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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又又又死了-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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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嘉泽被他的呼出的气搔到痒处,缩起脖子,边躲边说:“就算你是妖怪,也没有人会嫌弃你的。”
凤黎的腔调骤然聚变,饱含难堪道:“为什么把我比作妖怪?因为我看着不正常吗?”
“……”看在他今天可能是真的因为任允明而难过的份上,禾嘉泽难得没有拿话噎他,转身把台灯关上:“你是小仙女,睡吧。”
窗帘被放下,月光无法透过其照耀进卧房,卧室一瞬间陷入黑暗,却又在下一刻被亮起的手机屏幕点亮。
来电人是禾父,禾嘉泽做好心理准备后才将通话接听,他将手机贴在耳边,问道:“爸,你怎么这个点儿打电话来啊?”
禾父:“你大半夜的在网上发的什么烂七八糟的?”
禾嘉泽疑惑道:“你不是不玩微博吗?”
禾父:“任家那小子给我看的。”毫不留情卖队友。
禾嘉泽说:“我男友都快被那些人骂死了,我看着生气。”
禾父:“做你男友没人骂也会死,你过你的日子管那些人干什么啊,网上那些人给你发生活费吗?”
不知是不是错觉,禾嘉泽总觉得他爸说话自带回音,试探问道:“你该不会是背着我妈不睡觉,蹲厕所里给我打电话吧?”
电话那头,禾父沉默半晌,被其压制后反弹的更厉害,恼羞成怒吼道:“我上个厕所还要背着她吗?!”
经过这一晚后,凤黎变得越发黏人,其程度令人发指,让禾嘉泽有些招架不住。
正值七天小长假,禾嘉泽原本出去玩,他甚至是想出了装病的招数,借病发挥以此阻止禾嘉泽出门,装病装的极其用力,禾嘉泽看着温度计上的指标,一个头两个大。
大约凤黎是觉得温度越高就能显得他更体弱,可哪有人会高烧五十度。
“你确定现在还要陪我打游戏?”禾嘉泽端着游戏手柄僵坐在沙发上,电视屏幕中画面已经停留在游戏初始界面有一会儿了。
凤黎一边咳嗽一边说:“没事,我咳…咳咳…现在反而比平时更加清醒。”
禾嘉泽嘴角抽动,心道可能你脑子里装的是开水吧。
凤黎侧躺在沙发上,禾嘉泽就坐在他身前沙发外侧,基本已经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
凤黎一手拿着游戏手柄,一手环在禾嘉泽腰处,用夹带沙哑的嗓音道:“开始吧。”
游戏途中,禾嘉泽问他:“我开学了你一个人呆在家里无聊怎么办?”
凤黎弱声道:“我会忍耐的。”
禾嘉泽:“我教你玩网游吧。”顺便赚个免费代练。
这几天里禾嘉泽几乎没出过门,二十四小时被凤黎绑在身边,两人谁也没嫌腻,禾嘉泽原本以为自己是讨厌被人约束的,可这种日子却意外的令他感到舒适安心。
相处间,禾嘉泽也得以有时间沉浸思绪。
与这条蛇精纠葛几近两年,无论是最初的严霁还是后来的那些人,即便以各种不同的形象出现在他的面前,都会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吸引力让他在短时间内沉沦。
而在禾嘉泽没有出现他们都是同一人的想法之前,他们夹带着不真实感,震撼之余的伤感往往持续几日后便无影无踪,甚至可以说章霏的死与隔壁的那具尸体都更令禾嘉泽感到难过。
禾嘉泽坐在电脑椅上,脚撑在地面,将椅子前后滑动,他的手放在凤黎的手上,教他如何操作这个游戏,假装心不在焉的抛出一句:“你怎么看那些人妖殊途的故事?”
凤黎:“一般……从网上找电视剧看。”
第40章 其实
暗示无效; 凤黎总像是听不懂他的暗示一样; 答非所问。
一方面禾嘉泽希望能早日消除两人之间的鸿沟,另一方面他又担心凤黎之所以急于否认真想是否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倘若坦白之后凤黎会当场玩暴毙; 然后从他的生命里永远消失……这并非禾嘉泽想要的结果。
种种忧虑夹杂在其中; 以至于他只能温和的试探; 但结果就是凤黎不断与他打太极; 不肯正面回答他,甚至不肯透露一丁点信息给他。
相比故事中描绘的那些精怪而言,人的生命如此短暂; 禾嘉泽开始有些怀疑起凤黎是不是在耍着他玩。
凤黎表现的就好像从没有接触过任何一款PC游戏一般; 需要禾嘉泽一点点的去交他要如何操作。
“你以前是住在深山老林里吗?你怎么能连这个都不会。”禾嘉泽满脸错愕,不可置信的看着凤黎,“你完全没接触过游戏?是因为这会妨碍你当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吗?”
凤黎:“……那我现在要做什么?”
禾嘉泽道:“鼠标右键点击; 把这上装装备上。”
凤黎问:“可以换个颜色吗?”
禾嘉泽:“怎么?你还打算去相亲吗?”
好在凤黎接受新事物的速度十分迅速,禾嘉泽演示过一两遍后他便熟悉了基本操作。
凤黎按照禾嘉泽所说的开始做日常任务,他表现的尤为紧张,简直像是害怕被老师纠错的小学生。
禾嘉泽反骑在转椅上; 双臂抱在椅背上; 下巴枕着手臂,心不在焉的看着他的操作。
就在凤黎提心吊胆的玩游戏时; 禾嘉泽忽然发问:“你真的喜欢我吗?”
凤黎惊惶不已:“就因为一个游戏你就要判我出局吗?”
禾嘉泽:“我只是不确定自己在你心里的地位; 你好像始终有事瞒着我。”
电脑椅转动方向; 凤黎转过身与禾嘉泽面对面; 正色道:“我是真的喜欢你,这世间我爱的人唯有你,我希望至少在这一点上,你不要怀疑我。”
禾嘉泽道:“那你愿意和我坦诚相见吗?”
凤黎应道:“好啊。”然后开始脱裤子。
禾嘉泽:“……”???
禾嘉泽的坦诚相见指的是心灵上的,凤黎的坦诚相见指的是肉体上的,其实后一个对禾嘉泽的吸引力还不小,以至于让他生气的同时被气消。
他起身离开电脑椅,跨坐到凤黎的身上,与他两面相贴,近距离对视:“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吧?”
“嗯……我很怕。”凤黎的喉结上下浮动两下,与其四目相对,望进那双眼的眼底,一手环在禾嘉泽细瘦的腰段,他的腰肢与腹部虽无多余的赘肉,但因缺少锻炼,手感有些软绵。
凤黎的另一只手一手落在了禾嘉泽的脊背处,将他摁向自己,心头像是被一条柔羽勾动。
“其实……”
听闻这二字从他口中吐露出的同时,禾嘉泽的心跳抑制不住加快了速度。
可好巧不巧,他的手机不宜时机的在此时响起,让凤黎接下来原本要说的话没有了着落。
禾嘉泽在心底暗骂一声,拿起手机也没看是谁打来的电话,接通之后用不怎么友好的语气低吼道:“如果你不给我一个好的理由,我发誓我会把你的头发一把拔光。”
电话中半晌没有回音,直到禾嘉泽不耐烦的准备挂断时,任允明的声音从中传出:“我打扰到你睡觉了吗?”
禾嘉泽说:“是的,我准备和进口菠萝推心置腹谈谈心然后抱在一起睡个觉,但是你的电话来了,你有什么事?”
凤黎轻声浅笑,在禾嘉泽的嘴角旁落下一吻。
任允明:“我现在在机场,你有没有空来到机场接我?”
禾嘉泽不愿轻易放过这次大好的机会,人还坐在凤黎腿上,他不满的埋怨道:“今天回来你也不提前说,前几天开视频的时候也没见你提起具体什么时候回来。”
任允明问道:“你现在走不开吗?”
两人贴的比较近,从听筒里泄出的声音足以让凤黎听清,他在禾嘉泽腰间捏了一把,狭长的凤眼眨动着摄人心魄。
禾嘉泽看了一眼凤黎,接着快速低语:“等一下我给你回电话。”他急急忙忙将电话挂断,揪着凤黎的衣领摇晃,恨不得把答案从他嘴里摇出来一样:“你刚刚要说什么?其实什么?”
搁在禾嘉泽后背的手轻拍他两下,凤黎摇头道:“没什么……你去接人吧。”
禾嘉泽不依不饶的说:“你不说我就不起来。”
凤黎:“你还是起来吧。”
禾嘉泽仍旧死赖在凤黎身上不肯离开,比先前贴的更近。
两人的身体紧密贴合,禾嘉泽将自身全部的重量都托付在凤黎身上,磨蹭了半天,几近要了凤黎半条命。
凤黎看了眼电脑右下角显示的时间,耐心劝他:“你都让你朋友在机场等半个小时了,听话,别闹了。”
禾嘉泽不肯作罢,眼看着撬开一个缺口,怎么能轻易在此时气馁。
他黏着凤黎,主动凑上前亲了他两下,软磨硬泡道:“你先告诉我,你原本要说什么?说啊。”
凤黎张了张口,还在犹豫,最终低声道:“其实……我硬了。”
甜得腻人的笑容凝固在禾嘉泽的脸上,逐渐扭曲为懊恼,他闷声不吭的跳下地,抬脚踹在凤黎的小腿上,带着一肚子怒火离开了家。
机场离禾嘉泽的住处距离不近,光是坐车都要近一个小时的路程,现在也过了可以坐地铁的时间,禾嘉泽更不可能走着去。
打车是不可能打车的,他不得已之下给禾致修打了个电话,让他开车过来接自己,然后再去机场接任允明。
禾致修根本就不知道任允明要回国,似乎任允明除了在群里说过一次,并没有特意与除了禾嘉泽之外的和任何人提起过这件事。
途中,禾嘉泽的手机又一次响起。
禾嘉泽将手机举到耳边,道:“堵车了,你要是等不及就先找地方休息。”
掌着方向盘的禾致修无言的看着前方畅通无阻的街道:“……”
任允明说:“没事,我可以等。”
禾嘉泽现在没什么心情闲聊,三言两语便结束了通话。
等禾嘉泽把电话挂了,禾致修侧眸睨向他,无奈道:“你也想一下现在是几点再说塞车吧?”
禾嘉泽:“心里塞车,简称心塞。”
任允明看到禾致修陪同禾嘉泽一起来,表情有一瞬间的僵滞,但他又极快的调整好状态,拖着行李箱迎面朝两人走去。
禾致修:“回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任允明道:“这不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吗?”
虽作为从小长大的好友,禾致修出现在这里并不奇怪,但他还是解释道:“你也知道小泽不敢坐陌生人的车,我拐去接他耽误了会儿时间。”
禾嘉泽兴致不高,沉着脸一言不发的站在禾致修身后当背景板。
任允明对他道:“心情不好?是跟家里人吵架了吗?”
原本禾致修走在中间,禾嘉泽跟随在一侧,任允明又接着朝他搭话的这个机会走到了他旁边。
禾嘉泽:“我早就从家里搬出来了,上哪儿和家里人吵架去。”
任允明若有所思的朝禾致修投去一眼,道:“现在是和你男友住在一起吗?”
禾致修代替其回答说:“嗯,他从家里搬出去后一直在和不同的男友一起住。”
任允明着重重复:“不同的?”
禾嘉泽道:“也不多,就五六个吧。”
“……”任允明惊呆,直到上了车才勉强消化并接受这个事实,他的声音较先前而言沉下来几分:“禾叔他们没说什么吗?”
禾嘉泽懒洋洋的睨了他一眼:“说了,说你向他告状,把我的微博发给他看了。”
气氛忽然尴尬,禾致修挑起眉梢,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后排的状况,默默的放起了音乐。
显然即便禾嘉泽对于谈论有关他男友的话题并不积极,却依旧拦不住任允明想要深入了解并提问的冲动。
一首歌结束,任允明再次开口:“是那个人惹你不开心吗?”
禾嘉泽毫不避讳的当着他大哥的面脱口而出一句:“是因为你在我骑在他身上的时候给我打惊喜电话。”
禾致修轻咳一声,生硬的试图把话题转移:“我在水榭庭院订了桌,泽泽要不要把你的小朋友一起叫来?”
任允明:“他怎么没一起来?”
禾嘉泽道:“因为他有抑郁症,情绪不稳定,还讨厌你。”
车内简直是冰火两重天,禾致修抬手松了松领带,尝试继续努力:“你问问李家白家那俩小子有空吗?”
由于他们车程较远,李东硕与白羽接到通知反而比他们先到一步。
水榭庭院是私人经营的待客庄园,禾致修与庄园主人相识,否则就这大半夜的在门口磕头人都不一定愿意接待。
入门便是小桥亭廊,桥下是一片荷塘,夜时荷花闭蕊含羞,院中也极其安静,除了流水声与竹片被水冲刷敲打石块的轻响之外,再来便是他们脚步落地的声音。
第41章 接机
充满和风气息的庭院在月色下寂静美丽; 禾嘉泽心中动荡不安的怒火在踏入这里时转变为一种无法言语的失落。
对比心不在此的禾嘉泽; 李东硕的态度明显热情至极,他十分欣喜多年不见的好友回归故里。
奈何他那张破嘴不怎么会说话,张口便是:“任哥的变化好大啊,好像忽然变老了好几岁。”
禾嘉泽这才留心注意到,任允明像是精心打扮过; 与视频中的形象稍有不同; 额前的头发都用发胶一丝不苟的梳拢固定在脑后; 就差没在脑门上刻下业界精英四个字了。
白羽惦记着禾嘉泽有个心理脆弱的男友; 走到他身边提醒他:“你不问问凤黎来不来?”
“你们先进去; 我给他打个电话。”禾嘉泽停驻在木桥上,掏出手机拨通了凤黎的电话。
任允明脚步一顿; 对其他人道:“我在这里等他。”
禾致修本想提醒他别在禾嘉泽心情不好事生硬掺和进他的事里; 但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说多了反而可能是错。
再者任允明与禾嘉泽从小关系就好; 作为朋友在他们之中最是相熟不过,任允明刚回国想接触最多的人是禾嘉泽也可以理解。
禾嘉泽转过头对任允明道:“你不用等我。”
任允明摇头; 静站在他身边。
提示音一声还没想玩,凤黎那边便接通了。
“喂?你快到家了吗?”水面上起了一阵风; 他的声音像是被风送达至禾嘉泽耳中一般; 轻缓动听。
禾嘉泽说:“有个饭局。”
凤黎先是缄默,而后又道:“已经很晚了。”听起来他似乎有些不悦。
禾嘉泽:“你要不要来?”
“不去。”凤黎难得耍性子; 沉声抛出两个字便将电话给挂了。
这还是禾嘉泽头一次被自己的恋人以这种不愉快的方式结束通话; 以往都是他来做这种事; 方才平息的火焰又一次烧灼。
任允明低头看着泛着涟漪的水面,余光时不时停留在禾嘉泽的脸上,留意到他表情有所变动,转身抬手拿走了他手中的手机。
禾嘉泽还在举着手机愣神间,无所防备,被他轻易抽走了手里的手机,接着便听任允明道:“先把这些糟心事放到一边,他们还在里等……”他的手往回收时,不慎让手中物滑落,掉进荷塘之中。
噗咚一声轻响,禾嘉泽的视线也随之落在了在月光下照耀下极为银白的水花上,他双目睁张,鼻中被涌上来的酸意占据。
一个手机不值钱,重新办卡也不费劲,可他手机里存的那些短信与聊天记录,是那些人陪伴过他的证据,残留在这世界上存在的痕迹。
或许以后还会有新的,有更多的,但是一切都和从前不一样。
更何况,他甚至都不知道在拆穿一切后,还会不会有以后一说。
为了手机落水这件事哭好像怎么都说不过去一样,可架不住禾嘉泽无法抑制那些五味陈杂的情绪搅浑他的思绪,让他眼眶胀热不已,怊怅若失。
任允明将他泫然欲泪的表情收入眼底,一时语噎。
禾嘉泽迈开脚步与任允明擦身而过,悻然朝水榭上居走去,任允明紧随其后。
其他人早在庭室中等候多时,禾嘉泽与任允明走入时菜已经差不多基本上齐,因有禾致修在去接禾嘉泽的路上就提前预订了桌宴让他们不至于等得太久。
屋内是矮桌,他们坐在座垫上,禾嘉泽一进门禾致修便有所察觉,他的情绪似乎相较之前更为低落。
禾致修招呼他落座在自己身边这一张座垫上,问道:“他不来吗?”
白羽直问:“你怎么了?”
任允明抢在禾嘉泽之前开口:“是我不好,我不小心把他手机弄掉进水里了。”
李东硕道:“掉就掉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没必要为这事儿不开心啊。”
话是这样说也没错,实际上也仅仅就是这么一回事,禾嘉泽皱起眉头,闷声道:“我还是先回去吧。”
李东硕:“你要不要拿我的手机再给凤黎打一个电话?”
禾嘉泽没好气的嘟哝道:“我现在不想打凤黎的电话,我想打他本人。”
“人也不容易,有什么话好好说,先吃饭。”禾致修劝说,好像认为禾嘉泽真的会对其恋人大打出手,他见任允明的筷子有要往禾嘉泽的碗盘中投食的预兆,及时阻止道:“允明你别管他,不用给他夹菜,他在家里衣来张口……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都这么大的人了,在外面别惯着他。”
李东硕酸不溜的说道:“泽泽现在吃虾都不用动手的,就差让凤黎直接扔他嘴里了。”
任允明:“那个凤黎……是不是有一些精神上的疾病?”
李东硕道:“嗯,挺可怜的。”
任允明瞥见闷闷不乐的禾嘉泽,关切其说:“我担心嘉泽长期与这种人相处会受到负面影响,你们两个同居也不太合适,他万一哪天想不开在你家里做什么傻事,嘉泽该怎么办?”
禾嘉泽:“我挺熟练的,还有白事店会员卡,交钱了事不用你操心。”
任允明道:“你现在很明显已经被……”他话说了半截被白羽截胡。
白羽对禾嘉泽道:“我先送你回去?”
禾嘉泽摇头,决定还是再等等,他们刚坐下来没多久,他现在要是走了,估计这场就直接散了。
禾致修趁机转移任允明的注意力:“吃完饭你准备回家还是去哪儿?”
“我今天回来的事还没和家里人说,其实是提前回来了。”任允明回答完禾致修的话,又转头对禾嘉泽道:“能不能到你那里先借住几天?我家里出了点事,暂时不太想让他们知道我已经回来了。”
禾嘉泽蹙眉道:“你今天先住一晚酒店,等我回去问问我男友……应该不大可能会同意。”
白羽:“禾二和凤黎住的好好的,你去他家里也不方便啊。”
任允明道:“嘉泽与这个人认识也没几天吧?我知道他精神状况不好受不得刺激,但这也不能成为让嘉泽考虑所有事之前要把他放在第一位的理由。”
白羽说:“狍子喜欢凤黎,那这就足以让凤黎成为首当其冲因素。”
任允明道:“可他们才认识不久。”
白羽:“是否喜欢一个人与相识时间没有必然的联系,否则为什么我认识了你近十年还是打心眼里看你不顺眼?”
李东硕插话:“那是因为你心存偏……”
“闭嘴吃你的饭。”白羽转头冲他就是一顿吼。
菜吃到一半,白羽先拉着禾嘉泽提前离席,知道他今天心情不佳,便将他送上楼后才离开。
屋内一片漆黑,禾嘉泽原以为凤黎已经先睡了,他蹬掉鞋朝里走去,余光却扫见沙发上坐着一个人。禾嘉泽毫无防备的被沙发上的人影吓到,他打开灯,见坐在那的人是凤黎,顿时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他就发现凤黎神色不大对劲,脸上还挂着泪痕。
禾嘉泽不明所以:“你干嘛……”
凤黎悻然道:“我没想到你真的丢我一个人在家去接他,还回来的这么晚。”
得,也不用问能不能让任允明来借住了,恐怕凤黎听到后会当场自尽。
禾嘉泽:“是你赶我去的。”
凤黎嘤嘤不停:“我只是在装模作样。”
禾嘉泽心想现在应该也是在装模作样,他将脱下来的外套随手搭在椅子上,转身朝卧室走去:“你再哭一会儿吧,我先去洗澡了。”
凤黎起身跟上去,一边嘤嘤嘤。
失去了手机,禾嘉泽只得用电脑登陆通讯软件,给任允明发送消息,委婉拒绝他借宿的请求。
他盯着凤黎哀怨的视线坐在电脑前,如芒在背。
青禾:我男友情绪不是很稳定,不方便接待你来家里做客。
任:没事,有空一起吃个饭,叫上你男友。
青禾:好。
禾嘉泽还想再就今天无差别发火攻击一事对其进行书面道歉,没等他在输入栏里打下一行字,嘤嘤嘤的声音又一次从背后传来。
他回头便见凤黎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床榻,正站在他的身后,双眼噙着泪水,啜泣道:“你不仅不管我,还在这里偷偷摸摸和别的人聊天。”
禾嘉泽:“我……”
凤黎拿三个字堵他:“负心汉。”
禾嘉泽瞬间被挑爆,起身朝他道:“你才是个负心汉。”
这世界上最没资格对他说这句话的就是凤黎,他想找个会做饭的他可以花钱请厨子,想要做家务的人他可以请钟点工,家里人舍得给钱哪怕他想包养十个花瓶也没问题,是脑抽了才会和一个不知道安什么心思的妖怪在一起。
借着一股怒气,禾嘉泽一把将其推开,走到床边卷起自己的枕头,接着欲向外走去。
凤黎挡在门前:“你要去哪儿?”
禾嘉泽说:“我不想和你睡一个房间。”
凤黎顿时泄气,低声下气的对他道:“我错了……”
现在说错为时已晚,禾嘉泽抱着枕头从他身边挤出去,一再要挣脱开凤黎握在他腕间的手,也不愿意和他说话。凤黎拗不过他,又怕禾嘉泽死命拉拽会伤到自己,只好先放手为妙。
禾嘉泽蹿进主卧把门关上,没过几秒又打开门走回次卧。
凤黎见他去而复返,笑容还没凝聚在脸上,就被禾嘉泽一路往卧室门外推,听他一边推一边道:“这是我的卧室,你给我出去。”
第42章 温故
任是禾嘉泽使出吃奶力气也无法轻易将凤黎推出次卧; 最终还是凤黎顺着他的力道朝外走,在他走出次卧后; 房门被禾嘉泽摔的震天响。
凤黎站在门外,感觉自己委屈到快要暴毙。禾嘉泽不仅不接他的电话; 也不回他的短信,疑似已将他列入通讯录豪华黑名单。
再又在回来以后还当着他的面和其他人聊天; 要不是被规则约束; 他现在就冲出去把那个姓任的抓下去过油再放下火海烧烤。
而禾嘉泽反复无常的变化对凤黎来说早已成为常态; 他想或许是禾嘉泽今天的心情不好才会如此。
凤黎先是发了微博暗示一番; 等着禾嘉泽看到他的微博后能够再给他一个与其说上话的机会; 可他等了近一个小时都不见禾嘉泽从房中出来。
他又试着拨通禾嘉泽的手机号码; 提示音告知他对方已关机; 他理所当然的想; 只要多发短信就能让禾嘉泽在开机第一时间看到他的讯息。
凤黎蹲靠在沙发下编辑起短信; 真情实感的进行自我检讨并道歉。他先是将严肃的检讨发送给禾嘉泽; 以此表现自己的态度端正,在枯等了许久不见禾嘉泽回复,他忍不住又在短信里嘤嘤嘤; 以数条卖惨内容撒娇求原谅。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禾嘉泽该不理他依然不理他; 凤黎受不了如此; 他宁愿面对自以为凶神恶煞实则像是张牙舞爪吵闹的小兽的禾嘉泽; 被他扯头发拽脸皮对着耳朵大声吼; 也绝对无法接受禾嘉泽忽视他。
一晚上都不行。
此刻禾嘉泽正过着没有手机可玩的生活; 挺在床上唯一的乐趣也就是在脑内殴打凤黎,由于太过无聊,沾上枕头没一会儿的功夫他便沉入梦乡之中。
等待令凤黎面目全非,他站起身,朝着次卧蹑手蹑脚的进发。
只要他想,一扇门根本无法阻拦他,可一方面凤黎想进去,另一方面他又不想更加激怒禾嘉泽。
他面对着房门沉思许久,接着转身走向客厅的露天大阳台,扒着阳台边缘爬墙,小心翼翼的摸到次卧窗外,探头朝里偷瞄,他想要窥探的场景却被玻璃窗后的窗帘遮挡的严严实实,只能确定屋中没有开灯。
凤黎扬手又落下,一阵风穿透玻璃屏障吹拂起窗帘一角,他透过右下角那向里探望,注视着床上安稳沉睡的人。
一觉醒来,相比昨日禾嘉泽明显感觉到身体与心灵都轻盈不少,连带着想起凤黎也没有再出现想将其活扔进火葬场的冲动,只要他识相主动给自己道歉,禾嘉泽觉得可以考虑暂且放过他。
今早的禾嘉泽端着架子对早餐进行极其细致的挑三拣四,桌上两份三明治各被他拿起来咬了一口又放下,评价其难吃又没新意,他表现的格外难伺候又欠揍,凤黎却像是受虐上瘾,被他刁难几句后心情反倒变的不错起来。
很明显这并不是禾嘉泽想要的反应。
小长假结束的第一天,禾嘉泽也不记得自己今天有没有选课,再来凤黎的表现实在无趣,又没有要跟他认错赔礼的意思,禾嘉泽将背包甩到身后准备出门去学校。
凤黎看向他,双目中饱含期待,他道:“我想出门送你……”
禾嘉泽毫不留情面的拒绝:“我不想你送我,你没有其他想对我说的话吗?”
凤黎道:“有,我喜欢你。”
“我一丁点都看不出来你喜欢我。”禾嘉泽将他的话否决得一干二净,他一手放在门把上,侧身回头对凤黎道:“等我找到比你更好看还能干的小鲜肉,我就把你给踹了。”
房门闭合,禾嘉泽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内,凤黎盯着房门发了会儿呆,又垂下头看向自己腹下的三角区,先是恍然大悟,而后又面带忧虑的摇头。
七天小长假令禾嘉泽爽到失忆,到了学校后才发现自己今天上午是没课上的,他全靠蹭李东硕的课抢李东硕的手机渡过漫长的晌午。
临近中午时,禾嘉泽看见任允明发来的消息,那条消息是发给李东硕的,问李东硕知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禾嘉泽告诉李东硕一声,得到其允许,开始披着李东硕的皮回答起任允明的有关于自己的一些提问。
任:你知道小泽现在在哪儿吗?
李嗷嗷:在教室。
任:能告诉我他在哪间教室吗?
李嗷嗷:403,你有事找他?
任:想请他吃个饭,昨天的事……
禾嘉泽将手机屏幕朝下放到桌上,用笔杆戳李东硕两下。
李东硕把头伸过来,两人交头接耳的说起悄悄话。
禾嘉泽道:“任允明要请我吃饭,这饭你蹭不蹭?”
李东硕极其上道,说:“不蹭不是兄弟。”
禾嘉泽:“万一他问起我在学校的表现,你知道自己要怎么说吗?”
李东硕拍胸脯向其保证:“你放心,我一点儿都不了解你在学校里的表现,可我这人就是嘴特别甜。”
甜个屁,禾嘉泽在心里猛呸这句话,昨天也不知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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