可就是自己这些当差的了。
范捕快急切的想知道里面的情景,疾步走到他们前面,见他们没有让开的意思,怒道:“干什么?想造反呀!谁再敢妨碍本官办案,马上就把他抓起来,送到官府法办。”
那些混混们面面相觑,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眼看范捕快便要下令抓人,幸好由茶馆里传出话来:“哎呀!范大人,哪阵风把您和兄弟们吹过来了,快快里面请。你们这些人别尽挡在我门口妨碍我做生意。”
正是白老么赶着出来了,他扒开众人,将范捕快等人引进来,还假意向他抱怨道:“咳,范大人您瞧这是什么事呀!一大早的这群人就挡在我门前,也不进来喝茶,也不让开道,害的我生意都少做好几桩。”在他的暗示下,门口的诸人知趣的各自散开了。
范捕快知道白老么的底细,自然也不会将他的话当真,抬眼往茶馆里望去,只见这空旷的大堂里,只有那一桌四个人,正是今日这场争斗的几个领头之人,他径直的望那边走去,手下的衙役们也分两路将他们围住。
“霍,这不是坤哥吗?我们可是有段日子没见了,回成都怎么也不言语一声,好让兄弟我也摆桌酒席为你洗尘接风呀!”
朱北坤与范捕快打交道也不是一年两年了,知道这家伙的难缠,回道:“岂敢,岂敢,范捕快不介意,改日朱某做东,请范大人到陶然水榭好好的聚聚。”
“那怎么好意思让坤哥破费呢!呵呵。”转而范捕快又望向赵小刀与邝铁化说道:“邝大爷、赵爷,今日又是玩的哪出戏呀!这门口一排排的,该不是聚众闹事吧!”
“范大人您说的是哪里话,弟兄们今日就是来聊夭的,哪来的聚众闹事一说哟!”赵小刀自然不会给他为自己等人安置罪名的机会。
邝铁化也辩说道:“是呀!范大人您看我们大家都是在和和气气的坐下喝茶,聊天,哪来的闹事呀!”
这么多的疑点,范捕快要想找出破绽自也是不难,他看着邝铁化冷笑道:“和和气气的喝茶?只怕未必吧!喝茶会叫人将外面堵的死死的?这地上会有这么多的瓷碗碎片?”
他的冷眼让邝铁化心中直发毛,也不敢回话,躲避着他望过来的眼神。
白老么赶忙抢着圆说道:“大人,是这样的,小的店铺里新往了一批瓷器,也不知道好坏,便请几位大爷过来帮着瞅瞅可不曾想尽全是次品,小的上了当也找不到那商人,便一气之下都给摔了,正准备清理呢!赶巧您就来了。”
虽然这话错漏百出,可人家在自己的铺子里砸东西也不犯王法呀!范捕快心想,好呀!你们都串通一气了,说道:“横竖都是你们几个说的,有别人能证明吗?”
“啊!还有个人的话,您一定会相信。”赵小刀将文定指出来,道:“这位朋友也在场,他是头次来成都,起先和我们大家谁也不认识,他的话应该不假吧!”
范捕快这时才注意起这里面的最后一个人,竟是昨日那群外地商人之一,还是知府大人点名要请到衙门的,他不禁奇怪道:“你不是昨日那些商人之一吗?怎么跟这帮人搅在一块了?”
文定从容不迫的说道:“回禀大人,小可是闲暇之余,游逛至此的。”
“那刚才你都见到什么特别的东西没有?”
“回禀大人,这茶馆韵味十足,老板一手沏茶的手艺,更是让小可大开眼界,茶水也是凝聚巴蜀特有的的精华,真是让小可深感不虚此行。”
白老么还回谢道:“不敢,不敢,客官若是喜欢,可以时常来小店,我白老么一定好好招待。”
“哪里,哪里。”二人还客气起来了。
气的范捕快牙直痒痒,心道算了,错过今日,以后有的是机会整治他们,过来对文定说道:“这位朋友还请再和我回衙门走走,知府大人还想要你协助调查罗府的命案。”
文定起身随他往外走去,其他几人以为范捕快是藉故生事,忧心的望着文定远去的背影。
正文第六集
第一章曙光乍现
跟随着范直夫等差役,文定在这两日内再次来到成都知府衙门,一路上范直夫还是不死心的伺机查问刚才茶馆里所发生之事,文定自然是不会将真实的情况告知与他,不管他是软磨还是硬泡,干脆就来个装聋作哑,弄的范直夫也是全无办法。可他转而一想,瞧茶馆外的架势,必然是十分机密之事,那伙人不会将这等事告诉给这个外来的商人,也就没再怎么逼问了。
今日府衙里依旧是繁忙不堪,来往进出之人也如昨日般频繁,这回范直夫未将文定引往大堂之上,而是悄然的带到后衙,林知府的书房之内。
稍候了片刻,知府林伯瞻来到房中,范直夫忙恭敬的道:“启禀大人,卑职依命将昨日的商人带回。”
“嗯,范捕头,这事你做的很好,本官还有些关于案情的机密之事要问询于他,你先下去吧!”
“喳,随时听候您的调遣。”接着范直夫便小心翼翼的退出了书房。
待他走之后,林伯瞻又几步行至书房门口,将脑袋微微伸出门外左右窥探了一下,见附近确实无人影后,将房门严实的关上才走回书案前。林知府如此诡异的举动,不由得文定心中猜测这究竟是所为何事。
林伯瞻坐下后,不再是公堂上那副严厉的神情,眉宇间首次在文定面前舒展开来,轻声道:“若我没记错的话,足上该是姓柳吧!”
“回禀大人,草民正是姓柳,烦劳大人惦记,实在惭愧。”文定诚惶诚恐的回话。与昨日冷傲的态度相比,他更为担心林伯瞻此时的平易,也不知这知府肚子里是何种心思。
林伯瞻呵呵的笑了两声,抬手示意他坐下道:“坐嘛!坐嘛!”
文定忙回道:“不敢,大人驾前何来草民之位,有何差遣您尽管吩咐就是。”
“呵呵,足下年纪轻轻便当上了当铺的掌柜,想来必是有过人之处,不必拘束,本官只是在案情上有件证物,仿佛是件珍品,可你知道这天下的膺品何其繁多,本官实在有些拿不准,便想着要烦劳柳掌柜一趟,不知可否?”
文定心想,原来只是帮着鉴别物品,害的自己一路之上还在担忧是何等大事,这么急着召见呢!这识物辨品本就是自己的行当,有何为难的,拱手回道:“大人之命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