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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紧我二婚夫君的小马甲-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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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黎打断他的胡言乱语,“够了。”
不够,他还没说完,“我说错了吗?天道是最公允的,天道说他错了,他就是错了!”
“叶卿,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淮黎声调不自知地提高了些,语气中也带着股怒气,想压制住口无遮拦的叶卿。
叶卿道:“我在骂那个蠢货,你为何动怒?”
“叶卿!”淮黎怒视他道!
叶卿突然发笑,他不懂一向对自己不错的淮黎为何凶自己,“我做了一场梦,梦里的我穿着泽离上神的衣服,住在泽离上神的宫殿里,弹着泽离上神的凤首箜篌被人暗算,强行拔下雀翎。。。。。。”
亲口诉说着这些事,叶卿如鲠在喉,“我无法想法当时的场景,泽离上神做错了什么?不借雀翎错了吗?一条雀翎一条命,自己的命凭什么要给别人?”
“天雷打下来的时候,切肤之痛!”叶卿指着自己的心脏告诉淮黎,“我一个废物,为什么会感觉到痛?高高在上的神湮灭,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说我像你的故人,雀灵沾了我的血就听我使唤,你告诉我,我到底是谁?”叶卿觉得自己特别傻,明明有这么多的提示,他却从头到尾没有想到过这一切。
淮黎知道他难受,沉缓道:“你是叶卿。”
“为什么还要骗我?”叶卿揪起淮黎的衣裳,逼着淮黎看自己,不再向以前那样唯唯诺诺对他,“你是多聪明的人,怎么会对一个碌碌无为的废物青睐有加。”
叶卿理智全无,这是淮黎最不愿看到的,“叶卿!”
叶卿一手挡在淮黎唇上,一字一顿道:“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叶卿,“对吗?”
一句卑微到骨子里的求证声,一个卑微到不行的人哀怨的眼神看着他,让他给予肯定,淮黎抿了抿唇,无言胜千言。
淮黎的反应说明了一切,叶卿自觉松开手瘫坐在床上,时不时傻笑两声,脑中都是不甘与过往受过的侮辱。
还有!
还有天帝是临凡转世这个事!叶卿将与泽离被湮灭一事,串联在一起,“就因为我没救他,所以要他反过来这般凌……辱践踏我?”
这个天道好生不公!
凭什么神就要无私奉献,无欲无求,必要当头还要舍己救众!
神也有血有肉,神也会有悲欢离合,怎么就因为出身高贵成了错呢?
“他和临音联起手等同杀了我两次,天道为何不管?”他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遭这罪?
淮黎眼中痛惜只增不减,“卿儿,冷静。”
叶卿不想要他的关心了,既然自己就是泽离上神的转世,那淮黎呢?
叶卿,“你到底是谁?”
“卿儿!”淮黎怎么能告诉他自己是谁,若说是神主,往后叶卿如何看他,明知这一切却不愿帮他,这样只能会让淮黎更无颜见他。
以往不说,是为防泄露身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如今不说确是怕了。
叶卿,“我不需要知道了。”
叶卿绕开淮黎起身穿衣,在淮黎跟进的时候出口道,“别跟着我!”
终于可以一个人清净了。
叶卿浑浑噩噩走在大街上,脸丧到行人纷纷避讳。
看着这些避讳自己的人一个接着一个踏进不远处的泽离上神庙,叶卿勾唇轻笑,没什么话可说,漫无目的四处走。
街道上闲聊的人比比皆是,叶卿走过之地几个妇人围绕在一块聊着神迹,“昨天晚上泽离上神庙里传来一阵箜篌声,后面还有凤凰叫!你们听到了吗!我儿子马上就要进京赶考了,我得赶紧去拜拜,求泽离上神保佑让我儿啊高中状元光耀门楣。”
“我昨晚听到鸟叫声还特地跑出来看了,真的是数千种鸟啊围着那庙飞,还有金色的凤凰呢!真的是神迹!我也要去拜拜!让泽离上神保佑我儿媳妇早生个胖小子。”
“我也看见那凤凰了,比书上画的好看多了,这仙门大家帮着建的庙还真是好,以后保不准泽离上神就庇佑咱们双梧城了,咱们可有福了!”
“是啊,泽离上神真不愧是神界双尊之一,有这么好的神仙也是咱百姓之福啊。”
“还说什么话啊,赶紧去拜拜啊!”
“对对对,哎哟——”要为儿子求状元的老妇人跑的时候不慎踩到裙摆摔在路过的叶卿身上。
叶卿顺手扶了她一把,不曾想这一扶没得好,还被数落了一顿。
妇人骂骂咧咧道:“你这人长没长眼睛啊,一副吊丧样,晦气死了!”说完白了眼叶卿跟上前头聊话的几个妇人,换了副嘴脸跑去上神庙。
这一幕落在叶卿眼里,把沉默的叶卿取乐了。
这就是人。
随心肆意,多好。
离的远远的看向人山人海的泽离上神庙,叶卿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再看也没什么用,他便与前来瞻仰神迹的百姓背道而驰。
不知不觉走到第一次见到泽离上神的破庙前,看着支离破碎的神庙,叶卿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回想当初看到的上神相。
那时他说,“泽离上神肥头猪耳,鼻子歪的,眼睛跟斗鸡眼似的。”
这会想起来,不免觉得好笑。
心事重了,短暂的放下可以治愈一个千疮百孔的人。
叶卿仰躺在破烂的石像上,看着天上高挂的金乌。
不想,他也曾高贵。
。。。。。。
傍晚时分,叶卿回了客栈。
“师叔!”
一道熟悉的声音,一个多日不见的人,叶卿抬头给了田俊人一抹笑,“你怎么来了?”
“你去哪了?”老妈子心的田俊人一见叶卿就是一顿数落,“病了也不好好休息?你那道侣怎么回事?照顾你一个都照顾不好!”
叶卿,“是我自己要出去走走的。”
田俊人一听更气了,“您就这死驴脾气,都说了您不适合下山,我去跟长老说说让您早点回太含,您别总迁就人,觉得忍忍就好,知道吗?”
这数百年,叶卿听惯了田俊人的训话,点头依附道:“是,叶卿记下了。”
田俊人口碎多了怕叶卿不爱听,“您回房休息去吧。”
“不了,我在坐会儿。”叶卿随处找了个地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田俊人看着一身红衣的叶卿,总觉得眼前的师叔不对劲,“您怎么了?”
“没怎么,”叶卿见他盯着自己新买的衣裳看,“怎么?不好看吗?”
好看是好看,就是太艳了,把一个憔悴的人衬的肤色更病白了,田俊人道:“好看,可不符规矩。”太含弟子必须着太含衣饰这是门规。
听到规矩这两个字,叶卿给自己喂水的手顿了顿,“我不守规矩又不是一日两日了。”
叶卿听小师侄讲此去无望岛的历程故事,听到尾声处见到人间皇帝纳兰明羲从瑾笙的卧房走出,不免有些好奇。
田俊人一心都在叶卿身上,见叶卿目光向上看,发现是人界皇帝后,田俊人出声道:“那是人皇纳兰明羲,专程来看天后的。”
瑾笙当真受强者喜爱,叶卿定了心思,“这样。”
“说到这个,你和瑾笙天后怎么回事?”田俊人在太含就听说了这事,才央求做三长老的爹让他跟成镜师叔来的,“我早就跟你说过离天后远点,做天后的哪个是省油灯,也就你这种人好骗点了。”
一说到瑾笙,叶卿就会想到临音,瑾笙到底是不是临音,又成了他心头的一块疾病。
“昨夜掌门为天帝挡剑伤重,天帝带掌门去求上云天上神救助了,把天后晾在这,我从师兄弟们那听说,天帝昨晚一心都在掌门身上,天后跟天帝说话天帝都置之不理,”田俊人分享了些事给叶卿听,以为叶卿会知晓点内情的,又问道,“贺玄师叔真的是魔帝吗?”
叶卿昏迷了一晚上,这里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你说什么?”
田俊人,“您不知道?”
“你说贺玄是魔帝?”叶卿只听进去了这句。
田俊人道:“所有人都看见了,贺玄师叔就是魔帝夜玄,千真万确。”
淮黎的侄子竟然是魔帝!
那淮黎,是魔?
不,不会。
如果是魔的话,又怎么会认识九逸上君,是九逸上君的徒弟。
田俊人想到一事,“师叔,你道侣是魔帝的舅父。”
叶卿道:“我有点头疼。”
什么都比不上师叔的身体重要,田俊人也不多问,“我送您回房。”
叶卿点头道:“嗯。”
借头疼让田俊人把自己送回房间后,叶卿再次面对淮黎,没了晨起时的癫狂。
叶卿道:“有酒吗?”
“你不喜欢喝酒。”淮黎回道,他记得叶卿一沾酒就会吐。
以前的叶卿很喜欢喝酒,和东陵认识那会日日饮酒作乐逍遥似神仙,叶卿被挖丹那日正是他们一同酿的美酒开坛之日,喝了那酒,他就上了断头台。
那日之后,叶卿沾酒不得,一碰即吐。
叶卿道:“想喝了。”
淮黎起身下楼去给叶卿拿酒壶,将酒壶取来后一壶递给叶卿。
叶卿掀了盖头,正要饮用发现里面装的不是酒而是羊奶,“我要酒。”
“别任性。”淮黎不肯。
不给就算,反正这么些年羊奶喝多了都习惯了。
叶卿喝了口羊奶,不提魔帝夜玄的事,出声道:“你对我好是早就知道我是他了?”
“不是,也是。”起初是觉得叶卿太过可怜又神似泽离,之后是因为叶卿就是泽离。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叶卿有点好奇了,“除了高傲。”
“孤独。”从淮黎相识他开始,泽离给他的感觉一直是一种孤独,日日手弹箜篌与凤凰相伴,日复一日过活。
叶卿点点头接受了淮黎简短的回复,“你不想说你是谁,我也不问,还是那句话,我尊重你。”
淮黎略有诧异,叶卿不许他跟着出去走了一日,回来后冷静又理智。转念想到叶卿是个很会自我安慰的人后,淮黎也不知该不该应他这话。
把一壶羊奶喝个底朝天,叶卿将酒壶扔在桌上,“你会箜篌吗?”
淮黎会,不仅会还学编曲,全都是为了他。
淮黎道:“嗯。”
“教我。”叶卿开口道。
淮黎,“好。”
“你不会拒绝我吗?”叶卿再次为难道。
淮黎,“不杀生。”
淮黎还是那个淮黎,叶卿笑了笑,“不用你杀,我来。”
“让我断尾的人,挖我内丹取我双眼的人,”叶卿眼底杀气尽显,“我一个都不放过。”
淮黎,“你杀念重了。”
“我不是泽离上神,我不用忌讳什么天道神责,我是叶卿。”不管前世是谁,他现在只知道自己是镇远侯的儿子,叶家幺子叶卿。
叶卿明白淮黎对杀生一向颇有言辞,一改阴翳,“我们还是道侣吗?”
是或不是从不取决于淮黎,被爱的那方握有所有筹码,淮黎看向他垂了眼睫。
这就是淮黎的答案。
叶宝贝拂了把面,将那点子不快乐的事都甩掉,随后从头上拔下雀灵簪任它化为剑,“能教我控制它吗?”
淮黎,“好。”
叶卿含笑道:“左右无事,教我吧淮黎兄。”一句淮黎兄,就是他想告诉淮黎,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会被左右,他还想和以前一样去和淮黎相处。
“你身体不适。”叶卿昨夜弹曲伤了筋脉,这会练剑不合适。
“我又不是女人,没那么娇贵。”叶宝贝糙惯了。
淮黎不允,劝道:“听话。”
这温柔的语气把刚强势没一会的叶宝贝弄得浑身不适,说实话一开始得知淮黎心上人是自己时,叶宝贝都不知道怎么面对淮黎。
现在大家都心知肚明了,淮黎还这么对他好,叶宝贝那张倔强的脸有些窘迫,这上神前世的架子还没摆一会就没了。
叶宝贝接过淮黎给的包裹,翻开从里面掏了个师父亲手做的包子咬了两口垫垫饿了一天的肚子,“你吃了没?”
淮黎不需用食,“不用。”
“我供奉吧。”叶卿放下包子,起身行供奉礼。
礼成后,叶卿将包子递给淮黎,“师父待我如亲子,刚入太含时经常为我做羹食,味道不错尝尝。”
心上人给的,岂有不拿之理,淮黎取下咬了口,味道异样的可口。
叶卿见淮黎吃后,出声道:“淮黎兄,叶卿向你致歉,晨起之事是叶卿不是。”他当着淮黎面这么说泽离,淮黎肯定不高兴,将心比心,叶宝贝这个歉是要道的。
这是淮黎认识的那个叶卿,谁对他好,他就会反对谁好十倍,心细如尘明明自己很难受,也要照顾别人的感受。
淮黎道:“你无需跟我道歉。”
“不一样,”叶卿回道,“你找了泽离千年,又于叶卿有恩,于情于理我都不该对你那般,这歉你若不接受,叶卿于心有愧。”
淮黎只能接受,叶卿懂事到让人心疼。
“叩叩叩。”
屋外传来瑾笙的声音,“师祖,是叶师叔回来了吗?”
啃着香甜馒头的叶卿闻声没了食欲,脸上原有的疲惫瞬间爬上眉梢,他真的从心底不想见到瑾笙,还有瑾笙手中那把临音剑。
瑾笙的声音再次响起,“师祖,瑾笙能进来吗?”
淮黎没应声,想看叶卿有什么意见。
叶宝贝耸了耸肩,把最后一口包子塞进嘴里卧躺在床上装死。
淮黎无奈,“进来吧。”
瑾笙开门而入,所来还是为了白庭玉的事,是想求淮黎以掌门师兄的份上,帮自己一把,“叶师叔已经安然归来,师祖也不必担心了,可否帮瑾笙一回?”
这柔柔弱弱的声音,换做谁听了都会倍感怜惜。
这是瑾笙来求他的第三次,淮黎还是那副态度,“天后,我已说过,上云天不是谁人都能进的。”
“我知道,可我是天后,您怎么说也是鸿巽神主的徒孙,您让我进去找到陛下就好,瑾笙绝不生事!”瑾笙再三保证道,尽管知道自己所做有些强人所难,还是拼力一试。
这个声音跟梦里的临音一模一样,叶卿泛起一股无名火挺直了背坐起身,“天后有这时间求别人的道侣,不如回九重天看看,天帝到底是在寝殿还是上云天。”
本就委屈的瑾笙被叶卿这么数落,更加委屈了,“师叔,我真没办法了,我知道陛下对掌门有意,我这个天后都没进过上云天,陛下带着掌门去了上云天,日后六界怎么看瑾笙?瑾笙真的没有办法,师兄们嘴上说好话安慰瑾笙,可是他们都在背地里说瑾笙坏话,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叶卿作为过来人,给出了自己的建议,“习惯就好。”
“我是天后,身系天界荣辱,叶师叔您能懂我的苦衷吗?”瑾笙眼中带泪,希望叶卿能别再为难自己,再怎么说他在陛下面前帮过叶师叔的。
叶卿记得,梦中雀翎被人拔下时,临音说过同样的一句话,“上神,您可能理解我的苦衷?”
叶卿眼前一片猩红,那尾被拔下的雀翎飘落人界的画面在他眼前浮现,心情一激动,打断了瑾笙的话,“够了!你的苦衷干旁人何事!”
努力去摆脱这些不堪的画面,叶卿喘着粗气指向门口,“出去。”
叶卿情绪不对,淮黎也不能将瑾笙继续留在这,第一次下了逐客令将瑾笙赶走,淮黎走到他身边看他,“别多想,放宽心。”
按照淮黎的说法去做,叶卿逐渐恢复平静,在淮黎关切的眼神里,开玩笑道:“我胆子大不大,连天后都敢凶。”
淮黎道:“别再让自己委屈了。”
叶卿,“我把天后都气哭了,我委屈什么?”
“你明白我在说什么。”淮黎道。
叶宝贝躲也躲不过,“我脑子出了点事,可能人过偏激了,有没有吓到你?”
叶卿现有的反应就是淮黎最不愿看到的,他努力不去做,最终漏算了雀灵,“累的话,我帮你消除它。”
“不!”叶卿一口拒绝,“别让我糊涂地活着,每一桩每一件我都要记得,现在我有多痛,日后都要他们千倍百倍的还回来!”
淮黎,“叶卿。”
天后走了,叶卿心里那团无名也散开了,跟没事人一样,“我狼狈的样子都让你看去了,我面子往哪搁。”想想以前的自己在淮黎心里是个高傲孤独的人,现在一副惨兮兮的样子,真挺愧对上辈子的,给他丢脸了。
淮黎道:“是我的错。”
叶宝贝比淮黎更豁达,“怎么都是你的错,你别比我还自责,我脸皮薄,你对我这么好还谦虚,我这良心过意不去。”
脸皮“薄”的叶宝贝被他这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淮。。。。。。淮黎兄,我有一句话想问你。”
淮黎,“你问。”
叶卿突然忘了自己想问什么,看着淮黎的眼睛,沉默了会出声道:“如果是泽离上神,遇上这种事,他会怎么做?”
会不会如现在的他一样,心底里杀戮心不止,蛰伏是为了更好的将他们拉下神坛,一尝他的过往苦楚。
如果是泽离。。。。。。
如果是泽离遇上这样的事,他也逃不过天道的束缚,作为神绝不能有杀戮之心。
可若论泽离的性格,必会亲手诛灭害他之人,哪怕身死湮灭。
泽离,永远是高傲的。
淮黎道:“你的决定,就是他的。”
第34章
叶卿笑了笑; 那看来以前的自己还是挺有骨气的一个人。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叶卿道:“这做神连条狗都不如,狗尚能咬上一咬碍眼之人。”
淮黎道:“叶卿。”
叶卿摇了摇头; “不说了; 说多了难受。”再厉害也没施展的地方; 自己是泽离的消息没给他带来任何惊喜,有的只有负重。
在淮黎的注视下; 叶卿开口道:“我累了,先沐浴更衣了。”
听叶卿说累了; 淮黎起身道:“我来帮你。”
淮黎还真就给他打水沐浴净身。
叶卿躺在满是药香的浴桶里; 让药浴浸透全身,舒缓了一天的疲惫,随手捞起一片莲。
这些年药罐子当久了; 吃的补药数不胜数; 叶卿也就对药学略懂一二了,这红莲来自白奇山巅,千年一开一日便枯,要寻到它就跟叶卿想筑丹一样难。
水上飘着十来朵红莲; 乘花开之姿。
叶卿记得娘亲特别喜欢莲花,爹爹托人从五湖四海寻了数十品莲为博娘亲一笑,那时叶卿不小心弄坏过娘亲的一品莲花,还被爹打了屁股。
想起那会哭鼻子的自己,叶卿无声笑了笑。
等了半天没听见屏风里的动静声,淮黎站在屏风另一头开口道:“你好些了吗?”
叶卿看着屏风上倒映出来的人影,挺直了腰杆; “好些了。”
“你的衣裳我帮你挂这,记得换。”淮黎说着将叶卿的衣裳挂在屏风上。
是太含的白绸鹤纹袍,还有一条红色的封腰系带。
叶卿道:“穿腻了,想换换。”
“嗯?”淮黎没明白叶卿的意思。
叶卿,“白色太丧,想穿喜庆点。”他喜欢红色,不管是梦里还是现在,幼时的叶卿柜子里红衣占了七成。
淮黎有些动容,阿离也是最喜红衣的。
既然叶卿都要求了,淮黎自要满足他,手指点在叶卿的白绸鹤纹袍上,给它换了色。
颜色跟血一样艳,颇为夺目。
叶卿很喜欢,“多谢。”
“你喜欢便好。”淮黎不知他为何会这般,但听叶卿的语气总觉得这不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待药浴冷后叶卿起身穿戴好衣饰出来见淮黎。
一身红衣,头发用一条红绸布束起,这是叶卿梦里所见自己的模样。
淮黎看着叶卿的这样,“你。。。。。。”
“像不像冤死的厉鬼?”叶卿调侃道。
一句厉鬼,潜在的说出叶卿心里有怨,淮黎叹道,“不得胡说。”
“我胡说八道惯了,改不了。”叶卿走至淮黎身前,坐于软垫上给自己沏了杯香茗。
叶卿注意到淮黎手里的箜篌,“这是?”
淮黎,“赠你的。”
这把箜篌流光溢彩,淮黎拨弹之声犹如天籁之音,不似凡尘之物。
道侣有心要奏曲,叶宝贝能饱耳福,何乐而不为。
叶宝贝盘腿坐在他对面看着他弹箜篌,每一次淮黎拨动琴弦时倾泻出的袅袅仙音都能让叶卿从内而外感到舒畅,就像回到了十六岁那年。
他也曾快意潇洒,集万千宠爱在一身过。。。。。。
曲子奏完了,叶卿还在回味那段弦律,美到不想从这些过往里走出来。
叶卿,“不曾想淮黎兄琴艺这般了得。”
“可要试试?”淮黎提议道。
正好叶卿这手也有些痒痒了,想着那日在神庙自己也奏响过,“好。”
淮黎将箜篌给了他,叶卿拿过箜篌跪坐在软垫上试着去拨动琴弦。
闭上眼手搭在琴弦上,叶卿找了找感觉后弹奏起来。
起调是准的,可后面就变味了,他一个音准都没对上。
叶卿有些窘迫,明明昨夜自己手摆至箜篌上就行云流水般弹奏的。
“砰砰砰!”
门外传来田俊人的声音,“师叔,师叔别弹了,师弟们都受不了了。”
还在坚持找调子的叶卿听到这声话后,眼神略有哀怨的看向房门口,小师侄也太不给他面子了,他才刚弹没一会。
叶卿特意把谱子找出来翻到第一页,重新去找那份感觉。
“呕——”
叶卿就起了一句调,门外的田俊人不给面子的吐了出来。
叶宝贝,“。。。。。。”
叶卿只得把谱子合上,寻思着以后到林子里去练好了。
合上的时候,叶卿才注意到,谱子是安神曲。。。。。。
没经叶师叔同意,田俊人闯了进来,人有点狼狈手捂着嘴,“师叔,你这是什么魔音,师兄弟们听了吐的不成样了。”
叶卿悄悄把安神曲谱藏起来,“你怎么来了?”
田俊人勉强站稳身子,看向镇定自若的淮黎,“你怎么没事?”
淮黎在田俊人的眼神中看到了敌意,见田俊人坐到叶卿身边,取走叶卿手里的箜篌,一桩桩一件件事的嘱咐叶卿,选择了沉默。
田俊人也不怎么乐意跟淮黎相谈,继续看他的师叔,从叶卿袖子里抽出谱子,问道:“师叔,是他逼你学的吗?”
“不是,是我自己要学的。”叶宝贝主动承认道,确实是他跟淮黎说弹箜篌的。
“你学什么不好学箜篌?”田俊人一听更气了,“就是他让你学的对吗?他要喜欢瑾笙天后就让他去,凭什么瑾笙会什么,您就要学什么!”
淮黎在叶卿的小师侄眼里形象那是要多不好就有多不好。
叶卿想学纯属为了自己,看小师侄误会了解释道:“真不是淮黎,是我喜欢。”
“你就告诉我,他对你好吗?”田俊人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叶卿。
叶卿看了眼淮黎,一千年的寻找怎会不好,“他只对我好。”
淮黎对视上叶卿的眼睛,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叶卿的这句话,于他而言,胜过所有。
师叔的答复让田俊人难以立足于此,田大公子一掌拍在茶几上起身道:“我警告你,你要负我师叔,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说完,田俊人又看向呆愣的师叔,“还有你,要受了他欺负告诉我,我外公是无望岛岛主,天帝也要给我外公几分薄面,你背后有我有大长老,硬气点!”
这恐怕是俊人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说出自己的身份,还是为了叶卿。
叶卿有些受宠若惊,“俊人。。。。。。”
“别婆婆妈妈的,听到没?”他这个做师侄的比叶卿这个做师叔的还强势。
叶卿一向听他的话,“知道了知道了,田公子消消气。”
“这东西您就别碰了,已经有闲话说你学天后了。”这才是田俊人最生气的地方,他师叔有必要学瑾笙?
被关心着的叶卿听到他这话,好奇问道:“我学天后?”
田俊人,“您不知道?”
叶卿一头雾水不知怎么学天后什么了,学他的哭哭啼啼还是矫揉造作,“什么?”
田俊人将瑾笙和箜篌之间的事说给叶卿听,“天后现在就在上神庙里手弹箜篌,城里百姓都去看了。”
“瑾笙在上神庙?”叶卿又一次重复田俊人的话,是他不知道瑾笙去上神庙做什么,昨天才被天雷差点劈湮灭,以瑾笙的胆子不可能会独自去。
田俊人看了眼没出息的师叔,“昨夜上神庙里传来箜篌声,百鸟争鸣凤凰临世,所有人都说是神迹,您可知道?天后的箜篌招来百鸟,凡间百姓现在都拿天后当上神供拜。”
小师侄这么说叶卿就懂了,难怪瑾笙不再哭哭啼啼来寻帮助了,敢情有了更好的招。
也是,做神仙得民心比什么都重要,瑾笙这么做上可让诸天神仙知道他这天后能与上神一致一曲引百鸟,是为神佑之人,下可安黎民得民心。
如此一来,被东陵弃于凡间不顾的笑柄转眼就成了大度容人,办事妥帖的好天后,为上神增光溢彩以仙界天后的身份向泽离上神聊表敬畏之心。
这么好的主意,以瑾笙的脑袋绝对想不到,叶卿在想是什么人能有这本事,想到这么妙的办法。
今日出入瑾笙卧房的人,正是借天雷一事收兵权惩恶臣的人皇纳兰明羲。
除了他外,叶卿想不到第二个能想出这计的天才。
叶卿觉得天后这一次也真是豁出去了,真敢去弹箜篌,也不怕昨晚进神庙的人真的是泽离上神。
昨夜自己弹奏之时有凤鸣声,怕瑾笙效仿的不到位,叶卿问道:“那有凤凰吗?”
田俊人,“九尾金凤。”
小师侄不说,叶卿都要忘了天后有泽离上神亲赐的九。。。。。。不对,上神都不在上云天,怎么赐?
这种他触及不到的事,就只能求助他的道侣了,“淮黎你知道吗?”
被晾了半天的淮黎点了头。
叶宝贝是个很体贴的人,“那晚点说吧。”
“说什么?”田俊人不喜欢师叔有事瞒自己,“师叔,你。。。。。。”
“我什么我啊?”叶卿故意岔开话题,“我知道了,谢谢田公子告知。”
师叔和淮黎是道侣,田俊人多问就是没教养,看着这对道侣打哑谜,田俊人知道自己是多余的了,“那我走了,你照顾好自己。”
叶卿一口应下,“嗯。”
田俊人走到门口处,“别再弹了!”
“。。。。。。”叶宝贝不高兴了,他弹的有那么差吗?
门被关上后,淮黎主动说道:“是我给的。”
叶卿淡淡一笑,淮黎说过跟他说过的,他把瑾笙当成过自己。
淮黎道:“卿儿,对不起。”
叶卿,“我理解,我若是你,找了千年碰上一个相像的人,我也会窃喜,哪怕不是真的,起码心里能有一丝的寄托告慰。”
这千年,淮黎找了他七百年,找到濒临崩溃,生怕他不愿逆天复生。
足足七百年,踏遍六界山川四海,了无音讯。
鸿巽不曾有过怨言。
这些年他心中一直在责怨自己,神主之尊连心上人都保护不了。
十万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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