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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贾人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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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又说道:“本来我们几位也是各执一词分不出结果的,但是纪师傅最后上的那道豆腐,麻辣鲜香,酥嫩滚烫,豆腐成块不碎,麻辣味厚,肉末酥香。老夫几十年来都没吃过如此的豆腐,确实是其中的极品,所以最后一致决定纪师傅是这次比试的获胜者。”


一旁的丁三刀脸色聚变,执起桌上的筷子便夹起盘中的豆腐试吃,入嘴后那黑着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拱手对纪浮云说道:“纪兄,丁某败的心服口服,这道不起眼的豆腐尊驾确实做的出神入化。”说完便狂笑着下楼而去。

楼下的众人先是听到丁大厨狂笑,还以为是纪浮云输了,结果丁大厨连家当也没收便出门而去,伙计们欣喜的下楼报信才知道是纪浮云获胜,皆欢喜不已。

楼上的公证问纪浮云道:“请问纪师傅,这道豆腐叫什么呀?”纪浮云轻轻的笑了笑未做答复。

而冯老板则将他拉进雅间,介绍给众人。众人皆称赞他的厨艺,燕行舟对众人说道:“对了,刚才都急着听结果了,这道豆腐还未曾试过。”

冯老板急忙说道:“快,大家快尝尝,冷了可就变味了。”


众人细细的尝试,的确是像那几位公证人说的与众不同。都接连吃了好几块,章传福也抑制不住的称道:“真是道好菜,不知是叫什么名字。”那纪浮云依旧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麻婆豆腐”文定在试过一口后轻轻念出这个名字,众人将目光皆转向他,连同纪浮云在内。

燕颜对于文定,因为楚妆楼的事早已是水火不容,借机嘲笑道:“哼,这个名字这么俗气,怎么配的起这道菜呀!不懂就在一旁听着少插嘴。”

纪浮云用手掌制止她道:“不,这道菜确实是叫‘麻婆豆腐’,这位小哥看来是有缘之人,有机会来找我聊聊。”说完招呼也不与其它人打便下楼去了。

冯老板忙赔罪道:“这人就是这脾气不好,诸位不要见怪。”

黄老板道:“什么人呀!扫兴。”

燕行舟安抚道:“好了,好了。大家也吃的差不多了,孩子们回家,我们继续去活动吧!”

众位老板欣喜的响应“好,好”就这样他们“活动”去了,三友被燕颜强拉回家看人,而文定这个新任的二掌柜则往新铺子行去。

作者语:“麻婆豆腐”源于晚清同治初年,不过在川菜里我最喜欢它,所以不好意思,我盗用了。

第八章汉口新铺

粤汉码头在醉仙楼出门向左,而新铺子则跟它刚好相反。拜别了依依不舍的三友和一脸不屑的燕颜后,文定独自向新铺走去。


上次来汉口便直往粤汉码头而去,而这边文定也是第一次来,虽然同样是江边,同样是码头捱着码头的林立,可是这边更多的是些小型的码头,而不似燕船主那种纵横长江的大型运输船。


而这边的商铺确比那边多了许多,并且是越往下走去越多,等文定走到铺子的时候他惊奇的发现,就在这条名曰“汉正街”的路上,便有着不下五间米店、四家布庄、五家盐铺、三家珠宝店、三家古玩店,其它各种行业也不是独家经营,而自己的同行也有三家。

如此狭小的空间里,这么多商家不知是如何生存下来的,文定顿时感到一股压力,以往在庙山镇里做生意,源生当都是唯一一家,不愁没有客源。

刚进铺子的时候,听那些资历老的伙计们说原来也有过竞争对手,只不过做生不如做熟,附近那些百姓更喜欢在自己的熟店买卖,所以那些外来的对手都一一关门,迁走了。


而这次他们却是以外来的身分进驻这里,文定感到了巨大的压力,看来包括他自己在内,铺子里所有的人都必须得转换观点,以及做事的方式,不然结果则可能让他们难以承受。

文定来到这新源生当的门前,它与庙山镇的那间相比要漂亮了许多,不但里面的家具全是新的,门柱也是刷的鲜亮,只是没有那个重达六十斤的铜招牌。


还没开张里面只有几个人在闲谈,面孔都很陌生,皆是这次在此新招募的,一个新伙计发现了他,走过来对文定说道:“不好意思,我们这还没开张,你要是有事请过几天再来吧!”

文定轻声的问道:“请问这里是源生当吗?”

那个伙计回道:“没错这就是源生当的汉口新铺。”


文定还没来得及与他解释就听到另一个新伙计过来喊道:“你聋子呀!没听到他说还没开张吗?去,去,哪凉快哪待着去。”说着还拉着先前那个伙计望里走,口里还叨咕道:“跟这种人啰嗦个什么劲?”


文定楞在那里半天没有言语,看见他没动那人又说道:“叫你走呀!听不懂话呀!”


还是从里间出来出来的小瑞瞧见了文定,忙出来对文定说道:“柳掌柜,您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东家他们呢?”说着将他引进来,对厅上的众人介绍道:“这就是我们当铺的柳文定柳掌柜。”

刚才轻视于他的新伙计们忙过来见礼,文定客气了几句便进了后院。先前那个伙计叫李强着急起来,埋怨那个骂人的伙计叫阮三的,说他不该第一次见面便将人得罪了。

那个阮三满不在乎的说道:“怕个什么,不就是刚当上三柜的娃娃吗?刚才那个周掌柜还夸我聪明呢!有什么呀!”

一旁的小瑞听到他们的话直乐,为他们解释道:“什么呀!你们都搞错了,这位柳掌柜才是二掌柜,刚才的周掌柜只是三掌柜。”

旁边的人不信的说道:“瞎说吧!那有快满四十岁的三掌柜,还不满二十反而是二掌柜了?”


小瑞对他们说道:“听起来不像,但这是事实。这周掌柜还是前些日子要过来才提起来的呢!而这位柳掌柜十七岁便是我们本店的三掌柜了,你们别看他年龄不大,可本事非常大,连我们朝奉都时常对他赞不绝口。”

李强问道:“是不是那个三大朝奉之一的刘选福,刘朝奉呀?”

“嗯!”小瑞肯定的点点头答道:“老朝奉可是我们铺子的活招牌,多少人就是冲着他老的名声、本领来我们铺子做买卖的。”众伙计又开始七嘴八舌的谈论起刘选福。


文定进入后院时那些从本店过来的老伙计们,也聚在一起低声讨论著,看见文定进来了,平时便喜欢打听这那的小安忙跑过来。将文定拉到一边说道:“柳掌柜,有大消息。”

见文定还没询问他又心急的说道:“原来三友,呸,是顾少爷,不叫三友,而是叫正声,是荆洲顾家的三公子,他父亲是当今的敬远侯,大哥是禁军统领,二哥也是参将。”

周贵也凑过来说道:“是呀!燕小姐还与他有婚约,哇,想不到他竟然和我们同吃同住了这么长的时间。”说着还露出一脸陶醉的面容。

老郭左右看了看说道:“别再说了,小心人听见,等下他回来我们再问他就是了,不论真假要是让有心人听见了,可就麻烦了。”

周贵和小安皆将嘴闭上,朝左右瞟了瞟,认同的点了点头说道:“晚上再说。”

对于他们的举动文定觉得好笑,偷偷摸摸的彷佛怕他人窥视似的。他叮嘱老郭跟那些新来的伙计讲讲铺子里的规矩,各方面提点一下,便顺着小安的指引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几天的准备以及一天的奔波,让一向不太强壮的他早已是身心疲惫,躺在床上不知不觉便进入了梦乡。

夜里,屋外一阵喧哗惊醒了沉睡中的文定,原来是三友回来,那些本店的伙计门们围着他闹腾了好久才放他自由。

此时文定的房门则响起几声敲门声,有人轻声的问道:“柳掌柜,请问柳掌柜睡了没?”

文定整了整衣装,点起了油灯,回道:“还没,进了吧!”

房门打开后,有两个人走了进来,在微弱的灯光照射下,文定认出是自己今天刚进铺子时碰上的那两个新伙计。

那个李强率先说道:“抱歉柳掌柜,打扰你休息了。”

文定道:“哦,我还没睡呢!只是靠了靠。”他指着一旁的凳子说道:“坐吧!找我有什么事吗?”

“柳掌柜,先前也不认识您,白日里,我确实不知道是您来了,多有得罪,希望您能给我一个机会,日后一定好好的在铺子里干活。”阮三上前作势便要拜倒。

文定赶忙将他拦下扶与椅子上道:“这是如何使呀!有什么事坐下慢慢再说嘛!”

阮三带着哭呛说道:“柳掌柜,先前是我不对,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还请您大人有大量放小的一马吧!”

话还没说完,阮三便淅沥哗啦的哭了起来。

文定楞了半天,才诧异的问道:“谁说要将你怎么样了?”

阮三止住的说道:“不是您让郭老,给我们讲解铺子里那些做事、待客规矩吗?”

文定点点头说道:“没错呀!是我呀!”

阮三刚刚平复的情绪又波动了起来,顿时整个人都站了起来说道:“那还不是您要让我卷铺盖回家吗?”

文定被他的言语搅的有些胡涂了,反问道:“我是叫老郭将铺子里的规矩讲给你们听,可是我何时说过要请你回家的呀?”

一旁的李强叹了口气说道:“您让我们看那些规矩,阮三以为您就是说他先前的举动,是触犯了铺子里的规矩,所以要他自觉卷铺盖走。”


文定终于了解了他们二人此来的缘故,他笑了笑说道:“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呀!我叫老郭去指导你们,是因为你们对于我们这个行当或者是我们铺子来说还只是新人,所以呢!有些规矩还不太熟知,这几日就要开张了,便让他将那些规矩告知你们。”


他走过去将两人扶到椅子上,继续说道:“要知道每个行业,都有自己的规矩,而每个铺子也是如此,可能你们以前有的人在别家当铺做过,但初进了我们源生当对我们来说便都是新人。不知者无罪,白日里的事我压根便未当回事,你们也不要过于担心。”

二人听到文定的话心里的大石终于是落下了,可是文定紧接着说道:“但是我叫老郭提醒过你们后,希望你们所有人都要将这些规矩牢记在心,如有触犯便绝不轻饶。”

阮三与李强马上回道:“以后一定老实干活,再也不敢得罪您了。”


文定笑着说:“得罪我,倒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关键的是不能让客人感到委屈,你们才来或许还没体会,时间长了就会感受到我们这些本店来的伙计,将源生当这百年字号看的比什么都重。”

二人忙回答:“不敢有负这百年招牌。”


文定缓了缓说道:“当然你们也有自己的优点,对于我们大多数人来说汉口还是个陌生的地方,你们在这的时间较长,必然是有许多东西是我们需要增进的。看我这么年轻你们便应知道,只要好好干东家是会有表示的。”

与文定一席话后,原本垂头丧气的二人,出来的时候都变成了兴高采烈的。

刚关上的房门又一次的被打开,而且是猛的被打开的。不过这次文定不用问便知道是谁来了,除了三友,在文定认识的人之中,没有人如此行事的了。

文定没有改变姿势淡淡的说道:“怎么回来了,我还以为明日才会见到你呢!”

三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刚才那两个人怎么会事呀?怎么笑的那么开心呀!”

文定道:“哦,他们是新招募的伙计,只是初来乍到有些疑虑,我说只要好好干没什么好担心的,就放心的出去了。”

三友明白的回道:“是这么回事呀!”说完,他就在椅子上坐着,双手来回不停的搓着,时而又站起走了两步,接着又坐下来搓手,一副手足无措,欲言又止的样子。

文定看他又要站起来忙制止住他,被他止住的三友惊喜的问他道:“是不是有什么事要问我呀?”

文定惊问道:“我有什么问你?我还以为是你有什么要问我呢!这么来回的走着到底是何事,你直说便是。”

三友端坐下来,直视着文定的双眼,正经八百的说道:“真的没什么事是要问我的吗?”

看着他难得的严肃,文定笑着问道:“那你觉得应该有什么事是我需要问你的呢?”

三友含含糊糊的说道:“例如关于我真实的身分呀!什么的。”

“你是说那些呀!那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不就是顾三友吗?”文定从桌上倒了两杯茶,递与了三友一杯。

三友没有接过茶水继续说道:“你知道这不是我的本名,连外面的伙计们都知道了,我不是顾三友,而是另外一个人,不,压根就没有顾三友这个人存在过。”


文定饮了饮杯中的茶,说道:“你不就是顾三友吗?是我所认识的顾三友,至于说你还有个什么名字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我是朋友,你的家庭,你的名字对我来说都没有这个重要。”

三友激动的站起来,同时将文定也从椅子上抱起,口里低声的叫道:“朋友,朋友。”

文定试图推开他道:“干嘛呀!我又不是女人。”

三友放开他大笑了几声,说道:“患难见真情,朋友我一直有许多,但像这么洒脱,让我舒心的你是唯一一个,呵呵,看来我真的是没看走眼,呵呵。”

文定浑身发抖说道:“别那么肉麻好吗?我今天的东西还没消化完。”说着两人都笑了起来。

平静下来的顾三友,不怀好意的问道:“对待朋友要真诚,老实说你对我的身分难道就没有一丁点好奇?”


文定笑了笑说道:“你怎么老是关心这事呀!”看着他没有丝毫的放松,文定老实交代道:“要说没有点想法,那是不可能的。但你不告诉我自然是有你的难处,我又何必去强人所难呢!等你自己觉得合适的时候,你自会告诉我的。”

三友缓缓的坐下,说道:“反正你肯定也会从他人耳中听到这些,还不如我现在自己讲给你听,你愿意听我的往事吗?”

文定随之坐下答道:“我正听着呢!”

三友拿起自己面前的茶杯,浅浅的喝了两口,慢慢的用低沉的声音,缓缓道来。


“我出生自荆洲顾家,这你肯定是听闻了。家里自祖上起便是一门显赫,这也是真的,但是你可能想不到的是我却一直是不快乐的,甚至可以说是没有感受的。从小我就有着既定的人生路,何时习武,何时练习礼仪,何时去应酬着认识或不认识的长辈、同辈,就连燕颜这个未来的妻子,也是在我还在娘肚子里的时候便定下的。”


“而先前的我对此没有丝毫的抗拒,反而认为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便是自己的人生,整日里呼朋引伴的四处闲逛,反正家族、事业、妻子都是摆在那的,无论我求与不求都是如此。那段时光确实是很惬意,因为家族是武将世家,自小练武的我在那一群纨裤子弟中是最厉害的,也自然成为了他们的大哥,那时的我百般无聊,每天就是带着他们四处惹事。”


“直到有一天我们痛打一个作弊的赌档老板,结果不小心将旁边的一位老婆婆推倒了。这对于那时总是欺凌他人的我们来说,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这些却被一位白衣的小姑娘看到了,她不由分说的将我们这帮人都打翻在地。我自然心中不服,便邀她再战,可几遍下来受伤的总是我,心高气傲的我告别那些同伴,让我爹爹给我找了好多武师,苦练之后再去找她,谁知依然还是不敌。”


“随之我入深山找隐士传授,没想到还是打不过她,几年下来脸面没找回来,却知道她的父亲和我家竟是至交,而且还带着亲戚关系。不但是没打赢她,反而她的一切深深的烙进了我的心里,她是那么的美丽,彷佛是仙灵转世,总是穿着一袭淡白的长裙那么的飘逸,就像是这世间的一切也不能让她停住那纤细的脚步。”


“我的心完全被她的超脱所俘获了,反观燕颜这个我注定的妻子,则只能给我妹妹的感受,我能包容她的过失,能体会她的涉世未深,能容忍她时不时的小姐脾气,可就是不能将她当做我的妻子看待。这件事让我很沮丧,也让我第一次对家里的安排有了异议,我彷徨无措了好久,最后第一次做出了自己的决定。我逃离了家里,背离了长辈的意愿,不顾一切的向她表白,希望她能和我远走高飞。”


说到此三友停顿下来无奈的笑了笑,继续道:“不过可笑的是,这件事由始至终都仅仅只是我的一厢情愿。那个女神从未有过这种念头,她还宽解我要我回到家里,回到燕颜的身边,她善意的开导却让我更加的难过,心里彷佛有把刀在一点一点的绞割着我。”


“后来的我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狂啸了几声后,就漫无目的的一路狂奔,只想着躲开这一切,一切熟悉的东西,一切能够让我想起她的事物。就这样悠悠荡荡了好几年,一直未曾敢回家,后来游荡到了庙山镇,便来到了源生当当自身。接下来的事,你大都知道了。”说完整件事后,三友,不,顾正声深深的呼吸了几下。

文定楞了半天,才将他叙述的故事完全消化,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两人都没有发言。文定尴尬的笑了笑说道:“你的故事好曲折呀!”

正声点了点头说道:“是呀!这些事憋在我心里好久了,现在说出来,哇,心里舒坦了许多。”接着又深深呼吸了几下。

文定也为他的故事所打动,问道:“现在你能将其说出来,一定是有什么缘故吧!”


正声呵呵的笑道:“是呀!不愧是柳文定,让你一猜就中。我又再次看到了那个梦中的神女,她的美丽依旧,那曾让我沉醉的风采依然,还是与我保持着那种暗含的疏远。可是再看到她的我,却猛然发现自己在经过这些年的疗伤后,已经将那股爱念在不知不觉中转移给了不断出现在我身边陪伴我的燕颜了。当知道自己终于解脱后,心里也是一阵轻松,抑制不住的想将这一切和我最知心的朋友说。”

文定举起茶杯衷心的祝福道:“我以茶带酒恭喜你找到了自己的方向。”

正声也举起了茶杯两人一干而尽,饮完后皆相视而笑,文定突然问道:“对了,那我现在是该叫你三友呢?还是正声呢?”

正声回答道:“如你说的那般,叫什么都不要紧,重要的是你是我可以倾述的朋友。”

真挚的友情,是如此的难得,却在这个小房间里,两个人之间传递着。他们精神都十分高亢,半点睡意亦无,就这样聊了一整夜。
正文第三集
第一章同行如敌

新铺子开张已经好几天了,可是门前的生意却是冷冷清清的,寥寥无几的客人都只是典当一些零碎的物件。

与之相对的则是同街的其他三家当铺,“荣贵当”、“武太当”、“时瑞当”的客人还是那样络绎不绝。


其实新铺的生意也不全是如此,开张那天客人便挤满了铺里铺外,前来祝贺的不但有本地士绅、商界巨贾,而且还有许多的官员,这些人都是东家从商这么些年经营起来的关系。

这让街面上的居民大开了眼界,没想到初来乍到的源生当竟有如此的强劲势头,一打听这铺子原还是百年的老字号,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纷纷来到他们这交易买卖。

而这条街面上的其余三家当铺,除了时瑞当的生意依旧外,其他两家都大幅的下滑,可这股热劲还没持续过三天,就立时锐减到此时的局面。

无生意上门让众伙计们百无聊赖,他们或是打盹,或是几个几个聚在一旁闲聊,而本该坐在柜台之上的周贵也是不见踪影。

小瑞拿着苍蝇拍驱赶着那些不请自来的造访者,只是那挥动的手臂也是有气无力,整间铺子皆是无精打采的。


文定从里间出来正好看到众人的状态,心下思量这样可不行,训斥道:“你们这是在干嘛!大白天的怎么都如此的松散,都将这里当茶馆了?”他走到小瑞面前说道:“小瑞,我们以前在庙山也是如此吗?”

小瑞忙直立了身子回道:“不是,不是,以前不到打烊大家都不敢松懈的。”


文定将目光向周围转了一圈,看到小安那些一同从庙山过来的伙计都认同的点头,继续向小瑞问道:“那你们此时为何都是如此的态度呢?难道是觉得我刚刚上任,便不能惩处你们吗?”


李强那群新伙计忙过来赔不是,周贵也从后面走了出来,面对众人重声说道:“你们这些人就是不知轻重,这青天白日就是要想着干活赚钱养家,大白天的有什么好聊的呀!打烊后有的是时间玩耍嘛!”


阮三叹了口气对他们说道:“两位掌柜,不是我们不想着帮铺子赚钱,可是您二位看看,从一大早天没亮透,到此刻日头都爬的高高了,可就是没几个客人上门,来的还都是些当锅碗瓢盆的,哪有什么生意呀?”

周贵也深深叹了口气,对文定说道:“是呀!这两天我们的生意是一落千丈,大家心里也都是在烦呀!”

文定脸色缓了缓说道:“我知道大家对于铺子此时的现状,都是忧心忡忡的,大家能担心,实际上都是将自身当成我们铺子的一员。”


说到此,文定又严肃的续道:“可只要是买卖就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总有较为冷淡的时期,关键就在于我们自己能不能挺住。无论兴衰与否,态度是我们自身的表现,不能因为冷清就轻易的降低标准,那样就是真的放弃了。自己都放弃了,那怎么会有转机呢!”


正值这时,两个轿夫抬着一座轿子,停在他们源生当的门前,从轿子里面出来一个中年人,小瑞忙迎上去问道:“客人,您好,欢迎您到我们铺子来,请问您是典当,还是有别的事?”

中年人走到大厅反问道:“听说现在典当还送舟马费,我是来典当的。”

小瑞望了望文定,不明所以的说道:“哪有这么回子事呀?”

中年人争执道:“怎么会没有?我有好几个朋友都来试过了,都说这边的当铺,如今只要是典当的物品达到一定的银两都送舟马银子。”

周贵忙过来问道:“请问客人,您的朋友都是在哪些个铺子当的东西呀?”

中年人思索了一会道:“好像是什么荣贵当、武太当。”

文定笑着过来说道:“这位客人,您有点误会了,您说的那两家铺子就在对面。”说着牵引着指给中年人看,那客人才恍然的向那边走去。

周贵此时瞭然的说道:“哦!我就说铺子的生意怎么会突然变的如此冷淡,原来是他们几家联合起来搞鬼,这不是存心整我们吗?”

小安也怒道:“这不是明摆着坏规矩嘛!不行,不能让这群小人得逞了。”

伙计们都是忿忿不平,要上门去和他们理论。

文定安抚激愤的众人道:“大家冷静一下,他们又没有提高当率,并不违背行规呀!就算我们找去了,他们也可以公然反驳的。”

小瑞说道:“难道就任由他们这样欺压咱们吗?”

文定过去将快走到门口的小瑞给拉了回来,笑着对众人说道:“他们现在用的只是投机的小手段,这些都是一时的,不足为惧,我们做当铺的并不是在这些方面见高低。”

“可是这些日子我们铺子的买卖都让他们给抢去了,如果还没有行动任由他们胡来的话,岂不是越发的冷清了。”周贵的话立时让伙计们点头响应。

一旁的老郭则说道:“那也不至于吧!我们铺子这些年来什么大风浪没见过,何时会被这些小把戏给挤垮了。”

文定欣慰的望了望老郭,机智是很重要,但经验往往更能给人帮助,他庆幸自己当时的选择是正确的。


不等那些急躁的年轻人去反驳老郭,文定便肯定他的话道:“就像老郭说的,不必过多的去在意别人的动作,我们要注意的是完善自身的不足之处,不论生意的大小,都要坚持我们的操守,不能有过分的区别对待。只要我们能坚持住正确目标,自然会有收获的。”

在众人领会去做各自的工作后,文定悄悄的向阮三招了招手,阮三也机智的跟随他到后院僻静的地方,悄声说道:“柳掌柜,您有什么要吩咐小的?”

文定轻声的说道:“这里你人面熟些,你去打听打听附近的三家当铺有哪些新的策略,以及效果都是如何,帮我仔细的记下来,回来告诉我。”

阮三得知二掌柜还有特殊使命交于自己,立时答应,急不可耐的跑了出去。


不同的人便具有不同的才能,文定知道成大事者很重要的一点便是善于运用手下人的才能。高祖刘邦文有张良、武有韩信,内政还有萧何为他运作,陈平之流更是人尽其材。追究刘邦本身,却未听说有十分出众的才能,更不用说是与那万人敌的项羽相较了。可是却正是他消灭了项羽,建立了泱泱大汉。


自小向往大汉朝的文定便觉得,刘邦的成功在于他让那些个人才充分得到了施展才华的空间,给了足够大的舞台任由他们去发挥才能。所以文定自己便不能让某个人虚置着,一定要尽可能的让他们找到自己的价值,同时也能为铺子的发展起到作用。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后,阮三进了里间对文定说道:“二掌柜,您吩咐的事我已经打听到了。”

文定放下手中的帐本,示意他坐下后问道:“哦,那么那几家都有哪些个举动呢?生意又是如何呢?”


阮三言辞肯定的回答道:“三家的生意都很好,没什么大的区别,就像刚才那个走错门的人说的,荣贵当、武太当确实搞了个什么舟马费的鬼点子,但那个时瑞当却没有丝毫怪异的小动作。”

文定接着又问道:“对于那舟马费,时瑞当没有任何反应,生意却没影响?”

阮三再次肯定道:“禀二掌柜,是没有丝毫影响。”

文定笑着对他说道:“好,阮三辛苦你了,以后还要你们这熟门熟户的,帮我多加留意他们的动向。”

阮三忙回答:“您客气,太客气了,小的自当为铺子尽全力。”说完便心情愉快的退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自己一人后,文定陷入了思考,自语道:“看来这个时瑞当才是我们最大的竞争者。”

时瑞当无论在新铺刚开张的那几天,或是在其他两家同行耍弄小动作时,生意都丝毫不受影响,这让文定对这个同行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带着这份好奇心,他第二天便换了一套平常的装束,只身来到这家比邻的时瑞当。

虽然这种暗自的窃视算不得什么大的罪事,但毕竟同行之间还是有点忌讳,文定怀着忐忑的心情,特意转了一圈才踏入这间铺子。


这种带点神秘意味的事,让他在紧张的同时,私下还有种窃喜感觉,还好新铺子开张没几天,而在门口招呼客人又不用他出面,是故没人认出这个一身布衣的年轻人是隔壁的二掌柜。

其实就算文定说自己是,众人也不一定会相信,毕竟如果没有事先得知,像他这种不满二十的二掌柜,说出去也没几个人会相信。

正如阮三所说,这时瑞当确实是生意兴隆,人来人往的,人人脸上都是堆满了笑容,似乎大家都是十分愉快的,这种温馨的感觉自文定入门那一刻便开始在心底产生了。


这间当铺的陈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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