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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神棍召唤萌宠后-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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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九重的手从他的脸上又一路下滑落到叶长生的耳垂上,轻轻捏了捏,声音云淡风轻的:“嗯,我以前也没发现。”
叶长生舔了舔唇,望着那头,欲言又止。
贺九重挑了挑眉:“怎么?”
叶长生凑近了点:“我听说,发热的时候,人体的温度会升高,所以不可描述的时候会特别舒服……真的吗?”
贺九重回味了一下,眸色又不禁地沉了沉,看着叶长生的表情不由得地有些意味深长起来:“真的。”又笑了一下,声音低低的,“而且你似乎也很舒服。这么多次亲密以来,我还是第一次看你那么热情的样子,抱着我的时候全身都在发抖。”
叶长生听着贺九重的略带着沙哑的声音,身子像是还残留着之前的记忆一样,不自禁地轻轻打了个颤。那是一种混合着羞耻和愉悦之后的奇特的感觉,让他突然间就有点兴奋了起来。
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他单手托着腮望着那头,笑眯眯地提议道:“可惜我不记得了……下次等我生病的时候要不然我们再来一次?”
贺九重眯了眯眸子,似笑非笑望着他:“你不是刚刚觉得我做出这种事禽兽不如么?现在怎么这么积极主动。”
叶长生掀开被子准备穿着拖鞋下床,一双眼弯弯的,带着一点轻快:“那谁让你是我亲爱的呢,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啊。”
说着,也不看那头的反应,趿拉着拖鞋溜溜达达地便去了浴室冲了个澡。
等洗漱完毕后,彻底将一身病气冲刷掉了的叶长生这才真的宣告重新复活。
回到客厅,桌子上已经摆上了各式各样的早点。两天没进食,胃里早就空空如也,这会儿嗅着食物的香气,肚子立刻便回应似的打起了鼓。
坐到桌子旁心情愉悦地就着稀粥吃了一份小笼灌汤包,再摸了摸肚子,终于心满意足。
掀了眼皮瞧瞧坐在他对面一直围观着他进食的贺九重,眼角弯弯地道:“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贺九重对上他的视线,薄唇微扬:“难道不应该是说,你没有什么要向我坦白的吗?”
叶长生伸手抓了抓头,再仰面望了望天,似乎是在考虑怎么组织语言。那头的贺九重也不催,一双眼就这么淡淡地放在他身上,像是在等他开口。
“其实也不是我自己不想说,只不过这个感冒是什么情况的确连我自己也不清楚。”
他一边回忆一边道:“最开始出现症状的时候是我第一年被送到福利院的时候。我记得是个冬天,下了一场大雪后,当天夜里我就突然倒下了。期间我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等再次恢复了意识,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
“听院长说,我那次整整发了七天的热,浑身烫的厉害,最严重的时候连续几天温度甚至超过了四十,喂了很多药都没法子缓解。但就在他们都以为我可能熬不过那个冬天的时候,我却又奇迹似的康复了。”
叶长生双手交叉着,用手背托着下巴,微微歪着头对贺九重道:“从那天开始,像这样不时的昏迷就成了常态。一年四季里面,时间短的大约一天,时间长的五六天。周围的人一开始还感觉有些害怕,但是见我每次病愈后依旧活蹦乱跳,很快也就见怪不怪了。”
说着,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笑嘻嘻地:“不过好在自从成年之后,这个病似乎又开始稳定了下来,除了每年夏天的这个时候会固定地发病三天,其他时候倒没见着再有什么影响了。”
贺九重听着叶长生的话,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没有抑制的方法?”
叶长生拿了一杯豆浆,将管子插进去,然后用牙慢慢地咬着管子的边缘,思索了一会儿,道:“其实比起生病,我一直觉得这种奇异的发热可能只是单纯因为我的身体接受不了他们的力量。”
叶长生比划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笑着耸耸肩,“虽然我一直没能弄清楚这一对阴阳鱼到底有什么用……哦,当然也有可能只是因为我见识太浅薄了一些。”
“不过能从小时候的不定时发作到现在定时定点发病三天,我现在已经觉得很满足了。”叶长生看着贺九重,脸上阳光灿烂的,“说不定再过几年,等我身体再壮硕一点,这个病就不治而愈了呢?”
贺九重听到叶长生的话,原本定在他脸上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往他浑身上下掠了一遍,眉心挑了挑,脸上的表情微妙:“壮硕?”
叶长生当然是注意到了贺九重微妙的表情下隐藏的意思,他脸上的阳光灿烂微微覆盖了一点阴影,叹一口气,有些忧郁地:“人总要有梦想……没有梦想的话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贺九重轻轻地笑了:“只不过梦想也要切合实际吧?”
叶长生听着这个话,觉得心里更忧愁了。将含在嘴里的吸管又咬了咬,含含糊糊地道:“所以我已经决定不去理会这个病了,反正一共也就这么三天。”
“当初你不在的时候我可能还要担心自己这三天的安全问题,现在都有你了,病着也就病着吧。”
贺九重看了他好一会儿,突然道:“其实如果你的发热真的只是身体无法负荷你这双眼睛带来的力量,那么我倒是还有一个解决的方法。”
叶长生有些好奇,瞄了瞄那头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问道:“什么方法?”
贺九重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你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或许是因为契约的关系,你的身体对我来说是最好的炉鼎吗?现在想想看,也许不止是契约的作用,你身体里的有关于阴阳鱼溢出的力量说不定才是真正的关键所在。”
叶长生愣了愣,反应过来:“你是说,将我身体里无法负荷的那一部分力量转到你的身体里去?”
贺九重扬着唇点了点头:“你不觉得这是个最佳的方案吗?”
“双修?”叶长生看着贺九重,又继续问了一句。
贺九重唇边的弧度更大了一点:“如何?”
叶长生望望天,咳了一声:“你会被契约杀掉的。”
贺九重眸子眯了一下,没有作声,但是唇边的弧度却是瞬间消失。
看着那头的贺九重这个反应,叶长生忍不住心里就觉得愉悦了几分。努力压制着自己唇角上扬的冲动,沉重地望着他:“这真是太遗憾了。”
贺九重淡扫他一眼:“我从你的脸上看到了可不是遗憾。”
叶长生就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将杯子里的豆浆慢吞吞地喝完,时间才不紧不慢地挪到九点。外面阳光正烈,树叶在阳光的炙烤下散发出一种油绿的光,让人看着就觉得热得慌。
虽然说是身体已经没了大碍,但是看着外面骄阳似火,叶长生也生不出什么摆摊的兴致。
在家里窝着吹冷气吹了一天,直等到太阳都落了山,这边才又恢复了兴致,兴冲冲地拉着贺九重出门,打了车径直往之前约好的那家牛蛙火锅奔了过去。
虽然已经没了太阳,外面依旧是火炉似的热。
叶长生走了一小节觉得热的受不住,瞧着火锅店旁边开了一家冰淇淋店,让贺九重先去火锅店里取号,自己就兴致勃勃地往冰淇淋店那边走。
冰淇淋店的生意很好,他排了一会儿队才终于轮到了他。刚朝着那头要了一个巧克力圣代,刚转身准备回火锅店,没走几步却见另一头突然有一个穿着迷彩套装的小男孩像是个小炮弹似的闷头就朝着他这里冲了过来。
叶长生下意识地想要避让,但他右脚的后方恰巧是一块突起的石头。这一退正踩在那石头上,整个人重心微微晃了下,再被那头猛地一撞,整个人竟是直接就朝一侧摔了过去。
“嘶——”
支撑着地面的手在地上摩擦着蹭破了一块皮,有血流出来滴落在地上,看起来有些恐怖。
叶长生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冲到自己怀里的那个像是小炮弹一样的男孩,眉头微微扬了扬:“我说——”
“阳阳,阳阳你没事吧?”
叶长生的话还没说完,远远地,就听一道女声隔着空气传了过来。尖锐的,带着一种刺人耳膜的感觉。
叶长生微微顿了一下,朝着那头望去,还没看到人影,首先先是一阵浓郁的香水味儿被风送了过来,让他忍不住地想要打喷嚏。
高跟鞋在地面上扣出“嘚嘚嘚”的急促声响,没多会儿,只见一个女人风风火火地便赶了过来,将撞在叶长生身上的“小炮弹”拉到自己的怀里,反反复复地检查着,嘴里不停念叨:“阳阳,我的宝贝儿没事吧?”
叶长生抬头看了一眼女人。
大约二十八、九的年纪,精致的妆容配着身上的香奈儿香水散发着人民币的芳香。
——只不过这会儿大喊大叫的样子稍微有点儿吵。
女人结结实实地将怀里的孩子检查了一遍,发现那头的确毫发未损,皱起的眉头微微松下来一些,再一转头,看着正灰头土脸地坐在地上,一只手上还在滴滴答答流着血看起来异常凄惨的叶长生,眉头一竖,声音尖利地便抢先开口责问道:“你走路都不带眼睛?要是把我家阳阳撞伤了,你赔得起吗?”
那头说话的时候,叶长生正低着头悼念着还没来得及尝一口,就已经掉落到地上壮烈牺牲了的巧克力圣代。
好一会儿,似乎是反应过来女人到底是在跟谁说话,他抬起自己的脸,仰面看着面前怒气蓬勃的女人,沉默了片刻:“……???”
作者有话要说: 叶长生:嗨呀,好气哦。
第76章 熊(一)
虽然叶长生是第一次见到女人的蛮不讲理,但是那个“小炮弹”看起来倒是习惯的很。他站在女人身后看着叶长生狼狈的样子笑得得意又嚣张; 不时地还冲那头做个鬼脸、吐个口水; 一脸挑衅的样子看的让人有些牙根发痒。
叶长生缓缓从地上站起来。他用完好的那只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眉头微微凝着,看起来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我想了一下,”叶长生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对着女人慢吞吞地开口; “现在医疗费这么贵; 去一趟医院不管大病小病那都得被扒一层皮; 何况孩子这么小; 撞伤了还得有后续观察什么的费用,要我赔我大概是赔不起的。”
他的头发乌黑细软; 软软地趴下来,将那张本就少年感十足的脸衬得更加乖巧无害。
“所以; 我觉得,要撞伤干什么呢?”
少年抿着唇地笑起来; 他乌黑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女人; 明明是清澈纯粹的颜色; 但是这会儿看上去却有种叫人喘不上气的冷沉,与之相反的是他的声音; 又软又绵; 像是有些害羞腼腆似的,“比起撞伤,撞死不是简单的多么?撞死一个人,赔偿也不过几十一百万……这个钱我倒是还出得起; 女士你觉得呢?”
何娴佩被少年的话说的背脊微微一凉,瞪着眼就朝那边看了过去。
那头的威胁听着刺耳,她明明想要发火,但是当那双黑色的眼睛朝她望过来的一瞬间,不知怎么的,一丝淡淡的恐惧突然就从她的心底丝丝缕缕地蔓延开来。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明明对方看起来不过是个涉世未深的少年,但是这种能让她莫名其妙就生了怯意的威压是什么?
但是很快的,那头的少年又笑了起来。
他的眼笑成可爱的月牙,将乌黑的眼瞳遮住大半,看起来少年感更足了些,先前那种让人背脊发寒的感觉便瞬间消弭了去,露出一派纯良无害:“我只是开了个玩笑,女士你不会认真了吧?”
笑眯眯地偏了下头补充解释道:“开车撞死人可是犯法的。”
女人猛地缓过神来,她的嘴唇微微动了动,那些先前便憋在嗓子眼里的话这会儿到底也没敢再说出来。怒气冲冲地瞪了一眼叶长生,拉着身旁的“小炮弹”,气势汹汹地便离开了。
叶长生站在原地却没有动,他微微眯着眼看着那一对母子离开的方向,眸子里缓缓地浮出了一点什么。
纯黑色的眸底隐约有什么在轻轻游动着,他看了那头好一会儿,这才又将视线收了回来,转过身朝着之前让贺九重定的那个牛蛙火锅店走了去。
火锅店里生意红火,队伍还没排到他们,贺九重在一旁坐着,见叶长生进来了,便抬了眸子朝他望了过去。
视线掠过他略有些污渍的米白色休闲装再停到那只垂在身侧,不自然地微微弯曲着的右手,眉心蓦然就皱了起来。
他伸手将叶长生的手腕握住带到了自己身边坐了,视线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了一遍,沉声道:“怎么回事?”
叶长生将自己的手心摊开,凄凄惨惨戚戚地望着他:“摔了。”
贺九重将自己的手轻轻覆在叶长生血肉模糊的手心上:“平地摔?”
叶长生摇了摇头,忧愁地道:“被撞了。”
贺九重听到这儿便抬起眸子来,黑色的眼瞳里闪过一丝猩红色的光,声音又沉又冷:“谁?”
叶长生看着他这个样子,眉心撑起来的愁苦便散了,用完好的那只手托着下巴,忍不住笑了起来:“怎么?突然间杀气这么重,你是要给我报仇么?”
将被握住的那只手从他的手里又抽出来,刚才还伤口狰狞的手心已经完好如初,只有旁边沾上的血渍依旧明显。
轻轻握了握手,见确实恢复如常了,这才叹息着晃了晃手道:“一个熊孩子……这会儿早走了。”
想了想,又避重就轻地道:“放心吧,我也没吃亏。就是可惜了我的巧克力圣代,一口都还没吃呢,就这么没了。”
贺九重看着那头插科打诨脸色却依旧不好看,眸子沉沉地,也不知道是在思索着什么。
叶长生看着贺九重这模样,稍稍顿了一下。歪着脸从下面靠过去,笑嘻嘻地仰面往上望,一双眼睛眨啊眨的:“心疼了?”
贺九重微微压了半分眼皮,视线与叶长生的撞在一处,许久,低低地开口喊了一声他的名字:“长生。”
他什么都没说,但是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明白。
别受伤。别再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受伤。
看见你的血,看见你受伤的样子,我真的会因此而陷入某种不可控的狂乱。
——长生,不要让我失控。
叶长生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微微蜷缩了一下,胸口有些酸又有些暖,叫人一时竟然分不清那个感觉是舒服还是难受了。
伸手在贺九重的指尖上捏了捏,叶长生笑了笑应了一声:“嗯,我在。”
那头看着他的扬着的笑脸,伸手将那双正在捏着自己指尖的手反握着包裹了起来:“没有下次。”
被握住了手的少年人就点点头,异常乖顺的:“好,没有下一次。”
每次遇到这种情况,嘴上答应的倒是快。
贺九重垂着眼望着他,许久,妥协似的眯了下眼,随即却是站了起来,拉着叶长生便往外走。
“诶诶,干什么?我们去哪?”叶长生看着那头拉着自己就要出门,一下子紧张地瞪大了眼睛,他拼命回头张望着里面令他垂涎许久的火锅,嘴里快速地嘟囔,“不吃了吗?不吃火锅了吗?你还生气吗?”
走在前头的男人被后面问的烦了,偏过头看他一眼,神色淡淡地:“你不是说想吃冰淇淋?”
叶长生眨了下眼,再抬头看着前头那个高大的男人好看的侧脸轮廓,忍不住地弯了弯唇,快走几步跟了上去侧头望着他,甜腻腻地:“嗯。我还要巧克力味儿的。”
虽然中间出了些不和谐的小插曲,不过好在火锅的味道的确没有辜负他们排得长队,一顿饭吃下来倒也还算心满意足。
吃饱喝足,打道回府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刚开了门准备进屋,还没来得及换鞋,一道欢快的音乐铃声便突然炸响了起来。
叶长生从口袋里摸出手机,上面“秦潞”两个字赫然在目。微微一愣,侧头和身边的贺九重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划开接听键,笑嘻嘻地对着那头喊了一声道:“秦总?”
秦潞的声线稍微有点低,隔着电话都依旧能感受到那股子精明的女强人感觉。她应了一声,闲聊似的开口道:“好久不见,叶天师最近怎么样?”
叶长生走到沙发上盘坐下来,懒洋洋地靠在沙发靠背上:“托秦总的福,一切都好。”说完,微微一顿,又笑道,“不过秦总这么忙,这个点特意打个电话过来也不只是为了问我近况如何吧?”
秦潞那头听着叶长生的话便也就笑:“叶天师既然这么干脆,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她道,“上次的旅行的事我一直想给天师陪个罪,只是年后的事一波接着一波,所以到后来也就一直耽搁了。这会儿刚巧得了些空,想要这两天请天师和您的同伴一起来吃个饭,不知道天师能不能赏个脸?”
叶长生的手指轻轻地沙发背上拨拉,忽然有问答:“就这样没别的了?”
那头略一顿,随即笑着叹息一声:“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叶天师。”
叶长生并不回应那头的恭维,只是静静地听着她接下来的话。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秦潞道:“就早些时候,我与一位老朋友见面,听着那头抱怨说是家里最近不大太平,想要请个天师上门来瞧瞧。所以我这不就想到叶天师你了么?”
又笑着道:“我那朋友是做地产生意起的家,出手一直阔绰的很。如果叶天师有兴趣的话,不如后天的饭局上你们当面再聊聊?”
叶长生本来正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一副酒足饭饱后的慵懒模样,但这会儿一听到“出手阔绰”四个字,整个人瞬间便来了精神。
“好啊好啊,秦总都特意给我介绍生意了,我怎么敢不给秦总面子?时间地点就都拜托给秦总决定,等决定好了再通知我就行。”
坐直了身子笑嘻嘻地赶紧应了下来,又同那头客气地说了点漂亮话,随后这才乐颠颠地挂了电话。
贺九重坐在单人沙发的另一头,目睹了叶长生整个接电话的过程,挑了下眉打趣道:“看样子是头肥羊?”
叶长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在沙发上趴下来,将脑袋往贺九重的方向凑了凑,眼睛里亮晶晶的:“房地产起家呢……你说到时候结账的时候,他会不会直接就给我们一套房子?”
贺九重似笑非笑地望他一眼:“也许。”他声音毫无起伏地,“就像你说的,做人要是没有梦想,那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叶长生又没了骨头似的趴下去,把脸埋在身下的抱枕里,长叹一口气,声音有些闷闷的:“这个年头,想要赚点钱好难啊。”
贺九重伸手在他头顶揉了揉,低低地笑了一下:“洗澡睡觉吧。”
叶长生抬了一只眼睛望他。
“等你睡着了,梦里面什么都有。”
叶长生:“……”
*
三天后,是秦潞专门请司机上门来接叶长生和贺九重赴宴的。
地点在X市里最享誉盛名的某五星级酒店,整个酒店目之所及,到处都装饰得金碧辉煌,美轮美奂,奢靡程度简直叫人咂舌。
叶长生走在贺九重身边,抬头看着头顶上一盏盏精致的要命的水晶吊顶,忍不住地跟他小声地嘀咕:“这里跟你魔界的宫殿比起来,哪个更奢侈一点?”
贺九重目不斜视,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连声音都淡得很:“就算是魔界的偏殿里,有很多地方都是从来不需要灯火照明的。”
不用灯火照明?什么意思?
用珠宝吗?夜明珠那种?还是更厉害的?
整个宫殿都镶嵌着会发光的珠宝——不会觉得这太刺眼了吗?
叶长生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着,再看看贺九重,有些感慨地叹着气道:“嫉妒使我面目全非。”
贺九重侧过头来看他一眼,唇角微微掀了掀,低声道:“嫉妒什么?我的和你的有区别吗?”
“没有。”叶长生依旧愁眉不展,“我就是突然觉得,让你这么尊贵的身体住在现在那个满打满算还不到四十五平方的小房子里有些对不住你。我的一个房子可能还没有你魔界的一个厕所大。”
贺九重思考了一下,竟然没有反驳。叶长生看着他的模样顿时觉得更忧愁了。
啧。万恶的资本主义有钱人!
一路走到定好的包间,秦潞和另一个男人已经在里面等着了。那头秦潞见着叶长生和贺九重进了房间,便赶紧起身将两人迎了进来。
秦潞还是老样子,一张脸明艳逼人,看起来女强人的那股精明干练的味道越来越足。
“叶天师,贺先生,你们可算是到了,我和崔总正说到你们呐。”秦潞将两人带到那个男人的面前,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这是叶长生,叶天师。旁边的贺先生是他的助手。虽然叶天师看着年纪轻,但是本事却是厉害的,又是大天师陆呈唯一的关门弟子,我相信你的事情交给他肯定是没什么问题的。”
说罢,又对着叶长生和贺九重道:“这位是崔总,是我和父亲两人共同的老朋友了,也是这次委托你们任务的客户。”看着叶长生道,“他曾经也听我父亲说过陆天师是如何替他解开降头的,所以这么多年,崔总一直对叶天师的师父很敬佩。”
叶长生微微笑了笑,朝着那个被秦潞叫做“崔总”的男人看了过去。
大约五十上下的年纪,头发已经开始有银发掺杂。他的面相很憨厚,但是上面一双眼睛偶尔闪烁着精光的眼睛却能让你立刻意识到面前的这个人是个久经商场的生意人。
——只不过现在的这个精明的生意人看起来有些疲惫。
叶长生将打量的目光收了回来,微微笑着冲他点了点头道:“崔总。”
那头似乎是也已经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将叶长生和贺九重全部打量过来了,男人的面上倒是看不出什么情绪,他礼貌地笑着也回了个礼貌性地点头:“叶天师是吧?秦总一直在我面前夸赞你,今天百闻不如一见,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叶长生就笑笑,也并不对那头的夸赞做什么推辞。
秦潞在一旁见叶长生和崔国胜已经相互认识了,就招呼道:“大家还是先坐下。时间这么长也不在乎这一会儿,等菜上了,我们一边吃再一边谈。”
其余几人闻言,也没什么异议,四个人围着桌子分别落了座,叶长生视线扫过另一侧多出来的两份餐具,笑了笑问道:“怎么,这是还有哪两位贵宾没到么?”
听到叶长生问了这个话,秦潞的眼里微微闪过一丝不快,但是却没有接话,接话的是另一旁的崔国胜,他清了清嗓子咳了一声,略带着几分抱歉地道:“是我的妻子和儿子。叶天师再等一会儿,他们应该马上就要到了。”
叶长生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并不介意。开口刚准备说什么,却听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喧哗,紧接着,便是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在地面上敲击着发出的闷响,一个女人“砰”地一声将门推了开来,带着哭腔就冲了进来:“老崔,你管不管啊?不就是一张破画么,我们娘两个都要被人欺负死了!”
一阵香风飘过,熟悉的飘着人民币芳香的香奈儿香水味道。
这一次叶长生没能忍住,就在女人经过他身边的那一刹那,猛地打了几个喷嚏。
女人似乎是被这几个响亮的喷嚏打断了抱怨的兴致,转过头一脸不高兴地朝着叶长生的方向瞪了过去,却见那头长了一张白白嫩嫩乖巧模样的少年正探着身子拿着桌上的纸巾堵着鼻子。
不满地冷哼一声,又凑到崔国胜身边去,叽叽喳喳地道:“你快下去看看!阳阳就是一不小心用油笔在大厅的画上涂了两笔,酒店那边就说那画是什么大师的真迹,要我们赔二十万!这不是存心讹人吗?诶,你怎么还在这里坐着,阳阳在底下还被人扣着在呢,你快过去看看呀!”
第77章 熊(二)
何娴佩的声线本来就高,平时说话轻缓些还未觉得有什么; 但这会儿说话说得急了; 原本还算得上好听的声音立即显得尖锐迫人。一声一声的; 像是敲打在人的神经上,让人觉得有些难受。
在座的所有人这会儿都没有再作声,他们的目光打量似的落在了眼前的这个女人身上。偌大一个包厢里只有她连珠炮似的声音回荡着; 听着觉得有些吵得慌。
秦潞坐在椅子上; 微微眯着眸子看了她一眼。她的面上虽然没明显地露出嫌恶; 但是眼底的神色确实有点儿冷; 看起来心情似乎已经不太美妙。
叶长生的视线不懂声色地在秦潞身上转了一下,当下明白过来; 她对这个女人想来也是不怎么待见的。
但是对于这样不算隐晦的厌恶之意,那头也不知道是并不在乎还是真的一无所觉; 被全场这样环顾着打量依旧还是自顾自地喋喋不休。
何娴佩的侧着身子卡在秦潞和崔国胜两人的位置中间,正巧阻隔了两人的视线。她的身子不停地往前头腻; 声音依旧刺耳:“你倒是说句话啊; 可急死我了!我不管; 老崔你可就阳阳这一个宝贝儿子,今天我跟他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你可得好好替我们娘两个评评理。”
叶长生用餐巾纸捂在鼻子上缓了会儿; 觉得打喷嚏的冲动终于被抑制下来,侧头和贺九重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这才又把视线落到那边去。
一双乌黑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点光,只差把“看戏”两个大字刻在自己的脑门上。
贺九重对着这种戏码倒是兴致缺缺; 随意地朝着那头的女人看了一眼,又意兴阑珊地将视线收了回来,百无聊赖捉了叶长生的一只手放在手里轻轻揉捏着。
崔国胜自然是感觉到了来自其他几人睇过来的视线,脸上微不可查地浮现了些许尴尬,再看看正站在自己身边喋喋不休的何娴佩,脸色忍不住就冷了下来:“你说够了没有?”
女人平时大约是很少见崔国胜这么当着众人的面给她冷脸的,微微一愣,脸上便立即委屈了起来,她嘟囔着:“老崔,你怎么了?这事儿明明就是他们不对,阳阳可还在下面被扣着,你不过去找他们理论,在这里凶我干什么?”
虽然何娴佩的举止仪态实在教人不敢恭维,但是毕竟长相还是美的。
妆容精致的一张脸上满满的胶原蛋白,委委屈屈地望着人的时候上扬的眼尾里还带着点媚眼如丝的味道,一眼横过去,让男人瞧着身子不自觉就先酥了一半。
如果是平常的私人场合,崔国胜被她这么一缠一腻,虽然心底里可能觉得有点烦,但面上也就随她去了。
但是偏偏现在这个正式的场合里,被秦潞、叶长生和贺九重三双眼睛望着,他心底里莫名就升起一股类似于恼羞成怒的不快。
再看着何娴佩的脸只觉得一阵烦躁,顿时也没了好气:“不小心用油笔在酒店里的画上涂了两笔?你怎么就不让他不小心拿把刀在别人身上捅两个窟窿呢?”
站起身来瞪一眼何娴佩,声音闷在喉咙里沉沉地道:“你就惯着吧。好好的孩子,你再惯下去,迟早有一天得毁在你手里!”
何娴佩当着几个人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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