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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型婚姻abo-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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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愉快——做了什么?亲了一下,你没和希维尔做?”

    法安明白了通话那头是大皇子,就听安德烈接着道。

    “为什么不知足?他的吻很甜,是水蜜桃味的。”

    那当然!

    法安立刻骄傲地挺了挺小胸脯,他用的可是SQ的最新款炫彩蜜色唇膏!保持嘴唇水润有光泽,还是粉红渐变色!

    自从他知道安德烈喜欢吃水蜜桃之后,他的唇膏就一直是这个味道的了!

    “他把头发编成了辫子,他的头发也有一股香味,我说不上来。”

    嘎嘎!

    那是美容机器人特地调制的熏香!混合了木质香和花香,前调是小苍兰和铃兰花,中调是忍冬和黄兰,尾调是开司米木和雪松——要是知道安德烈今天会来,他就往调香里加水蜜桃了!

    法安眼睛一闪一闪的,更往门缝贴了一点,就等着安德烈接着夸他。

    ——还有他白白的小肚子,用绵绵兽的乳汁泡的!

    但安德烈却没有接着说了,和大皇子谈起了别的事情。

    法安等了一会儿,失落地发现关于自己的话题彻底过去了,就敲了敲门,重新端起了脚边的托盘。

    里面安德烈听到敲门声后几句话结束了这通电话,大步过来给他打开了门。

    这么一点时间里安德烈身上已经披了一件睡衣外套,他接过法安手里的托盘,因为它的重量而轻微地皱了下眉头,很快又松开,空出一只手摸了摸法安的脸蛋。

    “宝宝辛苦了。”

    法安摇了摇头,“不辛苦。”

    他跟着安德烈来到桌边,托盘被放到了桌子上。里面只装了一碗米饭,法安已经吃过晚餐了。

    安德烈知道他晚上不会吃更多的食物,只用勺子喂了他一口鱼汤,就坐下大口吃起饭来。

    法安伏在桌边,撑着脸颊看着安德烈自然地用他含过的勺子喝汤,目光亮亮的。

    他不坐到沙发上去,这样胳膊撑着硬邦邦的实木桌子必然不会好过。安德烈却也没让他走,快速地解决完托盘里所有的菜后就把黏糊糊的小未婚妻拉到了自己怀里。

    法安跨坐在他大腿上,用湿巾一点点给上将大人擦着嘴巴。

    活到这么大,安德烈只在小时候被母亲做过这么亲密的动作。他的眼睛纵容地垂下,目光在触到法安脸上认真的神情时眉宇间流露出来的情绪近乎于羞赫。

    甜甜蜜蜜地擦干净嘴巴,两个人挨着,离得好近。

    法安心里一动,不露声色地把衣领往下拽了一点。他握住安德烈的手把他的手掌带到自己肚子上,软乎乎的小肚子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你摸摸看,我是不是胖了?”

    法安的眼睛湿漉漉的,软绵绵地问。

    安德烈动作一顿,法安温热柔软的腹部只隔着薄薄一层衣料贴在他掌下,他喉咙发紧,不得不深深呼吸——

    然后双臂环着香香的小未婚妻把他提到了门外。

    “今晚你睡客房。”

    上将哑着嗓音如是说。

    法安看着眼前毫不留情关上的大门,心里澄清一片,小锤子一敲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安德烈果然是不喜欢绵绵兽的乳汁!

    上将府有一间专门的客房是给法安住的,高中时期的法安泡三天两头就要往这里跑,安德烈就让摩西帮他准备了一间房间。

    这个房间和其他冷冰冰的客房不同,和安德烈自己单调的主卧也不一样。整个房间是由暖色调组成的,连天花板也贴上了粉红色的墙纸,还用蕾丝点缀,有流苏从上面垂下来。

    空气里也是香甜的味道,这是摩西在帝国排行第一的Omega用品店买的熏香,询问过安德烈的意见。

    法安其实觉得有点太香了,但是看上将大人好像很自信的样子,就没有说出来。

    他好像觉得自己的小未婚妻天生就是这么香香的。

    法安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房间里有独立的浴室和卫生间,让他失去了跑去安德烈房间里洗澡的借口。

    知道小未婚妻喜欢泡澡,上将为他准备的浴室里也有一个大大的浴池。但这里没有美容机器人,没有人会往浴池的储备里加药浴和用于美白的绵绵兽的乳汁,说的泡澡确实就是单纯的泡热水澡。

    镇定剂作用是48小时,在这期间只要不是Omega突然发情或者Alpha利用信息素刻意的吸引,Omega自身的信息素就会被抑制发散,让他们不用在出席一些比较正式的场面的时候还带着信息素锁。

    信息素锁一般是做成颈环的样式,一开始只有Omega会戴,后来随着Omega地位的提升,Alpha也会戴上这样的颈环。大多是在O多A少的环境下,比如说黎安里安格利亚的那两位保镖。

    法安蹲在浴池边有些发愁地看着一池清澈见底,冒着袅袅热气的热水。

    他没想到安德烈今天会突然回来,没有随身带上小支的香水。

    信息素也闻不到,一洗完澡身上的香味肯定就会变淡了。

    法安忧郁地把自己滑进浴池里,一双小白长腿扑腾了两下水花,打湿自己后目光移到了旁边放着的沐浴露上。

    噗叽噗叽噗叽——

    他按着沐浴露的喷头狂挤一通,很快精致的小瓶装的沐浴露一下就下去了小半瓶。

    法安鼻尖闻到一股隐约的淡香,虽然很淡,气味却很不错。他心情愉悦地爬出来给自己身上打上白白的泡沫,空气里飞出一个个彩色的小泡泡,很快,他的身体就被泡沫堆满遮住了。

    搓完泡泡,法安拿起洗发液闻了闻,他脑袋上的熏香其实能坚挺好久,可他不放心,权衡之后觉得还是沐浴露的气味好闻一些,就开始用沐浴露往头上也开始搓沫沫。

    噗通!

    光溜溜浑身都是泡沫的法安像小鱼一样跳进了热水里,他滑溜溜地在浴池里游了两小圈,游动时浮动的热水带走了他身上的泡泡。

    法安屏住呼吸随机找到一个地方潜下去,涌动的热水很快笼罩了头顶,他金色的长发浮起四散,法安在水下欢快地搓着小脑袋。

    很快,在泡沫洗干净以后他就湿漉漉从水里冒出来。法安按了排水按钮,换了遍热水重新洗过一遍,就热乎乎地钻出来坐到浴池边,用大浴巾裹住自己。

    他身上围着软绵绵的浴巾,拿毛巾一点点擦着自己的长发。但擦着擦着——

    法安动了动鼻尖,觉得有什么不对。

    他放缓了擦头发的动作,等头发不再滴水,就换上睡衣回房间吹干了头发。他看着垂落在腰际的,自己蓬松柔顺的金发,有点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蓦地,法安脑袋里擦过一道灵光,他抬起白白的胳膊,不敢置信地闻了闻。

    一·点·也·不·香!

    周身只有他身上自带的长久涂精华护肤品留下的淡淡香气和发丝间熏香的味道,法安一脸震惊,迷茫地在原地转了一圈,随即就踩着拖鞋啪嗒啪嗒冲向了冒着着水蒸气的浴室。

    法安拿起他刚刚用过的沐浴露,一目十行地看过瓶身上贴着的标签上的说明,然后视线顿在了最后一行小字上。

    自然,无香,不伤肤——还原最本真的味道,给您最贴心的体验。

    “……”

    安德烈今晚没等到小未婚妻跑过来偷偷爬自己的床,他在房间里呆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放下手里的书去热了一杯牛奶,敲响了法安的房门。

    门一敲就开了,但里面没有人。

    安德烈挑了挑眉头,听到一阵哐哐铛铛的声音,闻声下楼——

    然后看到他的小未婚妻正坐在一楼客厅厚厚的地毯上,盘腿把摩西圈在怀里,手上拿着工具哐哐撬着摩西的脑壳。

    他腿边散了一地的螺丝钉,摩西的半边圆脑袋已经被打开了,露出里面精密的零件。

    “……在做什么?”

    安德烈手上捧着牛奶,神情复杂地发问。

    法安扭头看见他,绝望地撬开了摩西的另一边脑壳,悲愤道。

    “我杀了它!”

 第24章

    法安当然没有真的杀了摩西,他只是撬开了摩西的脑壳将它关于Omega用品的采购审美好好的大换血了一通,然后被一脸不理解的上将大人抱在怀里在客厅看新闻联播。

    法安的脊背贴着安德烈胸口,头一次在对方大腿上呆的这么不安心,他站在觉得自己全身上下最香的就是头发,于是就把长长的金发拨散,尽量披满自己的上半身。

    他的动作自以为的已经非常小心隐蔽,实际上小屁股一扭一扭的,让安德烈不得不按住他,开口让他“安静”。

    法安立刻老实下来了,安德烈一低头,看见自己怀里抱了个金色的毯子。

    “……”

    “你干什么呢?”

    上将大人无奈,大掌一挥就抚开了他散了满身的头发,把它们束在一起拨到一边,垂在法安的颈侧。

    雪白脆弱的后颈随着他的动作暴露在眼前,安德烈的目光停顿两秒,随即平稳地抬头,重新落在了面前正在播放新闻的光幕上。

    法安猝不及防被揭开头发,心里嘤叽一声,差点没动手抢回来——实际上他被安德烈的两条胳膊牢牢环着,想动手也没办法。

    白嘟嘟的后颈肉隐约的颤了颤,法安憋着气努力试图释放信息素,然而憋了半天,不仅没闻到一点甜味,还把自己累了个够呛,额头挂上了细细的汗珠。

    完蛋了!

    我会有汗味的!

    法安目露绝望,泄了气,自暴自弃的不动了。

    他暗暗发力的时候小身板绷得紧紧的,安德烈早早感觉到了。见他终于老实下来,就抱小孩似的抄着法安的腋下,将累得软绵绵的小未婚妻在怀里调了个,变成面对面跨坐在自己腿上。

    “一直闹什么呢?嗯?”

    法安当然不能说实话,哼哼唧唧地不肯开口。安德烈抽了手边摆在软沙发上的Omega和婴儿专用的柔绵湿巾,帮闹腾的小未婚妻拭去了头上的汗水。

    当然,湿巾也是无香型的。

    “安德烈。”法安没憋住,看了那包湿巾一眼,“为什么家里的Omega用品都是没有气味的呢?”

    摩西在初次采购的时候需要由主人设置,换句话说,它体现的自然就是主人的审美。

    安德烈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种问题,想了一会儿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因为健康。”

    安德烈理所当然地看着他,“我查过了,添加香精的东西会有损身体。”

    理论上是这样,但在生态科技发展到今天的帝国,这种添加已经和食用色素一样,萃取纯天然,安全指数已经提高到了最高。

    不过,即使把不利因素降到最低,和完全不添加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点区别的。

    法安神情复杂地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心中滑过数个念头,最后只是沉重地叹了口气。

    结了婚以后该怎么办嘛。

    忧心忡忡地陪安德烈看了一个小时新闻,期间被安德烈喂下一瓶热牛奶,法安打出一个小小的奶嗝,一起看电视的时间结束后没有撒娇耍赖要去安德烈房间就噔噔蹬快速跑回自己的房间了。

    头一次被这样冷落的上将站在原地,缓缓拧起了眉头。

    更让他疑惑的是,上将大人第二天照常按照小未婚妻的生物钟去敲对方的房门的时候,门是锁着的。

    法安在上将府从来没对安德烈锁过房间的门,如果的可以的话,他可能巴不得没有这个门。

    作为整栋房子的主人的安德烈在这一扇小小的紧闭的门前站了一会儿,看了看腕上终端显示的时间,沉吟片刻回到了书房。

    宝宝可能是要睡个懒觉,过一会儿再来叫他。

    安德烈面无表情地想,小未婚妻终于有了身为未婚Omega的自觉,他深感欣慰。

    扭动着小圆身子上楼想要对主人问早,并问问是否要开始准备早餐的摩西看清主人的脸色后,十分识趣地闭了嘴,顺着自己来时的路滴溜溜滑了下去。

    书房的门关上,上将带上耳机联通了军事会议。

    半个小时候后,订了闹钟刚日出就起床利用权限把上将府的飞舰偷偷开回家的法安踮着脚尖打开了上将府的大门。

    他穿的还是原来那身衣服,脚步迈动间身上馨香浮动,金色的长发在大门开合时落进来的阳光中反射出明亮的光泽,法安对要朝着自己放音乐的摩西立刻竖起了食指。

    ——嘘!

    噫?摩西乖乖闭嘴,昨天被拆过的小圆脑袋上下点动,目送着法安做贼似的迈着标准的小碎步溜上了楼。

    木质地板上铺得厚厚的地毯吸收了他的脚步声,法安朝书房看了一眼,小心翼翼地打开了自己的房门。

    “嘎吱”一声,是房门被轻轻带上的声音。

    法安站在门内,背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动不动盯着这扇门看了一会儿,没等到门外响起脚步声,顿时放松紧绷的神经,冲到床边开始换睡衣。

    一个小时候后,穿着睡衣香香软软的法安窝进了软绵绵的大床里。

    再半个小时,上将结束了冗长的会议,按了按眉心。扫了眼时间后起身推门,来到法安的门前。

    他抬手敲了敲,这次房门没锁。

    ——可能是昨晚上不小心锁上了,早上醒来发现后就把门重新打开,等自己来叫他。

    心中自动为早晨的反常找到解释,上将大人眉头舒展,来到法安床前。

    “醒醒,宝宝。”

    安德烈俯身,把眼睫乱颤就是不肯睁眼的小未婚妻从温暖的被窝里捞出来,手掌摸了摸他热乎乎的小肚子。

    “在不起床就要饿扁了。”

    “嗯……”

    法安鼻腔里发出拉长的鼻音,皱着挺翘的鼻尖,伸手揉了揉眼睛。他漂亮的眼睛终于睁开,里面雾蒙蒙的,不开心地用藕似的白胳膊环住安德烈的脖颈。

    “我好困嘛。”他撒娇。

    安德烈和他贴了贴脸,感觉像碰上了一团温热的云。他柔化了眉眼,宠爱地勾了下小未婚妻皱着的鼻尖,“小睡猫。”

    两个人相拥,法安将下巴抵在安德烈肩上,安德烈的脖颈贴着他的脸侧,在彼此看不到的地方齐齐松了口气——

    一切如常,没毛病。

    法安在上将府呆完了周末,到了星期一,不得不去上学了。

    在他走的前一天,也就是周日的晚上,由摩西在他严格监督下重新在光网下单订购的一系列Omega用品已经运到了安德烈家。

    订单虽然是很直A的上将签收的,但他从没有过问属于未婚妻的小隐私的习惯。再者说了,即使他真的拆开了法安的快递,那数十个包装精美的小箱子小盒子里的瓶瓶罐罐也够帝国任何一个A眼花了。即使丰功伟绩如安德烈上将,也没有那个毅力去分辨它们各自是那种香型的。

    上将唯一认识的就是相比较起来比较大的,独立包装送上门的美容机器人。摩西启动了这个小机器人,牵着它的手带着它滴溜溜在楼上楼下溜达了一圈。

    而从上将府突然多出包括美容机器人在内的这么多快递也能看出,法安对周末直接入驻上将府的决心。

    这点我们的安德烈上将还没有明确的表示反对。

    法安是从上将的飞舰上下来的,飞舰里面坐着送他来上学的安德烈。

    安德烈的飞舰库里大多是军用舰,只有很少的私家民用舰艇,这一辆是最低调的。法安鲜少偷偷开走的也是这辆,不然换成其他的军用舰,那上将府的安全系统早早就要报警了。

    “安德烈,我要去上学啦!”

    法安站在飞舰拉下来的阶梯上,第一百次回头对着安德烈告别。

    “知道了,好好上课。”

    安德烈第一百次回答他。

    “我们是不是应该有一个告别吻?”

    法安往上走了两个阶梯,露出是个A面对心上人都无法拒绝的楚楚可怜的表情。

    但上将冷酷地用手指点了点腕上的终端,拒绝了小未婚妻的索吻。

    “还有三十分钟,你就要迟到了。”

    法安撅着嘴有点不满意,迫于时间的压力还是转身走了。不过他没下两步,就被上将叫住。

    “安德烈!”

    法安惊喜地回头,瞬间窜回了原来的位置。见安德烈伸手点了点自己的嘴唇,还以为他改变了主意,矜持道。

    “时间不早了,你早亲的话得快一点。”

    “不是。”上将大人平静道,“刚刚亲了太久,你的口红掉了。”

    短短下飞舰的一段路,小未婚妻回了一百遍头,他们也有了一百遍告别吻了。

    刚刚再答应的话,就是一百零一个。

    “哼哼。”

    法安瞪他一眼,气哼哼地再度转身,这回终于头也不回地走了。

    安德烈坐在原地,唇角浮上了一抹笑意,一直看着法安的背影。直到小未婚妻的身影越来越小,消失进黎安的大门里,才收回视线,合上了飞舰的舱门。

    而进了学校的法安在进教室前补了下妆,为了给一点也不体贴的心上人一点教训,他愤愤地……

    把水蜜桃味的唇膏打底换成了巧克力味的。

    

 第25章

    “其实还好,虽然一切都很辛苦,但这毕竟是我的目标。我做了这个选择,所以没什么好抱怨的,只能尽全力把一切做到最好。”

    欧尔躺在床上打字。

    很神奇的,像他这样可以说很“现实”的人,现在正在聊天的对象不是什么好兄弟好朋友,而是一位网友。

    这个网友是几年前在光网上认识的,根据对方的说法,是“一不小心”加错了人。

    以欧尔的性格,当时第一反应就是要把这个人删掉。不过当时对方看起来好像很苦恼的样子,再者去加真正要加的那个人也是为了“挽回”之类很软弱的原因,看见一个人为了这么个矫情的理由闷闷不乐,几年前更加年轻气盛的欧尔没忍住说了两句。

    凭他那毫不客气的两句话,如果真是要挽回所谓“很在意”的人,那听了肯定要发火。欧尔也完全做好了对方开骂的准备,但出乎他意料的,屏幕那端的人并没在这个话题上表示不满,只是顺水推舟地讲了他和那个人“故事”。

    这个故事实在是太耳熟了,倒不是欧尔听过一样的,而是无论是小说还是影视剧这种狗血淋漓的故事情节基本都是这么展开的。

    之前欧尔还觉得是编剧想象力丰富,现在看来艺术果然来自于生活。

    想到自己都已经先对对方的故事做出了评价,欧尔只能捏着鼻子听完了这个故事,而后不变初心张狂地抨击了这个狗血故事里的两位主角。并且让屏幕那端紧张到加错人的小呆瓜“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懦弱”。

    再一次的,欧尔做好了被骂回来的准备。

    但又一次出乎他的意料,那个小呆瓜不仅没骂他,还一副被他骂得“豁然开朗”“大彻大悟”的样子,对他说了“谢谢”。

    欧尔因为他的反应愣了愣,上拉自己的回复,发现真正讲道理的话没有多少,脏话倒是说了一箩筐,甚至把“小呆瓜”这三个字也叫出了口。

    心里莫名升起一股别扭,高中时代日天日地的欧尔难得有了不好意思的情绪,沉下心来和这个小呆瓜聊了聊。

    感受到他的用心,聊完之后小呆瓜更加感激涕零,不仅表示“自己以后不会再这样了”,还从他的个人资料里找到他的地址给他寄了一些自己喜欢吃的零食表达感谢。

    网络上的欧尔也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光网上的个人资料填的都是真实信息。这样乍一看起来好像有点傻,但认证过的资料摆在那里,“亲王次子”的名头避免了很多无意义的打嘴炮行为。

    欧尔丝毫不惧在光网上和人对喷,只是讨厌浪费时间。

    毕竟骂到最后,也不会有谁主动认输的。

    因为猝不及防收了零食,让小呆瓜取消订单他也不取消,欧尔当然就不好意思聊完之后就立刻删了人家了。

    实际上,即使没有零食的事,欧尔也没打算把对方删掉,他想监督小呆瓜彻底贯彻自己指导的方针,斩断这错综复杂的狗血关系。

    小呆瓜非常听话。

    除了刚加上这一天一口气聊了三个小时之外,他们每天都会聊两句,时间没像今天这么长,但也总有一个来小时了。

    一周之后,小呆瓜就回来报告说他已经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处理好了。

    欧尔深感欣慰,头一次好声好气地夸奖了他,也没有因为事情了结就把他删了。

    每天和小呆瓜聊天的习惯也保留了下来。

    这个时候的欧尔已经和法安很不亲密了,他是Alpha,唯二的亲人父亲也不管他。他全天寄宿在学校,连周末也不怎么回家。

    这不是说他孤僻,作为他们那个小圈子里的领头A的欧尔一直以来都拥有很多朋友,但他的朋友都是Alpha,有些话即使是最好的朋友也难以倾诉。

    那些被欧尔自己斥为“软弱”“无用”的情绪,其实是任何一个人都会拥有的情感。但绝大多数时候,Alpha们不会将它们表现出来,就算是在一个人独处的空间,或是对着最亲密的兄弟。

    也许只有在充满爱和纵容的母父的怀里,他们才会真正的“软弱”一次。

    不过对于欧尔而言,他早早已经失去这个机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经历过十分狗血的故事的原因,小呆瓜对于他的情绪令人惊讶的敏感。

    欧尔大多数时候和小呆瓜聊天是愉快的,只有在心情低落的时候才会显得例行公事。他不会因为心情沮丧就不回对方消息,这么做太明显了,把反常明明白白摆到表面上来,无异于直接告诉别人自己的状态不对,以求得他人关心。

    其实他例行公事的敷衍也很不明显,因为他平常语气就很冷淡,看起来大概是没有什么差别的。

    可每一次,每一次小呆瓜都能精准地感受到。

    小呆瓜一开始碰到这种情况很着急,隔着屏幕欧尔好像都能感觉到对方“绕着自己团团转”,不过由于欧尔总是什么都不说,小呆瓜最后就只能安静地陪着他。

    安静不是指真的不说话,而是在欧尔心情低落的时候,小呆瓜会照常先问一问原因,在他习惯性地沉默之后和他谈一点别的事情。

    那些事情很杂,可能是小呆瓜自己的,也可能是社会新闻,或者别的什么。都是平常又不无聊的话题,琐碎而温暖,往往和他聊完之后欧尔的情绪就会平复下来,甚至忘记自己的低落的原因。

    高中时代的年纪,特别是天性好斗的Alpha,情绪的骤然变化是很正常的事。他们的信息素发育不如Omega稳定,在日常方面,同年纪的Omega已经能很好的维持自己的信息素水平了。而傻瓜Alpha们还会因为忽高忽低的信息素而心绪起伏,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打一场架。

    经过这么久的聊天,欧尔也发现了,他一开始对小呆瓜的定位有些问题。

    拥有那样狗血故事的小呆瓜,那应该就是个小呆瓜。但实际上,消息往来间,欧尔发现对方理智,懂得分寸,绝不试探他人隐私,平和而温柔,一点也不像可能会陷进那么狗血的关系里的人。

    不过他也就是心里奇怪一下,没有怀疑什么,更不会把这个问题直接问出口。

    一件事是怎么发生的,这谁知道啊!

    就像在某一天,某个忽然被不知名的情绪袭击的早晨,欧尔坐在窗台上,对着尚未完全亮起的阳光、微凉的空气和玻璃上凝成的曦露,第一次回答了再一次察觉出他情绪不对的小呆瓜的问话。

    “我觉得孤独。”

    他打上了这样的话。

    屏幕上,是并排着的两条消息,上面那条是小呆瓜的,下面那条是他的。

    …你为什么不高兴?

    …我觉得孤独。

    高中时代的欧尔,曾经在兄长订婚之后,其他人对兄长及其般配的未婚夫真诚的祝福声里,父亲的放养式管理中,该死的信息素的影响下,深刻的感觉到孤独。

    所有的年轻人都总有一段时间会经常性的感觉到这种情绪,等他们成长之后,这种情绪带来的影响随之消减,在回头来看的时候无法理解当时的自己。每个孤独的早晨或者深夜淹没在时光里,大概只有偶尔梦回的那刻能忽然记起当时的感觉。

    小呆瓜有一阵子都没有说话。

    不知道是被欧尔的第一次回应震傻了,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复这句话。

    这是欧尔在孩童时期之外的第一次示弱,但连他自己也觉得意外的,在小呆瓜始终沉默的这段时间里,他并没有感到不安、羞窘之类的情绪,更没有撤回消息,而是任它安安静静地摆在那。

    并且,有了这么一条已经发送出去,对方已经看到的消息,孤身一人坐在窗台的欧尔,也没有觉得那样孤独了。

    许久之后,他等到的是小呆瓜的一条长长的语音消息。

    这条语音消息的开头完全表现出了小呆瓜的茫然失措,他起了好几句话的开头,好像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更不好做出安慰,于是——

    于是他轻轻的,隔着屏幕为欧尔哼唱了一首歌。

    那像是民谣,欧尔没有听过,有点像域外的调调,有别于帝国对歌曲音调的编制习惯。为他哼着这首民谣的嗓音低缓,温和,和他后来想象中对小呆瓜的定位一模一样。

    莫名其妙的,听完这一首歌,他不仅没有做到有教养的夸奖对方,而且还很冒失的、想都没想地直接问了一个问题。

    ——“你是Omega吗?”

    你是Omega吗?

    欧尔一向不在意网上和自己聊天的是什么牛鬼蛇神,他的固定网友只有小呆瓜这一个。他也从来没问过小呆瓜这个问题,现在问出了口,连自己也不知道是由什么冲动驱使。

    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欧尔确实什么也没想。他平时一向不吝于对小呆瓜传输自己的价值观,线上线下Alpha都是极富表现欲的群体,不例外的,欧尔当然和小呆瓜说过他的择偶标准,和年轻气盛时的理想型Omega。

    在这方面,上了海茵的他也没有什么差别。

    但在当时,对着小呆瓜问出这个问题的欧尔没有任何关于他“理想型”的幻想——他没有对小呆瓜抱任何期待,更准确点来说,他没有期望小呆瓜是一个怎么怎么样的Omega,是不是和他的理想型一致,接不接近。

    小呆瓜是什么样子他已经知道了,小呆瓜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这个问题让屏幕那端第二次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似乎那头也在犹豫,最终,小呆瓜和他说: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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