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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雄性后先让兄弟亲一口?虫族-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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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迷离的一侧。”
  那样的一天; 沉浸于油盐酱醋,朝九晚五的,没有任何出奇色彩的一天。
  我打开冰箱,里面空空如也。
  没有我爱吃的可爱多; 也没有明日早饭要用的麦片了。
  我想去买,我想吃可爱多想吃的要死; 可我不能去; 我没有钱。
  这是我人生前十八年从未想过的一种时刻。
  然后我很平静的起身,转头,握住橱柜上露出在刀柜外的冰凉金属手柄。
  我必须杀了他,我平静的告诉自己,不然我就杀了自己。
  我很惜命,也很热爱生活,从未有过抑郁或不阳光的轻生念头。
  所以我很快做出决定,我要杀了他。
  他正坐在我两千三百五十元网购的藤质躺椅上,左脚卡扣断了; 所以摇起来不是那么通畅。
  他看见我; 招呼我:“来吃晚饭啊; 要凉了。”
  然后也看见了我手上的剁骨刀。
  “怎么了?”他笑道,“要杀夫证道啊。”
  他还和我开玩笑。
  我很沉稳的坐到他对面,家中唯一的软沙发上,那是我的领导专用的“宝座”,他没资格坐的。
  我说:“我日子过不下去了,我要杀了你。”
  他停顿下手上的盛饭工程,觉得我的语气有点好笑:“不开心吗?这么严肃。”
  他还是没把我手上的锋利剁骨刀当真。
  我有点不开心。
  这种感觉就像你穿足了装备,去屠龙,然后大山洞里那龙警告你“我在吃晚饭,吃完饭再打”。
  电视机里播放着烂俗而嘈杂的购物节目,穿着廉价西服腆着脸大笑的主持人在推销减肥药。
  好吧,我也不胖,他也不胖,我不知道这种节目有什么好看的。
  他注意到我的视线,解释道:“有个胖子,17岁180斤,可厉害了,吃了这药瘦到了120!”
  “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他还试图辩解:“还有个63的老雌虫,190斤,吃了这药瘦到了150!”
  我的态度是很强硬的,没人应和他,就和过去所有这种桥段一样,他很快蔫了下去。
  “好吧,”他调到纪录片台,一只加蓬咝蝰缓缓蠕动过落叶,是我爱看的频道,“咱们吃饭。”
  他又说:“……你能不能先把刀放下,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
  我确实饿了。
  也不想和他贫嘴。
  他这人没任何特长,就煮饭好吃点。
  我想,死之前发挥最后一个特长,也算没遗憾了。
  吃饱喝足,他去洗碗,我提着刀走近他背后。
  “我必须杀了你,”我重复,不知是在给自己打气,还是在向他解释,“我日子过不下去了,我只能杀了你了。”
  他似乎终于意识到我不对劲了。
  但他还是很沉稳的关上洗碗机,把碗盘仔仔细细放进橱柜,码成一排,很齐,很干净,我一直很惊叹他的强迫症,像我码成一排都很困难。
  他说:“好吧,那我能听听为什么吗?”
  他在用缓兵之计。
  所幸,我吃的很撑,有点困,听听他给我开解也不错。
  他有点讨好状的,把我半抱半揽弄到“宝座”坐下,然后双手放在膝盖上,像个倾听训斥的小学生。
  躺椅有点矮,他这样正襟危坐,一米九的长胳膊长腿有些滑稽的别着,让人看了很不舒服。
  弄得我虐待他似的。
  我别过视线:“没有为什么。”
  我又补充一句:“你话真多。”
  “哎,不带这样的,”他露出有些委屈的表情,我最受不了这个,“死还不能给个明白死吗。”
  明白死?
  你问我我问谁啊。
  我脑袋很乱,又很清楚。
  乱的是,我不知道我的生活到底是怎么了。
  清楚的是,我知道我必须终结这种日子。
  百无聊赖的,每日等死的日子。
  如果人生中接下来的每一天都和今日一般,同样时间起床,做同样的事情,那太没有盼头了。
  与其重复至死,倒不如现在停下来。
  我又不是什么病人,我自然不想让自己死。
  那只能他死了。
  我告诉自己,我的逻辑是没有问题的。
  原先是,现在也是。
  而一切让我焦躁、不安、没有信心的这类情感的来源,就是他。
  他太完美了。
  他大学创业,日进斗金,能歌善舞,能言善辩,做饭好吃,洗碗干净,洗衣迅猛,还幽默英俊。
  任何一个特点挑出来,都能成就一个有趣的人。
  那么他就是有趣的人中的有趣的人。
  我不是。
  我很狂躁。
  具体表现在,不爱与人交流,不擅长表达情感,只喜欢缩在自己的小天地里。
  以及骂那些试图钻入我襁褓的人。
  但最近我变了。
  我已经一周没有出门蹦迪,也一周没有穿那些“四处漏风”的衣服了。
  我窝在家里,睡个懒觉,睁眼桌子上有饭,回头游戏机已经开机,甚至阳台上有盛好的甜点。
  每天都是这样。
  除了没有钱。
  因为这个混蛋把我所有支付账户的钱都取出来了,每天只给我10块钱现金,让我买可爱多吃。可爱多也只能买两个,买第三个钱就不够了。
  他妈的。
  晚饭时间,他会回来的很早,然后亲手做饭。
  然后看那些弱智的电视广告。
  减肥药、驱蚊药、治高血压高血糖等一些列疾病的神奇药酒、背背佳、甚至假发、美白药、治子宫肌瘤的神奇药丸。
  然后还要给我复述这些东西有多么神奇。
  我几乎都要记住那些弱智的广告词了。
  我从放游戏光盘的大箱子里,翻出一个本子,扔给他。
  他笑着接过:“你还做笔记了啊。”
  我没有理他。
  上面陈列了将近五页关于他烦人举动的控诉。
  他还惊奇的念出声:“睡觉抱人太紧,导致我呼吸困难……这个也算缺点啊!”
  我冷哼一声,示意他继续看,让他死得明白。
  两分钟后,他终于看完了。
  他绝对在拖延时间,这本子就手掌那么大,我网购零食店家送的,零食被他半夜偷偷起来扔了,但是本子没扔。
  他很严肃的点点头:“我明白了。那咱们先打游戏吧。”
  他又说:“昨天你睡着以后,我钻研了网上攻略,人狼村村外是有建筑的,咱们必须去那里触发隐藏任务,才能继续进行。”
  我一愣:“真的?”
  他信誓旦旦的点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他确实没有。
  我挺想过那个副本的。我玩输出,他给我打辅助,我们勉强还算默契,现下抛弃了他,我还真不能一时找到更好用的小弟。
  “行吧,”我勉强撇撇嘴,“打完了再杀你。”
  他笑眯眯的上来一把把我抱起,我吓了一跳,那剁骨刀防卫自己,避免他一怒之下反杀,但他动作很轻的,只是把我团一团,抗在肩膀里,走向游戏室。
  “开车咯,”他很幼稚的模仿小火车嘟嘟嘟的声音,“各位旅客请坐好……”
  说实话,他腿长胳膊长,还锻炼,有鲨鱼线那种,我和他我肯定没胜算的。所以他一朝我扑过来,我就有点发憷。
  当然了,结婚这么多年了,他倒没用体型优势干过什么,挺多猛地抱我一个猝不及防。
  所以他这一举动,我没慌,眼睁睁看着他轻柔的“夺”过我的剁骨刀,然后放在一边矮柜子上。
  “等会再用,”他又用哄小孩子的语气,让我听了想揍他,“先打游戏。”
  “超级凶的老公”架起风龙,将“超级凶”揽在怀里,腾空,俯瞰,阴郁沉寂的小村子已抛在身后,潮冷浓郁的雾气中,远远出现一座神庙。
  我目瞪口呆。
  我的神格不足以进行这样的大幅度位移,也从未想过狼人游戏竟然按规则玩永不会终止。
  这破游戏,看着是智力副本,其实是武力。
  有了他查的攻略,我们很快结束了搜索。
  然而通关条件是所有雄性玩家死亡。
  这副本的“死亡”只是意味着“解脱”,不是真死,只会弹出副本。在我准备夜晚自杀时,他突然抢了我的手柄。
  “你干嘛?”
  他讨好版的眨眨眼睛:“你玩风神,我玩火神。你来杀我。”
  想曲线救国?
  我面无表情的操纵他的人物杀了我的人物。
  所有雄性角色均死亡,副本通关。
  “开心了吗?”
  我瞪他一眼:“别贫。”
  然后我从他委屈的眼神下走向矮柜子,抄刀。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努力地想了想。
  “这样吧,”他试图动用谈判技巧,“别的国家死刑犯处刑前,都很人道的,满足一个最大的愿望,或者吃一顿好吃的。”
  他又说:“你不会做饭,那就满足我一个最大的愿望吧。”
  我想了想,挺有道理的。
  现在讲究法治社会、虫权至上,众虫平等。虽然他真的很烦人,但也应该有相应的权力。
  我勉为其难点点头:“什么愿望?”
  他笑盈盈的:“来做吧。”
  ……
  我收回对他的高度评价。
  他真的就是这样,无时无刻,任何情形,都要发情。
  精虫上脑。
  我还在考虑,如果他的愿望是不想死,我该怎么诡辩过去,没想到他的愿望这么不靠谱。
  但答应都答应了。
  再者,看他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神,我也有点不忍心了。
  我唾弃自己,坚持目标好吗,他就是故意的。
  想想你的人生。
  它本可以不是这样的。
  环游世界、做做义工、开一家自己的餐馆,不不,还是开一家自己的游戏店,总之,怎样都好,只要不是像现在这样。
  像宠物一样,被另一个人侵占,然后围绕另一个人转的人生。
  我垂下眸子。
  “做吧。”
  我操了他个天翻地覆。
  结束的时候,外面天边泛白了,他难得露出了疲倦而满足的神情,在泡了个短暂鸳鸯浴后,我躲开他试图挑/逗我的手,睡上床,闭上眼睛。
  可恶,剁骨刀被他在我意识不清之时放回厨房了,距离那么远,我真是懒得再过去拿了。
  明天吧,我想,明天一定杀他。
  他对我到底什么感情,我自认心里门儿清。
  爱我?
  呵呵。
  他只是离不开我。
  这一点,我在人生前十八年,还误认为爱,所以很是烦恼了许久。
  后来发现这龟孙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心里有多变态。
  我很清楚,他小时候很惨。所以我从不触碰他的伤口。
  但他的伤口却仍然狠狠地烂在了肉里。
  他渴望被爱,渴望被关注,渴望被理解。
  而我是他认定的那个观众。
  因为我从小被爱,被关注,被理解。
  他很羡慕我。
  所以,他对我的感情,究竟是嫉妒、羡慕,抑或着爱呢,他本人也许都不清楚。
  他努力了许久,都未得到的东西,我却能轻易得到。
  他一定很困惑,很无解,然后那样伤心委屈的想,为什么他可以呢?
  然后他被不曾拥有过的东西吸引,病态的想要留住他无法触及的东西。
  想要活成那样的人生。
  他无能重活一遍了,但为了守护他的渴望,他什么都能做的出来。
  他又紧紧抱着我睡觉了,像抱着这世上唯一的渴望。
  敢情刚才的记仇小本本,他一条都没记住。
  我静静的说:“我要复出。”
  他装睡的呼吸停了。
  他很平稳地问:“真的吗?”
  “真的。”
  他的手在抖。
  去年我和他吵架后,我息影了。
  我自暴自弃的每日窝在家里,打游戏看电视,网购一堆没什么软用的垃圾,质量还不如电视购物的好。
  他不敢触碰我的霉头,只是每日在我耳边哔哔,求我找点事干,不然会失去生活的意义。
  我凶巴巴的瞪他:“赶紧给我找剧本,大制作高质量的,听到没!”
  “遵命,”他温柔的说,“Yes,My Lord。”
  唉。
  我又心软了。
  我将其归结于,磅礴的雌性信息素镇压了我暴虐的雄性信息素,干扰了我理智的思路。
  还是演完这部电影再杀吧。


第45章 【谢毅行TE】:小太阳与小月亮
  戚戎不规矩的大手朝白乔枝下面试探过去时; 头脑昏沉间; 白乔枝脑海中回现出春绣园的那一夜。
  爆破声连天; 荒唐夜色下,激素迸发交织的那一夜; 谢毅行的眸子里满是决绝与绝望。
  白乔枝忽然狠狠抓住戚戎的手; 将他从身上推下。
  他平缓了呼吸; 面色还略带潮红,只是一双眼清明而冷静。
  他说:“你走吧; 让我冷静冷静。”
  他打开智脑; 意外的,谢毅行黑了一个多月的,仍挂在联系界面置顶的账号,竟亮了。
  他思索许久,指尖颤抖着; 发了一个:“在吗?”
  达成【TRUE ENDING:小太阳与小月亮】
  ——
  人与人之间; 生来便是不同的。
  这个道理,谢毅行很小时便知道了。
  那晚; 春绣园里精心侍弄的昙花终于开了,洁净而圣美; 他欢天喜地的跑进雄父屋里要拉他去看; 雄父却说; 不了。
  后来; 春绣园便布满了苦涩的药汤汁味儿; 那昙花一现而过; 已然枯萎,看着晦气,雄父央人直接连根移除了去。
  没人管他,班上的人笑他有人生没人养,他一个个抄起拳头打回去,从不落谁下风,他的名声在各班级内响了起来,没人再找他事儿,他却也沉默了起来。
  他开始逃课,不学习,老师看不下去,找他谈话,他闷声不答。
  办公室门突然被清脆的敲响了,老师还没说什么,那小孩儿就迫不及待要进门,一张白嫩的巴掌小脸鬼灵精怪的探头出来,一头微卷的小黑毛衬得他像洋娃娃。大眼珠子亮晶晶的,却偏要装乖巧,捏着嗓子怯生生的:“陈老师,戚戎又仗势欺人打架,徐晓光都哭了。”
  老师看见他这可爱的装乖模样忍不住想笑,装作严肃模样:“是吗,你把他给我叫过来。”
  小坏蛋满脸抑制不住的笑意,清脆的应了声:“好嘞。”就啪叽啪叽跑了。
  这小坏蛋个子不高,跑步倒是很快,小胳膊小腿特有活力。
  谢毅行沉默着把视线收回来,重新垂下,凝聚在自己沾了灰的裤脚上。
  老师看他这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你父亲生病,你更应该好好学习,为他争光,你自暴自弃,你父亲病好了会多难过!”
  可谢毅行只是眸子一颤,那能看出未来多有威迫的小脸,只是很平淡的说:“他病好不了了。”
  他病好不了了。
  这样平淡的语气,却听得老师难忍动容。
  这个孩子原先很努力,也很聪慧,大家都爱和他玩,是孩子王,自从家里两位父亲不合,就眼见着脾气变怪了,偏执又乖戾,后来雄父生病,更是暴躁不安,一言不合对同学大打出手,问为什么,就是不说话,怎么训斥都不说话,然后日复一日。
  老师是不想继续管他了,扶不上墙怎么都没用,可听了这话,心里有一心疼。
  小学生,谁不该是捧手心里无忧虑长大的,日后天之骄子,谁料将如此提前面对世间悲伤冷暖呢。
  老师还想说什么,就又听办公室的门“砰”的一巨声!
  戚戎个子高,可是不如白乔枝灵活,经常被变着花样招惹欺负,白乔枝又下手很轻,出不了什么事儿,一般他俩打架班主任睁一眼闭一眼。
  可现在戚戎气的小黑脸通红,大声嚷嚷:“我怎么打他了,我没碰他他自己摔倒的!”
  白乔枝昂着头神气极了:“那么多目击证人,你和老师说去。”
  后面徐晓光很捧场的大哭:“老师——戚戎——打我——”
  “我没有!”戚戎暴躁的上蹿下跳,“我都没碰到你,你自己倒地上的!你别哭了!烦死人了!”
  白乔枝一张秀丽小脸满是得意,啪叽啪叽小短腿跑到班主任这:“老师,他还死不悔改!”
  班主任知道,这徐晓光小胖子,是白乔枝的狗腿子,开学第一天,徐晓光看人家可爱当场告白,被白乔枝狠狠打了一顿,告诉他我是雌性,小胖子老实了,第二天越想越不甘心,死皮赖脸追人家。
  敢情这活宝学会新招数了,会使唤小弟碰瓷了。
  班主任装模作样“咳”一声:“戚戎,你留下。你俩快上课了先回去吧。”
  白乔枝得意洋洋的瞪戚戎一眼,好威风的走了。
  小胖子立马不哭了,眼泪都没一滴,跟着白乔枝跑了。
  孰料办公室就这么大点儿,刚才闹剧三人组进来,谢毅行后退到门那边了,白乔枝这抬脚一走,一个没注意撞谢毅行肩膀上了。
  谢毅行人高马大,撞得小身板差点摔地上,他一惊,赶紧伸手去扶——
  “啪!”
  小奶虫自己站稳了,狠狠瞪他呢:“你长没长眼啊,撞疼我了!”
  “……抱歉。”
  见这个班上著名的木讷呆子只是垂眸,明明占理却不反抗,白乔枝莫名怒气上来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生气,这人道歉挺诚恳的,总之就是生气。
  他突然噘嘴:“你怎么赔我?”
  “……?”
  对上那双沉默的眼眸,白乔枝冷哼一声:“小心我告老师你欺负我。这样吧,你给我当小弟一星期,我就饶了你。划算吧?”
  划算?
  太划算了。
  放在以往,这样小个子,谢毅行一个能打三十个,可今日,他却不知为何,软下了心,随那小坏蛋怎么说了。
  “好。”谢毅行静静地说。
  就这样,白乔枝身边大跟班凭空出炉,说是一星期,可两人关系突飞猛进的好起来,一星期变成一个月,一年,小胖子的地位直接不保,恨的小胖子每天瞪谢毅行,可惜打不过他。
  ——
  白乔枝在床上翻着相册,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
  厨房里翻炒声变小,哗啦一声出锅,谢毅行温柔带点调笑的问:“干什么呢,这么高兴?”
  白乔枝捧着相册,啪叽啪叽跑到厨房。
  谢毅行刚炒完他最爱的可乐鸡翅,正要下锅焖鱼,见小孩跑过来,赶紧先熄火上次小孩乱在厨房添乱,差点手上烫一个泡,他记得清楚呢。
  白乔枝眼睛亮晶晶的,指给他看:“你那时候眼神,啧啧,要吃人似的。”
  那是小学毕业照,白乔枝个子矮,第一排,谢毅行个子最高,最后一排,老师为了阵容合理不让两人站一起,谢毅行气的整个人都自闭了。
  小奶虫倒是没心没肺的笑的灿烂,站他旁边一般高的小胖子也笑的和傻子似的,就谢毅行横眉竖眼。
  谢毅行猛地一把按住小奶虫的头来了一记深吻,把人亲的晕乎乎的,好说好聊的赶出厨房。
  白乔枝气的哼一声:“小心眼子!”
  小心眼子?
  谢毅行好笑的想,说的挺贴切的。
  谢毅行就是小心眼子。看上去温和大度,什么事儿都行什么事儿都好,其实非常非常独裁而专断。
  你可以出主意吃什么玩什么,但他会限制你这不能吃玩要几点以前睡觉。
  ……甚至规定了一周同房三次以上。
  前四天谢毅行出差,白乔枝欢天喜地过年一样,猛地想起这一周就剩三天了。
  那岂不是一天一次!
  完了,累死!
  日子不能这么过,太荒淫无度了,十分不符合积极向上的核心价值观。
  再者,就算有豪车也不能开,没驾驶照,会被交警查停,那下场就十分惨烈了,得拉隔壁出场满一百三十八章呕心沥血还不涨工资的劳模救急不说,还要被交警训,想想就惨的想卖车。
  白乔枝狗屁不通的安慰了一番,谢毅行温和的笑笑,给他夹了一大块鸡翅,然后道:“乔乔最近口才越来越好了,除了没道理外没什么缺点。”
  所以酒足饭饱后,谢毅行一把捏住白·隐形小泰迪·乔枝的小乔枝,后者惊慌的问你要干嘛,谢毅行说是啊。谢毅行这个老贼必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不由分说的自己坐下去,把小奶虫坐了个满面通红意识模糊,半推半就开始辛勤工作。
  然后第二日扶着酸痛的小腰咬牙切齿说要罢工。
  谢毅行和没事人一样,他在家有时候不爱穿上衣,露着胸肌腹肌在外面晃悠,看着白乔枝总是手贱捏一把又捏一把,捏出火来又要负责,然后扶着腰说“不行不能这样了”,然后周而复始。
  谢毅行这次晃悠着一身让虫看了面红耳赤的痕迹做早餐,白乔枝在后面喊:“你检点一点,穿上衣服!”
  谢毅行装听不见。
  白乔枝痛心疾首:“你变了,你小学时候我说什么你都做,我不说你也做的!”
  “做什么?做/爱吗?”
  ……和你讲道理真是我傻逼。
  除了随时随地乱发清和吃飞醋和独裁之外,谢毅行堪称完美。
  啊,到底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呢?白乔枝心想,这个问题可真难回答啊。
  斯德哥尔摩?
  很有可能。
  但患病最严重的,估计不是白乔枝,而是谢毅行。
  其实这名词兴许并不妥帖,只是白乔枝明白,谢毅行有病。
  ——他从未将自己,与白乔枝,放在同一地位看过。
  察觉这个事实,是在婚后一次,谢毅行少见的发烧时。
  他身子骨一向硬朗,雌虫嘛,皮糙肉厚的,所以他这突然发烧,白乔枝还真觉得挺有趣的。白乔枝祖宗命,从没伺候过人,这感觉就像给洋娃娃穿衣打扮做饭似的,他严肃的让谢毅行躺床上一动别动,他来照顾他。
  小祖宗经常生病,家里常备药很多,白乔枝也学模学样的弄热水烫毛巾啊,给他煮姜汤啊。
  然而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他把热毛巾敷在谢毅行面上,谢毅行轻轻的说:“谢谢。”
  “哎,”白乔枝不乐意了,“你和谁客气呢?”
  “和我的小laopo呀。”
  白乔枝不悦的捏捏他脸,又去倒煮好的样貌诡异的姜汤给他。
  谢毅行垂着眸子不声不响喝了。
  白乔枝很满意,觉得自己简直太会照顾人了。
  然而换毛巾的时候,谢毅行额头特别红,额角散碎的头发下面还有个小泡。
  白乔枝撂了头发要仔细看,被谢毅行有些大力的捏住手腕:“我没事,上火起了个痘。”
  但白乔枝觉得他不太对劲,强硬的甩开手,那是个烫出的水泡。
  烫出的……
  他一下火就上来了,心里又愧疚又疼:“我水温度高了你怎么不说呀!你看你烫的!”
  谢毅行笑笑:“没觉得烫。”
  没觉得才有鬼!泡都起来了!那得多高温度!
  白乔枝简直不敢置信,他仔细一想不对,又去锅里盛了一碗样貌诡异的姜汤喝,刚尝了一小口差点生理性呕吐。
  什么垃圾玩意儿,这熟了没啊?又生又涩,还有姜的恶心辣,不知道还以为他整人呢。
  等等……
  谢毅行不会真的以为,他在整人吧?
  白乔枝不敢置信的抬眼,将视线投向远处卧室里,他看不清谢毅行在做什么,只是静静地躺着,仿佛在等他盛姜汤过去。
  白乔枝性格皮,经常夹菜的时候,偷偷把姜伪装成土豆塞给谢毅行吃,或者趁人不注意把钢笔藏起来,让谢毅行签文件时一阵好找。
  但都是无伤大雅的打情骂俏。
  白乔枝想,不会吧。
  他装作没事人一样走过去,端着姜汤笑的很甜:“来来来,喝姜汤驱寒好得快!”
  谢毅行也笑的温和,完全看不出是白日时煞气四溢的鬼皇:“谢谢乔乔。”
  “又说谢!”白乔枝瞪他,“再和我客气我打人了。”
  谢毅行装模作样的向后一躺:“来吧,大力点。”
  说着,白乔枝把汤碗递给他:“别贫,自己坐起来喝。”
  谢毅行很温顺的垂眸,二话不说端起来开始喝。
  一口、两口……
  白乔枝再也忍不下去了。
  他猛的抬手就夺了过来,狠狠砸在桌子上,发出巨响。
  “乔乔?”
  对上谢毅行错愕的眼神,白乔枝怒火上头,话都说不利索:“你有病啊!我煮的这么难喝,你不会说一声啊?”
  谢毅行了然的笑了:“你的一片心意,再者,又不是不能喝。”
  见白乔枝真的生气了,谢毅行讨好版眨眨委屈的眼:“我错了。乔乔要不要试试发烧做?听说后面体温高,会很舒服哦?”
  白乔枝不敢置信的对上他的眼,他在说什么?
  发烧三十八度多,整个人都蔫了,走路都晕的难受,你问我做不做?
  我他妈是禽兽吗?
  谢毅行见白乔枝只是紧盯着他不语,伸手把他拉过来,另一只手开始解衣服:“我发烧的机会可不多,乔乔要把握好机会……”
  白乔枝猛地站起身,摔门就走了。
  谢毅行经常有让他感到难以沟通交流的时候。
  好比鬼皇地产,现在的最大股东,其实是白乔枝。
  结婚前,谢毅行将他的百分之六十一控股,转了百分之五十一给白乔枝,自己只剩百分之十。
  这是怎样一笔天文数字。
  不仅是谢毅行的财产,更是谢家祖上积累多年的江山,谢毅行不顾几个还活着的元老阻拦,愣是在一次床事后,骗诱白乔枝说这是婚前财产证明书,你必须签字。
  白乔枝想划清婚前财产好啊,也没仔细看,就签了。
  当得知真相时,白乔枝感到无比荒谬,甚至想离婚。
  但这是婚前财产,意味着白乔枝就算离婚谢毅行也无法进行分割!
  生活中也比比皆是。
  白乔枝失神的进了游戏室,反锁房间。
  雌性和雄性是不平等的,向来如此。雄性可以肆意玩弄雌性身体,反正皮糙肉厚。尽管社会一直在呼吁平权平权,大多数思想开放,但在相处时,总有各种各样隐蔽的不平等。
  白乔枝不想那样,可谢毅行,却似乎……
  他想起,从小学,谢毅行就是百般委屈自己,顺从白乔枝。
  游戏室的门被敲响了。
  “乔乔,”谢毅行的声音传来,他发着烧,嗓子有些哑,让人听了很是心疼,“开门。”
  “睡你的觉去!”
  “乔乔……”声音带了委屈的意味,“你不陪着我,我怎么睡得着呢?”
  白乔枝不语。
  “对不起,乔乔,我错了。”
  “你错在哪?”
  “我以后都听你的……”
  “滚回去睡觉!”
  白乔枝气结,每次都是这样,谢毅行百般委曲求全,因为当年春绣园一事,谢毅行懊悔愧疚不已,更是愈发忍让低姿态。
  “乔乔,你不陪我,我就在门口等你,”谢毅行认真的说,“你知道我会做到。”
  真的没声音了。
  白乔枝猛地拉开门,谢毅行正倚在门上垂着头,似乎晕乎乎的很不舒服,这一开门,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白乔枝居高临下的问他:“你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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