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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贾人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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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文定。道定的事我不是说包在我身上吗,就这一个下午我就已经给他找好了,是吧小颜。”众人顺着正声的目光都望向燕颜,自打她进来后那雨烟,清渺与紫鹃就认出了她。常言道是不打不相识,何况她们都打了两次了,还有什么是认不出来的。不过对她的印象,都不怎么好,只是看着她是文定与正声带来的,也不便叨问太多。

同样觉得眼熟的还有谢时臣,不过时间太短记不大清楚了,模糊中隐约有些,但想要娓娓到来,却又说不出。

感觉到众人的眼光都望着自己,燕颜也不好保持沉静,生涩的说道:“要是道定不嫌弃的话,明日就可随正声哥哥去我爹的码头找我,在那里到是有许多的工作。”

道定想不到到这的第一日,就找到了工作,那还会有什么嫌弃,连忙点头说道:“我去,我去,码头那人来人往的多好玩呀,谢谢燕颜姐姐,谢谢正声哥。”


顾正声这次感觉是长足了面子,赞许的给了燕颜一个眼神,后又对道定说道:“没什么关系,不就是一个工作吗,那在你正声哥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外面的酒菜也上上来了,谢时臣这个名义上做东的主人,催促着众人入席。

一开始大家还都是以文定晋升为焦点,推杯劝盏的喝的很是愉快。恭喜,祝福的话毫不吝啬的涌向文定。


后来燕颜通过静心观察,也觉得眼前的几位女子,不是自己印象中那些青楼女子一样不堪。不但是才貌出众,更有一身豪气流露其间,特别是在知道她们不会对她的正声产生什么兴趣后,心有愧疚的为前两次的误会,向雨烟她们道歉。都是女孩子家,又是练武之人,只要不是争自己的男人,哪有那么大的仇怨,反而还有些相互欣赏。

本来燕颜与那三位女子之间还隔着顾正声,聊的起劲便将坐在正声身旁的正声,踹到文定他们那一边。


雨烟她们三人在听闻燕颜,是顾正声从小定下的未婚妻,又追寻了他好多年的经历后,她们反而有些感同身受的站在她这边,一下子一改前两次的刀光剑影,而是掉转枪头一致指责顾正声风流成性,有了未婚妻还涉足风月场所。

不过前提是好在文定,未将他在燕府的经历说出来,不然眼前的闺中姐妹,窃窃私语的画面又要变成你死我活的场景了。

几个男人都有些莫名其妙,适才燕颜还与她们水火不溶,现在却有聊不尽的话题。他们这几个男人反倒成了多余的了。

三人结伴去茅房的路上,原本打算借此机会多亲近清渺的谢时臣,心有不甘的对他们说道:“她们这都是怎么了,一会工夫就亲密成这副模样。”


相对于他们的被冷落,正声更是时不时还要遭俩从那边瞟过来的白眼,他唉声叹气的低声说道:“以我以往对女人的经验,她们都是不大理性的人群,此刻是风平浪静的,下一刻就可能是惊涛骇浪,你们最好不要用常识去判断她们。”


文定还好,谢时臣却一脸的愁眉不展,说道:“要是能有风浪我或许还会满足些,可是你们看看不管我如何的表现,如何的折腾,那清渺姑娘就是丝毫不为所动,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哎。”


相对于清渺,这种压根对你就不理睬的姑娘。正声也是曾经深受其祸,他拍了拍时臣的肩膀道:“谢兄,喜欢上这种极品的姑娘,我也只能是劝你自求多福了。”二人不约而同的羡慕文定,说他福气最好。


文定有些莫名其妙的说道:“你们俩说话,怎么又扯上我了。”正声道:“我们这三人中自然是数你福气最好,你看那雨烟不但是脾气好,人品好,对你更是无微不至呀。一听道定是你弟弟,赶紧着殷勤招呼,这份温欣真是让人眼红呀。”

对于雨烟文定也真是没什么好说的,只是觉得自己越来越多的亏欠她,只能以后的日子再慢慢的来偿还。


三人返回雅间的时候,四个女子都已是亲密无间了,还在相互赞扬,燕颜对雨烟说道:“雨烟姐姐,你那身功夫真是让小妹佩服,你都是怎么练的呀?”雨烟也是不吝其词的夸道:“哪里呀,妹妹的功夫也很好呀,还有那天与你一同去的掩面女子,她是谁呀?真是不得了,说出来不怕你们笑,那天要不是时间仓促,中途停下来了,我是必输无疑呀。”


听闻别人夸自己的姐姐燕颜是满心的欢喜,道:“那天同去的正是家姐,后来她也与我说姐姐的身法轻巧,招式优美而又实用确实,让她也大开了眼界。”相互间彼此吹嘘起来,道定坐在一旁也不言语,埋头与桌子上那些美食苦苦作战,时而雨烟她们还直往他碗里夹。


这时门外送上最后一道菜,只听小二唱道“蒜泥白肉”,雨烟转过身来轻声为道定,介绍道:“等下你试试这道菜,可好吃了。”燕颜欣喜的说道:“我也喜欢这道菜味道爽口、肥而不腻,拌饭下酒是最好了。”道定听着口水都差点要留下来了。

门帘被掀起,可小二站在一旁却不进来,只见一厨子般装束的人捧着菜盘进来了。将菜端上了桌子,道:“‘蒜泥白肉’各位客官请慢慢品尝。”


认出他的人可吃惊不小,竟是这“醉仙楼”的大厨师纪浮云。那天在厨艺比试的时候,正声他们见过他,当着燕行舟等那么多大老板的面,他也只是在最后才上来露了露脸,即使如此走的时候还没给那些老板打招呼,今日一道菜竟亲自送上来,到让他们吃了一惊。

燕颜是这里的常客,见他的次数也只是比其他人多个一两次,她试探性的问道:“纪师傅,是冯叔叔让你上来的吗?”


虽然对她的父亲那些人,纪浮云都是置若罔闻,但这么小姑娘的问话,他却不好意思视若无睹,答道:“掌柜的事我不管,我上来只是因为这位小兄弟。”目光直指柳文定,文定心想自己加这次见他,不过也就是第二次,这纪浮云有什么事还要找自己的呢。有些糊涂的问道:“纪师傅,找在下是所为何事?”


“当日这位客官,一语便点名纪某最后上的那道菜叫‘麻婆豆腐’,不知这位客官是从何处得知的此道菜名?”原来他如此慎重其事的上来,就是为了这件事,一干人不免为这位大厨师怪异的性情而惊讶。

“麻婆豆腐,哥,他说的‘麻婆豆腐’是不是,就是娘经常做给我们吃的‘麻婆豆腐’呀?”文定还没来得及回答,道定已经道出了更让人匪夷所思的隐情。

纪浮云索性直接去问道定,道:“小弟弟,你娘怎么会做这道菜的,告诉叔叔,你娘的姓氏是什么呀?”道定答道:“我娘是姓李呀。”


“姓李,姓李,那会是谁呀?”道定的回答让纪浮云更摸不出头绪来,文定心想瞧他的职业,以及奇怪的举动只怕搞不好还是叔伯辈,忙离座对他恭敬的说道:“纪师傅,晚辈猜得出您的这道‘麻婆豆腐’实在是因为,家中老母先前时有作过。您也无须奇怪我娘的姓氏,因为她也是近些年经由我父亲传授的。”

“那你父亲的姓氏是姓任,还是姓柳呀?”纪师傅激动的抓住文定的双臂,文定回答道:“晚辈柳文定,这是我四弟。”纪浮云急忙问道:“那柳世荣是你们什么人?”


“那正是家父名讳,还请问长者如何称呼?”文定顺手将还呆在桌子上的弟弟给拉下来,纪浮云看着这兄弟俩还真与故人有些相似,道定还小还不怎么显得出来,可文定活脱脱就是当年那故人,与自己同灶而食时的那般模样。


纪浮云有些感怀的说道:“文定小时候你娘还带你来过汉口,师叔我还抱过你的,想不到,这些年不见你们一个个都长的这么大了。”又望向小道定道:“你即是老四,就该是叫作柳道定了。”道定未曾自报名号,他就给猜出来了,道定有些不解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文以载道’当年你们家老大还不到十岁,又有了你。柳师兄为了你们这几个名字,当时还免费给一位文人做了几个拿手的好菜,后来那文人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我也在场呀。”纪浮云的话一下子让大家吃惊不小,“师兄”,怎么说来那文定的父亲也是有些来历的,不是简单的庄稼汉了。


文定则忙拉着弟弟拜见道:“师叔在上,请受小侄一拜。”纪浮云欣然承受,将他们二人扶起来,左看看,右看看不免羡慕的说道:“嗯,师兄到是真的有福气呀。对了文定,你怎么会在当铺里干活了呢?我记得你父亲还在汉口的时候,家里不是来信说你在家里读书,十一岁上便考中了秀才,师兄为此还乐和了好些日子,我们都说你将来一定是要金榜提名的,怎么现在成了买卖人了?”


被说起往事,文定有种晃如隔世的感触,闪烁其词的说道:“后来有些变故,就没在继续学业了。不过好在的是我三弟柳载定,如今也有了秀才的功名,再有个几年也可以参加乡试了。”


纪浮云有些懊悔的说道:“说起来这都要怪我那师兄,脾气比谁都倔,出了事也不许别人帮他,自己闷不做声的就回去了。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不然也不会耽误了你那大好的前程,他的手现在好些了没有?”


“多谢师叔关心,经过这几年已经没什么大碍了。”纪浮云稍稍的宽了一下心,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好说的太多,抚摸了道定的额头,说道:“要是有空,来找师叔玩。”说着也不和其他人打招呼就转身出去了。


一屋子人听的似懂非懂,纪浮云走后他们丝毫不肯放过文定,非要他将这个师叔的来历解说一遍。文定无奈只好说道:“我叔父,早些年曾来汉口讨生活,学的也就是厨师这门手艺,这位纪师叔想来该是他老人家同门学手艺的师兄弟吧。”

正声又问道:“后来呢?又出了什么事,怎么又回去了,你这小子,怎么从来也不曾听你提起过,上次你道出那道菜名,我就觉得希奇。”


文定有些委屈的答道:“我也不是有意瞒着你们,我也是很少听叔父提起他以前的事,只是那年他回来了后,手上还留下点伤,就再也没出去了。”道定也奇怪的说道:“哥,你还知道这么些事呀,我连叔父会做菜都不晓得,家里一般都是娘做的饭。”

虽然文定说的时候是轻描淡写,但众人还是能体会出里面的辛酸。原本是乡间的小神童,却不得不为家里突至的噩耗,放弃自己的前程,踏上养家糊口的谋生之路。


酒宴一直到戌时才尽兴的收场,到是在结帐的时候出现点小插曲,几人争执不下,谢时臣说竟然是他做东自然坚持要由他来付帐,文定却说大家都是来庆贺他的晋升,这顿怎么也要自己来买单。

雨烟却说是她的提议,所以还要是她来付,燕颜又横插上一扛,说这顿算是为自己以前的莽撞赔罪,一定要记在老爸燕行舟的帐上。

最后还是小二出现了说这顿的钱,已经被纪浮云先一步结完了,几人这才没在坚持。


与他们分手后,燕颜径直回到燕府。打从一进府她口里就一直哼着小调,脸上更是一扫几日来的愁眉深锁,红光满面的不论是碰上长工,还是丫头都是热情先一步上去打招呼,让她们也强烈的感受到她的高兴。


回到了自己的闺房,丫鬟们急忙过去接过她手中的披风,还向旁边撇了撇嘴。小声的对她说道:“小姐,你怎么才回呀,大小姐一直在那边等你呢。”顺着丫头的指引,燕颜果然看到自己的姐姐安坐在里面,手里还捧着一本书卷,显然是等了很长的时间了。


她迈着轻快的脚步走了过去,孤灯下那燕大小姐手执书卷,有一种凝固美,仿佛时间就在此刻停止了,只有这孤灯,美人,卷轴是真实存在的。即使是燕颜也被眼前姐姐这幅美景看呆了,口里有些撒娇的说道:“我的好姐姐,你这个大忙人今晚怎么有空来,看你这个闲人妹妹呀。”


燕大小姐放下手中的书卷,怜爱的望着自己这个唯一的妹妹,道:“还不是有人跟我传话,我们的燕二小姐最近心情欠佳,整日里唉声叹气的。我这个做人姐姐的,自然是要来探望一下了,不过看你现在神清气爽的巧模样,必然是有人先我一步了,也就不在需要我,嘻嘻。”


“哪里呀,姐姐你尽拿我开玩笑,我今天一切都是平平常常的,有什么不一样的呀?”自己脸上的笑靥却不由己的露了出来,那大小姐也不追问她,起身说道:“既然你没事了,我也就安心了,你早些歇息吧。”说着就要往外面走,燕颜可不依从她,她现在是有一肚子话要找人来倾诉,拉着她的手臂求饶道:“好姐姐,你可不能走呀,我都跟你说了还不行吗?”


燕大小姐就知道她这妹妹,是个藏不住话的主。平常就是一点很小的心事,也非要第一时间和自己说,不然晚上都不会睡的安稳。这一点到是和她的未婚夫顾正声很相似,不同的则是他们一个是拉着自己的姐姐,一个则是拉着文定。


姐妹俩就象小时侯一般脱了鞋袜上床,挤在一张被子里说着悄悄话。别看燕颜还很小的时候,她姐姐就随师傅进山修行,练武,每年可以回来的时间少的可怜。可是只要姐姐回来了,姐妹俩就是亲密无间的羡煞旁人,姐姐也确实是疼这个妹妹,不然依着她平常的性情,那会怎会随着她到“思雨楼”大闹一场。


听到妹妹不但得到了正声他们的谅解,还结交了几位闺中好友,姐姐打从心底为她感到高兴。燕大小姐旁敲侧击还打听了文定的现状,提到文定燕颜就有满腹的委屈,说道:“那会‘源生当’纵火案,你还逼问是不是我找人干的,好了现在水落石出了,也终于还我清白了。”


“凶手找到了,那到底是谁做的呀?”大小姐急切的问到,燕颜有些不明所以的说道:“姐姐,你不是从不关心这些琐碎的俗事,怎么现在也象个七姑八婆似的,打听起这个来了?”姐姐直她的腰部瘙去,口里还说道:“让你嚼蹄子,”


燕颜娇笑着连连求饶,说道:“呵呵,我说,呵呵,我说,我说还不成吗?”向她姐姐解释是他们内部人,眼红文定买通外人干的,让大小姐不免为文定捏了一把冷汗。又听到柳文定因祸得福反而当上了大掌柜,又不禁为他高兴。


对于文定燕颜心里还是有些隔阂,不解的说道:“那柳文定运气也真是好,一场火不但没把他怎么着,没几天雨烟姐姐就将那纵火贼给抓住了。也不知那雨烟姐姐是怎么想的,功夫那么好,人又长的漂亮,为什么就喜欢上他这么个无半点武功的生意人。”

大小姐则若有所思的喃喃道:“你看他是一无是处,别人或许不是这么想的呀,就象你的正声,你不是说在场的除了你,她们连正眼也不瞧他吗?”


燕颜心想也真是这么会事,但雨烟的行为想法还是让她难以接受,说道:“姐姐,你没看见,一知道那柳道定是他柳文定的弟弟,那雨烟姐姐立时就殷勤无比,简直比照顾自己的弟弟还要来的尽心,要是我才不那样呢。”


推了推燕颜的肩膀,大小姐笑道:“傻妹妹,那只是你没遇上罢了,真要是让你碰上了,还指不定是哪样呢?”燕颜还是嘴硬的说道:“柳文定那弟弟,就和他差不多的惹人烦,上次还骗我绕走了一大圈,要不是正声哥开口,我还真不想让他来我们这儿做事,对了姐姐,今晚我们还遇到了一次有意思的事,”


她姐姐“嗯”了一声,听她继续说道:“你猜怎么着,那柳文定的父亲竟是一个厨子,还和那‘醉仙楼’的纪厨子是师兄弟。今晚他们师叔侄还在那叙旧,我说那柳文定怎么文馊馊的,原来他十四岁以前一直是读书的,十一岁上还考了个秀才。后来他父亲手伤了不能做事了,他为了养家糊口的才出来做事的,竟然没几年就让他做上了章叔叔的大掌柜,真是不知走了什么运。”


燕颜无意间的几句话,却让她姐姐很是感怀。原来他还有一段不幸的身世,有些老童生几十年也不曾考上秀才,而他十一岁就考上了,那自然是很有希望功成名就的,可又不得不中途放弃,去为了全家的生计而奔波劳累。


自那天被他劈头盖脸的一阵漫骂后,燕大小姐就一直记恨着这个莽撞的商人,怨他不问青红皂白就数叨自己。一想到他就有股牙痒痒的感觉,从小自己就是父母眼中的懂事女儿,很少需要他们来操心,山门里更是师傅长辈们的骄傲,她不但武功高超,从不持强凌弱,还经常帮助弱小,在师兄弟中也是榜样。就是在江湖上也从不曾有过人,象他这般骂过自己,谁不视她为巾帼圣女,哪怕是最凶横的匪徒。


而就是这么一个毫无武功可谈,又胆大妄为之徒,反而总是让自己时常在夜深人静时想起,当知道他被人纵火时,她不顾姐妹之情,竟去责问自己的妹妹。这一点都不象自己,她最后将自己怪异的行为,归纳是因为她恨他,所以不能太轻饶了他,也不能让别人去伤害他,非要等个机会让自己来收他,而现在多了解他一点,那时也可以多一些把握,至少她是这样认为的。

第四章意外之旅


随着文定的晋升,以及李福翔的离开,铺子里的上下也有了一番大的调整,在本店里蒋善本是升无可升不用挪动。那三掌柜张大元到还真是如那天他们计划的那般,当上二掌柜,顶替了李福翔原来的位子,三掌柜则由一个叫马进财的伙计升任了。

这边新铺子,文定不用说,周贵也连带着升任了二掌柜,三掌柜则由老郭干上了。新的职位让一干人喜笑颜开,干劲十足,而文定十八岁当上大掌柜更是成为这一带的美谈。


人们竞相猜测着他的能耐,越传越悬乎,什么“周身不惧火来烤,一双火目定经纶。”什么样的形容都有。而大家对他产生好奇,都想亲眼见见他,亲近后才发觉,虽然文定不象外界传说的那样刀枪不入,但也确实是实实在在,诚实可信让人放心的有为后生。

这一来二去的,连带的铺子多了许多的熟客,生意是蒸蒸日上,不论是东家,朝奉还是手下的伙计们对他都是彻底的放心了。


而道定呢,竖日正声就将他引往码头。因为他年纪尚幼又有二小姐,以及顾正声这位准姑爷的特别关照,所以管事就吩咐他学着点仓清货,还有在帐房里敲敲算算,到也是清闲的很。就是有一条得住在码头安排的工棚里,除非假期,不然不能擅自离开。


这正好合适了道定的心意,当着他哥的面他反倒不好施展,独自在外他才好习武练功。时不时的正声还可以来教导,教导他,这一切仿佛都是上苍为他安排好了的。惟独可惜的是雨烟不能带他去游玩了,不过相对于游玩他更喜欢正声教他的功夫,过了两个月他已经可以将“六字决”一气运行四个周天了。听顾正声说,那“六字决”越想往上加一层越难,他三个周天到四个周天只用了不到三个月已是十分难得了。

这些日子来铺子里的生意好是没话说,就连周贵与老郭也是上手的很快。


短短数月的锻炼使周贵,已经能对平常的交易应付自如,老郭也开始坐台理事了。文定在铺子里反而是整个的轻松下来,除非是大宗交易,或是他们难以分辨的,不然根本不会转到他手里来。


晚上还好打发,可以和他们四处逛逛,可以偷偷和雨烟来个谈天说地。白天文定除了在前厅帮忙外,就只有坐在帐房里补习师傅刘选福布置下来的课业,这份闲暇的学习生活到是让文定彷若回到了儿时在柳先生处求学时,那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光景。


松闲的日子也总是会有异彩凸显,这天东家也来了这边,一同而来的还有燕行舟燕老板。刚好刘老也在铺子里,二人一回来就拉着刘老进了小厅密谈,谈了大约都过了半个时辰。


文定与正声二人则一直是守在厅外,正声禁不住好奇的小声向文定问道:“这三个老头,神神秘秘这是在干什么呀?”文定也是吃不准,道:“大概是有什么大的事情要商量吧。”

正声叹了口气,道:“指不定又有哪个冤大头,要遭他们的算计,平常这一个就够精的了,这会是三个聚在一起,我真是为那个苦主担心呀。”


“哪个是苦主,哪个是冤大头呀,谁又值得你为他担心呀。”章传福的声音从那边传来,文定他们看到东家出来了忙走过去,正声辩解道:“我是在和文定说,让他请客吃饭,自然他是冤大头了,呵呵。”东家也不深究他的话,对文定说道:“文定,进来下,我有事找你。”说着自己又进去了。


文定丢下正声应声进了小厅,这时几位老者都坐在上座,文定敬声道:“东家,不知有什么吩咐,让文定去做的。”章传福指着一旁的燕行舟,说道:“咳,是我们这位燕大老板,又有麻烦事找上我们了。”

燕行舟不服的反驳道:“你这老鬼,什么麻烦事又找上你们了,我这可是和你们合伙做买卖,是来关照你们的。你不感谢我也就算了,还要在晚辈面前诽谤我。”


为免他俩又喋喋不休的争论,刘老还是自己向文定解释道:“这燕老板接到一担买卖,是从在巴蜀的雒县发过来的,不过这货品必须亲自去接回来,所以就想我们派个人与他一同去。”

要燕老板亲自到在巴蜀雒县当地去买货物,这宗买卖肯定是数目不小的,文定揣摩着刘老的话中的意思,问道:“那文定能做些什么呢?”

燕行舟说道:“本来这件事,要是地方不远,我便打算麻烦选福兄随我跑一趟的。可那在蓉城又远在巴蜀,这几个月的船来马去的,又怕他身体吃不住,所以,所以嘛……”

章传福接着说道:“所以嘛,就要文定你代刘老随燕兄去跑这一趟,你看如何呀?”


文定到的最远的地方,也就是汉口与庙山镇,这一去巴蜀光行程就得几个月,还真要人受的。但是东家,刘老都开口了,文定也不能驳他们的面子,说道:“这去蓉城我到是没什么问题,只是这铺子里日常的买卖该怎么办呀?”


章传福一听文定答应了,人也轻松了,这些小问题还有什么可忧虑的,道:“这你可以放心,铺子这边你不在的这段日子,就由刘老坐镇,出不了什么事的。”刘选福也安抚他,道:“铺子你放心,那周贵和老郭也已经可以帮一些忙了,到是文定你这次去却要小心,仔细点。”


师傅的话,让文定有些警觉。三位老人如此秘密相商那么久,而且进货的渠道那么远,想来真实的情况,也不是燕老板所说的那么简单。他有些担心的询问道:“燕老板,这来回数月的,是什么贵重的货品?要让您亲自跑一趟。”


燕行舟没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望向旁边的章传福与刘选福,似乎是在询问他们该不该和文定说明。三人眼神交汇了半天,还是刘老打破沉静说道:“说吧,你不让他提前准备,准备,到时措手不急,反而会坏事的。”在征的章传福等人的同意后,燕行舟才娓娓道来。

原来这距离蓉城数十里地有个叫雒县的小县城,就象巴蜀境内的许多小县城一样,人口不多,道路亦是难行。


可是就这么个小地方,有一家姓陆的老农民,在自家的宅院旁挖水沟的时候,突然挖出了一坑精美的玉石器来。庄稼汉不知道它的价值,就卖给县城里收东西的货郎,这货郎以低廉的价格买进其中的一小部分玉石器后,辗转到成都转手。

那货郎用稍微高点的价格,将手中的玉器一股脑的全部卖给了一间玉器店,还交代了这批玉器的来路,以及陆老汉那里还有许多这样的玉器。


那老板也分辨不清这些玉器的来历,这间玉器店的老板正好是与燕行舟,在生意上有密切的来往,所以就派人将一块玉器,送到燕行舟在重庆府的船行分号,再由他们辗转送到燕行舟的手中。


当然关于玉器的来路,那玉器店的罗老板自然是不会和燕行舟他们讲明。只是说类似的玉器自己手上还有许多,如果他还想要的话,就去当地面谈。见多识广的燕行舟也辨不出来那玉器的来头,只有过来求救于这位当世三大朝奉之一的刘选福。


刘老拿到玉器,闷不做声的看了足有半个时辰,冒出的第一句话,就是让燕行舟赶快去全部收购回来。这要是别人说的,燕老板可能也只是暂且听着,可出自这位从没让他失望过的刘兄的嘴里,他立马拍板策划行程。

文定听闻燕老板莫名其妙的收到一份礼物,还有那珠宝商罗老板着人带来的传话,也不由己的对那块,能让他们有如此反应的玉器有了兴趣。


他从刘老手上接过玉器,嚯,这翠绿的玉器竟有手掌般大小,佩身扁平微弧,上端呈三角形,中有一圆穿;下端呈“烟荷包”形,圆弧刃。两侧刻出对称的五齿,上四齿之间分别有四组平行线相连,每组两道平行线。

文定观看了许久,一脸惊诧的对刘老说道:“这该不会是玉戚吧?”刘老默许的点点头,而旁边的燕行舟插话道:“这明明便是块玉器,文定有什么好吃惊了?”


刘老为燕行舟与章传福解释道:“我刚才不是跟你们说过,这块玉佩的来历可能要追溯到秦朝以前吗。文定所说的玉戚的“戚”,是亲戚的“戚”,戚者,即为古代王者掌握的兵器,将玉戚作成佩饰,应是祭祀礼器,或为王者佩戴之物。


再加上这块玉戚可能是来自周朝,或是更早的商朝,真正可谓是无价之宝呀。但又怕他是另有所图,所以要文定也一同前去辨认,如果那罗某人手中真的还有类似的玉佩话,一定要在第一时间都买回来,不然走漏了风声,可就悔之晚矣了。“”嗯,不说了,文定今日你将这边的事,都交接清楚,我们明日即刻上船出发。还有记住千万不能向人透露我们上路的原因,只说是一般的买卖。“燕行舟临走时还不忘要嘱咐文定。

文定明白这事其中的厉害,说道:“您放心,这宗买卖的内容我决不向别人透露丁点。”燕行舟即刻返回为明日的出行做准备去了。

在正声与东家等人的相伴下,一大清早文定就带着行李来到了燕老板的“粤汉码头”。

昨夜匆匆与雨烟话别,雨烟那依依不舍的表情还历历在目。他也不想生生的就此离开几个月呀,可是在外讨生活,谁又能事事遂愿呢。

不过话随是如此说,但分手的时候雨烟低头不语,欲言又止的神情还是差点让文定改变了初衷。最后还是硬起了心肠,强迫自己离开了那只属于二人的“望月亭”。


本来昨夜,正声也闹要一同跟去蜀地的,还是在章传福义正严词的劝说“什么铺子此时也需要他呀,什么文定此去只是帮着辨认真假呀”下,才打消了这个念头。就这样他还是不放心,这来码头的一路上,不停的和文定讲,出门在外的该注意的事项呀,忌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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