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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自三十八世纪-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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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颉书不置可否。
一夜安眠,整个巷子都在沉睡。
一早,徐缓赶紧扒拉任老师起床,叫他赶紧开电闸,不然整个巷子都别想做早饭了。
乡下人早上都起很早的,有些老人约莫五点就起床了,一起来发现连电都没有,满巷子嚷嚷呢。任颉书的开机时间是早上七点,硬是被徐缓拉起来,脑子还没醒,电闸打了半天都没能开起来,急得徐缓直跺脚,任老师还在那不慌不忙。
最后,徐缓直接抄家伙去了巷子的供电站,准备自食其力,回头嘱咐,“任老师,你去街上买点包子。”
季美芳过得是城里人的生活,还没醒。
“对了,”徐缓又说,“要是遇见卖橘子的就买一斤。”
季美芳爱吃那个,叫任老师去买,也好缓和一下和妈妈的关系。
打发完任老师后,自己赶忙去了供电站,找了当地的人,几个人合力才把巷子的供电系统弄好。
供电站的人连连谢徐缓,把徐缓臊得撒腿就走了,他实在不敢承认这都是他导致的。
回到家后,就见桌上摆了一斤……包子!!?
徐缓望着那一大袋子的包子直发愣,小声叫任老师怕吵醒妈妈,“你买这么多包子干什么?”
任颉书正倒在床上补交呢,闻言微微抬头,“你说叫我买包子,如果遇见卖橘子就买一斤,不对吗?”
徐缓:“……”
还真他妈是程序员逻辑……水土不服就服你!
徐缓真是被任老师的脑回路笑喷了,还能怎么样呢,只能选择原谅他咯。他把一大袋的包子拿出来,分碟子摆好留着季美芳起来吃,又把剩下的送去拓岚家给他们一家当早饭,还有很多就沿路送了,反正大家都没来得及做早晨。
季美芳起床,并没有像徐缓想的那样对任老师不理不睬,她还是像以前那样对任老师,就好像昨天的事情没有发生一样。
徐缓也纳闷,不过这样也好,还省的他再思前想后地教任老师讨好妈妈。
“妈,”饭桌上,徐缓对季美芳说,“今天你去拓岚家坐坐吧,我想去镇里买点炮仗,过年的时候热闹热闹。”
徐缓在旌安市的别墅区是不允许放炮的,于是之前就没有像想到准备,可是到了乡下就不一样了,这里家家户户都会守夜放炮,到那时候可热闹了。徐缓也想让任老师玩玩,他肯定任老师没玩过。
季美芳:“好,你们早去早回。”
徐缓和任颉书相视笑笑。
吃过早饭,徐缓带着妈妈去拓岚家,顺便找拓岚,三人一起由任颉书开车往镇里去。
镇里和乡下比就热闹多了,加上年关将至,卖红福字卖鞭炮卖红烛的扎堆,看得人眼花缭乱。
徐缓想起一事,笑拓岚,“我记得你小时候玩那种放火星子的鞭炮,把棉袄烧了一个窟窿,回家被你妈追着打呢。”
拓岚自然还记得,也笑话起徐缓,“你还说我,你呢,在树林里放野火,把脑门的毛都烧黄了,还是我帮你剪的,你才在你妈那儿逃过一劫。”
于是二人就在相互揭短的谈话中回忆过往,话头转向任颉书。徐缓问:“你们三十八世纪还有这样的新年吗?”
任颉书在被造出来的第一时间就去实验了,然后就苦逼地被他的半吊子主人甩到了这里,很多记忆都是芯片里存的,至于新年,任颉书翻腾了一下,好像没有找到徐缓和拓岚谈话中那样的情景,便摇了摇头。
拓岚挺惋惜地说:“那就可惜了,今年的年我们一起帮任老师补上!”
徐缓也笑笑没讲话,手里却不停地把各式各样地炮仗搜罗了一大堆。
突然,镇上市集堆里,冒出来一个汉子,这汉子五大三粗,手腕上漏出一点纹身,想必手臂上的纹身更加狰狞,本来他卖炮仗卖得好好的,却突然发起疯来,冲着徐缓,嘴里还骂骂咧咧,手里扬着一个已经在冒火星的炮仗,就要往徐缓砸过来!
众人大惊失色,连呼着倒退!
作者有话要说:
“程序员思维”的梗原话:
妈妈叫小明去买包子,如果看到卖西瓜的就买一个。于是小明买了一个包子回家。
我当时反应了半天才笑出猪叫,反射弧有辣——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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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牛奶和地雷(づ ̄3 ̄)づ
读者“极光”;灌溉营养液 3,读者“灼灼”;灌溉营养液 10,读者“空与白之歌”;灌溉营养液 1,读者“与子同袍”;灌溉营养液 1
读者“胖胖”扔了8个地雷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这汉子一边拿着炮仗冲过来,一边嘴里大喊:“唐宏恺!你他妈还敢到我面前来转悠,是活腻了吧!”
即使很多人都开始慌不择路地逃跑,但是依旧很很多陆续跑过来看热闹的人。拓岚一手扯着徐缓的胳膊往后推,眼睛盯着那汉子,试图回忆起这人是谁,然而无果。
任颉书上前一步,站在那汉子面前,挡在徐缓前面,伸手用肘胳膊用力一击,汉子吃痛倒退几步。
炮仗的引火线眼看就要烧尽,那汉子也不管不顾了,冲着一个地方就扔了过去。
那边的人伴随着“啊”的惨叫声,目光随着炮仗的弧线往两边散去。炮仗点燃,从头上炸出,嗖地一下一路往前,还是有避不可避的人受了伤。
消停后,有路人开始报警、打120。汉子目露凶光,还是在恶狠狠地瞪着徐缓,“唐宏恺你记着,老子就算再进去一趟,出来也会找你算账!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很快,警察就过来了,在此之前任颉书一直与汉子周旋,才没由得他逃脱。警察一过来就把汉子彻底钳制,三人才松一口气。
警察过来将任颉书三人还有一些路人带回去做笔录。
一切结束已经是大中午的了。
原来这汉子叫曾广,曾经是个惯犯,这次已经是四进宫了。上次出来后真有心重新做人的,摆了个摊子卖一些家常所需。这是这次不知怎么了又发疯了,才发生了这场恐慌。
出了警察局,徐缓还有点懵。
下楼梯时,任颉书伸手搀扶了一下,“没事吧?”
拓岚忍不住问:“这个人你认识吗?”
徐缓摇摇头,“估计认错了吧,他嘴里那个唐宏恺,我也不认识。”
警察说,曾广口中的那个叫唐宏恺的,曾经是个警察,是曾广前三起案子的负责人,在第三次追铺逃犯曾广时,被山体滑落的大石头砸了车,当场砸死,血肉模糊,光荣牺牲。
因为曾广的拒捕加上唐宏恺的牺牲,曾广在牢里的时间比前两次都长。可能因为这层原因,他恨透了唐宏恺吧。
罪犯的心理不是一般人能够揣测的,警察提起此事似乎还沉湎于伤怀,就没有多说,徐缓他们也不好多猜测。
三人提着炮仗一类,心不在焉地回家。
晚上的时候,徐缓顺带着和妈妈提了这事。
“妈,你认识一个叫唐宏恺的警察叔叔吗?”
季美芳当时正在铺床,渭南市的乡下很冷,又没有暖气也没有空调,短时间居住也不作兴再去请人装暖气装空调,只好先用热水袋捂着。
季美芳铺床的手顿住,连腰都忘记直起来,保持着原来的动作,僵久,才问:“你怎么想起这个人?”
徐缓正奇怪,就问:“今天我路上遇见一个疯子,指着我喊他,我是不是和他长得很像呀?妈,你是不是认识啊?”
季美芳缓和了很久,才继续铺床的动作,“当地警察,不是很熟。”
“哦。”徐缓半信半疑。
徐缓离开房间后,季美芳脱力,手扶着床沿,堪堪坐下,神情有些呆滞。手摸到床边的箱子,打开,拿出里面藏着的相片。
相片是老式的胶卷底拍出来的,相片里的男人约莫三十多岁,身穿警服,一身正气凛然,这样的模样应当配上一张严肃可畏的脸,可他却在拍照人面前露出了和蔼可亲的笑容,暖洋洋的,不像个警察,像个面对爱人的老公。
这张脸有三分之一被压在帽檐里,从这个角度看去,有些像徐缓。徐缓匆匆看过这张相片,但是一般人都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很难说出某某某和自己很像的话,而季美芳,好似也忽略了这点。
这件事没有太影响徐缓的生活,很快就迎来了除夕。
陆莎莎心觉季美芳一家一定特别清冷,提议两家一起过年。季美芳虽然不是个爱热闹的人,但是这些天一直很闹心,一个人容易想太多,也就答应下来。
陆莎莎准备了丰盛的年夜饭,虽然比起季美芳曾经在旌安市的日子来说很寒酸,但是却是人家真的用心了。
以前两家人做街坊邻居,拓岚家就要比徐缓家优厚一点,毕竟拓岚家还有一个赚钱的顶梁柱,而徐缓家就完全靠着妈妈一个人撑。
两家人一起开开心心地吃饭看春晚,聊天唠家常。话题大多围着孩子打转,徐缓不想看见被几个大人指指点点,便给拓岚投去一个目光,拓岚恰好也是这个心思,二人一拍即合。
拓岚起身,“爸妈,我们吃饱了,出去玩玩。”
随后拉着徐缓还有任老师一起出了家门。
留下三个大人,开始讲些大人间的事情。
陆莎莎凑近季美芳,“前几天早上镇上闹事了你知道吧。”
季美芳点头。
陆莎莎不忿,“听说又是那混蛋出来闹事,点名辱骂唐警官。你说唐警官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被这么一个混蛋……”
旁边的拓北齐扯了扯她,示意她少说两句。陆莎莎瘪了瘪嘴,不说话了。
可憋了没多久,乡里人说闲话的特质就暴露了,“芳芳啊,缓缓都那么大了,你还不打算告诉他?”
季美芳沉默,电视里热热闹闹的春晚似乎传不到她的耳朵里,她默着脸说:“没那么简单。”
陆莎莎和拓北齐相视,虽然听不出话里话,可也不敢再管别人家的闲事,都识相了闭嘴,绕开这个话题。
陆莎莎生硬地岔开,“拓岚这小子都这么大了还跟小孩子一样出去撒野。”
三个人真的就在外面撒野呢,像没长大的孩子,和隔壁邻居家十几岁的小孩玩到了一起,相互擦炮比响声,扔进水里看谁的是闷炮,埋在土里看谁的泥土飞溅得高。
徐缓递给任颉书一个火柴棒一样长的擦炮,“你来玩个?”
任颉书拒绝,并绕开了他们。
徐缓:“……”
徐缓也没心思玩擦炮了,颠颠儿地跑过去,把小脸蛋往任颉书的肩膀上一凑,“我说任老师,你是不是怕呀?”
任颉书作为一个高科技制造的身体,嗅觉听觉视觉都相当敏感,而炮仗的声音本就不好听,厌烦也是应该的,他完全找不到乐趣所在。
徐缓促狭地看他,又把他往河边拉,“教你一个好玩的办法。”他把一个稍微大一点炮仗擦亮,然后往河里一扔,等了一会,河中央受到炮仗的力道,啪一声飞溅起数米高的水花,哗啦哗啦,在月光下晶莹剔透。
“怎么样,好玩吧?”徐缓欣赏完人工喷泉,看他。
任颉书:“……”
就怕空气突然安静。果然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人,他完全琢磨不到任老师的笑点。
十二点将近,乡里人主张守岁,几乎大半个巷子的人都还没有睡觉。
十二点一到,全巷子都放起了烟花。烟花和其它花儿一样十分美丽,由于转瞬即逝,就更加增添了它惹人珍惜的美色。
拓岚在河那边也在放烟花,一朵硕大的烟花在徐缓和任颉书的脑门上绽放,美不胜收。
乘机,徐缓一把抱住任老师,脸埋在任老师的颈脖子间,嗡声说:“新年快乐,任老师。”
头上的烟花还在一茬接着一茬,任颉书回拥,把徐缓拥得更紧,不懂什么是新年,却感受到此时此刻的快乐,“新年快乐。”
两个人腻歪了好一会,徐缓才不舍地把头从任老师的颈脖子间拔/出/来,幽幽地看他。
“我觉得我妈有事瞒着我。”徐缓突然开口。
任颉书疑惑地看他。
徐缓继续说:“我爸死之前,我妈还好好的,都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一切都在她说回家收拾东西开始,她才发病的,我总觉得这段时间,她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任颉书问:“要我帮你查吗?”
徐缓点点头,“嗯。但是你不要被发现了,毕竟她对你有些芥蒂。你就去她房间,把那张锁在箱子的照片拷贝一份给我看看。”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按照习惯是要走亲访友的。任颉书面生,不太方便去拜年,徐缓就将他留在家里,给了他一个眼神,然后带着妈妈从巷子里第一家开始走起。
等季美芳走后,任颉书按照徐缓的要求,悄悄进了季美芳的房间。床头柜子是上锁的,撬开容易被发现。任颉书虽然是高科技,但还不至于具备透视眼的功能。
箱子挺大,刚好能够蜷缩一个成年人。常年被锁在这里,木质都有些老旧了。任颉书把箱子搬起来,在角落里找出了一个洞,应该是被老鼠啃的。任颉书将箱子放好一个角度,把眼睛凑到洞口,眼中放出照明,就凭这个小洞,看清了箱子里的一切。
箱子很大,里面却只有一张照片,必须要找好角度拷贝相片里的人,任颉书不得不用力翻动箱子,让里面的相片变化角度。
这时,季美芳却折返回来了,这么些年,街坊邻居都不认识她了,现在贸然前去,每次都要介绍,烦得很,好像有求于人家似的,季美芳没兴趣了,便不想走街坊了,不如在家歇着。
徐缓故意大声说:“妈,要不去拓岚家坐坐吧。”
季美芳挥挥手,“不了,年初一的,他家也是要拜年的。”
任颉书接到徐缓有意的信号,立马把箱子搬回原位,一切恢复如常。
徐缓把季美芳往厕所带,“妈,去洗把脸吧,外面灰太大。”
季美芳往厕所去,任颉书立刻闪出来,与徐缓对视,一点头,表示任务完成,真感觉是特务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10。1)更新放晚上11点,届时更新6000~~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季美芳洗漱完,就去房间里坐下了。房子老旧且久不住人,连像样的家电都不全,徐缓为了不让妈妈无聊,把家里带出来的iPad拿出来,放早已下载好的电视剧给季美芳看,缓解无聊。
拉着任老师,往自己房间里去,急迫地问:“怎么样?”
任颉书调出眼前一个透明的对话框,在上面划拉几下,显示出不同角度的照片,“角度不好而且昏暗,只能有这几张清楚的。”
徐缓凑上去,仔仔细细地看。
任颉书在一旁皱眉毛,“就样貌分析,他与你有39。4%的相似度。”
徐缓也惊讶,“真的吗?难道是我家亲戚?我从来没听我妈说过我家有个做警察的亲戚呀。”
任颉书还分析出一些结论,但是他没有同徐缓说。
好几张不同角度的照片,却没有一张是正脸,徐缓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名堂,只好放弃,“算了,我还是找机会亲自去问问我妈吧。”
…
年一过,其实也就没有什么可干的事情了。亲戚多的人家,过年后的十几天都安排的满满的,可是季美芳却没有几户可以这样走动的人家,娘家人那边,因为年少的无知的一些决定,几乎断了关系,久不走动了。
过年后没多久,三个人就离开了渭南市。
季美芳离开时神情有些怔忪,眉宇间似乎总是放不开。徐缓也没敢多问。
年味过去很快,好快就是东辰大学开学的日子。徐缓也该准备准备出国的事项。霍晨晚已经在永全餐饮上班,她的学分早已修满,其实也该到她开始实习的日子了,学校对她抱有很大的期望,特地为她写了介绍信。
国内的事情在徐缓出国前一并安排妥当,坐飞机那天,任颉书、季美芳、霍晨晚都去机场相送。
他的这个日程是保密的,尤其不让赵青澜知道,否则这丫头一定要和他一起去的,这样一来,徐缓一路都不得安生。
机场很大,挤满了人。徐缓下车后,任颉书走在他身后,替他拉行李箱,一路送到检票口。季美芳则一路紧紧跟上,不断唠叨注意事情,霍晨晚和任颉书一样一言不发,只跟着。
检票口,徐缓忍不住回头笑笑,“你们这样隆重,搞得我很紧张啊。”
霍晨晚也笑起来,“本来就是很隆重的事情呀。”
徐缓站定,给后面排队的人让出方便的路口,目光注视霍晨晚,“学姐,公司的事情就先拜托你了,有什么问题就视频联系我,别管时差。”
霍晨晚大大方方地答应,“行。”
徐缓放心下来,目光折回,看向面前的任老师。再此之前,他特意注意了一下妈妈的神情,有些心虚,不敢和任老师多说什么,只是凑近,微不可查地捏了捏他的手背,顺势将行李箱从他的手里接过来,说:“任老师,拜托你照顾我妈了,有什么事情也即使联系我。”
后面的一句他没好意思说——没什么事情也要和我联系。
任颉书点头,将行李箱递过去,然后上前一小步,展开双臂,一把拥住徐缓。
没有多少暧昧,只是一个类似于兄弟之间不舍的拥抱。
徐缓还反应不过来,都没有回应,一双眼睛瞪得乌溜,飞速左右看,似乎也没有谁多朝这边看。连季美芳和霍晨晚都一脸淡定。
徐缓正要放心回抱一下,任老师就松开他了。
徐缓这才发现,周围有不少男士与男士的拥抱,来表达离别时的不舍,很稀松平常,没什么可值得多想的。反倒徐缓因为内心有鬼,便显得十分虚。
徐缓错过了和任老师拥抱的机会,现在再补上那就显得很刻意了。他抿了抿嘴,低下头,借着行李箱的遮挡,伸出脚在任老师的裤腿上蹭了一下,嘴里含糊地说:“我走了。”
任颉书伸手摸了摸徐缓顺滑的毛,“照顾好自己。”
徐缓:“……”
他这么小心翼翼到底是为了什么!你看看人家,想摸头发就摸头发,一点都不含糊!
航班提醒的声音响起,徐缓臊着脸,提拎着箱子转身,“我走啦!再见!”
心里空唠唠的,想转身,可又害怕看到他们目送的眼神,那种眼神很黏着,会让他很不好受。
还好很快就看不到了,徐缓一个人提着行李箱,过安检,安置行李箱,然后上飞机。
飞机里很安静,起飞前时不时有空姐下来走动,温柔地嘱咐一些事项。徐缓坐的靠窗,能看到外面的风景,但是他恐高,风景不美,有些恐怖,他就把帘子拉上了。困意袭来,他打算用睡觉来度过漫长的路程。
突然,脑袋里嗡地一声,面前就出现了一个对话框。蓝色透明的,能够穿过它看到前座。徐缓吓地一下直起腰来,先是左右环顾,看看有没有人注意到这里。然而并没有谁发现,这个好似只有他一个人能够看见。
徐缓就放心了,背又缓缓靠上座椅。
屏幕上闪出几行字:一下了飞机不要因为饿而暴饮暴食。美国的高热量食品要少吃。在学校好好学习,争取一年内完成大学学业。多交朋友,扩充人脉。夜里不要出去狂欢。家里一切都好,别担心。想你。
徐缓看着前几段,就忍不住笑了,想任老师那种平时张口说不成一句完整长句的人,现在也会连说这么一大堆,而且还是他在家老早就嘱咐过的,这也不知道是第几遍了。往后看,看到最后两个字,他又笑不出来了。
想你。
其实徐缓前脚刚走,还没下飞机呢。当然,比起下了飞机在美国生活安定后再想念,此刻的想念是万分浓厚的,带着对未知的恐惧将对过去的怀念衬托得尤然。
…
永全公司并没有因为徐缓的离开而有任何变化,换句话说,徐缓的在与不在,其实都没有多大的影响力。
霍晨晚坐进了徐缓曾经的办公室里的秘书位置,因为之前有很多次帮助徐缓打理公司,她对公司的很多事物都轻车熟路,再加上她的身份,没有多少人敢冒犯她,关系好的小姐姐们都称呼她为霍小妹,关系一般的同事也尊敬她为霍秘书。
霍晨晚人美性格好,很快就俘获了公司里男男女女的心,如果徐缓知道霍晨晚能够这么顺利地坐在秘书位置上,他一定要感慨当女人可以开这么多外挂了。
赵青海暂时还没有回美国,那边的分公司已经稳定,而且生意和口碑都很好,无需他再亲自挂心,便把重心回放在国内。
这天,赵青海正在公司里闲逛,迎面就撞上了从外面冲着走进来的季莹莹。
赵青海挂上风流公子的笑,“莹莹,来找你爸?”
季莹莹的爸爸是季建宁,是季美芳的哥哥,也是唯一与季美芳有联系的娘家人。因为季美芳念及当初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幸得哥哥的照顾才有今天,所以万分感激,留季建宁以及嫂子在永全公司干活,只不过不是高层,是个不起眼的小员工。
季莹莹也算是从小和赵青海兄妹以及徐缓一起玩到大。如今季莹莹已经毕业,是一家财经报社的记者,听说前几天刚升职成为副社长了。
季莹莹晃了晃脑袋,看清赵青海,在他面前站定,声音很冷,“我就是来找你的!”
赵青海佯装惊讶,“哟,找我呀,稀奇!走,外面咖啡馆坐着聊。”
的确有重要的事情要聊,公司也不方便,季莹莹也就没有矫情,随着赵青海去了附近一家咖啡馆坐着。
落座后,赵青海很熟练地点咖啡。
季莹莹的目光一直锁在赵青海的身上,从眼皮一直瞅到下颌,叫人不发现都难。
赵青海是风月场所走惯的,一点别扭之情都没有,反而低头一笑,“莹莹,你这样看我,叫我把持不住啊。”
季莹莹深吸一口气,开门见山,“我已经查清楚了,是徐永安去嘉华医院套取姑父生病的消息,然后散播给我们和其它报社的。”
赵青海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然后轻飘飘地说:“你才查清楚?怎么不来问我?早问我你早查清楚了。”
季莹莹听这话察觉出了他的有恃无恐,越发愤懑,“我来问你你就会告诉我?”
赵青海一耸肩,“有什么不能告诉你的?徐永全和徐永安是亲兄弟俩,弟弟想要得知哥哥的病情去医院查看,不是很正常吗?有什么不可告人的?”
季莹莹气滞,本想给他一个威胁,没想到其人反倒轻飘飘了,季莹莹几次想走,可是又不甘心徐缓就这么被别人欺压。她忍了又忍开口,“我知道永全是姑父和你爸一起打拼的天下,要你们拱手相让那也是不可能的。但是不能这样乘人之危在人背后捅刀子吧。我们毕竟一起玩到大,这点情分都没有吗?”
这般推心置腹,赵青海是感受得到的,他朝后坐了坐,把整个后背倚在绵软的沙发垫背上,右腿和左腿交叠,翘起二郎腿,道:“你也知道,我对公司的事情从来不上心,这种场面上的你打我压我更是没兴趣,你来找我,算是找错人了。”
季莹莹自然知道赵青海是个什么人,正因为她知道他本性无害,才愿意坐在这里和他说这么多。
“我要说的就这么多,剩余的你自己考虑。”季莹莹撂下这句话,就拎着包包走了。
赵青海定坐在原位,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心事。
日子一复一日,每个人都各司其职,过着重复单调的日子。
徐缓在学习上的劲头变足了,每天都泡在书海里,几乎两耳不闻窗外事,晚睡早起,势要在一年内完成大学学业,给任老师一个惊喜。
苦的是任颉书,变成了望夫石,每天守着脑子里的屏幕等待,像个幼儿园等人来接的小孩。
徐缓定期会抽出时间,与任老师视频通话。当然,不是用电脑也不是用iPad或手机,而是用他二人的专属通讯工具。
大概晚上十点半的时候,徐缓把作业做完,按照流程在心里拨通了那边的通话。那边无疑还是白天,大概中午午休的时间,任老师刚刚吃完午饭,正在办公室休息一下准备下午的实验课,系统通知他有主人的信息接入。
其实一般情况下,任颉书不会主动打扰他,所以很多次都是徐缓有空就主动去联系,他会考虑到任老师的时差,一般在自己白天有空、任老师晚上有空的时候联系,这次不知道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在这个时候两个人联系上了。
任颉书匆匆来到一个没有人的实验室,打开接受放出徐缓,就问:“发生什么了?”
屏幕那头,徐缓一张懒洋洋地大脸凑在屏幕上,显然是躺在床上的状态,二下巴都出来了,眯着眼瞅他,“突然想你啦。”
任颉书心一松,背靠在一张实验桌旁,双手肘后撑着实验桌,双腿交叠,嘴抿成一条直线,怪好笑地看他,“垃圾食品吃多了吧?”
徐缓知道这是在说他胖了,嗔怒:“……是啊,吃得我鸡/巴都大了一圈!”
然后转动视频角度,对着自己的那啥照了照。然后苦兮兮地问:“是不是变大了?”
任颉书:“……”
出国这段时间,似乎变得越来越不要脸了。
徐缓住的那边天气比较暖和,他又一个人住,一般睡觉只穿一条三角内裤,因为他嫌弃平角裤勒得慌……
徐缓隔着屏幕伸手去摸他,“任老师啊,我们来神交吧。”
任颉书:“……”
光天化日,朗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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