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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作九秋蓬-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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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愿才沉默半晌:“不知大人如何能放过他,他就是个莽汉,有什么冒犯的地方,还请大人大人不记小人过,被打成这样,他应该记住教训了。”
  红袍青年睨了眼眼前不卑不亢的小乞丐:“哦,你可知,天劫重刑后,人们对修为高于自己的修士都谨小慎微。不说大的,初期和中期就是天堑。他,既然修炼,就该知道,修为低下就该夹起尾巴来。这种性格,还不如做个凡人,至少……还有『明者』订下的'规则'护着他。”
  邹愿才听后,点头又道:“大人说的是,他是生在长在黑巷。有大哥护着,小弟捧着。如此,才养成这般傻愣的性格,不懂外界的残酷。敢问大人,可是有什么能换他一命?”说着,手里偷偷捏着一块蓝色灵石,微微用力,就要捏碎。
  几天前,谢峙把邹原弃留下的物品交给邹愿才,在给空间灵器时……
  “对了,既然他护的这么严,我肯定也要给你些东西。”说着,拿出一颗蓝色灵石,“这个,你遇到困难时捏碎,我感应到就去找你。唔……只要不是化神之类的,我应该可以。因为我留在这里的时间不长,就给你一颗,这段时间,有些什么仇人赶紧收拾了。胆子大些啊,小鬼。”
  “可别在我眼皮子低下耍花招。”邹愿才闻言身子一顿。
  “依你所说,他被你们娇宠,我就要也要宠着他?什么屁话?我认识一人,被家里人宠,被宗门宠,被朋友宠,人却出奇的奸猾,偏偏又让人恨不起。他怎地没被宠傻?你手里的符要捏就赶紧捏,还有谁要来?”红袍青年懒洋洋地在椅子上打着哈欠。
  邹愿才动作被发现,也不掩饰了,直接使劲将蓝色灵石捏碎,灵石化作灵光消散。
  “少爷,我们……”红袍青年身后的黑衣男人低头看看怀里的小女孩,又说一声。
  红袍青年回头,看看黑衣男人和小女孩又回头看着邹愿才,“好了,好了,季刃着急了。那人什么时候来啊?”
  “好慢。”红袍青年撇着嘴,眼睛动动,“小鬼,我看你之前拿的那个盒子怪眼熟的,我今天宽宏大量,要不……就让你用那个盒子换这个筑基一条贱命。怎么样?是不是很划算?”红袍青年歪头看着邹愿才,笑到问。
  半个时辰前,东市。
  “所以说,你刚不是很着急吗?怎么这会儿又给青二买起吃的了?”谢峙左手里的“玉环”伸出一根小芽躲在谢峙袖子里抽着谢峙的手腕。
  谢峙看着前面咬着糖葫芦又跑去糖铺子的青二。低头看着左袖笑着说:“别抽了,痒。没什么,我刚才想起来好久没带青二逛街了。”
  “编,再编。别以为前天回来青二那一脸满足的样子我没看到。”袖里的“玉环”又伸出一根芽“使劲”地抽着谢峙。
  “我还不确定,再等等吧。”谢峙突然沉默,半晌才道。
  青二回头,看着谢峙一人遥遥坠在自己身后。突然想到什么,腾腾腾地跑回来,“阿峙,你这段时间对我这么好,说,是不是又要甩下我自己去!”说着,就慢慢有了哭腔,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谢峙!”谢峙左手的“玉环”突然紧了起来,意思不言而喻。
  谢峙头疼地看着眼前眼泪哗哗的青二,右手捏着左手里的“玉环”,“有个哥了不起啊,我还有个姐呢。”“玉环”不管,又紧了些。
  “哎,哎,松,要断了。我哄,我哄,真是个小祖宗。”谢峙低头小声说,抬头,笑容灿烂,让人不免亲近。谢峙抬手摸摸青二的头,“谁说我要甩下你了,我这不是带着你吗?别瞎想。”
  “真,真的吗?”青二转眼间已经泪眼婆娑,但嘴里嚼的糖葫芦却十分起劲。
  “真的,真的。”谢峙满脸真诚地看着眼前的青二说道。
  “哼……你要说话算话。”说完,又换上笑脸,跑去糖铺子接着选糖。
  “呵,青二你给我等着,乡师兄的惑瑞可盯着你的果子好久了。”谢峙看着青二欣喜的身影,咬牙说道。
  突然谢峙反应起来青一还在自己手上。
  青一:“……”
  诡异的,青一并没有干什么,“他是该教训教训,这几天把他给惯的……”
  谢峙:“嘿,你也这样认为吧。”
  陈郁:“但,别玩过了。”
  “放心,我心里有数。”会给他留一颗的,谢峙看着前面开心的青二笑着说。
  三人就这样走走停停,离目的地还有些距离。
  嗡!谢峙怀里突然冒出微弱的蓝色光芒。“愿才有麻烦了。”谢峙低头,看着蓝光对青二说道。
  “啊,你这个叔叔终于有用了。”青二看着谢峙说道。
  啪!谢峙一巴掌拍在青二的脑袋上,“我才两百岁!你都快三百了,还天天拉着人家玩,被人家叫哥哥呢,我怎么就叔叔了?”
  青二揉揉脑袋,“没错啊,人家才十三,你两百岁,做人家叔叔不亏的。”
  谢峙听后,顿顿。抬头望望天,“我……也是个老头子了吗?”神情惆怅,面容悲戚。
  青一:“无聊。”我就从来不在乎年龄。
  “青一,你也是个四百多岁的老爷爷了。”
  谢峙手腕里的“玉环”突然紧了紧,“按妖族植物寿命来说,我才刚成年,谢谢。”一道磨牙的声音小声传出。
  “哦,对哦,阿峙,我还未成年呢!我好年轻啊!”
  谢峙:“你们……给我滚。”
  谢峙扭头直接就往邹愿才那里奔。“愿才在那个屠户那?”谢峙轻疑道。左手的“玉环”紧紧以作回答。
  “那倒是要快点,话说回来,那小家伙天天颠得很啊。”谢峙说着,就拽着青二跑到巷子深处。
  不一会,一个蓝袍青年出现在东市,不经意间露出双手上的“玉环”。
  半个时辰前,北巷,谢峙家。
  陈郁看着空荡荡的院子。一时不语。
  半晌,放下手上的东西。就往院门走去。
  嗡!
  陈郁:“结界?”
  咔!灵力消散。
  “他走了,那我去做些不重要的事吧。”陈郁说着,走过结界,后又在身后给院子设了个结界,“嗯……阿峙回来不能拦着。”说着,陈郁拿出一撮狐毛融入结界。
  西径,夜半时分。
  “哈,呼,哈。”暮秋枯林,一个身穿黑袍的老人拄着拐杖走着。步履看似缓慢,但几瞬就出
  现在几十丈远的距离,边走边不时回头,像是在躲着什么。
  突然,老人停了下来。看着眼前眼神含笑,温文尔雅的年轻男子。
  “老先生这是要往哪走啊,再走就是监兵神殿了,那位,可是出了名的讨厌人族。先生最好就此止步。”陈郁微笑地提醒着老人,眼神却是淬了血的冰冷。
  老人见状,停在原地,看着眼前俊秀的青年,恭敬地问道:“清渠的少主不在外治病救人,缘何来追我这一个糟老头子?我可是哪里得罪了少主?”
  陈郁听了这话,忽然笑出声来,看着老人的眼睛直接问道:“这话该问先生,我门小辈哪里惹到了您,竟将他放血致死?”
  老人眼神微闪“少主说的哪里话,清渠素来仁义心肠,救治过多少修士凡人,我怎会想不开招惹你门的弟子?”
  “哈,既然如此,你就是故意的喽。先生如此,是在向我清渠挑衅吗?”
  老人看着陈郁认定自己的样子,也不狡辩了,“不错,不过就一个刚刚金丹的小子,撞见我在用血炼器,居然不跑,反而苦口婆心地让我放人,把灵器毁掉。我自然是要除掉。只是不知,一个金丹,就把清渠的少主招来了。”
  陈郁看着老人,闻言,微微偏头。“如此,先生是认了?”说着,右手一柄长剑出现。锐意微现却又立马收了起来。剑身通透,虽剑为凶器,但这柄却因主人的影响,通身泛着温和之感,剑柄一颗翠绿色的灵晶镶嵌。长剑一现,周围的灵力都变得温顺可人。
  “淬宁?倒是柄好剑。但落到你们这种只知药理的医修手中,倒是暴殄天物。正好,让我看看你有什么能耐当上清渠的少主。”说着,老人拍拍自己手中柱的拐杖。
  拐杖上面的木头层层脱落,一把殷红伞面的油纸伞被老人握在手里,“这是我在一个死了的化神散修身上搜到的,我用精纯灵血和数百修士的精血养了三年,今天,正好看看它的威力。”说着就拿着油纸伞刺向陈郁。
  锵!金属相撞的声音震耳欲聋。
  陈郁呆愣着看着眼前的蓝衣身影,握着淬宁不知所措。
  “跑腿的,退后!”身前的身影对着陈郁大吼道。
  陈郁无措地往后退退,突然一只手把他拉到后面。一看,是个红袍青年,青年看着陈郁,眼神奇怪地把陈郁从头到尾瞟了一遍,“可以啊,无曲在外面背着我藏了个美人儿。”说着把陈郁拽着撤离两人打斗的范围。
  远处。谢峙和老人打得不可开交。
  此处。红袍青年随处坐到一块石头上,看着眼前的陈郁,好奇地问道,“说道说道,什么关系,这小子每次打架都躲在我们后头,这回居然直接冲上去了。”说完看着远处的谢峙吹了个口哨。
  “子逊,胡说什么?”远处打得激烈的谢峙突然对着红袍青年吼道。
  黑袍老人突然将伞展开,只见伞面突然分离,殷红色的伞面就像刀片一样,齐齐向谢峙射去。伞骨处突然冒出一段长剑,老人持着伞把刺向谢峙。
  谢峙回头就看到这惊险的一幕,“唉,老头,知道打断别人的说话是很无礼的吗?”说着狼狈地逃窜起来。
  陈郁不理红袍青年的问询,看着远处的谢峙,提剑就要去助。还没迈到一步,就感觉自己身体似有千斤重,象泯阵?
  陈郁抬头紧紧盯着眼前丢着灵石玩的红袍青年。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红袍青年:听说有人说我像反派?我都只找一个人的事儿,在最后一招才把人打趴下,还等着人来打我……我都这么正人君子了,都这么给他们面子了,还说我是反派?我不要面子的!摔!
蠢作者把第十章写完后,给好姬友看。
好姬友:不错,现在错误越来越少了。
蠢作者嘴上:嗯,我会努力的!
蠢作者内心:哼,这就是水平!哈哈哈哈!
几分钟后……
“你的好友发来六条消息……”
蠢作者:妹,你学坏了。
好姬友:……
最后,日常表白昨天答应看蠢作者第十章结果蠢作者写完发现她睡着了的“王编”。
早上起来。
“王编”:姐,发。
蠢作者:哼!撇嘴。
嗯,蠢作者一个人的“王编”。

  ☆、塔外闻旧事

  “哎,哎,别瞪我啊。你一个医修,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好好待着。无曲可是给了我颗青雅灵果让我看着你的。唉,别红眼啊,就说你们医修‘心地善良’,动不动就喜欢哭,可惜了,你要是个女人,说不定我就放你去了。”红袍青年看着阵里的陈郁,为难地说着。
  你给我看清楚,这是气的!气的!陈郁想着,使劲试着挣脱灵阵。但,元婴初期设的灵阵,也够困住陈郁一刻钟的了。
  陈郁无法,只能收起淬宁看着远处的谢峙。
  “你们刚认识的吧。我可认识他一百多年了。”红袍少年语气里带着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神气。
  谁说的,我们都认识两百年了,比你早多了!
  “也只有我能忍受他这烂性格了。”红袍青年有一丝骄傲地说道。
  胡说,阿峙那么好的人。
  “你别担心,他每次看着胆大的很,其实比谁都惜命。更何况……现在,他比以前更在乎自己的命。”红袍青年偏头看着陈郁,眼里闪过一点忧伤,又展颜笑道。
  这人!刚才那么话多,现在怎么不说全了?陈郁眼睛又红了些,恨恨地想道。
  “你且看吧。”红袍青年弯腰随手拔了一根枯草叼在嘴里,悠哉地看着远处的谢峙,但手里的灵石却看似随意地扔在两人察觉不到的地方。灵石落地,潜于土中。
  陈郁看着红袍青年的小动作,眼神稍缓,接着,自顾自地试着挣脱灵阵。
  远处。
  谢峙持辞根挡下直射而来的伞面,又和老人的剑柄相对。当当当!老人看着体态臃肿,速度、力量却丝毫不落于谢峙。
  “你吃了什么?”谢峙险险避过伞面,惊讶于老人的速度和力量。犹记几天前,自己观老人实力还没有今日这般强。
  “‘药’啊。嘿,就算那小丫头片子被你们救走,但我早已留了好几瓶,足够把你们杀了,再将‘药’抢回来了。”说着,力量又提升到一个度,直接把谢峙掀到十几丈外。
  谢峙稳稳身子,借树木的阻挡躲过伞面,又提剑挡下漏下的扇面。疾奔到老人身前,躲过刺来的长剑,辞根一翻,将老人的左臂划了道口子。
  老人停住,伞面收回,又聚成伞。将灵伞张开,灵力扩散,和周围灵力融为一体,将谢峙包围起来。
  谢峙一个晃神,发现自己出现在一间庭院里。
  庭院精巧大气,虽面积不大,但看的出是富贵人家。两个总角小儿,一男一女,年龄相差不大。女孩坐在院中的椅子上,偶尔走路也是轻慢地,像是身子不好,穿着嫩粉丝的衣裙,娇弱可爱。男孩倒是个惹事精,成天和邻居家的孩子一起疯疯打打,好不自在。有时候惹急了,邻家小孩哭唧唧地跑到院子里告诉女孩,之后,男孩几天不敢往外跑,小孩从墙头抛石头问,男孩被自家姐姐罚着读书写字。自此,小孩也不常跑到女孩身前告状。家里的大人有些匆忙,男人不知为何一直外出,女人常陪在孩子身边,但也要经营生意,照顾家里,也是匆忙。两人一有时间,就窝在院子里和两个小孩一起,一家子倒也其乐融融。
  眼前的景象兜兜转转几年过去。女孩出落得越发精致,身体越来越好。男孩也抛掉小时的骄纵,时常照看身体不好的姐姐。男人外出的次数逐渐减少,女人也更长时间和两个孩子陪在一起。
  一日,天气阴沉地可怕,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谢峙看着天,对着眼前男人不在,女人离开的场景沉默不语。
  ……
  “嗯?无曲怎么不动了?”季桀看着站在原地的谢峙,疑惑地问道。
  老人看着眼前眉头紧皱,面色发白的人,心中不住大笑。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就要刺向谢峙。
  季桀看着老人飞速的动作还有谢峙的无动于衷,站起身子直接冲向前去,见自己赶不到那处,甩出一棵灵石击偏了老人的匕首,刀刃只划到谢峙的肩膀。
  老人看见季桀过来,直接不管愣怔的谢峙,将灵器召回,伞面再次分成十几片飞刀,分别刺向谢峙并挡住季桀。
  老人看着季桀,自知两人一起自己不敌,看着飞向两人的灵器,准备刺后就收回逃走。
  谢峙看着眼前不过几尺的刀尖,身子赶忙一侧,刀剑划过腹部。转瞬躲过躲过从身后刺来的伞面,绕过一侧高树,飞退,打掉另外的伞面,一切像是身体的本能反应,看着老人就要逃走,一手抓住身侧刺向自己的伞面刀尖,阻止灵器恢复,接着和老人缠斗在一起。不顾身后的疾来的伞面,手中辞根陡然加速,直接砍掉老人持剑的右臂,疾速躲过其他伞面,后背被锋利的伞面划伤。
  伞面回旋再转方向,但谢峙对身后的刷刷声充耳不闻。不管不顾地一剑将老人钉在一棵树上,扔下手里的刀尖,右手握着辞根,嘴里喘着粗气。
  “怎么,那次灵血没喝够,憋了两百年又忍不住了吗?”谢峙握着剑柄,狞笑着看着眼前的老人,说着用辞根在老人身上转几下捅得更深,丝毫不管身后旋得飞快的伞面剑刃。
  就在那些伞面要刺到谢峙的背后时,“无曲,冷静。”一道声音从谢峙身后传来。伞面面前突然像有堵墙挡着,寸毫难进。
  谢峙:“……”
  半晌……
  “呼……是,冷静,现在,还不到你死的时候。”谢峙猛地一拔剑,“咳!”老人随着谢峙的动作吐了口血。谢峙不理,转身走去。
  “唉,每次都是我收拾烂摊子。走吧。”红袍青年俯视着滑落在树边的老人,手里灵石抛出。老人周围泛起一圈光膜将老人包围起来,像一个金色的球,飘忽起来。“呐,回去了。”
  谢峙走到陈郁身旁,砰!象泯阵,破。
  陈郁看着眼前低气压的谢峙,觉得好陌生,看着谢峙,欲言又止。
  谢峙:“好了,看你也像是来找他的。目的达到了,你该走了。”
  陈郁:“那人拿我门弟子炼器,我要……要把他押回去,所以……我要跟着你。”陈郁急忙对谢峙说。而且,目的也没达到。
  谢峙听了,嗤笑一声,“押回去?那你怕是没法交差了。我要把他……挫骨扬灰。嗯……你倒是能拿点灰带走。”谢峙说后,又恢复了平日可亲的模样,可现在,陈郁不确定谢峙还会不会接着赶自己走。
  谢峙看看眼前俊秀青年低落的神情,别开头,就往北巷院子的方向走去。
  “先跟上吧,符我还没给你解呢。”远处声音传来。陈郁愣了愣。
  一条胳膊架到陈郁的肩头,红袍青年推着陈郁往前走,“走吧,别傻愣着了。”
  几个时辰前,东市,屠户家中……
  邹愿才听了,手握握盒子,躬身说道:“这是一位前辈所赠,大人可否换一物?”
  “这就不好玩了啊,在你眼里,那盒子比这人的命重要?那我……就要它了!给不给?”说着,红袍青年右手长剑出现,剑尖直指地上的大汉。
  红袍青年只见眼前的小乞丐再一躬身说道:“此物于我有特殊意义,不知大人可否认真考虑,换一物?”
  “如此,就更要拿来看看了!”
  邹愿才看看眼前的红袍青年,地上昏迷的彩姬,瘫在血泊中的大汉。额头的汗珠滚滚而下,手中的盒子捏得愈紧。
  “小鬼,不用管我,带着彩姬,走。”瘫在血泊中的大汉说道。
  “呦,挺仗义,小子,看他这么‘通情达理’,你决定好了吗?”
  半晌……
  像是做好了决定,只见邹愿才直身,抬头,笑着对红袍青年说道:“希望大人如之前一般守诺。”说完,伸手摊开掌心,露出精致的盒子。
  红袍青年无谓地点点头:“这个自然。”说着看向盒子,眼神突然一顿。
  邹愿才注意到,皱皱眉。
  红袍青年并没有急着拿盒子,而是回头看向身后的黑衣男人,笑着说道:“看,季刃,我运气就是这么好,才来不久就找到了。”
  邹愿才听后,心下一惊,糟了,是找商夷大人寻仇的。
  这时,一道声音从外传来,“唉,我来看看,这儿怎么这么热闹。”
  屋里的人纷纷看向门口,只见一着藏蓝云纹大氅的青年走进来,领边的狐毛衬得他面庞精致。活像一个背家出游的公子哥。
  红袍青年看到来人,先是扬起嘴角,中途却突然停下,接着就摆出一张臭脸,狞笑道:“可以啊,刚出来就跑,跑这么远也不来找我。来,惯例。打一架。”说着,抽出腰间的长剑指着谢峙。
  邹愿才并没有因为红袍青年的剑尖离开大汉而开心,反而更加紧张。心到,果然。右手赶忙握住刚刚被砍出一道豁口的剑,挡在谢峙面前,眼睛紧紧盯着红袍青年道:“我刚刚已经答应将盒子交给大人,还请大人速速放我们离去。”
  红袍青年看着眼前突然强硬起来的小乞丐,再看看身后的谢峙,眼珠转转,道:“我不要了,我要这个美人儿。”说着就提剑冲向谢峙。
  “大侄子,你很好。”邹愿才的头顶被一只手揉了揉,接着他就感觉自己被推开。
  周身灵力突然活跃,急急涌向眼前的蓝衣青年,邹愿才感觉,这,才是商夷真人真正的实力。
  “咦,元婴初期,不错啊,等等,元婴中期……元婴后期?谢峙!你嗑药了吧!爷我这一百年没命地修也才刚到元婴初期呢!炽凤,揍他!”说着加速提剑冲向谢峙,炽凤剑也铮铮作响。
  “呵,那是你没有爷这天赋,求我,我教你啊。”谢峙闻言,笑着说。
  “求你大爷!”红袍青年已在谢峙眼前,一剑狠狠的劈向谢峙。
  只见谢峙随手解开藏蓝大氅,露出里面的湖蓝色劲装,右手辞根出现,铮鸣地颤抖,像是看见旧友的激动。“来,一百年没见你,看看你是不是还那么不禁打。”就连谢峙也露出不同往日的激动神情。
  红袍青年手中的剑也嗡嗡响着以作回应,跟着红袍青年和谢峙辞根相斗。两人虽境界相差较大,但都没有动用修为打斗。像是纯粹的较量,不带其他。
  红袍青年抵着眼前人,嗤笑一声,“我不禁打?那是谁把你追了几座山?”说完,右手一转,长剑换了个方向刺向谢峙的腰间,“先说好,不用阵啊。”
  “呵,不用阵也能把你揍得哭爹喊娘。”谢峙说着,手中剑也转了个位置挡住红袍青年的剑锋。
  邹愿才把彩姬和大壮拖到一边才发现,这……不像是寻仇的啊!
  砰砰砰!房子,终于不堪重负,塌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季桀:无曲,你这么快就有侄子了。巧了,我还是我们家最小的。年轻真好。
谢峙:这人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蠢作者把第十一章写完,发给好姬友看。
蠢作者:我觉得得给这个反派起一个名字。既要少见还要一看就是坏人。思考脸。
好姬友:姓别。
蠢作者:好!这姓少,叫什么呢?
好姬友:别墅、别针、别闹、别浪、别克、别哭……
蠢作者:你滚!
最后,日常表白“善意”提供一堆“好”名字的最可爱的“王编”。蠢作者一个人的“王编”。

  ☆、塔处人释因

  半个时辰后,七月馆。
  “如此,倒是误会了。呵呵。”大汉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
  “哼,知道就好。”季桀边挑挑拣拣桌上的菜边看着眼前傻愣的大汉,偏头哼道。
  “成子前几天消失了,我看见您钱袋上挂着红木指环,脑子一热,提着斧子就冲上去了……”大汉不知想到什么,解释道。
  “是啊,谁成想您年纪轻轻,修为就已经到元婴了。”彩姬在一旁帮大汉说着好话。
  “哈,这话我爱听。”季桀勉强挑出可下口的,放进嘴里,嚼完,咽下说道。
  “你小弟,成子,长什么样?”
  “唔,普通得很,脸黄黄的,瘦瘦的……”
  “我们那一窝都像这样,说重点!”邹愿才听了,对大汉小声地说。
  “哦,他右脸有颗小痣。”大汉拍着脑门子想到。
  “我见过他。”谢峙拿起一边的茶喝着说道。
  “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啪!一个巴掌落在大汉背上,大汉疑惑地回头,见邹愿才小声说,“商夷真人。”
  “哦,那请问商夷真人知道他在哪吗?”
  “被我杀了。”话落,谢峙就看大汉背手摸向斧子,啪,被邹愿才打下。
  大汉立马红了眼,“你为什么要杀他?”
  谢峙举着茶杯,不缓不慢地说道,“用精血炼器,戳破仍不悔改,不该杀吗?”谢峙的眼神轻飘飘地落在大汉身上,大汉突然感觉自己身体重了几倍,压着自己往下跪,一瞬却又消失了,大汉喘着粗气,背后已是湿透。
  大汉满脸不信地道:“他,他才练气。”
  谢峙:“你手下最近是不是少了几个修士?前几天又突然出现?”
  大汉想想道:“是……”
  谢峙:“你回去问问他们就知道了。”
  “子逊,你怎么会有那个金丹的红木指环?”谢峙想想问道身旁一脸嫌弃地看着菜的季桀。
  季桀听到这个,就满脸无奈,指指身后被季刃抱着的睡得香甜的小女孩。
  “还不是她,你看看,是通灵体就通灵体呗,她那个蠢老爹倒好,年纪大了,可以理解嘛,毕竟脑子不中用是正常的。藏着掖着长大了不就是典型扮猪吃老虎的?非得搞得人尽皆知。干嘛非要把女儿的入宗大礼公开?这不,一扎血,那灵力不就像水进了油,炸起来了吗?走失了三年,自己找不到,求到塔里了。毕竟,我们也不像乾府那么有钱是吧?你看,我出趟家,我爷把所有金子都挂我身上,也就这点。”说完,一脸委屈的抖抖身上的“一点”灵器金银。
  谢峙感觉自己能忍受季桀的性格定是季桀修了八辈子善缘的结果。
  “对了,小姑娘原先有个他老爹给的红木指环,那城主爹可稀罕了,说是个女修送的,再见到她还要娶她过门呢。满城的人都知道,结果,他愣是没有再见到。无曲,你说那女修要是遇见他,会不会答应他?”季桀揶揄地笑着。
  季桀半天没听到谢峙说话,勉强停住笑,看向谢峙,只见谢峙刚刚握在手里的茶杯正发出咔咔的声音,再看看周围,那三人浑身颤抖,汗如雨下。
  季桀立马正襟危坐,突然不可置信地偏头对谢峙说,“不会是会之姐吧?”
  “……”房间里的器物突然开始抖动,一声嗤笑:“呵。”
  季桀立马跳到房间边缘,“无曲,冷静,会之姐不是没遇到他吗?哎,青二你管管!”
  诡异的,平时话多活泼的藤蔓们如今没有一点声响,集体保持沉默。
  青二用同脉向青一传讯:哥,你上。
  青一用同脉回到:你那么想让你哥我“死”了做你养分?
  青二:……
  季刃偏头看向身旁的青年,逼灵成线,“少爷,你玩过了。”
  “我可没瞎说,那城主就是这样说的。”
  “那城主说的是黄金万两,灵石百箱,仙草千株,并将予复梦真人同等于朔临城城主的地位。”
  “你听听,这不就是聘礼了吗?”季桀反驳道。
  谢峙沉默一阵,立马恢复之前的温和言笑,“子逊,你接着说,我们要赶快把人家城主女儿送到父亲身边,我也想赶快见见朔临城主,顺便和他谈谈人生。”谢峙转头看着季桀,微笑着说。
  季桀立马端坐,不带一点废话地说:“会之姐在他困难时帮他,顺便送了个红木指环,他就把红木指环给了女孩。通灵体被盯上,女儿被掳走,他求过来。我来时遇到一个老头,感觉怪怪的,跟过去,就看到老头在用女孩的血炼灵器。我是谁啊?我这么有正义感的,咳,不废话,我把女孩救出来,踹了他的老巢。对了,老头还有个团伙,就是你说的那个金丹。女孩告诉我那个红木指环很重要,我就回去要,没要到,就只能抢了,金丹打到重伤扔那了,你知道,我人很好的,咳,倒是那个元婴老头跑了,红木指环上还有块红玉,但金丹那没有。对,就这样!”季桀把事儿一口气说下来,抬手接过季刃早就准备好的水,一口饮完,无曲终于懂得控制自己了。
  季桀想想,如果红木指环是会之姐送的,那……“妈的,无曲,那孙子抢咱们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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