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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回-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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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他的讲解,原本枯燥无味的历史课竟然像是在听故事会一样精彩。这让原本脱离课堂多年的楚凡也听得津津有味。
一下午很快就过去了,孩子们纷纷告别了朝老师就飞奔回了自己家。
整个院子里一下子就只剩下他们两人,一时间竟然显得格外安静。
朝南收拾好院子里,就又开始背着背篓出去干活了。楚凡习惯性的跟在他身后一起去干活了。
眼前的身影已经越来越熟悉了,两人之间相处也更加默契。
楚凡突然想到了自己的曾经战友,每天一起辛苦训练,一起嬉笑打闹,曾经的他们默契十足,甚至有时无需言语只要一个眼神就知道彼此想要什么。
明天就是祭火仪式了,仪式时间在晚上,仪式后他将要离开这里。一旦离开了,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再回来。
“朝南。”
楚凡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忍不住叫出口。一想到眼前的人即将与他分别,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喘气跟针扎似的疼。
朝南听见叫他,转过头带着疑惑看着楚凡。
楚凡收敛起神色,笑了笑,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也是假装有人看文的一天(???)
抽空修改了一下我的语句和一堆错别字尴尬(???)
☆、祭火仪式
祭火仪式在晚上,朝南一大早也跟着长老开始做准备。
换上祭火服的朝南整个人更加有精气神儿了,看得楚凡心颤。除了衣服以外,朝南额头还带了一条黑色的发带,原本有几缕碎发也都绑在了脑后。
楚凡也找出昨天刚做好的祭火服穿上,站在朝南旁边比较了一番。
对于楚凡的小孩子心性朝南已经见怪不怪了,也不搭理,自顾自的做着祭火准备。
仪式台的中间放上了昨日新绘上的大鼎已经整齐的摆放好了,还有一张铺着黑色底红色火焰纹的祭台。
祭台四周十二根柱子也都重新漆绘上了新的图案,扎上了一条条红色丝带,在风的吹拂下飘荡。
才上午村子里大半的人都已经前来,与昨日只有几个人忙碌的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村子里男子的衣服都是黑色的,女子的祭火服则是红色底黑色的火焰纹,与男子的服饰正好相反。
祭火台已经准备妥当了,就还差仪式需要的牲口和瓜果需要时间晚点再备来,备早了就不新鲜了。
村中之人都在各自井然有序的准备着,楚凡不是村中之人就在一旁看热闹。朝南不知在村中是村中唯一的老师,书写的事务自然由他承担了。
楚凡只看过朝南讲课时在黑板上写的粉笔字和草稿上的钢笔字,这毛笔字还是第一次见。大气磅礴的字挥洒自如看得楚凡打心眼儿里佩服。
“朝南,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擅长书法啊!”楚凡感叹到。
朝南写完手里的字,放下手中毛笔才说到:“我自小开始练习书法已经有快十年了,这字啊也就凑合着用。”
楚凡:“你别谦虚啊。”
朝南习惯了楚凡说话,此时他选择了直接忽略楚凡的话不再搭理他。
楚凡一个人无聊就四处围观给自己找点事做。
晚上天刚黑就有几个村民用两根竹竿捆绑着一只小的山羊绑在了祭台前的两根柱子之间。几个妇女端着几个竹筐编织而成的瓜果放在了祭祀台上。
晚上八点天已经黑透了,平日里这个点应该是家家户户在家吃晚餐或者院子里闲聊的时间,而今天全村老老少少都聚在了一起准备祭火仪式。
虽说这离火族是个从未听说过的民族,祭火仪式也是楚凡不曾了解过的,但是现在看来全国内的少数民族的仪式都大同小异。
作为长老的朝明自然是整场仪式的主导人。身穿祭火服的长老手里举着一个木头所做的牌子,上边雕刻着离火族的古文字。长老先是念了一段很长的祝词,然后将木牌举过头顶,朝着山的最高峰方向叩拜。
围绕在仪式台周围的村民纷纷叩拜下去,楚凡也跟着叩拜。
三拜九叩之后长老把手里的木牌插进了大鼎里。这时走上来了两个很壮的男子,把绑在柱子上的山羊解了下来,一人抬着两只前腿,一人抬着两只后腿抬到了鼎的上方。
原本以为是要杀了这只山羊,没想到只是把山羊的两只角上绑上了红丝带,将山羊的胡子减了下来,也用红丝带缠上。
缠好的山羊胡子被一个壮村民递给了长老。长老接过山羊胡子,抓起祭台其中一个碗里的红色漆料涂抹在山羊胡子上,遂又点燃了山羊胡子抛进了鼎里。
随着鼎内火焰一然起来,瞬间周围出现了十二个村民开始攀爬仪式台四周的十二跟柱子。虽说十二个人并没有相互之间并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或者口号,但是他们攀爬的速度惊人的一致,像是演练过成百上千次。
当十二个人同时爬到柱子顶端时,只见他们从腰间腰带上掏出一个长条形的石头在柱子头的火把上蹭了两下,火“嘭”的一下燃烧起来,一下子照亮了头顶上方的整片天空。
火一燃起来,十二个村民同时沿着柱子往下滑,然后又同时落到地面上。这种整齐划一的动作除了在部队训练的时候常见,在外边几乎不曾见到过,楚凡不禁感叹起来。
之后又是十二个男男女女一齐涌上仪式台,跳起了舞蹈。
舞蹈楚凡不太能看懂,在他看来就是十二个男女围绕着十二跟柱子围城了一个圈,嘴里唱着他听不懂的歌词。这十二个人又是摆手又是踢脚的,是不是还幅度特别大的朝着中间敬拜。
楚凡悄悄低声地问道旁边的朝南:“他们跳这舞是要表达什么啊?”
朝南看过多次自然知道,低下头靠近楚凡轻声说到:“这是展现了先人求火的情景。相传来自先人祭火仪式上所跳。”
舞蹈结束后长老拿出一枚通体漆黑的石章,涂上了红漆。
“朝南,你上来。”长老叫到。
朝南还在下边正给楚凡讲解,一时被叫到名字还有些惊诧。不过长老叫他估计是有什么事情,他事先不知但也没有迟疑,立刻走上前去。
祭台上长老摘下了朝南头上的发带,在朝南额头抹上了一抹红色。
长老嘴里紧接着又念了一段祝词,遂又说到:“我族里男子二十成年,如今你也成年了。今天在这仪式上我正式将这枚离火章交付于你。”
朝南听到这话一脸诧异,正要说话又被长老制止了。接着又听到长老说到:“如今,你就是离火族的第十二任族长。”
朝南: “长老。”
长老不容朝南拒绝,把石章交托在他的手上。涂抹了红漆的印章在朝南手掌中间印下了一个鲜红的印。
离火章在朝南的手上渐渐发出淡红色的光芒,那光芒一点点地扩大,映得朝南脸色一片红晕。
底下的村民像是从未见过这石章发亮,纷纷发出感叹,对着朝南一阵叩拜,嘴里念着祈福之词。
朝南也没想到这石章竟然是会发出光亮的。每年都会举行祭火仪式,每次仪式上都会拿出这枚石章,但是从未见过这枚石章有过任何异常。
长老脸上倒是没有任何诧异,拍着朝南的肩说:“你乃离火章选定之人,是我族的希望。”
朝南知道自己无法拒绝,便心怀忐忑的接受下了这枚石章。
仪式还没有结束,朝南接过石章回到自己先前的位置。楚凡一见到朝南过来,立马惊奇的扑到朝南身边,一脸兴奋的对朝南问道:“朝南,你原来是族长啊。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就这么厉害了。”
朝南丝毫没有兴奋的神色,反倒有些担忧。
朝南:“我也是才知。”
楚凡毫不掩饰的惊讶出声:“那枚石章好神奇,竟然在你手里能发出红色光芒。”
朝南: “这我也不知道为何。”
楚凡话唠属性面对朝南的冷淡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自在仍旧是自己在一旁不停地念叨。
只是朝南没有在说话陷入了沉思。
仪式最后是丰盛的宴席。三五个人围在一起享用烹饪好的牛羊和果蔬。族中之人擅长饮酒并且酒量相当好,周围的男女老少都是拿着海碗牛饮起来。
楚凡除了院子朝南长老就只认识院子里的老夫妻。此时长老被人拉到一边去喝酒了,他们这桌就只有楚凡朝南和老夫妻俩。朝南不喜欢喝酒,楚凡在外一向为了保持清醒几乎滴酒不沾,只有老夫妻俩人捧着两个碗边喝边谈笑。
从仪式上被任命为族长之后,朝南一直有些心事,原本话就不多,如今更是闷得厉害。楚凡无奈只好自己挑着桌子上的菜默默吃起来。
宴席结束后大部分人都已经有些醉醺醺的,相互搀扶着回家去了。
朝南找到了在一张桌子旁有些醉倒的长老,和楚凡一起搀扶着长老一起回家。
时间已经过了12点了,村子里没有路灯,每个院门口会挂一盏灯笼。楚凡单手举着仪式台周围照明用的火把,昏暗的火光摇曳着,照在三人脸上。
这一路走得有些艰难,长老大部分重量挂在了朝南身上,少部分由楚凡撑着,三个人重心时有不稳,摇摇晃晃的。平时半小时的路程愣是走了四十多分钟才走到院子里。
朝南打上水给长老勉强洗漱一下就给他盖上被子出来了。
楚凡静静地坐在院子里看着天上模糊的月亮。此时整个村子已经完全静下来了,除了偶有动物的鸣叫声。
朝南给长老收拾完也走到了院子里。正值夏季,晚上的天气也没有很凉。随意打了些水提到屋子里兑上点热水就能洗澡了。
朝南出来看见楚凡仍旧坐在院子里丝毫没有进屋睡觉的想法便自己也坐下来了。
“明日我就要走了。”楚凡说到。
朝南看了他一眼,此刻的楚凡与平日里那个楚凡是有些不一样的。
楚凡接着又说:“多谢了这几日的照顾。以后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报答。”
朝南在想原来同一个人也会有不一样的一面。不知究竟哪个是原本的楚凡呢?
院子里借着昏暗的灯笼和天上一点月光,朝南静静地看着身边这个相识几天的过客。一旦收敛起过多的话语,朝南觉得楚凡一定是个很可靠的人。他的眼里能看见些许感慨但更多是坚定的信念带来的光芒。
“楚凡,你的生活究竟是怎样的呢?”这是朝南第一次对外面的人外面的生活产生想要了解的欲望。
楚凡此刻脑海里掠过了这些年来的光景。
“枯燥乏味的吧……没有亲人,朋友也不知身在何方,甚至有时候我会怀疑我真的是我吗?”楚凡说完轻笑一声。
“我也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你…”朝南迟疑了片刻才又接着说道:“你…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朝南心里有些害怕,如果楚凡不愿把他当做朋友那自己岂不是一厢情愿。
楚凡一听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又有些开心。
“嗯。你也是我的朋友。”
朝南看着楚凡笑了自己也跟着笑了。他有朋友了。不过明天之后他的朋友就会远去,也许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相见。朝南知道他会永远记着他的人生中有楚凡这个朋友存在过。
“你说,你没有亲人,那长老不是你的爸爸吗?”
这个问题朝南不知道该怎么和楚凡解释,就挑着大致情况简单说到:“我是长老养大的,但是据说我父亲曾是族里族长,父母不知何故去世了。这些年来我一直跟着长老,他也算是我的父亲了。”
难怪很多时候感觉长老对待朝南总少了些亲近感。
楚凡转身回到屋子里,在他来时的衣服口袋里拿出件东西放在手里又回到了院子里。
楚凡拉过朝南的手放在自己膝盖上,把一根编织的手链带在了朝南手腕上。
“这是我大学那会儿自己闲来无事编的,给你留个纪念吧。主要是我这次出来没带什么值钱的东西,你别嫌弃啊。”
朝南摸着自己手腕上的手链,那是他这辈子得到的第一份礼物。长老一个单身男子自然不会心思细腻到要给他送礼,他还不知道原来收到礼物是件这么让人开心的事。
“这也是我第一次收到礼物,谢谢你,楚凡。”
楚凡听他这么说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你喜欢就好。”
时间不早了,楚凡想起之前约定的明天早上9点就要离开:“朝南,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辛苦你送我出去。”
“好。”
兴许想到是最后一晚在这儿了,楚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以前野外特训时常连着一两天不睡觉对楚凡来说也是常事,今天一个晚上不睡倒也没什么问题。
这次任务算是失败了,和他一起消失的人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第二天一大早长老就起床开始准备早餐。楚凡听到外边有人走动的声音,也起床收拾。他来到这儿也就一身登山服,除此之外也没别的东西。
长老在厨房里熬着粥,手上还拿着菜刀熟练的切着菜。
朝南也简单收拾了一下衣服,找出外出用的水壶和食盒。
朝南提着东西出来发现楚凡已经洗漱好坐在院子小板凳上发呆。
“楚凡。”
楚凡像是被惊醒了一样,猛地抬头:“朝南。”
“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我哪有什么要收拾的啊,也就这一身衣服。”
朝南叹了口气,“从村里出去差不多要一天一夜才能到最近的镇上,备上一日的干粮和水是必要的。”
楚凡这才知道原来这个村离着外边这么远。
早餐除了粥两样咸菜还有长老烙的饼。吃完之后朝南还拿出两个水壶各装了满满的一壶水,在把食盒里装了几个饼。
“走吧。”朝南收拾好行李朝楚凡说到。
楚凡点点头,看着院子里的长老郑重的道了声谢谢,转身走出院子。
作者有话要说: 朝南:楚凡,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楚凡:你也是我朋友。
朝南:不是唯一的吗?
楚凡:……
☆、后会有期
来时那条河楚凡没有因为昏迷而没有印象,现在看着两岸远去的树木心里开始忍不住不舍。
过了约半个小时总算是看到一个简易的木头船坞。朝南划着船靠了岸,指着河边一个地方说:“我就是在那儿救起你的。”
楚凡顺着朝南手指的地方看过去:“我记不起来了。”
上了岸朝南带着楚凡沿着山脚下一条小路往前走。走了约莫半个多小时眼前出现了一个山洞,洞口只能一个人通行。
一路上都只是枯燥无味的赶路,连平日里嘴闲不住的楚凡也一直沉默不语。
整整一天总算是走到了一个简陋的草棚,草棚里支着张单人小床,床上的被褥被袋子密封着,唯一的凳子也只有薄薄的一层灰。
朝南拿出帕子擦了擦:“前几天我回来时刚打扫过,今晚我们就在这将就一下,明天一早赶路,应该下午就能到。”说完朝南又打开包裹里的水和饼递给了楚凡:“吃点东西吧。”
楚凡接过饼啃了一大口。这一天赶路除了喝水也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儿啃着这饼觉得很是香了。
赶到最近的一个镇上已经过了下午两点,出了山正值夏季周围温度陡然上升,这让一身长裤长袖的楚凡瞬间热到不行。
朝南拿出放在兜里的一个小荷包放到了楚凡手上。
“这里边有点钱,这里有个车站只有一趟火车经过,你要去哪儿咱们先去问问怎么才能到。”
手里的荷包和朝南的衣服材质相同,还能闻到朝南身上的味道。打开荷包里边放着几百块钱和仪式上朝南带的同款发带。楚凡拿出发带悄悄收进了衣服内袋里。
火车经过的站点不多,楚凡买了一张通往联络点的火车票。
楚凡拿出一张小纸条放到朝南手心:“这里是我家地址和我的电话。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联系,要是有机会可以来这个地址找我。”
朝南小心的收起纸条没有说话。
“那就后会有期吧。”
楚凡说完挥挥手往火车站里走去不在回头。
火车上楚凡买了个充电宝找旁边人借了跟数据线,失联以久的他才总算是重新回来了。
开机后手机上边有两个未接电话和一条短信。显示的是陌生号码,楚凡知道那是老杨打来的,短信则是用了另外一个陌生的号码只有两个字“速回”。
原本约定的时间最迟7月3号,无论任务成功与否都给老杨回个信,但是由于突发状况的耽搁今天已经5号了。
楚凡给老杨回了个电话,约好了今天晚上在1号联络点汇合,然后裹紧了自身的衣服闭眼靠在窗户边上休息。
这是辆最老式的绿皮火车,速度很慢,车上的人不多大多数是附近镇上的居民。一上车楚凡就已经暗中打量过车厢里的人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这才放下心来敢跟老杨联络。离开了回朝村的楚凡又恢复了之前的警惕,如果朝南在这儿肯定不敢相信这是同一个人。楚凡有些自嘲的想。
火车慢摇摇的经停了三个站差不多六个小时才到,下车后楚凡有一个人沿着火车站出口的一条小路来到了一家小旅馆。
门口的盆栽上缠了一朵小白花,老杨已经在这儿等他了。老杨是楚凡的上线,也是唯一一个知道他动向的人。
“老杨。”楚凡看见坐在屋子里的人打了个招呼。
“小楚。”老杨看了眼楚凡才又接着说:“是发生了什么事?”
楚凡整理了一下头绪才说:“这次我按照计划混到了卓老五召集的队伍前往圣凡山,队伍里至少有两个人是在我们的通缉档案里,全队14个人刚开始登山没多久就损失了五个人。圣凡山有些奇怪,我们在最后一晚进入了一个山洞准备捱过一晚,结果发生了一件怪事。晚上守夜的人不知触发了什么全部消失了,在我们剩余四个人起来察看情况时整个山洞突然瞬间被冰封了,在我逃跑时忽然间昏了过去。不知,老杨你可听说过离火族?”
老杨陷入沉思,一时听到离火族并没有反应过来,片刻后说:“离火族,这个等我找局里研究历史的老教授问问,怎么问起这个?”
“我醒来发现自己被人救起,是一个古老的村落,自称离火族。我在族里待了几天正巧碰上族里的祭火仪式。村里没电没网,长老在仪式结束后安排人将我送了出来,这才联系上你。”
老杨: “这次卓老五那伙人突然召集人上山可有查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楚凡:“在去之前带头的叫王六的应该有详细的信息,但是他并没有透露太多。”
老杨静静地听着楚凡的话,想了想:“这次的事有些蹊跷,我先跟局里询问点消息,过几天回去休息休息等联络。”
楚凡: “好。”
“那先这样,我走了,随时联络。”
楚凡在小旅馆洗漱了一番就躺在床上无聊的玩了玩手机。离开镇子已经过去了快12个小时了,不知道朝南走到哪儿了,现在应该在小草屋里边歇息吧。朝南这家伙面冷心善,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着。
只在村里住了三四天,楚凡忽然觉得外边世界的生活对他而言反倒有些不习惯了。晚上听不见鸟叫虫鸣总让他有种不真实感。
连着三天老杨时不时会打电话过来询问一些信息同时告诉楚凡一些调查到的消息。
离火族只有在一本《山水志》的民间古籍上有记载,但只有短短几句。大致意思就是西南山间有一个世代不与外相同的民族自称离火族,相传族内有一枚石章可以招来可燃万物的火,族人称其为“离火”,这个族自然叫离火族。那枚章被叫做“离火章”。不过这个离火族是否存在学术界还有些争议。
楚凡知道村落与外界相隔甚远,只是不知道竟然没有人发现过这离火族具体的位置。如果自己不是误打误撞到了族里,想必也不会有人发现这个族竟然是真的存在,而不是仅仅存在于一部地方志。
第四天总算是所有的事情都交接好了,由于登山队另外几个消失的人暂时还没有音信,老杨暂时不让楚凡恢复身份执行任务。根据楚凡所说至少两个人是在局里备案过的通缉犯,老杨已经将情况上报安排人暗中排查,一旦找到他们立刻实施抓捕。
这次的事卓老五损失惨重肯定会想办法寻找他雇来的几个人,要是知道楚凡还活着必定是要找上门的。然而楚凡这次带回来的信息是以前从来不曾获取到的,局里高度重视决定暂停楚凡卧底事宜。
楚凡接过局里准备的银行卡和新的“身份证”暂时回家避避。
出租屋在楚凡出任务之前就已经退掉了,毕竟卓老五的主要势力在川滇这一块儿,楚凡决定回自己的家里待着。快有两年没回去了,除了家政定期打扫,并没有人居住。
楚凡做好决定就二话不说订了明天一早的火车票准备回家。
过惯了孑然一身潇洒来去的楚凡一时间竟然开始想念起每日一日三餐朝九晚六的寻常生活。自从开始了卧底生涯就再也没有过过这样的日子。
为了能够尽可能的像一个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楚凡接受了很多训练,同时也和一群罪犯待在一块儿生活了挺久。
从牢里放出去之后,迎接他的就是一个新身份“杀人犯”楚凡。这一两年他协助组织捣毁了一个走私贩毒团伙的窝点抓捕了几个潜逃犯,他的身份一直隐藏得很好从未被人怀疑。
卓老五那伙人一直在边境地带做毒品生意,楚凡盯上他们已经好久了,无奈那伙人十分狡诈,一有点风吹草动立刻撇得一干二净。不过这次突然转变方向打起古董石章的主意,这才给了楚凡机会悄悄混进去。
不过这件事已经移交给了组织,他暂时不用操心,决定让自己过几天安稳日子。想来应该是回朝村里的日子太过安逸,竟然让他有些懒散了。
下了火车楚凡径直打车去了家附近最近的一个大型超市。两年没住人的屋子里估计什么都缺,楚凡久违的逛了一次超市。
超市里的黄瓜看起来就没有朝南家种的新鲜,西瓜一看就没有朝南家的好吃。
不过嫌弃归嫌弃,该买的东西还是一样都不能少。各类清洁洗漱用品,一箱矿泉水,一打鸡蛋,一袋米,几样蔬菜,鸡肉牛肉,各类调味料,一个大西瓜和几串葡萄,再加上不同口味的泡面和速食。
满到冒出来一个半购物车的东西加起来好几十斤,走出超市的门口一大堆大妈大叔像看奇葩一样盯着他,估计是把他当难民一样看待。
除了大妈大叔,出租车司机都被他给吓到了。整整一个后备箱里塞的全是楚凡刚买的东西,身上还抱着个西瓜怕给磕坏了。
下车时司机一直没出声,估计是怕楚凡叫住他帮忙扛东西。
不过他这担心完全是多余的。楚凡的东西装了整整最大号购物袋三袋,一手提着两袋,一手提着一袋,两边腋下还夹着一个西瓜和一箱矿泉水。
以这种姿势走在小区里边决对的抢眼,一路上好几个看见他的人都好心的跑来问他要不要帮忙,这对楚凡来说除了样子都点搞笑以外,别的还真不存在什么问题。
一切毫无障碍的回到家时楚凡才发现他犯了一个致命错误,他忘记买锅了。他家里可能除了床沙发冰箱电视这类标配以外,别的什么都没有。
为了避免再次遗漏,楚凡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打开了各个柜子检查了一番。衣服除了有些灰尘大致情况还好,被子床单裹在防尘袋里但是有味道了,除了有个烧水壶和泡面碗,厨房里一片空荡荡。
迫于无奈的楚凡再次打车到超市开始采购他缺的物品。
床单被套换洗衣物几双筷子和几个不同型号的碗再加上一口锅和一个电饭煲。这下总算是齐了,至少今晚能够安然的睡在自家床上了。
超市门口借着空调纳凉的大叔大婶再次看见一个年轻小伙扛着两大袋东西和一个电饭煲纸盒子上了出租车。
现在的年轻人一点不知道过日子,就知道买买买,败家。
楚凡扛着两大袋东西下来的时候门口保安再次投去怀疑的眼神。
就在他艰难掏出门禁卡准备进去时突然背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叫声:“楚凡。”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楚凡猛地转头:“朝南。”
楚凡抱着一大堆东西朝着朝南站的地方冲过去,准备来个兄弟间的拥抱结果被手里的东西给阻止了。
“朝南,出什么事了?”楚凡原本还在高兴,但是转念一想便觉得肯定是出事了,不然朝南不会轻易离开回朝村。
朝南脸色青灰眼里满是血丝,长时间没说话,一开口声音沙哑与平日里低沉悦耳完全不同:“回朝村没了。”
“没了!”楚凡没明白没了是什么意思,但肯定知道这件事情不同寻常,观察了四周环境对朝南说:“跟我先回家,这里不方便说话。”
一路上朝南神色焦虑,陌生的环境里只有靠近楚凡给能让他舒缓一点焦虑感。
楚凡放下手里的东西打开了一瓶水递给了朝南:“先喝口水吧,你的嗓子都哑了。”
“村子没了…没了……”沙哑的声音透过眼前人的嗓子里流出来,一起流出来的还有滚烫的眼泪。
眼泪滑过脸颊滴落在黑色棉质上衣很快便湿了一大块。楚凡轻轻地揽过朝南的头扣在肩上轻拍起他的后背。
“哭吧。”
压抑的低声呜咽逐渐变成放声大哭,像是洪水般涌来。低沉沙哑的痛哭声像一道道利刃扎进楚凡的心,扎得他无法呼吸。
哭声渐小,朝南慢慢将头抬起。红肿的眼睛里是满是悲痛,脸上无数到泪痕把打湿的头发粘黏在了脸颊。
“有水吗?我洗把脸。”放声哭过的朝南总算是平静下来。
“昨天家政刚来打扫过,卫生间应该能用。”楚凡引着朝南走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放出水来。
朝南捧起水浇过脸颊随便冲洗一番,任由脸上的水渍滴落。
楚凡烧了点开水,冲了两个茶包端起其中一个给了朝南。
楚凡尽量把声音放缓到问: “到底是出什么事了,能给我讲讲吗?”
朝南缓缓地点了点头,又喝了口茶深吸一口气。
“我不知道。我送完你回去之后发现村子有些不对劲,出来的山洞口竟然起了冰霜。等我走到溪边的船坞时发现整条溪水都结冰了,我沿着冰河一直走到了村口,没有见到村子。我想上岸也上去不了,整个空间像是被隔断了。”
“那长老呢,你能联系到长老吗?”楚凡听到这儿心里一惊,突然间想起他在雪山巅山洞里的遭遇。
“我没有见到任何人,只有那枚长老交给我的石章,被欠在了溪水冰面里。”
“朝南,”楚凡坐到朝南身边双手按住他的肩,眼神直视着朝南的双眼:“别怕,我陪你一起想办法。”
“楚凡,谢谢!”
☆、三顾超市
“朝南,我今天下午买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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