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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雄性后先让兄弟亲一口?虫族-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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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大义凛然又残酷无情的把戚玉扔出游戏室去了!
为了表示决绝还锁上了门!
对不起,弟弟,为了我们快乐的泳池之约,你就牺牲一下吧!
那边戚玉毫无形象的鬼哭狼嚎可算消失了,白乔枝心存戚戚的抹一把不存在的冷汗。
结果抬头对上一双锃亮锃亮的眼。
“乔乔这是要和我……二人世界的意思吗?”
等一下?
你做哪个世界的美国梦呢?
戚戎抿着嘴,紧紧地盯着白乔枝,大有你不理我我就这么望着你的趋势。
白乔枝注意到,他整个腰板挺得特别直,甚至说有些僵硬,就和……等待班主任批评的小学生似的。
他眉眼还是那么凶,这也是白乔枝烦他的一点,动不动就和要动手似的,能不能和颜悦色好好说话啊,结果后来发现,他就这面相。
你被他惹怒了,你骂他,他还委屈巴巴的嫌你凶呢。
像什么来着,对,像戚玉养的哈士奇。
戚玉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给哈士奇取名为“绒绒”,每次戚戎见了都大发脾气和狗吵架半天,也不知道这一虫一狗如何互相听懂对方话的。
总之……
白乔枝叹口气,接下戚戎手里僵硬的举着递给他的手柄,在戚戎身边坐下。
“玩什么?”他漫不经心的挑选游戏,“射击类的会吗?”
戚戎很想表现的阳光大方一点的,然而软软的小奶虫身子坐过来那一瞬,他整个大脑都空白了。
“嗡呀”一声,什么威严啊,什么理智啊,全飞到外太空了。
游戏室的沙发是一片硕大的团子,你坐在哪哪里凹陷下去那种,所以两个人一起坐,就不会有自主的陷到一起。
就像这样——白乔枝在那一个个介绍游戏呢,戚戎一个字儿都没听进去,心猿意马的慢慢靠近、靠近,然后长臂一挥,把贴在自己身上的小奶虫揽进了怀里,再亲一口。
蜂蜜牛奶味儿的,又香又软。
肚子上传来剧痛,他吃痛的想,可真有活力啊,吃了晚饭就是不一样,明显有劲了,就该多吃点饭。
“你给我——滚——”
戚戎连滚带爬的被打出了游戏室。
革命未成功,同志须努力!
白乔枝气喘吁吁的心想,下次这狗东西说什么花言巧语,我他妈都不心软了!
烦死人!
小黄鸡扑棱扑楞翅膀:“主人,电话!”
“谁啊?”白乔枝低头一看,“嗯?这时候打电话干什么?”
裴之昇。
晚上九点冒头了,会有什么事儿?
他疑惑地接通,“你好”还没说口,就听那边急匆匆的,动静特别大的,似乎在野外快速行动,焦虑几近要溢出屏幕:“你在哪儿?……我可以现在去找你吗?”
白乔枝一愣:“什么急事啊?我刚回了老家呢,年前都不回京了。咱们年后再聚……”
“可以吗?”那边却带了哭腔,即使压抑的很好,也尽力控制情绪,但白乔枝听出了非常不对劲的失控,“可以……吗?”
白乔枝眉头一皱,当时就严肃了起来:“裴之昇,你先别慌。你先告诉我,你怎么了?”
“我……我可能,也要被赶出裴家了。”
第36章 突然强行联姻?
白乔枝第一个反应就是:开什么玩笑呢?
虽和裴之昇关系还称不上特别熟; 但短暂接触加上历来对他的印象; 白乔枝心目中; 裴之昇是一个很“稳”的人。
不骄不躁,温文尔雅,一步一个脚印; 四平八稳。
他却打电话来说; 他要被赶出裴家了。
白乔枝想不过来个中蹊跷,决定先稳住电话那端的人:“你先冷静,好好说。你现在在哪?我是说; 你有地方去吗?”
那边短暂停顿了一下; 像是进行了深呼吸,也好似被冷空气噎了一下。
“冷静; 冷静; 哎呀没什么大不了的,”白乔枝继续安抚他; “世界上哪有过不去的事儿啊。你看我; 我心眼就可小了; 经常自己生自己气,但是生完气就好了。还有那么多好吃的好玩的等着我呢。”
那边似乎被他逗笑了,短促的笑了一声,很低沉; 但恢复了白乔枝印象中的嗓音。
“我没有开玩笑; ”裴之昇声音淡淡的; “我和家里闹翻了。”
他又说:“去他的吧; 我受够了。”
会有什么事儿?
白乔枝百思不得其解。
裴之昇这人是矛盾的,压抑的很好的对爱情的渴望和独占欲,以及浮在表面上的,引进骨子里的对传统婚姻制度的顺从。
这样的人满心不满与愤懑终有一天会爆发。
可白乔枝只对他两天前开解过一两句,他苦笑的想,不会吧,我真成心理大师了?
短短思绪略过,白乔枝听着那边背景声特别嘈杂,不自觉加大声音:“你说啊,你在哪儿呢,怎么这么乱?实在没处去你先找个酒店住下,这么晚了……”
“我在海边呢。”
“……啊?”
海边?
京城不靠海。
最近的海,也要隔壁省的临海市了,坐飞机两个小时以上,白乔枝一算,讲得通,晚饭时间出了事儿,买了机票,落地,看海,可不就是九点多给他打电话么。
裴之昇的声音,在确定为波涛声的噪音下,显得那样柔和而悠远。
“海……比想象中还要漂亮百倍。今晚月亮很圆、也很亮,一点云雾也没有。天气也好,风平浪静。我现在坐在沙滩上,沙子凉凉的,又细又软。波浪很宁静的荡开涟漪,一望无际,满片全是温暖的灰蓝色……你听,班轮吹起号角的声音。”
白乔枝仔细去听,真的隐约有“呜——”声。
那一瞬,仿佛海的潮湿腥气,真的随悠扬号角声扑面而来。
他笑了:“真好。冷么?”
“不冷,”裴之昇说,“海水是温的,打在手上没感觉。海边的风很凉,吹在脸上潮潮的。”
白乔枝想象裴之昇坐在沙滩上悠闲远眺的景色,那双如水的眼睛,一定正垂着太过浓密的睫毛,温柔而包含笑意的注视着波涛吧。
他又说:“说起来也许很可笑,这是我一生中第二次看海。”
白乔枝一愣:“唉?你很少去海边吗?”
“再准确的说,是第一次也合理。”裴之昇语气中饱含了极其复杂的情绪,让白乔枝认不出来。
是怅然,悲伤,抑或……释然?
“3岁的时候,我跟随雌父,参加过一次游轮婚礼派对,那是我第一次见海。可惜,我实在记不得任何细节了。碧海、晴天、豪华游轮,都是完全消失褪色后的童年的记忆了。”
白乔枝忍不住出声:“之后再没有去过?”
“嗯,”裴之昇轻轻答,“是啊,再没有了。”
“怎么会?”
白乔枝诧异极了,裴家可不是小门小户,裴氏集团旗下有温和制药,独揽百余项舒缓虫核损伤配方药的专利,堪称精神科制药龙头;配套的温雅联合精神疏治所,以及温乐疗养院,均在全国各地分所数十。
这样一个大家,裴之昇又不是放不上台面的私生子,为什么连海都没看过?
说句不好听的,稍微有点钱的二代,在交通如此发达的现代社会,哪个不是从小游艇游轮当玩具玩的?
像白乔枝这种不会游泳的,名下还有一艘游艇,命名为“启明星”,八岁爹爹送的生日礼物。更不要提纨绔代名词的白恺阳,专门港口买了一片地放他的“希腊十二神”,从摩托艇、游艇到游轮,游轮上还停着十余架直升机,白禁城一想起来就骂他败家子。
“很难相信?我也很难想象,我过去的人生……怎么过成了这个样子。”
“你别难过……”
“我没有难过,”裴之昇嗓音一如既往地温柔,搞得这么一个倾诉电话,倒像是他安慰白乔枝了,“我只是觉得,真累,真荒谬。”
“我总是走在家里给我安排的路上。刻苦学习,十年寒窗,成功留学,学成归来。直到毕业以前,我从没质疑过哪里不对,因为……全家都是这样的。”
白乔枝皱眉:“什么叫全家都是这样的?”
裴之昇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继续说:“我叛逆过,一系列原因……进了K大第一附属医院,去当一名牙医。
“家里对我很失望。不不,这样说或许太抬高我了,他们从来没对我抱过希望。所幸,这反倒成了他们并未继续干涉我的助力。一个不听话没关系的,还有好几位儿子呢,总有争光的,我也没算太敢叛逆,好歹干了医生行业,不至于气死他们。
“但今天,他们告诉我,他们已经为我预定好了订婚宴。
“他们要我……嫁给福德珠宝家的雄子,付家星。”
“付家星?”白乔枝震惊的差点手机掉地上,“他们疯了吗?”
付家星大名谁不知道啊,付家是典型暴发户中的暴发户,原先学人家搞房地产,破产了,欠债几个亿,银行的人日日堵门口,全家灰溜溜逃离星盟,在天鹅座废弃矿星当土财主去了。结果歪打误撞挖到了HLG矿,正逢三个雌子后的付家星出世,全家当眼珠子似的,说是都是付家星带来的福气,所以此雄子从小混世魔王,极度荒唐。刚成年就娶了三房,一起吸/毒吸死一个,付家星命大抢救回来了,强制戒/毒不知成功没有,这两年又盯上了娱乐圈,不知玩残几个小明星了。
“谁知道呢,”裴之昇语气还是淡淡的,甚至苦笑了一声,“我从来……就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不能拒绝吗?你一定要坚持住拒绝啊,”白乔枝听他语气还淡淡的,这边都快急死了,“千万千万别心软了松口啊!付家星那是个什么东西,他怎么配得上你……”
“哎,配的上配不上的,又有什么硬性规格去比呢,”裴之昇平淡的声音淹没在波涛里,那样虚无缥缈,让白乔枝听着心里落不下地,“或许在他们眼里,我便只嫁的了这种人吧。”
这什么意思啊?
白乔枝气的都要捏爆手机了:“所以呢?你给我打电话,就发发牢骚,叙叙旧,然后明天想明白了,去赴那个什么垃圾订婚宴?”
“我……”
“你可闭嘴吧你!”白乔枝怒吼,“你给我!现在!订机票!来见我!——我可去他爹的付家星,什么狗屁玩意儿也敢随便娶你,别人同意我不同意,他就是配不上你!”
他都要气哭了,付家星什么东西世家圈都知道,提起来这名字都觉得脏耳朵,没一个人看得上眼的渣滓,也就付家把他当宝贝。
裴家人想什么呢把裴之昇嫁过去?裴之昇多好啊,又温柔又博学,那么善良,面对熊孩子烦人都能面不改色的手术,眼里的慈爱不是假的。
话筒那边迟迟不出声,白乔枝还以为裴之昇心软呢,气的嗓音都变尖了:“你不会还在想同意吧?哎哟你要气死我了,我和你说,不行,不可能,没门儿!你赶紧订机票听见没有!你不订我踏马现在飞过去找你!”
“好。”
“我告诉你你赶紧的……什么?”
白乔枝还在痛心疾首的输出呢,没听清,他迟疑地挖挖耳朵,他是没听错吧?
“好。”那边又重复了一遍,坚定的,清晰的,又那样释然的,“明,天见。”
他好像在哭?
白乔枝也来不及生气了:“我不是要骂你啊,我就是太着急了,你飞过来我好好和你说说,这事儿真不行,你嫁过去名声不说,这辈子都毁了我告诉你……”
“我,我就是觉得,高兴,”裴之昇终于哭出声了,他嗓音不是那种很低沉很磁性的低音炮,而是很温润,如他人一般的柔和声线,白乔枝甚至能想象到他的泪水,从太过浓密的睫毛上滴下来的那一瞬,“世界上原来,也是有人关心我的吗?”
白乔枝莫名的虫核沉沉的痛了起来。
“你别哭,别哭啊,”他手忙脚乱,他最不会安慰人了,干巴巴的努力搜寻安慰技巧,“你看看海,对,看看海!你好不容易可算想开了,自由了,看上海了,高兴点行不行啊……现在景色怎样啊,被你说的我也想看海了。”
裴之昇配合他,轻轻笑了笑,断断续续的说:“景色很好啊。仔细看,月亮在海面上有一个非常模糊而温暖的投影,整片都是柔软的暖黄色,像化开的芝士……”
白乔枝被他描述的都有点饿了:“这么好看吗?我想吃芝士蛋糕了。你快点飞来,我老家你知道吧,镇国山,你到了山脚给我打电话,我下去接你。”
“好。”
白乔枝又说:“你在哪呢,我帮你订机票?”
裴之昇说了一个城市。
果然是隔壁省沿海,路途还真不远。
白乔枝搜索航班,又要了他身份证号,让他发来验证码,买好了告诉他:“订好了明早7点10分的啊,直飞的,你等会玩够了,定个机场边的酒店,早上路早完事。别一会儿你又给我心软改变主意,听到没。”
裴之昇又柔声说好。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白乔枝总是放不下心,别一挂电话裴之昇又出事儿,拉着他天南地北的聊,最后裴之昇说天色不早了,他先去找酒店了,白乔枝才担忧的与他道别。
“说好了啊,明天见……你千万不能不来!”
“好,”裴之昇很温柔的答应他,“都听你的。明天不见不散。”
白乔枝又拉他发了誓,裴之昇哭笑不得的应了,才挂了电话。
然后越想越气。
什么垃圾家人啊!就这么把自己孩子往火坑推的!
讲道理,白乔枝知道裴家老封建,那也不能这么视孩子幸福如草芥吧?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拉开房间蹬蹬蹬往楼下跑。
“爷爷,裴家最近出事儿了吗?”
三个爷爷正在客厅聊猎户座矿星欺诈的事儿呢,见白乔枝这么急忙火燎的,愣了一下。
白老爷子和戚老爷子对视一眼:“制药那个裴家?别说,这两天还真没听到他家动静。”
白乔枝眨眨眼,没听到动静,意味着……
戚老爷子一拍大腿:“我表弟家的小四嫁过去了,你还记得不,你正泰哥哥,你小时候经常看他和正庭打羽毛球那个。你一说我想起来了,前几天他们还找过我一趟。
初爷爷笑眯眯:“怎么,乔乔突然关心他们家?看上他们家哪个小朋友了?爷爷给你说媒去!”
这歪楼歪到太平洋去了,白乔枝小脸一红,一屁股坐在小沙发上,瞪戚爷爷一眼,后者哈哈大笑起来。
“我问正事儿呢,爷爷你快告诉我。”
戚爷爷逗弄心思来了,也学他噘嘴:“你先说,你说完我就说。”
白乔枝直接求助外援:“爷爷!他欺负我!”
初老爷子装凶的瞪老小孩一眼,戚爷爷乖乖开口:“那不贷款审批的事儿嘛,他们押了湘南旗州两座疗养院贷的款还没还上,又想压青里河市的贷款,肯定通不过啊,让我给央行上面说一声。”
白乔枝一愣:“这不违法了么,不是,他家资金链这么紧张了?”
“那可不,”戚爷爷骄傲挺胸,“爷爷我肯定没理。我后来和糟老头子们喝茶得知,他们除了我还找了易家老头子,还有乐正家,都吃了闭门羹。”
白司令一听来了兴趣,可谓白家的吃瓜爱好属实一脉相传,不是在吃瓜的路上就是在挖掘瓜的路上。
他好奇的一放茶杯:“前一阵我虫核不太舒服,还去的他家温雅联合呢,服务和技术都不错啊,怎么混成这样?”
“我听他们说啊,也是小道消息,温和制药产的药,去年发现有三十多款专利已经过期了,还在产,专利拥有者直接告法庭了,索要巨额赔偿款。”
初爷爷皱眉:“还有这种事?专利到期前专利局不是发通知吗,他们家缺那点钱续?”
“钱这种事谁说的好啊,”戚爷爷无奈的摇头,“有人看着大方,其实可抠呢。易老头还和我说,疗养院这两年持续亏损,去年年底虐老虫事件记得吧,就是拜托易家求爷爷告爸爸压下去的,易家因为这个事儿和他家闹翻了,元气大伤。这两天想转手,那也价格不高啊,都快倒闭了。”
裴家三大产业,制药、精神诊所、疗养院,两个出现了问题,资金链紧缩说得过去。
那么……会卖子求钱,也理所应当了。
白乔枝怔住了。
他记得裴家是有雄子的,比他大三岁还是四岁,一直在国外留学,叫什么裴宝倾,眼珠子似的。
要想捞钱,让裴宝倾随便娶几位公子不比嫁裴之昇快?
虽然这种想法很阴暗,不该有,但白乔枝就是打抱不平,他眼神暗下去,医生那么优秀,裴家真是偏心偏到太平洋去了!
是啊,一位自幼不听话没利用价值的牙医,怎能比得上千娇万宠的唯一的雄子宝贝呢。
爷爷们八卦着又扯远了,白乔枝浑浑噩噩的上楼,心里杂乱极了。
如果裴家真资金链断裂,需要注资支持,那裴之昇……躲得了一时,躲得了一世吗?
他上台阶没看路,猛地撞到一个超级硬的东西上。
“握草……”
一抬头,果然是戚戎那个狗东西不长眼睛的朝下走。
戚戎好像刚洗完澡,就裹了个浴袍,鲨鱼线痞里痞气的隐约露了一般在外面,非常社情。
然而社情是社情,也是实打实的硬,白乔枝这个倒霉孩子就是撞在上边了,和铁板似的。
白乔枝怒火一下上来了,本来就愁的不得了,这一撞鼻子疼死了,估计出血了,他张口就要骂。
戚戎一看完了小祖宗又生气了,慌乱的不行,胆大包天的直接捂住了小孩要进行精神输出的嘴。
白·突然被捂嘴·乔枝目瞪口呆:?
你能不能按常理出牌和我光明正大骂战一场!
戚戎一看完了,我简直自寻死路,那我……破罐子破摔吧!
他又一把按住白乔枝蓄力要揍人的手,超级胆大包天的把人拦腰那么一抗,竟强行从楼梯上拖进三楼走廊!
戚戎的意思是别让爷爷们看见我们打情骂俏,不然就完了!
白乔枝心想,这狗东西的终于来报复了,还知道避人耳目!
戚戎紧张的虫核狂震,以一种十分奇特的姿势,抱着小孩来回在走廊转了三圈,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把走廊上帮佣都吓傻了,不知道还以为他俩练习二虫转呢。
他一只手捂着小孩嘴,另一只手稳稳托着小孩屁股,还得制住双手,其实也很累的!
白乔枝耐心等他发力呢,结果这大傻逼就是抱着他在走廊转圈。
连转三圈!
白家老宅很大,三楼有十二个房间,称弧状左右对称,这三圈至少兜了三分钟!
你是要给我当人体秋千吗?
他一张嘴,小牙狠狠咬上有点粗糙的大手,满意地感受到戚戎脚步停了,然后:“啊——”
戚戎叫声实在是太惨了,楼下爷爷们都听到了,戚爷爷吹胡子瞪眼:“戚戎你干嘛呢!别人家做能不能规矩点儿!”
戚戎心里苦啊,还得强颜欢笑:“没事叔爷爷,我不小心磕着脚了。”
“这么大雌虫了还这么娇气!”
戚戎低头一看,不得了啊,大手内部血淋淋的一排牙印,白乔枝真没和他客气,正得意的把全部重量压他身上在那笑呢,感情已经把他当坐骑了。
“你怎么这么凶啊!就不能轻点!”戚戎呲牙咧嘴,疼的两颗虎牙都呲出来了,“我靠真疼。”
白乔枝翻个大白眼,正好逛到白乔枝房间附近,趁他病要他命,又狠狠蹬了一脚他钢铁般的腹肌,后者吃痛弯腰,小奶虫趁机跑路,直冲进房间。
戚戎一看可不能让他给跑了,也顾不上疼了,抬脚追,差点被甩在门外。
“你来干什么!”白乔枝顺手抄起抱枕扔他,“别烦我我烦着呢!”
“你又烦什么啊,”戚戎委屈,“你又咬又打的,我都没说什么。”
白乔枝要气笑了,感情他还是受害者了:“我和你没可说的,一个字,快滚!”
戚戎认真纠正:“快滚是两个字。”
“……滚!”
戚戎一动不动,像是长在白乔枝卧室了。
白乔枝气呼呼的刷了半天微博,在微博上感受了一波脑残粉吹,开心一点了,结果抬头一看——
???这狗东西干嘛呢?
只见戚戎维持着站姿,目光锐利眼含煞气,似站岗官兵。
总结就是维持着装逼的姿势一动不动。
“戚戎?”白乔枝皱眉,“你干嘛呢?”
戚戎只是看他。
“……你说话。”
“你不是不让我烦你吗。”
???
我的意思是让你快滚!
白乔枝简直被他气得没脾气:“你除了烦我还有别的事干嘛?我给你推荐电影电视剧游戏行不行,你回去玩手机不比在这和我靠着有意思?”
“你别给我推荐,我不看,”在白乔枝脸色一变又要发飙前,戚戎补充:“那些都没意思,我就想和你待着。”
白乔枝脑中的狗语翻译器翻译为:那些都没意思,没有气你好玩。
敲里吗!
他就不该回老宅,白乔枝无力的想,真的,他应该留在京城陪裴之昇宫斗的。
后悔为时已晚。
床前,昏黄小夜灯下,冷峻如北欧神祗的雌虫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好像这就是他最大消遣一样。
白乔枝装看不见他,又玩了五分钟手机,百无聊赖的放下,看一眼戚戎,心想你还没腻吗还没腻吗快走啊。
然而戚戎简直新世纪望夫石,一动不动,要不是他还睁着眼,白乔枝都要怀疑他原地睡着了。
就在白乔枝和他大眼瞪小眼,心想谁先眨眼谁输的时候,戚戎突然出声了。
他嗓子有点哑,可能刚洗过澡的原因,他说:“你不理我,是因为裴家的事吗?”
他又说:“你不用做无用功了,我喜帖都收到了。”
哈?
“等一下,”白乔枝脑子有点乱,“什么叫喜帖?咱们说的是一个事吗?”
戚戎语气很平淡:“付家星,裴之昇,喜宴,正月初八,大吉日。”
第37章 突然被拉黑了?
喜宴……
“没弄错吧?”白乔枝干巴巴的说; “这么快,不是; 他和我说他是刚得知订婚的事儿?怎么结婚日子都定了?”
戚戎公布喜帖内容时; 垂着眸子; 让白乔枝看不清他的神情; 但语气让他很不舒服; 像在阐述一件事不关己的日常; 明明都知道付家星是个什么样的人。
白乔枝心里火又上来了:“什么叫无用功; 离结婚还早着呢,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儿!都第五纪元了,还指腹为婚呢,搞笑!”
“那管你什么事呢?”戚戎冷不丁嗤笑; “你能怎么帮他?”
白乔枝目瞪口呆。
他知道戚戎偏执,但他这态度……
“你怎么能这么置身度外?”白乔枝感到可笑,“付家星什么东西你不知道?提他名字我都恶心; 裴之昇嫁过去那不就毁了吗?”
“所以呢,管你什么事儿,你怎么帮他?”
戚戎一字一句的再次重复; 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这让白乔枝不适应极了。
“我,”白乔枝结舌,“他好歹也在我适配名单; 我不能看着他进火坑啊?帮不帮的; 他就是老封建思想; 我必须给他劝过来——他宁死不嫁,裴家还能拿刀子逼着他去啊?”
“你别说,还真能,”戚戎缓缓走过来,有力的双臂撑在床尾,“乔乔,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天真。”
戚戎不知犯了什么邪,一双眼满是积蓄的怒气,他本就身高体壮,面相也凶,看的白乔枝背后冷不定一哆嗦。
“什,什么意思啊你?”
“我问你,他在你适配名单上,所以呢?你是他亲戚、朋友,还是未婚夫?你能娶他还是怎么着?再者……说个不好听的,白家要出事了,让你娶几个来摆脱难关,你能怎么办?”
“你这是诡辩,我怎么不是他朋友了,白家也不可能出这种事儿……”
戚戎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裴之昇咎由自取。他懦弱,无能。如果他足够强大,自身就能帮裴家呢,至于通过联姻?如果他足够硬朗,咬紧牙关不嫁呢?你觉得还能把喜帖都发出去了?”
白乔枝一个卡壳。
戚戎说话真难听,他想,这狗东西,从小就是这样。
但……他真的,一如既往地直击问题中心,从不圈圈绕绕,不糊弄人玩。
“你这只是猜测,”白乔枝结结巴巴的还想反驳,“万一他真不知情,就是裴家和付家私自发的请帖呢……”
“赌吗?”
冷不丁一句,白乔枝一愣,正对上闪烁着不明情绪的戚戎的眼。
他其实很英俊的,刚洗了澡,没打摩丝的头发随意的披下,阴影打在高挺的鼻梁上,让他的线条柔和了许多。
奇怪,这样一看,戚戎倒也没有那么烦人了,反而有点……在憋气,很委屈的意味。
看错了吧。
白乔枝下意识回答:“赌什么?”
“赌这场婚姻到底成不成。”
白乔枝笑了:“你肯定裤子都能输掉,机票我都给他买好了,明天他就飞来镇国山,他来了我就不让他走,拖过正月初八,看这婚怎么结!”
太天真了。
戚戎暗下眼神,他怎么能放心这小奶虫一个人在社会上打拼呢。
他脑子里都装的什么呀,软绵绵的白糖,都以为万事如意世界和平美好吗?
他嘶哑的开口:“你信不信,我可以直接和你赌,明天他不会来。”
白乔枝一愣,背后升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觉。
不会吧,他试图摆脱那种黏腻腻的恶心感,不确定的想,戚戎这个虫生赢家可要摔一大跤了,裴之昇绝对会来的。
他扬起笑脸,掩饰内心的不安:“赌就赌。他要是来了,你别出来烦我。”
戚戎勾起一个自信的微笑:“没来呢?”
“没来……”白乔枝卡顿,“没来再说呗!总之,绝对不可能不来的!”
“那就我到时候随便提了,”戚戎笑意加深,“你不能赖皮。”
“一言为定!”
戚戎心情似乎很好,也不赖在这惹人嫌了,白乔枝一赶就走了。
白乔枝也高兴,等明天裴之昇来了,哼,他就光和裴之昇玩,气死这个狗东西。裴之昇又温柔又体贴,比戚戎好了不止八十倍。
他根本没想过……裴之昇,真的会来吗?
白乔枝第二日起了个大早。
说是大早,其实也九点冒头了。
他下楼吃了顿丰盛的早餐,又去模拟舱看白鹤猎练习机甲。
昨夜白鹤猎进深山拉练了,一整晚水深火热,今早凌晨回来的,瘫痪一样睡了不到六小时,又开始了。
白鹤猎看见他一捧辛酸泪都要流出来了,哀求白老爷子:“爷爷,乔乔好不容易回住宅,我陪他玩玩去啊,放天假吧?”
白老爷子毫不留情:“乔乔一直住到年后,不缺这一天。”
白乔枝内心想着裴之昇快来了我才不和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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