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阶段性变O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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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接待过不少单体作战班的学生，教训起人来一点都不嘴软，康临一在家里从小被惯着长大，第一回 被人这么喷。
又这么巧发生在季严眼皮底下，霎时被堵的一句话都没有。
季严接了药，看那青年愣愣的样子，跟着开了个玩笑道：“放心，我也不会占你便宜。”
康临一回神，原本还打算拒绝的态度忽然一顿。
等等，为什么不占他便宜？
他已经丑到季严那么不正经的人都不愿意占他便宜了？？
康临一现下 ‘毁容’，正觉得自己丢脸的紧，思维不在正常套路，女生说什么他没在意，但季严的态度却在意的不行。
康临一问道：“你觉得我难看？”
季严get不到康临一的点，实事求是道：“是不太好看。”
康临一一口气堵在胸口，急道：“我的脸其实也没有这么大，现在只是肿的，正常情况下，我的颜值非常高，见过我的人都说我是美人，我从小到大都是被人夸着长大的，高中的时候一个星球的人都追着要我的照片，你不要以为我很丑，我美貌的时候你没见过。”
季严不太明白康临一为什么忽然解释，以为对方担心自己的脸，很宽和笑了一声，应道：“嗯。”
这一笑被康临一理解为嘲笑，康临一不悦道：“你不信？”
季严道：“我信。”
季严的态度总是冷静平常，很容易被认为成敷衍，康临一冷笑一声：“不，你不信，你肯定觉得我在胡说。”
季严不明所以：“我没有。”
康临一道：“你就有。”
无论男女，胡搅蛮缠起来都是一个样子，季严不擅长应对这些，顿了好几秒，只得无奈道：“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康临一：“……”
流泪的事情略过不提，现在竟然连外貌都被季严当成丑八怪，康临一实在再不想和季严多待。
他起身要走，季严忽的问道：“你怕疼？”
康临一眉心一跳：“什么？”
季严自顾自点头：“我都忘了，上药很疼，难怪你急着想走。”
康临一内心呵呵，气的当场脱了上衣，等他背对着季严坐定，这才反应过来季严是在故意激他。
这么明显的激将法，他竟然还中招了。
……他到底有多傻？
季严在背后发出轻笑，声音里的从容更显得康临一在他面前像个耍性子的孩子，康临一索性破罐子破摔：“……算了，擦吧。”
季严道：“忍着点。”
康临一的肩膀背上的皮肤都需要上药，季严不清楚这药抹上到底疼不疼，但看康临一背上的肌肉不停绷紧，想来应该是不好受。
季严道：“床上有我最近搜集的论文资料，看吗。”
季严想要帮他分神，康临一也不会和自己过不去，他从善如流翻出来，努力集中精力。开始只是想转移注意力，可等看了一会儿，康临一越看越惊讶。
季严竟然写了XX星战役的分析论文。
这个课题康临一在星网上看了好几篇专家的学术论文，总觉得观点一般，他自己曾经做过分析，没想到想法和季严不谋而合。
不……季严的大局观其实比他更加清晰，康临一至少有两三个关键点都没有整理清楚。
康临一看入了神，不知不觉间连药已经涂完都没察觉，他不断向后翻动，忽然有东西在资料中滑落，康临一一看，不由得怔住。
那是一张已经填写好的流星营的报名表。
康临一的眼神里有掩不住的兴奋，他猛地回头：“流星营要开了？学校里怎么没消息？已经可以报名了？”
季严道：“你有兴趣？”
康临一道：“不是有兴趣，是势在必得。”
康临一的口气堪称狂妄，季严却没觉得不妥，只点头道：“如果你想报，我这里还有一张空闲的报名表。”
康临一顿住：“你要送我？”
季严道：“嗯，你想要的话可以拿走，我一个人本来也用不了两张。”
虽然季严没有说，但康临一很清楚，流行营只收最好的精英，为了排除一切意外因素，甚至连性别都有限制，只收Alpha，这样的训练营，不止录取困难，连报名都有严格的要求，严格限制人数。
康临一是大一新生，又没有教授推荐，如果不找家里帮忙，只靠自己想要拿到报名表其实有些困难，尤其在联盟大学，暗地里竞争十分激烈。
这么珍贵的报名机会，季严就这么轻易送给了他……
康临一问道：“你就不怕我被录取，抢了你的名额？”
季严道：“我的名额，谁都抢不走。”
康临一完全没有自己最没资格这么说自觉，直白评价道：“你很嚣张啊。”
季严解释道：“我只是对自己的实力比较了解。”
这个解释非常好，解释完似乎更嚣张了，康临一道：“你是我见过最会聊天的人。”
季严为表礼貌，商业互夸道：“你也是。”
空气安静片刻，康临一超小声：“……谢谢啊。”
季严：“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康临一真不知道季严是不是故意，他快速把报名表揣进兜里，“你不要后悔，后悔也不管用。”
季严道：“不会后悔的。”
史诗级尬聊正要继续，门口传来脚步声，一道清冷的女声从门口传进来，叫道：“季严？”
话音落下，声音的主人从门口进来，一身白大褂，个子很高，一头清爽的短发，打扮简单，但长相和气场都十分艳丽。
是个女Alpha。
季严道：“这么快，我没耽误你的事情吧？”
龙娇应一声：“没有。”随后视线在康临一身上扫过，问道：“一起的？”
季严道：“不是，刚好碰上，单体作战班的新学弟。”
龙娇和康临一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康临一的白发和‘毁容’状况都没有吸引她的注意力，只略过一眼，她便重新望向季严。“头部检查？”
季严道：“嗯。”
“那你在这儿等着会儿，准备好了我叫你。”
短短说话间，龙娇对着季严笑了三次，那笑容爽朗又开心，毫无疑问发自内心。
康临一对人的细微表情观察入微，瞬间便看透了女性的心事，转眼再看季严，深深觉得他的直觉没有错。
季严这个人，果然AO不忌。
香甜的Omega可以，漂亮的Alpha也可以。
真是走到哪儿撩到哪儿。
提到Omega，康临一忽然想了起来，他在衣服里搜寻着名牌，问道：“你有女朋友的事情她知道吗？”
季严没听懂道：“谁？”
康临一：“刚才的女人。”
季严摇头道：“不是，我说女朋友。”
康临一道：“你没有女朋友？”那上次训练楼的Omega是男性？“不是女朋友，那是男朋友？”
季严莫名其妙，摇头道：“我也没有男朋友。”
康临一的思维出现短暂的停顿，昨天那位Omega的味道出现在季严的链接舱，距离有多亲密不用多说。
他们一晚上就分手应该不太可能，那也就是说，关系那么亲密，却连个正经名分都没有。
季严……这么渣？
“准备好了，季严，你过来吧。”龙娇那边过来叫人，康临一忙抽出名牌递过去。“给你。”
季严被问得莫名其妙本想说话，却被名牌截住，他惊道：“我的名牌？谢谢，你在哪里捡到的？”
“训练楼链接舱。”
原来如此，季严忙接过来，问道：“你昨天也在训练营？”
问完季严脑中一闪，眼前的康临一是新生，那么巧昨天在训练营，语气和作风又很有特点，透着一股熟悉的感觉，莫非……
正要询问，季严思绪一晃，一股香甜的气味漫在空气里冲进鼻腔，他诧异一瞬，发现那味道源于他的手心，那块康临一刚刚还给他的名牌。
……
？
怎么会？
诡异的气氛弥漫在空气里，季严探究的望向康临一，康临一身躯挺直，直直回望过来。那神情，似乎一点没觉得他的名牌上沾着Omega的味道有什么不对。
新生不是都在住宿舍吗？怎么会一夜之间就让他的名牌上沾了异性的信息素，康临一晚上都做了些什么。
季严沉默，欲言又止。
足足过了两秒，他才压低声音，小声道：“我们都是军事系的学生，应该遵守纪律，严于律己。”
康临一听得直皱眉头：“你想说什么？”
季严道：“我的意思是，希望你注意一下私生活。”
康临一：“……”
？？？
季严怎么好意思说他？
第11章
……
检查过后半小时，脑部扫描出了结果。
龙娇认认真真将片子看了几遍，宣布道：“和你上次的结果一样，脑补无损伤，你放心吧，这是目前医学界最先进的仪器，有什么变化一眼就能看出来，一切正常。”
联盟大学的设备属星际权威，龙娇又是医学院的高材生，她都这么说，季严自然没有异议。“那就好。”
结果摆在这里，按照常理本没什么值得深究，龙娇却放心不下，略有不解道：“上次的检查没过多久，按照你的性格没什么事应该不会到我这儿来，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你感觉身上有问题？”
龙娇观察入微，季严也不藏着：“昨天训练的时候恍惚了一下，十多秒的时间没有意识。”
龙娇道：“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季严道：“累倒是没觉得，这几天被宋学长看着，也没做什么。”
龙娇笑道：“身体和精神的承受力是不同的，这两天没忙，说不定是之前疲劳积累的太多，你那个训练量，真说不准。”
季严的训练量确实比一般的A多出不少，对龙娇的话无法反驳，且除了这个，似乎没有其他更合适的解释。
季严点头道：“可能吧，我会注意。”嘴上说着注意，但他的神情里分明没有任何降低训练量的打算。
龙娇沉吟了一下，补充道：“话说回来，人类大脑确实存在着太多未知数，现在的科学还没能完全掌握得了，也许真的有什么病症是仪器看不出来的……你要是之后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随时来找我。”
说完她自己忍不住笑了：“不过不用担心，这种小撞伤引起后遗症的几率太低，人类的身体说脆弱也脆弱，说顽强也相当顽强，何况你是个身体素质极高的Alpha，不可能有事的。”
季严这次来，本就是为了证实身体状况，从龙娇这里又一次验证了上次的检查结果，他便彻底放下心来。
准备走时，龙娇叫住他道：“等会儿，既然检查都做了，就别浪费了这次结果，我给你写个体检表。”
凡是要参加流星营的学生，考试前时都需要体检，等流星营正式开始，来体检的人肯定不少，到时候再排队要浪费不少时间。
龙娇现在帮他写一张，省了季严之后不少麻烦。
这样的体贴，季严只能再次道谢：“多谢了。”
龙娇并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她只笑眯眯看着季严，有意无意道：“不用，你没事的时候过来转转就行，我在这里带学妹挺无聊的。”
医务室的人向来忙得脚不沾地，哪有闲的无聊的时候，门口偷听的女生已经忍不住偷笑，女生想：这么明显的暗示，季学长肯定能听懂。
他双科成绩那么好，看起来就特别聪明的亚子！
她想的正入迷，有人自身后问道：“现在可以体检吗？”
女生回过头，她身后站着一个不高不低的青年，一头小卷发，面容清秀，带着腼腆的笑容。
女生一时惊讶：“你什么时候来的，走路怎么没声啊？”
那男生道：“刚来几分钟。”
几分钟她都没发觉，这男生这存在感可真低，女生多看几眼，发现这人身上的队服竟然是军事系单体作战班，和季严学长一样。
她怎么完全没印象？
“你是大一新生？”
男生道：“不是，我大二了。”
“这个时候体检？”
“嗯，怕之后人多，现在能做吗？”
“可以，跟我进来吧。”女生带着卷发青年往里走，进门时，和季严正好擦肩而过。
季严点头回应，待出门走出好几步，季严才回头向着医务室的方向看去，心里浮现了和女生相同的问题。
刚刚那人，是单体作战班的？
新生？
似乎没什么印象。
擦肩而过，自然不值得过多在意，季严带着结果回宿舍，当晚，完成了流星营的报名表。
流星营的考试有理论也有实训，想要准备完全，时间再多也不够用。
提交信息之后，一连十几日，季严白天写论文，晚上打PK，像个陀螺一样来回转个不停。
忙碌间，季严也曾在登陆训练营时看到那位【把你们全宰了】的账号。
他几次想发PK邀请，可惜新生这段时间在军训，一直没有上线。
第12章
季严原本不在新生指导的名额里，许池这边临时邀请，并没有提前通知新生。
第二天出发前，许池开玩笑道：“不通知直接过去，这算是给他们一个惊喜。”
季严对于‘惊喜’两个字略有些愧不敢当，但事实上却被许池说中，季严的人气之高，使得他人刚出现在训练场，大一的学子们不就远远躁动起来。
一排排坐在地上的新生交头接耳：“我看最后那个怎么有点像季学长？”
“不是像，他就是！”
“卧槽？季严学长来给我们指导？”
新生指导对于新生来说是自愿活动，并没有强制出席这一说，原本还有人反感早起，这会儿见到季严，均庆幸自己没有偷这个懒。
“这波太值了，幸好来了！”
季严在欢呼声口哨声中和新生们向下摆手，新生们全场安静。这群大一新生老老实实在地上坐成圆圈，将季严和其他人围在中间。
来做新生指导的学长互相看看，脸上都是笑意，他们非常理解新生们的心态。
主持活动的学长笑着道：“你们可都认真听，今天谁走神谁吃亏，季学长本来不管新生，亲自过来属于天降福利，福利要不要？傻子才不要！”
新生笑成一片，都喊着要要要，季严被这群热情的新生包围，被他们的气氛感染，笑笑开口道：“明天就是新生大赛，想用一天的时间就进步神速不可能，你们每个人都要上场PK，实战这个东西用语言补不上，趁着今天有时间，不如现场试一下，一对一的打两局，把现在最大的毛病挑出来。”
临时恶补，现场打几局确实是进步最快的方式，新生们一下子激动起来，不太敢相信道：“季学长和我们打？亲自指导？”
季严道：“嗯，和我打，谁想先来？”
这一声过后，新生们先是面面相觑，反应过来后则开始争先恐后的举手。
和季严PK并现场帮忙找问题的机会实在太珍贵，他们生怕一个迟疑就错过了良机。
“我！”“我也是！”
眨眼的功夫，新生们全部举了手，许池看那一片黑压压的手臂，忍不住道：“你们人数太多了，这要把季学长累死啊。”
季严笑道：“没事，一个一个来。”
季严说了一个一个来，原本还担心轮不到自己的学生霎时高兴的互相击掌。
福利！今天真的是福利局！
季严已经开了口，许池没有办法，他心疼季严受累，又替这群新生们开心，只能无奈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排队。”
新生们立刻燥起来，众人为了先后顺序又是拥挤又是比拳。
季严带着微笑看着他们排队，从头看到尾，依然没有看到那抹显眼的身影。
原来不是他看漏。
康临一今天确实没来。
百十来人依次排队是个大活儿，和季严切磋的机会不是什么时候都有，娄敏好一阵费力，终于成功挤在前排。站定以后，他一边跃跃欲试，一边不住地用光脑给康临一发消息。
他记得康临一是季严的迷弟，他一看到季严，立刻就发消息给康临一，可这人不知怎么回事，一大早出了门，到现在也没理他。
到底干什么去了啊？
和季严切磋的机会绝无仅有，娄敏替康临一急的脑袋疼，只能在心里不停默念：快来快来快来！
再不来季严跑了可就不能怨他了！
被娄敏念叨的康临一此刻正在楼上虚拟训练营的链接舱里躺的稳稳当当。
一连军训了半个月，今天终于能够自由活动，康临一对于什么学校安排的新生指导毫无兴趣，只想来训练营里痛痛快快的打几场。
痛痛快快还有个特指：和某个叫做季严的人再来几局。
康临一面上没有明说，心里其实十分期待能在训练营里碰上季严。
只可惜现实没有那么美好，季严并没有在线。
康临一压下心中的失望，仔细看了看季严的在线时间，发现季严虽然现在不在，但是每天都会登陆一段时间。
这段登陆的时间并不固定，晚上居多，偶尔白天也会上线。
这样说来，只要在训练营蹲上一天，总能等到季严，康临一盘算完毕，便在PK赛场里一边单人PK，一边等待季严出现。
打比赛期间，娄敏一直给他发消息，因为这个人平时废话极多，康临一嫌烦，看都没看就屏蔽了他，紧接着一局接一局的单挑。
然而从早上打到下午，康临一打得累了，季严的账号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为了防止错过季严，康临一一整天没吃饭也没休息，一直熬到傍晚，这才去了一趟厕所。
在厕所里坐下以后，康临一满心烦躁。
无趣，枯燥，毫无意义。
和其他人的PK一点都不尽兴，他想要的对手只有季严。
这人为什么还不来？
康临一不擅长等待，当下连头发丝都透着失望和烦躁，许是因为太过无聊，他打开光脑，将娄敏的信息调了出来。
屏蔽一解除，娄敏的消息像是流水一般涌出，从上到下足足三十余条，不知都是什么废话。康临一耐着性子扫了一遍，忽然瞳孔一缩，抓住了某个关键字。
——季严。
康临一的脑子里嗡了一下，眯了眯眼睛，死死盯着光脑屏幕。
娄敏的消息非常刺眼：哥哥你怎么不回消息，季严来新生指导了！
娄敏：哥哥？亲哥哥？我说真的，季严在这儿呢！
娄敏：你倒是快来啊！季学长开始讲话了。
……
后面的消息康临一没看下去，他只感觉一口气憋在胸口，堵得他差点背过去，他立刻回复发问：新生指导在哪儿？我马上过去。
似乎是因为终于等来了康临一，娄敏那边秒回：在军事训练楼二楼大厅，不过已经结束了，季学长刚走。
娄敏：你怎么才上线，我找了你一天。
康临一打字的手开始颤抖。
娄敏对他的心境一无所知，继续报告道：“季学长今天给新生一对一PK讲解，单体作战班一百人，除了你以外的九十九个人全都来了，每个人都打了一局，做了分析，就差你一个。”
“我们还和季学长一起吃了午饭，拉了一个群，也就差你一个。”
就差你一个，短短五个字像是锤子一般砸在康临一脑袋上。
康临一缓缓呼出一口气，气的眼睛都要红了。
FUCK！
怎么会这么巧？
康临一咬牙切齿，没注意到自己说出了声：“季严！”
在厕所里荡气回肠的叫别人名字颇为诡异，康临一反应过来急忙闭了嘴。可就在此时，在厕所隔间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回应道：“嗯？”
康临一猛然愣住，好几秒，他不敢相信道：“季严？”
季严的声音从隔壁间再次传来：“是我。”
康临一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季严，他震惊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季严的声音顿了顿，似乎有些茫然：“我在上厕所，难道……你不是？”
第13章
康临一陷入短暂的沉默中，有些无言以对。
他恍惚间，季严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
康临一当然没脸说出自己正满脑子都是季严不小心叫出口，只能含糊道：“我反正知道。”
季严也不追究，很平常的叙述道：“你一整天都在这边打训练营？”
康临一道：“对。”
季严应道：“怪不得，新生指导没见到你很可惜，我本来期待能和你打一局。”
季严说的平常，康临一听到后却忽然激动，他确认道：“你很期待我去？”
季严应道：“是啊。”
康临一嘴角霎时弯起弧度，完全抑制不住偷偷暗爽起来。
原来他在季严眼里也是个有分量的对手。
季严虽然感情方面渣，正事上还算有眼光。
不过康临一到底说不出自己打训练营一天是为了等季严这种话，只美滋滋压着情绪傲气道：“其实你要是想和我打，我现在也可以抽出时间陪你打一两局。”
虽然明明自己心里盼望的不得了，康临一还是说出一种被季严占尽便宜的语气。
季严一点没听出来，果断回绝道：“不了，我现在没时间。”
康临一的笑容渐渐消失，开心不到三秒就被打回原型。
他半天没吭声，不多时，隔壁间传来冲水声。
这么快？季严完事了，要走了？
康临一情急之下，急忙开口：“季严，等下。”
一般的新生都叫季严学长，唯有康临一直白地叫他大名，季严并不在意，问道：“还有事？”
康临一闷着一口气，欲言又止。
在这静默的空气中，季严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咳了一声，有些尴尬的问道：“你是不是厕所没纸？”
康临一：“……”
康临一咬牙切齿道：“我有！”
既然有纸，那是有什么事？季严在厕所门口站着略有不解。
康临一也知道这对话的情形有多奇怪，可一时半刻也整理不出应该说些什么。总之他就是不爽。
其他人和季严打了PK吃了饭还拉了群，虽说他原本没想和季严吃饭拉群，可别人都有他没有……那不行。
他可以不稀罕，但没有却不行。
康临一道：“你以后再过来提前通知我一声。”
这没什么不方便，季严当即应下来：“好。”
康临一等着季严接下来的回应，谁知这人没了声，还转头向外走去。
……就这么走了？加个好友这么明显的暗示他听不出来？
康临一有些气道：“你要怎么通知我？你有办法吗？”
季严回道：“嗯，我叫许池告诉你。”
康临一：“……”和许池有什么关系！
康临一火气上头，气急败坏：“好，你走你走。”
好好说着话，康临一却忽然口气大变，在季严看来应该十分奇怪，也不知道季严在门外都想了什么。
片刻后，他向着康临一走近，从门上方递了两张厕纸进来。
康临一：“……”
……
……他都说了他有纸！
一番精疲力竭的交谈，以季严离去告终，康临一过了一会儿从厕所里出来，虽然连季严的脸都没见到，他还是被气的脑袋发疼。
冷不丁照向镜子，镜子里的白发男人眉眼深邃，面容姣好，唯有脸颊上还泛着些异样的红斑，尚未完全恢复。
康临一盯了一会儿，安慰自己没去新生指导也好。
他不想被季严看到自己的丑样，下次再见，他颜值回升，非要让季严知道他原本长得多好看。
经过这一遭，康临一没了继续打训练营的**，他回去宿舍，迎面和探头探脑等他的娄敏撞了个正着。
娄敏担心康临一错过偶像心情糟糕，很是焦心将康临一上下打量，结果毫不意外：康临一果然心情很不好。
哎……
这也真是没办法。
谁能想到嘛！
娄敏连声追问道：“你没事吧？吃饭了吗？”
康临一爬上床，用背影回复娄敏的一切问题。
毕竟是舍友，娄敏哪忍心看康临一如此‘伤感’，他建议道：“哥哥啊，咱别躺着了，现在还早，不如吃个饭出去热热身，明天就是新生大赛，努力拿个好成绩，听说综合成绩前十名都有加分，表现好了以后就能在学校刷脸了。”
康临一幽幽搭腔，语气全是轻蔑：“和他们比赛还用热身？”
够狂妄，娄敏商量道：“就当是对对手表示一下尊重。”
康临一道：“尊重是可以。”娄敏正要微笑，又听康临一道：“但没必要。”
娄敏：“……”
娄敏一脸无奈，最后挣扎：“真不去？我一个人怪孤单的，一起得了。”
康临一毫不留情的驱赶：“快走。”
娄敏撇撇嘴，像个受气包一般悻悻穿鞋。
康临一不理不睬，闭上眼睛小憩。这时，他的光脑发出叮一声，有人传来消息。
许池：“小康同学？小康同学我是你许学长。”
许池：“季学长让我告诉你，他明天会去新生大赛。”
许池：“看到回复一声。”
康临一蹭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盯着屏幕，面上毫无表情，内心已是波涛涌动。
他没想到季严会来看新生大赛，更没想到季严竟然真通过许池给他传话。
直接加个好友这么难吗？季严是故意的，还是脑子不转弯？
正想着，他慢腾腾回复一个收到。
许池那边又来一条：传话不方便，你加个季学长的好友吧。
许池：向你推荐好友【一身正气】。
康临一发出一阵冷笑。他暗示季严季严没理，现在让他上赶着去加季严的好友？
不可能的。
他这么爱面子的人……
康临一满脑子一票否决，眼睛一眨，却发现竟然已经按下了好友请求键。
康临一：“……”？？
这手怎么突然不听话！
正在懊恼中，系统传来一条提示：【一身正气】已经通过你的好友请求，你们可以聊天啦~
康临一才不要主动和季严聊天。他放下光脑，满脸冷漠，可乍一听见叮一声，手立刻飞快举起来。
季严：是你？
你是谁？这话问的实在太笼统，然而康临一和季严却都心知肚明，康临一按下心中波涛，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非常冷漠，回复道：“是。”
季严：“明天有比赛吧？”
康临一：“有。”
季严：“加油。”
康临一：“哦。”
回复完这个哦字，对话便彻底结束，康临一来来回回看着这短暂的聊天，心情逐渐明快起来。
很好，他扳回一局！
康临一露出笑容，全身血液都有些躁动，他忽然叫住收拾完毕准备孤身上路的娄敏：“等会儿，我也去。”
娄敏惊讶道“你不说不去吗？你突然想要尊重对手了？”
康临一道：“不，我要秀翻对手。”
娄敏：“……”
哥哥……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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