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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重生之贱受逆袭-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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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木停下。深呼吸,猛地出手!
  渊落走在前方,脚步一顿,回头,才发现衣袖被抓住。
  “何事……”
  一道身影猛地撞进怀里,渊落稳住身形,声音戛然而止。
  “尊上,别去。”
  嗓音低沉,带着若有若无的哽咽。
  齐木搂紧他的腰,只是片刻,便松开,垂首。说不出的复杂情绪流露,心如刀绞。
  渊落黑眸微缩,道:“莫不是你让本尊来此的,何出此言。”
  “不是的……”齐木肩头瑟缩了下,嗓音低哑:“为什么,尊上,我想不明白……你们两人天生一对,可我却一点也不想祝福你们。”
  他拉着渊落的衣摆,死不松手。骨节分明,用力之大似乎无法自持。
  渊落黑眸散着幽幽黑芒,气氛几分旖旎。
  “无须如此,你想说什么直说便是,本尊听着。”
  齐木蓦然一颤,既而手下用力紧握,根骨泛白。没有发抖,压抑到极致。
  “您明明知道的,我一直爱慕着您,”
  齐木猛地抬眸,双眸泛红似有水雾,嗓音陡然抬高了一截:“尊上,您真的不知道我为何来此么,我说那些话,我说要让他嫉妒,因为这样他就能珍惜您!没有人能对您发怒对您肆意诋毁,凭什么他可以,凭什么您要忍耐他!”
  情绪激动下似要哭出来一般。
  的确,以齐木先前说的,换言之他有私心。若是他一心爱尊上,没有比这更好的解释。如此刺激之下,不仅仅是嫉妒,这会让仙尘痛苦内疚,会让他生不如死。
  渊落并非没想过这些,此刻被挑明了说,有些不知所措。
  “别哭,本尊知道的。”
  “尊上,您怎么会明白,我就是心存私心,就是放不下手!”
  齐木看着他,像是压抑的痛苦到极致,摇了摇头,嗓音带了些哽咽。
  渊落没有说话,竟有些错愕。
  表情恰到好处!
  此地距离阁楼并不远,说话之余走了几步,此地正好没了藤蔓遮掩,定能看得一清二楚。
  “尊上,我对您一心一意……”
  在视野最为开阔的地方,齐木一把扯过渊落的胳膊,上前一步环过肩膀,对着他的唇,侧头吻了上去!
  闭眸,如先前一般轻轻舔咬,迫不及待几乎是倾尽全身气力,身体细微地颤抖着。
  渊落直立着未动,任由齐木作为。
  远远望去两人就着亲昵的姿势热情拥吻,被吻之人虽未主动,却也没有拒绝。
  不远处阁楼上,传来一阵桌椅翻倒,玉杯碎地的声音。楼阁上那人,大惊失色。
  仙尘正看着。应该也听到了。
  简直完美!
  一切按计划实行,比之先前更无可挑剔,总算是完成了这项艰巨的任务。
  齐木能想象渊落此刻的神情,惊诧而有些反感却不会很快推开。
  幸不辱命,齐木暗喜,接下来只差最后一步。
  他放松下来,身体不再那么紧绷。
  闭着眼,舌尖探进渊落口中,相互纠缠,在唇齿间轻轻掠过,温润的触感很是美好,让人心跳加速。
  齐木不反感接吻,但和男人亲吻必是噩梦无疑,唯独渊落不一样,这点他可以很坦然地承认。
  这人身上不知有多少秘密未被开发。就如他世间仅此一份的撩人呻/吟,一个单音便能让人失去神智。
  渊落的唇很软,舔咬起来恨不得吃抹入腹。探入唇齿间纠缠,能将人思绪整个陷进去,以至大脑一片空白,呼吸急促。
  这算是光明正大吃一次魔域主宰的豆腐。作为此次辛劳的报酬,也还算凑合。
  亲吻只是片刻,既然尊上得表现出不愿,自然不能太久。
  阁楼之上那人明显不再冷静,能感受到冰冷刺骨的视线打在身上。齐木心生警惕,心思全放在阁楼那道身影的情绪上,丝毫没觉察出搂着的人有什么不对。
  浅吻下便要撤离,他正要放开手。
  陡然一股巨力横过腰际,整个人拦腰搂在冰冷的怀中!
  渊落猛地侧过身挡在齐木和阁楼之间,抬手扣住齐木后脑,直直地吻了上去……
  对视下,渊落黑眸深邃,齐木无处遁形,惊诧之余竟是错失逃窜之机。
  给他十个脑子,也想不出在这最后关头,尊上竟会主动吻他!
  齐木目露惊色措手不及,轻呼出声,瞬间灵巧的舌长驱直入,探入唇齿间。
  如狂风肆掠般汹涌而至,丝毫不给人喘息时间!
  齐木头朝后仰,被死死扣住无从避逃,整个身体弯过一定弧度几乎无法站立,下意识拽紧渊落的衣袍。
  拒绝之语溢出口变得支离破碎,像极了喘息。
  晶莹细丝来不及下咽,从嘴角溢出,落下,极尽撩人。
  齐木大脑几乎爆开,无法呼吸似要痉挛般,这个姿势很不好受,他不由得慌乱了。
  不是这样的!尊上,你在做什么!
  一时间脑袋差点被这样做的后果撑爆了。
  仙尘会怎么想?
  尊上是脑袋短路了,还是突然开窍觉得刺激不够还要再加把火?
  这是真拿我当垫脚石,打算利用个彻底?尊上,能不能留条活路,您稍微被动一次会死么!
  齐木满心内伤,咽下几大口血。
  原本想着被尊上拒绝后作为失意者,还可为尊上在仙尊面前美言几句,至少可以刷下好感值,让自己不至于被仙尊恨上。
  尊上当着仙尊的面主动,怕是仙尊要分分钟弄死我!
  吻了数久才结束,齐木双腿发软,喘个不停。渊落并未松手,依旧很暧昧的姿势搂着他。齐木垂着头,眸光闪烁不定,现在怎么办?
  事已至此,自己去刷仙尘好感值已然不可能。既然尊上说过会护着自己,他向来一言九鼎,那么……
  叹,还得继续演下去。
  齐木深呼吸,握着渊落衣袍没有松开,头抵着他脖颈处,窒息太久嗓音沙哑了些。
  “……您就不能回头看看我么,”齐木轻叹:“能不能也对我,上些心呢。我知道您心里只有……”
  既而,一只手覆着头上,轻轻抚摸。齐木诧异这个姿势像极了温柔搂抱,突然哑了口。
  此时耳边传来一言。
  “本尊不是说过,会考虑的么。”
  齐木再次卡壳。
  尊上,您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就不能让我把话说完么,仙尊正看着呢。
  渊落道:“两年了,既然如此,那便如你所愿。”
  “啊?您说的这是……”
  渊落眸光冰冷,嗓音如常,拽过他的手臂,后者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走。”
  齐木睁大双眼,不可思议,完全不在状态。嗓音干涩,接口。
  “……去哪?”
  渊落毫无半点情绪流露,黑眸如渊。目不斜视,大步向前朝着阁楼反方向走去。
  “你不是让本尊别去么,本尊不去了,回去罢。你勤加修炼,专心大比,天外传承对你大有裨益。”
  诶?!这是啥?
  齐木震悚。


☆、128·嫉妒

  仙尘一袭白袍;立于楼阁之上;凭栏细饮。白发倾泻而下,面容精致俊美。他皱眉,不似细品;神似出神。
  偶尔抬头望上几眼,便会沉闷数久。
  半晌;壶中茶已凉。
  突然;空间门户传来窸窣声响,有人至。仙尘紫眸一亮;放下茶杯;條然起身观望。陡然面色古怪,觉这番姿态期盼太过明显,仙尘猛地坐下。
  想了想;又端起茶杯。
  比预料的晚了六个时辰,这番可是来兴师问罪?没有人能夺走你的注意力,你终究会回到这里,如此而言,那些人也算死有所值。
  渊落,你并非无动于衷,怎可谓无情。
  树叶窸窣作响,能听见若有若无的谈话声,仙尘惊诧,浑身一震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等了数久,均不见人露面。
  皱眉,终究有些坐不住,他握紧茶杯,神色阴晴未定。
  最终强忍着没有飞掠而出。
  多年的筹划终究是露出了一角,仙域之外禁地七圣山毁了一座,魔云消散之际人间蒸发般凭空消失,至此修仙皇朝乱了阵脚。
  天下人怨声载道,矛头指向魔域,修魔修仙两大阵营矛盾再次激化。这只是开始……
  仙尘勾起嘴角,浑身气势凛然,长发无风自动。
  杀生以搅乱天下大局,初战,自己赢了。天地间唯有自己有资格与他并肩,操控天下局势,孰胜孰负。他万分期待着与渊落对峙——而不是亲自去寻他。
  如此坐着便好。一切都如他所料。
  一直到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线范围内,刻意忽略的对话声变得清晰,远远地看到两道人影之前。
  仙尘都认定渊落此来,定是来看自己的。
  并不是一个人,为何不是一个人?
  陡然瞳孔微缩。齐木!
  乃至现实与想象中差别太大,一时间整个人被滔天电光当头劈下,定在原地,仙尘紫眸睁大,死死盯着那处,如擒住心肺般,竟是连呼吸都忘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
  而今战事未停,昔日追随者惨死,渊落竟对此无动于衷?天下形势混乱之初,还把时间耗在一个小毛孩子身上。
  仙尘浑身发抖,笑得几分疯狂!
  渊落,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我的地方,外来蝼蚁也敢驻足,还不快把他赶出去!莫非此子当真厚颜无耻到如此境地,我让他肆意进出禁地,竟然当了真,简直笑话。
  脑中无数道念头让他头痛欲裂,仙尘站在阁楼护栏边,握着紫杉银木护栏的手,骨节分明。
  他死死看着,事情却和他想得相差甚远,以至于通体冰凉,依旧是不愿相信。
  不远处,齐木撞进渊落怀里,二人肆无忌惮搂抱着。后者,并未拒绝,甚至看不出丝毫不满。
  “尊上,分明你俩天生一对,可我就是不想你们在一起……”
  不愿岂会是你来说了算。我二人之事,岂由外人来说三道四!
  大言不惭,死不足惜!
  那双手竟然搭在渊落后背,仙尘勃然大怒,呼吸不稳,阴鸷双眸闪着森冷紫光。杀了他,渊落,你为何不动手。杀啊,杀了他。
  造化弄人。
  从来渊落给他所有,让他为所欲为,看似无上的宠溺,却没有一样是他真正想要的。
  就连与他人相谈,自己都忍受不住,更何况是搂抱。
  然而,渊落一向不喜他人近身,现在却没有听到推开。
  齐木吼道:“您真的不知道我为何来此……没有人能对您发怒对您肆意诋毁,凭什么他可以,凭什么您要忍耐他!”
  嗓音低了一截,眸中泛着的水光,那副极尽隐忍的可怜样让仙尘万分嫌恶。
  “难道,就因为……他是仙尊?”
  仙尘气血翻滚,陡然间端着茶杯的手猛地握紧,嘭地一声,粉碎。
  他没有松手,更加用力,碎片嵌进肉里,鲜血顺着指缝流出,滴落在地,泛起层层仙雾,脚下青翠竹木瞬间抽出新叶,绿意欲滴,生机勃勃。
  白衣白发染上血色,说不出的艳丽。
  就这样走出去,有谁会怀疑?他的每一块血肉,每一滴鲜血,无不昭示着这便是仙尊。可世间有谁当得起这个称谓。
  无欲无求超然于世的仙尊,为守护仙元大陆几乎血染山河还能风华绝代的旷世之主,受尽万民景仰,真正至高无上。
  仙尘喉间发出一声极低的嘶吼,他死死盯着对面那人,双眸充血,再也容不进其他。似有滔天情绪无从发泄可将灵魂湮灭成虚无。
  无时无刻,他不在发疯似的想念那个人。
  仅仅是一个称呼,可令天地动荡。
  此刻,他最为执着之人,正被人以熟悉的眸光注视着。自己就像个局外人,浑身僵硬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渊落说:别哭。
  ……
  柳枝摇曳,树影婆娑。
  少年勾住渊落的脖颈,站得笔直,偏过头吻上他的唇角。
  曼曼灵蝶翩飞,氤氲灵雾蒸腾,霞光溢彩,朦胧梦幻。
  两人静静地亲吻,周围一切似乎成了忽视的背景。
  茶具落地,应声而碎。
  仙尘浑身战栗,电闪雷劈将脑中之景震灭,白衣鼓动,狂暴真元越体而出完全无法自持,身侧桌椅顷刻间化为一地齑粉,随风而逝。
  滔天失意侵入肺腑,他猛地弯腰,捂住嘴。他看着少年清秀的脸,视线模糊,这一刻他似乎看到了几千年前的自己,当年只是看一眼便觉满心喜悦。
  吻并未深入,片刻离开。
  渊落并没有抗拒!哪怕有一丝恼意,哪怕一丝不耐,仙尘发疯似得想看他厌烦的模样。
  他嫉妒得发狂!
  他想把那人撕碎,卸掉根根骨头,血肉研磨成浆,嗜血蚀骨……
  仙尘抬起手,四指并拢,指尖电光闪烁,他眸光阴鸷已经完全无法正常思考,能杀的不该动手的全数抛之脑后,他不想管了,再也无法忍耐。
  齐木该死,齐木非死不可!
  电光火石间,出手的刹那。
  蓦然,浑身一震。
  “你敢!”
  渊落眸光冰冷,浅浅看了一眼,却叫人毛骨悚然。
  仙尘手臂一抖,恐怖攻击偏了方向,落到湖水之上,轰地一声,水花滔天震天动地。
  还在震惊中未回过神来,漫天巨浪遮了视线,只看到渊落挡在齐木身前,似乎拉了那人一把。
  灵湖滔天,底层污泥翻起百米之高,顷刻间暴雨倾盆,竹楼周围结界显现挡住了水洗。一切尘埃落定,视线恢复清明。
  当场愣在原地。
  湖的另一侧,防御光罩内,渊落搂紧少年的腰。黑发如瀑,随风扬起,吻得很是专注细致,铺天盖地叫人窒息。
  像是一瞬间被抽离了所有气力。
  仙尘额上青筋直冒,紫眸泛着鲜艳红芒,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绝望而疯狂。
  ……渊落在吻别人。渊落是自愿的。
  渊落刚才是在……威胁自己。
  并不是做戏给人看,并不是矫揉做作虚伪故意使然,渊落不屑如此。
  “走。”
  齐木嘴唇红润泛着水光,被拽住手腕时,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惊诧太过明显,倒显得刻意。
  魔尊再未回头看过一眼,就像忘了此地是禁地,就连自己看到听到这些会生不如死也丝毫不放在眼里。
  临走时,齐木转过身,欲言又止,二人对视。仙尘恨透了他这副嘴脸,面无表情毫无起伏,露骨的嘲讽与挑衅。
  轰地一声,手中握着的护栏,粉碎。
  ……
  齐木被渊落拉着离开禁地,他朝后望了一眼,那人白衣出尘站着眺望。
  他简直快给尊上跪下了。这都干了些什么事?
  当着真爱的面,尊上如此不谙常理竟然临场发挥,作为真爱本该肺都气炸了。仙尊端庄大方如此淡定,竟然没有上来将自己碎尸,果然好修养!
  一时间百感交集,望过去满满的歉意,懊恼。
  他真的没想闹成这般,这两人本就是死磕,这样可是很难收场的,谁知道尊上怎么想,总之让他对着仙尘服软很明显不可能。
  若推动这二人反目,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走了几步,齐木委婉地开口:“尊上,仙尘在看着。”
  说着爪子动了动,却怎么也挣不脱。
  渊落握紧他的手,嗓音如常:“无妨。他近来俗事缠身,琢磨的琐事不少,留他一个人自乐,足矣。”
  啊?是这样么。
  齐木狐疑,却也没有多说什么。至尊操劳的事他管不着,也没半点兴趣。
  想想,自己也算圆满完成任务,虽不知尊上说的是何意,大比在即他也懒得多想其他。方才惊吓过度,不知为何被尊上回吻那时耳中万籁俱寂,莫非暴雨肆掠,脚下泥土来时还是干的,此刻竟然湿透了。奇怪。
  肌肤相亲,哪怕只是触碰着手。
  真元源源不断从丹田元丹处溢出,生生不息,不再从丹田裂缝处外泄,竟然有种趋于大圆满即将突破的奇异之感,脚踩实地却如漫步云端。
  思绪漫游天外,齐木不再挣扎,甚至还往尊上身边靠近了些。
  后者唇角勾起若有若无的弧度,下意识抬手在齐木头上碰了碰。径直离开禁地。
  这落在仙尘眼中,已经不能用震怒来形容。
  他弯下腰,浑身抽搐得发疼,骨骼咔嚓作响,近乎痉挛。神色癫狂,白皙的脸上泛着妖异的血光。
  仙尘飞身而下,抬手一计白刃打出,撕裂虚空,天地震荡。
  半空撕裂开一道巨大的狭缝,漆黑如幕,狂风席卷顷刻间风平浪静。
  空间裂缝可令声音横渡亿万里疆域,从遥远的大陆另一端,无视天地阵法禁忌神纹,传到魔域玄天殿禁地。
  恭敬的嗓音从狭缝中传来。
  “主上,有何吩咐。”
  若是齐木在此,定会认得出,声线更加冷傲,透着不可一世的威严,但的的确确是宫漠无疑。


☆、129·我需要你

  仙尘面容阴鸷;凛冽气势呼啸而出;与方才失意落魄差之甚远。
  “我要你现在赶回来!一刻不准耽搁!”
  上古仙域外围圣山之上,战乱法光漫天;轰鸣动地;虚空中冷眼旁观的魔族君王,蓦然愣住;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主上,究竟发生何事?现在抽身,可是……”
  “没有可是!”
  仙尘嗓音森冷,严厉至极。然而神色却已经癫狂得无以复加:“继续杀下去毫无意义;圣山神泉之源已经被毁;那些活了几万年的老骨头没了神源活不过多久,根本翻不起波澜;预料中大陆混乱已经初步达成,你还留在那作甚!”
  宫漠先是一喜,既而大惊,这根本不合常理!
  不出意料,两月内便能将七圣山之三从大陆抹去,此刻正在关键时候,若是回去,可不功亏一篑。
  “主上息怒,能回去得见主上,自是属下之望。但主上不是说过,赠给尊上的见面礼是大事,不得有失么,”宫漠皱眉,说得几分委婉:“为此筹划多年而今正在最后关头,属下自当竭尽全力,让主上如愿。”
  仙尘震怒:“混账!你莫不是听不懂我说的是何意,初乱而已想要平复还不是轻而易举,还让修仙皇朝达成共识一致对外,为此死去之人再多,渊落他根本不在意这些,大局之外,其他一切都无足轻重。他没放在眼里,再杀下去也毫无意义!”
  最后这话前后说了两遍,宫漠依旧不解。
  疑惑道:“这怎么可能,死去那人可是魔尊昔日死忠,几千年来为大陆鞠躬尽瘁,魂魄化为飞灰,相识之人怎么可能毫不在意,难不成尊上并不知?
  “他会不知?大陆风吹草动能逃过他的法眼,堂堂……”
  未出口的话,此二人心知肚明。
  仙尘面露癫色,笑得疯狂,嘲讽之意更浓:“他在意还会带着个人来见我,还有闲心谈风月,魔域内门弟子大比这种小事,还用得着千叮万嘱。我太小看齐木了,此子所图甚巨,胆子大得逆天,他竟真有勇气把注意打到渊落身上!”
  宫漠露出惊容,他和齐木相处过,这人很警惕,但似乎远没有太大心计。
  若能让主上如此失态,很可能渊落做了些什么让他无法接受的事。主上所言不无道理,但事情绝非如此简单。
  “又或者,尊上其实是故意为之,让您动怒,召我回归以阻止惨剧再次发生。不然为何偏偏挑在这个时候,若是尊上做出出格举动,不正是说明他并不平静,很可能动摇了本心。亦是说,伤心之余,让有心人钻了空子。”
  有心人,指齐木。
  仙尘呼吸急促,眸中杀意明显。
  “我要他死,要让他生不如死!这个乳臭未干的小鬼,不该存活于世!”
  可以说,宫漠猜得挺像那么一回事,倒也与真实一半一半。
  仙尘并非不知,刻意回避的话题被直截了当挑明,更深的一面被挖出来,比宫漠所说更无法接受。
  渊落从不故意为之,没有人当得起他这份刻意。若并非无动于衷,那么对齐木算是……真情流露?怎么可能!
  “主上莫不是忘了,魔尊动心正和我等原意,不是其他偏偏是齐木,不也正说明他对主上情意未消,和吾等猜测不谋而合。齐木之命从出生起就掌控在我等手中,死生自然是主上说了算,这颗棋子从现在起才会堪堪发挥作用,主上,请三思!”
  仙尘暴怒之下,稍稍平歇。
  这些他都懂,从没有哪一刻比如今更加憋屈。
  几百年筹划,环环相扣,而今在这最重要的一环上栽了跟头。现如今哪怕尊上沦陷,陷在了另一个自己身上,比之其他人自是更能被接受。他有想过自己会难以忍受。
  却没想到,真正面对,竟会是这般煎熬。只是初始,便已像炼狱折磨。
  想要成事,又岂会无须付出代价。
  仙尘沉默半晌,最后竟然轻笑了下。
  “杀戮已经够了,你有多久没有直面过渊落,莫非忘了他的可怕。迅速归来,你来了便会知晓,我说的可有错,他是否会有半分失态。
  阿漠,我现在需要你,你不是有办法让齐木乖乖听话么,就算不杀他也得折磨得死去活来,我才心安。”
  七圣山虚空之上,宫漠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浑身一震,既而抑制不住的激动,再也按捺不住,再也无法顾及其他。
  主上说需要他,何等荣幸!
  他身体修长,站得笔直,对着虚无天际,躬身行礼。
  “是,主上。属下遵命!”
  仙尘没有暴怒没有嘶吼,更没有翻手毁灭身边之物以泄愤。
  无比平静,他伫立着,却像是忍受了极大的折磨,面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掉,脸色苍白得不像话。
  踏出半步,身体一晃,竟是支撑不住,颓然倒地!嘭地一身头磕在灵玉石桌上,咳嗽出声,口角溢血。
  仙尘无力冷笑,体内道法明灭竟然有崩碎的迹象,整个人疼得痉挛,无力喘气,竟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果然不宜发怒。
  动静之大落在宫漠耳中心脏陡然漏跳了一拍,咳嗽声恍若要咳出血肉,明显仙尘身体出了问题。
  “主上,您怎么了,主上!您说话,出了什么事……”
  没人回话,宫漠脸色大变,顿时惊慌失措。
  “主上您坚持住,属下即日便归!”
  魔云翻滚,如同禁锢虚空的无形壁障如镜面般片片剥落,天地动荡。
  惊天巨响这才传遍四面八方,恐怖术法光芒遮天蔽日,空间波动荡漾而出,令方圆千里内,人心惶惶。
  待风平浪静后,徒留一地残余,惶急之下赶至此地的众修士大惊失色,久久不能言语。
  圣山差点被覆灭,而在千米外之人竟丝毫无所觉!
  ——天道将变。
  
  半月后。
  玄天殿上空魔云浩荡,遮天蔽日无比壮观,魔龙千里浩瀚威压降临,直逼玄天内殿,天地异动。
  有大人物亲临。
  整个玄天殿内围,无数修士因昊天殿主亲自前来的庞大阵容,给深深震撼之时,齐木正在战场空间与人交战。
  人潮汹涌纷纷往门户及传送阵涌去,众修士立于站台之上摸不清眉目。
  “据说大人物降临玄天殿了,要觐见尊上!”
  “在何处?”
  “就在上空,出去便能看到,不知魔尊是否会现身,但机会极大……”
  “那还等什么,赶紧出去,莫非是哪位殿主亲临,能一览殿主神姿,也值了。”
  ……
  齐木心神一动,差不多心里有了个大致猜想。
  宫漠向来神出鬼没,想来已是半月没见,没想到如此之快便会到来,看来离他践行承诺的时间期限会是三日后。
  趁着无人注意,齐木不在藏拙。
  眸光一凛,对视的刹那精神攻击,对手神魂恍惚,刹那间飞身而至,手起刀落,一击横劈后脑。那人眼球突出,满是惊诧,轰然倒地。
  “不好意思,我也想去凑凑热闹。”
  长老宣判结果,站台之上已无齐木踪影。
  台下书生等人面面相觑,不做迟疑朝着出口飞掠而去。
  齐木隐匿身形,刚出传送阵大门,狂风肆掠,迷了眼。
  飞身而至一处高坡,周围虽不至于人山人海,却也差不到哪去。
  “以魔龙为坐骑,蛟龙护其左右,标志性魔云擎天,千余名魔修浑身包裹在魔云黑袍中,尽是魔族!如此庞大阵容,魔龙皇椅上端坐的那人,不会有错,必是昊天殿主无疑!”
  修士无法淡定了,能见到传说中的魔族之王,让人热血沸腾,个个面上激动异常。
  魔云笼罩虽看不清无上殿主正脸,那种凛然气势,叫人心惊。
  令拥有神兽血脉的魔龙俯首诚服,地上低阶妖兽更是瑟瑟发抖。强悍血脉之力隔了百里距离还依旧摄人心魄,恐怖至极。
  未多时,天外数道流光接连不绝,数道身影飞身而至。仙灵洞天峰主亲临,躬身行礼。
  销声了两年的峰主首次出现在众人眼前,此刻之姿竟无人对此有微词。
  见之无上君主,俯首称臣,毫无丝毫违和感。
  这一刻,所有人眼热。看着能直面昊天殿主的峰主们,恨不得取而代之。
  “昊天殿主亲临,据传尊上和魔族素来不和,多半是假的吧,如此光明正大横渡千万里疆域携大礼而至,让人惊叹。若是尊上亲临此地,能一览无上至尊之姿,老朽死而无憾。”
  “近十几年来接连不断大事发生,大陆不平,想来昊天殿主许是为此而来。想不到能见到殿主真容,三生有幸。”
  齐木眯着眼,魔云遮掩,翻腾之时,微微能看到宫漠的身影。
  不怒自威,凛然煞气,无与伦比。
  不愧是能与尊上抗衡的魔族君王,昊天殿主这副姿态却是平添了威严之气,比之先前邪气模样,天壤之别。
  庞大阵容停于虚空之上半晌,被结界阻隔在内殿之外,一道透明长道从魔殿延伸至此,落至魔龙面前。昊天殿主起身,身后一干人等垂手而立,跟着往前走。
  “不赖嘛,”齐木赞叹。
  真身和灵身果然相差甚远。若是真对着此人,自己估计根本不敢一脚踹其下/体。齐木上望,透过云层望着九天之上那人,心律不齐,骨髓深处蠢蠢欲动像极了悸动。
  宫漠似有所觉,脚步微顿,望向下方。四目交汇,宫漠神色不变,眸光闪烁了下。
  出了魔云这番举动落在众人眼中,顿时全场炸开了锅。
  “天呐,昊天殿主在看这里,此处有何不同,该不会有人被殿主看中了不成,”一人情绪激动嗓音不稳,面露潮红,叫道:“恭迎昊天殿主大驾!”
  一时间全场沸腾。
  “恭迎昊天殿主大驾!”
  “恭迎昊天殿主大驾!”
  ……
  周身更是疯狂,无数热蜂拥而至,瞬间将齐木淹没。
  后者默默退出去,料想着近日寻个好时机,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见尊上,套出所谓大礼究竟是何物。
  毕竟无上之人一个承诺,这种机会可不是随处可见的。
  昊天殿主斜后方一人抱着四方锦盒,六人垂首而立。
  至前方宫漠目不斜视,光道之上,化作流光而去,直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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