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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师尊不爱我-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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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微笑:“那他就不要再活在许城了。”
  所有人恐惧地低头不语。
  卢天沅眼神迟疑,神情挣扎,她试探着问:“哥,这次回来,还是不去看看爹娘吗?”
  卢天沥摸了摸她的头发,声音轻柔,眼神却冷漠,他道:“不要叫那个女人娘,还有,我已经算不上他的儿子了,现在、以后我都是天极星阁的弟子紫观。”
  他们的儿子,早在他和天沅的亲生母亲被杀死的时候,跟着一起死了。
  生母为魔,亲父杀母,他拦不住,那便走吧。
  走得越远越好,断得越干干净净越好,假装没有痛苦,假装仍然幸福。
  他亲昵地摸了摸自己无知无觉、尚未成熟的妹妹的头发,露出一个纯然天真的笑容。
  上一代的悲剧绝对不能重演,天沅必须完全掌控许城,许城绝不允许再也二心之人。所以哪怕他和天沅分离,不能常常相见,他也不会后悔离开许城去往天极星阁。
  只是没想到,那个男人居然愿意送天沅去太忘宗……他愿意放弃自己的权柄了?呵。
  卢天沥静静看着卢天沅什么鸡毛蒜皮都要和他说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有些难过,但最终还是神情淡淡。
  天沅是还小,她还是需要亲人,但终究要长大。
  他想到前段时间送天沅回来的那个魔界中人,平静地想:那个蔡芷如果真心,他也必须脱离魔界,将自己和天沅绑在一起。
  卢天沅又带着他逛许城,他一边配合着妹妹高昂的兴致,一边却在看到乐器店时突然想起许正灏。
  想起他年少时,腰悬玉笛,长身而立,握着长剑向他看来,笑得一脸爽朗。
  他摸了摸眼上的白布,低声笑了:像他这样心思深沉的人,果然会控制不住地去喜欢那样的人。
  正直、坦然、像个君子,和他完全相反。
  他又匆匆忙忙地告别妹妹,离开了许城,来到约定好的地方,远远就看到许正灏抱着剑,和一群人谈话。
  他比上一次见面更瘦了,玄惑真人对他寄予厚望,交给他太多事情。
  他悄无声息地走过去,喊道:“正灏。”
  “天沥,你来了”许正灏闻言回头,发现了自己的发小,笑了起来。
  卢天沥仍旧穿着一身天极星阁极具特色的衣袍,一条白布包裹住他的眼睛,行动间却看不出来有什么影响。
  “嗯,我在星阁待得太久,也该出来走走了。”他对着许正灏道。
  许正灏点头,无比自然地问道:“我听说东极珍宝无数,天沥可有什么想要的为兄虽实力不济,想来也能拼上一拼。”
  卢天沥只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对着许正灏伸出手来,许正灏心领神会,一脸自然地握住了他的手。
  陆极在旁边,感觉自己前世的眼睛可能有点问题。
  为什么道清和紫观会是这个关系啊?他们的手也牵得太自然太明目张胆了吧!
  太忘宗和天极星阁继高层的父女亲缘后又要开始联姻了吗?
  陆极一瞬间脑海中出现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想法,又被他暂时压下。
  敖庆看到人齐了,一边吩咐手下启阵,一边喊道:“既然人已到期,诸位请随我入阵。”
  他率先走入大阵,激起阵法的节点,指挥着陆极他们进来。
  待所有人准备就绪,敖庆对着手下点头,磅礴的灵力骤然倾泻而出。
  陆极站在阵法里,突然向着忘玄峰方向凝视,直到熟悉的景色消失在眼前。
  玄寂看着陆极他们完全消失在阵中后,才慢慢低下头,捧着茶杯,小口小口地品着杯中的香茗。
  烟气袅袅,模糊了他的眉眼。茶香弥漫,却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力。
  玄寂放下食不知味的茶杯,抬头看了看忘玄峰上的晴空,有转头看了看空荡荡的忘玄峰,一种久未出现的寂寞突然涌上他的心头,让他心里十分难受。
  他慢慢地再捧起茶杯,眼帘低垂,神情无悲无喜,依旧食不知味,但是就像以前一样,毫无感觉地喝下去,随波逐流地活着。
  “师尊。”
  刚刚过来的闻潼喊道。
  玄寂对她抬眼笑,招手让她过来坐下,为她泡了一杯茶,递给她。
  闻潼当水一样地喝了,然后问道:“师尊情绪不好吗?是舍不得陆极师弟”
  玄寂摇摇头,迟疑了一会儿又突然点头,他神情复杂,让人看不明白他的想法。
  闻潼仍然是那样一副精致面孔,眼眸藏星,脸部线条柔美又有棱角,看起来别有一种奇异的美感。
  她突然问玄寂:“师尊还记得弟子当年上山的情况吗?”
  她又自己回答:“当然记得啦。”
  闻潼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一个很特别的人。
  她有着对一般人来说可能算是极度不幸的过去,因为她是真正的无父无母,天生地养。即使后来被人收留,她却好像始终游离在世界之外,无法融入社会。
  她明明是一个人,却不老不死。她沉默地活了一百多年,送走了她的养父母,远离了害怕她的哥哥姐姐,然后发现自己无处可去。
  最后她上了太玄山脉。
  她一开始想问问自己的情况,问问自己的过去,最后也问问自己的未来。没有任何理由的,她是如此坚信只有忘玄峰的玄寂真人才能给她答案。
  但是在见到玄寂的时候,她突然就对答案不感兴趣了。她突然觉得自己以前是什么,是谁,已经无所谓了,那是过去了。
  她现在是谁,是什么,将由她自己决定。
  所以她看到玄寂,问好后,却马上起身就走。
  玄寂看到她的动作,反而无奈地笑了:“怎么我按照你的要求出来见你,你就要走了”
  “我觉得我想问的那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不需要问了。”闻潼说完,又神情严肃、正正经经地对他行礼:“麻烦您了。不好意思。”
  “你跟着新弟子来太忘,没想过来拜师吗?就走了?”
  “是啊,可我只想拜您为师。”闻潼愣愣地回答。
  “好啊乖徒弟。”
  闻潼又愣了愣,整个人宛若痴呆,半晌才呐呐道:“师尊”
  玄寂笑着应道:“诶!”
  闻潼拜师成功了,可她怎么觉得怪怪的……
  “师尊那时候真是随性!”闻潼叹道,又问:“可为何近年来,屡屡愁眉不展,神思难安?”
  玄寂盯着虚空,眼神散乱无神,喃喃道:“想是因为,着急了吧。”
  “真的感觉到希望了,怎么能再忍受绝望。”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很忙,虽然没人看,但是可能断更还是说一声吧


第32章 路上
  陆极此刻万分后悔跟着许正灏和卢天沥一起外出。
  经过长时间的阵法传送后,他们一行人之中,除了已经对传送极有经验的许正灏,和实力更为强大并且身体素质更好的敖庆,几乎都在到东极之后,出现了严重的身体不适。
  然而,同样是头晕眼花、恶心难受,陆极和陆义观就像是后妈养的孩子,只能自己硬邦邦地在床上躺尸,休息。而另一个人——卢天沥,却像亲生的孩子一样,享受着明明是他们的师兄——许正灏的嘘寒问暖,关心呵护。
  许正灏,这个弟子间传说稳重温柔、爱护师弟师妹的大师兄,只给陆极他们丢下了一些清心的丹药,就凑到了另一边的卢天沥那里。
  陆极现在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要离开自己亲爱的师尊,跑到这万里之外的地方,看着另外两个人恩爱。
  他一定是被剑灵的智商感染了。陆极躺在床上,坚定地甩锅。
  一墙之隔的另一个房间里,许正灏正坐在床边,半抱着卢天沥,皱着眉头给他按摩太阳穴。
  他问道:“天沥,感觉好一点了吗?”
  卢天沥已经解下眼睛上的白布,但仍然闭着眼睛,身体却不着痕迹地往许正灏怀里蹭。他的脸色泛青,嘴唇苍白,看起来十分无力,虚弱地道:“我、还好……你不必费心。”
  许正灏心疼的眼神几乎都要黏在他的脸上了,卢天沥假咳了几声,又把自己往他怀里带了带,就这样美滋滋地睡着了。
  陆极躺了一天后终于感觉又活过来了。他想了想,就跑到许正灏房里,结果一推门就被他瞪了一下,用动作让他压低声音,还挤眉弄眼地向他示意怀里还在沉睡的人。
  陆极木着脸,走出了这里,迎面遇上敖庆。
  他换了一身粉色的衣裳,整个人看起来十分骚包,逍遥地摇着折扇向陆极走来。
  “陆极兄弟!你们可休息好了?在下已经做好入海的安排了,就等你们了。”
  陆极想到还在挺尸的陆义观,摇了摇头:“道博师弟精神还是不好,再等一天吧。”
  “好。”
  陆极前世来过东极,却没有深入到东极之海,何况是海族的聚居地。那时海王刚死,海里的局势剑拔弩张,风声鹤唳,哪里都紧张、压抑到了极点。
  他听取了闻机子的意见,只在岸上观望,不去掺和那趟浑水,结果反而结识了敖庆。
  陆极一行人站在码头,等着出海,无聊的眼神扫过正前方的敖庆的背影,心里不禁啧啧称奇:敖庆是海族里众所周知的奇葩,他很多情,也很滥情,看起来和所有海族的皇子一样。但是他又十分奇怪,或者说渣,他好像只享受追求别人的乐趣,一旦到手就马上失去兴趣,造成了东极的众多怨女。
  东极有句俗语:无情最是忘玄人,痴心庆郎犹甚之。
  庆郎啊!
  陆极眼神戏谑,他看见不时有美丽的女子用忧郁哀愁的眼神盯着敖庆,便笑着挑了挑眉,转头对敖庆拖长了声音道:“敖兄,你的红颜知己可不少啊。”
  敖庆却潇洒地一把展开折扇,叹道:“少年意气,算不得数,如今我痴心于道真,必不会与他人纠缠。”
  陆极十分不给面子的翻了个白眼,他凑近敖庆,直白地道:“敖兄,不是我不看好你,只是你这旧账甚多,前情难了,怕是无论如何也入不了我师尊的眼,过不了我师尊这关啊!”
  敖庆听到玄寂就是一哆嗦,整张脸皱成了菊花,一脸苦相。想起他去到忘玄峰时,第一次见到玄寂的场景。
  玄寂身姿端正,坐在主位上,对他的问候只淡淡扫了一眼,发出一声:“哦”
  这个语气真是耐人寻味,令人细思极恐。
  他在忘玄峰的时候实在是被玄寂的眼神盯得有点害怕,也因此除了在闻潼门前徘徊一直不敢做别的。如果不是邹无异极力怂恿和保证,他也没打算拉着陆极他们出来。
  毕竟他一向只追求目标。
  但是闻潼毕竟不同。
  他简直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对了,居然就这样看上了她,送走的那颗海蓝珠就像带着他的心,一旦被带走,从此无心之人就千挂万念,袅娜倩影在脑海中徘徊不去,最终还是不管不顾地追到了忘玄峰。
  可他面对玄寂真人时,简直是见面就怂,差点想当场跪下,在那恐怖的威压之下只能瑟瑟发抖地像个无辜的小鸟,这样的表现反而更让玄寂不爽。
  结果好了,闻潼行事又刻板又无情,不给面子、随心所欲和玄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屡屡直接把他拒之门外,而其余人等也不敢顶着玄寂的目光去和他勾搭。
  所以最后只有邹无异亲近并说服了他。
  他决定要在道真的同门之间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和魅力,最好让他们都倒戈相向,甚至能帮忙攻略玄寂。
  可是他还是一点信心都没有。
  所以他只能对着陆极道:“真人宽宏大度,想必不会介意。”
  他这话说的干巴巴的,看起来就没有底气,怕是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陆极只笑了笑,不再回话。
  敖庆的下属过来,行礼后问道:“殿下,九皇子派人拦住了我们,说如今海族情况特殊,不能让人类入海。”
  敖庆一改陆极等人前面的痴情王子人设,神情一瞬间变得杀气凛然,瞳孔顷刻之间缩成竖瞳,冷然道:“让他的畜生滚开,不然,就不要回去了!”
  “他一个只会在父王面前耍心机的狗,也敢拦我”
  他微微低头面对着自己的下属,神情从侧面看有种刀锋一样的锐利和锋芒,冰冷的目光似乎还带着生物链顶端本身的蔑视。他道:“今天我就要带着人类回到我的宫殿,那又怎么样他拦得住我我说了,我不参与他们的争夺,让他们也别来烦我!”
  下属面色恭敬地退下。
  敖庆转头又笑眯眯地去和陆极他们聊天。
  陆极淡淡地收回视线:果然,敖庆还是没变。
  能在一众王子之中拥有自己的党羽,怎么可能只是个单纯的花花公子呢?
  敖庆的人终于处理好一切了,陆极他们顺利地登上了一艘大船。
  “陆兄,我们走吧。”敖庆笑道。
  陆极的视线慢慢从敖庆带笑的脸上移开,然后扫过神情萎靡的陆义观,接着掠过仍然连体婴一样待在一起的许正灏和卢天沥,最终看向面前其他的大船,以及船身后面广阔无垠的大海。
  碧空如洗,海天一色,一望无垠的海面,就像一个神秘的宝物,天生就带有一种奇异的、令人难以抑制的吸引力。
  陆极对着敖庆点头。
  敖庆做了个手势,整艘船的表面开始发出蓝光,镌刻其上的法阵以让人眼花缭乱的速度运转,爆发出的力量掀起一个围绕着船的灵力漩涡。
  陆极站在甲板上,看着巨大的光幕一步一步开始形成,将整个船包裹进去,像是一个肥皂水泡泡里面的物体。
  船驶出了巨大又简陋的港口,一步步沉入海中。
  敖庆拿着一个盒子向陆极走过来,递给他后,道:“这是生息丸,你们没有海族的血脉,实力也太低,出了船支持不了多久的,这个可以让你们伪装成海族。”
  陆极早就听说过这个,他绕有兴趣地接过盒子打开,发现也就是普普通通的白色丸子,左看右看看不出什么诀窍来,便先收好,道了声谢。
  敖庆道:“何须如此客气,在下既然做了承诺,自然要处处准备妥当。”
  承诺哦!花费全包!
  陆极想了想传送阵和这艘船的花费,心里不由得喊了一声豪!
  他又突然想到,前世自己在闻机子的怂恿和带领下,倒是去弄了很多宝物,但是后来都没什么用,今生倒是一心扑在师尊身上,如今除了师尊给的东西,身家简直凄惨得他自己都觉得寒酸了。
  陆极叹了口气。
  他琢磨着他该去寻寻宝,趁机存点聘礼或者嫁妆什么的才行……家徒四壁实在是太寒酸了……
  大船极有气势地排开巨量的海水,向着大海深处而去。
  “生息丸敖庆可真舍得下血本!”陆义观脸色苍白,神情又萎靡又精神地捧着盒子,眯着眼睛观察,喃喃自语:“色如白玉,气若春兰,形似凝水珠,态比冻灵胶……”
  “看起来,是几百年的上品,应该有过好几个主人。”剑灵在一旁假装高冷,眼睛却是不是地瞟过来。
  陆极打坐的手微微颤抖,他努力控制住身体,问道:“这个生息丸,是内服的”
  陆义观翻了个白眼:“当然,不然塞鼻孔吗”
  “那你说这个生息丸以前有过主人,是什么意思”
  陆义观露出一个恶劣的微笑:“当然有人吃过它,然后再吐出来,接着才到我们服用。”
  陆极一脸懵逼,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东西是这样的!
  陆义观把盒子合上,一脸虚弱地给自己的师弟补课,他道:“生息丸材料珍贵,制作复杂,一般人确实不知此事。实际上,生息丸吞服而用,却不会被消化,而是用完之后再吐出来,下次再用。”
  陆义观又打开瞄了一眼盒子里的两颗丸子,神情意味不明。
  敖庆对他们还是下了心思的,只送了两颗,是知晓了道清师兄本已有还是知道天极星阁星术的特别之处
  陆极看着那个盒子的眼神一脸嫌弃,他决定先好好练练自己,再考虑用这个生息丸吧。
  陆极几人又仔细研究过那个生息丸,没发现什么问题,再加上船越驶越深,他们越来越觉得身体承受不了,便陆陆续续地把生息丸吞下了。
  陆极本来有意在这样的环境下练练体质,后来发现实在是压力太大,只好也捏着鼻子吞了这个生息丸。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吞下去的时候,有一种奇怪的闻起来就不像丸子原本的味道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
  啊!我果然对自己不够了解,挤挤居然也能码出一章来


第33章 波澜
  玄寂闲极无聊便出了忘玄峰,四处乱逛。
  他隐了身,去到一向最繁荣的无极峰上,目光却突然被一个人吸引住了。
  那是一个长相十分具有阳刚之气的男人,笑得和蔼,正和一个弟子谈笑风生。
  玄寂眯眼看了看他,突然走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你身上为何会有魔气”
  “他被发现了。”
  琉绪换了一身衣裳,走近埋头读书的李才翁,探头问道:“金去妄的破魔体质的秘密被发现了,金乌岱估计也瞒不了多久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要去救那个金去妄吗?”
  李才翁皱着眉头把他凑近的脑袋推开,不以为意地道:“不救,只是一个不完美的实验品而已,要是他能成婴,我还会考虑考虑。”
  琉绪捏了捏他的耳垂,调笑道:“我的炼器师真是无情啊,你也不过元婴,竟有脸如此说道!”
  李才翁拍走琉绪的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不屑道:“同是大乘,秋千成能和玄寂正面打吗?”
  他慢条斯理地翻着自己的笔记,神情淡淡:“若是能打,就不会如此躲躲藏藏、遮遮掩掩,竟使些奸计了。”
  琉绪听了他如此评价,大为恼火,又想到他平常对自己冷淡无情的样子,心里更是恨极了他的薄情。但同时他又对自己的痴心很是无奈,百般思绪涌上,心情激动。
  他强硬地捏着李才翁的下巴,虚张声势:“千成大人自有主张,何况你不就是看上了魔界的作风才叛出师门吗?太忘宗容得下你如此灭绝人性的实验”
  李才翁用手指一根一根地把他的手指掐出来,神情自然:“所以我一直在这里。”
  琉绪一愣,但又笑了起来。
  “哈哈哈!你们今天拦得住我,拦得住其他人吗?经过一万年的休养生息,修真界如今有多少大乘,你们管的过来吗?”金乌岱形容狼狈,却哈哈大笑,神情狰狞。
  玄惑只平静地扫了他一眼,就离开了这里。
  他在门口遇见了一直等在门前的玄寂。
  玄寂看着虚空,看不上脸上什么表情,他像是自言自语:“到底还能压多久呢?”
  玄惑看着他,道:“还有很久吧,我进入大乘已经两百多年,其他人……只要师弟还在,所有人也只能这样偷偷摸摸的。”
  玄寂手指摸着自己腰间的小木剑,眼帘低垂,看上去有些冷漠。他问:“金去妄他们不能杀死,那李才翁呢?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这样做了,当初他为了继续实验叛出师门时,硬生生被我打落大乘,震慑住了其他人。那他呢?他在元婴一百多年徘徊不前,动作却越来越多。”
  玄惑沉默了很久才回道:“可他还是不能动,玄悟还是太过于保守,比不上他。”
  “哦。”玄寂淡淡回道,突然摘下腰间的木剑,放在自己眼前细看。
  玄惑叹了口气,走上前去,看着玄寂,眼神复杂。
  “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玄惑看着他看似平静的神情,心思百转千回。对于这个师弟,玄惑既信任他的实力和人品,又不知道如何与他相处。
  他总觉得玄寂很厌烦太忘的一切,又牵挂着太忘的一切。他看上去对一切都无所谓,可仍然有自己好恶。
  只是……
  玄惑顺着玄寂的目光看向虚空,那里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有。
  只是,他喜欢的人和物,他不去招惹;他讨厌的人和物,他也不去行道,只有别人触碰到他,他才动一动。
  玄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也许最好的形容就是无法形容。但无论如何,忘玄峰人天生就被赋予了看管太忘的职责,一万年前如此,一万年后也如此。
  “道真闭关了,道博和道一去了东极,师弟在忘玄峰若是无聊,何不去问道山看看”玄惑掏出一封纸信,递给玄寂,道:“问道山的丘元又来信邀请太忘宗人过去论道,可明眼人都知道,他其实只是想邀请你。”
  玄惑笑了起来:“当年师弟收徒时,他竟然包袱款款地离开了问道山,跑来太忘拜师,气得丘华亲自把他抓回去!”
  玄寂收好自己的木剑,接过那封信,仔细看了看,也笑了起来:“他如此没脸没皮,丘华也真的让他来写给太忘的信真是……”
  玄寂把信折起来,抬头望向外面,连绵起伏的山脉匍匐在地表,飞鹤及各种飞禽往来云间。
  他眯着眼睛想:问道山吗?那里典籍众多,每个人几乎都是修真界的修行宝典,陆极好像也在金丹停了很久,不然……去看看好了?
  蓝天上白云一团一团地飘荡,又被风吹散,变得稀稀薄薄的,和东极之海的天空十分相似。
  陆极他们才到了海底,刚刚出船,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景色,敖庆就被自己的下属叫走了。
  临走前,他吩咐了人招待陆极他们后,神情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对许正灏道:“我刚刚收到消息,父皇可能撑不了多久了……最近外面不太平,为了安全,你们先委屈委屈,在这里待上几天吧,就算要出去也不要独自行动……”
  他皱眉:“总之,无论如何你们自己要多小心才是。”
  许正灏点头:“客随主便,这是自然,若局势安稳,还望能有机会与新海王洽谈一番。”
  敖庆匆匆忙忙地走了,留下一群大眼瞪小眼的人类。
  陆极他们适应了海底的环境后,就开始研究怎么好好玩玩,却没想到卢天沥先找上门来。
  他仍然蒙着眼睛,神情却不复一开始的淡然,看上去竟有种狼狈不堪的感觉。
  他直接对着陆极道:“我听说你想要海蓝珠,西南方向有头元婴期的章鱼怪,他的内丹就是吞了海蓝珠形成的,你想不想要。”
  陆极盯着他,神情严肃:“所以呢?我们还在海族做客,你要我们去杀海族人”
  卢天沥手中握着一只长笛,指尖不停摩挲着那些孔洞,他的神情异常地冷酷:“你以为海里所有的生物都是海族人天真,那些跟地上妖物没有区别,连妖族自己都不承认,只把他们当成储备粮,何况海族”
  陆极没有马上回答,他抱着自己的断念刀,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卢天沥放松了自己有些激动的神情,侃侃而谈,语气十足诱惑,眼睛似乎透过那层蒙着的白布,全神贯注地看着他:“我知道你喜欢玄寂真人,可真人成名已久,仰慕他的人同样天下闻名。你知道问道山的副山主丘元吗?”
  陆极一愣,陆义观悄悄走远了一点,假装自己以前什么都不知道。
  卢天沥仍然盯着他:“他是修真有名的天才,同样有名的是他对玄寂真人的仰慕,甚至愿意抛弃副山主之位入忘玄,以大乘修为屈居人下,你怎么和他比”
  陆极一脸震惊和茫然:前世他也去过问道山,问道山人对他态度十分冷漠,甚至无视,可他从来没听说丘元……这是什么情况
  卢天沥半低着头,抚摸着手中的长笛,继续道:“玄寂真人一向纵容,却又自身持正,无论如何绝不会主动踏雷池一步,你若不主动,便一直如此吧!”
  陆极抿了抿唇,神情不悦。因为卢天沥说的对,这么多年,全是他步步试探,师尊岿然不动。他外出,何尝不是激进地想看看师尊是否对他有所情愫。
  但是完全看不出来。
  陆极还是问道:“那你呢?你怂恿我去,你想要什么?”
  卢天沥低头,捏着长笛的手用力得手指的骨头十分凸出,带出一种森森寒意,即使蒙着白布,也让人感觉到了那双眼睛之中流露出来的坚决。
  他突然笑了:“我想死。”
  另一边,许正灏看着卢天沥拿着长笛,满面怒火地离去后,就开始后悔了。
  天沥十几岁就去了星阁,那里的人修炼星术修得个个都性情诡异,除了人人一双近似灰色的眼瞳,天极星阁无情冷酷又杀伐果决的作风心性同样天下闻名。
  他这样直接拒绝天沥的心意,会不会刺激到他
  许正灏想起卢天沥离开时,灰色眼眸中的决绝和冷厉的神色,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想起天沥的话:“正灏!你比我大得了多少!居然认为我还不成熟!天极星阁是行事无情,但并非无知无觉!”
  “你以为我感觉错了自己的感情,你又何尝不是你难道不是习惯了我的存在,习惯了纵容我所有的任性,所以根本没有对我们之间发生的看似暧昧的一切多想吗?你会愿意抱着道同师弟走来走去吗?你愿意哄着道一师弟睡觉吗?你根本不愿意!”
  “我确实是特别的然后呢?没有然后了!但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止步于此!”
  “我想亲吻你!想光明正大地霸占你!想——和你再亲近一点!更亲近一点!亲近到不能再亲近!”
  那时候的卢天沥以一种极强的气势压住了他,一双浅灰色的眼眸在满是海水环境的隔离下显得十分妖异。
  他道:“听说许城城主有意撮合你和天沅,正灏,我不能再沉默了。”
  “我不能失去你。”
  “我对天沅无意,何况……”
  卢天沥直接强吻了许正灏。
  最后,神情狼狈不堪、避之不及的是许正灏,怒极攻心、拂袖而走的是卢天沥。
  卢天沥最后气急败坏地道:“你可不要后悔。”
  许正灏只抿唇不语。
  可现在他害怕了。
  作者有话要说:
  码了就发,放飞自我!
  存稿?那是什么东西?(狗脸)


第34章 斗怪
  陆极和卢天沥潜伏在一片珊瑚礁后,注视着前方的巨大生物。
  那是一条盘踞在一道深坑里的章鱼,躯体暗红发黑,逼着眼睛,粗长的触手上,吸盘像有生命一样在呼吸,不停放大缩小。
  那是一头巨大的怪物。哪怕隔了很远,陆极也能看到它壮硕的肌肉在支撑着滑腻的表皮。
  卢天沥一直睁着眼睛,那双灰褐色的眼眸在海水的包围中十分妖异。
  他给陆极传音:这头怪物完全是靠吞了海蓝珠才有元婴的实力,根本没有灵智,所以十分残暴。
  陆极回他:真的要按照你的计划做吗?你也不过元婴,这怪物看起来气势惊人,根本不是个好相与的。
  卢天沥转头看了看陆极,平淡地回答:要的就是这个看起来不好惹的外表!我自己可以把握,重要的是你,你确定可以杀了这个怪物
  陆极回他:当然。
  当然可以。陆极盯着那头章鱼,感受着它隐隐散发出来的气息,心里毫无害怕的感觉,反而很冷静。
  他想:不就是元婴吗?我前世还杀过大乘呢。
  他的手指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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