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被迫与双面龙傲天绑定-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你们是废物吗?还不快想办法破咒!”
  “公子别急,我们的人已经将这里团团围住,里面的人一个也逃不掉,他们的符咒再厉害也有失效的时候,等那时候,他们早晚得出来。”
  “说的不错,早晚得出来,出来一个杀一个,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
  萧雪澜一脚踹开客栈大门,念了个避火诀,大大方方从火焰包围圈中走了出来,凉凉扫过门外趾高气扬的梁易风以及他身后站了两排的梁府打手,漫不经心道:“可算是来了,等了半天,该不会就放火这一个招数?”
  梁易风英俊的脸上因为愤怒表情扭曲,咬牙切齿道:“小子,你别猖狂!我还以为你缩在里面不敢出来了呢!放心,这把火这是开胃菜,接下来,本公子请你吃大餐,保管你吃不了兜着走!”
  萧雪澜低头摩挲了下霜寒剑柄上的花纹,幽幽道:“哦?我拭目以待。”
  梁易风横行霸道惯了,梁城中谁敢在他面前说个不字,出了梁城,其他人也会看在他爹的面上,对他客气三分,这还是第一次遇上有人敢不把他放在眼里,尤其是萧雪澜云淡风轻的态度更是让他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地冲着身后打手命令道:“都给我上,给我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孙子拿下!我要将你挫骨扬灰!”
  打手们得了令,立即各展本领朝萧雪澜身上招呼,要说这梁府,还真是财大气粗,招揽的打手当中有剑修、刀修、符修、器修,甚至还请来了驭兽师,一头牛犊大小的吊额金睛虎,徘徊在包围圈外,虎视眈眈盯着萧雪澜,伺机而动。
  萧雪澜打算速战速决,并不想和这些人缠斗,用的剑招极为简单利落,杀伤力却是丝毫没减少,没过多久,就打趴下了大多数人,擒贼先擒王,萧雪澜破除了包围圈,飞掠过去,霜寒直至梁易风!
  梁易风见到萧雪澜轻而易举地就打败了自己请来的高手,已经心生怯意,看见剑锋凌厉的霜寒朝着自己面门指过来,更是腿都吓软了,双手挥舞道:“快来人保护我!”
  没倒下的人都畏惧着不敢上前阻拦萧雪澜,霜寒的剑身眨眼之间就架到了粱易风的脖子上,粱易风两股战战,舌头打结,结巴道:“你、你别乱来!你、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敢动我,我爹不会放过你!”
  萧雪澜轻轻嗤了一声,道:“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怎么知道?!”这句话总算提醒粱易风,他现在都不知道萧雪澜的底细,心中不禁后悔,这次怕是惹上了不好惹的人,真是大意了!
  萧雪澜提高了声音对打手道:“回去告诉梁家家主,说他的公子现在在我萧雪澜手中,想要人,让他亲自来见我。”
  “他说他叫萧雪澜?”
  “这名字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好像在那里听过。”
  粱易风在听到“萧雪澜”三个字的时候,心里就已经咯噔了一下,与他一般年纪的仙门年轻才俊,谁能不知道萧雪澜,人人都把萧雪澜当成努力修行超越的目标,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招惹上了本尊!
  打手们面面相觑,他们这么多人被萧雪澜一个人打的落花流水,此刻若是抛下梁家公子离开,这要是被传扬出去,真的不用混了,有哪个仙门会养无用的人当门客呢?
  这时,一直在旁边观战忍着没出手的驭兽师悄悄地藏在人群后面,绕到萧雪澜背后,口中吹出一声尖锐的口哨,谁都没有注意到,刚刚那只猛虎忽然从旁蹿出来,奔跑的速度快得像一道黄色的闪电,扑向萧雪澜身后,张开血盆大口,对准了萧雪澜的头部,想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萧雪澜头也未回,侧身抬起一脚重重踢在硕大的虎头位置,将老虎踢飞了三丈有余,老虎倒在地上,喉中因为害怕发出呜咽,抽搐了一下身子,得到主人命令,摇摇晃晃地爬起来,夹着尾巴回到了主人身边。
  萧雪澜冷若冰霜的脸上,浮现讥讽,“看来你们都舍不得梁公子,那就都留下来,我自然有办法传消息给梁府。”
  “一群酒囊饭袋!还不快滚回去告诉我父亲!让他来救我!”梁易风实在看不下去自己带来的这些人再在萧雪澜面前丢人现眼,他今年已年满十七,再过三年,他父亲便打算将他送去寒岳求学,他可不想将萧雪澜彻底得罪。
  梁易风都发话了,打手们只得遵命,捡起地上散乱了一地的符纸兵器,正准备离开,萧雪澜却又发话了:“等等,把外面的火灭了才准走。”
  一群人脸上顿时出现“你欺人太甚”的表情,僵持着不肯动,梁易风见状,竖眉瞪目,跺脚道:“还不照他说的做!”
  萧雪澜挟持梁易风若无其事地回到了客栈,留下一堆人原地救火。
  他打算将梁易风和合欢宗的修士关进同一个房间,也省的再设一个禁制,可等进了房间,却发现合欢宗的修士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而朝夙则站在一旁,见萧雪澜进来,脸上一丝不自然稍纵即逝。
  “怎么回事?”萧雪澜蹲下将修士的趴在地上的身体翻过来,探上他的脉搏,已经没有一点脉息,再看他的脸,表情扭曲,似乎在死前遭受了什么莫大的痛苦,再看他身上,并没有伤痕,面色正常,也不像是中毒。
  梁易风先慌了神,刚被关进来就遇到个死人,谁知道下一个会不会轮到他,他想到其实他也没见过传说中的萧雪澜是什么长相,谁知道这人说的是不是真的。
  趁萧雪澜的注意力都在尸体身上,背后大门敞开也无人把守,梁易风拔腿就往外冲,刚到门边,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反弹了回去,四仰八叉摔倒在地上。
  “别白费力气,这里设了禁制,你出不去。”萧雪澜头也不回地冷声道。
  梁易风爬起来,因为愤怒和惊慌涨红了脸,道:“设了禁制,那就是说,只可能是你们的人杀了这个人!你们到底是什么来历?敢在这里杀人行凶!”
  “再多说一个字,下一个躺下的就是你。”朝夙一记眼刀扫向梁易风,梁易风认出来,这人是白天夺了他鞭子的人,现在还记得脖子上凉飕飕的感觉,立即噤若寒蝉,只是挪动脚步,巴不得离两人越远越好。
  梁易风说的不错,这房间里设了禁制,除非是知道口令,否则不会有人进的来,所以,真凶只会是——
  萧雪澜脑中一个念头乍现,手往死去的修士身上探去,摸出一个储物囊,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倒出来,零碎的东西散了一地,却唯独少了那本,双修秘籍……
  作者有话要说:萧雪澜手指朝夙:是不是你拿了秘籍?
  朝夙: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拿的?
  萧雪澜:还需要证据吗?除了你,谁会稀罕这破秘籍?
  朝夙:真的不是我。
  萧雪澜:不承认的话,那你就一个人练吧!
  朝夙委屈巴巴:不是我,是他。


第47章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萧雪澜将朝夙拉出了房间; 问得直截了当。
  朝夙故作不明,反问道:“瞒着你什么?”
  萧雪澜怕门里面的梁易风听见; 压低了声音道:“人是不是你杀的?”
  朝夙一脸毫无掩饰的坦然之色; 挑眉道:“我为什么要杀他?”
  萧雪澜双手撑在二楼的栏杆上; 耸了下肩,背对着朝夙的表情很是无奈; 艰难道:“为了秘籍。”
  朝夙哂笑出声:“原来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不折手段之人?”
  萧雪澜转身气愤道:“你别否认。他身上就少了一本秘籍; 前日里我就看出你对此颇有兴趣,刚刚你找借口说是来看着他; 实际目的不就是为了这东西?但我万万没想到; 你居然会做出杀人夺宝这种事!”
  朝夙冷冷道:“如果今日在里面的是那个废物,你会不会也怀疑是他杀了人?”
  萧雪澜敛眉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朝夙低头自嘲一笑,清俊的脸上蒙上淡淡的落寞; 看得萧雪澜心间一抽; 难道真的是他错怪朝夙了?可当时只有他俩在场; 不可能还有其他人有机会下手。
  朝夙抬眸,脸上已经恢复了漠然的态度; 道:“我去找他的确是为秘籍不假,可我也不屑做这种抢别人东西的小儿之举。我以放他自由为条件要他交出秘籍和心法,可等他刚把心法说出来; 就倒地身亡了。事实就是如此,你若不信,硬要将这罪名按在我头上; 那也悉随尊便。”
  萧雪澜听完之后,心中仍是半信半疑,怎么可能像朝夙说的这么巧,人刚把话说完就死了,身上还没有一点伤口,尤其那修士死后的表情,仿佛是见到了什么万分惊悚的东西,好像是被活活吓死一般。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萧雪澜也大体上摸清了朝夙这个人的脾气性格,发现他虽然性子阴沉了些,脾气暴躁了点,却没有玩弄心计的诡谲心思,而且行事也敢作敢当,从不遮遮掩掩,他既然说人不是他杀的,萧雪澜内心深处,姑且还是愿意相信他。
  不过重点不是这个,萧雪澜反手拍了下栏杆,怒上心头,道:“你竟然想瞒着我私自放了他!你知不知道他身上背着多少罪?!你还分不分得清是非黑白!”
  朝夙不以为意地道:“他犯了什么罪与我何关?我只知道他身上有我需要的东西,而我也能拿他最想要的换,至于其他,我不需要在意。”
  这人,这人简直是没有一点是非观!老祖宗有句话说的不错,“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萧雪澜好不容易抓到的犯罪分子,朝夙他居然为了本破秘籍就打算把人给放了!说的还这么若无其事,真是岂有此理!
  不过再生气,也拿他没办法了,毕竟人已经死了,凶手或许仍隐藏在黑暗中窥伺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看来这客栈之中危机四伏,眼下不是争执这些的时候,还得一致对外。
  萧雪澜忍住了胸口窜到喉咙口的火气,沉着嗓子问:“那你就没发现什么蹊跷?人总不可能无缘无故死了,是不是有人进来过?”
  朝夙摇头道:“并未发现有人进来。除非那人境界远在我之上,隐去了身形气息使我感应不到,可若是真的如此,那人的修为深不可测,他为何要兴师动众跑来杀这样一个无名小卒?”
  “无名小卒?”萧雪澜沉思片刻,想了一下前因后果,大胆假设道,“我看未必。你仔细想想,你叔父,他为人一向谨慎,小心了这么多年,怎么突然就得到了一张采阴补阳的炼丹方子?之后还正好遇上了这个合欢宗的修士,找到了人给他炼这丹。更巧的是,钟珏一调查,就调查出了这件事,照理说,这么隐秘的事,孟征他一定会慎之又慎,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就被查出来,就连抓获那淫修的过程,也太过简单,简直像是有人送上门来的一般。”
  朝夙沉吟道:“你的意思是,这都是有人暗中安排好,等着我们一步步落入他的圈套里?那他图谋什么,为什么要这么费尽心机引我们入套?直到到了这里才杀人灭口,又是想掩盖什么秘密?”
  萧雪澜一只手撑着下巴,冥思苦想原因,是啊,为什么?如果真像他所猜测的那样,背后安排一切的人,目的到底是为什么呢?
  他想了许久都没想明白,因为所有的这些都暂时只是他的猜测,他没有真凭实据证明他们一路上都是在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便放弃了钻牛角尖,对朝夙道:“都是我胡乱猜测,现在人死了,死无对证,一切都说不清了。”
  朝夙抿了下唇,口气生硬道:“死无对证,可还是有可能是我杀了他对不对?”
  萧雪澜瞧他这别扭的样,既感觉生气又觉得好笑,故意点了两下头,道:“现场没有其他人,你也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不是你杀了他,目前来看,当然还是你的嫌疑最大。”
  朝夙眉宇间因为不被信任浮上怒意,袖子一甩,转身离开。
  萧雪澜看见人被自己气走了,下意识往前走了几步想追上哄他,可回过神却驻足不前了,不禁在心里骂自己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这几日过得太、安逸太平了,以致于忘记了他和朝夙终究不是一路人的事实?
  有什么好哄的?还不如让他这样误会自己,各自寒了心才好,省的两个月以后分开,还对对方心存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
  此刻梁易风被关在刚刚死了个人的房间里,正在鬼哭狼嚎,吵吵闹闹地喊着:“你们怎么能把我和死人关在一起!万一凶手还在房间里呢!你们这些假冒寒岳弟子的贼人,居然敢这样对待本公子,等我爹来了,统统要你们好看!”
  萧雪澜在隔壁听得更是心烦意乱,终于等到了拂晓时分,客栈外面响起了一阵嘈杂,接着有人推门进来,大声嚷嚷道:“那什么萧雪澜在何处?我们梁家家主亲至,还不赶快把我们公子给放了!”
  “爹!爹!我在这儿!在楼上!赶快救我!”梁易风听见梁家的救援到了,立即从半梦半醒间惊醒,伸长了脖子往门口张望,拼了命地呼救。
  萧雪澜闻声从房间里出来,站在二楼的走廊上朝下看,门口站着两排人,一名身材高大魁梧,气度不凡,浑身透着一股威严劲儿的中年人从门外阔步走了进来。
  想必此人就是梁家家主,梁振凡,只是看上去面容和善,似乎是挺讲理的人,却和那蛮横无理的梁易风大不相同。
  梁振凡被下属们前拥后簇地迎进客栈,原本空旷的大堂站了这么多人,就显得有些拥挤,梁振凡抬头看见了上面的萧雪澜,老谋深算的目光打量了萧雪澜一眼,一下就看出,楼上站着的这个年轻人应该出身不凡。
  身份可以冒名顶替,可这被名门熏陶过的傲然出尘的气质确实假冒不了的,一开始那些人说他儿子是被寒岳萧雪澜扣押了,他还不信,以为又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狡诈之徒借机勒索,现在见到本人,他信了。
  “这位就是寒岳凌云宗守元真人的高徒,萧公子吧?久仰大名。”梁振凡微笑抱拳行礼,似乎一点都不介意被一个年纪小了他二三十年的小辈居高临下俯视。
  萧雪澜依旧站在二楼,没有动,也回礼,道:“想来您就是梁家家主,失敬失敬。这次扣下令公子将您请过来,也是无奈之举,还请见谅。”
  梁振凡抚须和蔼笑道:“诶,无妨无妨。早就听说过萧公子之名,一直未尝有机会得见,今后萧公子若是想见我,尽可来我府上,我一定好好招待。”
  “你这人好无礼!我家家主都亲自来见你了,你怎么还不下来!萧雪澜又怎么样?怎么寒岳没教你见到前辈该行的规矩吗?”一名鹤发童颜,道士打扮的修士仗着年长,看萧雪澜态度如此傲慢,忍不住对着萧雪澜怒目而视,出言教训道。
  萧雪澜也不看那修士,只是对着梁振凡淡淡一笑,道:“梁家主也看见了,并非是我不想直接去您府上拜会,只是我言行鄙陋,怕进了梁府,您还未说什么,就有旁的什么狐假虎威的人,先开口指责起来。我寒岳门规数百条,的确有讲见到前辈该行什么礼,可这世上,能与我师父、师叔师伯平辈的,却是不多,礼可不敢乱行,还请梁家主告知您师从何人?也好让我知道,究竟是不是前辈。”
  那修士只是想杀杀萧雪澜的威风,好在家主面前露个脸,却没想到被萧雪澜一通话噎得说不出话,连带梁振凡都没了脸,寒岳四宗宗主何等身份,世上能与他们平辈的,屈指可数,梁振凡的师门虽然也不算平庸,却无论如何也不能与寒岳相提并论。
  修士瞥见梁振凡微拉下的嘴角,明白梁振凡已经动了怒,忙抬起头对萧雪澜骂道:“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家主宅心仁厚不与你计较,可我们却见不得你这般猖狂,你赶紧把我们公子放了,然后滚下来赔礼道……”
  “歉”字还没说完,一枚梅花镖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射向了那修士的喉咙,他只感觉到喉间一凉,好像被什么东西割破了皮肤,接着一股热流喷了出来,血雾挡住了眼前的视线,他反应过来,忙伸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却阻挡不住涔涔的鲜血从指间涌出来。
  不过眨眼时间,那修士就倒在了地上,没了气息。
  “好你个萧雪澜,竟敢下毒手杀人!你当这是你们寒岳任你们为所欲为?这里可是梁城!”
  “是啊!家主,这姓萧的欺人太甚!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都敢杀人了,分明是不把您放在眼里,今天绝对不能轻易放他离开!”
  “没错!这么嚣张,绝不能放过他!”
  梁振凡带来的门客见死了个同伴,顿时群情激愤,不依不饶地要梁振凡拿个决断出来,可梁振凡看都没看地上的尸体一眼,对萧雪澜的态度越发温和,走到一张八仙桌旁坐下,“我这门客只是对你的态度不恭敬了点,也罪不至死吧?萧公子这样做的意思,是非要与我梁府为敌不成?”
  “杀人的不是他,是我。”朝夙从走廊尽头的房间里走出来,站到了萧雪澜身旁,对方来者不善,他在房间里听到有人对萧雪澜口出狂言,就忍不住出手教训了他们一下,“若是还有人想对寒岳口出不敬,尽管可以再试试,看是你的嘴快还是我的飞镖快。”
  门客们看到这师兄弟两人一个比一个狠,虽然他们人多势众,可修为的差距又岂是光靠人多就可以弥补的,方才还沸沸扬扬的人群渐渐蔫了下来,讷讷不敢言。
  梁振凡听门客们禀报说昨晚和他们动手的只有萧雪澜一人,却没想到这么会功夫又出来了个人,更吃不准后面还藏了多少人没出来,心中不免警觉,面上故作惊讶道:“这位公子是?”
  萧雪澜虽然对朝夙一出手就下手这么重的行为不满,但也没当下表露出来,含笑看了朝夙一眼,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师弟。”
  梁振凡道:“没想到我这小小的梁城竟然来了这么多寒岳的英才,倒不知还有几位没露面,何不都出来一见?”
  萧雪澜听出梁振凡这是想打探虚实,故意忽视了他的邀请,道:“梁家主不必客气,必要时自会出来相见。此次我途经梁城,本想找你商议解决一件事,谁知后来遇上了贵公子,我们与他不打不相识,就把这事耽误了。这次请你来,就是想让你答应我一个请求,放心,令公子一定会毫发无损回到你身边”
  这是以儿子安危作要挟,梁振凡岂会不明白萧雪澜的意思,说是请求,他不想答应也得答应,表面客套道:“何谈请求不请求,萧公子有何条件尽管提,只要我梁某人能做得到,绝不推辞。”
  萧雪澜微笑道:“没想到梁家主这么开明,那我也就直说了。前些日子,我听说一件事,是有关梁家和叶家两家矛盾影响两城百姓生活安定的事,我认为,这本是您府上和叶家的私人矛盾,实在犯不着闹大弄的人尽皆知,您以为呢?”
  梁振凡点头道:“不错,那萧公子你想怎么办呢?”
  萧雪澜慢慢道:“我的想法是,这件事虽然是叶家理亏在先,但令公子实在不该擅自杀了叶小姐,毕竟人命关天,梁家再有理也变无理了。所以现在来说,梁家欠叶家一条人命,叶家欠梁家一个交代,这人命和交代孰轻孰重,想必梁家主心里雪亮,该怎么解决,不必我再多言吧?”
  梁振凡道:“萧公子的意思我明白,这件事的确是我梁家的责任更大一些,我这个儿子从小给我宠坏了,才犯下大错。这样吧,等回去,我就带着易风上叶家赔罪,听凭他们叶家处置,如何?想必这之后,他们叶家也不会继续迁怒到梁城百姓头上,封锁与梁城的贸易往来,百姓们再不会受苦了。”
  萧雪澜倒是没想到梁振凡答应的这么干脆,但看他的脸色,却是无比诚恳,说的话也挑不出一丝毛病,人家好歹也是一家之主,应当不会出尔反尔,心想这事到这里,应该算是解决了。


第48章 
  解决了梁城的事; 萧雪澜和朝夙便辞别了客栈众人,御剑返回寒岳。
  一路上; 萧雪澜还因为朝夙杀了梁家门客的事膈应; 他这种漠视人命的态度; 让萧雪澜不得不想起了曾经做过的噩梦,梦里的朝夙; 同样杀人不眨眼,一直杀的寒岳满山血流成河; 那可是他的师门啊!
  除此之外,还有合欢宗修士的死因没调查清楚。
  朝夙否认他与合欢宗修士的死有关; 萧雪澜心里不是不愿意信他; 可朝夙是最有杀人动机的人这一点忽视不了,所以真凶一日未找到,这事一日便是萧雪澜心中的一个疙瘩。
  两人之间有了嫌隙; 所以一路上都无一字半句的交流; 沉默地行了半日功夫; 萧雪澜按落剑身落到一处小溪旁休息,此去寒岳大约只剩半日的路程; 他并不急于一时,想在回去之前,再与朝夙好好谈一谈。
  萧雪澜拿两个竹筒打了水; 递了一个给朝夙,站在溪边和朝夙闲聊:“回寒岳之后,你是准备回有琴宗?”
  朝夙迟疑了一下; 点头。
  萧雪澜转过头道:“他是琴修,可你不是,你就不怕到时候露馅?还有你那些同族,他们也在,他们一看见你的眼睛就知道你是怎么回事,万一他们说出你的身世秘密你如何交代?”
  朝夙表情漠然,他根本不在乎他的同族或者是有琴宗的同门怎么看他,他也没打算真的待在那里,他回寒岳不是为了拜师求学,而是另有目的,至于是什么目的,他暂时还不能和萧雪澜明说。
  “不如,你跟我回凌云宗?我可以和师叔禀明,你其实想修剑道,换个宗门应该不是难事。”萧雪澜喝了口水,打量着朝夙的表情商议道。
  朝夙心中一热,垂下眼眸掩饰自己骤然变得炽热的眼神,淡淡问:“为什么?”
  萧雪澜自然道:“担心你啊,你这脾气性子,要是放你一个人待在有琴宗,一定会吃亏。”
  朝夙嗤笑一声,冷冷道:“可说不定是谁让谁吃亏。”
  萧雪澜眉心跳了一下,他说的还真没错,瞧他这一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拽样,萧雪澜真怕他上了有琴宗,会有和别的弟子产生矛盾,一出手就取人性命的事发生,到那时候,寒岳可真容他不得了。
  萧雪澜语重心长道:“你以后能不能别一出手下手这么重?就算人家得罪了你,也罪不至死吧?你何苦一点余地都不留?我们都是修道之人,杀孽太重,必遭反噬,你明不明白?”
  朝夙听懂了,原来萧雪澜并不是关心他,而是害怕他伤害别人。
  可昨日他杀了梁家门客,完全是因为那人对萧雪澜出言不逊,朝夙杀了那人完全是想要维护萧雪澜。
  原来自己一心想维护之人并不领情,甚至还责怪他出手太重。
  朝夙也不解释,冷笑道:“大道万千,我的道,就是谁阻挡我的路就杀了谁,又岂会畏惧什么报应。”
  以杀证道,朝夙他到底还是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可他的话让萧雪澜后背缓缓渗进去缕缕凉意,顺着脊椎蔓延全身,那种梦里被朝夙一剑穿胸的恐惧感再次向他袭来。
  明明喝了水,可萧雪澜却觉得喉咙里更加干涩,心揪成一团,令他喘不过气来,他以为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他至少能对冷血的朝夙造成一点影响,可对方这些可怕的念头,竟然还是一点都没变。
  是他高估了自己在人家心中的分量和对人家的影响力。
  萧雪澜灰心极了,涩涩道:“你就非要走如此极端的路?以杀证道,那是一条什么样的路?千夫所指,众叛亲离,你也在所不惜?你就不为……那些在乎你的人考虑?”
  “在乎我?”朝夙浅若琉璃的眸子明亮了起来,内心隐隐有种期待萧雪澜继续往下说,可面上仍是不屑一顾的表情,装作不懂问,“谁?”
  萧雪澜想了想道:“你兄长他啊。”
  朝夙否认道:“那是‘他’的兄长,不是我的。”
  “胡说什么?血亲是你想不认就可以不认的?”萧雪澜心中暗恼朝夙,连自己的亲哥都可以不认,简直是一点人性都没有。
  朝夙不想与他争论这个,继续道:“还有呢?”
  萧雪澜冷着脸,道:“还有什么?”
  朝夙凝视他的眼睛,认真道:“关心我的人,难道只有兄长他一个吗?”
  “当然不止。”萧雪澜被他一眨不眨地看着,心跳不自觉地就加速了,他明白朝夙是想听他说什么,可却一时羞于把他想听的说出来,心里又挣扎着,存了一丝侥幸,如果说出来,朝夙会不会因为感动而变好。
  萧雪澜沉吟了一会儿,下了决心,低头缓缓道:“还有我。”
  他说他关心自己。
  朝夙向他走近了两步,忍着将人拥在怀里的冲动,还想问清他最在意的一件事:“你是关心我,还是关心他?”
  “嗯?”萧雪澜感觉朝夙靠近了自己,一抬头就看见对方看上去快要绷不住的冷淡表情,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朝夙说的“他”指的是谁。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就是那个废物。”朝夙提起孟疏尘,略带嫌弃地皱了下眉。
  “在我眼里,你们两个本来就是一个人,什么你啊他的,不都是同一人?我关心你也是关心他,关心他就是关心你,有甚区别?”不管是孟疏尘还是朝夙,在萧雪澜眼里就是一个人格分裂的精神病,他要是能把两人分那么清,那他自己成什么了?
  三个男人的情感游戏,有点太刺激,萧雪澜可接受不了,所以他发自内心地拒绝把他们当成两个人。
  萧雪澜心里果然还是在意那个废物,朝夙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眉心无意识敛起,心中的嫉妒就快要忍不住变为最阴暗的恶意。
  他恨不能立即抹去孟疏尘的意识,也恨不能将萧雪澜囚禁起来,令萧雪澜的眼里心里从此往后都只能是他一个人。
  朝夙阴沉着脸,带着恶意用力吻上萧雪澜,急切地想证明自己在萧雪澜心中的分量,双手紧紧地攥住萧雪澜的肩膀,把人禁锢在自己怀里。
  意乱情迷之中,朝夙心想,若是能把人揉碎了和自己融为一体,是不是就能填上心中空空荡荡的那一块地方了。
  萧雪澜仰着后脑被迫承受着朝夙狂风骤雨一般的深吻,心跳如鼓,同时呼吸困难,大脑因为供氧不足,晕晕乎乎中感觉就快要窒息而亡。
  现在还是白天,太阳高高挂在当空,周围虽然是荒郊野岭,不会有人经过,可他还是第一次在白天和朝夙做这种亲密的行为,所以忍不住感到羞耻和紧张。
  用力在朝夙胸膛上推了一下,对方纹丝不动,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能把自己抱得这么紧,萧雪澜趁着两人换气的功夫,撇过脸,咬在朝夙的下巴上,气喘吁吁道:“够了!适可而止!”
  朝夙近距离看着因为自己的亲吻而泛起春潮的桃花眼,里面波光荡漾,乌色的瞳孔中可以清楚地看见自己的面孔,心里油然而生出一种满足,抵着萧雪澜的额头,霸道地说:“现在明白,我不是他了吗?”
  这醋精、醋碟、醋坛、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