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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直男七夫人-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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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该怎么办?”我问。

    苏筱宸皱着眉头,“是啊,该怎么办呢?”

    乔映阳拍拍胸脯,“三夫人,七弟,你们不要怕,有我呢,我保护你们!不管是人是鬼,我一定打得他落花流水。”

    苏筱宸笑笑,兰花指点了一下乔映阳的额头,“呆子,就是胆大。”

    乔映阳憨憨的笑了。

    我觉得眼前这俩人,怎么,好像,有种,奇妙的气场?

    “六哥,你怎么不直接叫三哥了呢?三夫人叫的多见外?”

    “啊,我那天跟三夫人比了下年龄,发现我比,比筱宸年长半岁,所以。。。。。。”

    “所以就死活不肯管我叫哥了。”苏筱宸接话。

    “那也别叫三夫人啊,就像你刚刚说的,叫筱宸,多好听。”我嬉皮笑脸的说。

    苏筱宸侧眸,乔映阳果不其然脸红了。

 81

    傍晚时候茗初进来告诉我们;王爷请我们三位夫人去姚黄园赴宴。

    “今日是宴请地方官员的大宴席;裴家大少爷也到了;皇上和太后都说今日月色好;要和各位一起吟诗赏菊。”茗初说。

    吟诗赏菊。。。。。。

    这般附庸风雅的宴会;听着就蛋疼。

    “你回去跟王爷说;我就不去了。”我道。

    茗初挠挠头,表示很无助。

    乔映阳问:“七弟,为何不去?”

    我刚要开口,苏筱宸却笑了;“罢了;不去便不去吧。茗初你就去跟王爷说,七夫人身体不适还没好呢;我跟六夫人在这看着不会有事。”

    茗初这才走了。

    乔映阳还是不懂,“为什么不想去啊,七弟身子不是好了吗?”

    苏筱宸摇头,“笨死你得了!这种宴会去了有什么意思?咱们三还是得被安排在个小角落,吃也吃不好喝也喝不好的,还得小心谨慎怕说错话。吟诗赏菊,你会吟诗吗?”

    乔映阳摇头,“不会。”

    “那不就得了?这种卖弄的场面就交给大夫人好了,反正人家打小就是神童,坐在王爷身边肯定能讨喜,咱们去了只会给王爷丢面子。”

    乔映阳恍然大悟似的,“啊,说的是啊。”

    我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看外面,月色正好。

    “三哥,六哥,咱们三一起去院子里喝点小酒吧,他们吟他们的诗,咱们聊咱们的天,咋样?”

    苏筱宸笑道:“这个主意好,就咱仨,也不用拘束,敞开了喝酒!”

    乔映阳也高兴了,“好!那咱们哥仨就不醉不归!”

    御衣园里有个不大不小的池塘,一个水榭,一张石桌,三个酒坛子,几碟小菜。一大口酒下肚,清冽又芬芳,甚是痛快。

    “这是什么酒,味道真不错。”我用袖子摸了摸嘴角。

    “这是洛阳独有的牡丹花酿,每年采牡丹花的花骨朵放入清酒之中,埋入地下,十年或者二十年之后再开启,花香早已经与酒香融为一体。”

    “三哥,你懂得真多。”我咧嘴笑道。

    苏筱宸神色一暗,“老七,这酒当年还是你第一次拿给我喝的。”

    乔映阳问:“怎么,老三,你和七弟以前就认得?”

    苏筱宸眼神儿一晃,“嗨,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不提也罢。今儿难得咱们仨聚在一起,无忧无虑的喝酒便好。”

    我拿着酒坛子跟苏筱宸的酒坛子撞了一下,“好,喝酒!”

    乔映阳也没有多问,跟我和苏筱宸撞了下酒坛子,“喝酒!”

    “这人呐,真是几年一个变数。五年前的我还在戏班子里唱戏,成天的忍受着几个师兄的打骂,食不果腹,又怎么能想得到五年后的今天我会在这洛阳行宫里,跟你们两个兄弟喝酒。”

    苏筱宸才喝了几口,眼神儿就迷蒙了许多,那一张小脸在月光下白的像瓷器一样,笑容清冷,带着几许沧桑。

    乔映阳点头,“是啊,五年前我还在关外,整日的练功,就想着有朝一日能博取个功名,给我乔家祖上长点脸面。”

    月光下的乔映阳脸庞轮廓硬朗,那平日憨憨的表情不见了,却显出了几分义薄云天的大侠模样。

    我低头喝了口酒,再一抬头,发现他们俩都在看我。

    “五年前的你在做什么?小七。”苏筱宸问。

    我想了想,五年前,我大学还没毕业,成天就是窝在寝室里打游戏,偶尔去女生宿舍楼下偷窥一下小姑娘什么的,那时候还真是,什么都没想。

    “呃。。。。。。我记不起来了,呵呵,好像什么都没做,也什么都没想,就混日子来着。”我笑道。

    “能什么都不想也是好的啊,起码没什么烦心事,也不用担心什么。”苏筱宸道。

    “是啊,七弟你个性如此单纯善良,大概也就是因为你什么都不想吧。”乔映阳跟着说。

    我:“。。。。。。”

    被乔映阳这个木头疙瘩说单纯善良,还真是开心不起来啊。

    妈蛋以后谁再说老子单纯善良老子就跟他绝交!

    “哎,别说五年了,就是这短短的几个月,小七你也变了很多啊!你可还记得你刚醒来的时候,还撺掇我帮着你和老六逃走呢!”苏筱宸捂着嘴笑道。

    乔映阳也笑,“是啊,我那时候被你逼的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

    兄台不是说喝酒吗怎么就变成揭短了?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现在你还想走吗?”苏筱宸敛了笑意问。

    “想啊,当然想!”我放下酒坛子,一本正经的说,“我这人不适合成天玩心眼儿,所以真是不适合这个地方啊,可是我想走也走不了了,没招哎。”

    苏筱宸眼神一晃,“口是心非。”

    乔映阳却说:“七弟你还是别走了,你走一趟全王府都被你弄的鸡飞狗跳的。你看看你闹腾一次,五夫人就被赶出了王府,后来你失踪一把,四夫人也走了。你要是再闹腾,下次岂不是轮到我跟老三走了?”

    苏筱宸噗嗤一声笑了。

    我不满,“六哥,你不了解情况就不要乱说啊,这些事明明都跟我没关系,我也很冤枉的好吧?再说了,干嘛走的是你俩啊?那不是还有大夫人和二夫人吗?”

    苏筱宸眸光一闪,当即道:“大夫人的事可不能随便说,这王府里走了谁都不能走大夫人。”

    “为什么?”我和乔映阳一起问。

    “大夫人是谁啊?和咱们王爷青梅竹马的,那才是王爷心尖上的人。这王府不就是靠着大夫人撑着?老七,就算王爷宠你,你也不要跟大夫人作对,知道吗?”

    “我倒觉得没那么严重。”乔映阳好像是酒喝得多了,话也多了,“王爷和大夫人虽然关系好,但只是大夫人替王爷办事罢了。王爷心尖上的人,绝对是七弟。”

    我愣了,看不出来,平时老实巴交的乔映阳,也有这样的一面。

    “为什么?”苏筱宸问。

    乔映阳挠了挠头,“我也说不清楚,不过王爷是男人,我也是男人,我能明白王爷对七弟的那种感觉。”

    一句话说完,我一口酒差点呛到。

    苏筱宸笑的拍桌子。

    “那个,六哥,我也是男人,三哥也是男人,咱们大家不都是男人吗?”

    乔映阳摇头,“不,不,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哎,反正我说不清楚,但我就是知道,王爷喜欢的是你,不是大夫人。”

    苏筱宸忍着笑问:“老六,你有喜欢过谁吗?”

    “当然有!我当年也是要娶妻生子的男人。”乔映阳拍拍胸脯。

    “你那哪叫喜欢?你同共见过那位小姐几面?说过几句话?不都是媒人牵的线?就说你是死木头疙瘩,为了这么个亲事害的自己前途都没了,那不是喜欢,是一时冲动。”苏筱宸指着乔映阳的鼻子。

    乔映阳摇头,“老三,你这样说我就不同意了。我虽然只见过那位小姐几面,但是那时候我就是认定了她的,要娶她回家养一辈子的,有人敢调戏我的娘子,我又怎么能不闻不问?大丈夫顶天立地,连妻儿都保护不了,又何以立足于天地?”

    我拍手,“六哥说的好!男子汉就要有担当!”

    苏筱宸叹气,“你们两个傻子。”

    “三哥,那你喜欢过谁吗?怎么觉着你好像懂的特别多啊?”我巴巴的凑过去,笑呵呵问。

    “是啊,老三,你可曾喜欢过什么人?怎么就能说我那不叫喜欢?”乔映阳也问。

    苏筱宸看着我,眼底有点点星光,忽明忽灭。

    沉默半晌,才淡淡的道:“自然是喜欢过的,只是,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我与乔映阳对看一眼,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乔映阳拿起酒坛子,“喝酒!”

    我也拿起酒坛子,“喝酒。”

    苏筱宸苦笑,“对,喝酒!”

    “其实我也会背诗啊,小时候我姥姥天天逼我背诗呢,让我给你俩来一段。”我站起身,挺起胸膛,负手而立,仰脸看着天上月圆,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

    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乔映阳鼓掌,“念得真好!”

    苏筱宸也笑,“这首诗你都会背,看来小七懂的也不比大夫人少啊!”

    我拍拍胸脯,“那当然,我多低调啊!哎哎,到你了,三哥,亮一嗓子吧!”

    苏筱宸眨着大眼睛,“好,那今晚我就给你俩唱几句。”

    “a#¥%……&*……%¥#a”

    好的,我还是一句没听懂。

    但是,我觉得挺好听的。

    于是苏筱宸唱完,我和乔映阳欢快的拍手。

    然后我和苏筱宸一起看着乔映阳,哥们到你了。

    乔映阳笑笑,“我也不会吟诗,也不会唱戏,要不就给你们耍一段功夫看看吧!”

    等的就是这个啊!

    简直不能更期待!

    大侠大侠快来跟我们做朋友!

    乔映阳一套掌法耍的虎虎生风,招式变幻莫测,快准狠。

    我看着感慨道:“真是可惜,这样的大侠,怎么就能窝在王府里一辈子。”

    苏筱宸叹道:“便是各人有各人的命,起码,他还活着,而且活得挺快乐。”

    乔映阳功夫打完了,我俩热情拍手叫好,然后三人拿着酒坛子又喝起来。酒喝得正欢,不远处一个人影,一路小跑着过来,走近了我一眼就看出,是裴福。

    “七夫人,可找着您了。”裴福喘着气。

    “怎么了?”我问。

    “大少爷来了,说想找您去说说话。”

    裴彦。怎么也算是自家兄长,找我说话,想必也是真的有事。

    我站起身对苏筱宸和乔映阳道:“三哥六哥你俩先喝着,可不许走啊,我去去就来。”

    苏筱宸胳膊拄着桌子,手都懒得挥,“去吧去吧,不用着急,你家兄长找你说话,急不来啊。”

    乔映阳也说,“说好了咱仨不醉不归,我和老三就在这等你,你去吧。”

    我跟着裴福走了,这一走路才觉出脚步有点虚浮,看来这半坛子酒是没白喝。

    裴彦见到我这副样子,惊了一下,忙扶着我坐下,又叫裴福去准备点热水来。

    我坐着,看着这个陌生的兄长,不知道他找我究竟想说点啥。屋子里烛火摇曳,裴彦一身锦袍,气质十分优雅,再加上跟我有七分相似的样貌,看着十分亲切。

    “大哥,你找我有事?”

    “小七,你喝多了?”

    “没事,我酒量好着呢。”

    “好什么?你那点酒量我还不知道?”

    我打了个嗝,忘了,这位是我亲哥。

    “大哥,你有话就直接说吧。”

    裴彦看着我,眼神里满是犹疑,半晌才说:“小七,我怎么觉着,你好像变了个人?”

    我笑了,又打了个嗝:“忘了跟你说了,大哥,我在王府生了场大病,再醒过来之后就不记得事情了,所以个性也变了。”

    “原来传言是真的。”裴彦若有所思。

    “对,传言都是真的。”我回答的很爽快。

    “那你是真的跟了荣王爷?”裴彦问。

    “呃。。。。。。”我没明白他什么意思。

    “小七,你忘了?你当年死活要跟荣王进京的目的,不是为了接近皇上吗?你在洛阳等了皇上那么多年,那份感情说没就没了?我这几日看你与荣王在一起甚是恩爱,难道你辜负了圣意,死心塌地的跟了荣王?”

    好么,原来是给楼鸢当说客的。

    “大哥,那我也问你一句。你忽然发了帖子送去王府叫我回家,不只是为了祝寿吧?”

    裴彦脸色一滞,“父亲很是担心你,他怕你跟错了人。荣王是谁?平时装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可实际呢?那可是存着谋反的心呢!你跟着荣王,当心是飞蛾扑火。”

    “大哥,其实父亲担心的不是我,是怕我跟着荣王造反了,连累裴家吧?”我笑道。

    “小七,我裴家世代忠良,为了楼氏江山肝脑涂地。你可不要做糊涂事啊!父亲让我派人去叫你回来祝寿,也是为了找个理由带你离开王府。可你呢,怎么端端的就把荣王皇上太后连大皇子都招来了洛阳?这不是成心给裴家添乱吗?”

    哦,这回老子彻底明白了。

    怪不得裴老爷子那天晚上颤巍巍的那个样子,我记得裴福说送信的人告诉他裴老爷子身体安康,健朗的很。

    原来是给吓的。

    “大哥,你和父亲是担心荣王会在洛阳起事造反吧?”我直接问。

    “不是担心,是荣王一定会这么做。你知道今晚宴会上,你们王府那位大夫人吟了一首什么诗?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我:“。。。。。。”

    大夫人你很潮么,难道是张艺谋的影迷?

    “我已经查明,荣王私下串通了洛阳地界的官员和守军,他还带出了多年培养的一大批杀手,只怕这一次,皇上是凶多吉少了。”

    “大哥,你到底想要怎么办?直说吧。”

    “你如果还有一点心思是向着陛下的,就要帮我们,阻止这场变故。”裴彦道。

    “啊?你要我给你们当细作?”我忽然有点想笑。

    “但是,大哥不会勉强你,你若真心跟了荣王,他日事起,你要声明与裴家断绝联系,我只当没有你这个弟弟。”

 82

    我打小就特希望能有个哥哥姐姐什么的;这样我姥姥的鸡毛掸子就有人能跟我一起分担了。作为一个计划生育的优生产物,我姥姥去世之后;我便彻底成了孤家寡人,连一个亲戚都不剩了。

    一个人;说是无牵无挂;其实是孤苦无依。

    所以我才会彻底变成一个宅男;成天只在虚拟的网上乱晃,然后误打误撞的在某宝搭讪了那个老道士,被骗了身家财产,来到这个世上成了苦逼的七夫人。

    我那时候就是想着,到了古代,老子当个土豪家的公子什么的;一大家子人多热闹啊。

    然后我现在终于实现了这个梦想,当真成了洛阳裴家大土豪的老幺,按理说也该是裴老爷子的掌上明珠了吧?可怎么,就一点都没觉出来好呢?

    说好的浓浓骨肉亲情呢?

    我听了裴彦一番大义凛然的话之后深表佩服,这裴家人是不是打小后脊梁骨上都被刺了精忠报国啊?

    “大哥,你说的话我都明白了。”我说。

    裴彦目光如炬,“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一摊手:“不知道。”

    裴彦眉头微蹙,“什么?”

    我笑笑:“你别紧张,我是听明白你说的这些了。不过,其实大哥你想多了。我和荣王确实恩爱,但是我从来没看出他要谋反什么的,估计就算他要谋反也没打算让我知道吧。反正你说的这些其实跟我没多大关系,我只是一个局外人罢了。退一万步讲,如果荣王真的反了,我既不会帮他,也不会害他,本来这事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不过我可以确定,无论何时,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牵连裴家。”

    “七弟,你。。。。。。”裴彦看着我,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么,我虽然是个儿子,可也是嫁给了荣王当了小的,本来也不是裴家人了。”我咧嘴笑道。

    裴彦闭上眼睛,做了个深呼吸。仿佛极力克制着自己的火气。

    好歹也是亲兄弟啊。

    怎么搞成这样。

    可是如果我现在告诉他,其实楼书珩根本不想谋反,他会信吗?

    会吗?

    如果是我,我会信。因为我蠢嘛。

    但是裴彦,一看就是个聪明人。肯定不信。

    所以说再多,也只会越描越黑。

    门外有人敲门,茗初的声音,“七夫人,王爷请您过去一趟。”

    我笑着答:“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转身,看到裴彦的脸色铁青。笑道:“大哥,都是自家兄弟,我也不说那些见外的话了。可能我在你眼里是个没原则的寄生虫,不过你放心,我做人其实还挺有节操的。”

    雕花木门随手一带,屋外夜凉如水。

    楼书珩的脸色告诉我他心情也不咋样。

    我走进屋,关上门,脚步有些虚浮,直接扑到他身上,下巴搁在他肩头,笑呵呵的,打了个嗝。

    一股酒气。

    楼书珩长舒一口气,搂着我,揉着我的背,柔声说:“身子还没好就喝这么多酒,回头病的更厉害了怎么办?”

    我咯咯的笑,“没事,反正有你。”

    楼书珩捏了捏我的脸,眼睛里的目光温暖柔和,“喝醉了倒是会捡本王爱听的说了。”

    这张脸,怎么这么好看。

    我越看越觉得。

    真是好看。

    于是撅起嘴,亲了他一下。

    他微微皱起眉头,哭笑不得。

    “让大爷好好亲一个!”我乐呵呵的抱着他,又亲了一大口。

    亲不够。

    后面的事情。。。。。。嗯,我不说,你们好好感受下。

    黎明十分,我爬起来嘘嘘,回到床上时候见到楼书珩躺在那,头发凌乱,一张睡颜英俊美好,难得的,嘴角微微弯起,还带了一丝笑意。

    总算是睡得安稳了。

    我忍不住又偷着亲了他一口。

    然后他就醒了,翻个身压住我,反客为主。

    “小七,你是怎么了?”他问我。

    “没怎么啊。”我说。

    “怎么对本王忽然就这般主动了?”他笑着。

    我挑挑眉,“有吗?”

    他搂着我,躺平,“昨晚和你兄长,是说了什么吗?”

    “你也知道他根本就不是我兄长啊,我原本就是个举目无亲的孤儿。”

    “本王又何尝不是和你一样,是个举目无亲的孤儿。”

    “不过还好,我有你。”我侧头看他。

    他也侧过头看我,笑了,“不过还好,我有你。”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我们俩都没有再睡,起了床,洗漱,换了身精神的衣服,一起手拉着手在园子里闲逛起来。

    朝霞薄雾,远山苍翠。

    我手指着一处空着的花池问:“这地方春天种的是牡丹吗?”

    楼书珩点头,“都是牡丹,极尽雍容之态,却又有些太过奢华,总是难免带出几分粉饰太平之感。反倒是现在,看着平和许多。”

    我撇撇嘴,“啧啧,真是文邹邹的。和大夫人一样。”

    楼书珩笑笑。

    “听说昨儿大夫人念了一首满城尽带黄金甲?”我俯□子,用手掌接了一滴草叶上的露水,“皇上太后他们听了,啥表情?”

    “皇上说是首好诗,有威风之气,又结沧桑之慨然。”

    “还好我没去,你们这些读书人,就不能好好说话吗?话说我记得,钟灵毓以前是皇上的伴读来着,皇上跟他关系好吗?”

    楼书珩笑笑:“如果他们关系好,钟灵毓就不会逼着我谋反了吧?”

    “这么说他们俩之间有梁子?”我立刻有兴趣了,凑过去,将手上接的露水全倒在楼书珩的掌心。

    楼书珩看看掌心的露水,若有所思,“倒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大商朝的上一位皇帝楼仲,是个兢兢业业不好女色的好皇帝。他整日忙于朝政,后宫佳丽三千,其实真正宠过的就只有两个,一个是皇后,一个是淑妃。所谓妻不如妾,所以他对淑妃的宠爱比皇后还是多出那么一点点来。证据就是,淑妃比皇后先怀的孕。

    据说淑妃娘娘怀孕的时候可威风了,整个宫里的人都去道喜。

    皇后也不例外。

    可是大皇子出生的时候,却没有预想的普天同庆。

    楼仲当时命翰林院的几位大学士给大皇子起名,那几位老学究不眠不休的测了各种五行阴阳命理天数,最后得出个名字叫,楼景羲。

    笔画妥妥的多,一看就灰常高端大气上档次。

    烫金宣纸,一笔一划的大字刚劲有力的写上,又用了红色绢布裹了,颤巍巍递到了圣上面前。

    皇上却连看都没看一眼,说这名字他自己想好了,就叫楼鸢,一个单字,鸢。

    老学究白胡子一捋,说这字不好啊,鸢者,假鸟也,飞不高,还总有根线牵着,太不吉利。

    皇上却十分固执,玉玺一扣,皇榜一发,昭告天下,这事就这么定了。

    据说从那时候起,淑妃就不怎么得宠了。

    然后皇后娘娘终于怀孕了,一年以后生了二皇子,也是嫡皇子。

    翰林院的老学究们又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可累的老眼昏花就差大小便失禁了,也还是取不出一个合适的单字,毕竟大皇子叫楼鸢,二皇子,咳咳,到底是取个吉利的呢,还是跟大皇子一样,取个衰的呢?

    最后几个老头跪在大殿,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告罪,表示我等才疏学浅,实在是取不出这个名字了。

    皇帝龙袖一甩,笑着说这名字我也定了,就叫楼书珩,书珩,两个字。

    老学究们眼珠子差点没掉地下。

    大皇子叫楼鸢,二皇子叫楼书珩,亲疏远近,轻重缓急,一目了然了。

    所以楼书珩一出生就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

    不过话说这些到底跟钟灵毓有什么关系?各位看官莫要急,且听我慢慢道来。

    钟灵毓的爹是朝中的一位不算重臣的大官,就是官位不小但是没什么实权那种,掌管的是礼乐司,专门搞个祭祀活动啊歌舞表演一类的。很有趣的是,钟灵毓长相平凡,他老爹却是仪表堂堂样貌端正风度翩翩。。。。。。风流倜傥。

    这位钟大夫,有一个特长,就是会放风筝。每年春天,都会在宫里办个放风筝大会,后宫那些个女眷常年不见光的,也就靠着这个机会出来放放风,活跃一下心情。大家都花各种巧思在画风筝上面,但是其实会放的,放的好的,也没几个。

    据说淑妃挺会放风筝的。

    有人说这本事是钟大夫教的。

    所以大皇子叫楼鸢。

    。。。。。。

    但是大皇子出世之后,钟大夫什么影响都木有受到,还是继续做他的礼乐司,然后也生了个儿子,起名灵毓,取的是钟灵毓秀之意。

    这孩子聪明,不到三岁就已经震惊朝野了。

    于是钟大夫靠着他这个儿子,妥妥的开放了人生事业的第二春。

    大皇子不爱读书。淑妃一句话,钟灵毓就成了伴读。但是钟灵毓却不喜欢陪大皇子读书,因为大皇子实在是太笨了。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只要钟灵毓陪大皇子去学堂,钟大夫和淑妃娘娘就一定会来接他和大皇子下课。

    钟灵毓是谁啊,天才啊,智商情商高的爆表。一来二去的,也就明白了各中隐情。

    于是更看不起楼鸢。

    便和楼书珩成了朋友。

    钟大夫死的时候钟灵毓十一岁半,是猝死,后背史官记录为过劳,成了为朝廷鞠躬尽瘁的公仆。

    半年后,皇后也去世了。楼书珩和钟灵毓成了同病相怜的难兄难弟。

    一年后,淑妃重新得宠,一人飞升仙及鸡犬。

    皇位继承陡然又成了个众人摸不透的迷。

    钟灵毓曾经对楼书珩说,纸鸢最怕的,其实是断线。

    这句话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传到了楼鸢耳朵。

    于是几年后楼鸢即位,将钟灵毓赐给了楼书珩做男宠。再后来大皇子出世,楼鸢没有惊动翰林院那些伤不起的老学究,自己学着父皇的遗风,给儿子取名,君鹏,君临天下大鹏展翅。

    就算是只假鸟,也能生出真龙。

 83

    我听楼书珩讲完了这段故事,深深地觉得;肿木故事里的每个人都挺惨的呢?

    就没一个是真正的赢家。

    “你为什么那时候要把皇位主动让给楼鸢呢?如果你想坚持;朝中肯定有人支持你的吧?”我问。

    “有人支持又如何?做一个傀儡皇帝,时时刻刻担心着被人篡权;何必呢?”楼书珩淡淡答道。

    “哦;所以你决定让楼鸢当这个傀儡,然后成天提心吊胆的提防着你篡权?你还真够鸡贼的。”

    “做个闲散的王爷,终究是比做个傀儡皇帝要自由的多。”楼书珩笑笑。

    “可是你的王府四面透风,被安插了那么多的眼线,你又怎么能做到真的懒散啊。”

    分明就很辛苦好吗。

    “其实眼线就算再多;也无妨。因为只要顺着他们的意思适时地给他们放出一点蛛丝马迹,让他们能回去复命;与他们共存倒也不是难事。”

    “啧啧;真是鸡贼。”

    “只是寻一种让大家都好过的活法罢了。”

    “可是,纸包不住火的。这一次,我看钟灵毓是铁了心要逼你谋反了,你要怎么办啊?昨天裴彦来找我,说要我给他当眼线呢。”

    楼书珩眸光一闪,问:“那你答应了吗?”

    我一拳捶过去,“答应了还能在这问你怎么办吗!”

    楼书珩笑着搂住我,亲了一下,“小七为了我,已经和裴家反目了?怪不得昨晚对本王那般主动。”

    我瞪他一眼,“切,老子谁都不帮,你少臭美。”

    楼书珩又亲了我一下,“这几天一定要万事小心,千万不可再胡闹了,我怕钟灵毓不会放过你。”

    我点头,然后忽然想起上一次,好像也是楼书珩这样叮嘱我要我不要胡闹,然后,我就被段瑾绑了。

    矮马忽然觉得压力好大。

    楼书珩就是个乌鸦嘴啊。

    吃过了早饭,楼书珩又奉旨去接见那些官员了,也不知道怎么到了洛阳就有那么多官员要见。真是神烦。

    于是我又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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