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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重生之贱受逆袭-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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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木先同秦休说完,才转向他:“你也要参加?”
“你不也要去么。”龙越与他擦肩,望向恢弘的齐皇宫;神情很是冷漠。向前走去;“既然你都能去;我为何去不得。”
百朝大比最后战场;独立劈出一处空间;巨大战台由神阵巩固;数万名身着铁甲的齐镇守四方。神纹勾勒出的门户华美而绚烂;无数人穿行其间,喧闹声响彻云霄。
和当初玄天殿苑比时相差无几,场面无比壮观,魔修仙修混杂,人山人海,更为震撼。
一眼望去,能看到中央足以让万人肆意施展的巨大战台。
整个修真界各大势力前来观战,阵势庞大,场面无比壮观,独占观战席一角,有亭楼在云端若隐若现,能看到桌上摆放着美酒佳肴仙珍灵果。
不少参战者已经到了战台之上,齐木被迎上了齐皇族所在的观战处。他一现身,记录之用的灵石闪耀,其名讳及年岁便一目了然。
元婴巅峰,年岁二十八。
闻言是一回事,真正见到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底下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退居两旁为其让路,身份传出,既而窃窃私语声不绝。
“这就是当年被老祖赶出去的废子?冒充的吧!二十多岁的元婴巅峰!丹田破碎却还能逆天,这等资质世间罕见,可惜啊可惜。”有人惊得脸红脖子粗,后摇头叹气。
有弟子眼红道:“就算是妖孽又如何,止步于此了,不过是个废体凡躯连血脉也没觉醒,也敢叫板真正的皇族,我看不过是哗众取宠,为了打响名声另辟他经。谁知道是不是靠着异宝,亲娘早死,他爹那一脉死绝了,也不知道回来作甚,不会真以为杀了齐枫皇子,就能登临皇位吧,异想天开!”
“靠着异宝也好,就怕他什么也没有,杀了也捞不到半点好处。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迟早给他点颜色瞧瞧。”
“丹田破碎却精通炼体之法,别被他的修为骗了,此子实力堪比极境巅峰,真正的妖孽莫过于此了。若血脉觉醒,丹田完好,齐皇之位是谁的,倒是很难说。”
此话一出,不少人沉默了,更有皇族态度莫名,迅速避退,分不清是敬畏还是敌意。可如今物是人非,相差悬殊。
齐木对此一盖置之不理。
比之当初魔域苑比在西苑所受的排挤,有过之无不及。至少当年有不少人坚定立场站在他这边,
在魔域,他为地府府主,受尽尊崇,有亲友有同伴。而回到故国皇城,他是齐木,其余什么也不是。究竟归属在何地,一目了然。
突然,齐木只觉有些想念地府和西苑的诸位弟子们。
待此战终了,事成之后就回魔域吧。
或许尊上说的没错,人生在世,知足常乐,仇怨也好恼怒也罢,其实都没那么重要。
他眯着眼扫过那些高傲的皇族,对尊上的处事之态似有一丝明悟,就只是作为掌权者俯视无知小辈,内心毫无波澜。一转身,头也没回地走上战场。
钟鸣之音敲响,陆陆续续的道修从四方八面而来,冲向战场内,气势惊鸿,瞬间点燃全场气氛,偌大观战台闹声震天。
金黄色光幕从中央战台迅速向外扩散,形成庞大的球形光罩,笼罩整个战台。
五国守护长老一声令下,大战开始。
偌大的光幕内出现一颗颗纯白的球体,足有千余份,均匀分布在战台空间内,均有拇指大小,蕴含无尽灵气。
几乎是白色光球出现的刹那,云端露出一角亭楼,有人惊声道:“神圣之物古灵源!这等神圣之物竟有如此之多……”
古灵源,俗称灵气之源,传说中的上古神圣之物,竭力之时只需炼化拇指大小的一点便能瞬间恢复巅峰,最难得的却是追本溯源巩固根基,使悟道更易,无论炼器炼丹都能更上一个品阶。这等至宝就连最富有的炼丹师也眼红。
此话一出,顿时沸腾了。齐国无愧上古皇朝,果真大手笔!
神圣之物自上古消失无踪,而今世间罕见,唯有底蕴过数万年的大门大派才可能会有,但凡参战者哪怕抢到后弃权退出,亦是场惊世大造化,哪怕无缘子虚界也能满足。
一时间,弃战者更是捶胸顿足,追悔莫及。而参战者眸光大振,却万分警惕,不只是他们,人人都想要。
大战持续一日,仅凭真元一旦开战定坚持不了多久,混战中真元耗尽唯有死路一条。而丹药不能用,唯一办法只有抢夺灵源。倒是排除了所有人不战而胜的可能,齐国当真好计策!
齐木立在战台一角,只是注意着战局并未参与抢夺。
备受瞩目的天纵奇才被独立开来,一开始就得了最近的几枚古灵源,人人避而远之,无人敢招惹。
最显眼的便是灵凰妖体,凤凰虚影一出便吸引了九成九的目光,站台外无数人惊叹不已,极境巅峰凰体,妖皇陌戟的唯一徒弟,竟然也来凑热闹,这倒是让齐木有几分不解。
其次轮回山鬼子,形同死尸。被破碎的白布条包裹,露出的半张脸如同藤蔓覆盖般诡异,浑身黑气缠绕,杀气逼人。
齐木想到了田白。
田白将天地古尸吞噬,仅凭恶灵操控,这种人多混杂的战场,简直如鱼得水,哪怕修为稍逊一筹,真比起来,这鬼子不一定是田白的对手。
除了那些盛气凌人不屑隐匿之人,另外的较为低调,齐木看了半晌,始终没见到齐枫的身影。
无数人遍布各个角落,为夺至宝与其他修士厮杀,尽是陌生脸孔,混乱中找不出一个相熟之人。
古灵源没那么容易炼化,不顾一切吞噬足有九成可能爆体身亡。
但凡得到灵源之人必成众矢之的,就像人形闪电,走到哪都是殃及一片。齐木隐匿身形穿梭其间,尽量避开围攻之人,寻找齐枫的身影。
可他低调,不表示没人主动招惹。
没过多久,一柄利剑劈开虚空,当头劈下。
齐木心头凛然,脚步一顿,凌空翻越,顺着剑端,紧扣住融入虚空之人的手臂,咔嚓一声折断。
“啊!”惨叫出声,一瘦骨嶙峋的蓝冠修士面目扭曲跌落在地。这不起眼的年轻人简直刀枪不入,炼体者臻至极境巅峰,寻常修士一旦被近身也就没活路了,这人却也是惨,真是撞上铁墙了,暗杀不成,反被擒住。
齐木一脚踩在他的胸膛上,没打算伤他性命,正要把人踹出战台。衣袖中竟露出两枚纯白光球。
这人隐匿之法确实不错,手中竟有两枚古灵源!
齐木眼睛亮了:“多谢。”
谁知,陡然生变。
那蓝冠修士眸光阴厉之色闪过,怒吼声中悲愤欲绝:“我不甘心!你抢了我的古灵源,还想隐匿到几时!枉我费尽心力夺得之物,竟是给了他人做嫁……”
这一声吸引周围无数人的注意,顿时杀气逼近,无数道杀伐如流水般袭杀而至,斩断齐木的退路,不留空隙。
“交出来饶你不死!”围杀而来的道修双眸血红,言语间说不出的轻蔑,“区区元婴巅峰还敢将宝物据为己有,简直痴心妄想。”
数百人将此地围得水泄不通,杀伐如疾风骤雨般还没来得及杀至,齐木藏了其中一枚较大的古灵源,将另一块随手抛向外围。
眼看着辛辛苦苦抢夺的至宝被扔,倒在地上的蓝冠修士气得一口血喷了出来,恶狠狠地瞪着齐木。
“他还有另一……”
齐木一脚踩断了他的胸骨,封住未出口的话,将其踢出战台。趁着所有人视线随之转移,迅速掠离原地。
一道黑影挡住去路。
齐木一顿,对上一人,正一脸复杂地看着他。
“让开。”
回应这句话的是一声悦耳的清鸣,一尊三耳鼎自武凌双掌间出现,恐怖的杀气令天地空间扭曲。法器祭出,齐木若不懂这是什么意思,那就玩味了。
武凌道:“你我之间还有一战未了。”
“没必要,赌注已无意义。”齐木道。
“还算你有自知之明,赌注的确毫无意义,本皇子收回以前的话,太过高看你,而今看来不过尔尔。”武凌表情不屑而冷漠,“杀了你正好结束本皇子看走眼这出闹剧,今日你非死不可,战不战不是你说了算!”
齐木随意地扫了他一眼,拿出漆黑短剑:“无意义的意思是,我对你毫无兴趣。”
武凌眸光一暗。
“一向只会呈口舌之快,真当旁人看得起你!不过是个贱婢所生的弃子,任人欺凌的贱种凡胎,告诉你,实力再强修为逊色,诸如这等法宝,换做是你,连炼化也做不到。这便是天赋,而你一直是废体从未变过。”
巴掌大的三耳鼎暗含大道,催动下发出无量光,每一道都是惊世杀机,破空声如钟鸣震荡,让人振聋发聩。此鼎不凡,竟是半神器,强力催动下直逼齐木而去,所过之处,不少人头颅崩裂开,神魂尽碎。
那几句话打消了他仅有的耐心。齐木身形如电,瞬间改变了先前的想法,决定用最快的速度结束这场战斗。
翻手收回漆黑短剑,齐木赤手空拳,硬撼上半神鼎之时,长指间萦绕着两根冰蓝细丝,闪电般跃出,洞穿鼎身,横穿而过!
往复来回数次,无数闪耀的符文顷刻间土崩瓦解。半神器杀气混乱,停止杀伐,顷刻间粉碎。
在旁人眼中,便是齐木一拳硬撼半神器,盈手一握,无坚不摧的神鼎轰然粉碎!
惊掉一地下巴,自神鼎出现便吸引四成目光,此刻人人目瞪口呆。
本命法器被毁,武凌捂住胸口猛地后退半步,生生咽下涌上喉间的鲜血,目露惊骇之色地望向齐木。
“你……”
齐木瞬移上前,单手扣住他的脖颈,死死捏住。
“这或许真的是看天赋。而你好像没有。”
武凌无法呼吸,额上青筋直冒,却动弹不得说不出话来,而青年面无表情,完全没有松手的打算,他表情格外痛苦。
“住手,放了武凌,没必要下杀手。”
几乎是话音刚起的同时,一道白光横劈而过,击中齐木的手臂,后者触不及防,下意识松手。武凌痛苦地卡主脖子咳嗽,后退数步,猛地一回头,瞳孔微缩。叫了出手相助之人的名字。
“齐枫。”
齐木眯着眼转过身,望向来人方向。
☆、266·是友非敌?
“上次未来得及打招呼;失礼之处还望见谅。常闻皇子之名,今日一见果真是丰神俊朗,器宇不凡。看着也不像是会妨碍的讨嫌之人。”
齐木剑指前方,道,“为何要阻止我?”
那人看上去很年轻,面容俊美;双眸像如湖水般空明澄净;一身玄色长袍,步步生辉,有种独特的韵味;见之忘俗。
一眼就能看出;上次大比之上大展神威救下身负重伤的灵凰妖体陌阳,将违反规则的一干弟子捏碎的,便是此人了。
“武凌是武国三皇子,逞一时之快杀了他,后患无穷。”齐枫道。
武凌心里很不悦,他还未大展拳脚就被擒住,连天赋神通都没施展,真要杀了他当真没那么容易。齐枫这话的意思便是他与齐木交战必败无疑,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齐木皱眉。
“你二人均是年轻一辈的翘楚,若无血仇无需死战。”齐枫面色平和,看向齐木:“按理说我是你皇兄,你天赋惊人毕竟一人难敌四手,与其惹一身麻烦,不如得饶人处且饶人。”
齐枫身后一干人等格外惊诧,鲜少见最为尊贵的皇子为别人说话。虽没有过多的举动,但言辞神态间,能看出他对这位齐国弃子评价极高。
齐木道:“说错了,在战败你之前,我还不是皇族。何来皇兄一说。”
“放肆,大言不惭,敢对太子不敬!”有人大怒,催动法强,却被齐枫拦了下来,后者说了一句很震撼的话。
“就算流落在外,皇族就是皇族。”
皇族就是皇族。
齐木有些动容,虽然他对皇子身份并不在意,但却没想到整个皇朝唯一一个认可他的,却是这个他决定不惜一切杀之而后快的人。
他想起那日群雄会上,他立于亭楼一飞冲天,与太子所在的至高处平齐,故意挑衅。那样剑弩拔张旁人震惊之余恨不得大叫混账的时候,这当事人的回应却只是笑着对他点头。
身后是万钧瀑布倾泻而下,那人长发随风,神色依旧,并无一丝敌意。
其实那天,齐木就对这位齐国第一人留下很深的印象。
闻言,这种公然违抗皇主之令的话,出自未来皇主之口,就算是大不敬,周围人也是左耳进右耳出,权当没听到。
齐木装作轻蔑的口气,道:“那也得是打败你之后。”
齐枫一听,笑了:“若非皇族哪有这等天赋,若一定要战败我才能得到身份认可,那就不必打了,我会如愿输给你。”
周遭不少道修猛吸一口凉气。
皇子齐澜大惊:“皇兄不可,这是违抗皇主的命令,还请三思,就凭你的修为根本不必把这人放在眼里!”
齐枫笑如春风,随性而无畏,在他眼里胜负无关紧要,这并非是承认自己不如人,而是恰好相反,正是无与伦比的自信,认定己身不败,才自愿认输。为什么?
齐木很了解。
因为惜才。
他不愿武凌死,因为惜才,他承认齐木的皇子身份,自称皇兄,明知后者要杀他却主动出现,分明有实力却没有参与古灵源的抢夺而大肆杀戮。
或许齐枫的眼里并没有这所谓大比,他看得更远更广,大陆动荡,仙魔混乱,外敌当前,而齐皇一怒,却让各大翘楚自相残杀。
换做他人,或许会因被蔑视而愤怒。齐木没有。
就是有那种人,无法让人心生敌意,简简单单几句话,却有种不俗的气质,足以镇住全场,到后来齐木才知道所谓一国之皇莫过于此了。
只是天要成就一人,必将劳其筋骨,磨砺其志,这位尘世数千年来最受尊崇的圣明君主,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与他四目相对,竟看不出半分虚情假意,一时间没有说话。
见惯了皇族的飞扬跋扈,这样一位周身被圣辉环绕、华光悬于头顶的皇子,齐木平静下来。
此人升龙之势仿佛呼之欲出,心如明镜不染浮尘,难怪暗含大道,修为臻至登峰造极。若非齐皇在上对仙脉境有所压制,或许早已破入仙脉境。
也难怪齐皇不喜他,少了一个齐枫,皇座还能多坐几年,整日闭关悟道的太上皇怎么也没有呼风唤雨的皇帝来得有意思些。
武凌平日里端的是温润尔雅,在真正的洒脱面前,一比见高低。实在是有些不够看。
“堂堂古国太子,日后的齐国国君,竟然如此胆小怕事,甘愿败在一个废体手里,说出去也不怕丢了齐国的脸!本皇子一向看不起你,少在这多管闲事,什么都不知道也插一脚,谁说本皇子和这人没仇怨?”
武凌看向齐木,冷冷道:“废体凡胎也妄想逆天改命,简直笑话,知道你为什么落到这个下场么,过往暴露你也不过如此,想要报仇随时恭候。你根本不可能胜过齐枫,一遭被弃则永无翻身之日,就算他放过你,在场如此多人,真以为你能活着离开?”
齐枫有些惊诧,看向齐木,后者却无反应。
半晌,齐木说了一句话:“看来是我高看了你。”
武凌一僵。
腥风吹过,青年面无表情的脸更显森冷。任何时候都不该以最大的恶意评判一个人,但这话明显并不正确,人性太过复杂,首当其冲的便是贪婪。
才两个时辰过去,偌大的战场尸首残躯堆积如山,千余的古灵源只剩寥寥无几的几枚,胡乱吞噬灵源而爆体的碎肉骨屑随处可见,血流成河。
战场愈加混乱,人与人都杀红了眼,无论有无古灵源在手,也能血战,就连对方的法器功法战袍甲胄也能抢夺过来,作为保命的底牌,无所不用其极。
师弟死了,为他报仇,杀!
竟然抢了我的猎物,罪无可恕,杀!
师姐的尸身不容亵渎,敢踩了她的血衣,杀!
……
杀伐铺天盖地,血肉横飞,无分敌我,混乱不堪。立于杀场,反观其他,却见着了极为可笑的一幕,各大名门大派至强之人独居一偶,冷眼旁观。同仇敌忾,无人敢惹,杀伐果决,无所不胜。
齐木浴血而战,却是旁人的血,尽量避开混战之地。
齐氏皇族除齐枫外,大多看他不顺眼想杀之而后快,武国唯武凌马首是瞻与其他皇族走得很近,不知在谋划些什么。更有位数不少的残存者视线若有若无地跟着他,齐木有种不祥的预感。
突然,一声凄厉惨叫响起,猝不及防,白衣染血的丽影向他砸来。齐木正要避开,看清的刹那,蓦然一顿,停了下来,把人接下。
“齐皇族欺人太甚!”清丽的嗓音传来,带着恐惧回头望了一眼,一怔。女子肌白如雪却浑身是伤,尾椎一团兔绒尾巴已经被鲜血染上血污,额上竟有金纹若隐若现,绝美的脸上悲愤而绝望。
“是你……我见过你,求你救救我!”
下一瞬,敌人赶至,尽是齐国皇城中人,术法惊天如浪潮般泻下,不只连同离得近的齐木受到波及,周围十多人在如此恐怖的杀伐下四肢崩碎骨裂成劫灰。
齐木撑开一片神火光幕,将玉兔族人与自己护住,收了一没器灵二无灵气且中看不中用的漆黑短剑,徒手对敌。这一举动却让玉兔族人惊恐万分,惊吓着撇开视线。
“堂堂上古玉兔一族也会吓得屁滚尿流,真是长眼了,敢在我等手里抢夺古灵源,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敢出手者皆是与我等为敌,必杀之。”十多人气势汹汹而来,神情冷傲,下手狠辣。
“胡说!我根本没有抢,师姐师兄们也没有,不过是借题发挥,还找冠冕堂皇的借口。”妙丽女子吐出一口鲜血,悲愤欲绝:“齐皇族心胸狭隘,可算是见识到了,以我之死血祭上苍,此仇不共戴天,如若不报天理不容!”
战场之上杀生不需要理由,这里归根结底是齐皇族的地盘,齐国之人最多,各大势力至少也得让三分。想将外敌置于死地,轻而易举。
然,但见齐木恰好也在,更有近二十人冲来,想集众人之手神不知鬼不觉将其送上绝路。
有皇族适时对齐木吼道:“自诩是皇族,竟然与乱敌为伍,果然居心叵测!无故向外者,其心必异,快,诛杀这一叛徒!”
说这话的,正是齐睿。齐国国君唯一的亲儿子。
本就是这些人不分敌我乱杀一气,齐木原本只打算自保,被打上这一印记顿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他瞥了眼绝望的玉兔族人,突然心生一计,决定出手相助。
那女子额前金纹更明显了些——神兽玉兔血脉越纯粹才可能返祖额上神曦金芒便是象征,想必这也是齐皇族要置之于死地的原因。很可能这女子便是下任青冢妖皇!
齐木下定决心,没再留手。
他双脚稳立于地,十指结印,天地印记如初光顿现于天地间,一拳之下,敌手整截臂骨寸寸粉碎。
惨叫声凄绝,鲜血横飞,一拳之下,唯有寥寥无几的三四人独立,数十人掀飞出去,一路咯血。
不出手则已,一鸣惊人。
这一幕深深烙印在无数人眼里,在外的观战席再次惊叹不已。
秦休悬着的心这才稍微沉下,说不上安心。
不愧是小木,无论到哪儿都是万众瞩目的焦点,一夫当关,万夫莫敌,这才叫真正的强势,能让高几辈的长者心甘情愿俯首称臣。
丹神一脉来了不少,对齐木也是赞赏有加,倒也知道这是秦休一直挂念的弟弟,难怪一向冷静甚至冷血如秦休,一路魂不守舍。
☆、267·我看谁敢!
与此同时;观战台人声鼎沸,惊叹不已。
“绝非元婴巅峰;极境五重天都奈他不得;这……年岁不过三十的极境,这等天赋;古来罕见!”
有人目露惊色;激动得嗓音都在发抖:“毫无疑问,他是极境巅峰!传言他在群雄会上力压齐枫不落下风,这是真的了。曾经的废子受气包,这台上多少人曾拿他不当人看;此等妖孽天才年纪尚轻;一旦成长起来足以震世;那可不得了,难怪这么多弟子容不下他。可若真死,倒是可惜了。”
“丹田破碎根本算不得威胁,众弟子嫉妒又恐惧,这才联手对敌,此战没有悬念,非我族人杀之不惜,这也难怪。只是可怜了皇主还不计前嫌……”
“鼠目寸光。”云端之上有大能冷哼一声,道,“丹田破碎被称此生无缘修真路,这人竟然化腐朽为神奇,区区十多年臻至元婴巅峰,单凭这点就算丹田完好也难实现,本身实力竟是极境巅峰,如此另辟他经险中求存,连元婴境都能达到,谁说一定无缘仙脉境!堪称逆天的炼体之法,若能得到,这世上何止一个齐木!”
有教主恭维道:“老祖高明,不止如此,两大神火异变的新神火更是无上至宝,此子身上异宝无数,确有大造化,若能杀了他夺其尸身,定能兴复大教!”
另一位无上大能容貌隐于云雾中,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功法能造就无数妖孽,而炼化神火只能成就一人,和炼体之法相比,那天地神火根本不值一提。这妖孽青年浑身都是宝,难怪看不上古灵源,如此多人一起上才是正确的,神火焚尽万物,肉身坚不可摧,很可能单打独斗没人是他的对手!”
能让老祖评价如此之高,一干教众目露惊骇之色,眼睛不眨地望向场中,紧盯着那道略显消瘦的身影。说不出的震撼。
事实也正如他们所言,齐木所向披靡,无往不胜。完完全全惊掉了一地下巴,见这彪悍的打法,最简单却无可阻挡。
观战席上无数人吓得面无血色,先前的谣言不攻自破,这人很强,强到离谱。这是年岁不过三十的妖孽,丹田破碎的极境巅峰,真真正正的古今第一!
一拳所至,甚至仅凭凡躯,就连名声在外的无上仙器都被震碎,更不谈人骨。
长指间冰蓝细丝若隐若现,法光中少有人看清。
这俗称‘仙光’,能演化小世界,既非仙元大陆所在空间的法则,根本无坚不摧,太过纤细洞穿人体也没多大损伤,却是当之无愧的法器克星。
切断神纹,无上法器便瞬间成了残体,再粉碎自然轻而易举。
若非浪费了不少而今仅剩四根,数百根齐发足以在瞬间将所有没来得及收回的法器碾成废铜烂铁。
玉兔族人惊得面无血色,目光死死望着这位年岁不大的青年,与之一比,只觉得以往的自信被磨了个干净。退在他身后,惊为天人,无比庆幸自己选择没错,感激万分。
齐木以一对多,神火犹如绝对屏障,触之即毁,他曾领兵横扫魔域十大宗派,在洪荒古地游走于妖族和陌戟之间游刃有余,甚至小小年纪就与魔域玄天内殿一众极境七重天甚至仙脉境以上长老打成一片。
而今身为地府府主,手下弟子千万,就只是面对着被宗主太上长老宠着的一众天才子弟,齐木根本无所畏惧。
这是一种势,对一切了如指掌能掌控生死的大势。
这很诡异,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鬼,竟然能触及这等天地气机!足以让自持身份的大能们颜面扫地。
不对,这怎么可能!云端之上无数教主级大能动容。
数十人混战,血腥味刺鼻,华光扎眼,濒死道修不再藏拙,古灵源被迅速炼化而后再战,怒吼出声,战出了血意。
混乱的战事一角,所离不远,有一人长身玉立,浑身纤尘不染,神态平和,眉眼含笑。与血染的战场怎么看怎么格格不入,偏偏无一人敢招惹他。
但见濯光的刹那,齐睿双目如炬激动不已,顿时不再后退,积极对战,摆好姿势后望向一旁,对圣堂圣子说:“濯光!圣堂堂主与齐国素来交好,还请圣子看在皇主的面上出手相助,定有厚报。”
齐木自然注意到了,陡然心生警惕,若这人参战那就麻烦了。濯光乃是极境巅峰,盛名之下无虚名,其人格外神秘天赋神通无人能知,不那么容易对付。
而且他看似游刃有余,却也坚持不了接下去的四个时辰。毕竟修为逊色,真元不足,神火需真元催动,一旦告罄比砧板上的肉好不了多少,只能徒手对敌,更何况想杀他的远远不止这些,更有其他尚存的强者虎视眈眈。
极境巅峰以下大不了再浪费一根仙光,小世界爆炸将此地毁了,想想还有点肉痛。
谁知,濯光淡笑着拒绝:“我就算了。”
齐木动作并无丝毫紊乱,神识却注意着那人。一听,顿时安心了些,不知为何当日濯光为他说话,看来此人对齐皇族以多敌少也没什么好印象。
玉兔族当即怒了,对着齐睿道:“真当谁都是你等,贪生怕死只敢以多敌少,无耻之极!”
分心之余,齐木有些疑惑,问濯光道:“你为何不参战?”
但凡强者都不会回避这个问题,哪怕是轻蔑一笑也足以当回应了,又想过是心高气傲认为无人能与自己比肩,也可能是其他。只是濯光的回答却彻底让齐木对他刮目相看。
濯光神态平和,像沐浴着圣光,他望向场外,淡笑道:“你看,像不像一个巨大的囚笼,里头的人在搏命,外头的人见血肉横飞却在欢呼雀跃。大比以输赢论生死,愤怒、绝望、悲伤……这些都与观战者无关,我为何要费力去取悦他们。”
齐木沉默了。
濯光不是善类,他并非在悲悯死者,而是在陈述事实。他不愿取悦,于是做个观战者,看血肉横飞来取悦自己。
只要不妨碍就好,齐木撇开视线:“那你就好好看吧。”
濯光一滞,而后笑了:“你果然不凡,若有机会我倒是很想与你战一回,不过不是现在。趁人之危并不光彩。”
齐木欣然应允:“好。”
濯光待人平和,却从不与人深交,总能一句话把人噎死,没人敢招惹他。其人名声之响亮,曾一度被神化。
不过是个废子竟敢与圣子相谈甚欢!
齐睿眼里嫉妒的怒火几乎要迸射出来,不过极境六重天,毫无还手之力,挡在身前的替死鬼都躺尸在地。他眸光一凛不惜催动血脉之力,顿时修为暴涨,极境八重天威压临身,无数人喉间腥甜,目露惊骇恨不得抱头鼠窜。
天赋神通,化身为漩涡,澎湃的吸力以齐睿为中心,将道修灵血吸纳入体,景象极为可怕。
并非极境巅峰,不过土鸡瓦狗。
没等齐睿完全施展,齐木硬撼恐怖吸力,瞬间近身,一拳击中他的胸膛,只听骨骼碎裂的咔嚓声,后者嘴角溢血,身体断线般倒飞而出。
神通反噬,血骨寸断,双目尽是血泪流出,一脸惊恐地看到齐木袭杀而至,他连滚带爬向某方冲去。
“皇兄,皇兄救我!”
齐木浑身汗毛倒竖,侧身一道金光紧贴着胸前划过,割破一角衣袍。
迅速后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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