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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若梦·逐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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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子真!”陆雪臣喝住白鹭,缓声道:“嬴公子说的不错,那白牡丹确实不是人,确切的说不是活人,而是一颗怨气冲天的头颅与寄体连接在一起的活尸。凶手就是那颗头,大概是死前被人分了尸,怨气汇聚,却又不知自己其实已经死了,那颗头就到处寻找自己的身体,也就是所谓的寄体。但寄体毕竟不是本来的身体,时间长了就会发生排斥,与头颅脱落断开,然后头颅就会再次寻找下一个身体。现在这个白牡丹的身体应该是最近的一个受害人。”
只要查一下最近又有哪户人家失踪便知道了。
刚刚白鹭已经过去查看过白牡丹的尸体,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白牡丹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
钱坤不明所以的看他。不看狂化时的模样,人长得如花似玉,那一身打扮又那么明显,且是从妓坊出来的,白鹭这么问也是够傻的。
白鹭却道:“那身体明明是个男人!”
陆雪臣道:“先前遇害的有男有女,光凭外貌暂时还无法判断它究竟是男是女。也正是因此,它才会无差别的选择寄体,因为不知到底哪一具身体是自己的。”
“糊涂到这个份上,也难怪死的那么凄惨了。”占嬴有感而发,又听到陆雪臣与钱坤讨论起下一步去哪里追携头逃窜的黑衣人,几次想张嘴提出异议,拉上师父与他们分道扬镳,最终还是闭了嘴。
几个人并没有立即返回镇上。因占嬴小露了一手,附近的坟包全都被里面的刨了个洞,若不妥善处理,那些死尸说不定会再次受到什么影响爬出来不说,便是镇上的人经过,看到面目全非的坟圈地也要以为是半夜诈尸,造成不必要的轰动和麻烦。
这一回占嬴是真没话说了,老老实实的坐到了一旁。陆雪臣则带着白鹭在坟圈里忙碌的脚不点地,要用符咒先将每一口棺材封住,然后再填平坟包上的洞,大概要忙上三两个时辰。全程,陆雪臣都没有提一句占嬴以血招灵的话题,不知是不屑提,还是有意避之。
占嬴默默纳罕,陆瑶究竟几个意思?
他倒是没忘了道士的城府,先前不就暗搓搓的阴了他一把,才顺风顺水的抓到了颜清嘛,这一回该不会又在心里偷偷打着什么算盘,故意对他的“恶行”视而不见,好等事情全都结束后再一并跟他算账吧?
若真要灭了他,直接收手不再继续寻找残心碎片,让他耗尽最后一口气死掉不就行了,可看陆瑶的意思还要继续去找,他到底是要救他呢,还是救他呢?
哦,不对,除了残心碎片,还有那些亡者的魂魄呢,他怎么忘了陆瑶其实是为了超度那些亡魂才来苍狼山的。真是自作多情!
折腾了一夜,又流了那么多血,这会儿占嬴就是有心想骂也没了力气,将身子瘫靠在一颗枯树下,揉着饥肠辘辘的肚子想,早知道他就留在百花楼跟玄素那孙子一块看杂耍得了,有酒有肉有乐子,哪像现在,割了手,流了血,没赚到好不说,还把自己恶心的胆汁都吐了个干净。
心里碎碎念着,忽然一股子米面的香气扑鼻而来。
占嬴刷的睁开眼,一只用油纸包住的髓饼递了过来,油纸显然是刚刚拆开的,里面的饼干干净净没有沾上半点灰尘或血污,不过想想也能理解,打了一晚上的架,连师父和白鹭那小子都跟泥沟里滚了一圈似得,陆雪臣却依然纤尘不染,发丝都没乱一根,清清爽爽的保住一只饼委实没什么稀奇。
可道士这又是什么缓兵之策?先给个枣子再打棒子吗?
陆雪臣见他迟迟不接,以为他嫌弃饼子粗糙,又从怀里摸索了一阵,掏出一只精巧的白玉瓶,连同髓饼一块递了过去。
“出来的时候没带什么精致的吃食,且先凑合着吃两口吧。若是觉得饼子无味,这里还有一点花蜜,用这个抹在饼子上味道应该会好一些。”
饼子的味道是问题吗?占嬴瞠目结舌的望着那只纤长漂亮的手,须臾,抬眼道:“你确定这里面装的是花蜜,不是别的?”
陆雪臣一本正色的点头,“是我在昆仑山亲手采制的花蜜,不会弄错的。”
占嬴飞快的接过髓饼和玉瓶,想象了一下陆雪臣衣袂飘飘的行走在花丛小径间,一手挽着花篮,一手采摘花蜜的曼妙场景,禁不住捧腹,“你还会采制花蜜?那不是妇道人家干的事吗?看不出,你还挺贤惠啊!”
陆雪臣理所当然道:“昆仑上下也是要吃饭的。”
这话倒是没错,修仙问道之人也是要照常吃饭喝水的,当然也有人修行辟谷,可以几个月不进米水,显然陆雪臣连最起码的斋戒都不必恪守,也就没辟过谷了。昆仑山上没有女弟子,清一色的老少爷们,那么像平日里洗衣做饭这种事也只能亲力亲为了。
占嬴又想象了一下陆雪臣挽着袖子,蹲在小河旁,晃着白皙结实的两只膀子搓洗衣服的画面,终于忍不住笑着滚到了地上。
陆雪臣皱了下眉,似乎想伸手扶他,却又没动。“怎么了?”
占嬴连连摆手,“没、没,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挺好,挺难得的······哈哈哈······”
陆雪臣嘴唇微动,看了眼占嬴的包着白布的右手,道了声“小心伤口。”便转身继续去善后。这时,到附近找水的钱坤拎着水壶走了回来,又将陆雪臣喊了住。
占嬴咬了一大口髓饼囫囵咽了下去,果然又冷又硬没什么滋味,于是将玉瓶打开,滴了两滴金黄的蜜汁在饼上,这么再一嚼,便有一股子浓郁香醇的甜腻透过舌尖溢了满口。吃了大半占嬴才没什么诚意的问了一句,“你们不饿吗?要不要给你们留点?”
陆雪臣好涵养道:“我这儿还有两个饼,你若不够待会再吃一个,你刚刚吐过,一下吃太多也会不舒服的。”
单单听这话倒是体贴的紧,可占嬴一听到吐这个字,顿时又被勾起了方才那美妙精细的浩荡场面,那沾了蜜的饼也咬不下去了。
“陆瑶!”
“嗯,我在。”
“你······”
“喝口水,别噎着。”钱坤甚是了解爱徒的脾性和口味,不用猜也知占嬴是联想到了那一地死尸碎肉,连忙将水壶塞过去,给占嬴灌了两口冷水,冷静头脑。
钱坤将陆雪臣拉到一旁,道:“有一件事刚才我就想向道长请教,带走头颅的黑衣人当时破坏咒阵的手法道长可曾留意?道长瞧着像不像你们昆仑的道术?”
陆雪臣很快就抓住了重点,“钱师傅觉得那人可能出自昆仑?”
“我只是怀疑此人可能与昆仑有关,倒不是说此人一定是你们昆仑的人,也可能是偷师,或者弃徒。且照之前在茶馆那些人就明显针对道长的情形来看,这其中也许还有什么是我们遗漏的。道长不若仔细想想。”
要说昆仑有什么仇家或对头,还真不存在,昆仑自创教始就以清正治下,行的都是维护天道,斩妖除邪一类值得人人敬仰称赞的大义大善之事,择选弟子也十分严苛谨慎,品行不端心怀不轨者是绝对入不了昆仑的山门,更别说宵小偷师了。但就如钱坤都能发现的问题,陆雪臣又怎么察觉不出。
黑衣人所用的手法确实出自昆仑无疑。
陆雪臣看了眼占嬴,微微抿唇,道:“据我所知,近几十年间昆仑从无出走的弃徒叛徒,而且那人似乎还略通招魂禁术,便是昆仑长老也绝对不被允许接触此等邪术,更别说是普通弟子。禁术邪佞非常,使用不当将造成生灵涂炭人间地狱,非修为精湛者无法修习驾驭,迄今为止修习过禁术,驾驭自如,且未遭反噬的也只有一人而已。”
钱坤道:“玄机子?”
“是,只玄机子师祖一人尔。师祖故后,□□阁也被一并焚毁,并无残本留存。所以,此人所用的术法不可能是昆仑流出。”
钱坤叹息摇头,“是啊,玄机子也已去三百多年了,就算玄机子在世时,还曾有人有机会接触过此类禁术,至今几百年的时间,无人压制之下也该弄出点名堂响动了······可那人分明······”
想不通也就不再深想了,钱坤本就只想尽快找到残心碎片,连陆雪臣都迷糊一团,他瞎操心什么。
“师傅,你好像对昆仑的事情很了解?你该不会也师从昆仑吧?”占嬴咬着饼,突然从后面凑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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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 31 章
钱坤转头瞪了他一眼,“吃饱了就赶紧闭上眼休息会儿,待会儿还要上路!”
占嬴悻悻撇嘴。钱坤又对陆雪臣道:“既然暂时搞不清楚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恕我直言,我与嬴儿此次来苍狼山,不过是因为此行关系着嬴儿的性命,其他的,我们管不了也无力去管,还请道长理解,找到碎片后,我和嬴儿就会离开,绝对不会再给你们增添麻烦,所以······嬴儿的事也请道长高抬贵手,得过且过,可好?”
闻言,占嬴也抬头看向陆雪臣。
陆雪臣嘴唇微动,似乎犹豫着想说什么,占嬴一看就知他想说的一定不是他们想听的,索性抢先道:“师父干嘛求他,那些人想杀他,他不肯还手,我帮他解决了,他还嫌我多管闲事,手段邪佞肮脏,要说都是我蠢,就不该跟来这里,让他被一群人削成肉泥,立地成佛才好。是我阻了人家积德扬善之路,他真要顺应天道杀了我,那也是我活该!不就是一死嘛,十八年后老子照样是条好汉!”就是不知还有没有下一个十八年。
颜清曾说过,若是找不到遗失的心脏,再过多少世他也活不出个好歹来。倒不如这一世魂飞魄散不再轮回受苦,一了百了。
但是·····他妈的真的不想死啊!
突然,陆雪臣道:“那些人本意并不在杀我。”
“啥?”占嬴沉浸在生与死的痛苦抉择里,一时没能反应过来陆雪臣说了什么,愣了愣,勃然大怒,“咋的,你想说人家是跟你玩呢是吧?我还是妨碍你们感情交流,狗拿耗子,滥杀无辜,罪大恶极了是吧!是不是等不及对我兴师问罪,现在就要我给你那些朋友偿命?”
陆雪臣哑然,“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我早就看出来了,你脸上写的清楚着呢,我就是邪魔外道,是祸害世道的毒瘤,人中的渣子!你们昆仑清高正义,眼里揉不得沙子,没将我立地正法了已经是隐忍以及,莫大仁慈。真他妈够了!我说怎么假惺惺的又是给我上药,又是给我送饼送蜜的,原来是断头饭!我······我······”
“你跳什么跳,能不能好好听听道长的意思!”钱坤恨铁不成钢的一巴掌拍了过去。占嬴始料未及的被抽了个趔趄,被陆雪臣伸手扶住。占嬴一下子怒火冲头,搡开陆雪臣,嗷嗷的叫了起来。
“师父你打我!连你也打我······我、我······我不活了!”
“那你就去死吧,聒噪!”钱坤懒得再理会他,对陆雪臣抬手一揖,气呼呼的走开。
占嬴嚎着嚎着渐渐没了声,看看绝然转身走远的师傅,再看看一脸古怪的看着自己的道士,忽然觉得一阵丢脸。梗着脖子道:“看什么看,不打算杀我的话就滚远一点,我看着你就烦!”
“我······”
“师兄!”白鹭远远的顶着一脸土跑了过来,咧着嘴傻笑:“都清理妥当了!我们现在回去吗?”
陆雪臣一直想问的是占嬴愿不愿跟他回昆仑,但显然占嬴并不愿,那话也就再问不出口。抿唇沉吟了一会儿,抬头看向南边的山麓,“不,休息一会儿,我们上山。”
处理善后就花费了两个时辰,四个人寻了个干净平坦的地方各自小憩了个把时辰,天边便放亮了。将要上路之际,两匹快马飞驰而来。
玄素果然如钱坤所料,回县衙之后没见着他们,就按耐不住寻了过来。跟他一块来的还有冯县令的宝贝儿子,冯若金。
冯县令对小冯期望甚高,巴不得陆雪臣去哪儿都带着小冯,好积累点历练经验为上昆仑做准备,一听说陆雪臣为抓鬼魅彻夜未归,振奋之余,二话不说喊来小冯跟着玄素上了路。临行前拉着小冯的手殷殷叮嘱,“跟着陆道长一定要好好表现,有困难的时候克服困难,没困难的时候制造困难也要露上两手,一定不能辱没了咱冯家的门楣,叫人家小看了去!”
小冯心领神会,见玄素从房里拎了一个沉甸甸的包袱出来,一问之下里面装的都是占嬴离京前备下的降妖伏魔的宝贝和武器,立马当仁不让的抢到手里,往背上一甩,挑了两匹脚劲最足逃跑也够稳的宝马,兴致高昂的就杀将而来。
两个有手有脚的大活人,赶又赶不走,占嬴也是很头疼,佯怒喝斥了他们几句也便作罢,可翻开玄素他们带来的包袱看了看,顿时又气的七窍生烟。
这俩孙子还能再蠢一点不,来都来了也不知道捎上点吃的,要活活饿死在山里不成!
睃了眼两人骑来的宝马,占嬴默默在心里算计起将马杀了烤来吃的细节。杀马烤肉是个大工程,还有一路的时间慢慢筹谋,眼下倒是可以先拿来替自己省点脚力。占嬴也没跟兄弟客气,将玄素从马上拽下来就自己爬了上去。
玄素当然不会跟亲亲兄弟计较,腆着脸要与占兄弟同乘一骑被冷脸拒绝后,便来到小冯的马前,一脚就将小冯踹了下去,然后与占嬴一人一马昂首走到了队伍的前头。虽不能一偿相依共乘的心愿,这般并马而行,将其他碍眼的远远甩在后面,玄素觉得倒也颇有几分与心上人侠影成双携手江湖的雀跃欢欣。
小冯淳朴,拉着陆道长的袖子窃窃私语,“三殿下真是平易近人啊,被嬴公子踹的屁股朝天还笑的跟吃了蜜似得,心胸真是宽广豁达!我就不行,要不是畏于三殿下的yin威,他刚刚踹我那一脚,我非得踹回去,将他踹出屎来不可。”
陆雪臣撩起眼皮朝前方看了一眼,提醒小冯,“山路崎岖,冯公子留心脚下。”
白鹭强忍住满腔翻腾的恶心,瞪着马上搔首弄姿的一双人影,道:“世风日下,败坏德行!”
可也不知是山路马背颠簸,还是道士的蜜里面果真掺了什么要命的好料,骑马走了没多远,占嬴的肚子就闹腾了起来。
深山老林的,原本几个大老爷们也没恁多讲究,随便找个坑一蹲就完事。可占嬴看看后面朗月清风般的陆雪臣,再看看身旁一脸猥琐dang笑的玄素,还是下了马谨慎的捂着肚子一溜烟的蹿进了一堆乱石的后头。褪了裤子,一边拉还不时扭头冲那头张望,直觉的屁股后面凉飕飕的,不踏实。
因为心里存了警惕,拉的也不痛快,断断续续的可憋坏了个好人。可正用着劲儿呢,忽闻一阵绵绵的喟叹声,依稀间像是说了“好香”俩字。
这他妈得是什么样的鼻子,才会闻着一堆臭屎好香?
占嬴一个白眼还没翻上去,猛地扭头朝那几人看去,只见几人仍远远的站在原地,那么,是谁在附近发出这么一声匪夷所思的感慨?
估计是拉的有些虚,加上昨晚失血过多,没等占嬴肝胆俱裂的跳起来,眼前便是一黑。最后一眼看到远处的陆瑶正朝这边飞奔而来。占嬴心想,这昏的也太不是地方了,屁股底下可是刚出炉的,正新鲜热乎着呢!
估计是那喜欢屎味的怕占嬴一屁股坐坏了难得上好的一坨造型,眼瞅着屁股与屎又要再来一次亲密接触,眼疾手快的卷住人化作一缕青烟遁去。
陆雪臣赶到时,石砬子堆里就只剩了犹冒着热气的一坨,拉屎的人却早已不见人影。
“发生什么事了?小嬴呢?人哪儿去了?”刚才见着姓陆的脸色骤变,二话不说就祭出长剑蹿了过来,玄素情敌意识顿生,立刻也跟了上来,原以为可以趁机欣赏一下大兄弟白嫩嫩的屁股蛋子,谁知入眼只一坨黄金屎。大兄弟跟钻进石头缝里去了似得,毛都没见着一根。
陆雪臣看了眼热腾腾的黄金,“有妖气。”
大兄弟人虽然鲜嫩够味,可这拉出来的玩意,天底下都一个臭烘烘的德行,便是爱慕心切的玄素只看了一眼,就捂住鼻子不忍再目睹第二眼,姓陆的倒好,跟眼瞎鼻塞似得,逮着那一坨看了半天没够,就这样也真叫他看出了些门道,觅到了妖气。
果然是高人,侦查破案的手段也是不同凡响。
玄素心悦诚服的看着陆雪臣挥斥方遒的手指在那绵绵的一坨上方一阵诡异的比划,然后就聚成了一团雾白的烟气,笔直的朝着西方飞去。陆雪臣双目一睁,“在那里!”
所指的方位正是苍狼山深处,大约也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可这头刚到,还没找准方向呢,那边就跟早得了风声似得守株待兔,把一大活人给变没了。
所以说,出门在外千万别随随便便给荒山野岭的施肥,有也得憋着,回去全贡献给自家的田地,也比光着屁股被过路的妖怪抓回去饱餐一顿的好。
至少占嬴是这么想的,你说人得多倒霉才能活到他这个份上,不拉屎的时候可着劲的担忧被人惦记后门子,拉个屎吧也不能素净,屁股都来不及擦就被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像卷铺盖似得卷巴起来,一溜跑了个没影儿。
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大水池子里,占嬴略感欣慰,亡羊补牢的使劲搓了把屁股蛋子,这才转头四下打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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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 32 章
这一看差点从水里蹦起来,只见偌大的屋子里,进进出出的身影不断,每个人手上或托着一件衣服,或是一些瓜果茶水,生活用品,还有旁若无人的拿着抹布掸子在屋子里转悠打扫的,整个房间宽敞富丽,摆设精美,有桌有床,还有自己正泡着的水池子,合着就是一座华美的宫殿,可就是透着一股子阴森森的气息,连头顶的光线都压得暗了几分。
然而令占嬴失色的不是壮观奢华的景致,而是那些走来走去的“人”。说是人也不对,分明就是用木头雕刻拼接起来的木偶,又被人用颜料画上了五官,套上了头发和衣服。
占嬴以前外出游历时曾在田埂边见过不少这样的木偶,都是庄户人竖在地头吓唬啄粮食的鸟儿之用。可这些木偶明显精美的多,且个个都像是有生命有思想,行动间流畅自如,中间竟然还有一个发髻高束的人偶过来轻声细语的询问他,“公子泡的可是舒爽了?要不要现在替公子穿衣?”
这要是个货真价实的娇俏美人,占嬴一准毫不犹豫的点头,要的要的。可听着那明显带有雄性特征的声线,瞪着那硬邦邦的木头脸,说话时下巴咯吱咯吱的张合,都能看见里头黏合转轴的白色丝线,占嬴顿时有种想要一头栽回水里淹死拉倒的冲动。
真是见鬼了!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还有陆瑶他们都死哪儿去了!
占嬴一把从人偶手里夺过衣服,对着一群木头倒也不必遮羞,跳出池子三下五除二就将衣服穿上,可谁知那一群木头俱成了精,看他毫不避嫌的在那儿穿戴,竟然害羞带怯的一阵娇笑。
“香!洗完之后更香了······”
忽然一个神出鬼没的声音在自己耳后响起,占嬴几乎立刻认出了这个声音,可不就是在林子里垂涎自己的屎味的那位吗!听声音似乎是个女人,品味也够独特的。
可眼下自己也没拉屎啊,怎么又骚动上了?
占嬴猛地回身,身后却是空荡荡的。
“在这儿呢!”娇笑声又从正前方响起,这时一屋子的木头人全都停下了手上的活计,齐刷刷的跪地朝上方叩拜,山呼,“女王”。
这回占嬴看清楚了,巨大的虎皮大床上,懒懒斜倚的身影,一身漆黑的拖地裙裳,煞白的脸上,颧骨微凸,一双眯缝眼精光四射,黑中透红,那一张厚厚的嘴唇也跟抹了毒似得,红的发紫。天生一张刻薄寡妇脸。
也难怪那些木头都喊她女王,这都自个儿称王了,显见是个没人疼没人爱的。
原以为自己倒霉又被精怪抓去,少不得要折损二两清白,但好在这一回是只母的,被占尽便宜也甘之如饴。可他嬴大公子也不是个不挑食的,什么货色都上啊。就这张脸,倒贴他一座金山也下不去嘴,说不定还会落下阴影,就此雄风不振,还真不如道士那一双力道适宜的纤手呢!
看那一脸笑一笑就簌簌往下掉的铅粉,也不知抹了厚厚的几层,才勉强遮得住真实的年龄。只打眼粗粗看去,似个三十左右的妇人。
醒来的时候,看到自己身处异地,占嬴脑中首先冒出的想法,又倒霉撞上昨晚那些神出鬼没的黑衣人了,说不得这里就是黑衣人的巢穴。可看了半天,越看越觉得不像。
虽然昨晚那黑衣人以黑烟遮掩了容貌身形,但勉强还能看出是个身形劲瘦的年轻男子,且是个人。而这里林林总总一大堆,压根就没有一个活人,不,确切的说是一点活人的气息都没有。唯一像个人的那位,通身都在叫嚣着“我是妖我是道行精深的妖”,扑面而来的妖气,厚厚的胭脂都遮挡不住。
占嬴不由感叹,苍狼山真是块风水宝地,卧虎藏龙。这一拨一拨的还有完没完了。
眼睛瞟着傻站在原地的占嬴,女王对一干木头懒懒挥手,“都下去吧。”然后递出一只保养的还算得当的手,遥遥冲占嬴娇笑,“你过来。”
占嬴打死不挪半步,梗着脖子与女王陛下斤斤计较,“那啥,你看咱俩这才刚见面,也不算太熟,一上来就······那什么也太仓促了些。好歹先彼此深入的了解了解,等火候到了,再行那事也得趣是不?”
女王被逗乐了,掩着血盆大口笑了起来,笑够了,便眉眼含春的望着占嬴,“你还挺有意思的,若不是舍不得你这身喷香的肉,留着解个闷也不错。”眼珠子溜溜一转,计上心来,击掌道:“有了!到时就将你的魂提出来,给你做一副更漂亮的身体,这样既能吃到肉,又能让你长长久久的陪在我身边,真是两全其美!”
占嬴一开始没听懂,到最后渐渐就冒昧过来了。敢情这位真正想吃的不是他肚子里的存货,而是他身上的肉!吃了肉还不算,竟还想将他做成与那些木头一样的人偶,当玩具!
兜兜转转,猜来猜去,还以为要找那些被藏起来的亡魂需要很久,原来都在这里。可不正是被塞进了那些木头里,做成了扯线木偶!刚刚那个给他递衣服的木头人一开口,满嘴的京片子,他还感觉特亲切,这么一想,能不亲切吗,都是京都翻山越岭过来的老乡呢!
这寡妇脸是有多么热衷于称王称霸,征服不了活人的世界,就整出一群冤死鬼充做虾兵蟹将,过一过登高一呼的瘾。
也不知臭道士他们到哪儿了,这要命的关节,连个鬼影都不见,真要等到自己被啃的只剩下骨头架子才赶来收尸不成。
“女王这个想法甚是有创意!”占嬴讪讪的往前挪了一步,又挪了一步,挪到椅子那里,一屁股坐了下去,一脸诚恳的扑闪着眼睛道:“话说,我还有四个同伴,除了一个老的啃不动之外,另外那仨一个赛一个皮娇肉嫩,吃起来也倍儿爽口。女王何不一块抓来,炖一锅鲜美的一次品尝尽兴?”
凡是做王的能没点过人之处?女王一眼就看穿了占嬴那点小心思,眯缝着眼道:“你那几个同伴可没有你香,吃了塞牙不说,光那个道士就够我消化上一阵子。我可不傻,你想骗我把人引来,好救你出去吧?别做梦了,进了我这洞府还没一个能完整的走出去的。”
占嬴叹了口气,他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香饽饽了,都快跟唐三藏有一拼了。怎么着,吃他一口肉能顶十年的饭咋的?
肉在砧板上,又没有给力的徒子徒孙前来营救,此时此刻占嬴只感激做到女王这个份上,不比那些乡野莽汉性急,一口吞了了事,要吃肉也得温火慢炖,优雅的享用。
这位女大王有个特殊的癖好,用餐前喜欢给食物讲故事。这不,拉着香喷喷的嬴大公子往虎皮大床上一坐,便声情并茂的讲述起一个古老的传说。
这故事说起来与陆雪臣他们昆仑还有点渊源。
相传在数百年前,昆仑山出了一位筋骨奇佳的奇才,玄机子,在玄机子执掌昆仑的那些年岁里,可谓是四海升平,妖魔鬼怪莫不敢冒头作乱。可偏生有一位来自地狱血海的魔尊,看着手下的小妖闻玄机子变色的怂样,就压不住心火猛蹿。于是,不远千里光降昆仑山颠,要与那徒有虚名的道长战上一战,以正魔界的威严。
自古道魔不两立,虽然魔尊没打算剐了道长一身道骨,可玄机子却是实实在在要替天行道,将魔尊打入万劫不复之地,永肃人间。
一场撼动天地的恶战持续了七天七夜,一魔一道俱是精疲力尽,却仍未能分出高下。
魔尊虽是魔,却是个讲原则的魔,眼瞅着打下去也是两败俱伤,便提出暂时休战,待重整之后再战。
就这么的,三天两头魔尊大人就要往昆仑山跑一趟,且次次平手而归,一来二去的简直成了定期的骚扰。按说两人单挑不关他人的事,可魔尊出行,强盛的魔气所经之处总会招来一群热忱崇拜的小妖魔尾随,如此,可叫山底下的百姓遭了秧。整日一抬头就是黑压压的一片,难有见到日头的时候。
昆仑山的道士眼见这般不是个头,耐不住纷纷向掌教玄机子献策,要一次性解决了那只大麻烦,还昆仑仙地一个清明。
玄机子又何尝不头疼,你说打架就打架,两人分明所学所修不同,势必有个高低强弱,可奇怪的是每次都能打个平手。玄机子也不傻,几次交战下来,隐约察觉到魔尊的能力远比自己要高上一筹,可那位估计是当魔当久了,思维也邪行的厉害,明明有好多次可以一击将他打败的机会,竟都跟反应慢半拍似得被他抢回了先机。
第二天再来,还这样。
也不知图个什么。
且打完之后还要拖着浑身是伤的他在山巅上看月亮,指着那被魔气笼罩压根看不见半颗星子的夜空,不着调的对他道:“你看,今晚的月亮真圆,跟道长的眼睛一样明亮。”
若是还有力气,玄机子只想一脚将睁眼说瞎话的魔头踹下悬崖,摔他个魂飞魄散。
有时候魔尊也不光拉着他看那根本没影儿的月亮,还会带一些小东西来当做请战的伴手礼。
魔的东西可是能随随便便收的?虽然不是魔界的至宝,有时是一颗顺路捡来的鹅卵石,有时是不知从哪儿抢来的叫不上名字的东西,已经过了魔尊的手,便沾染了魔气,随手丢掉吧,万一落到民间又将是一场祸乱,玄机子只得硬着头皮将那些东西带回了昆仑,专门挑了间屋子存放,并用驱魔的封印加持净化。
等到大大小小东西快将一间屋子堆满时,玄机子才惊觉十年已过。
而魔尊依然风雨无阻的往来血海与昆仑之间。
作者有话要说:
魔尊殿下:本座就是这么任性(?ì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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