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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又又又死了-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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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迁让禾嘉泽抬起手,把他上身的衣服脱下,他不像李东硕和白羽那样有户外运动爱好,本身又是不易晒黑的体质,衣服下的皮肤白似牛奶,不同于尹迁缺乏生气的苍白,而是更为剔透,像上等的丝绸,隐隐可见青色的毛细血管,稍微用力捏揉两下那部分皮肤便会泛红。
  礼尚往来,尹迁刚剥了禾嘉泽的衣服,他便转过身要解尹迁的衣扣,一边拉着衣领往下拽,让尹迁不得不顺着他的力道俯身向前。
  他吻上尹迁色泽淡薄的唇,手上的动作不停,可过了一会儿后却发现与他的主动不同的是,尹迁没有半点儿的回应,只是在一味的顺着他,毫无主动往下一步进展的意思。
  禾嘉泽将他向后推开,懊恼道:“你是不是不行了?”
  “现在太晚了。”尹迁附上禾嘉泽还放在他胸口前的手将其移开,接着把禾嘉泽塞进被中,亲了亲他的嘴角道:“快点睡吧。”
  原本禾嘉泽还赌气的想要与他僵着,但被尹迁哄了会儿,听着他的低声细语,眼皮便隐隐有了撑不住的架势,紧接着陷入沉眠。
  睡着的前一秒禾嘉泽还在心里嘀咕,一和尹迁贴在一起就秒秒钟昏睡,怕不是被下药了。
  下午没课,上午的选课上完,禾嘉泽便如同一只青春的小鸟从学校里离开一去不复返,八个李东硕都没能拉住他。
  今个的风有些喧嚣,把禾嘉泽的衣摆吹得翻卷,风衣外套的拉链没拉上,迎面而来的风直往他衣服里灌,稍微走快点脸都会被刮得生疼,使得禾嘉泽不得不放慢脚步。
  微微带着些弯曲幅度的绵羊卷被风吹得更是蓬松凌乱,一路走回去,禾嘉泽的造型像是从一只绵羊变异成了炸毛的松鼠,头发被吹得起了静电,毫无规则的翘起。
  他走进客厅,先是在没多久前来访的禾致修看到他这样子,下意识的想笑,刚喝进嘴里的咖啡喷到了桌面上。
  禾致修抽了几张纸巾,边擦桌子边:“哈哈哈哈哈哈哈。”
  可能这就是亲哥吧……
  禾嘉泽从玻璃柜中的反光中看到了镜像中自己极度膨胀的头发,他试着用手压下去几次无果,气得他把外套连帽拉上罩住脑袋。
  听到从客厅传来的笑声,尹迁走出厨房看了一眼,看见坐在沙发上的禾嘉泽时,疑惑道:“怎么不把外套脱了,还戴着帽子做什么?”
  禾嘉泽瞪了一眼坐在餐桌边乐得不可开支的禾致修,气闷道:“他笑话我。”
  “你把帽子摘了啊。”禾致修顶着遗传自他老爸的直发坐着说话不腰疼,小时候禾嘉泽的头发更又细又软,毛绒绒的小卷毛没少被禾致修抓着揉。
  尹迁有些好奇的走近:“让我看看。”
  “做你的饭去。”禾嘉泽往一旁躲,还拿枕头丢他。
  架不住尹迁好话说尽,最终还是让禾嘉泽主动乖乖的把帽子给摘了下来。
  尹迁安慰了他两句,随后跑去将盆栽用的小喷壶拿来,用喷壶对着禾嘉泽的头顶喷了两下,又用手帮他拨拉头发:“好了。”
  因炸毛而受创的自尊心又被尹迁连带着头发一同抚平,禾嘉泽走到禾致修对面拉开椅子坐下来。
  他问道:“你怎么来了?”
  禾致修:“来看看你好些没,顺便和你们商量点儿事。”
  正巧是中午,禾致修便留下来和他们一起吃饭。
  先前尹迁曾受到过禾致修的警告,他本想在禾嘉泽大哥面前尽量表现得严谨,可坐在他身边的禾嘉泽却是极其不老实。
  分开摆放的餐椅被禾嘉泽给挪得紧贴在一起,他人坐在椅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往尹迁身上靠去。
  见他又黏过来,禾致修也抬起头看着他们两个,尹迁将他摁回椅子上,道:“坐好。”
  禾致修放下双筷,好整以暇抱臂向椅背靠去,视线定格在禾嘉泽在尹迁之间。
  尹迁头皮发麻:“……”
  只听禾致修道:“你就这么对我弟弟吗?你这样他很难过。”
  尹迁:“……”上次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禾嘉泽佯装郁郁寡欢:“我习惯了。”
  尹迁噎着,习惯个屁,哪天他们两个人在家时不是共用一张椅子的,这些天禾嘉泽像是一回到家就长在他身上了一般。
  这兄弟俩的行径令人发指。
  饭后,禾致修端起水杯喝了两口水,目光落到尹迁那边,徐缓道:“尹顾问觉得小泽最近状态如何?”
  “相比之前来说有所好转,他还是有些累了,最好让他休息一段时间。”尹迁转过头看向禾嘉泽眼下淡淡的青黑,已经没那么明显了,脸色白皙剔透,下巴尖的弧度也稍稍圆润了些。
  “行,我知道了。”禾致修老神在在的说道:“你和小泽一起出去散散心,学校那边我会帮忙请假,旅行的费用我来出,你们负责选个好地方就成。”
  禾嘉泽情绪高涨,原本还无精打采的慵懒下垂眼瞬间睁得圆圆的,欣喜望向禾致修,不敢置信的问:“真的吗?”
  禾致修点头道:“嗯,原本想的是我带你去,但是最近公司里要忙的事情太多,我走不开,就麻烦尹顾问了。”
  “这两天就出发可以吗?”在见禾致修又一次点头同意后,禾嘉泽立刻站起身,走向卧室:“我去收拾东西订机票。”
  餐桌旁只剩下了禾致修与尹迁,两人相对无言静坐了一会儿,但禾致修没有要离座的意思,尹迁也就陪着干坐着。
  一杯水喝完了,禾致修才又对尹迁道:“现在最好顺着小泽的心意来,尽量不要拒绝他的要求。”
  即便禾致修不说,尹迁也是在尽量满足禾嘉泽平日里的要求,如果不是有事要处理,他真的会按照禾嘉泽所期望的那样,搬个笼子回家把自己关里面好让禾嘉泽安心。
  禾致修今天来也就是为了这事,交代完后也就不再多留,尹迁把客厅收干净,进卧室时禾嘉泽已经选定好了目的地,机票也都买好了,现在正在网上看酒店,尹迁刚推门就被禾嘉泽招呼过去,到他身边坐下。
  “先去拉斯加雪山镇,然后再去萤海滩。”禾嘉泽兴致勃勃的与尹迁说着自己的计划,他把电脑屏幕转向正对尹迁的角度,给他看自己选出的几个酒店:“你喜欢哪一个?”
  尹迁看着当前的酒店页面,装潢是十分不错的,含早晚餐,他又仔细看了看,摇头道:“你吃不惯这酒店的东西。”
  “那我们可以出去吃嘛,这家的床最大,还是面向海的大落地窗。”禾嘉泽又拉出其他几家酒店进行对比:“要不我们先看看雪山镇的哪些酒店床够大?”
  尹迁注意到禾嘉泽选择的入住时间,问道:“我们后天出发吗?”
  禾嘉泽:“嗯,明天我得去见个人,有李东硕和白羽陪着我。走之前我想把糟心事都处理干净,然后什么也不想,我们两个可以好好玩一段时间。”
  挑选酒店的重点两人有些分歧,尹迁注意的是酒店的含餐与餐厅里有没有禾嘉泽喜欢吃的东西,禾嘉泽注意的是床够不够大,窗外的风景够不够点亮氛围。
  唯一的共同点——他们俩默认只订一间大床房。
  出发前一天,禾嘉泽让李东硕通知任允明出来挨打,地方是任允明订的,白羽也是想早点吃完早点走人,又不想任允明来学校接他们,下午来学校时把放在车库里落灰一年的车都开出来了。
  禾嘉泽坐到白羽车上时还有点紧张,他倒不怕白羽把他绑架了,就怕小老弟一年没开车,车技生疏一不留神直接把车开往天堂。
  白羽稳稳当当的握着方向盘,出言安慰道:“你别怕,我每周都会去玩碰碰车练手,这条道上没有我撞不翻的车。”
  禾嘉泽闻言,默默把安全带给系牢,把自己绑得死死的。
  李东硕问道:“我记得狍子也有驾照啊。”
  “我有啊,我就是不会开,也答应了我爸不去摸方向盘。”禾嘉泽诚实的回答:“驾校的车子都有教练坐里头,我不敢进去。”
  白羽:“你不开车你家里给你拿驾照干什么?”
  禾嘉泽看着沿途一路倒退的风景,他嘴巴里发干,频繁舔舐下唇。
  他随口回答道:“可以没用,但我不能没有。”
  李东硕留意着他的状态,从座位后头抽出一瓶没开的矿泉水递过去:“喝点水,黑蛋吓你玩的。”
  “好。”禾嘉泽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接着那对像玻璃珠子似的眼睛盯住了李东硕,他把水瓶子捏的噼啪作响,开口道:“之所以我会去见他是因为你,即使我和任允明不能和好如初,你还是可以继续和他做朋友,虽然我由衷的希望你也不要和他有任何来往。”


第55章 会晤
  听到这句话让李东硕心里很不是滋味; 像是忽然落入空荡荡的陌生旧宅,看着纸糊的门板被穿堂风吹得磕碰在石墙上因而破碎; 透过斑驳破损的纸糊门面看见屋外; 在外面的是自己熟悉的人; 他们正要带着旧时光一去不返。
  正如同幼时珍藏的画片,在忽然记起想要拿出回忆一番时才发现不知何时早已不翼而飞,亦或者是每天守在电视前的节目迎来结局的落幕。
  可画片没了还能再买新的; 节目结局了还能看看重播,人一旦疏远了往往皆是没有后文。
  车内忽然陷入无言沉默之中; 白羽轻咳一声; 将车窗落下; 夜里的风透着沁人心扉的凉意; 将车内的沉闷感搅和成了寒凉。
  车子行驶了一段路程,沿途的风景逐渐转为绿林,灯光璀璨的高楼大厦被远远抛在身后; 任允明选的地是个山庄,禾嘉泽头一遭来,他一向不喜跑来这种深山老林尝别人口里说的鲜味。
  幽静的山庄内古木参天; 绿草如茵,空气中带着甜甜的青草味。
  跟着路灯指引; 入庄左转后进入一片空旷的平地; 一眼就能看到停车的标致; 停车场地停着伶仃几辆豪车; 看样子今日的来客并不算多; 任允明的车子也停在那儿,看样子人是早就在这里等着他们了,白羽特意把车子靠边停在离任允明的车最远的停车位上。
  白羽下了车裹紧了外套,暗骂一句:“草,这人是有病吧,吃个饭非要跑到这旮旯。”
  “吃仙气呗,源生态的风都比城里的凉。”李东硕将拉链给拉上了,转头看向禾嘉泽,问道:“你冷不冷?”
  禾嘉泽点头:“冷。”
  停车场有接引的工作人员,禾嘉泽朝走近的人报了一下房号,跟着他又往里走了一小段距离。
  白羽埋着头不知道在和谁发短信,没留神脚下的短石路被绊的一个趔趄。
  任允明早就到了,他等了有一会儿,在禾嘉泽他们进房间后,他就朝站在包房中守着的服务人员颔首示意,叫人传消息给后厨好做准备。
  禾嘉泽刚一坐下来,便听任允明对他道:“小泽再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不是都点了吗?”禾嘉泽坐的离他远,左边是李东硕右边是白羽,任允明那半圈对比之下如同真空圈一般。
  白羽单枪直入主题,挑明中心点,问道:“赶紧和禾二解释啊。”
  “边吃边说吧。”任允明双手交叠放在桌沿边上,镜片下的眼睛似两条柳叶,蕴着一抹精光,他的拇指在虎口处摩挲。
  庄园内的菜都是现做的,先上桌的是冷盘,越是需要火候的菜盘等的便越久。
  没人主动提出什么能借以聊磨的话题,除了勺筷碰撞完毕与菜盘端上桌时发出的轻微响动外再无其他声响,桌边的人都在干等着任允明给出解释,放任局面冷场。
  禾嘉泽埋头吃菜,深巷里的菜肴也没让他尝出个什么花来。
  “前段时间我的确是有些过火,家里发生了些不太好的事,影响到了我的情绪与判断力。”任允明顿了顿,又接着道:“有关于亦萱的死……大概你们还没得知这件事,在我让人打听明白之前,我父母也一直瞒着我。”
  任亦萱是任家长女,禾嘉泽与她的接触不多,印象里任亦萱总是拉着一张脸,为人也极其严厉,不论是对自己还是对他人,长辈对她多有称赞,但不讨同龄人或是小辈的喜欢。
  即便如此,在听到任亦萱的死讯时,还是让人心里多少有点惊诧。
  白羽放下手中筷,道:“任亦萱的死和你背着禾二去找凤黎有什么关系吗?”
  任允明:“之所以我家对外隐瞒这件事,是因为亦萱死于自杀,因为一个男人,他刻意接近亦萱从她手中骗取了任氏的商业机密从中获利,转移公司的资金,在两人正是情浓意蜜时背叛了她。”他说着,视线落到了禾嘉泽身上,眉目夹着一丝担忧,黯哑道:“在知道小泽身边有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时,我很担心他也会像亦萱一样落入对方的圈套里,一时之间心急,才会上门去警告他。”
  “被转走的资金追回了吗?”禾嘉泽问这句话时心里还有些庆幸,阴差阳错的让他家与任家的合作项目告罄,没掺和进这堆烂摊子里,紧接着他又有些疑惑,道:“什么时候出的事?任家瞒着外人就算了,为什么连你都要瞒?”
  任允明牵扯起一边嘴角,抬手扶弄架在鼻梁上镜框,摇头道:“其间牵连到太多事,错综复杂,我今天主要是想向你道歉,你不必把我家里的这些事放到心上。”
  他揉捏着额角,眼底的悲辛沉淀化为乌有,又恢复了如常的沉着冷静,话锋一转问道:“最近如何?心情有没有好一点?”问这话时,他的视线注视着的人是禾嘉泽。
  禾嘉泽漫不经心的把筷子上的一条肉段一点点咬进口中,隔了一会儿后才回他:“挺好的,都有两个月没死男友了,明天还能和新男友一起去旅行。”
  李东硕揶揄的朝他挤眉弄眼道:“和尹顾问吗?”
  禾嘉泽:“不然和你?”
  李东硕道:“这我不是寻思着士别三日当在碑上看吗,你要是乐意带我,我绝对去。”
  任允明点点头,唇角始终上扬维持着微笑:“出去放松放松也好,准备去哪玩?几点的飞机?要是我有空可以送你去机场。”
  禾嘉泽没回答他那些问题,摆手拒绝:“不用,我男友有车一族,开的车比我哥的还好,他当司机我也不慌。”
  母胎单身至今的李东硕向后靠去,艳羡道:“哎,羡慕啊,我从初中的时候就在想,以后要是有对象了,我就带着她一起逃课,把她放在后座,骑着小车带着她穿梭于大街小巷。”
  禾嘉泽冷笑道:“再带个扩音器,边走边放:回收旧手机坏手机,旧手机换刀换剪子啦。”
  李东硕:“干这种事我带着白羽去就行,还要什么女朋友。”
  任允明观察着禾嘉泽的表情变动,将他细微的面部变化收入眼底,在禾嘉泽朝他看来之前,目光顺势落在了汤罐中,随口道:“可看你的样子并不是很开心,不要太勉强自己。”
  白羽眼皮子一挑,勾了勾嘴角无声作笑,像是发现了狐狸没藏住的尾巴尖。
  那句话从任允明口中说出似无心之言一样,但落到禾嘉泽耳中挑得他心尖一阵震颤,相比较而言,禾嘉泽倒是觉得,他没有勉强自己太多,反而一直像是在勉强那条蛇妖和自己在一起。
  勉强自己一说……他细想一番,大概是每次想要退缩时,又拧着一股劲把自己推着去追那捧镜花水月,又每每都会将水中月打破得支离破碎。
  身边的白羽与李东硕在说着什么,禾嘉泽心不在焉的听进半句漏两句。
  而就在这时,包厢的房门被人从外推开,撞铃声清脆叮铃作响,坐在身边的白羽轻咳一声,伸手在禾嘉泽的大腿面上轻拍一下。
  他回过神,闻声抬头朝门的方向看去,站在门前的青年身着一件灰墨色的长大衣,一只手拎着一只纸袋,另一只捅在大衣口袋中,整个人更显得颀长笔挺,他的视线也直直的朝禾嘉泽看来,神色淡漠,上挑双凤眼中却似有星火跃动。
  四目相对,那些被任允明片言只语挑动堆砌起想要放弃的欲念,动摇的念头,却在看见意外出现在这里的尹迁的顷刻间倾塌成废墟。
  尹迁两三步走到禾嘉泽身边,白羽顺势起身给他腾位置,等禾嘉泽回过神时,人已经坐到了他的身边。
  “你怎么来了?”禾嘉泽将手伸到了他的腿上,放到尹迁的膝盖上,欣喜之余对尹迁的到来也感到惊讶。
  尹迁转头看向白羽,唇角勾勒出一个微不可见的笑意:“白羽说这里有些凉,让我给你送件衣服加。”他将纸袋放到禾嘉泽后背与椅子靠背之间的空隙间,“晚上凉,给你拿了围巾,小心喝到风,明天就要出门,别再感冒了。”
  李东硕牙酸,幽幽冒出一句:“我看你们这趟旅行可以顺路结个婚再回来。”
  尹迁的到来令任允明彻底被冷落放置,见禾嘉泽将双手放到了尹迁怀里,他的眉头皱起一瞬又恢复平展。
  当着外人的面,禾嘉泽丝毫没有矜持,从下撩开尹迁的里衬,把手贴在他皮肤上让他感受:“我不冷,来感受一下我掌心的温度。”
  试着那只作乱的手往下探,尹迁及时抓住禾嘉泽的手腕,把他的手拿开,冷声道:“别乱摸。”
  禾嘉泽理不直气也壮的说:“没有要摸你,我在给你一个帮我暖手的机会,揣兜里没有揣裆里暖和。”
  “看见你从那件事中走出来我就放心了。”任允明出声打断两人间的互动,他嘴角轻扯,但怎么都构不成一个笑意,容色僵硬的不自然,在引来几双眼睛的注视后,他才又接着将话说下去:“凤黎死后看你那么难过我也一直很自责,我原以为你会沉陷在对他的感情中郁郁寡欢,毕竟你曾经那么喜欢他,还好……你放下了。”


第56章 任家
  听起来不过是一句无心的感慨; 却让李东硕心里却咯噔一声,他转头朝禾嘉泽与尹迁看去,只见二人神色如常,似乎任允明所言没在他们心底惊起半点涟漪。
  事实上禾嘉泽与尹迁心里也是没有丁点波澜; 说到底; 禾嘉泽从始至终喜欢的人; 每一个都是他,隔三差五翻车暴毙早已经被列入生活日常之中了。
  但禾嘉泽觉得他也不能表现的太无所谓; 抓起尹迁的手表忠心:“无论我撩过多少小哥哥; 我最爱的人永远是你。”
  尹迁思索着道:“一视同仁雨、露均沾也挺好的。”先把自己以后的路调成简单模式再说。
  白羽直言不讳:“当着尹顾问的面提起凤黎的事有些不妥; 更何况凤黎的死与你有关; 也轮不到你在这里一遍遍哀悼。”
  任允明:“是我欠考虑了; 不过小泽这次准备出去多久?学校里的事怎么办?”
  禾嘉泽道:“我大哥一条龙服务包办; 亦萱姐走了; 任叔和徐姨现在还好吗?”
  虽然从任允明出国后; 禾嘉泽与任家的来往基本中断; 但在他小时候任家人待他不错,逢年过节去任家做客时也从没被亏待过; 他们给任允明添置什么东西时也往往不会落下禾嘉泽的份。
  提到任允明的父母; 白羽的脸色也缓和一些; 那时候他们三个也是时常会一起去任家的宅子; 也偶尔会碰见任家父母在家; 有过一同出游的经历; 记忆力最清晰的一次是在禾嘉泽小升初那年的暑假; 任家父母放下工作带着他们一起出国长达一个月之久的旅行。
  李东硕叹了口气:“徐姨从你出国那年起就身体抱恙了,现在亦萱姐又……”
  白羽静默片刻,忽而问道:“的确是该去看看任叔和徐姨,不知道今天去你家拜访今日方不方便?”
  禾嘉泽:“可以的话我也去。”既然已经知道了任亦萱的事,去看一看任家父母是应该的,他与任允明之间的矛盾没必要牵扯到父辈。
  这顿饭也吃的差不多了,原本打算饭局结束后便散场各回各家,谁知道会忽然冒出这么一茬。
  出门前,尹迁将带来的围巾与外套从纸袋中取出给禾嘉泽围上,禾嘉泽半张脸埋在浅灰色的围巾,一只手被尹迁牵着,随他一同走出包房。
  到了停车场,任允明却突然对他们说道:“亦萱的事是对外隐瞒的,让尹顾问到我家拜访似乎不大合适。”
  尹迁看向禾嘉泽,脸色有些微妙的变化,牵着他的手不肯放:“现在时间很晚了,你一个人我有不放心。”
  任允明道:“我会把小泽送回家。”
  尹迁对任允明的话置若罔闻,他转过身将禾嘉泽的外套又向中拉拢了些,垂头看着他,浅声问道:“我开车送你过去,上车吧。”
  禾嘉泽点点头,绕到车子的副驾驶方位,将车门拉开坐了进去。李东硕还是同来时一样,上了白羽的车。
  对于尹迁的情绪变化,禾嘉泽也多少感觉得出他不太高兴,行驶途中也是僵着一张晚娘脸。
  禾嘉泽:“是因为我要去任允明家里,所以你不开心吗?”
  尹迁也没有直面回答禾嘉泽的问题,只说了句:“他这个人心思不纯……你私下里最好不要单独与他接触。”
  “好,不过我这次去任家不是为了任允明,我也想借机弄清楚一些事情。”禾嘉泽回忆道:“当年任家父母待我们很好,可至从任允明出国后,任家人对我们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他当时出国很突然,我们连为他践行都来不及,在那之后我在街上与任亦萱有过一次碰面,随口提起了任允明出国一事,任亦萱却很生硬的回答我:任允明去哪儿都和你没有关系。”
  空着手去也不合适,中途他们又停下来买了点儿伴手礼。
  三辆车成一列,任允明的车走在最前方,禾嘉泽他们被夹在中间,他断断续续的对尹迁说了有关任家父母的一些事,回忆至终时才又见万家灯火映入眼帘。
  禾嘉泽一手支着脑袋看着窗外:“跑这么远就为了吃顿饭……你觉得今天的菜怎么样?”
  尹迁毫不客气的回答:“没我做的好吃。”
  禾嘉泽认同,他喘了口气,话题又重新回到任家父母身上:“也是从那年起,任家父母再没来过我家做客,起初我妈还一直惦记着他们,过了这么久也已经习惯生疏了。”
  尹迁:“那……之后你也都没有试着亲自去找他们问个明白吗?”
  “有什么好问的?真有什么他们也不会告诉我原因,得到的都是糊弄人的客套话。”禾嘉泽心里清楚,这中间肯定是夹着什么他不知道的事,不然那一家人怎么会在一夕之间选择疏远,“而且热脸贴人冷屁股的事儿我不乐意去做,人不待见我,我干嘛要上赶着去讨不自在?”
  尹迁:“为什么今天又想去见他们?”
  禾嘉泽陷入久久的沉默之中,他先是说:“不知道。”而后又轻‘啧’了一声,向后仰靠去,不甘不愿的承认道:“我心里也惦记他们,人之常情,就像李东硕会因为我与任允明之间的矛盾举棋不定,真要没什么事儿,谁也不想和曾经对自己好的那些人就这么散了,就算真的发生了什么,有时候还会骗骗自己。”可他比李东硕好一点,就算心里不舒坦,脑子里拧成了一团乱麻,也能闭着眼睛把已经不必要继续延伸的线给斩断。
  一旦与‘曾经’二字沾上边的话题,总难免会使人唏嘘,收拾着那些旧时光的碎片时才恍然发现原来转眼间有那么多东西都退出了自己的生活。
  言语间他们已到了任宅外,尹迁将车停到了马路对面,在禾嘉泽打开车门欲下车时,他忽然伸出手抓住了禾嘉泽的手肘。
  禾嘉泽刚侧过身,便被探身凑上前的尹迁亲吻了嘴角,听着他低沉迷人的嗓音随呼吸一同喷洒在耳测:“早点出来,我在外面等你。”
  任允明把车子停到了车库中又折回到路边,立在路灯下等着他们过来。
  李东硕下车走到禾嘉泽身边,他又多看了两眼禾嘉泽脖子上围着的围巾,挑眉道:“这不是严霁送给你的吗?还留着呢。”
  禾嘉泽抬手附在围巾上:“那条已经葬身火海了,我又去买了一条一样的。”
  李东硕哈笑两声:“还记得严霁送我和白羽的见面礼吗?我头一次见人送裤子,我前阵子顺手捞出来想穿呢,又想着不太好……”原因是什么也没必要细说。
  白羽:“我也觉得不太好,送给我和海狗的是同款,搞得像情侣裤一样。”
  李东硕道:“你这么说我明天就非得穿一穿了。”
  他们走到路灯下,禾嘉泽一抬头,见任允明的视线始终是朝他们的身后看着,顺着他望着的方位转头看了一眼,那里停着尹迁的车。
  禾嘉泽问道:“在看什么?”
  任允明收回视线,随口问道:“明天的飞机?开车去还是叫致修送你们?”
  禾嘉泽:“我哥忙着呢,不然那轮得到他陪我去旅行。”
  在到家前,任允明就提前和父母通过电话,禾嘉泽等人随任允明走入客厅时正瞧见任家父母坐在沙发上,气氛有些奇怪,一种说不上来的违和感。
  好像是太过安静了……客厅中的电视也没打开,两人之间也没有进行对话的样子,如同是为了等着来访者干坐在楼下一般。
  在他们走进来的一瞬间,两人的视线齐齐落在禾嘉泽身上,叫禾嘉泽被盯的一阵头皮发麻,原本想要上前打声招呼,言语也堵在了喉咙中。
  李东硕与白羽先后开口慰问。
  “任叔好,徐姨好。”
  “好久不见啊徐阿姨。”
  ……
  几人逐个落座在沙发上,禾嘉泽尴尬的坐在沙发角落,好借李东硕将自己挡住,即便如此也有种手脚无处安放的感觉。
  任允明试着调和气氛:“爸妈,小泽是专程来探望你们的。”
  任父说话不客气,中气十足的道出一句:“有什么好探望的,我们又不是明天就不行了。”
  白羽道:“听任允明说了亦萱姐的事情,我们想——”
  他话刚提起个开端,却被任父突兀的打断。
  “亦萱的事已经过去就别再提了,是个意外,没什么好说的。”任父站起身,接着一句便是对禾嘉泽他们下达驱客令,他先看着任允明:“天天跟着这群孩子混在一起像什么样子?你那点工作换成亦萱来做早就办妥当了,你这样叫我怎么放心把公司交给你?!”
  接着任父的目光又落在禾嘉泽身上,眼神闪烁不明,皱起眉头道:“时间不早了,你们也早点回去,我叫司机送你们。”
  任母也随之看向禾嘉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但她又偏过头去看了看任允明,最终一言不发的起身,站起身来脚步徐缓的朝楼梯走去。
  禾嘉泽刚想喊住她,眼前却一花,有女人幽怨的哭声传入耳中,眨眼间禾母走过的楼梯道上忽然凭空多出了一滩血,还有一个垂头坐在楼梯台阶上掩面哭泣的女人,她的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脖子,手下遮掩着不断流淌鲜血的割伤。
  白羽拉着李东硕起身欲要离开,却瞥见禾嘉泽脸色煞白的呆愣坐在沙发上迟迟没有动静。
  “禾二?”白羽伸手在他肩膀上推了一把,“你看什么呢?”他顺着禾嘉泽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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