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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有桃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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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看?”杜云飞问苏合,“进村还是继续走山路。”
苏合咬了咬牙:“……进村!”
决定已经做出,但在出发之前,他们还必须做多些准备。
苏合身上还带着那把餐车上的水果刀,而这暂时也是他们两个人唯一的防身工具。正好山坡上是一片竹林,两人合计了一下,决定先做两件趁手的“兵器”。
拿水果刀砍毛竹实在有些勉强。好在竹林里头现成就有一些倒伏的细竹,他们再将竹竿折断,一头用水果刀削尖,就成成了既轻又结实的竹矛。
手上拿着竹矛,心里多少有了点底气。他们将行李藏在村尾隐蔽的地方,相互照应着就开始去找车。
杜云飞之前的判断没有错,这座小村的确还有人居住。窗口挂着腌肉、门前还摆着装干辣椒的竹匾。只是静悄悄地,听不见半点儿声响。
两个人也不声不响,沿着脚下的青石小路往前走。过了大约三五户人家,忽然听见不远处隐约有说话声传过来。
能说话的,应该是正常人!
苏合与杜云飞对视一眼,不用商量,立刻默契地决定去一探究竟。
他们拐了个弯,走进一处小巷,可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就撞上了不想看见的画面——
墙上、地上,甚至是树上,到处都是血迹。再仔细看,还有很多黄黄白白的人体组织。
杜云飞是学医的,忍一忍勉强还能适应。苏合可是学植物的,只能一阵阵地犯恶心。
然儿恶心归恶心,分头行动始终还是不妥。最后,他几乎是被杜云飞拽着拖过了整条小巷。两个人最终一起站在了一进小院落的门口。
说话声就是从院子里头传出来的。
“什么……原来是电视机?!”
小院的门敞开着,院里头搭着好大一个白色帐篷。帐篷里头摆着灵堂,正中央一具空空如也的棺材,棺材前面是一位老人的遗像。
灵堂的右手边有一间耳房,里头放着一台打开的电视机,正在大声播放着新闻。
不论小院还是耳房里头,也都是一片狼藉,满地的脚印和鲜血。不过,苏合的注意力却完全被电视机所吸引了。
这是中央新闻频道,正在播放着紧急新闻。
一种前所未见的诡异病毒,正由南向北席卷整个亚洲。欧洲、北美洲和非洲东部地区也开始感染。截止目前,中国中部、东部和南部的各个省份均已爆发大规模骚乱,局势失去控制。
根据掌握的情报分析,病毒主要爆发于医院、殡仪馆等特殊单位,并且迅速在城市内部传播扩散。国家已经成立紧急救灾中心,呼吁民众不要走到户外,避免被袭击。建议留在室内等待专业救援人员到达。
配合着主播的播报,电视机里出现得是无人机拍摄的视频画面。
多个城市遭遇浩劫,东方明珠、小蛮腰和台北101高楼全都沦陷在滚滚浓烟之中。紧接着镜头切换到了风景优美的H市湖滨景区——柔柳下的湖岸边到处是东一滩、西一滩的血迹,还有看起来毛骨悚然的“中毒者”在满街游荡。
最后,男主播用沉重但是明确的语气向民众发出一则提示:根据公共卫生部门反复研究确认,感染病毒的人已经完全丧失心跳和正常的脑电波活动,可以认定为生物学意义上的死亡。至于尸体之所以还能继续活动的原因,目前还在进行紧张的分析和论证。
但是,这种死亡的状态是不可逆转的。因此,当民众的生命遭受到“中毒者”威胁的时候,可以拿起武器进行正当防卫而不受刑责追究。
“这……真是丧尸病毒!”苏合哑口无言。
杜云飞也双眉紧锁:“H市已经沦陷。现在回去安全得不到保障。”
“就算不安全,我也得回去啊。”
苏合一边叹气,一边揉着头发:“我放心不下我的表弟,要死也得和他死在一块儿。”
“你喜欢他?”杜云飞冷不丁地问。
“……你难道没有兄弟姐妹?”苏合白他一眼,又叹气:“看起来,从这里开始我们就要分头行动了。我往南回H市,你往北走,去找个安生的地方待着吧。”
“往北走未必合适。”杜云飞却另有一番考虑:“一旦人员大规模集中,物质就会迅速匮乏,各种社会矛盾激化,生命质量必然大大降低,甚至重归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况且目前病毒感染机制尚不明朗,万一在高密度的人群中爆发这种所谓的丧尸疫情,后果不堪设想。”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生命质量,那你想怎么样?”
知道他不愿去北方,苏合竟然觉得有点开心,但还是装作一本正经地看着杜云飞。
“按照你的理论,全世界沦陷都是迟早的事儿,难道我们要躲到南极去?”
“当然不用去南极。”
杜云飞竟也一本正经地与他讨论:“只要一块相对安全封闭,又可持续耕耘、自给自足的地方。任何生物包括病毒在内,都自有天年。只要我们一直活下去,也许可以等到危机过去的那一天。”
“活得久的才是赢家?”
苏合重复着他的意思,竟然也开始觉得有些道理。
可是,究竟要到哪里去寻找一块相对安全封闭,却又能够自给自足的地方?
苏合细细寻思一阵子,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主意。
“也许有个地方……会是不错的选择。它在距离H市两个半小时车程的海边,是个植物园。如果能够到那里去,至少生存不是问题。”
“植物园?”
杜云飞提出关键问题:“一个植物园,能不能经得起大规模的丧尸冲击?”
“这个植物园建在一个叫做佛光岛的近海小岛上,地理位置非常偏僻。其实,佛光岛曾经是一座狭长海岬的最尖端。但后来因为地震、冲蚀和台风等因素,狭长的海岬中部坍塌成为海峡,佛光岛也由此诞生。
“民国时期,有一个大财阀首先在岛上建立了私人植物园,专门帮助西方的探险家转运远东的植物到欧洲,也引进栽培了一些西方植物。二战期间,岛被废弃。直到半个多世纪之后,人们偶然发现了这座岛屿的秘密,于是又在古海岬的位置上修建了一座跨海大桥,将佛光岛和陆地重新联系在了一起。”
听起来的确有些传奇,杜云飞再度与他确认:“真的可以在那里长期生活?”
苏合的眼睛仿佛闪闪发着亮光:“虽然我只是个研究植物的,可在我看来,那应该会是个易守难攻的避风港……不过,仅有你我两人肯定不够,所以还要找人,更多的人。”
也许是被他充满了自信的表情说服,杜云飞稍作沉吟,终于做出了决定。
“我和你去这里。”
“好。”
苏合眼睛弯弯,露齿一笑:“那就请多多……”
“关照”两个字还没有出口,他猛地睁大眼睛,一把捂住了杜云飞的嘴,压着他躲到了门边的墙后面。
原来,院门口走进来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丧尸,正左右张望着。
难道是听见了电视的声音?
苏合心里兀然一惊。而杜云飞的动作比他更快,已经两步过去一把拔掉了插头。
小院子归于死寂,丧尸也立刻失去了方向感,仿佛有些困惑。
“看起来,这玩意儿是真的没脑子。”苏合小声发表感想。
“看他腰上。”杜云飞也悄声道。
苏合这才发现,丧尸腰间皮带上挂着一串钥匙,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遥控钥匙和一条红布条。
“绑红布条的,应该是新车。”杜云飞接着猜测,“很可能是那辆皮卡的钥匙。”
“这只有试过才知道。”苏合紧了紧手里的水果刀,“干掉?”
“弄死它?”杜云飞还是有点犹豫。
“你究竟看没看电视,这货已经死透了!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让它不能动、不能动!”
几乎是咬着杜云飞的耳朵说完这一大串话,苏合又推了推杜云飞的肩膀:“上啊!”
“你干嘛不上?”杜云飞冷眼看着他。
“我这不是……”
苏合张嘴欲辩,冷不丁地听见自己的衣服口袋里传出了一串提示音。
这个时候,来电子邮件?!
他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只见在院子里打转的那个丧尸,突然就朝耳房这边冲了过来。
“就你事儿多!”
杜云飞狠狠瞪了苏合一眼,抄起削尖的竹竿两步上前,先是一竿子将丧尸逼退到墙根,又一下捅进它的右胸。
苏合看得目瞪口呆:“嘴上说着不要,手上却比谁都狠。你太可怕了!”
“少废话!”杜云飞继续将丧尸按在墙上:“没看见它还在动吗?想点办法!”
还真是——尽管胸口被贯穿,丧尸却并没有停下来,反而愈发张牙舞爪地伸手想抓杜云飞。
苏合闻声拿着水果刀跑过来:“我该想什么办法?”
杜云飞吩咐:“砍他左胸,避开肋骨!”
“我哪儿知道肋骨在哪儿啊!”
苏合尽管有点发憷却也不敢怠慢,手起刀落扎进了丧尸的左胸。
丧尸又是一阵嘶吼,可是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发生。
“脖子侧面!颈动脉!没吃饭吗?用点力!”
“你吃了饭你来砍啊!”苏合回嘴,皱着眉头再下一刀。
有了第一刀作为心理建设,第二刀的力道果然大了许多。苏合都开始觉得自己丧心病狂了,可是那丧尸竟然还在扭动着。
“这是什么鬼?!”
“后脑!从下往上!”
“……有完没完?!”
苏合大声抱怨着,用最大的力道从后脖颈处将刀刃斜插进丧尸的脑颅。只听“噗”地一声,丧尸终于彻底安静下来。
杜云飞松开了竹竿,让尸体沿着墙根滑到地上。
苏合丢掉手中沾满了血污和脑浆的水果刀,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抓起灵堂上供奉的一瓶白酒开始洗手。
“现在我们弄清楚了怎么样才能让这些家伙安静下来。”杜云飞俯身,摸到了丧尸腰间的那串钥匙,“去开车。”
“稍等。”
苏合用洗干净的手指从口袋里夹出了手机。
“这里居然有网络信号……邮件是小蓝发来的!”
说着他飞快地将正文打开,才扫视了两行,眉心顿时就舒展开了。
“小蓝正和一个警察在船上,很安全。我现在就回信让他们去植物园,我们在那里汇合。也不知道这两天,他究竟是怎么从机场跑到海上的……”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杜云飞x苏合线的第一部分内容,就到此为止。
明天开始是第二个pov视角——警察和过气小明星,也就是苏合的宝贝弟弟。腹黑x爆娇本文的开口一共是三个pov视角,然后等到这三对人马见面后,融合成一个大主线,所以初期看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小标题的颜色。
正版阅读起来应该没什么问题,盗版没有分卷会比较困惑……
第8章 撸狗不成反被狗日
让时间回到四月五日晚上的十点半。
H市的倾盆大雨总算停歇了,但由于之前的航班大面积延误,国际机场3号航站楼还是比往常更热闹一些。
过了边检,吕如蓝收起护照,前往行李大厅。
滚梯旁的玻璃幕墙映照出他此刻的模样——在飞机上睡乱的发型,宽松邋遢的衣着,鼻梁上架着硕大的墨镜,右脸颊还贴着创可贴。
“大半夜的戴黑超,你以为你还是个大明星吗?”
他对着镜子轻声吐槽,换来一声苦笑。
所幸在大学当老师的表哥苏合突然出差去了B市,要是被他看见自己这幅德行,恐怕又要刨根问底一番。所以,趁着这几天,还是多吃点蔬菜水果、炖个猪蹄,早点儿把脸上的伤给整没了再说。
下了电梯就是行李大厅。看了一眼电子显示屏上的提示,他拖着小型行李箱朝着其中一座转盘走过去。
转盘的边上已经站了不少人,行李却还没有转出来。靠墙站着一位海关警察,手上牵着条史宾格工作犬。
暂时还取不到行李的吕如蓝,眼睛顿时就黏在这条狗身上了。
他一直都想要养条狗。可是小时候家里没条件,搬到H市来之后,表哥苏合光是见着奶猫都能吓得跳起来,养狗就更是连提都不要提。
虽然知道工作犬神圣不能调戏,但是近距离观察一下总应该没问题——抱着近乎于花痴的心态,吕如蓝拖着小旅行箱朝墙角走去。
当他走到距离墙角只有十来步的地方,那条史宾格突然站了起来,与他遥遥对视。
牵着狗绳的海官警察从冥想之中回过神来,看看狗,再看看吕如蓝,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将狗绳放松一点,那条史宾格“嗖”地窜到了吕如蓝的箱子边上,又嗅又闻,接着一屁股坐在了吕如蓝身旁。
海关警察两三步走到他面前,“啪”地敬了一个礼:“你好,请问箱子里是什么东西。”
吕如蓝愣了两三秒才回答:“衣服、鞋,还有手工艺品。”
警察做了一个手势:“请配合我们开箱检查。”
“我没钥匙……”吕如蓝心里已经开始发憷:“这个箱子是朋友托我带回国的。我自己的大箱子还在转盘上,没出来。”
警察显然见多了这样的状况:“如果没有行李箱的钥匙,那请跟我去一趟留置室。”
吕如蓝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在众目睽睽睽之下,他只能跟着一人一狗往大厅西侧的办公区域走去。
直到这时,他才庆幸自己戴着墨镜,否则简直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
机场的留置室,深藏在一条长长走廊的尽头。灯光明晃晃的,却只有一台饮水机,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
牵着狗的警察将吕如蓝领进留置室之后就离开了。之后将近十分钟,始终没有任何人到来。
吕如蓝坐下又站起来了好几次,他也想过是不是应该给苏合打个电话,可是这个念头刚一冒头就被压下去了。
再等等,也许这一切都只是一个误会。澄清了就好,没必要让表哥担心。
他正这样想着,留置室的门终于开了。一个身穿藏青色警服、高大神气的青年,一手提着吕如蓝的另一个行李箱,一手拿着记录本和笔走了进来。
吕如蓝突然觉得他有点眼熟,但仔细寻思却又什么都记不起来。
倒是这位警官主动示意他坐下,然后将一大一小两个行李箱都抬上了桌面,放在了吕如蓝的面前。
“姓名?”警官摊开记录本,开始登记笔录。
“吕如蓝。”
“年龄?”
“21。”
“哪儿的人?”
“籍贯S市,但在H市定居。”
“家庭住址?”
“……”吕如蓝从口袋里掏出了身份证,递过去。
警官接过身份证,抄了几行,看了一眼上面的照片,又抬头来看吕如蓝。
“大晚上的戴什么墨镜?摘掉。”
吕如蓝隔着墨镜瞪了他一眼,但还是很听话地照办了。
“……哟,这张脸可真够好看的。”
没有了墨镜的遮掩,吕如蓝红肿的眼圈和脸颊上的乌青全都彻底地暴露了出来,合着嘴角边上的创可贴一起,简直就是惨不忍睹。
那警官的目光在吕如蓝脸上停留了好一阵子,突然间“啊”地记起了什么。
“你不就是从前那个什么‘VRM’组合的小艺人吗?我就说怎么这么眼熟。”
吕如蓝的表情很明显地僵硬了一下:“……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其实也没过几年……”警官仿佛没注意到他的情绪变化,“上大学那阵子,挺说女生还挺迷恋你们的。那时候你才几岁,十七、十八?”
“……十六岁。”吕如蓝咬了咬牙,主动要求道:“我说警官,咱们能说正经事儿吗?”
“这不正说着吗?”
青年警官将笔录翻过一页:“这次去济州岛做什么?”
“参加经纪公司牵头的一个演出活动。”
“还有演出啊?”警官一边记录一边漫不经心道,“我还以为你们那组合早就已经解散了呢。”
这家伙大学时代的女朋友肯定是追星族,而且肯定为了追星一脚把他给蹬了。
吕如蓝在心里腹诽,嘴上还是继续回答:“组合是解散了,但因为我签了长约,所以还会接受其他的演出安排。”
“喔,这样。那,演出地点是哪里,具体说。”
“……”吕如蓝犹豫了一下:“百济……”
“百济什么?”
“百济赌场。”说出后两个字的时候,吕如蓝的脸已经通红。
年轻警官刷刷写字的手也停顿了一下,他抬头看着吕如蓝。
“这么说,那你的脸也是在赌场被人给打的?”
吕如蓝咬了咬牙,别过脸去;“你还是直接问行李箱的事吧。”
“成。那箱子是谁给你的。”
“我在济州岛认识的一位老先生。”
“对方和你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把行李箱交给你。”
“他五十多岁,和太太两个人搭乘游轮做中日韩三国旅行。在公海上买了点免税的衣服和鞋子给他们的女儿。听说我马上就回国,想托我带给他们的女儿。”
“所以你就帮忙了?”
“他看上去是个好人,帮过我一些忙。”吕如蓝停顿了一下,又补充:“而且我亲眼查看过箱子里的东西,衣服和鞋子,还有一对那种树脂做的土地公和土地婆,没什么奇怪的。”
“奇不奇怪不是你说了算的。”警官叹了一口气,停下手:“现在我要开箱查验。请你在一旁进行确认。”
说着,他就起身走到桌子侧边,将那只小旅行箱拉到面前。
“钥匙没有是吧。”
“没有。”
警官点头表示了解,依旧拿着刚才做笔录用的那只笔,在拉链上用力一划。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妖法,竟然轻易地就将拉链划开了一道缝隙。
他初步查看了内容物没有异样,再用钳子将锁头彻底破坏,打开了旅行箱。
乍看之下,一切正如吕如蓝描述的那样。一袋子童装,一双女士高跟鞋,一对二十厘米高的树脂人偶。
但是警官毕竟见多识广,他首先拿起女鞋全方位地仔细观察了一下,紧接着拿来一把螺丝起子,插进后跟与鞋身胶合的地方。
只听“喀”地一声,女鞋的后跟发生了脱离。警官再稍一用力,整个鞋底就被完整地揭了下来。
“这是……”站在一旁的吕如蓝目瞪口呆。
他看见,鞋底上竟然出现了一袋厚厚的白色粉末。
“你的眼光真的很差劲。”
警官又揭开了另外一个鞋底,然后将两包白色粉末放在桌上。
“这……”
一股寒意从脚尖开始,瞬间席卷了吕如蓝全身各处。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他急忙辩解,“也许……也许这只是一点奶粉?不都说出国抢奶粉很不容易吗?”
这话说得那警官都忍不住笑起来:“那这奶粉还真够毒的。”
“我真是被人栽赃陷害的!”吕如蓝愈发焦急了,“你也知道我是艺人对不对?那我怎么可能会去贩毒?”
青年警察的目光,上上下下地在吕如蓝身上打量着。
“你啊……我还真说不好呢。”
他竟然摇了摇头:“根据我对你的了解。你在做艺人之前,高中在校的时候就很不安分。学习成绩不好也别提了,还经常和校外的小混混打架。有一次还差点把同学的眼睛打瞎,留了一级对不对?你从艺之后,也曾经在剧组里与人打架,可以说是劣迹斑斑。”
“那些都是有原因的!”
吕如蓝差点要拍案而起:“是……我从小就是爱跟人打架,可我从来不打无辜的人。而且那些事和这些毒品又有什么关系?小时候打架,长大了就会去贩毒吗?这是什么逻辑?!”
见他激动起来,警官却反倒坐回到位置上,远远地看着他。
“这点毒品,如果纯度高,有期徒刑15年以上、无期徒刑或死刑。你好好思考思考,要不要争取宽大处理。”
“都说了我是冤枉的!我根本就和毒品八竿子打不到干系!”
警官把手一摊:“你有什么证据?”
吕如蓝一撩胳膊:“我手上没有针眼!”
“毒品不只有注射式,也有吸入式的。就算是注射的,也不一定就在手臂。”
“那验尿!尿检总能够说明问题了吧?!”
这下那警官才点了点头:“这个是必须的,走,尿检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第二对pov上线了。
这次的末日舞台是机场,cp是腹黑x爆娇
第9章 哭就能让我心软了?
留置室的隔壁就是洗手间。接过警官递来的塑料小杯,吕如蓝走到小便槽旁边,刚想要交货却又愣住了。
“……你看着我干嘛?”
“这是流程,避免尿样作假。”警官理所当然地站在他身旁:“快点。”
吕如蓝抗议:“你这样看着,我怎么尿得出来?”
“你以为我想看?再拖拉就把你手拷上,我扶着你尿。”
吕如蓝稍微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顿时鸡皮疙瘩直竖,唯有妥协。
拉下拉链,掏出来,努力交货……
这个被他重复过至少两万次的熟练流程,此刻却因为羞耻、屈辱甚至是气愤而变得无比艰难。
好不容易交了差,警官接过那一小杯液体,当即利用尿检板进行检测。几分钟后,测试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阴性。这对你很有利。”
“都说了我是无辜的。”吕如蓝恨得磨牙,“这下你相信了吗?”
青年警官洗了洗手,不以为然:“这只能说明你不是以贩养吸的类型。也有很多毒贩自己不吸毒,专门祸害别人。”
吕如蓝真是两眼一抹黑:“……等这件事结束之后,我要投诉你!”
“好好好。”警官拍拍他的肩膀,“无论如何,今晚上你是不能回家了。现在,你要跟我去缉私分局。”
“我不去!”吕如蓝用力摇头:“我没罪!”
“去才能证明你没罪。不去你的麻烦只会更大。”
“我没罪!”
吕如蓝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干脆紧绷着身体一动不动,咬着牙,死瞪着面前的警官。
见他一脸要发狠的样子,警官也总算稍稍认真起来:“你知道的,你没有别的选择。”
吕如蓝还是没有说话,一动不动。
见他还是不配合,警官叹了口气,竟从腰间取下一副手铐。
“你要是再不听话,那我就只有上手铐了。”
看见手铐的吕如蓝忽然癫狂起来。他两步冲到警官面前,一把将人推开,试着逃跑。
可他还没跑出两步,右手的手腕就被警官死死地抓住,紧接着整条右臂被扭转。
疼痛让吕如蓝被迫转身,趁着手臂还没被完全扣住,他迅速换手出拳击向警官的面部。
“还想袭警?!”
青年警官干脆利落地闪身避过,又一记擒拿手,像抓小鸡似的将吕如蓝大力地拽回到桌边。
“跑能解决问题吗?”
警官将吕如蓝压在墙上,“咔”地一声拷上他的左手。
“老实点,别给你我都找麻烦。”
“……”
走投无路,吕如蓝咬着牙,肩膀慢慢颤抖起来。
警官以为他还要发狠,可谁料到他通红通红的眼眶里竟然湿润起来,没过多久就滚下几颗滚圆的泪珠。
警官倒是愣了愣:“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来这一套?哭有用吗,哭就能让我徇私枉法了?”
“谁要你徇私枉法了!”
吕如蓝边抽噎边强调:“我真是无辜的!”
“你要真是无辜的,就积极配合调查。到时候肯定会还你一个清白。”
警官将另一半手铐铐在自己右手上,然后又往手腕上搭了一块毛巾。
“把眼泪擦擦,现在跟我走。”
“去哪儿?”
“都说了去辑私分局,离这里不远。别人都两脚走的,我给你特殊优待,坐摆渡车。”
“等等,”吕如蓝慌慌张张地用左手抹了抹眼泪,“让我先打个电话。”
“给谁?”
“我表哥。”
“不允许,怀疑你要打电话通风报信。”
“讲点道理好吗?我要真是毒贩,被你家的狗在大庭广众下给闻出来了,别的毒贩还能不知道?!”
“……你还挺机智,那你快点。”
得了允许,吕如蓝从口袋里取出手机,拨打起了苏合的号码。
“该用户不在服务区。”
他继续拨,这一次总算是打通了,只是信号沙沙作响。
“哥……”他压抑着哽咽,尽量保持平静,“我我现在还在机场。我的行李出了点问题,要配合进行一些调查。”
电话那头,隐约传来苏合的应答声,但是断断续续的,就连半个字都听不清楚。
通话信号很快就中断了,这之后无论再怎么拨打,始终都处于无法连接的状态。
推算时间,苏合现在应该正在动车上,接不通电话似乎也很正常。
吕如蓝稍稍思考一下,又重新申请:“我再个电话。”
“给谁?”
“我哥的好哥们儿。”
“他是什么人?”
“良民啊,GX新能源有限公司的老总段鲸。”
“那打吧。”
这一次,电话倒是很快就被接通了,那头传来的是一个沉稳的男人声音。
“小蓝?怎么了。”
“段大哥。”
吕如蓝吸了吸鼻子,将刚才发生的前因后果简单复述了一遍。末了还不忘强调:“我真是无辜的!”
“我相信你。”电话那头的男人沉吟片刻,似乎刻意压低了声音:“先别急,现在他们准备把你怎么样?”
“我要被带到缉私分局去,他们要拘留我!”
“那他们必须出示拘留证。听着,你哥他现在应该正在前往B市的火车上。我耽误了今晚的飞机,但明天一早应该就能从Q市赶回来。到时候我会带上律师来保你,你不会有事的,别怕。”
一个多小时的惊魂甫定,终于得到了如此的安慰。吕如蓝眼睛红红,差点又要哭出声来。他不想表现得太软弱,赶紧挂了电话擦眼睛。
“差不多了吧。”警官在一边催促,“到了缉私局一样能打,别磨蹭时间。”
他将那个打开的小行李箱重新合上,又让吕如蓝拖着另一个大箱子,两个人出了留置室,朝外头走。
海关缉私分局在机场的西面,直线距离大约三四百米。吕如蓝一手拖着行李,一手被警官给拷着,就这样出了走廊,重新回到了行李大厅。
十一二点钟,大厅里已经没什么旅客,但是灯光明晃晃的,依旧照得吕如蓝有点儿心虚。
他低着头,跟着警官坐上一辆四座摆渡车。警官坐驾驶座,他只能坐副驾。方向盘往右一打,他整个人跟着一斜,差点儿被带进了警官的怀里。
“手、手铐!”他赶紧提醒。
“啧,真麻烦。”
摆渡车缓缓驶出海关,穿过到达大厅一直往西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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