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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变狐狸就亲亲他-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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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跑多远,身形突然停住,似乎被人拉住。
朱旭琨吓得一个哆嗦,猛地回头,摄像头一下对住来人的脸。
是刚才屏幕角落不住发抖的年轻人。
朱旭琨惊叫了一声:“宋启明。”
“你不能走那边。”来人压低声音,但语气里掩饰不住的紧张。
“宋启明,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凶手,你为什么要杀我们。”
“我没有要杀你们。”
“我亲眼看见的,方勋被你们杀了,你还敢当面抵赖。”
“不是我,我没有杀他。我不让你们来,你们非要来。我让你们走,你们偏不走,怪我?”宋启明用力吸了口气,压下心里乱七八糟的情绪,紧张的看了下左右:“他们从这条路追你去了,追不到你,很快就会回来,快跟我走。”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
“你不认得路,自己走,一定会被他们找到的。”
宋启明话刚说完,突然镜头快速晃动,宋启明发出一声闷哼,接着画面换了个方向,摇摇晃晃的倒退,同时传时朱旭琨粗重喘气的声音。
应该是朱旭琨用摄像机攻击了宋启明,两分钟后,朱旭琨发出一声惊呼,接着画面天旋地转。
天很黑,只有月亮隐约撒下的一点蒙蒙月光,但从晃动的镜头中能看出是从高处坠落的瞬间,过了一会儿,才听见人体摔落在地上的‘趴’的一声。
摄像机没有直接砸在地上,应该是宋启明手肘先着地,拯救了摄像机。
摄像机打了几个滚,落到了一边,镜头却恰好对着朱旭琨所在的方向。
几分钟后,宋启明捂着脑袋赶了过来,找到已经没了动静的朱旭琨。
蹲下身,抖着手探了下朱旭琨的鼻息,下一瞬,惊得往后退开两步。
从他的表情来看,他确实是不想朱旭琨死的。
他怔了会儿神,似乎想起什么,重新蹲下身,在朱旭琨身上搜了一阵,摸出朱旭琨口袋里的录音笔,迟疑地按下录音笔开关。
“他们杀了方勋……”
朱旭琨颤抖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中瞬间传开。
宋启明吓了一跳,连忙关上录音笔,但已经晚了一步,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那边有人。”
宋启明脸色一变,飞快的要把录音笔塞进口袋,但就在大量脚步声传来的瞬间,他改变了主意。
飞快地拽下朱旭琨的背包,把录音笔塞进去,飞快地丢进一旁草丛,然后顺手拾起一块染血的石块,抓在手上。
“在那里。”
宋启明刚站起身,便有人跑了过来,来人看看地上一动不动朱旭琨,又看看宋启明手上的石头,眼里闪过一丝意外。
一帮人赶来,村长也在其中。
有人上前查看躺在地上的朱旭琨:“死了。”
宋启明手里的石头‘啪’得一下掉在地上,神色间是进行过加工的惊慌。
村长冷看着宋启明:“你杀的?”
宋启明嘴唇哆嗦了一下,没有说话,那表情在众人看来,却是默认。
村长看宋启明的神色瞬间缓和了一些:“这才对嘛,这才是我们凤石村人该有的样子。”
宋启明突然一个反胃,连忙捂住嘴,但还是没能忍住,扑到一边,蹲下狂吐。
这是许多人第一次杀人或者看见尸体后的生态反应。
“没出息。”村长骂了一句,但语气明显又好了许多,吩咐人把尸体抬走,然后带着人离开。
有人叫了声:“宋启明。”
宋启明正吐得上气没有下气,自然没有回答。
另外有人道:“让他在这儿吐,吐完了知道回去。”
片刻间,二十几号人走得一干二净。
宋启明是真吐,一直吐到什么也吐不出来,然后在原地望着地上的血迹,呆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摸到草丛里去捡朱旭琨的包,正想离开,脚踢到摄像机。
他捡了起来,看了一会儿,塞进包。
镜头陷入一片漆黑,但声音却在继续。
夜晚很静,周围的声音也就很容易辩认,可以从声音判断,宋启明走出山林,进了村。
屏幕再次亮起的时候,是在宋启明的家里。
宋启明从包里拿出摄像机,看了一会儿,搁在了旁边,继续搜索朱旭琨的包,从包里拿出了那个带着手镯的箱子。
他怕被人听见,没有敢再动录音笔,翻看了会儿朱旭琨的日记,就拿起了摄像机。
从颠来倒去的画面来看,应该是宋启明在研究这台摄像机。
可惜,这玩意在那年代太过稀罕,而宋启明显然没碰过这东西。
不过宋启明非常聪明,很快就试出怎么用。
经过几次开机关机,屏幕中出现宋启明的脸,他对着镜头说:“我没有杀方勋和朱旭琨,我想救他们,但没能救成。他们给我打电话,我叫过他们不要来,他们不听……我没有杀过任何人。”
录像带满了,画面在这里停止。
在放录像的时候,厉子胤就把录像带翻录了一遍,发到了邮箱保存,同时给小乔发了一份,让小乔立刻查凤石村的老旧历史,以及宋启明这个人。
厉子胤关了录像机,取出录像带,仍然放回箱子。
白宁问出心里疑问:“他们为什么要杀人?而且杀了人,为什么带走尸体,而不就埋了?”
在这种地方,随便挖个坑把人埋了,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被人发现。
厉子胤眸子冷沉:“这就得查出凤石村的老底,才能知道的答案。”
看完录像就陷入沉思的安陆开口:“我应该可以知道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案子不会长,很快会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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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一起做任务
“怎么知道?”厉子胤和白宁一起看向安陆。
安陆没有接话,而是拿出笔记本,熟练的进入一些网站,打开了一个论坛,熟练的找出一个贴子,把笔记本屏幕转了个面,对着厉子胤和白宁。
对厉子胤和白宁而言,是完全陌生的论坛。
贴子内容与收尸有关。
尸体是禁止私人贩卖的,这些贴子也没有公开交易,但话语之中的暗示,有需要的人是可以有迹可寻的。
“你的意思是凤石村干卖尸体的勾当?”白宁倒抽了口冷气。
安陆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道:“我以前到凤石村的时候,就觉得这村里说不出的古怪,于是就顺便查了一下他们的老底。这一查,还真查了些东西出来。”
白宁:“什么东西?”
安陆看了厉子胤一眼,避免把他活了一大把年龄的事暴出来,顺了顺说话,找了个合适的说法,把凤石村的老底揭了一遍。
这个村子,在解放前,干的是挖坟的勾当。
不过,他们盗的是女尸,卖给别人配阴婚。
有一次挖到一个不知道什么年代的古墓,从墓里掏出大量的金银珠宝,顿时发了,便去了城里,只剩下个别思想老旧的,守着祖宗牌不肯离开。
那些人是暴发户,有钱了咋咋呼呼,不知道什么是低调,进了城立刻买豪宅,玩女人,四处招摇,花天酒地。
他们虽然有钱,但世上从来不缺搞别人钱财的人,他们手上的那些钱,很快被人连蒙带骗的挥霍光了。
卖房还债,最后只剩下了一户人家。
那些人钱没了,房子卖了,不肯死心,不肯就这么离开,都住进最后的那一户家里。
那户人家房子大,开销也大,一下又多养几十张嘴,顿时有些顶不住,心里不痛快,又不好明说,憋着气去喝花酒,结果喝多了,把县老爷家的少爷给打了。
这事就惹大了。
再加上他们以为有了钱就是天皇老子,平时横行霸道,得罪了不少人,见那人被拉去了衙门,不管是之前被欺负过的,还是看他们不顺眼的,都乘机递状子。
鸡毛蒜皮的事堆起来,再一做文章,就成了大事。
卖房送钱,到处打点,赔得倾家荡产,才把人捞出来。
几十号人身无分文的回了凤石村,一来一去,比以前还穷。
那些人过了一阵有钱人的日子,穷日子过不下去了,又开始打挖坟的主意。
凤石村的人,和以前一样,男人出去‘干活’,女人留守凤石村。
离开凤石村没多久,就开始打仗,兵荒马乱,坟没挖到,却被拉去当壮丁。
一仗打下来,死了几个,其他的悄悄逃了,逃回凤石村。
他们回去以后,立刻带着其他人躲进了山里,哪里都不敢去了。
鬼子来过几次,在村里鬼影都没见到一个,什么好处都捞不到,也就不来了。
于是在战争年代,偏远和穷,反而成了保护伞。
凤石村的人躲到战争结束,才回到凤石村,把破得不成样子的房子收拾收拾,继续住。
他们一穷二白,解放以后,自然也就成了身家清白的良民。
身份好,但也顶不住穷,一帮人又开始打挖坟的主意。
但国家对盗取文物管治极严,而且他们也不是专业人士,都是瞎挖,挖不出有钱的墓。
于是又干回了老本行——卖尸。
安陆说到这里停了一下:“至于后来的事,我就没再打听了。也不清楚,他们什么时候结束这种买卖。”
厉子胤听到这里,觉得有些疹人,皱了一下眉头,“虽然不知道他们现在还有没有在做这门生意:”手指点了点装着录像带的箱子:“但这时候,肯定是在做的。”
安陆认同。
白宁从青丘来的,虽然学习的时候,书上也有讲人界的一些事。
他在书上看见过阴婚,不过书上都是粗略的写,看完就完,完全没有听安陆这样口述出来的冲击感,听得好奇死了,忍不住问:“那也是女尸,可是他们杀的那两个人都是男人。”
厉子胤:“不是只有女尸才有用,随着社会发展,需要尸源的地方有很多,尤其在医学研究那一块,捐赠的尸体供不应求,……过去,新政府成立的时间还短,还有很多方面管理不完善,也就让某些人有机可乘。”
厉子胤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薄唇抿紧。
按录像和录音的情况来看,凤石村杀人卖尸,基本跑不了了。
白宁听到这里打了个寒战。
如果这些村民,以前干的是杀人卖尸的勾当,就实在太可怕了。
厉子胤的手机响了,是小乔把收到的消息发了过来。
小乔的能力很强,短短时间已经把宋启明的资料查了个底朝天。
宋启明读过一些书,算是村里的秀才,不过家庭原因,上完初中就呆在家里了。
在家里呆了一年,就联系了在城里做事的堂姐宋香莲,说想出去打工。
那时宋启明还没成年,宋香莲没有同意,然后宋启明就自己跑出去了。
由于没有成年,只能在工地打小工。
但宋启明吃得苦,什么都肯做,挺讨人喜欢。
那个工地的活干完了,换地方的时候,工地的人也就把他一起带上了。
在工地上干活,白天干完活,晚上没什么事,不是聚在一起打牌,就吹牛。
宋启明为了讨师傅们高兴,变着花样讲故事给他们听。
其中一个故事说,他们乡下没学校,上学得去县城。
可是没有当地户口,去县城读书,除非考的特别好,否则是要交建校费的。
他们隔壁村有一个小子上完初中,考高中的时候,发挥不好,离不交建校费的线差了两分,要交六千块。
在那个年代,六千块,对普通家庭来说,都是很大一笔钱,更别说穷山沟里的人家。
于是小子就上不成学了,只能回家跟村里的老一辈学手艺。
这种话题这样听着就是寻常的乡村民情,但有意思在宋启明说,那小子村里的活是挖坟。
人有猎奇心理,‘挖坟’两字果然投了师傅所好,问他后续故事。
宋启明为了讨好师傅们,还真的讲了些‘故事’。
他说,那村里专门有人在外面打听消息,知道哪家死人了,就去盯着,等死人下葬,晚上就悄悄去把死人扒出来。
小子所学的技术,就是跟着村里人去挖坟扒尸体。
那时,人死了,都要停几天才下葬,冬天还好,夏天的时候,尸体扒出来,那味没人受得了。
那小子胆子又小,天生怕死人。
他越怕,村里人越欺负他,什么活脏臭,就让他干什么活。
不干就挨打挨骂,还不给饭。
他爸死的早,就剩下一个妈,他在外面上学的时候,他ii妈之前为了给他凑书本费和生活费,经常拆东墙补西墙的到处借钱,平时就活得忍气吞声,见儿子被欺负,也不敢哼声。
小子每盗一次尸,就做好久的恶梦,一年下来,人瘦得跟竹杆似的,为了他ii妈,强行撑着。
工地上的人问他后来呢,他却说没后来了。
有人开玩笑说,那小子是不是他,他也只是笑着说:“怎么可能是。”
但实际上,他讲的就他自己。
在宋启明在家里的那一年,他母亲突然病倒了,去市里医院一查,居然是胃癌晚期。
别说是晚期,就是早期,他们的家境也是治不起的,只能安慰性的拿了点药回家等死。
四个月后,他ii妈死了。
他ii妈一死,他在村里就呆不下去了,被堂姐拒绝以后,就跑了。
他本以为,这一走,就再也不会回去了。
但他没想到的是,几个月后,他被堂姐找到了,和堂姐一起去找他的,还有一个村里的人。
宋启明长得好,又上过学,很招村里的小姑娘喜欢,但读过书的他,再不想呆在凤石村那样的地方,自然不会搭理那些姑娘。
没能上成高中,对一心高飞的他,是极大的打击,再加上被迫干那种肮脏违法的事,让他一度十分消沉颓废。
村里一个叫小花的小姑娘对他特别关心。
在那种时候,这份关心自然而然的让宋启明对小花有了不同的感觉。
不过,他仍然想着离开,所以和小花保持着距离。
但宋启明母亲的死,成了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那段时间,小花一直陪着他,浑浑噩噩的宋启明和小花发生了关系。
他逃走以前,向小花承诺,在外面混出名堂了,就回来接她。
结果没等他混出名堂,小花怀孕了。
凤石村有见不得光的东西,村里人一直害怕宋启明把村里的秘密泄漏出去。
以前用他母亲威胁他,他母亲一死,他就成了不定时的炸弹。
现在小花怀孕,他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给他重新套上枷锁的机会。
他知道村民们的心思,他虽然不愿意干那种事,但他是真喜欢小花,小花怀了他的孩子,他也没有推责任的想法,也推不了。
回村娶了小花,不久后就生了宋子豪。
由于他以前一直在外面上学,加上只有母亲,而村里的女人是不参与村里的活的。
所以宋启明虽然知道他们挖坟卖尸,却不知道他们还杀人。
不过,他结婚以后,堂姐反而主动问他愿不愿意去外面干活,说可以给他介绍工作。
他当然愿意。
宋香莲很快给他找了工作,让他去上班,不过老婆和儿子得留在村里。
他知道村里是用老婆和儿子来胁迫他保守秘密,他无从选择。
宋启明因宋香莲的关系,去一个很好的别墅区当保安。
但宋启明去了以后才知道,保安只是一块遮羞布,实际上他需要为村里寻找尸源的买家。
这些活以前是宋香莲做的,但宋香莲傍上了大款,这些活是不会再做了,于是拉了他做替补。
宋启明上过学,知道卖尸体是违法的,但村民用他妻儿的命来威胁着他,他只能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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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有线索了
寻找买家的其中一个途径,就是安陆打开的那个论坛。
宋启明只是负责联系买家,并不直接参与交易,但在联系买家的时候,经常会遇上对方要求看尸体照片的事。
遇上这种情况,村里有时也会给他照片。
渐渐的,他发现,有些尸体非常的新鲜,和以前从坟里扒出来的完全不同,一种不好的猜测在脑海里形成。
他问村长,尸体的来路,村长说这些就用不着他管了。
村长的回复让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宋启明是很聪明的人。
他知道自己犯了罪,脱不了身,但求东窗事发的一天,能判的轻一点,于是开始写日记。
把以前的事,都写了下来,然后记录下每一笔买卖,他把这些日记存在了云空间里。
这些资料是小乔让人破解了宋启明的云空间得来的。
厉子胤看见别墅名称的时候,眼睛猛眯了一下。
急迫地往下看。
宋启明做保安的别墅叫御野名苑,白宁记得厉子胤父母被害的别墅正是御野名苑。
白宁的心脏突然狂跳起来。
他的紫色成长任务做到和爱人厉子胤一起完成任务。
那个任务会不会是和这个案子有关?
白宁拉住厉子胤的衣袖。
厉子胤转头向白宁看来,白宁看见厉子胤眼底浓浓的忧伤。
四目相对,二人都没有说话,又一起看向厉子胤的手机。
宋启明下一篇日记是在朱旭琨和方勋遇害后半个月。
日记只有两句话:“方勋和朱旭琨死了,他们杀死了他们。我好害怕,好想结束。”
宋启明没有写具体的经过,厉子胤和白宁却能透过屏幕感觉到宋启明心里的恐惧,以及杀人卖尸的排斥。
小乔做事非常的仔细,查过每一篇日记存档的ip,这篇日记的ip是宋启明单位宿舍的ip。
由此可以断定,宋启明这时已经离开凤石村,回了单位。
接下来,宋启明一直没有再写日记。
直到几年后,也就是厉子胤父母被杀害的那一年。
宋启明的日记更新了——他们又杀人了,不过这次和以前不同,他们杀了厉云泽和他的夫人。
厉子胤的手机从手中滑落。
白宁连忙接住掉落的手机:“哥。”
厉子胤脸色煞白地看向白宁,过了一会儿,才回神过来,深吸了口气,补充心脏的缺氧状态。
“哥,你没事吧。”
厉子胤摇了摇头,接过白宁递过来的手机,重看回手机。
宋启明这篇日记的时间,正好是他父母遇害的那天下午。
再之后就没有任何记录了。
厉子胤闭上眼睛,强行压下从心底涌开的仇恨,给尹平发了条消息:“立刻重新查宋启明失踪前后的行踪。”
当年,厉子胤父母出事以后,就找相关的所有人做口供,自然包括身为保安队长的宋启明。
但没能找到宋启明。
其他值班保安说宋启明出去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宋启明突然离开,自然引起了警方的怀疑,对他进行了调查,但宋启明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无迹可寻。
另外,厉子胤父母被害,显然是早有预谋的一场谋杀。
他们家门口的摄像头被毁坏了,而在厉子胤父亲被害的时间段,宋启明曾在附近的摄像头里出现过。
几条线索搭在一起,宋启明立刻成为重大嫌疑人。
然而,警方费尽了力气,甚至找到了凤石村,都没能找到宋启明。
然而随着凶手的落网,根据落网凶手的供述,和宋启明竟然没有任何关系。
一路查下来,最终消除了宋启明的嫌疑。
不过,警方又有另一种猜测,就是宋启明是凶杀案的目击证人。
因为看见那场凶杀,出于恐惧,才跑了。
于是,虽然宋启明不再被认为是凶手之一,但警方仍然坚持在找他,希望能从宋启明身上挖出更多的线索。
然而,一直到结案,都没有找到宋启明,宋启明就仿佛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警方曾猜测,宋启明做为目击证人,被人灭口埋在了哪里,但只是猜测,没有任何证据和线索。
渐渐的,宋启明这个人也就被人遗忘了。
凶手被抓到时候,老爷子带着厉子胤去指认过凶手。
厉子胤从小就有超于常人的记忆力,三岁的时候就已经可以过目不忘。
当年,他在阁楼上看见过闯进卧室的人,也看见过打死他父亲的那人的脸。
被抓到的人中,确实有打死他父亲的人在。
可是,这些人一直在逼问他的父亲,不曾离开。
那么是谁在厨房杀了他的母亲?
那时,他这样问过警察,可是警察对他的话不以为意。
他们觉得他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不可能把每个人都盯得住,现场离开一两个人,他未必能发现,而离开的那一两个人足以杀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厉子胤被警察否认,十分气愤,对老爷子说,他不会看漏,那些人真的没有离开过。
如果那些人没有离开过,那么杀害他母亲的人,就是另有其人。
别人不相信还是小孩子的厉子胤的话,但老爷子相信,老爷子知道厉子胤有多聪明,他对厉子胤说:“我们现在先耐心等待,如果有新的线索,他们一定查到的。另外,我们厉家也会继续往下查。”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并没有找到另外的凶手。
厉子胤懂事以后,开始和尹平一起查当年的案子,他也怀疑过失踪的保安宋启明,甚至派尹平到过凤石村。
然而,这么多年过去,宋启明依然了无音讯。
这一次,有了快递镯子这条线索。
第二天,尹平就带来了消息。
二十几年前虽然已经有了快递,但没有现在快递四通八达。
快递公司很少,而且送不到偏远的乡下,得通知收件人,去邮政的柜台拿。
二十多年前的快递单存底,早已经没有了。
但那镯子很漂亮,邮政局的收件的人,还多看了几眼,所以有印象。邮政局的人当时还提了一嘴,说那镯子看上去不错。
寄镯子的人说,是古董街淘的,以为是好东西,结果拿去验,说是被人骗了,是假货,没有收藏价值,但丢了又不舍得,寄回去给老婆带着玩算了。
当年的古董街,是出了名的假货街,专骗不懂行的人。
邮政局的人听了,自然也就信了,打包的时候也就特别用心,在里面还给他塞了泡沫,免得路上颠坏了,到时人家按收购价扯皮,倒霉的是他们。
另外,这么样的一个东西,对方没有留电话,说他家没有电话,而且他家是送不到的村子,就把东西寄到邮局,他会打电话给乡亲,告诉他老婆,让他老婆去邮局拿。
当年,如果是寄到偏远的乡下,就算是填了地址,也不会送过去,得自己去拿。
但不写地址很容易丢件。
所以,即便送不到,仍然会把地址写上的。
邮政员提醒过他,但他执意这样,邮政员还打趣了一句,说:“你不怕丢呀?”他说:“这不是相信你们吗?”
这边寄东西的时间,是厉子胤父母被害后的两小时左右。
也就是说,别墅那边警察到现场的时候,宋启明就在寄镯子。
至于收件那边,邮政员同样有点印象。
取件的人是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
包裹还没到,那个女人就拿着单号来了,说如果东西到了,就搁这里,不用打电话通知,她赶集的时候,就会来拿。
镇上是双数赶集。
包裹到了,邮政员一看,乐了。
电话,地址什么都没有,幸好那个女人提前来留了话,要不然压根就没地方送。
第二天赶集的时候,那个女人来把东西拿走了。
厉子胤听完,眸子眯了一下。
宋启明的老婆会去拿包裹,说明宋启明给她打过电话,但已经过去二十几年,通讯记录已经查不到了。
而宋启明的老婆小花和儿子宋子豪都已经死了,通话内容也没有其他人知道。
尹平:“厉总,我们现在怎么办?”
厉子胤:“把录像带的内容交给警方。”
尹平:“是。”
白宁等尹平离开,皱了一下眉头:“安陆怎么还不回来?”
安陆一早就出去了,一直到现在都不见人影。
“他应该有自己的事,不用管他。”
以厉子胤对安陆的了解,安陆不会没事跟着他们往这鬼地方钻,安陆离开一定和他要办的事有关。
白宁点头,安陆在人界能活三千多年,不是凤石村这些人能搞得死的,不需要担心安陆的安危,起身:“我出去转转。”
“我和你一起去。”厉子胤自从知道这个村子杀人卖尸,就不再放心白宁一个人行动。
“不用,我就在村子里,不出去。”白宁往外瞥了一眼:“你一出去,那些记者就全盯上来了,不方便。”
厉子胤也看了眼窗外:“我也出去,我们各逛各的,你别走远,在我能看见人的地方。”
“好。”白宁没有意见。
白宁刚要出门,厉子胤拉住他:“等一下。”
白宁迷惑抬头。
厉子胤飞快地往窗外看了一眼,确认安陆不会在这时候爬窗回来,把白宁往怀里一拽,紧紧抱住。
“哥?”
“别动,让我抱抱。”
这两天,厉子胤表面上平静淡泊,实际上,他仿佛身在炼狱之中,被仇恨之为焚烤着,周身的血肉都快要熬化。
他从小到大已经习惯了忍耐,但能忍不表示不会痛,每一分钟都是难言的煎熬。
但每一次和白宁视线对上,看着白宁清泉般干净的眸子,怒火就会渐渐平息。
厉子胤用力抱紧白宁,闭上了眼睛,闻着白宁身上散发出来的清新味道,仿佛感觉自己总算有了可以呼吸空间。
白宁抬起手臂,环抱住厉子胤的腰,慢慢收紧:“哥,我们会找到宋启明的。”
无论生死!
查到这时候,白宁隐隐感觉宋启明的失踪和厉子胤父母的案子有关。
只要找到宋启明,一定能知道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这案子不小心写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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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设套
厉子胤轻点了下头:“嗯。”睁开眼睛,捧住白宁的脸,低头在他眼皮上印下一吻,随即往下,亲了亲他的鼻翼,最后落在他的唇上,只是轻轻地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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