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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与双面龙傲天绑定-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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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幸妖兽的事峰回路转顺利解决,萧雪澜和叶尧岚各自提着剑走向宫殿,和朝夙和钟珏汇合。
刚走进去,就见钟珏朝萧雪澜飞奔过来,背对着朝夙和萧雪澜挤眉弄眼道:“钥匙钥匙!”
萧雪澜不明所以:“什么钥匙?”
钟珏偷偷指了指朝夙:“玉匣钥匙!藏在棺材里,我亲眼看见被你师弟拿走了!我觉得他不太对劲,你快和他要!”
萧雪澜向朝夙看去,对方表情阴鸷,仿佛正等着自己去找他,顿时感觉自己劫后余生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又掉坑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卷完,第三个副本走起!这次是夙夙的主场以及轮到夙夙压雪澜君了!嘿嘿嘿……
第三卷·弱墟海境 第40章
地宫中漆黑一片; 不辨白天黑夜,萧雪澜他们在地宫中度过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破幻境、降妖兽的经历; 本来以为外面的时间至少已经过去了一个昼夜; 可四人重新回到地面时才发现; 天色都还没黑。
从祖祠下面的地宫中出来没多久,趁着天没黑还有时间; 萧雪澜便向孟长卿简单说了一下地宫下发生的事,和叶尧岚一起带着孟家派出的人重新返回地宫; 打算寻找到那妖兽第二次被封印的地方,在上面加固几道封印; 断了妖兽再次破印而出; 为祸人间的机会。
而钟珏和朝夙则留了下来没有同去,钟珏是没有修为爱莫能助,而朝夙纯粹是不想。
朝夙刚刚在地宫中受了幻境的影响; 神魂受了点微创; 真元还没完全稳定; 正打算回房调息,经过路边一座小筑时; 忽然有一颗石子从房顶上“嗖”地朝他的方向射来。
朝夙听到了石子划破空气的声音,并没有立即做出反击,只是及时在原地驻足停下; 那颗石子离他的眼睛不过方寸的距离,几乎是要擦着他的脸划过去,他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朝夙微微眯了下眼; 抬眸淡定地向石子来源处看去。
“啊!对不住!我没看见你!没砸到你吧?”不远处的房顶上,钟珏翘着二郎腿坐在屋脊上,腰间插着他的折扇,手心里抓了一把石子,正在一颗颗朝下扔石子玩,刚刚射向朝夙的石子就是他的杰作。
钟珏依旧是一张笑脸,虽然口中说的是抱歉,可语气和神情皆没有一点后悔的意思,一双狭长凤眼眼尾挑高,看向朝夙的眼神漫不经心中又似带了挑衅之意。
“没有。”朝夙走近钟珏脚下的小筑,抬头问道,“你在等人?”
“是啊。”钟珏朝下笑眯眯道,“等了好久,太阳都快落山了。”
朝夙神色淡漠,问:“那你等到了吗?”
钟珏笑容不变,把手里的石子扔了,拍了拍手,笑问道:“你说呢?”
朝夙默然不语,钟珏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朝他招手,“这里是个欣赏风景的好地方,你要不要上来看看?”
钟珏明显是在这里守株待兔等着朝夙,既然是明着冲自己来的,朝夙自然不会逃避,冲钟珏微微颔首,脚一踮,身姿轻盈地飞到屋顶上,在钟珏旁边站定。
“真羡慕你们这些能飞来飞去的人,随随便便就上来了,不像苦命的我啊——”钟珏从腰间抽出扇子,展开扇子摇了摇,一脸苦大仇深状。
朝夙居高临下看他,问道:“那你是怎么上来的?”
“喏,用这个。”钟珏拿扇子指了指身后,朝夙看过去,房檐上靠了一架长梯,有点想不通他到底是从哪里找来这么长的梯子,就算是要堵自己,也没必要爬到这么高的房顶上来吧?
钟珏才不理会朝夙的疑惑,合上扇子指向前方,从左边指向右边,道:“你看,这里是你们孟家最高的地方,从这里往外望去,能看清孟府所有的地方,是不是一览无遗?”
朝夙一声哂笑,冷冷道:“是能看清所有,但是你以为站得高看得远,这一切就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了吗?”
钟珏从房顶上站起来,与朝夙平视,装作不解道:“孟二公子何出此言?”
“不用跟我装模作样,你知道我不是他。”朝夙浅色的双眸浮现出讥讽,“你当时也在幻境之中,不是看的很清楚?或许我应该称呼您一声‘表哥’?”
钟珏手中的扇柄在朝夙眼前摇了摇,敛去了笑意,道:“可千万别,我钟家何德何能,能和你们孟家做亲戚?我来找你只是因为你拿了地宫之中的钥匙,那钥匙事关重大,希望你能交出来。”
朝夙挑眉问:“如果说,我不愿意呢?”
钟珏严肃道:“你拿它无用,为何据为己有?”
夕阳西下,只留一襟晚照,孟府偌大一片宅院,慢慢浸入朦胧夜色之中。
晚风习习,朝夙的神情无可无不可,悠哉地盘腿在房顶坐下,道:“你怎知无用?这把钥匙能开启什么,那匣子里的东西有何用,你清楚我也清楚。”
钟珏不知觉握紧了手中的折扇,紧张道:“你、都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朝夙喉间发出低低的笑声,似是认为钟珏问的问题太过愚蠢,“那东西本来不就是属于我们的?我想拿回来又有何错?”
钟珏后退一步,以扇指他,语含警告:“你想都别想!那东西是个巨大的祸害,留着它只会引发人间动荡不安!”
朝夙冷哼一声表示不屑,夜色给他清冷俊秀的容貌蒙上了一层阴影,俊美中又添了一丝神秘,他的嗓音冰冷,不掺杂任何感情,道:“呵,人间安不安定与我有何关系?我只知道,它原本就是属于魔族的东西,是卑鄙的人窃走了它,一边渴望它能带给他们的无上力量,一边又在畏惧它会毁灭了他们在乎的一切。人就是这样自私卑劣、反复无常,你忘了他们加诸在你身上的痛苦,可我不会忘。”
钟珏一向上扬的嘴角忽然就拉了下来,脸上是从没见过的冷意,“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朝夙笑容恶劣,一脚踩碎了房顶上的几片瓦片,道,“那就说点你听得懂的。你是不是忘了是谁逼死你母亲?是谁害得你家破人亡?你就不想报仇雪恨?你就愿意永远这样粉饰太平下去?”
“你住口!我与你不一样!害死我娘的明明是你母亲!是她的亲妹妹出卖了她!”钟珏死死咬着后牙,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要被朝夙的话迷惑心神。
“若不是因为人族嫉恨、畏惧魔族的力量,生怕魔族会影响到他们的地位,那些道貌岸然的人族修士为什么要逼死你的母亲?你想清楚,即使没有我母亲的告发,你是魔族血脉的事也迟早会泄露出去,那些人会放过你?我们的母亲都是为了保护她们的孩子而自尽,所以到底谁才是杀死她们的真凶?”
钟珏怒喝道:“一派胡言!”
朝夙也提高了声量,针锋相对:“是我胡言还是你不肯认清真相?!当年事实如何,你一调查便知,还是其实你根本不在乎你母亲是怎么死的,一直都在自欺欺人?”
钟珏一向能言善道,也被朝夙这几声质问问得哑口无言,他并不是没有怀疑过自己母亲究竟是怎么死的,只是每次提起母亲,他父亲脸上那种后悔欲绝的表情就让他心生逃避,不敢面对这其中的真相。
今日孟疏尘的幻境中,他其实也在,作为一个旁观者,看清了里面的一切,孟父孟母说的那些话,旁人或许听不懂,可他却听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他母亲的死不是意外,也是被逼自尽!
钟珏的母亲死后没过两年,他的父亲就被钟家长老逼着娶其他世家的女子联姻。钟父一直深爱钟珏的母亲,又对她的死感到深深愧疚,与那女子成婚之后,也鲜少在一处,一年以后,那女人生下了儿子,钟父也因为思念成疾,心血枯竭,郁郁而终。
临终时钟父将钟珏唤到床榻前,要他起誓,这一辈子无论发生什么,都永远不会背离钟家。钟珏那时候年纪小,以为父亲只是要他起誓担起振兴家族的责任,便懵懵懂懂立下了誓言,如今他明白了其中隐藏的内情,忽然觉得自己这么多年为钟家辛苦筹谋的这一切,都成了笑话。
钟珏想仰天大笑,嘲笑自己傻,自己蠢!这么多年,撑着一凡人之躯,一心为了巩固钟家在仙门之中的地位劳心劳力,冒着奇险,以为自己是那拯救苍生的大英雄,到头来,竟是为了他人做嫁衣裳!
钟珏此刻只想一个人静下来理清所有事的前因后果,他不发一言从三丈高的房顶跳下,竟然连身形都未摇晃,只听朝夙在他身后远远道:“你若是想通了,可以来找我。”
钟珏并没有回答,头也不回地走入茫茫夜色中,背影格外萧索寂寥……
…
萧雪澜从地宫出来,已是深夜,这一天疲于奔命下来,身体和精神上俱是疲惫不堪。
所以,他回来之后,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让孟府的下人打来几桶热水,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才感觉到浑身的疲累稍微减轻了一点。
他整个人都浸泡在浴桶之中,脸上蒙着一块热气腾腾的手巾,热气蒸得他舒服地喟叹了一声,紧张了一天的情绪松懈下来,连大脑都像是被泡在了水里,起起浮浮,晕乎乎的。
萧雪澜无暇思考其他,忽然有个声音从脑海深处传来,提醒他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忘了什么事?什么也没忘啊!
系统发布的任务已经完成。
地宫中的妖兽已经重新封印。
至于玉匣的钥匙,虽然被朝夙抢了去,但也算是清楚知道在谁身上。
还有什么事是他忘了做的?
萧雪澜浑浑噩噩地在脑中走马灯似的回顾了今日一天发生的事,实在是没想到还有什么事情遗漏了没做。
直到每晚到了这个时辰,下腹都会窜起一股热流,这种熟悉的感觉激得他打了个激灵时,他才总算想起了,他究竟忘了一件什么样的事。
萧雪澜连忙从脸上扯下手巾,从浴桶里站了起来,哔了狗,他居然会忘了眼下最最最最重要的一件事!
以前都是孟疏尘主动过来找他求欢,他都习以为常了,所以今晚孟疏尘没来,他虽感觉好像哪里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但也没往这上面想,现在想起来,才后怕不已,要是忘了这事,那他之前被压的那十几晚不都被人白嫖了?!一切都要从头开始!
萧雪澜在心里算了下时辰,好险好险,离子时还有不到一个时辰,还没到第二日,他立即从浴桶里出来,穿上衣服,准备朝孟疏尘的院子里杀过去。
走到那座平时进进出出再随意不过的院子外面时,萧雪澜差点迈进去的脚却犹豫了。
更深露重,院子里没有一点声响,从外面往里看,廊檐下点着几盏照明的灯笼,在黑夜中散发着昏黄的光线,院子里的挺直的翠竹枝叶摇曳,高大梧桐树影婆娑,这气氛,幽静中又带了点神秘。
萧雪澜徘徊在院子外面,左眼皮狂跳了两下,终于想起来,里面的人已经不是孟疏尘了,而是朝夙……
朝夙回来之后,凝神入气穴,调息了两个大周天,气海之中波动的真元趋于稳定,可腹下一团真火,却随着夜越来越深,燃得更加火热,他试了多种调息方法,始终无法将欲念强行压制住,最后只能放弃。
朝夙睁开双眸,浅色的眸子低头扫视了一眼自己身体,眼含厌恶,周身气压降低,戾气森森。
不知道这废物究竟做了什么,竟然会像没开化的禽兽一般发情,不管自己怎么做,都灭不了那团邪火,亏废物修的还是太上忘情道,简直修到狗肚子里去了。
正这么想着,房门被打开,一身玄衣的萧雪澜开门闯了进来。
朝夙正处于郁闷之中,打算试试泡个冷水澡这个办法,靠外力来降低身上的热度,看着萧雪澜进来,一脸不爽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看朝夙的表情,仿佛处于随时暴走的边缘,萧雪澜反手关上门,强自镇定,小心翼翼问道:“朝夙,你有没有想起什么事?”
“什么?”朝夙蹙眉,看见萧雪澜之后,腹下的火似乎有向全身蔓延的趋势,烧得他愈发口干舌燥,他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所以对萧雪澜的靠近心生排斥。
萧雪澜清了下嗓子,试探地向他走近两步,“你知道孟师弟和我之间……”
该死,这种事要他从嘴里说出来,真是比要了他的命还让他难受。
他与孟疏尘之间,一向是他处于主导的位置,孟疏尘喜欢他,他说什么,孟疏尘必定无所不依,萧雪澜何时像今天这样被动过?说到底,还是因为眼前的人虽然还是孟疏尘的外表,可里面已经换了个人,而且一看就是冷酷无情之人。
看着朝夙冷淡不耐烦的样子,萧雪澜莫名感觉到有些委屈,心里还有些酸胀,心想,要是他还是孟疏尘就好了,也不知道那傻子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听朝夙的意思,是不打算让他醒了,这可怎么办好?
萧雪澜有种一拳打到棉花上无力的感觉,他想帮孟疏尘,都找不到办法。
第41章
“你与他之前有什么; 都和我无关。”朝夙从打坐的蒲团上站起来,一手放在胸前; 是明显的拒绝姿态; “夜已深; 雪澜君还是回去休息吧。”
如果可以,萧雪澜巴不得潇洒地转身就走; 从此和眼前这个不管是孟疏尘和朝夙,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都毫无瓜葛; 可该死的九转合欢散将他们绑在了一起,不滚床单就会死的设定安在他脑门上; 他只能屈服于这该死的命运。
老天爷啊; 你真是和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萧雪澜在心里暗自垂泪,轻叹一声道:“我知道你现在不好受。”
朝夙眉心微敛,眸光一闪掩饰心虚; 装作不明白; 问:“什么?”
萧雪澜不回答; 只是自顾自解开自己的腰带,脱掉外袍; 熟门熟路地放到屏风上挂好,朝夙目不转睛地看他做完这些,一向冷静的头脑开始有些发热发晕; 粗着嗓音,低喝道:“你在做什么?”
“做什么?你看不出来?”萧雪澜已经打定了主意,节操这种东西; 之前为了活命和孟疏尘滚床单掉了一半,白日里在地宫为了活命强吻朝夙又掉了一半,本来就所剩无几了,他也不打算要了,“自然是睡觉。你不记得之前和我做了什么没关系,我现在告诉你。”
孟疏尘一看见萧雪澜就像泰迪附体,满脑子都是想和他滚床单的黄色废料,朝夙就不同了,天生就是一副性冷淡的样子,萧雪澜不主动贴上去把事办了,要是错过了今天,那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朝夙表面看上去依旧冷静自持,可心里却开始有些慌乱,他并不是不通人伦那点事,隐隐约约猜到萧雪澜想做什么,只是觉得一切发生的太过荒唐,难不成在自己沉睡的时候,那废物和萧雪澜之间产生了类似男女之情的感情,还做了这种见不得人的事?
朝夙心里没由来生出一种遭到背叛的愤怒,萧雪澜是这世上他遇见的第一个对他好的人,居然会和那废物在一起,看萧雪澜对这里的一切无比熟悉的样子,两个人只怕是已经暗通款曲已久。
是不是那废物趁自己沉睡的时候,借机接近萧雪澜,而萧雪澜把废物当成了自己,才会让那废物钻了空?
朝夙想不通这到底怎么回事,可他的自尊不允许他质问萧雪澜为什么,只得压抑着濒临爆发的怒火,冷冷道:“你自重,我们不是一个人,他是他,我是我,你和他之间有什么,与我无关,你不要混为一谈!我是绝对不会和你……”
“和我怎样?”萧雪澜一步一步慢慢靠近朝夙,清冷的脸上因为九转合欢散药性发挥,染上一层薄薄的水红色,形状姣好的桃花眼中,像是盛着一汪清泉,清澈透亮,坚定地望着朝夙,“我当然知道你是你,他是他,可我需要的只是这具身体。”
朝夙被萧雪澜直白的话惊到,低斥道:“说出这种话,你还知不知道羞耻?”
萧雪澜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孟疏尘和朝夙这两个人格还真是有意思,一个是外表装的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内心要多闷骚就有多闷骚,这个呢,虽然外表一副邪魅狂狷拽上天的模样,却没想到内心还是个保守的纯情少男。
萧雪澜将自己的衣袖挽上去,手臂伸到朝夙眼前,冷嘲道:“羞耻?生死关头你跟我谈羞耻?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中了九转合欢散的征兆,你自己脱了衣服看看你臂上是不是也有一条,要不是因为这个,你以为我乐意和你们其中任何一个搞断袖?”
朝夙听他的话,将信将疑地把自己的袖子拉上去,果然看到手臂内侧也有一根同样的细线,只是萧雪澜的那根是金色的,他的这根是红色的。
这么说,他刚刚身体上的反应,真的如萧雪澜所说,是中了什么九转合欢散引起的?
朝夙眉心跳了一下,拉下袖子,习惯性地整理了下衣袍,缓缓问:“中了九转合欢散,会怎样?”
萧雪澜说了个通俗易懂的解释:“要么连续睡上九九八十一夜,精尽人亡,要么五日之后爆体而亡。”
“那不都是死?”朝夙双眸微眯,露出一个危险的眼神,骤然伸出一只手扼住萧雪澜的下巴,森冷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我骗你跟我上床?这对我有什么好处?”萧雪澜稍稍用力就挣脱了朝夙的手,感觉朝夙在质疑自己的智商,有些崩溃地骂了个脏字,低吼道,“老子是被压的那个好不好?有谁会大半夜不睡觉来找干?”
朝夙听着萧雪澜嘴里冒出的一大串粗鲁的话语,眉头不断深皱,算起来,他跟萧雪澜一共也没见过几面,不过是先入为主地认为萧雪澜也是个和自己一样性子清冷,不喜与人接触的人,却没想到还有这样鲜活的一面,他开始觉得,现在这个发脾气的萧雪澜,有些有趣。
朝夙沉默地想了一会儿,问道:“你和他,已经做了?”
萧雪澜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朝夙脸色霎时间难看了起来,口气生硬道:“几次?”
“也就,十几……” 萧雪澜莫名其妙地瞟他一眼,奇怪他怎么会问这种问题,看到朝夙听到他说“十几”时眼中开始往外冒寒气,连忙改口道,“不多,就几次,才开始的。”
朝夙脸色这才稍稍和缓了点。
萧雪澜没耐心继续和他纠缠这些问题,眼看子时都要过了,如果朝夙不愿意,他也不可能霸王硬上弓让朝夙把自己给上了吧?
萧雪澜转身上了床榻,放下了轻柔的纱幔,钻了进去,声音缥缈:“信不信由你,做不做也由你。”
透过纱幔,可以看到萧雪澜若隐若现的身体,他好像在里面脱去了身上的衣物,帐子上勾勒出他健壮劲瘦的身体曲线,然后他解下了发带,三千青丝顺着后脑滑下,遮盖住了他的背影,却越发引人遐思。
朝夙感觉体内的邪火更盛了,如果不发泄出来,他狂躁得想杀人的心都有。
他本来也不是一个清心寡欲之人,况且这次觉醒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做,绝不能被什么九转合欢散给牵绊住,朝夙一边在心里这么说服自己,一边鬼使神差地移步到了床榻前。
手指微颤掀开纱幔,顷刻之间,被眼前看到的迤逦风景给夺去了呼吸。
萧雪澜光裸着上身躺在大红锦被之中,衬得他的肤色欺霜赛雪般莹白无暇,一双桃花眼漫不经心斜睨了朝夙一眼,朝夙的理智差点就被点燃殆尽。
萧雪澜勾了勾唇角,冷冷一笑,嘴上说不愿意,最后还不是屁颠屁颠地上了老子的床,可见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大猪蹄子。
朝夙默默脱衣上了床,揽住萧雪澜的肩膀,肌肤相贴,烫得他心重重跳了一下,浅色眸子里氤氲出一片朦胧,欲望更炽。
朝夙还记得和萧雪澜接吻的美好滋味,闭上双眸,小心翼翼又略带笨拙凑过去,想吻萧雪澜的唇,却被萧雪澜偏头躲过。
落了个空,朝夙睁开眼,拧着眉头不满足地道:“怎么你不愿意?”
“没。”萧雪澜眨了眨眼,干脆地否认。他刚刚只是把朝夙当成了孟疏尘,习惯性地转头躲吻,又立即想起来,自己的初吻白天的时候就没了,现在也没必要抵触和男人接吻这件事。
只不过,他想起前一天晚上答应过孟疏尘的事,心里有些低落。
朝夙见萧雪澜不是排斥自己,便又闭了眼对准萧雪澜的唇亲了上去,含着萧雪澜的唇吮弄了一会儿,似是得不到满足,舌尖顺着唇缝滑入他的口中,不仅在里面攻城掠地巡视了个遍还顺带夺走了里面的空气,尝了许久才意犹未尽地结束了这个绵长的吻。
他轻轻啄吻了两下萧雪澜变得嫣红的唇珠,心想,果然是甜的。
萧雪澜怔怔地看着一副陶醉的表情亲吻着自己的男人,他闭着眼,纤长的睫毛在下眼睑上投下一片阴影,不禁感到迷茫,眼前人不去看那双眼睛,和之前每晚抱着自己的人分明是一模一样。
事实上,他们本来就是同一个身体里的两个人格,或许是自己在潜意识里,将他们分得太清了,才会固执地认为他们是两个人。
萧雪澜承受着朝夙忽而轻风细雨,忽而又狂风骤雨般的亲吻,慢慢也投入进熟悉的情潮中,合上眼,大义凛然地想,只要眼睛一闭,被谁上不是上!
……………………
事实证明萧雪澜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哪里能一样呢?
孟疏尘在做这事上,对待萧雪澜那是极尽温柔,但凡看见萧雪澜眉头皱起哪怕一点,都会忍耐着停下来关心问他是不是感觉哪里不舒服,确定萧雪澜没事后,才会继续,每每到最后也是等萧雪澜先发泄出来才会释放自己。
所以萧雪澜渐渐也没有像一开始那样排斥和孟疏尘亲近,毕竟在床上他被孟疏尘各种花样服侍得还是挺舒服的。
可朝夙就不一样了,不仅技术差,而且短。
当然,不是说那个短,身体还是同一个身体,短的当然是时间。
朝夙从来没有这方面的经历,动作粗鲁又生涩,萧雪澜差点以为自己要被他活活干死,交合处比之前的每一次都疼,撕裂般的疼痛让眼角硬是被逼得沁出了几滴泪花。
这种事本来就是疼和爽并存的,可惜萧雪澜还没体会到后面的爽,就感觉压在他身上的人好像打了个长长的战栗,然后趴在他身上沉重地喘息着,不动了。
萧雪澜:……
这是刚开始,就结束了?
萧雪澜的内心顿时复杂无比,又有点想笑,还以为未来的暗黑龙傲天主角有多厉害,没想到是个外强中干的秒男,哈哈哈哈哈!
笑完之后,萧雪澜心里对朝夙的那点畏惧立即消失了大半。
朝夙缓了一阵,从刚刚销魂到极致的快感中回神,撑着手臂,用那双像是倒映着星光的眸子深深地凝视着萧雪澜,忍不住低头亲了亲他的嘴角和下巴,哑声问:“舒服吗?”
舒服不舒服,劝你心里有点数好吗?
当然萧雪澜只敢在心里这么嘲笑他,双眸微闭,假意敷衍道:“嗯……还行吧。”
朝夙浅色眸子一亮,手顺着萧雪澜的腰往下探去,商量道:“那再来一次?”
萧雪澜立即将腿夹紧,不让他得手,睁开眼如临大敌道:“不行!约好了一晚上只做一次的!”
和谁约好,答案不言而喻。
朝夙的手抚上萧雪澜的脸颊,抚摸了一会儿,慢慢移到颈后,机具威胁性地轻轻按捏着那里的皮肉,低沉着嗓音,慢条斯理地问道:“你们还约定过什么?”
那双凝视自己的眼眸里,盛放着一对淡色的瞳孔,让萧雪澜不由自主地想起从前养过的一只猫,外表迷人却也野性十足,胸腔里越来越快的心跳声鼓噪着他的耳膜,萧雪澜吞咽了一下喉结,腰腹一紧,感觉眼前有些眩晕。
“每晚只做一次,做的姿势由我决定,每次做的时间控制在……三刻钟之内,就这三点。”
萧雪澜老老实实将之前和孟疏尘的约法三章告诉朝夙,说起前面两点的时候,朝夙的脸色还没有什么变化,等他说完第三点的时候,萧雪澜感觉朝夙的呼吸明显停滞了一下,放在他颈后的手用力掐了一下萧雪澜的脖子,吓得他一动也不敢动。
“三刻钟……”朝夙轻声重复了一遍,眼睛里闪过一丝受伤,像是遭受了什么重大打击一般颓丧。
萧雪澜悄悄扭了扭脖子,趁朝夙愣神的功夫,逃离了他的魔爪,避免朝夙恼羞成怒之下,一用力捏断了自己脖子的意外发生。
“是你问我的,我只是如实告诉你。”萧雪澜推开压在他身上不愿离开的朝夙,翻了个身坐起,安慰道,“其实你也不必太在意,毕竟……你是第一次,男人第一次,好像,一般,都挺……快的。”
“你、说、什、么?”朝夙的脸上立即聚起乌云,像是被最后两个字戳到了痛脚,阴沉的可怕,湛眸中酝酿着风雨欲来前的宁静,萧雪澜心肝颤了颤,自己刚刚一定是鬼迷心窍了,这哪里是猫,分明是吃人的猛虎啊!
“我说你别介意,是我说错话了,其实刚刚我挺舒服的,你很厉害,我是说真的!”萧雪澜一边说着违心话,一边打量着朝夙的脸色悄悄往床榻的角落里移动。
男人的自尊心就是那么点事,谁也不能容忍自己被别人说“快”。
朝夙眼神阴鸷,冒着寒气,在萧雪澜逃下床之前,先捉住了他的脚脖子,一用力,将人拉回了自己身下,然后粗暴地吻上萧雪澜的嘴,极力克制着才没有咬破他的嘴唇,只是口腔中搅动的水声在寂静的夜晚中听起来更加大声……
第二日,萧雪澜一直睡到了辰时才起来,这是对于他一个每日都要勤修苦练的剑修从来没有过的懒散行为,可昨晚朝夙好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雄风,按着萧雪澜不放,一直做到天色破晓时分才饶过他,萧雪澜为了不打击他的自信心,只好配合,这一夜昏天黑地下来,萧雪澜差点被折腾掉半条命。
若是能体会到书中所描述的欲仙、欲死之感,那偶尔纵欲一次也罢了,可萧雪澜只体会到了“欲死”,某些人在床笫之间毫无技巧可言,以为自己很厉害,其实每次都只顾自己爽,根本不管伴侣舒不舒服。
唉,萧雪澜叹了口气,开始无比想念这具和自己每晚例行公事的身体是孟疏尘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万万没想到吧!夙夙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
感谢楠楠吖扔了1个地雷,今天建设社会主义了吗扔了1个地雷,妖灼扔了1个地雷,贝佳扔了1个地雷,御堂和哉扔了1个地雷,未雨扔了1个地雷,落幕乀扔了1个地雷!
感谢沈别离、今天建设社会主义了吗、不想出被窝、九南荒(鱻生三条鱼)、青苹果与早酥梨、石瑛、喜言爱午、红羽、青寒、知味、丢丢、落幕乀、已屏蔽脏话灌溉的营养液!
第42章
没睡好的下场; 就是和孟家人告辞的时候,萧雪澜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 孟长卿差点以为萧雪澜是受了什么内伤才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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